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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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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儿与翠儿立在一旁,瞅着这三位,暗暗念着,千万别又砸了饭菜……


    焦白给她夹菜,动作优雅,胜过凤之清,这回他用了干净的筷子,没他口水,也就由着他了。


    用了早膳,焦白也不说话,拉着她到院子里走动。


    东方渐渐泛白,院子里静静地飘着桂花正香,刚走了几步,突被焦白拦腰带起,三两个轻轻借力便落在了沁馨阁顶屋檐之上。


    焦白笑里透着股奸计得逞的味道,他欺刚走出沁馨阁的雪娃娃没有武功,上不来屋顶。


    焦白在她右侧,他避着她左臂,拉她坐下,指着东方道:“快日出了。”


    沁馨阁虽不是王府最高的楼阁,然而它东面却并无高楼,依他所指看去,眼前一览无遗。


    东方天边彩云萦绕,朝阳初露一丝金边儿,渐渐地,金色越来越满,眼前的景致渐渐都蒙上一层耀眼的金色,不远处淩心小筑周边的湖水在一片金光中,波光粼粼,瞬时使人心旷神怡。


    与天山白皑皑的雪峰不同,眼前的景致更有尘世的味道,旭日初升,尽管在秋日里,万物仍是一片生机勃勃。


    金色,正是湖心之中,如白梅一般孤傲少年的颜色,然而,他能否日日犹如昨夜一般,放开心中冰冷的仇恨,珍惜生命和朝阳般的青春,不带愁云的自然谈笑。


    焦白与她相依而坐,与其说是观日出,不如说在看一幅少女观日图,鼻端是他日思夜想了近半年的香味。


    他很认真的看着每一个瞬间,嗅着她的幽香,缓缓刻在心里。


    这二人看着眼前美景,各自出神,却不知暗处,有两人的眉已紧皱,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其他侍卫不明,倒也没什么想法。


    焦白突然一声闷哼,原本左倾的身子突然后转,瞪着身后某处,恨的牙痒痒。


    他的后背被人用石头打了一下。


    敢暗算他?


    皎儿依着他视线看去,什么也没瞧见,不过,这突然而来的酒气……


    暗自好笑,烨然刚来就惹焦白。


    这日出也看了,天也大亮,虽说这东边儿的院子没什么人走动,到底也是人家屋顶。


    皎儿指着院子里仰着头的丫头道:“下去吧,今天是中秋,我与她们去做些月饼,待会儿大家一同用。”


    焦白撇撇嘴,一脸不悦的嘟哝着,却还是带她落了地。




月饼飘香

焦白带着她落到院子里,雪娃娃冷冷扫过来,瞧了一眼,回了自己屋子。


    焦白笑得十分得意……


    皎儿问了两个丫头几句,两人带着她去了厨房。


    厨房在沁馨阁后的两间小屋子里,虽然小,但里头面粉、熟猪油、饴糖都很充足,只是馅料的材料并不多。萍儿说,她们三四岁就进了王府,从小在王府长大,平东王府从来都没庆过中秋,也没做过月饼。


    苏式月饼源于苏杭一带,皮层酥松、色泽金黄、馅料肥而不腻,口感松酥,咸甜皆宜,江南当地人人喜爱,幼时在杭州,皎儿曾跟着海棠一同做过。


    焦白跟在她身后,一个男人,对厨房里的事情,绝对的门外汉,皎儿给他派了个事情做,去院子里摘些桂花。


    萍儿与翠儿起初心里有些慌,随着皎儿一声一声的安排,渐渐兴奋起来,到底也是两个小丫头。


    厨房里有尚好的五花肉,三分肥七分瘦,还有核桃仁、松子仁、杏子仁、大黑枣、赤豆、咸蛋,这些足够了。


    厨房里开始了一通忙,大大小小几个锅子都用上了。


    萍儿剁着五花肉,又热了熟猪油,翠儿煮了一锅赤豆,准备豆沙,皎儿捣了些杏仁,做了少许素杏油,又取了一大一小堆面粉,萍儿放入猪油与杏油,还有饴糖,与萍儿一人一方揉着面粉。


    三人从辰时一刻忙活到了巳时五刻,足足一个半时辰。


    杏油做的水晶百果、松子枣泥、清水洗沙的素月饼,各五个。


    猪油做的水晶百果、松子枣泥、清水洗沙月饼,各三十个。


    最多的就数鲜肉月饼,足足有五十个,苏式月饼的香味老早飘出了沁馨园,把原本的桂花香都全比了下去。


    皎儿双手每隔半个时辰便用一次药去毒,生怕一不小心食物里染进毒,一片馋虫东倒西歪,干痛也痛去半条命。


    焦白已经开始趁乱偷食,照他这么个吃法,午膳也可省了。


    萍儿和翠儿也是口水咽了又咽,皎儿笑着让她们自己取,两个姑娘认真又艰难的思忖着到底吃哪个味道。


    皎儿正在将月饼摆放到食盒里,只听身后满嘴含糊的嗓音响起。


    “妹妹,这些是做什么?”很显然,明知故问,他舍不得送出去。


    他是指她面前装了月饼的三个食盒,这厨房里一共就有大小不同的三个食盒,只因为这园子住着三个人。


    “难不成你还想独吞了不成?”一百五十余个,吃的下嘛你!送出去百个,不是还有五十余个……


    萍儿与翠儿开始准备午膳,皎儿走到厨房外,一招手,烨然飘然落下,这人又戴上了面具,焦白在她身后瞪他。


    “劳烦你带去淩心小筑,谢谢他昨日设宴。”皎儿将三个食盒里最精致小巧的那个递给烨然。


    烨然才一转身,焦白凑了上来。


    “平东王世子?”


    焦白本就是江湖漂大的,这里是平东王府,王府里王爷不在,世子在,昨日设宴的不是他还能是何人。


    “嗯……他许是从未吃过月饼。”


    焦白心里嘟哝,他是吃过,却是在二十年前,比那个世子可久呢。


    皎儿把另两个食盒放到厨房门外的空地上,仰头轻声道:“烦劳各位了,请莫嫌弃。”


    她回身到厨房取了三个素月饼放在盘中,焦白跟进厨房,又取了两个月饼拿在手里,两人再出来的时,门外两个食盒已没了影。




萧测妃

萧侧妃的房中,三十五六岁的妇人身形保持的甚好,衣着素雅,举止端庄,内心却万分焦急澎湃。


    王爷又是半年没有回来,昨日探子回报,今日王爷回府,然而就算难得回到王府,他也是日日住在青桐苑,从未踏入她的院门,唯有他进出王府之际,她才能到前堂去看他一面,而这,也是看在籽瑶那丫头的面上。


    王爷一年回府两次,她能见上四面,每次她说的话不过三句,她温言软语始终对上他的置若罔闻。


    近十八年来,他看都不愿看自己,起初那贱人刚死,她不怪他,她知道他没那么快忘了那贱人,三年、五年她可以忍,然而十年、八年,日日月月,年年岁岁,依旧如初,她心里有恨,却无悔。


    自十二岁见到他,她就喜欢上他,然而仅一年,他就娶了那贱人,凭着一副臭皮囊把他的魂全勾去了。


    不过是个乡野贫民,却让刚至弱冠,英俊潇洒,骁勇善战的齐王当着文武百官御前请旨赐婚,她也配?


    萧侧妃看似温柔的倚在湘妃褟上,袖下的芊芊玉手却是紧握。


    前几日探子回报,半月前王爷在边关见了个女子,立刻安置进了将军府,那女子住了数日后,又被王爷派了二十余名一等侍卫送回王府,昨日到了王府,径直走了东门去了东院沁馨园。


    她苦心谋划,一朝对方没有意识的欢爱,得了个侧妃头衔,十七年多独守空闺,为他虚耗青春,竟比不过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


    她不能让他感觉到她的心机,她的探子都很隐蔽,去不了东院,而她安插进东院的人,前几年纷纷被丢出了王府,这几年,更是插不进去一根针。


    昨夜她咬牙派了探子偷攀上清风楼,清风楼高五层,是王府最高的居所,探子来回报,那贱种的屋子灯火通明。


    那贱种向来与王爷不合,她想,是不是贱种故意跟他争女人,好让他难看。


    刚刚探子又报,东院有新鲜月饼的香味飘出,香味越过了清风楼,飘过些许到了西院,据探子称,那是苏式月饼,看来是个江南来的小贱人。


    竟敢在王府耍花样勾引王爷,也不看看平东王府的规矩,十七余年,王府何曾庆过中秋。


    妇人笑得柔和,眸中却满是诡谲阴森,她倒要看看,这小贱人的下场。


    “娘——”一名十七八岁身穿绫罗绸缎,满头朱钗的女子走进房里。


    萧芸微皱着眉,轻轻回首,看着一身艳丽装束的女子,微嗔道:“瑶儿,快去换下来,你父王要回来了。”


    女子十分不悦的撅着嘴,她不明白,为何她身为郡主,非要穿得跟她娘一样素净才能见父王,女子最好的年华不正是此刻,她又不是三十余岁,独守空闺的怨妇。


    虽是不满,女子亦是晃着满头朱钗走出房回了自己屋子。


    萧芸坐起身,轻唤了一声,门外便有侍女进来。


    巳时已过半,探子报王爷午时一刻便到王府,该准备梳妆了。




伪装的温柔

午时尚差一柱香,王府大门早已大开。


    大门内,凤籽瑶已换上一身清雅的浅青色服饰,头上发髻不现方才的张扬,头饰十分淡雅,一支白珠金簪,一对点翠螺纹花钿点缀,一对珍珠耳坠。


    萧侧妃今日一早便已沐浴、更衣、熏香半日,此刻仅加了件外衫,长发刚挽了淡雅的盘桓髻,一支白玉金流苏步摇,一对碧玉花钿点缀两侧,耳上一对翡翠耳饰。


    两人装扮低调含蓄却不失身份,优雅从容的立在众人身前,翘首企盼。


    一个家仆模样的人上前报:“娘娘,王爷已入城。”


    萧妃默不作声,那人退到一旁,一刻钟后,马蹄声渐近,不多时,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跃下马来,跨着大步威风凛凛的朝里走来,男人的脸上带着疲倦,却隐着笑意。


    袖中的玉手再次攥紧,那个江南来的小贱人让他“重生”了?


    “奴才(婢)恭迎王爷回府!”凤煜辀刚踏进王府大门,齐声的恭迎话语响起,萧妃身后之人皆跪地恭迎。


    “父王——”凤籽瑶盈盈一福,宛若清莲。


    凤煜辀走近她,凤籽瑶身侧的萧妃笑得温婉,柔身向他一福:“妾身恭迎王爷回府。”


    凤煜辀瞥都未瞥她一眼,只看着眼前唤他父王的女子,淡声道:“都起来吧。”


    “父王,瑶儿想您了,今日与瑶儿一同用膳吧。”这话,娘教的,说了十几年,三岁起说到今日。


    女子说话没有往日在烟雨园里的骄纵,出了烟雨园,她必须永远伪装成一朵清莲,自懂事以来,娘就告诉她,女人的温柔是最好的武器,可以让她拥有想要的东西。


    凤煜辀今日心情很好,再者也是许久没见她,籽瑶虽是他一辈子的悔恨,可终是自己的骨肉。


    “好,传膳沁馨园,父王先去换身衣裳,待会儿让人来接你同去。”


    凤籽瑶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萧芸面无异色,镇定自若,似乎早在预料之内。


    凤煜辀也不看她,径自领着身后一行人向青桐苑而去,那里已先备下沐浴的热水。


    午时过半,凤煜轩已沐浴起身,行军打仗的人,这些总是很快。


    自十年前起西院的人除了凤籽瑶,再无人可入东院,凤籽瑶也只是得到他点头,才能到他的青桐苑与他一同用膳,来去也都有专人带领,不可随意走动。


    凤煜辀派人将籽瑶接去沁馨园,自己也更衣束发后往北走去。


    凤煜辀走的是青桐苑与天涯海阁中间的南北走道,一阵秋风拂面,他一怔,风里有久违的味道。


    那一年在齐王府,莹儿初次怀孕,她说想吃苏式月饼,他立马派人找了京城最好的橱子,后来被她知道了,还数落自己一顿,怪他不该用权势去抢酒楼的橱子,想吃可以去买……


    那个孩子,若是没有掉,她的身子怎会落下病根……




王爷来做电灯泡

沁馨园,午时一刻刚过,正要开饭,有侍卫进园来报,平东王回府,梳洗后便来沁馨园用膳。


    不一会,两名年近四十的妇人和一名四十余岁的厨子带着两个三层高的食盒进了院子,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生菜,就等王爷回府,便下锅热炒,谁想到突然要换地方,赶忙搬了过来。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都是老人了,虽然王爷常年在外,可脾气到底是摸得一清二楚,王爷沐浴更衣快着呐。


    眼看着饭菜还需片刻,皎儿让萍儿热了几个刚冷却的月饼,端到前厅,厅里已经撤去了之前他们准备要用的菜,热过的月饼香味再次飘散开来。


    凤煜辀闻到的便是这重新热过的月饼香味,先前那阵阵香味因食物冷却而慢慢消散了。


    焦白一脸不悦,今天可是他要来的日子,本来,那臭小子早晨进了房没来气他,一个时辰前她送了月饼进去,要用午膳了,她让丫头去叫他,没吭声,不出来,正合他意。


    谁想刚提筷子,便有人来跟他抢,对方还是个王爷,他倒不是怕人家王爷的身份,而是……她说,那是三叔,是长辈,他们在人家家里做客,要礼貌……


    焦白没理由反驳,心想,他大人有大度,跟个老头子一起吃一顿呗,大不了他屏蔽这碍眼的烛火(灯泡)。


    院子里,有侍卫走进,皎儿起身出厅,刚到院子,凤煜辀大踏步走了进来。


    “三叔。”皎儿上前柔柔一福,笑着唤他。


    凤煜辀听她一叫唤,原本沉重的步子不在,朗声笑开。


    “皎丫头好本事,香味飘了老远。”


    “三叔见笑了,皎儿热了碟月饼在厅里,三叔不嫌弃才好。”


    两人说笑着进了沁馨阁厅中。


    焦白见了他,依旧坐着,也不见礼,他这辈子行过礼的王宫贵胄,怕是只有镇南王一人。


    凤煜辀也不恼,他在青桐苑已听云霄说过,知道了他的身份,即是江湖人,许多人都是不拿权贵放在眼里的,不能用俗世礼仪去衡量他。


    他虽是采花贼出身,但据闻一年多来并不曾再作案,据说去年还曾劫富济贫,加上半年前就相助过镇南王府,想必是改邪归正了,凤煜辀并不是个冥顽不灵之人,有道是回头是岸,对他并无芥蒂。


    虽说他缠着这丫头,可毕竟男女之情靠的是缘分,若是有缘天各一方也会相识,若是无缘,日日在一起又有何用?这么想着,凤煜辀也就随和的像邻家叔伯,径自坐下,桌上一个碟子用另一个碟子盖着。


    掀起碟子,便见六个色泽金黄的苏式月饼,用桌上的银筷子夹起一个月饼,咬了一口,是鲜肉的,尚且有六分热度,温度适宜并不烫口,皮层酥松、馅料肥而不腻,是莹儿喜欢的味道。


    “皎丫头,好手艺。”凤煜辀用笑声掩盖他的伤感。




存心气死她

不多时,院子里又传来声响,凤煜辀轻笑道:“是瑶儿来了。”


    一抹清雅的浅青色出现在门口,女子莲步轻摇走了进来,口中柔柔的唤着一声父王,眼眸却看着屋子里另二人。


    身穿粉衣、貌平、毫无贵重头饰,甚至没有插簪的女子,红衣妖娆,魅惑众生的脸,看都不看自己的男子。


    “瑶儿,这是你伯父,镇南王的女儿。”凤煜辀给她引见。


    “籽月见过瑶姐姐。”皎儿闻言先她一步上前行了个平礼。


    “妹妹不必多礼。”女子盈盈回礼。


    按着大凤的礼仪,郡主见了郡主,行平礼,按年纪长幼,幼者先行礼,长者再回礼。


    她是不受宠的侧妃所出,眼前这丫头虽是皇伯养女,却是在镇南王正妃名下,这么论起来,半斤八两。


    然而身份是次要,受宠不受宠代表了一切。她能进东院,住在东院,在院子里就听到了父王的笑声。


    传闻她有怪疾,这两年离开王府外出就医,分明是个相貌平平,还带一身疾病的小丫头,却可以在南国受尽宠爱,而自己如此美貌,却连一顿午膳都要开口恳求自己的父亲,连她的婚配,也仅是问过两句……


    她屋子里的这个红衣男人一双眼只盯着她瞧,连看都未看过自己一眼,难道他是瞎子吗?分不出美丑?


    凤籽瑶不认得焦白,然而在父王面前,作为温柔婉约的女子,自是不能开口相问,父王不作介绍,也只能如此。


    凤籽瑶终究年轻,没有萧妃那般的定力,眸中一闪而过的嫉妒阴狠,凤煜辀虽未看到,皎儿捕捉到了。


    凤煜辀轻笑着让两人坐下,正好有侍卫来报请上膳,不多时,圆桌上摆上了八菜一汤。


    凤煜辀坐北朝南,焦白原本就坐东朝西,早膳时也是如此,没挪过身子,皎儿与凤籽瑶同辈,今日做客,凤煜辀自是让她在上位,坐西朝东,凤籽瑶便只剩下坐南朝北最低位,心里愤恨,待她回去烟雨园,怕是要砸了整间房。


    席间,亏得在皇家,礼仪颇多,自是食不言寝不语,四人并不多话,然而就是如此,也把凤籽瑶气个半死。


    凤煜辀与焦白纷纷给皎儿夹菜,有皇家人在的饭桌,每位都备两双筷,因此,皎儿像在早膳时一样并不计较。


    凤籽瑶却气的暗自磨牙,自她十岁起父王何曾给她夹过菜,看似优雅秀气的吃相,殊不知一口饭都磨成了粥。


    皎儿抬眸碰到焦白视线,这厮笑得正乐,还十分自然的斜了半眼凤籽瑶所在的方向,目光却没有碰到她,他并不是要看她,而是要指她。


    原来他也瞧出了凤籽瑶的敌意,这厮果然花丛中长大的,光闻闻气味就能知道男女,光凭眼角余光就能辨出世间多数女子心中所想。


    凤籽瑶在嫉妒,他偏要让她更嫉妒,他是故意气她呢!


    用了午膳,凤煜辀便让凤籽瑶回西院去,凤籽瑶行了礼,轻摇莲步走出了沁馨阁,院子里轿子已转向……




去给王爷做说客

凤煜轩屏退了旁人,厅中剩下三人(焦白不受他命令),凤煜辀开始说明来意,今夜预设中秋宴于天涯海阁内,他预请她去淩心小筑请出凤之淩……


    皎儿十分无语,原来云霄所说的“尚要请她帮忙,给这对父子作调和”就是这个意思,云霄说过这对父子自他进到王府尚且没有见过这对父子同席用过饭,她自认为自己没那么大面子能请动这座冰山。


    她向来都道管闲事也是有学问的,一要遇到值得管的闲事,二要你有能管的能力。


    然而即是答应了云霄尽力,而这双父子却也真真各自苦楚,回想京城时,少年双眸中的寒冷,他眉宇间的愁云,那种让人心痛的苦愁,却也让人无力拒绝,也罢,她就做一次没把握的事吧。


    任是不成,也只能叹一声无可奈何。


    凤煜辀见她点头,便先行回去准备了。


    皎儿送他出门,回身却见焦白一脸愤怒。


    她笑道:“设宴至早也是酉时三刻,现在刚到未时,离酉时尚有两个时辰,待我先去见过他一面,无论说不说得通,未时四刻前,我都回来。若是说的通,到酉时我便去赴宴,戌时便回来,再与你一同去屋顶赏月,倘若说不通,想必王爷也没心思热闹,我便推了宴会,不出去了。”


    焦白闻言,心里开始盘算,平东王父子的关系,也不是秘密,他也外也听得不少,他想,这老头子要跟儿子吃顿饭,还要请旁人做说客,想必传言都是真的,既然如此,这说不通的可能基本成了定局。


    焦白心下这么一想,也就不吭声,回了自己屋子。


    皎儿走出院子,还未招手,烨然就从天而降。


    轿子从院外抬了进来,原来早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路上,烨然夸着她做的月饼,他说凤之淩见了月饼,怔了半晌,没动气,还吃了一个,这是以前未敢想象的事。


    皎儿发现到王府之前他们闭口不提主子,到了王府,满口的主子……


    听他这么一说,某人皱眉了,那少年会不会以为她与他父王商量好了,先用食物讨好他,再去讨要“面子”……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倘若他真这么想,怕是铁定不会答应了。


    正想着呢,轿子又“飞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是来做说客的,并不是作奸犯科。她问心无愧,反正,她向来善于屏蔽不想看的和不想听的。


    有时候脸皮厚也是种美德,但看你用于何处。




夜半思亲

未时一刻有余,轿子落于南岸,一回生二回熟,烨然带着她进去,此时的湖心与昨夜不同,异常的肃静冷清。


    穿过梅林,东侧屋前,有一处石桌,凤之淩面南而坐,身后站着铁砚。


    少年的神色又不复昨夜灯火下起初的淡然和渐显的稍许温和,阳光下,苍白的肤色,眉宇间的愁云,浑身孤傲之气四散,换做旁人,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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