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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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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伤的日子日复一日,一晃十日已过,心境一旦不同往日,每日榻上坐等三餐汤药、日落西山,倒也并非那么难熬。


    再过两日该是能落地了,算算日子该也是时候了,午后,皎儿示意安柯儿请焦白进来说话,惹得安柯儿十分不悦,却也只得依她之言。


    焦白二十日不曾开口说话,这一回他是彻彻底底感受了一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日子,亦品尝了一番黑蝙蝠那鬼日子,不明白何以有人朝朝暮暮如此,那要舌头做甚么,就在他自觉是否嗓子已废之际,安柯儿突然叫他去妹妹房里,把他给惊愣了……心道是不是这女人耍他呢?


    焦白进屋竟是有些拘谨,痴笑着招呼道:“妹妹今日可好些了?”


    他虽因吃睡不宁面色有些憔悴,瘦了些,嗓子倒是在这院子养了二十日恢复了昔日勾魂之音,一出口便带了些许沙哑磁性。


    “好些了。”皎儿淡笑着应声指着桌上凉茶请他自便,另示意安柯儿出门去忙便是,焦白依她之言在桌旁坐下自饮了半杯。


    “这两月让兄长担心了,真是惭愧。”杏眸微垂浮上一层愧疚之色,轻声道歉。


    焦白从未见她如此生疏客气,更未听她唤过自己“兄长”,怔了一怔才笑道:“妹妹说得是哪里话,你我——兄妹,何须见外!”


    皎儿侧首抬眸看他,依旧笑得那般妖娆,认得他两年有余,初次遇他险些将他弃于山野喂了虎狼,如今同他称兄道妹,这世间事果真变化万千,世事无常。


    “大哥说得是,是皎儿说胡话了……”皎儿适时复了三分语笑轻声道。


    焦白见她虽笑得更开了,可话里依旧那般生疏客气,愈发摸不着北了,忽然想起先前她对南宫无极亦是陡然客气,不禁暗吸一口凉气,脸色也徒然便了,自己都一月未同她说过话了,哪儿惹怒了她?


    “不知大哥可否为小妹走一趟江南?”见他面色突变,急欲开口,皎儿堵了他的话。


    “啊?”焦白不禁惊诧呆愣住,他分不清她是信自己而委以重任,还是刻意支开……


    “我的伤仍需些时日才能动身,眼看再有几日便入三伏了,便索性等过了这大热天再南下,若到时要走,平东王府必要派人送我,我委实不愿再同他们有所瓜葛,你可否为我走一趟江南花家,让我爹娘遣人来接我回去。”皎儿一口气说出一段话,不禁轻喘连连。


    焦白立时急了,倒了杯茶跨步到榻旁,急声道:“妹妹,喝口茶慢慢说,你说甚么——我都依你。”




另有打算

接过焦白递过来的茶,皎儿用茶杯遮掩神色,不禁暗叹道,这人倒真是不长记性,被骗过一次,好了伤疤忘了痛,此刻三言两语再轻轻一施苦肉计又甚么都依了她,也不去细想是否合理,他本性确是傻得可爱,但愿他日遇到个心善的女子真心待他。


    “待我书信一封,让柯姐姐给你送去,大哥今夜早些安歇,明日一早便动身罢,否则再过七八日该大热了。”


    她此刻固然心虚,却断然不是心软的时候,无论如何她并不是去害他。


    焦白迟疑着应声,面色多少显得不情不愿,这倒也真实。


    “大哥路上切忌招摇,想必你已猜得一二,如今天下局势微不可测,投宿用食千万提防……白日午后避一避暑。”


    焦白见她一口气又道了许多话,言语里都是关心,言罢复又轻喘不休,不禁心里又暖又急,连连应声。


    二人又说了几句,安柯儿前来叩门,她压根就没走开,此人在皎儿房里,她说甚么都不放心,焦白被连瞪带催的赶了出去……


    是夜,安柯儿送去皎儿的家书,又给他内伤外伤药各一瓷瓶,本是前两日皎儿书了方子让她配的,她这才知原是给此人备下的。


    翌日佛晓,焦白便装出阳平城南下,因他拿天热做借口死活不肯易容,皎儿也没法子,谁让自己卧榻不起拿他没辙。


    对于焦白的离去,众人或无感,或喜忧参半。雪衣古峰叔侄私下早有默契,古峰送她南下,雪衣则等地上阳气削弱些再行赶来。


    安柯儿喜的是此人总算走了,忧的是皎儿要回家,这么远的路伤还未好,万一遇上恶人,又或者南宫无极半道截她……云霄等人所喜的同安柯儿无异,忧的是郡主要走了,主子该如何是好……


    但皎儿的书信却并非让家里来人接,尽管书信送往花家,若真来人接,自然不会仅是花家人,毕竟花家有的不过是护院镖师,仅是押送货物钱粮罢了,又岂会比得上王府一等侍卫的武功,父王虽不喜权谋,然而不喜并非不擅,爹爹从商自然是眼观天下,如今的局势南北两府当避免走动以免落人口舌扣上“反”字,想必父王爹爹了然于心,否则又怎会只带回一味“当归”而未来一人一字。


    安柯儿一心医药又是女子,雪衣置身世外,古峰江湖中人又寡言,三人皆不问政事,虽有三分直觉,但对朝廷之事自然看不分明,这三人并不觉她此举有不合理之处,反而正应了她此刻愧疚之心,不愿让平东王府派人手再添瓜葛。


    而平东王府云霄众人亦是如此以为,只当她一心归家,且不愿再与他们有所牵扯宁可修书让家人冒险来接。


    众人皆不知她另有打算,她书信中不过是让爹爹收下焦白做义子,将他留在江南助他置家置业,有娘在,扣下他自当不是难事。


    家自然是要回,却无须焦白人前人后劳心劳力护送,欠他人情已够多,多留他在身边一日不过蹉跎其岁月。


    待她再休十天半月独自动身南下,三伏日,浑身汗水,满身毒液,若非恐无极拦截根本无须开口请雪衣相送,他既不便就顺其自然罢,待到回王府住上两日,看过父母弟弟,便上山负荆请罪闭门思过,过上一年半载清静日子,总不至于历经这许多事仍墨守家规不许她回山……




雨后初霁

六月望日,再次落地习步已第三日,因室外天热便由安柯儿扶着只在屋子里走动,卧榻久了内伤又才愈三分,做足了预防及准备,前两日下地仍避不了双腿落地些微刺痛,步伐虚晃,没片刻就气喘不休。


    正走着随口问起凤之淩伤势怎样,扶着她的安柯儿满头大汗随口抱怨了两句,大意便是忙着照顾她,也顾不上那位小东家,只每隔三日被请去探一次脉,调整着药方让已伤愈六、七成的铁砚煎药,昨日去时正在屋里同非雨下棋,气色还行。


    不知安柯儿有意还是无意,她并不细说凤之淩伤势具体如何,皎儿也不续话。


    自焦白走后这几日隐隐不安,月余前他的伤本重于她,但雪衣道那日他并未伤重过自己,何况她又再次不幸伤崩。


    自那日见过凤之淩后从未再问起他,但就算不问也能算出他前几日便该能动身了,照理他当乘早动身回府,不该在此再做停留,多留一日便多一日危险,就算是在等她伤好一些带她一同回府养伤,难道身边无一人劝诫,晓以利害……


    心生忧虑,她却无可奈何,无人同她道过他不动身的原由,这些日子平东王府的人连半个人影也没瞧见,仅是她自身猜测罢了,何况不愿再与他们多言,想来再有七八日就能动身,这么多侍卫在他身边该不会就差这几日生甚么事。


    是夜,雪衣为她探过脉,助她调息一番后与她道别,因两日后便入三伏乃每年至阳一月,他要择一处深山阴凉之地闭关一月,同雪衣道别不同于焦白,以他的武功当今天下谁能奈何他,皎儿并无太多离别叮嘱,只互道了珍重,雪衣也并未明言待出关再赶来送她。


    出了屋子,月华下一道雪色疾闪,雪衣当夜踏月而去,离开了阳平城。


    至此,皎儿门外仅剩了无声无息的一人,世人敬谓以他宝剑送其外号称一声飞虹剑,背后则人称黑蝙蝠古峰。


    显然,因此人寡言少语,已是一月有余不见其人不闻其声,前次他又是紧跟焦白离去,只当他跟着一道南下了……怪只怪大热天的门外院里侍卫太多,汗一多,气味杂,而他连日又是置身于下风口暗处。


    六月二十二日清晨,转眼雪衣离去已七日,算一算,焦白若是昼行夜休日行四百里南下,到南桐城也当有两三日了,虽然叮嘱他谨慎慢行,按着他的性子不过是嘴上答应得爽快罢了,这两日他该是在她娘手底下生闷气了。


    皎儿倏然想起焦白与湘儿昔日吵嘴的模样,不禁轻笑起来,这二人再见不知怎般场面。


    安柯儿清晨如常去取洗漱用的清水回来,进门见她已起着好衣衫倒不奇怪,昨日她就已是清晨起身走走坐坐,坐着时也不闲着,要了许多药材捣腾,午后把她赶去榻上午休一个时辰,暮间才歇下,面上看跟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柔柔弱弱的小家碧女相差无几了。


    但进门那会儿正见她独自傻笑,这倒是奇了,自南宫无极离开,这丫头沉默了几日后逐渐恢复了往日模样,甚至言辞间似乎更为有礼,但怎么看怎么别扭,那三分笑颜里岂有昔日真心欢愉之色,但今日大清早的却是独自在笑。




措手不及

安柯儿见状愣了愣随即笑道:“在想甚么呢?”


    皎儿早已收敛了笑意,见安柯儿问自己,不便实说正想到焦白与湘儿,那俩人似乎都不被她待见,只得抿了抿嘴淡笑而不答。


    安柯儿也不追问,见她能笑便已十分高兴,伺候她洗漱完,端了水出去不多时端着早膳折了回来。


    用了早膳,安柯儿依然准备去外面给她取来药材让她捣药配药,以便打发时辰,皎儿却一反常态开口唤住她,示意她不必了。


    安柯儿不解地看着她,却不见她再续话反倒动手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背心(龙纹甲)来放在榻上正中。


    安柯儿不禁呆愣,猛然大悟,这是——要走了?


    “皎儿,你此刻就要动身?”安柯儿急忙上前抓上她手臂惊呼道。


    “柯姐姐可是要随我一同回去将家中二老接来?”皎儿抬眸不答笑着反问。


    “你——要回去……也该提前知会我,也好请小王爷给你我二人准备……车马物资与人手,这样突然……岂不太过仓促了?”


    安柯儿最忌讳她说起自己的事,此刻又已红了脸,结结巴巴才道出一句,这几日,她是真想好了亲自将她送回去,孰料她会毫无预兆的给了她措手不及的一招。


    皎儿原是同她玩笑一句,但听她这意思是真愿同自己一起回江南,不禁也收了戏谑之色,正色道:“柯姐姐真要同我回家?”


    这话天地可鉴绝无一丝调侃之意,可入了安柯儿耳里,怎么听都像是在讥她舍不得罗大哥,立时连脖子也红了。


    “柯姐姐,如今南北两府不可过多往来,我欲独自动身,不用平东王府一兵一卒,你既在平东王府为医自当尽忠职守,不可擅离,何况淩——小王爷有伤在身,更不能弃之不顾。待我回到南桐城,柯姐姐家中二老我定会想法子将他们送来,勿须亲往。”


    “啊!你一人独自回去?”安柯儿涨红的脸颈立刻变了颜色,心道自己没听错吧……


    在她看来,这简直无稽之谈,先不说她不许,小王爷又怎会答应!她的伤往好了说愈了四分,走几步路还凑合,真要赶路,就是自驾马车也受不起颠簸和劳累呐,何况这天这么热,再者一路上难不成还自己给自己煎药……


    皎儿知道她担忧甚么,轻笑道:“柯姐姐多虑了,伤已无碍,一路雇马车轿子慢行不会累着颠着,离家时爹爹可给了好些银票。”


    至于凤之淩是否许她走,她从未担心,若遭云霄等人拦截去同他当面告辞便是。


    凤之淩不比他父王凤煜辀,那少年从未同她说过一句重话,或是勉强她过甚么,也不曾道过一句挽留之词,与他相处彼此从来都是客气有礼,此时他也不比那一日伤势不稳动不得气,无非见她要走变个脸色,自己要走他又不是才知道。


    安柯儿蹙眉无言,她似乎把事都想全了,可怎偏偏漏了他人忧心,三千里路,她一个带伤的女子就算医毒两全,又怎能让人放心!




被算计了?

安柯儿一晃神之际,皎儿已背上了包袱,正手执一方粗布巾,她这才注意到这丫头今日穿的衣裳正是她最为简朴陈旧的一身。


    安柯儿玉指一挑,指着她的脸惊问:“你这样出去?”


    皎儿心说这是她愿意的嚒,子骞的男装早已不知去向,许是当日毒血染了衣裳焚烧了,易容——就如焦白说得,这天太热了,昔日独门的易容药材手上缺了好几味料,普通料根本不透气,用布巾遮掩将就着,出城前到钱庄兑些许银子,买顶竹笠,雇辆马车便是。


    安柯儿正要再劝,门外传来些许声响,二人一怔随即神色各异,安柯儿一脸得了靠山的笃定,皎儿则暗叹安柯儿一惊一乍地高声不到四五句话的工夫将人给引来了,连门还没出,就给堵在房里了,本以为能走到院子里,至少也是出了门。


    安柯儿忙侧身去开门,皎儿苦笑着跟在她身后。


    房门“咿呀”一声,盛夏清晨卯时过半屋外已显五六分明媚,日光稍显刺眼,所幸身前安柯儿挡了大半。


    “罗——小王爷!”安柯儿赶紧改口,这主次她仍是一急就容易犯迷糊,其实压根没人笑她,早已心照不宣了,她是自己心虚。


    安柯儿的身型自然比小她近十载的皎儿高些,屋外的人还未落入她眼中,但房门开启那一瞬,晨风就已先行一步将屋外之人尽道。


    安柯儿未开口时,她便已蹙眉,不仅仅为瞬间刺目的明光,更因她未料到凤之淩会亲身到她屋外。


    就算让云霄堵了,她依然是会去同他告辞,何至于如此……亲自前来!


    安柯儿上前两步一侧身,将身后人全显于门外人前,边走边道:“小王爷可不能让她如此胡闹……”


    凤眸落在门内女子面上,她比前次相见时气色好了许多,只是身子一好了些她就想离去,她蹙眉,因被阻拦而不悦。


    皎儿此时蹙眉却是因安柯儿那句话,瞧她说得哪跟哪,果真是进了平东王府,身心全是以“夫”家为主了。


    在她看来她这是在胡闹……在她看来凤之淩能管着她?这女人莫非是在请凤之淩将自己禁足不成!


    “淩哥哥。”舒眉淡笑着招呼过门外少年之后,皎儿迅速偷眼白了一记安柯儿,自以为迅雷不及掩耳,殊不知全落在对面凤眸里。


    凤之淩昔日亦甚少见她这等神态,似乎往日只有她同铁砚之间才会偶尔如此,她是当真已散了心中忧伤嚒。


    面对她的淡笑,她的轻唤,少年只朝她微微颔首,神色间既无冰冷也无柔色,微微侧首朝旁人低声道:“启程罢。”


    今日在少年身后推着伏虎的人正是安柯儿的心上人,铁砚立在一旁,因伤势未好全,常被闲置着,三人身后则站了云霄烨然二人。


    一旁的少年一听,立即笑吟吟地上前道:“郡主,交给铁砚拿吧!”


    他所指的正是皎儿肩上的包袱,一语言罢一条手臂已然伸了过来……这是甚么情况!


    此时,安柯儿也已懵了,这小主子是甚么心思?早已备好了车马人手送她?但看铁砚一脸笑意又绝非如此……




狐狸本性

皎儿仍在发懵之际,少年轻巧地取下她的包袱,他近来就怕旁人依旧拿他当伤者,有意无意就抢着显摆自己已恢复了的神力。


    铁砚单手提着包袱,随即轻轻蹙眉嘀咕道:“这么轻,别是没带齐全!”


    少年轻轻一推,房门大开,绕过她进屋去瞅瞅是否拉了甚么没带上,果真瞧见榻上那件整齐折叠的龙纹甲……


    紫藤正推着伏虎侧身,皎儿这才蓦然回神,神色一变急声唤道:“淩哥哥——”


    凤之淩却显然不愿多言,伏虎一停少年头也不回淡淡道了一句:“走罢,迟了天热。”


    少年一扬手,青绿长衫随即遮挡了伏虎,竟是与他师父先行一步朝院外去了……


    他这是做甚么……原来他月余间不曾道只字半句,却是因早已料到了今日,不动声色备好了车马就瞒着安柯儿一人!


    他静静地做守株待兔之人,等着她某日清晨自化成兔子,皎儿不禁啼笑皆非,不错,凤之淩确不曾对她说过重话,抑或倾慕挽留之词,此刻也是依然——但他索性不言不语,全将此事视作理所当然,无声无息间欲将她原意抹杀于无形……


    他这一招透着无尽的熟悉,不正是“三十六计之假痴不癫”,其前半计的“假痴”,说得通俗点便是装傻,往日她惯用于人,今日竟让人用于自己身上……哎,怎地忘了,凤家子孙除了哥哥单纯无争外,全都是狐狸性子,自有狡猾天性,又熟读兵书。


    铁砚满手的东西从她身后绕到侧前,笑着对外催促道:“四哥哥,快打伞呐!”


    安柯儿回过神,突然惊呼道:“哎呀!你们竟然——”


    她的话卡在了嘴里,她原是想说“你们竟然连我也瞒着”,她还没收拾包袱呐!但见一双杏眸正微眯斜视过来立时强忍了下来。


    安柯儿心道既然是小王爷下得令自然不会缺了自己的吃穿用度,其实她也就两身衣裳和一些药,她的药囊此刻已被铁砚提了出来,正好乘此机会换两身新衣裳,不用花自己俸银,思及此,安柯儿立即堆上笑颜上来拉她:“走罢,小王爷等着了——”


    皎儿却微微侧过身避开安柯儿的手,跨出房门对着铁砚不愠不火道:“你把包袱给我。”


    少年充耳不闻,竟抱着满怀的物件一阵风似地追他主子去了。


    面对这主仆二人近似“无赖”之举恐怕再好脾气的人都得来气,但偏又硬生生卡在了喉间发不出来,彼此都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能侥幸得生便是心有万千感慨,难道今日真要与众人红了脸不成。


    “小姐,请——”烨然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见她一副无可奈何之色并未将话挑明,忙撑开手中一柄桐油纸伞。


    安柯儿一旁附和道:“这会儿可还算凉快着,再磨蹭可真要热起来了……”


    皎儿心中不禁苦笑,包袱莫名其妙让那少年忽悠去了,她今日不跟着还能怎么着,只是他还能霸着一路不成,她忍了,能屈能伸!




插翅难飞

院门外一前一后两辆马车静静地候着,凤之淩同他师父坐在一辆马车内,透过窗缝见安柯儿与她走出院门,神色间俱是无奈之色。


    皎儿出得院门一瞧,好嘛,拿她当贼看守也不过如此,但见后一辆马车四角各守一人便知凤之淩已在内,摒弃尊卑让她在前行,无非欲将她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脚下微微一顿之际,前辆马车帘处的曦晨伸手掀起了车帘,正侧首笑看过来,不禁深吸一口气,前一刻暂且妥协之意立时无踪,惧意立时袭上心头,她一日半日的隐忍竟是让人如此心悦,欢喜有多深,离别几多难,自古几多欢喜几多愁,明知如此又何必曲折!


    安柯儿不嫌热得挽着她,忽觉她突然不动了侧首来看,但见她神色已改,俨然一副做了番决定的模样,立时又提起了心,正要开口催促却听另一人先她一步道:“小姐伤势初愈,请安姑娘先上马车相扶。”


    说话之人正是云霄,安柯儿闻言一怔,随即依言先行,方跨出两步,突听身后之人淡声轻言传来。


    “淩哥哥,不过月余未见罢了,何以与我如此生疏了——烦请罗师傅移步同柯姐姐共乘前车。”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震愣不已,皆未料到她会有此一举,马车内凤之淩将其神色尽敛于眸内,亦将她之言看听得一字不漏,她终是只得片刻恍惚无奈罢了,少年面色一沉不禁暗自心中涩然长叹。


    车帘掀起,青绿长衫显现,如水般的男子无声浅笑依然,朝她微微一颔首往安柯儿走去。


    刚垂下的车帘又突然扬起,铁砚纵身下来旁若无人地迅速蹿上了前辆马车,双臂一路紧紧环抱着她的行囊——这少年也不怕中毒。


    皎儿无言以对,索性柯姐姐在他一道,包袱里也都有解药,真要中了她毒有个好歹横竖可怨不得她。


    在众人仍显三分呆滞的目光中上了马车,皎儿径自在凤之淩对面车壁旁坐下,抬眸面对那一袭轻纱雪锦,四目相对之际倏然间竟不知如何启口,顿了一顿方唇角微扬算是打过招呼,随即靠在车壁上恍若无人地闭目养神起来,然而平静之下却是纷乱至极。


    她满心无奈却欲言又止的模样尤为分明,对比她对那人的决绝,凤之淩不知该幸还是不幸。


    她不开口,他自然没有主动相问之理,凤之淩侧首朝车窗外的雪松轻声下令启程,一前一后两辆马车缓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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