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飘摇一地残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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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包房门口，我和萧晨对视了一眼，缓缓踏步而入。发现大家已经都到了。穿的倒还挺正规的。
“沈昊，上次跟我们说话的那个小子呢。你怎么没带过来？那个小子人不错啊。”那里面的老大对我说。大家都叫他豹哥，名字倒挺霸气的。
萧晨在一旁微微一笑吗，伸出一只手说道：“豹哥，我就是啊。稍微打扮了一下，怎么就认不出了呢。”
萧晨肯定是个适合在商场上打拼的人，那谈吐，简直就是一个职业女性。优雅稍带一些俏皮，没有任何华丽辞藻的修饰，却一语点明。让人听了很舒服。
而那个豹哥也很有修养的轻轻握住萧晨的手以示礼貌，即刻便放手了。
商场上这一套圆滑的说话方式，使我对萧晨以及那群人都刮目相看。我真该好好学习一下。
或许这里，是我另一个学习的场所吧。





Chapter　34

Chapter34
饭局上的气氛很融洽，大家都畅饮畅谈，在这里说什么都没事，大家都会嘻嘻哈哈的一笑而过。豹哥说在座的十几个人都是自己人，大家在一起打拼了那么久，都是生死之交，他自己只是比他们大了些大家便都自然而然的称他为豹哥了。
我想我第一次融入这个圈子总得表示一下。以前也只是打了个照面，互相问候几句草草了事。我用手肘碰碰萧晨，示意他跟我一起敬酒，他心领神会，忙起身说道：“各位兄弟，我们初次进入这个圈子，以后还望各位大哥照应。”说完就举杯，自己先一饮而尽。萧晨倒是很会做人，兄弟们看见萧晨那么豪爽，也全都一饮而尽。我觉得萧晨是完全把他们的心绑住了。萧晨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肯定又加深了一些。
酒足饭饱后，我们跟着豹哥他们去了一个地下的场子。豹哥说这个场子里的人都是自己人，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来这里，就说是他豹哥的兄弟，肯定有人会冲出来帮我们的。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的环境挺幽僻的，灯光打的太亮了，有些耀眼，白光也似乎没有那么柔和。到处是手指按着键盘发出的啪啪的声音，大家好像玩的都很起劲。
豹哥跟我介绍说，这一楼只是摆样子的，就是一个网吧，以防局里的人突然视察的时候蒙混过关的，二楼是一个游戏机房，也没有什么大碍，三楼是个桌球室，四楼是赌博的，像老虎机那些的东西，再楼上就是一些办公室什么的，没有什么用。
我寻思着豹哥做的还挺大的，这么些地方收入得不少吧。
可是场子应该没那么简单，可能我们还不熟吧，豹哥还没有把他的老底全部摊给我看，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在意啦。我进这个圈子完全是偶然，以及一些好奇。
后来我们又去了那个简单的酒吧，我注意到这个酒吧其实是有一个挺诗意的名字的，叫梦萦酒吧。
豹哥说其实这里是他们的窝点，我听着这些个专业词语，跟香港的那些警匪片里说的差不多，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毒枭，不过我看他们这些年龄也不像，我印象中的毒枭应该是像刘招华这样的。
豹哥带着我们绕过酒吧的走道来到最尽头的一间房，说这是他们商量事情时的聚集地。我们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有几个人看见了都恭恭敬敬的喊豹哥好。豹哥也一一回答他们，接着又把我和萧晨介绍给了他们。我只记得里面有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子，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跟豹哥很好，叫许俊。
接着又跟着豹哥他们跑了几个地，也都是一一介绍了一番，我也没多少闲暇工夫去管那么多事情，听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萧晨只是跟我说，他庆幸他没穿高跟鞋，不然肯定歇气。我当时就笑岔了。穿高跟鞋？虽然萧晨的女人模样我差不多已经可以接受了，可是穿个高跟鞋我还是不太能想象，不过我还挺想看看。
我觉得萧晨都快被我改造了，万一他从思想上把自己的性别扭曲了怎么办，那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萧晨看见我一个人愣在那里傻笑，他把嘴唇凑在我耳边说：“沈昊，你别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跟我脱不了干系，肯定没有好事。”
我就笑了，我跟萧晨说，你还真是我的蛔虫。然后我才发现我说穿帮了。萧晨狠狠的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这连女人的招数都学会了，我越来越无法想象，萧晨若不控制一下肯定会出事的。
豹哥看了就在旁边调侃我们，那个许俊说他很羡慕我们。萧晨认真的握着许俊的手说：“哥们，我相信你。”
表情严肃的像是在完成一项伟大的事情。我跟萧晨说，其实你也适合拍戏，比我还适合。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身边闹哄哄的一群人都陆陆续续的走掉了。只剩下我和萧晨，豹哥还有许俊。
许俊说，他有个秘密花园，带我们去那里看夜景。我看了一下手机，两点了，果然是纯正的夜景。
豹哥和许俊骑着机车在前面带路，而我的小黄蜂显然没有那么好的速度，慢吞吞的跟在他们后面苟延残喘。
这里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大片的桃花开满枝头，繁华将这里淹没。桃花带给人的清新，以及视觉上的触动，像是要把我融入到这个地方。
我有些羡慕黄药师，此身之年在桃花园里，整片美景都让他一人独占了。很是享受。
我们四个将身体埋没于散落在地上的桃花瓣中，呼吸着花瓣中传来的阵阵清香，淡雅而不刺鼻。
春日的夜空，星星像沙砾般布满了整个天空。月亮只是现出了它的一个角，透过桃花林向上望去，月牙若隐若现的，像是在跟我们玩捉迷藏。
许俊说，关于桃花林，有一个很美丽的故事，可是美丽的背后却只剩阴谋和残忍了。
我听着许俊略带忧伤的语气，哪里又何尝不是呢。或幽美，或烂漫，或伤感，这些只是我们走过的印记。
相逢何必曾相识。一个错误的相识，一段刻骨的感情，一颗受挫的心灵。
我望着天空，思绪翩飞。不只是自己，世上还有太多的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禁忌，是一个谁也不能触碰的角落。
这个世界本就飘满了眼泪，空气中湿润的不是水蒸气，是人们的忧伤在作祟。
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话：雨霏霏微微，谁的眼泪在飞。
我深深的被这句话吸引。当时，小青离开了我。我感同身受，我明白作者笔中主角的无奈与心碎。
“哎”寂静的桃花林中传来一声深沉的叹息。许俊说：“这里就是一个忧伤的地方，在这里的每一分钟，自己悲伤的心情总是一点点的被诱发出来。血液好像一点点的被抽离，自己已不再是自己。没有了灵魂的空壳，在这个世上，可能永远只是一个多余吧。”
我听着许俊的话，突然好想知道他的故事。只是再次提起，一定又会勾起他深深的思念吧。那么，还不如把这份好奇努力吞咽进肚里。现在我的愿望已经变得太过渺小，我只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很好，每天都挂着大大的笑脸。
夜太美。悲伤太浓。





Chapter　35

Chapter35
早晨5点的时候，天空已朦朦胧胧的出现了一些红光，是太阳升空的脚步。吹拂了一夜的春风，在日出中起身，好一番惬意。
豹哥说很久没有这样了，像这种安静的日子，慢节奏的生活，可望而不可及。
谁都渴望着心中的一片恬静，或安宁，或寂寥。只是需求着一份舒心，哪有那么简单唯美的生活，我摇了摇头。生活的艰辛还是要靠自己走下来，打磨的是自己的意志，是自己不能再受创的心灵。
“沈昊，我们回家吧。洗个澡以后就要去学校了。”萧晨推推我，用模糊的声音说道。应该是太累了吧，很久没有像这样疯过了。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如此安静的生活，就我们四个人。
告别后，我们就走上了归程。这是一条不一样的路，走向繁华，走向悲哀。再也没有像桃花林一样幽静的地方了。再也没有放松身心，将自己完全脱离身心，回到最原始最快乐的感觉了。
“沈昊，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最好都一笑而过，不要用眼泪冲洗。”我听着萧晨飘渺的声音，从我后背传来。
那段稍纵即逝的时光，那个不再回头微笑的身影，在日月的侵蚀下渐渐褪去了本色，透过微薄的阳光，我还清晰的记着小青带给我所有的喜悦，所有的伤痛。怎么能够一笑而过，我怎么可以像小青一样薄情。
萧晨，即使只有我们俩，我依然会微笑为你绽放，这是我给你的承诺。除非，你给我一个哭泣的理由。
蔚蓝的天际，鸟儿在自由自在的歌唱；微风吹拂下，花儿散发着缕缕幽香；仰望辽阔的蓝天，我该何去何从。
林荫道上，子琪低头急行。
“子琪，怎么了？”萧晨一把抓住子琪的手，表示安慰。
子琪一把抱住萧晨说：“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你了，你也不知道打电话给我，我只是急着在上课前见你一面。”
好真挚的语言，好朴素的语言，却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拉扯着我的心灵，让我倍受感动。
“萧晨，把你的手机给我。”萧晨把手机递了过去，子琪就飞快的在上面翻查着什么。是不是每个占有欲强的女人都是这样的，用心爱了，却又害怕失去。那种心情，我又怎么能不了解呢。
“这，这跟你一起跳舞的女人是谁？”子琪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视频中的那个辣妹。我认出来了，是当时我因为觉得精彩才录下来的，萧晨觉得不错就发送到他自己手机里了。
子琪的眼中已经有了一抹泪光，先爱上的，总是伤的最深的。
“不认识的。”萧晨冷冷的说道。
子琪疯狂的用双手抓着萧晨的双臂，“不认识的你为什么要放在你手机里，为什么？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落叶背叛落叶，泪水背叛缠绵，爱到深处萧晨却看不见。
“萧晨。”子琪凄厉的哭声再一次传来。我作为一个旁人也不好插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闹剧。子琪太不相信萧晨了，没有信任维系的爱，吹弹可破。
子琪。你行走在这样一个哀而忧伤的路途，你感叹那些单纯美好的小幸福，你还想好好的握住萧晨的手眯着眼睛看他的侧脸的弧度，你努力回想那段刻骨铭心却发现一切又那样的恍若隔世。你的幸福可能也已经愈行愈远，不过，和我一样。
“你连一点信任都没有，你还谈什么爱。”萧晨吐出一句话质问子琪，看似随意，却是憋闷了很久。怎么去了却这一段孽爱。
我和萧晨走了，无视了子琪赤裸裸的目光。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只是她爱错了方式，极端的爱恋是捆绑不是自由。
呼唤是毫无结果的，愿望的热火是完全虚空的。子琪哀愿的声音，随着风的信息传入我们的耳中，可是有什么用呢。再多的祈求，也只是徒然。
“我始终是不能够给她幸福的。”萧晨沉沉的说道。
从什么时候起，目光被那层雾阻隔，看不清另一个世界。
从什么时候起，心情被说不清的离愁所困惑，解不开那个结。
从什么时候起，思绪被道不明的忧郁所迷惘……
我哀伤的心情在春日的抚慰下不再如此沉重。
你寂寥的声音在大自然的叹息中渐渐淡去。时光在墙上剥落，泪水在心中肆虐。
命运的长河早已洗涤了那曾有的那份最初的感动。
萧晨，我们的热情早已被无言的青春残酷的逼迫交出。
怎么还能有爱，怎么还给的起爱。
一切的荒芜，繁琐都被我层层抛弃。望着窗外嬉笑的影子，当年的我们，也曾如此无拘无束，还有多少的年华任我们喧嚣。
“沈昊，我们去七宝街吧。”小青幽幽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
我还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去的地方。
那年秋天，空气中尽是弥漫了一股烟雨朦胧的味道。细雨绵绵，淅淅沥沥，不仅湿润了空气，还阐释了一份心绪，那滴滴答答的声音像在心灵中敲击着一首和弦乐。这是我们相爱的日子，倚着车窗，我们用同一根耳机线听着同一首歌，歌声悠扬，似我们的心情飘飞。
一路上，我们留下了太多的足迹，汇集成一份浓浓的思念，是心与心的交流。
不知多年后的重返，两颗心的交流还会碰撞出怎么样的火花。估摸又是痴人说梦话。
七宝街还是这样，名副其实的小吃一条街，小青没有像平时一样对我冷言冷语。究竟是她变了？还是我早已不在乎。
小青是个极其爱吃的人，她满怀激动的投入到了吃的行列中。在来时的车上，小青就曾跟我坦言说，要吃遍七宝街上所有的东西。
我宁愿她说，要重温七宝街上以往的每一份感动。
“啊，小心。”我连忙扶住小青。她疑惑的转过头来，望着我的眼眸中充满了不解。
“我只是想起那年，你就是在这里被小石头绊倒。”
小青的目光中闪现出一抹柔和。我看着地下，道路早就整修过了，又哪里会有小石头呢。只是自己竟还记得。
小青说，这是她第二次来七宝街。我想说我也是，只是又何必要说起，现在的心情早已经不同了。过多的回忆，也只是忧伤的寄托。
站在青春路口，路依旧，风景依旧，心依旧，却找不到消逝在夏至那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的黄昏，引领我的忧郁，带着我的哀愁。
小青自己回家了，她说，太远了，以后就不用我送了。
不知道还有多少个以后，由我陪她去完成。
天空昏暗的夜幕在我的忧伤中被融合，点点滴滴，分分合合。汇成夜空中闭合灰暗的眼皮，化为流星闪过的眼泪。





Chapter　36

Chapter36
谁落幕历程？谁上演繁华？
蔽塞的天空，偶有两颗星粒点缀，明天许是个阴雨天。
“喂，沈昊。你怎么还没到？今天是许俊的生日。你忘了么？”萧晨略带生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急急回了声快到了就挂断了。
我因为陪小青的事情都把他的生日给忘了，这该如何是好。
夜空下，风打搅在贪享的脸上，叹息声如悲伤的哭泣，冰一般的泪，落地无音。
匆忙迂回于各个商店，寻找适合于男士的东西，这倒让我乱了阵脚。如果是我，可能一碗皮蛋瘦肉粥就可以将我收买。
好纯洁的链子，跟许俊清冷的脸庞极为相似。有一个很美得名字，叫折翼的天使。我看着这半边翅膀，我觉得更像是左半边翅膀。包装好后，就加速赶往梦萦酒吧。
月在窗影上走，花在石阶上残，树在星光里摇，思绪在烛光里闪。
望着前面用蜡烛摆成的生日快乐，我不禁唏嘘。那年小青生日的时候，我也是摆了一个爱心送给她的，时隔一年，不知道今年她的生日会不会邀请我。
我把链子送给了许俊，并为自己的迟到致以抱歉。大家也都没有责怪我，继续欢闹。酒瓶子烟头扔了一地，好多人都不支倒了下去。我也被灌了不少酒，只觉的有饱腹感，但头脑还算清晰。萧晨扶着我去外面吹了会风，我就差不多完全清醒了。
当晚风从我身边拂过时，也吹走了我背负了一天的沉重，空气里漂浮着落日里的清新。在我心里，每天除了日出日落，就只剩下萧晨。晨曦预示着疲惫的开始，而日暮代表着休息，我接受这样的平凡，也喜欢这样的悠闲。萧晨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支柱，而小青只是我人生中匆匆而去的过客。
我看见许俊也扶着豹哥出来了。许俊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喝多少酒，而豹哥整个已经醉醺醺了。这几天观察下来，我觉得这许俊兴是豹哥的军师，这个人藏得很深，让人根本就看不清他。而他所作的一切又都那么小心谨慎，听说豹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许俊处理了，可显而知，豹哥对于许俊的信任不是一点一滴。
挥别后，我和萧晨便也回家了。
一轮明月在云朵中慢慢穿行，一抹清辉轻轻洒在大地上。夜深了，我和萧晨飞驰在道路上，只有少数人家家里的灯光还亮着。
“沈昊，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这种生活我挺喜欢的。”萧晨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我知道萧晨已经厌烦了，他只是想安静的，一直这么下去。
我真希望萧晨能是个女孩子，这样我就可以和萧晨相依为命，过着我们简单的小生活。
这些年，我们萧晨相互扶持走过。多喜欢在每个繁华消退的时间，听着萧晨婆婆妈妈的叨叙，感悟在空气中弥漫着的幸福或哀伤。萧晨总是跟我抱怨：“我们的生活太过于复杂，以至于我们早早丢掉了童真，丢掉了原来的自己。”
我觉得我自从认识小青后，我便再也没有了自主权，我的世界是围着小青在转动。
那些年，空气中尽是小青身上悠悠的香气。那些无比珍惜的年华便从指间滑过，无声无息。最终，我们还是要分离，难道这就是宿命？小青离开了，说是承受不起我的爱。
小青走了，安安静静的离开了我的世界。抛弃了后面所有的暴风雨，她都不管不顾，义无反顾的离开，不带一丝眷恋。只是偶尔孤单伤心会找我解愁。生活就这样过去了，在我和小青断断续续的情谊中，在我不肯放弃的爱恋中。
小青说，爱情就像一杯咖啡，醇香厚实，苦涩中伴着浓浓的奶香和丰盈的泡沫。
爱情是不是就该这样？甜蜜与痛苦的交织品，一段用心了就很难抽离的物品。它释放出像玫瑰一般的诱惑，都为它的美貌深深吸引，哪怕被它的刺扎的遍体鳞伤，却依旧陶醉在它的怀抱中。
“沈昊，如果我是女的，你会陪我过完这辈子吗？”萧晨又轻轻呢喃道。
“可是，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我心想萧晨还真傻，他若想变性不成。
晚风徐徐的吹拂在我的脸上，吹走了我一天的疲惫，很喜欢今天。在日光下和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幕帘中和自己的兄弟一起畅杯夜谈。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诠释萧晨，快四年了，我们总是在一起，培养出来的感情也不浅。很多人都说我和萧晨像是连体婴，会不会工作后分不开。我只能说，我们是兄弟，寻找幸福是不会牵扯到我们的兄弟情义的。
春日的夜晚总是如此漫长，仿佛过完了整整一季。
清晨阳光照耀的时候，，我才惊觉又一天过去了，在自己毫无收获的生活中。大学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好像就是在混日子的，没有学到任何的东西，浑浑噩噩的一年又快过去了。呆在外面的时间比学校还要多，每天的情绪还是都被小青牵制着，没有自主的自己就像是个傀儡。
当我还沉浸在这无知的消遣中时，时间已经无声无息悄然逝去。待暮然醒悟，所有的现在已瞬间成为过去，一个人就算有无尽的智慧和精湛的技艺，也躲不过岁月河流的流淌，留下的只是沉重的叹息。
我觉得自己仿佛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没有了小青伤人的话语，而就在这冥冥时光中，我也总是能找寻到一处伤感的角落，将自己深深埋藏。
遇见的事情多了，便有些相信宿命，有多少自己希冀的美好都被现实打破，有多少自己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心却不再有怨恨和懊恼，只是盛满了悲伤。我多想放空自己，能够放下所有的包袱，过崭新的生活。可是自己却又一次次的为自己施压。姹紫嫣红的春天总是带给心无限生机与希望，但是，我生活中的春天却仿佛从来不会灿烂。





Chapter　37

Chapter37
已经依稀听得到知了的聒噪了，夏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好像不是特别的炎热。
我和萧晨在教室里忙碌着英语6级考试，小青本来想让我陪她一起去人民广场的也被我推脱了，我说等考试结束后再陪她去。晚上，我们也没有去找豹哥和许俊。
在日复一日英语词汇的浇灌下，我觉得我的生活没有那么乱，变得简单却又充实了。只是太过于枯燥，就像学习的机器一样。
考试的日子还是不急不缓的到来了。走出考场的瞬间，终于松了一口气。几天来的努力好歹没有白费，卷子做起来很顺手。
萧晨也是如此。
“喂，豹哥。今天考试结束了，晚上出来聚聚。”我打了个电话给豹哥，也好久没有见面了。
“沈昊，你来下第九人民医院吧。许俊出事了。”豹哥的声音很沧桑，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几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同萧晨回家简单装扮了一下后，买了点水果和一束花就急急的去医院了。
许俊腹部中了一刀，不深，医生说没有伤及要害，不会危及生命。病房里站了一屋子的人，好像都在跟豹哥忏悔保护不周。许俊偷偷告诉我们说，他们已经站了三天了，只是低着头。
之后豹哥看见我们来了，便让他们走了。我看见他们都只是一步步的挪动着脚步，走起来很费力，脚应该都站麻了吧。血液循环不流畅。
豹哥跟我们说，那天有几个人来砸场子，闹事。当时只有他和许俊还有几个看场子的人在那里。可是对方却带了几十个人。
开打的时候，许俊是躲在后面通知别的兄弟们来救援的，自己上前冲锋。许俊本来就是出谋划策的，对打架什么的不熟。
这倒被我猜中了，许俊是文将。
不一会，豹哥的人都赶到了。那些人觉得可能会吃亏，于是都从口袋里掏出了瑞士军刀，套子一摘便开战起来。可是，豹哥身边的人都是赤手空拳的，只好看见什么都拿在手里当家伙用。什么椅子桌子的都往他们头上砸了，不管不顾了。当时的场面特别混乱，而那些人也是专门盯着豹哥下手的，看见有机会被往豹哥身边挪动。有一个人寻得一个机会便想捅豹哥，幸得许俊眼疾手快冲上去就替豹哥挨了这一刀。那帮子人可能只是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