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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式神的日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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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定非人类...”话语中,若有若无的带出几分玩味来,似在等待观赏一场好戏。唇角微扬,口吻淡淡,半垂眼睫下的双眸却略带寒意。

“并非人族?”瞪直了眼,天皇面如土色,脱口道:“果…果是鬼怪之流!”话音未落,方觉一时口快,当即红了脸,紧抿着唇,好半晌没言语。
看来这家伙心里早就明细大约是什么人给他下的咒,只是不好意思言明而已。
瞧着天皇同学欲言又止的扭捏样儿,我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胡乱遐想起来——帝王与鬼怪的恋情…古装版的《人鬼情未了》么?呜呼~天皇这家伙胆子也忒大了些,找了个鬼怪做女友不说,还敢对人家始乱终弃…
博雅想来与我是同样的想法,也怔怔的盯着天皇猛瞧,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微有些尴尬。
谐谑的一挑眉,晴明不语,只是悠哉的淡笑。引得那天皇更加困窘,良久,终于支撑不住,有些自嘲的叹息:“早知会被你看出来…”深吸一口气,将始末娓娓道来——
最初情节有些俗套,是美女救英雄的剧本:天皇同学外出郊游,一时兴起,脱离了大部队,自顾自跑去攻击一只红狐。结果技术不到家,自己莫名奇妙的跌下了马不说,那狐狸尚只伤到一条腿,他却是伤了两条…很幸运,危难之时,邂逅了美女——青子,对方很温柔的救助了这位蹩脚的英雄。才子佳人的故事就此上演。连日私会,几番来回,海誓山盟,终成眷属。
然,甜蜜到此为止,其后的故事有些接近《白蛇传》:某次一夜缠绵之后,天皇同学无意间发现,自己怀中的青子背后竟然长出了鳞片。和戏文中的许仙一样,这家伙亦是心生惧意,华丽丽的被吓昏了过去。
苏醒时正值清晨,见“佳人”未在,忙惊慌失措的跑回了宫。往事旧情,此时看来都心有余悸,天皇坐立不安,遂称噩梦,急急招了几位阴阳师,在宫中各处设了结界。以防昔日的“鬼怪情人”找上门来。
“大概…就是这样了…一连几日,都没有什么异样。可昨日起,身上却突然开始裂口,血流不止。更诡异的是,我竟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反复思量,想是那青子记恨我的离开,施以了诅咒。”天皇沉声道,一脸的担忧:“为鬼怪的色相所惑,实在不是光彩之事,遂未直言。”
原来如此...我说这天皇看着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怎么竟然那么能忍,满身的伤口却连眉头也不皱,合着压根儿就不疼...
这么说来,刚刚杀猪似的哀号也就完全合理了。
点点头,我豁然。不过,对于天皇这一系列的行径,心下多少有些不齿——那青子好心相救,至始至终也没伤害过谁,相恋一场,末了连句分手都不敢说,什么人嘛!

别过头,我转看晴明。他的脸庞在昏黄摇曳的灯火里忽明忽暗,眸中漾出倦意,低声魅语;如喃如叹:“鬼怪又如何?人,又如何?说到底,鬼魅与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同…”眼波流转,似有戚戚。
我不由一怔,心下莫名疼痛,溢出淡淡的酸楚——也许,这个传闻中的白狐公子,斜倚在廊柱上,笑看现世和异界的纷乱的时候,未必是全然的洒脱。
正兀自出神,晴明却已恢复了先前的悠然,折扇轻摇,肆无忌惮的朗笑起来,笑中的涵义不明,却似乾坤无尽。

动了动嘴唇,天皇还欲再说些什么,未及开口,自殿外陡然飘来阵阵更浓郁更刺鼻的血腥味。
晴明当即正色,旋即吩咐宫女和内侍敞开殿门后全部离开偏殿。又以远处地板上的鲜血为墨,于殿正中画了五芒星,叮嘱我们站到其中,不可出声。他自己则盘腿坐在殿侧喃喃的念起咒语。
伴着呢喃声,血腥的气味愈来愈浓重,殿阁里也逐渐阴冷起来...
遥望向殿外,天色竟暗沉下来,树影婆娑,远处依稀走来一个青衣女子,倩影袅袅。
少顷,人影渐近,不刻已入了偏殿的大门。
也许因为有了些许的自保能力,加之晴明就在身畔,所以我并不觉得恐慌。只是有些好奇这来者的身份——看样子分明是个娉婷佳人…又怎么…会是鬼怪?
思量间,天色已完全变暗,低垂着脑袋,那女子缓行至在我身前,定立,似在凝神思索什么,口中轻声叨念着古怪的语言,其声含糊不清,听不真切。
好一阵,对方的头方缓缓抬起,籍着殿内微弱的烛光,我悄然打量她——半明半暗的烛火映出如画的眉目,黛眉杏眸,赫然是博雅魂牵梦萦的“望月”姑娘!
天!她不会正是天皇口中的青子吧?
紧咬下唇,我竭力克制着自己惊呼的冲动,忙扭头观察博雅的神色。好在,因为之前还不曾见过“望月”的真颜,他并未觉出什么,面色如常,目光中隐隐透出些惊艳与怜惜。
四下张望,望月似在寻觅着什么,自顾自的在殿内徘徊了一阵,一脸失落的驻足于殿堂正中。哀叹一声,浅声低吟道:“汝怜我色,予我一诺。缔结姻缘,生死不舍;誓言既出,便当相守。今负我情,君心思何?”其声悲戚,言罢垂眸,竟泣不成声。。。 
我下意识的瞟了眼一旁的天皇,那家伙脸色煞白,眼中除去恐惧亦掺杂着些许愧意,喉咙动了动,极轻的短叹,微不可闻。
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我当下心寒,看来…这望月与那青子,确系同一个人。
博雅的恋情似要夭折…

“你定是又找了阴阳师来…”良久,青子止了悲泣,再度幽幽开口,语调甚是凄怨:“前几日设下结界阻拦我入内,今日又藏匿起来…你连见我勇气都没有么…”话音未落,我惊诧的发现——她那原本程淡青色的衣衫上正逐渐漾开成片的红色。
“我原本无心对你施此血咒,奈何...心中的怨气着实难平…原想你若怕了,终会现身一见…”叹了口气,她似对身体的变化豪无所觉,阖起双目,悲声自语:“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不惜放弃了百年的修为…你亦曾发誓‘生死不弃’,怎么不几日便反悔了呢?”其声微颤,抬手拭泪,露出的皓腕之上满是结痂的伤疤和大片的青色鳞片…血液汩汩自其身上渗出,一直溢到我裙边。。。 
听罢她此番的泣诉,博雅忽然身体一颤,直愣愣的呆住。
我心下了然,他想是已经听出了这望月的声音。。。
“…望月…”傻呆呆的瞪着青子,博雅的唇颤动了许久,终自喉咙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正是这嘎然而止的两个字,彻底破坏了隐身的结界,脚下的五芒星耀起刺眼的蓝光,须臾,消失无踪。

青子就立在我们身前,之前碍于晴明设下的隐身之咒,遂什么都看不到,只兀自悲戚的诉说着往事。
此番咒破,众人笃的出现在她眼前,竟也教其吃了一惊。
抬起眼,她怔怔的望着天皇,原本的凄艾瞬时都不见了,眼中看不出情绪,唇瓣动了动,却只字未吐。
我还来不及反应,她突地一头扑了上来,纤纤玉手瞬时化作利刃,直直向天皇刺去。博雅回过神,急忙阻拦着。
天皇显然没有我想象得那般无能,虽然惊惶;竟也能一面推搡着一面分辩,语气中居然透出愤怒与不服气:“青子!你怎么还不明白?你为妖,我为人,决计不可能有结果的!”
“妖?”尖声截断他的话,青子猛停了手。神情凄然,哽咽:“你之所以抛下我,就只是这个么?那你生死相许的承诺又当怎么说?既然生死都无可惧,妖鬼与人之间又有什么不同?”她颤抖起来,惨笑,声音凄厉,几乎接近哀号。
天皇借机站到了晴明身后,哑声道:“有什么不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你是嫌弃…我的样子?”青子的声音呐呐,略微发颤:“原来是这样…”话说到这里,情绪竟忽的平静下来,笑了笑,双眼紧闭:“我是为了你才成的这副模样!你以为你跌下马是意外吗?你当时已经中了诅咒!”再抬眼,眸中的哀怨已换做了鄙夷与愤怒,眼泪硬生生地凝在眼眶里,却不下坠:“施皱者法力极高,为了替你解咒,我耗尽了百年的修为,遂再也无法维持正常的人形。身上的鳞片便是因此而来…” 语气中怨气越来越浓重,她双手慢慢握拳,任尖利的指甲掐进皮肉,鲜血顿涌。呜咽,青子原本美丽雅致的脸庞漾起黑气,牙齿突地迅速增长起来,含着愁怨的眼睛亦逐渐暴突,阴寒之气更甚刚才,绝望的嘶吼了一声,她象只困顿的兽,猛的扑将过来;尖叫道:“虚伪的家伙!你!有什么理由嫌弃我?!”

“糟糕,其心生魔了!”晴明皱眉,一把拉过我,接著将扇子一甩,右手拈出一道咒符轻喃:“邪魂消灭”,急向青子抛去。
符咒却在半空被博雅生生抓住。
。。。他要干什么?我惊骇。
博雅只对我们笑笑,愣愣地迎向青子,费力的揽住她的肩,轻唤着:“望月,听得出么?我是博雅啊!”
原本疯狂的青子闻言顿住,眯起眼睛,但仍有些执拗,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
直直的瞪了博雅片刻,她再度发起狂来,猛然转身,照着博雅的胳膊就是一口。。。
晴明登时便急了,却被只求自保的天皇死拖住不放;一时挣不开身。。。
眼看赶不急救博雅,我纵身上前,双手酝起寒气照着青子拍去,企图将她冻结在原地。
耳边只听得晴明与博雅同喊:“蜜蝶!别!”
但,晚了,我的身子已然扑将出去,掌心整触及对方的衣角。只是力量却出乎意料的反弹了回来,青子无恙,自己却立时被生生冻结。身体没有感觉寒冷,而是火辣辣的疼,我一阵目眩,恍惚间失去了知觉。。。

悠悠转醒时,身上正裹着厚厚的毛毯,躺在塌上。晴明在一旁坐着,皱着眉;紧抿嘴唇;眼中满是焦急。
“感觉如何?冷么?”见我醒来,他长嘘一口气;轻问。
我摇头,试着活动下身体,一切都正常。
想到昏迷前的惊险,连忙问:“博雅呢?”
“在外面。。。”晴明叹息着:“为望月。。。哦!应该叫她青子。。。正伤感呢。”
“那…青子她…如何了?”我嗫嚅。
“被我封住,已化回了原形,放回溪中了。” 语调无波,晴明的神色亦是淡淡,眼底却漾着些许悲悯:“她本是川溪之中的一尾青鱼,修行不易,法力本就不高,为救那男人几番解咒、施咒,力量又耗费了许多。加之此次下的血咒反噬,身上的血几乎流尽…心绪不稳,身体不健,一时被怨毒之气所侵,才入了魔道。好在博雅舍命苦劝,方于最后一刻恢复了本性,勉强保住了性命,只是…百年内怕是再不能修行了。”
点点头,我眼眶微热:“博雅这家伙也真是…明明一向最怕鬼魅的,不想这次竟直愣愣的迎了上去…”
长吁了口气,晴明微微一笑,眼波明灭不定:“情之所至吧…若非他不肯挣扎,甘愿拼掉性命去宣泄青子的怨恨,只怕青子早就全然入魔,魂飞魄散了。”顿了顿,他轻摇摇头,叹道:“那家伙之所以拦了我符咒,想来也是怕我一时情急伤到她性命…”
我闻言哽咽,良久无语。

也许,人生的最大遗憾莫过于此:错误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 
相信青子最终定是也感受到了博雅的情意——他会夜夜为她吹奏动人的乐曲;会为她的幽怨而伤心;会毫不畏惧她变身鬼怪后的丑陋,甚至愿意为她的解脱付出生命。。。 面对这样真心疼惜自己的男子,恁谁也不会无动于衷... 
只可惜,事已至此,此二人终是再难结缘…
唏嘘不已之时,屋外响起博雅的笛韵,哀怨凄绝,欲断人肠。
我一阵心酸,哭了。
身畔的晴明轻轻抱住我,低声安抚...

拜访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件本白衣衫,不过…被已压得皱巴巴的。我轻嗅其上好闻的草木气息,听着衣衫包裹着的胸膛之下那强有力的心跳,懒洋洋的打个大哈欠,又将脸埋得更深,继续沉沉睡去。身旁的人微挪了挪身,把我揽得更紧了些,下巴轻搭在我头顶,也同样照旧酣梦。
清晨,能这样赖在一个人的怀里,是多么美好的感觉,模糊中,我甜甜的想...
......
怀...怀里?!
陡然觉得不对劲,我猛睁开眼,费力的抬起头,仰望。
只看得到喉结,不过光是那身上特有的草木之气和再眼熟的不过的白袍就足以让我确定——眼前与我蜷缩在一起的男人无疑就是晴明...
脸颊当即滚烫,心跳如雷。

“醒了?”他睁开眼,陡然出声,着实吓了我一跳。
仿佛个被抓到捣蛋的孩子,我下意识的起身,却正磕在晴明的下巴上...
这一下很猛,我的头顶疼得直发麻,顾不上揉,连忙察看晴明的状况。
被我这一顶,他原本的笑意全撞飞了,紧皱着眉,坐起身,捂着下颚,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刚弄伤了日本第一的阴阳师么...
这下惨了|||
天,我的头那么硬都...他的下巴岂不是更疼?这样想着,我愈加焦急,一面帮他轻揉一面连连道歉,望着他紧蹙起的眉头,更心酸得要命:“对不起,对不起...让我瞧瞧,没流血吧?”
他摇摇头,“这大清早的,你不多睡会儿,这么急做什么?”语气中丝毫没有抱怨的意思,昂着脑袋,任我关切地察看。
顺势望向他的眼睛,我赫然发现那狭长的眼下竟然有些发暗,方忆起昨夜自己哭了许久...而他,一直在旁安慰...阵阵暖意裹着淡淡的甜溢满心头,明明很想笑,眼角却湿润起来...
晴明却轻拂开我托着他下巴的手,没事儿人般的站起身,宽慰般拍拍我的头:“没事了,不严重。”
瞅着他经历了我泪水洗礼及面部枕压而弄得皱巴巴的衣襟,我猛的想起刚发现不久的事实——自己竟然窝在晴明的怀里睡了一夜...脸更热了几分,呆坐在床上傻乐:“呵呵,没事就好...呵呵...”
见我如此,他长叹一口气,顺手弹了我额头一下:“被磕出毛病了?本来就傻乎乎的,不会更严重吧?”
无视我备受打击的表情,晴明浅笑着,转身出了房门。

我磨蹭到院子的时候,那两人已经闲坐在了回廊上。
博雅的忧郁是摆在面上的,不过,尽管明显透出憔悴和哀伤,好在精神还不错,似乎已经看开了许多。
“昨晚睡得还好么?”他问。
我顿红了脸,支吾着点点头。
博雅似不觉,关切道:“昨日你可吓坏我们了,竟那样迅速的冲了上去...”而后疑惑的看向晴明:“不过...怎么她自己反被冻住了?”
晴明俊眉微扬,慢悠悠的说:“不自量力呗。”见我不服的撇嘴,呵呵一笑,方耐心解释:“蜜蝶若与式神较量拼的是灵力强弱,即使灵力弱,也可以伤害到对方。青子身上的怨气确是早已凝结成了咒的。咒不同于法力,外来的力量强过它,咒便破了,施咒人会被反噬。但若力量不足,咒就会将打击过的力量反弹回去。蜜蝶的那点儿灵力根本不足以与对方身上的咒抗衡,自然就被弹回她自己身上了。”
唉。。。你直接说是我能力不足不就好了。。。何苦扯出这么一大车|||
博雅显然听得似懂非懂,却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对了!你怎么摆脱那男人的?”怕他们继续讨论我惨遭滑铁卢的救人壮举,我赶忙转换话题问晴明。
他眼底溢满浓浓的笑意,颇有得意的意味:“把他弄晕了而已。”
“那男人?”博雅纳闷。
“就是圣上”我解释。
他当即大惊,颤声道:“什么?”转头看晴明:“你。。。你怎么能。。。”
见晴明丝毫不以为意,只得摇头长叹:“实在是担心你...到底是圣上,还是注意些好,万一...”
“我明白,以后。。。尽量。”晴明暖笑着打断了话,轻拍他的肩膀。
之后,一如平常,两人又闷头喝起酒来。。。

天色略暗的时候,收到了蝉丸法师的请柬。
里面的大意似乎是:听闻博雅得了叶二,想欣赏一番传说中鬼笛的音色,特邀他以乐会友...
博雅欣然前往,我觉得无聊,回味起蝉丸的琴艺,忽然很想听他俩的合奏。
拉上晴明,以叙旧的名义,一同跟了去。

牛车缓缓前行上,我闭目养神,竟渐渐有了困意。正怨念蝉丸家的遥远,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蝉丸的接待似乎很正式,由琴童搀扶着,恭敬的等候在门口。
我拉上晴明,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这位老法师对我们这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似乎很是惊喜,笑道:“承蒙姑娘不弃,老朽也正想求教一些大唐的古曲。”
啊...古曲...想到自己满腹的流行音乐,忽然觉得挺对不住这老先生,暗暗汗颜。

夜露降临在庭院的草叶上,星星点点地泛着光。伴着虫鸣;我们入了内院。
“对了,今晚还有一位客人。”蝉丸说,话音未落,就听得有人敲门。
琴童跑去开,我好奇的向门口张望。
来人是一个和尚,满是皱纹,银白色的长胡须白亮亮的在月下闪着光,看样子年纪很大了;说话时的声音却很高亢;十分有活力的感觉。
“好久不见了,蝉丸法师。”他笑呵呵的行了个礼,转头望见晴明,一脸惊喜:“这不是晴明大人么?啊呀!想不到会在这里相遇!”
晴明淡然一笑;对他拱拱手。
蝉丸则忙拉着博雅向他介绍:“这位就是源博雅大人。”
大和尚微微颔首:“久仰了,我今夜便是为了您的笛声而来啊!”又顿了顿,方道;“贫僧法号:空海。”
空海?!
我看向晴明,他便是晴明提过的那个把我...呃...应该是原来那只灵蝶...送给他的那个空海和尚?
和尚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笑问:“这位是?”
“我的式神,蜜蝶。”晴明拉起我说。
我颇恭敬地行了个礼。
空海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笑眯眯的微欠了欠身,对晴明了然的点点头。

大家各自就座,音乐的盛宴即将上演,正期待,院门却被人猛的撞开。
一个男人无礼的闯了进来,推开上前阻拦的琴童;满脸怒容;急急喝道:“空海!你对九怨做了什么?!”

幻咒
我一时呆住——来人竟是道满。
他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怒视着空海和尚,身体愤怒得直颤抖。
总体来说,道满是个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家伙。几次见面,纵有不快,他也时常表现得若有若无...虽桀骜倒也知礼数,他的高傲使他不会轻易放任自己的愤怒,以致失礼于人前。
猛见他这样,遂教我甚是吃惊。
显然,感到意外的不仅是我,博雅瞪圆了双目和空海面面相觑,蝉丸皱起了眉,甚至连晴明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
无视我们这一群人,道满直直走向空海和尚;微眯起眼睛,睨视着:“空海,你究竟对九怨做了什么?”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空海却满脸疑惑,似乎很是冤枉:“九怨?那只黑鸟?我不曾对他做什么呀!”
道满脸色愈加阴冷,只怨毒的瞪着空海,一副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的样子。忿忿的自怀中掏出一副卷轴,递了过来。
空海和尚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我倍感好奇,也迫不及待的凑了过去。
卷轴里绘了一只蓝色的蝴蝶,栖息在花间。紧邻的一棵松柏上,落着一只黑色巨鸟,赫然是九怨。
画得很漂亮啊!这个...道满做的寻鸟启事?蝴蝶看来也很眼熟...我纳闷。
空海捋捋银白的长胡子,摇摇头,将画轴传给晴明,神色凝重起来:“请您也看看罢!”
自空海手中接过卷轴,晴明仔细的看了又看,纤长的手指轻抚着纸面,若有所思。
道满冷哼一声,怒道:“少装作不知情!那日九怨确实失礼了,但你也没必要将其封印在画中!我的式神,还轮不到他人管教!”说罢,拍案泄愤。
“但这确实不是老衲所为。”空海对他的怒气并不以为意,语气诚恳,甚是和气:“出家之人,不打诳语”
道满讽刺的勾起嘴角;不耐烦地扬起浓眉:“那你说,放眼京都,除了你精通这种来自大唐的封印之术,还谁有此能耐?”
“这卷轴上...似有灵力...应该不是人类所有...”不待空海分辩,晴明便开了口,淡笑着将卷轴还给了道满,“况且,尽管看上去十分相似,但这并非是大唐的封印之术。”
空海和尚连连点头,接道:“没错,这看似是封印,实则是幻术的一种。你的式神应该是被这幻咒迷惑,因而流连在画中...”
道满瞥一眼晴明,又打开画卷,研究了好一会儿,脸色有些难看了,似有些尴尬,僵硬的拱手,对蝉丸和空海行礼:“确实是幻咒,一时情急,冒犯了。”板着面孔,眼里依旧带有愤然之色,转身欲走。
和尚到底是和尚,空海快步上前,拦住他,温和的微笑着:“出家人;须乐于行善,今日之事,既遇见,断没有不管之理。”
引道满一同坐下,蝉丸嘱童子为其奉上香茶。众人围着卷轴,一片静谧。
这蝴蝶实在眼熟...我端详着画卷,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咦,与蜜蝶很像啊!”博雅突然道。
...又关我什么事?见众人的眼光集中向我,心下不觉紧张起来。
“晴明大人,这可是我赠与你的那只灵蝶?”空海沉思了片刻,望着我问晴明。
“正是。”晴明安抚的拍拍我,目光中透着平和,沐在这样的注视中,天大的恐慌也会淡去...我回以微笑,淡定了许多。
“请您化做原形罢。”空海说,“或许,可以借您的原形把他引回来。”
我与九怨同学的关系实在不是很好,基本是见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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