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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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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时代的环境直接导致了细菌、寄生虫满天飞,特别是乡下的人,也不注重个人卫生,包括她如今收留的这些人,若非她强迫每天必须洗澡,三天必须洗一次头,个个身上都是虱子满头,疥虫什么乱七八糟的皮肤病都是有的。在乡下呆着的话,冷不丁的就能染上什么诡异的传染病,反正这次豫州城这个病不光把别人给吓着了,程水若也是惊魂未定。

搞的如今程家到处都洒了生石灰,专门找了个爱干净的大婶儿每天的任务里包含了检查众人饭前便后洗手,指甲干净不干净,反正个人的清洁卫生都是在里面的。就算这样,家里的人还时不时的要熬些汤药来喝喝。

若真是呆在乡下了,家里有个人生病,找个大夫也要半天功夫。

这并非最重要的,条件艰苦些还可以容忍,程水若绝对不能容忍的是信息的不发达,她还要给下面那一帮人治病呢,若是不能及时的跟人交换信息,那这些人的血吸虫病恐怕就要伴随一生了。

何况,这个院子已经占据了程水若大半的家产,如今流民虽去了大半,米价却是一日复一日的上涨,眼见在明年夏粮出来之前都没法跌下去,再下乡去购房明显是不现实的问题。

想到这里,程水若道,“张管事,你再去买些米放在家中,我琢磨着这粮价还得涨,最好能买够咱们吃到明年夏粮出来的时候。”

“我省的。”张扬答道。

程水若点点头又道,“饭馆便放在咱们家门前的铺子里,再租铺子不太合适,这儿过往的人虽然不多,咱们却是可以引来一些人的。我瞧着附近的住户不少,就琢磨着,是不是能兼着杂货铺子一类不需多少本钱的开起来,咱们钱不够,可以租给别人,只要门口皆是一些商铺就行。人见到咱们这儿的商铺多了,自然人就会慢慢的多起来的。一开始也不求赚钱,能收回成本就行。饭馆则是可以做大锅饭,一些无需多费功夫的菜品,价格自然也就不高,这个等我和小环商量之后再说,一开始的时候不用做多了,够咱们院子里地人吃就行,若是卖不掉,咱们自己吃也亏不了。”

程水若这是计划着自己建设出一条商业街来,这个城不大,也不存在繁华不繁华的问题,正街上的铺子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走完,小农经济的时代,购买力本来就不强,城里一种铺子在不同的街上有三家店就算竞争激烈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黄金口岸,那条正街不过是因为是进出城必经之路,所以才会发展成如今所谓的商业街,她在这个居民区想干这些事儿却也不是不行的,走街串户的时候就发现许多小巷子里还有独门独户的商家呢。

恐怕这就是所谓的酒香不怕巷子深……根本就是因为这时代没有什么狗屁贸易中心,靠的就是街坊邻居口口相传,这时代的人根本就不怕多走几步路。而自家开店不出租金,东西只要放不坏,根本就不存在亏本的问题,慢慢经营起来就可以了。

列举了比如粮油铺子,杂货铺子,饭馆等民生必需品的店面,张扬是个正经商人出生,听见程水若这般笑着说这些东西,不由得皱起眉来,“小姐,经商做的多而杂反而不如专而精,这样做恐怕是赚不了什么钱。”

程水若闻言笑道,“这个我都考虑过了。这些东西都是咱们家用得到的,而且无需多少成本,即便卖不出去,多放段时间也放不坏,咱们自己拿来用了也不算亏本。

饭馆只做家中人吃的饭量,不够家里再煮,也亏不了,大不了折些人工。家里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怕什么?”

张扬是绝对想不到程水若根本就是想为了自己那个快餐店的想法而折腾出想弄个经融中心的念头,本来她是想去租个铺子的,后来又觉得自己门口白白的修了些店面,不用白不用,这会儿想租给别人吧,根本就租不出去,而租别人的店铺,指不定什么时候眼见着你生意好,就给人撵走了,哪儿有自己家的东西来的好用。

“这样的话,恐怕用度不少,钱尽数被积压在货物上,若是家中有什么急事,却是不好应对了。”张扬还是有些不赞同。

程水若闻言想了想,问道,“咱们后面还有条小巷子吧?”

张扬不明就里的点头,程水若又道,“那如今不少人下了乡种地,空出了不少房子来,我寻思着,将各个院子的人挪一挪,听说不少院子就住了一个人,稍稍挪一下的话,也能空出一两个院子来,将门一封,后面开道小门进出,将那院子租出去也是个进项,这样就不怕了。何况家里米粮只要备齐了,我也没什么亲戚朋友需要走动,用度不会很大的。”顿了顿,补充道,“若是钱实在不够用,就先捡着用不了多少钱的生意做,六间铺面,你瞧着能做什么,需要多少钱,余下的铺面不行就租出去,租不出去也不要紧,空着就是。”

主人家已经决定了,而且是只要不亏本就行,张扬自然只有点头应是,记下后回去琢磨铺子里哪些东西是必须的,该从哪里采买,而哪些人又是有些头脑,可以用来管理店铺,又需要多少银钱等等。

太阳方爬到半空,温度稍稍显得有些高,这时候还有些清风,并不算有多热,方才马车上下来的程水若却是不那么想,捂着胸口站在街边直喘气,旁边小环正要打发那车夫回去。

离杨府其实还有段距离,不是程家小姐这会儿想散步了,而是她实在经不住那马车的折腾,两个轮子的车坐起来上下颠簸稍有不慎就要掉下去,其实在城里完全用不着马车的,可怜程水若根本坐不惯那个轿子,说起来轿子看着是很舒服,可租来的轿子里面真是不敢恭维,一般人根本没法坐,程水若坐过一次,便华丽丽的晕轿了,而这一次,她又晕车了……

今日是要去赴宴,专门换了身繁复光鲜的衣裳,只可惜她天生就不是什么富贵命,那衣服带子一栓,便透不过气,再往那平路上跑也颠簸不已的马车上一坐,华丽丽的杯具就诞生了。

“小姐,你没事吧?”打法走了那车夫,小环这才走过来问道。

程水若摇摇头,苦笑道,“就是太闷,没什么大碍。”

两人正说话,突然听见后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即便是一阵惊呼伴随着一声闷闷的撞击。

扭过头,方才被她们打发走的那马车被一匹疾驰而来的马给撞翻在地,前方的马受了惊,而撞过来的那匹马稍好,马背上的骑士却是摔倒了地上,地面的血液以看的见的速度扩大着面积。

程水若摸摸鼻子,小环则是拍着胸口微怒道,“这人怎么骑马的!在城里跑那么快,还好我们不在车上了!”

人群围了过去,将两人的视线挡住,程水若拉了一把小环道,“走吧,反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啊!这人的腿摔断了!”有人在人群后惊呼道。

程水若瘪瘪嘴,无视别人性命安全的人,活该!拉着小环便往杨府的方向走去。

也不过数百米的距离,两人走得极快,片刻功夫便到了,远远的杨家门口就瞧见那日遇见的那位管事冲着两人笑道,“程先生和小环姑娘好,家主已是恭候多时了,快快请进!”这边便有官家先行进去禀报。

绕过门口那堵墙,不过走了片刻功夫,就瞧见白须白发的杨大夫领着几个人笑着迎了出来,稍一分辨,便能瞧真切都是些老熟人,有人帮她说过话,有人跟她吵过架,包括郑大夫还有两位王大夫皆是站在门口,笑面如花的看着她,朝她拱手问好。

眼前一个个的人皆是和善无比,倒是让程水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先前的过节因为她一直处于被人歧视的扭曲心态下,很难平淡处理,这会儿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也就渐渐的不那么记仇了,扯着嘴角笑道,

“小女子怎敢劳动几位长辈相迎,说来先前小女子有诸多不是之处,几位大人不与我见教已是难得,还劳烦诸位多次派人上门来相请,我在这儿向诸位赔不是了。”说着施了一礼。也算是表明了姿态。

那王大闻言第一个站出来道,“程姑娘,往日的事情我已是想了明白,经历了一场生死,什么都看透了,也没什么抹不开脸的,从始至终,都是我对不住姑娘,在此就与姑娘陪个不是,姑娘心胸宽阔,不与我计较,我王蒙是谨记在心的。”说着恭恭敬敬的作了一个长揖。

程水若侧身避开道,“王大夫这是做什么?您对小女子往日是有些误会,如今解开了便是过去的事。您的年纪恐怕比我爹还要长些,这般做,不是折杀小辈么?”

“老朽也有不对之处!”杨大夫站出来,程水若眼见着要在院子里开自我检讨大会,真这么干了,让一个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跟她打躬作揖,这事儿她还真做不出来,毕竟她今天来是为了跟这些人结善缘,而不是来接受赔礼道歉的,让这些人心里对她有些愧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连忙打断他,

“杨爷爷!您就别说了。

在场的诸位年纪上都算得上我的长辈,又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夫,长辈教训晚辈几句总是出于好心,做晚辈的不管是委屈也好,冤枉也好,总是不该当面驳斥长辈的。事后事情解开了,若是各位爷爷伯伯叔叔觉得委屈了我,日后便照应小女子些。毕竟我无家可归,家中长辈尽数仙去,如今有这般多的夜夜伯伯叔叔照顾着,心里也安稳。”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他们年纪大,又是男人,即便心里服气了,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的,不过如今的程水若今非昔比,少不得要作态,见程水若客客气气的与他们赔不是,嘴巴又甜甜的以长辈之礼待他们,虽然稍嫌脸皮厚了点儿,却也不失小女儿态,家中有女儿的便想到了女儿,有孙女儿的便想到了自家孙女儿,没有的也见到这边可人又能耐姑娘做晚辈态哄着自己,心上也就没了什么疙瘩。

个个皆是客客气气的说不敢,赔不是,却也似乎真将程水若当做了自家的晚辈,那杨大夫年纪最大,笑道,“这样也好,要不,程姑娘就给老夫当个干孙女好了。”

第一一一章

既然来赴宴,就是为了跟这群人勾搭上,程水若闻言便顺着杆子爬,也不管这些人有什么其他想法,笑道,“爷爷,这可是您说的,孙女儿跟你磕头了!”

说完果然裙摆一提便往地上跪,反正这些人从生理上来说大她几倍岁,心理上来说也要大上几十岁,怎么算磕头都不亏,好女儿能屈能伸的就要表现在这种时候。

程水若果真这么大咧咧的跪下去,倒是让众人一愣,随即对视一眼,杨老爷子便捋着胡子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好!好!老夫就收了你这个干孙女儿!”

旁边郑大夫一直是向着程水若的,知道她前半生艰辛,虽然有些羡慕杨老头子能有这么一个能耐的干孙女儿,却也高兴程水若能找到个可靠的靠山,这么一跪,至少在杨老头面前,程水若是吃不了亏的,笑着道,“杨老,这么一个好好孙女儿,您做长辈的可不能不表示表示!”

余下的人闻言也是附和,杨大夫闻言想了想,从 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正要递出去,却是听见一个男子慌慌张张的叫道,“老爷,不好了,有个人摔断了腿……”

杨大夫不悦的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平儿不是在么?”

那男子被呵斥的有些怯懦,诺诺道,“那人……那人说是京城方家的人,如今被人抬到门口了,说是要见郑大夫和两位王大夫……”

方家三位大夫闻言脸色一变,来不及向主人家道歉迫不及待的往门口跑去,杨大夫稍一沉吟,他是主人,既然到了门口,就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便道,“咱们且去瞧瞧,平儿,你带着你侄女儿和几位叔伯进去坐坐。”

说着又向众人拱手,边上有人道,“杨大夫,咱们不妨一道去吧。”

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是一定的,程水若眼珠子一转,便知道那人多半是她在街上遇到的那位,急吼吼的冲过来,莫非是方家出了什么事儿?

对方家人,程水若是记得方白苏的情分的,方白芨虽然做人诡异了点儿,其实对她也还不错,寻思着自己只躲在人后应该不会惹上什么事儿,索性也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一身布衣的男子躺在一张门板上,下肢鲜血淋漓,扭曲成一个常人无法办到的角度,腿是断了。

那人脸上身上尽是灰尘,身上的擦伤也不少,脸色呈灰白色,像是失血过多,即便疼的脸有些扭曲,依旧强睁着眼,拉着郑大夫的衣领,郑大夫将头凑到他嘴边,脸色随着那人的嘴巴越发的阴沉。

两位王大夫一脸焦急的望着两人,这边杨大夫见状便吩咐家人赶紧去取需要的东西过来。

好容易说完,那人的脸上身上已是湿漉漉的,见那人伤的极重,杨大夫连忙道,“放在这门口却是不太合适,若是不嫌弃,先将病人抬进府中吧!”

这建议无论对谁来说都不会拒绝的,没想到郑大夫却是朝杨大夫拱拱手道,“杨大夫的好意在下等人心领了,只是我等还有事要办,不敢多做叨扰。今日的事日后有机会再向诸位解释,我等几人先行告辞,抱歉了,杨大夫,程姑娘。”

两位王大夫虽然有些诧异,问道,“郑大夫,发生了什么事?”无人回答,却是瞧见郑大夫脸色沉重,只唤来人手帮忙将人抬走,却是什么也不肯开口。

见一群人匆匆而去,旁边有人道,“这郑大夫他们也是,有什么要紧事也该先将伤治一治啊!就这么把人抬走,你瞧这血流的,也不知道到了地头还有命不!”

众人皆是议论纷纷,那杨大夫若有所思的瞧着远去的一行人,招呼着众人先进府再说话。

在客厅里落座,本来欢喜的气氛去了不少,人人都在揣测方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程水若也不例外,这边杨大夫见众人都有些不在焉,笑着道,“今日请水若过来,没想到却是收了个干孙女儿,倒是美事一桩。

老夫方才还没给你见面礼,这会儿有这般多的叔伯作见证,便将这些个小玩意儿给你玩,如今你初来豫州府,许多事情还没妥当,差什么东西需要帮忙便来寻我,千万莫要客气。“

说着便有下人捧了个精致的红木盒子出来,程水若连忙起身笑吟吟的谢过了,接过来寻思着不管好坏自己都是看不出来,在别人面前打开礼物也是不礼貌的事情,何况,比起礼物她最看重的是杨家的这点儿关系,因此顺手递给了小环。

对于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程水若依旧吃不准,因此虽然觉得有些无聊,也只是听着众人说些笑话,聊聊天气,瞧着杨老爷子也是一脸的闲情逸致,却是有人耐不住了。

“程姑娘!”这是一脸干瘪的老头子,虽然瘦却是精神奕奕,据说已有六十来岁,瞧着跟四十出头似的,谈了半天天气眼瞧着要吃饭了,终于开口道,“听说你治好了宁家小姐的病?”

不待程水若开口,杨老爷子身边站着的儿子便笑道,“我这侄女儿可真能耐,竟然让宁家送了牌匾。”

杨老爷子便呵呵笑了两声,“是呀,说来还是咱们杨家沾了我这干孙女儿的光。”

那干瘦老头子闻言唯有干瞪眼,程水若见状则是装作用手绢擦嘴的模样瞥了杨老爷子一眼,杨家两人皆是淡淡地笑着。

程水若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她身上有让人觊觎的东西,这是好事,若是什么金银财宝也许会给她找来杀生之祸,唯有这知识是别人抢不走的,这些人即便想要,也要考虑到这些病虽然阴暗却并非常见,要靠这个发家致富是不可能的,再讲究一番斯文人的面子,倒是不会像强盗。

她如今不想靠着这个赚钱,就寻思着靠这些东西扬名立万了,顺便坑蒙拐骗点儿别人的东西回来。

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这病我是出了一份力,说是我治好的却是不尽然,还有位王府请来的大夫一直照看着,若非那位大夫,切脉什么的我是不懂的。”

众人闻言点头,只道是程水若谦虚,不过程水若的话却是引起了他们另一个一直挂在心底的疑问,“我听方家几位大夫说,程姑娘并不懂太多医理,就说程姑娘为何从来不切脉。既然如此,姑娘是如何判断病情的?”

说到这个,程水若唯有摸摸鼻子,她只有一个诀窍——蒙!大多的病她没办法治,却是在信息爆炸的大时代听说过的,约莫也知道会是什么症状。

嘴巴上却是不能这么说,笑笑道,“望闻问切,小女子年幼时候经历颇为坎坷,父亲是乡间的一位赤脚大夫,虽不曾从师,见得多了,所以知晓一些,让诸位见笑了。”

“原来令尊竟然治好了这般多的疑难杂症!为何会名声不显?怎能用赤脚大夫称之,此乃神医呀!”有人惊呼道。

众人也是有些诧异,程水若自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笑笑道,“我也本觉得父亲大人的医术一般罢了,后来想想才明白了一个道理。诸位该听说过扁鹊神医的故事吧?”

众人显然是没听说的,这让程水若颇为意外,不过想想这时代的人信息不发达,没听说过也不奇怪,笑笑道,“有人问扁鹊说,你能治那般多的疑难杂症,应该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大夫了吧?扁鹊却是摇摇头说,‘我不算,若是论医术厉害,我家大哥最好,二哥次之,我确实最差的。’问话的那个人很惊讶,‘怎么可能呢?从来没听说过你哥哥地名声啊,只有你,经常治好一些很重要的病,你怎么能说是他们比你更好?’诸位知道扁鹊是怎么回答的吗?”

说到这里,程水若卖了一个关子,只见众人个个露出好奇的目光,“神医如何回答的?”

程水若笑道,“扁鹊说,‘我大哥治病是在病人还没有征兆的时候就能及时发现,让人防治,连小病也不会有。而我二哥治病,则是在病刚刚有些征兆的时候就能发现,非要等病严重了,才能发现,所以人人都以为我是神医,却是不知道原来我的医术是最差的。”

众人露出恍(书)然(网)大悟的表情,纷纷点头,中医讲究一个养身之道,对身体主要是注重调养,而不喜攻伐。却是有人不依道,“这可跟令尊的医术没什么关系。令尊可是治好了不少绝症吧?”

程水若笑道,“其实和扁鹊大夫的故事差不多,扁鹊大夫的兄长是因为治好的病症不严重所以名声不显。而家父,则是因为治好这些病很轻松,而被治疗的人因为家境平困,根本不知道这些病很难治,所以也是名声不显吧。我依稀能够记得,家父每次替人治病皆是笑着说,小病罢了,没问题,几服药下去一准能好。大夫说轻松,草药也是路边到处皆是的,无需多少钱财,病人自然以为是小病。”

顿了顿,瞧了眼听的出神的众人,程水若勾勾嘴角,想要别人的东西,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别以为她是小姑娘就好欺骗,

“替人治病,药方越贵,大夫越慎重病人便以为越难治,其实难易之间不过是看大夫的学识罢了,会的不难,不会的自然就难了。不会却不是大夫的过错,而是因为敝帚自珍,其实天下间的病症都有人研究,有人会治,却是因为害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所以一直都传的不广。我那位逝去的父亲大人,也是因为传男不传女的习俗,并没有教过我,倒是让不少的东西失传了……”

说完遗憾的看着众人,低声叹息。

所有的人皆是无不哀叹,却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是味道,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毕竟程水若是拿着自家的老爹在开涮,一边扼腕一边相互撇两眼。

“哈哈……”一片叹息声中这道豪迈的笑声最为刺耳,程水若挑挑眉,不知道是哪位这么聪明,竟然瞧明白了她的想法,顺着声音瞧过去,是一个长得挺白的胖子,圆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子,笑着圆乎乎的嘴巴,圆圆的肚子,却是一脸的和善,圆归圆,保养的却也是极好的,因为胖,脸上也不见皱纹,是众人之中瞧着最年轻的一个。

“所以程姑娘才会从不吝手上的药方,将之公诸于众?”胖子问道。

吸吸鼻子,想 画个圈子让本姑娘钻进去,没那么容易!

狠狠的在大腿上拧了一把,也不知道青了没有,眼眶变得湿润起来,程水若拎着手绢擦眼角,“诸位是不知道我娘当年是如何去世的!那时我爹去隔壁村给别人治病,谁知道我祖父祖母还有母亲还有母亲皆在他不在的时候因为瘟疫倒下了,在我爹回来的时候便断气了,他瞧真切他们的病症之后后悔不已,一直说若是他不顾我是女儿身,又怎会让我娘去的那么早?郁郁寡欢几日便也去了,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拿着手绢捂着脸哼哼了几声,揭开来已是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道,“我最是见不得别人骨肉分离,他是我爹,我没法恨他,但是!我这辈子却是最恨敝帚自珍见死不救的人!也恨我自己为什么生为女儿身!为何这世间就不能有女大夫呢?”

声声控诉敲打着众人的心,一个个在场的大夫皆是开始怜悯起眼前这个女子,在他们眼中其实还是一个孩子,却是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杨大夫叹息了一声道,“水若,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别伤心了。”

程水若擦了擦眼角,低着头委委屈屈的道,“诸位知道为何宁姑娘会病的那般重么?”

众人不敢应声,生怕这孩子又说出什么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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