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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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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啊的一声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程水若猛烈的咳嗽起来,狠狠的摔到地上,尾椎骨疼的让她的眼泪飙飞出来,模糊了视线,屋子里的男人们吼叫起来,万万没有想到常年打雁却反被雁啄瞎了眼,这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如此有能耐,可以将这些个长年与匪徒搏斗的汉子们伤的如此惨重。

男人捂着的脖子血是飞溅出来的,这一下割的的确是狠,那伤口大的吓人,血像泉水一样的往外涌,众人惊呼着围了上来,用手去压那伤口,那男人却是大叫着,“杀了那贱人!杀了那贱人!”

程水若这会儿四肢发软,身上半分力气也无,方才已经泛青紫的脸惨白的没有一丝颜色,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咳嗽不断,一边咳嗽一边大笑,头发纷乱,身上的衣裳也是乱糟糟的。

两个男人扑了过来,眼神却是带着几分畏(书)惧(网)了,方才那弱不禁风的小白兔这会儿变成了一只藏着利齿披着羊皮的狼,随时可能露出尖锐的利齿咬人一口。

出乎意料之外的,小心翼翼的两个人这一次,没费多大力气就将程水若给拿下了。

她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力气反抗了,反而是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动脉破裂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得意而满足,这时代的医术,呵呵,那个男人不消说死定了,还有那个瞎了眼的,那只眼,就是她的利息!

平日里的鲜血也许会让没见过血的她害怕,这会儿却只能让她疯狂,被人从手中抠出那块碎片,剜出了她手心好大一块血肉。

“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叫嚣的是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布满鲜血的面孔狰狞如夜叉。

“打死她!我要剥了她的皮!”浑身鲜血的男人大叫着。

还有几个男人知道轻重的大叫道,“虎哥,你不要乱动!快!快去请大夫!”

屋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几个男人乱作一团,拉那染满鲜血的男人的拉他,抓着程水若的两个男人一个举起拳头要揍她,一个劝着要找绳子先将她拴起来,还有个瞎眼的挣扎着要过来报仇。

那声音似要将房顶都掀开了来,程水若见状哈哈大笑着,面上紫青,肿的不成人样,身上染上了许多的血腥,衣服乱糟糟的胡乱缠在身上,露出半截胸脯,鲜红的血,雪白的肌肤,还有那凌乱的衣衫,散乱的头发,展现出一种疯狂的姿态,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眼神,绝望的蝴蝶在暴风雨中挣扎出最后的美丽。

好一阵混乱,那两个男人甚至为了她差点儿打了起来,就为了是杀了她,还是先去给那两个男人治伤,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快意无比。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男声让混乱的屋子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程水若正被人提拎着,拼命的去抓那个男人,兴许是之前的威力太大,只让那个男人对她打从心底有些畏(书)惧(网),被她得手了好几次,只在那男人脸上划拉出了好几条血丝。

别人不动,程水若可不会管那么多,大笑道,“姑奶奶只要不死,就会拖你们几个垫背!来呀!”

“姑奶奶?”男人扬声道,“原来是我耽误了几位作乐了?嗯?”

“楚大人……”众人急急的叫道,“您误会了……”

程水若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扭过头看过去,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站在门口,外面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就像是镀上了一层银辉,白皙的脸上浅浅的笑容,程水若总算是知道那画中的俊俏书生是什么样子,看他那无须高声说话便不怒而威的样子,心不禁跳的有些快。

“楚大人!这个女人伤了胡大哥,又伤了虎哥!她……”几个男人急急的解释道。

那男人皱了皱眉,看见男子脖子上流出的血在地上淌了一大滩,“你们先去请大夫吧,这个女人先交给本官,余下的事等你们回来再说!”

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叫道,“她刺瞎了我的眼睛!我要杀了她!”说着不管不顾的推开身边搀扶他的男人,冲了出来。

楚怀沙只往前踏出一步,挡在程水若面前,喝道,“胡彪!喊打喊杀,你以为这里是哪里?”

这话喝醒了旁边急红了眼的众人,纷纷上来拉住胡彪,那胡彪似对楚怀沙很是有些畏(书)惧(网),只是愤愤的吼了一声,却是不敢再上前半步。

楚怀沙慢条斯理的走到程水若面前,轻轻瞥了提拎着她的那个男子一眼,那男子手一软,轻轻的将程水若放到地上。

乱发覆面,脸肿的像猪头,只有一双疯狂的眼睛闪烁的光芒格外引人瞩目,楚怀沙伸出手来,在程水若以为他就要碰到自己的肩膀的时候,却是穿了过去,收回来的时候多了件男子的衣裳,那衣裳上面还散发着些许的酸臭味,轻轻的覆在她的肩膀上,他低低的道,“姑娘委屈了。”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程水若只想扑到眼前这宽阔的怀抱里痛哭一场,可惜,她深知眼前这一切未必如她想象的那样,也许,这个人还不知道她是谁,一旦知道……接下来又该是怎样的*?

轻轻的点了点头,楚怀沙问道,“姑娘还好吧?”

程水若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我还好。”

楚怀沙点点头,侧开身子一让,请程水若往外走,程水若抿了抿嘴,瞥了一眼周围,那些男人虎视眈眈的瞧着她,却是没有半个敢动,这虎穴之中却有一位清雅男子傲然而立,如同一抹春风,暖人心肺,外面的月光很温柔,让激动过后略微显得寒冷的身体无比的渴望那清新的空气。

随着一个丫头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一盆暖暖的水替她擦拭了身子,又有人送来药和干净的衣服,将一切收拾妥当,程水若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弯弯的月亮的时候,突然觉得方才的一切像是一场噩梦。

心有余悸……

那楚怀沙楚大人似是当代十分守礼的人吧?只将带她出来,随即吩咐人送她过来,交代了几句后便失了踪影。

这种身份尊贵的人,能有空瞧一瞧她这下九流妓女的生死,也该是她烧了八辈子的高香,看那小丫头的表情就知道了。

程水若撅撅嘴,头脑有些犯迷糊,折腾了大半夜,本以为要在路边凑合一晚上,没想到竟然可以进到衙门这样的所在住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看着手心的伤,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疼,程水若苦笑,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点儿,还好腰腹的伤口并没有再裂开,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今天的事情肯定不会善了,那个人,伤了大动脉,恐怕活不成了吧?后面,将会如何?

只是,她不后悔,后怕并非没有,但她绝不后悔,若还有机会,她一定要那几个人付出更惨烈的代价!

一阵风吹来,程水若打了个冷战,脚步声从远而近,一个侍卫走了过来,行走间,铁甲磨擦发出清脆的响声,小丫头菊香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就听见那侍卫低声道,“那位姑娘睡下了么?”

菊香随口问道,“什么事啊?”

那侍卫压低声音道,“张虎死了!胡彪几个正在外面闹腾呢!”

            第十九章

“楚大人,您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在这儿不走了!”胡彪脸上还缠着布条,隐隐浸出的除了草药的颜色还有一丝丝的血迹,新伤未愈,脸色微微泛黄,余下的一只眼睛却是发着隐隐的凶光,脸上的表情凶恶的像是要将面前文弱的男人吃下去一般。

身边的好几个男子面露凶光,张虎的死刺激的他们发了狂,似抛开了一切顾忌一般。

狭小的书房里,容纳着足足七八个汉子,一个小书童护着楚怀沙满脸恼怒的叫道,“你们要造反了不是?要告状上大堂,闯到大人的内院闹事,好大的胆子!”

门口两个侍卫哗的一下拔出刀,就要冲进来,楚怀沙淡然一笑,摆摆手道,“七叶,退下。”

捞起衣摆,坦然的坐到书桌后方,楚怀沙道,“我已经派人去请那位姑娘过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待本官问过那位姑娘再做定论。”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大人要包庇那贱人也别做的太过分了,咱们兄弟可不是好欺负的!”胡彪怒目叫嚣道。

楚怀沙冷笑道,“那也要问清缘由,你们兄弟几人生死相依,做不得人证,本官又没有亲眼瞧见,怎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堂堂十来个男人瞧着,却是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给杀了一个,伤了一个,说出去谁会相信?只当本官是三岁孩童么?”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兄弟几个自相残杀了?”其中一个男子叫道。

楚怀沙挑眉淡淡的道,“这话可不是本官说的,一切还是等那位姑娘来了才知道缘由。”

“楚怀沙!”胡彪叫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咱们兄弟几个可不是任人揉圆搓扁的!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看谁在这儿呆不下去?”

楚怀沙笑容一收,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怒斥道,“威胁朝廷命官,胡彪,你好大的胆子!”

胡彪嘿嘿道,“你以为你这个位子就坐的十拿九稳了?我姐夫指不定过几天就能放出来,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白脸,要收拾你不跟吃菜一样,今天我告诉你,你要把那个贱人交给我就罢了,如果不交给我!哼!我还非把你这儿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你敢!”楚怀沙也怒极了,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剑眉倒竖,双目怒瞠,胡彪一挥手,身边几个人就要动手,这时候,一道软软的嗓音插了进来,“楚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程水若站在门口瞧着里面的动静,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胡彪威胁楚怀沙那句话,七八个汉子就要动手,场面一触即发,门口包括领着程水若过来的那个侍卫三人见状皆是脸色大变,她心中一急,只感激那人当时的出手相救,便忍不住出声了。

现代社会可以有遭遇强奸反抗途中杀人不算犯法一说,这时代的法律是怎样的程水若并不知道,只是心中约莫知道这位大人和手下不太合的来,却是实实在在的救了她,这时候她若不站出来,就未免显得太没有人性了。

在屋里的几个汉子见状一喜,伸手便要来抓程水若,楚怀沙扬声叫道,“刘凯,张廉,赵刚护住那位姑娘!若是她有个好歹,我必拿你们是问!我倒要看今天谁敢在这里乱来!”

站在门口三个侍卫闻言为难的对视一眼,七叶见状叫道,“大人……”

楚怀沙只看着门口三人,从桌子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的笑容嘲讽无比,只将眼前七八个身强体壮的汉子视若无物,七叶急的连连跳脚,唯有挡在楚怀沙面前,双眼警惕的望着那几个汉子。

那七八个汉子一见程水若便双眼泛红,脑门充血不管不顾的要扑上来,楚怀沙倒是让人抛在一边无人理会了,三个侍卫见状连忙拔出刀来护住程水若,眨眼间,三四个汉子就涌了出来,几个人缠斗起来。

程水若疾步后退,瞧见眼前的刀光剑影立即失了白天里的勇气,这会儿全身上下酸疼无比,连走路的力气都欠奉,只有往角落里钻,并暗暗留意身边有没有可以防身的东西。

贴在墙根却是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黑灯瞎火的休要说看清楚方向,便是个自卫的东西也寻不到。

那些个男人打架根本不专心,一方护着她,一方则是死死的盯着她,她往哪儿去便要往哪儿冲,程水若好几次都差点儿被人抓住。

这边噼噼啪啪的好不热闹,七叶便在那儿高声的叫了起来,原来是其中一人恶向胆边生,竟然对楚怀沙动起手来。

楚怀沙虽然胆色不浅,却是个真真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见状只有躲闪,那人却是越发的嚣张,在楚怀沙身后紧追不休,七叶慌了神,不知从哪儿拿出把剑来朝着那人挥砍,却是人小力弱,那人只轻轻一挥手便将他推dao在地,一把大刀闪耀着冰凉的光芒向楚怀沙的背脊砍去。

程水若见状心头一紧,惊呼出来,“大人小心!”

就瞧见一道黑影从人群中闪出,当的一声,两人俱是退后了好几步。

那刀好歹是被拦下了,程水若胸口一块大石落地,额头上冷汗刷刷的往下掉,心脏又恢复了跳动,却是看见眼前刀光闪耀,原来是三位侍卫中的一人瞧见楚怀沙那边告急,过去援护,这边本就不够的人手越发的捉襟见肘。

程水若一个激灵,便向前弯腰,险险的避开了那一刀,这边两个侍卫硬抗下身边的刀锋,已是冲了过来,程水若见他们身上都受了不轻的伤,不敢再胡来,扭过头便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叫道,“快来人呀!有刺客!”

跑出不过几十步,就瞧见一群家丁拿着棍棒冲了进来。

一个女人高声问道,“楚大人呢?”

程水若往身后一指,“书房!”

众人便不再过问,只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这边人多势众,程水若的胆气又恢复了几分,想了想,咬咬牙,又扭过头往回跑。

几十个家丁好不彪悍,那棍子舞的漫天飞舞,不过片刻功夫,只将胡彪几个乱棍打的刀剑离手,再围了起来,使绳子缚了,压在地上跪着,一个妇人急切的冲进书房将楚怀沙扶住问道,“你没事吧?”

楚怀沙身上倒是没有受伤,只是一番争斗,模样颇为狼狈,看的那妇人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扭过头便冲着其中一个管事打扮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程水若眼睛眯着,只觉得那年轻的妇人十分眼熟,却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只抿着嘴站在一边静静的候着。

那些个家丁只消管事的一个眼神,便将棍子一同乱舞,手下的极狠,只打的惨叫声一片。

楚怀沙沉着脸从屋子里走出来,瞧着地上或躺或跪的众人,冷声道,“胡彪,尔等强抢民女,知法犯法,本官势不能容,明日一早便会升堂审问此案,今日先将他们押入大牢吧。”

胡彪闻言差点从地上跳起来,被几个家丁用棍子死死压住,在地上叫嚣道,“楚怀沙!你敢!”

楚怀沙冷笑一声,“本官有何不敢?将他们几个给本官押下去!”

众人听令,这时候在外院的官兵才闻讯赶来,几十个家丁将这些个人交给那些官兵,胡彪依旧叫骂不休,被人押了下去。

院子里安静下来,只清点过众人身上的伤势,楚怀沙这时候才得空瞧了程水若一眼,那妇人顺着楚怀沙的眼光瞧过来,眉头一皱,拉着楚怀沙的手臂问道,“夫君,这位姑娘是?”

程水若皱皱鼻子,同是女人,她怎么会不知道那妇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走上前一步,微微低着头施礼道,“夫人,程水若谢过大人和夫人的救命之恩。”

楚怀沙这才解释道,“胡彪几个在外面绑了这位姑娘回来,七叶路过侧门的时候瞧见了便来报我,夫人,还要劳烦你将这位姑娘送回去休息,我先去将前面的事情处理一下。”

那妇人闻言点了点头道,“夫君去忙吧,我先将这位程姑娘送去休息,你也注意身子,莫要太过操劳了。”

楚怀沙笑着拱拱手道,“如此便有劳夫人了。”又朝着程水若拱拱手道,“程姑娘,怠慢之处还请见谅,还请留下几日,这次这件事还要请姑娘上堂做个人证本官才好发落。”

程水若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却也不再多言,只扭过身向着那位楚夫人,楚夫人见状笑笑,走过来挽着程水若的手笑道,“夫君还是赶紧去吧,程姑娘有我照应着,势必要留她多住几日才是。”

一边拉着程水若往小院子走去,一边低低的问道,“程姑娘是哪儿的人?家人在何处?这会儿还不回家,可要我派个人回去通报一声,以免家人担心你?”

程水若虽没见识过那么多的事情,心思却也闻言转了一圈,自己的根底出去随便问个人都能问的分明,就不信他们不会派人去查,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坦白了,他们若要赶她走倒还来得及。

苦笑道,“我是被方家赶出来的,想必程夫人也该听说过春风楼的小红?呵呵,往日的事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尽数不记得了,如今却还想让别人告诉我家在何方。”

楚夫人闻言脸色一黯,随即又扬起一抹笑容道,“既然不记得了,就不要去想了,先暂且在府里住下吧。”

            第二十章

楚夫人将程水若送回院子又细细的吩咐了菊香好生照顾这才离去,一转过脸,明媚的笑容尽数敛去,阴郁的表情浮上来,紧咬牙关加快脚步向自家房间走去。

小丫头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在一边低低的叫道,“夫人……”

楚夫人摆摆手,那丫头也极为有眼色,不敢再多言,只跟着一路走,进了房间楚夫人往桌边一坐,手握成拳,重重的在桌上敲了下去,桌子上的茶杯弹跳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丫头惊呼一声,冲过来抓起楚夫人的手看了看,叫道,“夫人,您的手……”

雪白的手背上好大一块淤青,还破了一块皮,楚夫人推开小丫头的手别过脸。

那小丫头见状连忙替她倒了一杯茶水,低声劝道,“夫人,您也别生气。这事儿,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大人如今是要让她帮忙,您不是说胡彪几个得早早的收拾了,否则大人这位置坐着也不清净么?拿了这个由头,事情自然好办多了。”

不说还罢了,楚夫人闻言挑眉道,“谁知道他这是有意还是无心?什么人不好挑,偏偏是这位!”

小丫头闻言低声劝道,“楚大人是去了春风楼,上次夫人不是派人去打听了么?这事儿怨不得大人,场面上的应酬是难免的。这位小红姑娘如今不让方家人给迎了回去么?夫人要真觉得闹心,便让他们把人给接回去就是了。”

楚夫人撅撅嘴,“方家既然赶了她出来怎么肯接她回去?这女人留在家里始终是个麻烦,相公他又是个心软的,若是此事那女人出了力,必然不会让她一个孤身女子在外,否则落入那些人的手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女人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势必会顺着竿子上来,若留她下来,哪儿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小丫头想了想道,“大不了想个法子事后把她送走就是。”

楚夫人凝眉想了片刻,咬咬牙道,“咱们先去寻大人!”

小丫头闻言拍掌道,“炉子上已是熬好了鸡汤,奴婢先去盛了来!”说着跑了出去,不多时便拎了个食盒进来,随她而来的还有另外一个捧着水盆的丫头,将食盒放在桌上,小丫头伺候着楚夫人净了手,又上好药膏,使干净的布条缠上了,这才扶着楚夫人出门。

这边书房里侍卫与家丁进进出出,夜已是深了,却依旧灯火辉煌,楚怀沙立在书桌后方,手中握着的一盏茶已是凉透了,却依旧不得半刻空闲喝上一口。

烛火下,清瘦的影子被拖拽的老长,平稳的语调慢慢的从口中溢出,奇迹似的安抚了焦急的人心,

“……消息送到了就好,只是这女人的身份如今却是个大大的问题,怎么会是她?这事若不能得方家相助,怕是难成呐……”

书桌前,与楚怀沙对面而立的是一个中年师爷打扮的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压低声音道,“如此就要看大人如何抉择了……”那师爷捋了捋胡须,自得的笑道,“只要方家肯承认此女是他们家的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楚怀沙皱眉,楚夫人大步跨进来朗声道,“若是这样,妾身倒是有个法子,方家大夫人与我家有些渊源呢。”

那师爷闻言喜道,“如此最好不过了!”

楚怀沙皱了皱眉,楚夫人只装作没瞧见,扭过头对那师爷道,“柳师爷,这事儿倒是可以交给我去办,只是不知道有几层把握?张家势大,把持着这个衙门许多年了,如今张霖入狱,那胡彪还能如此嚣张,手都伸到咱们内院来了。”

楚怀沙本想开口,听见最后一句却是紧闭了嘴,柳师爷瞧见这情形,拱拱手笑道,“属下先告退了,就在隔壁,大人有事随时传唤。”

待柳师爷退下,楚夫人亲手将门关上,这才奉上熬好的鸡汤,低声道,“瞧你,这都什么时候了,怕是水都没喝上一口吧?这是我晚上就熬上的,喝点儿吧,这么下去身子怎么经得住。”

楚怀沙抿着嘴,脸上的神色有些不悦,没有伸手去接那鸡汤,楚夫人劝了两声,却是得不到回应,只瞧见楚怀沙的脸色阴沉,轻轻的将鸡汤放在桌上,掏出手绢便开始擦拭眼角,低低的道,“我知道你是怪我不该管你的事儿,可是,那人都闹腾到内院来了,我的丫头他都敢调戏,翠玉是我眼瞧着长大的孩子,就当我亲妹妹一般,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

楚怀沙闻言脸上的神情松动,再瞧见楚夫人眼中隐隐的泪痕,叹息了一声,伸手端起桌上的鸡汤喝了下去,楚夫人见状方才露出一抹笑容,凑过来道,“我知道你不爱我插手你的事儿,我不管就是了。”

楚怀沙见状道,“我并非怪你,只是方家人的脾气京城人人都知道,他们恐怕不会参合到这件事儿里来。张霖如今倒下了,他背后那个人可还在,他手里拽着的东西关联太大,只要他不开口,那人势必会保他家人,甚至会捞他出来。咱们想趁着这机会剪除张霖的羽翼,方家怕不会趟这趟浑水。”

楚夫人闻言不屑的冷笑,“在京城这种地方,想要洁身自好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方家人的做派我也听说过,就是好奇他们怎么能平安无事了这么多年。如今方家老大在宫里当差,如今宫里的情形,怕也消停不了多久了,一切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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