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之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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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坚持。
祝可儿有些感动。想着第一次拿题目请教朱萧亭。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英文版《福尔摩斯全集》。大家还在辛苦背语法和单词的时候，人家已经看纯英文小说了。那时就觉得朱萧亭是个出色的男生。比起他们这些普通的莘莘学子，他那种优越感很自然的流露。从来也没想过这么优秀的男生会主动跟她做朋友，而且还一直照顾她。有时候想想，朱萧亭对她简直是有求必应。像今天这种情况，她的要求明明很怪异。但是他却二话不说就一起做了。很感动。
“朱萧亭。你不是人。”祝可儿突然很感性地说了一句。
朱萧亭顿时僵住。脸色比包大人还黑。磨牙切齿地转头。恨恨地咬着牙齿问到：“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是人。是我的阿拉神登。”祝可儿笑咪咪地回话。并自动忽略了他黑麻麻的脸。
“如果可以，我不想做那个悲情的家伙。”朱萧亭突然重重地叹息。心情有些复杂了。
祝可儿微微抬起头，见他突然伤感的脸。有些无措。“你怎么了？生气了吗？”
“没有。我心里无比强大。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生气。再说了。如果因为这样就跟你生气的话，我估计已经气死几百回了。”朱萧亭扯动嘴角，微微一笑。刚刚的忧伤一下子被抹去。他突然觉得力气又回来了。提着两大袋书健步如飞地向前走去。
终于到了祝颖儿的牌位前。朱萧亭累得气喘如牛。解脱了。他把手上的书扔到地上。然后放下肩膀上的背包。
一阵冷风吹过，刚刚还在冒汗的毛孔快速收缩，朱萧亭觉得凉飕飕的。鸡皮都要起了。
“这里很阴森。”朱萧亭皱着眉说。前面一段路还艳阳高照。到了这里却一点阳光也见不着。差异太大了。
祝可儿点点头。确实很阴森，所以每次要一个人来的时候。都觉得很害怕。不是害怕姐姐。就是单纯地觉得周围的环境让人害怕。
“你姐姐跟你长得一点也不像。你们是双胞胎吗？”朱萧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视线放到祝颖儿牌位上的相片上。
祝可儿又点点头。是不像。但是有人却在第一眼就肯定她们是双胞姐妹。
“有人来看过你姐姐呀。看看，满天星还很有活力。”朱萧亭指着花瓶里的满天星说。
“千言同学来过。”祝可儿对他说。
朱萧亭诧异地回望她。
“他跟你姐姐感情很好？”
“我不知道算不算。但是，他对姐姐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祝可儿默默地把自己买的满天星放到牌位前。并没有把先前插在花瓶里的花拿出来。
朱萧亭理解地停止自己的话题。
“那些书，要烧了吗？”朱萧亭指指他辛苦背来的书问。
“我想要先陪姐姐说说话。”祝可儿上前摸摸姐姐的灵牌。被水浸湿了。也不知道哪来的水，总是滴滴答答地从上面掉下来。迟早会把灵牌腐蚀。
“也带我一起吧？我们三个‘人’一起聊估计会比较有趣。”朱萧亭笑着说。
“那，我们边烧边说吧？那么多书，够我们烧的。”祝可儿没有异议。她从背包里拿出她带来的画册，转而向朱萧亭说：“先烧这个。姐姐肯定很高兴。”
然后她又转向祝颖儿灵牌问：“是吧？姐姐。”
一阵阴风又轻轻吹过。　

第四十一章烧的是钱不是漫画
朱萧亭干脆一屁股坐到水泥地上。从口袋里掏出火机，随意从袋子里拿了一套漫画书。悠哉悠哉的撕了一页纸点燃。
看着火苗把书页吞噬，最后只剩一些灰迹。朱萧亭幽默地说：
“姐姐。我们烧的不是漫画。是钱哟。一张纸一毛钱。十张纸一块钱。一百张纸十块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朱萧亭觉得一阵风扇到他的脸上，居然有些疼。
“姐姐，不会生气了吧？好小气。”朱萧亭摸摸自己的脸，喃喃抱怨。
祝可儿抱着画册过来借火。希望朱萧亭帮她点着。
“全是那家伙！”朱萧亭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呀。但是他没说什么，打燃火机就把一张画纸点燃。
“姐姐的眼光跟可儿一样差。”朱萧亭嘲讽地说。
祝可儿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烧画。一张张，全是黄千言的肖像画。
“姐姐在嘲笑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祝可儿接连烧了好几张以后才慢悠悠地回了一句。千言同学一直是她们的最爱。她们的肖像练习几乎都是以他为模特。
“挨？葡萄？可儿是葡萄，还是姐姐是葡萄？”朱萧亭取笑回去。
祝可儿顿时无语。只能默默地烧画。其实她更想说，你才是葡萄。
“很久没来看你了。也不知道你好不好。从来也不肯回家。估计是怕吓到我们吧？你有着自己的顾虑，却没有考虑我们的心情。你是爸妈最爱的女儿，我最崇拜的姐姐。对你的爱那么深。怎么会怕你呢？上次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却又匆匆离去。太让人生气了。虽然不想这样说，但是确实生气。”祝可儿边烧着画边说，火光映红了她半边脸。她凝望着窜起的火苗，神情认真。
“虽然生气。但是还是给你带来了他的画像。很想他吧？他越来越漂亮了。但是他一直很难画。姐姐也抱怨过他的神韵很难把握。明明那样像天使的人。却总是摆着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顿了一下，祝可儿更为认真地跟空气讨论。
朱萧亭完全无语。难画不是画了那么多张吗？
“姐姐，这些都是可儿最得意的作品了。虽然随便烧人家的画像很不礼貌。但是，因为是烧给姐姐，所以我会当作没看见。保持沉默。姐姐要对我好一点呀。不能继续打我的脸。”朱萧亭好笑地扯了几张漫画扔进火里。
“漫画也是我买来孝敬您的。您看您是不是在天有灵，保佑一下我？或者干脆把妹妹许配给我吧？”
又是一阵风吹过。
朱萧亭觉得自己脸上‘啪啪啪’又挨了几下。
苦苦一笑。
“姐姐还真不客气。”朱萧亭哀叹。
“外面明明艳阳高照。这里却阴风阵阵。”祝可儿看着纸张烧尽后的灰迹随风吹远，不禁有些担心。公墓不允许点火，这些东西是他们偷偷带进来的。万一被守墓人发现就糟糕了。
朱萧亭赶紧加了几张纸，以免火熄掉，又要重新点着。
“这里这么偏僻。又不是扫墓的时节。不会有人看见啦。”朱萧亭安慰她。
但是。他话音未落。
一个冰冰冷冷的声音便传来。
“你们很吵。就算在十里之外都听得到动静。”
朱萧亭和祝可儿顿时僵在原地。突然冒出来的声音…
“千言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你从哪冒出来的？”
朱萧亭和祝可儿难得默契地一齐开口询问。纷纷把目光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黄千言站在高高的围墙上，冷冷地瞄了他们一眼。然后轻盈地往下一跃…
“啊！”祝可儿吓得尖叫出声。朱萧亭也愣在原地。目测的话。这堵围墙至少有四米往上。先不说他是怎么爬上去的。就说他这么冒冒然然跳下来。一定会断胳膊断腿。搞不好还弄来半身不遂呢。
像猫一样优雅地半蹲着地后，黄千言毫发无损地站起身。然后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这才把视线放到他们身上。
“公墓禁止烟火。”
祝可儿局促地望了朱萧亭一眼。然后羞愧地低下头。被抓个现行。
朱萧亭把手中的漫画书放下，安慰似的移到祝可儿身边。拍拍她的肩。就抬起头面对黄千言，撇撇嘴，不在乎地说：“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黄千言冷哼一声。倒是也没有为难他们。
“你怎么会在这里？”朱萧亭不客气地询问。而且像只幽灵一样爬那么高。他到围墙外面去了吗？围墙贴着天灵山的山体修建。围墙外面就是天灵山。他过去做什么？
黄千言不应话。只是盯着祝可儿手里的画纸看。
祝可儿感觉到他的视线。慌忙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发现自己手里拿的东西。连忙慌乱地把手伸到身后藏起来。现在，不禁被抓到在公墓点火，还没抓到擅自焚烧他的画像。呜。
黄千言见她慌乱又担忧的表情。却什么也没说。他淡定地移开视线。向祝颖儿的牌位走去。
“我依你所言，帮你修缮好房子。虽然太阳依旧照不到这里。但是不会有水滴下来了。”黄千言语气冰冷，却又带着一丝淡淡地无奈。这个家伙最近平凡入他的梦。尽说些无聊的话。昨天夜里居然要求他过来帮他‘修房子’。虽然不想答应，可是想到她毕竟救了自己一命。还是决定走一趟。
见祝颖儿的牌位被水浸湿。黄千言什么也没说。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白色方巾，轻轻地擦拭。
“以后若是没事，就少进我梦里。否则能量耗尽。别说投胎了。魂飞魄散都有可能。”黄千言边擦拭着灵牌。边漫不经心地说。
一阵阴风又吹来。仿佛嘲笑他。‘你不是不相信鬼神么？还投什么胎？’
朱萧亭看着他的动作，虽然很优雅。但是怎么觉得那么渗人啊？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刚刚他也有开口跟祝颖儿说话啦。但是他觉得那是玩笑居多。现在，同样的事情由黄千言来做，那种感觉，好真实！
祝可儿倒是没觉得怎么的。只是心中微微有些苦涩。果然还是很重视姐姐。姐姐。你在他心中是特别的吧？
终于把灵牌上的水渍擦干净。黄千言把擦脏的方巾又揣回裤兜。
“她一直在抱怨很无聊。烧这些东西给她，她会很高兴。真的是双胞胎呢。就算阴阳两隔依旧心灵相通。”黄千言对祝可儿扯动嘴角。也不是要笑。还是有其他的寓意。
“姐姐，好吗？”祝可儿艰难地开口。姐姐不愿回家，却总去叨扰他。果然是姐姐的风格。他喜欢的风格。直来直往。
“不错。”黄千言点点头。但是，他不好！先不说梦里不舒服的感觉。就连清醒的时候都有些受到影响。总是在梦里啰啰嗦嗦地告诉他，她妹妹有多喜欢。妹妹有多好。妹妹和他的缘分有多深。然后，他开始弄不清自己的心意。
“别愣着。要烧纸就赶快。”黄千言瞄了一眼旁边的朱萧亭。
朱萧亭冷哼一声。低头继续烧着漫画。
“给我。”黄千言向祝可儿伸出手。
“什么？”祝可儿弱弱地问。装傻可以吧？
黄千言不给机会。直接走向她。贴近她的身子，趁她僵硬不备之时，伸手把她藏在身后的画册拿到手里。
每一张都是自己。黄千言蹙着眉头翻看。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表情丰富。但是。她画笔下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喜怒哀乐俱全。虽然依旧不算明显，但是，她笔下的自己生动很多。有时微微扯动嘴角。表示他心情不错。有时蹙蹙眉头，表示有事情困扰他。有时挑挑眉，代替他的惊讶。撇撇嘴，表示不在意或者不赞同。…
她观察很久才能画得这样细致的吧？黄千言心里微微叹息。跟踪狂会遗传吗？
默默地把画册叠好。然后放进自己的双肩背包里。
祝可儿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
“这个…”祝可儿苦着脸。这个是给姐姐的！她有些纠结。她应该帮姐姐把画册要回来吧？
黄千言淡然地瞄她一眼。“烧画像不吉利。”
祝可儿一听。立马闭嘴。可是，就算不烧。不是应该还给她吗？是她画的耶！
“喂。你们也过来烧好不好？还有很多书也！”朱萧亭冲祝可儿和黄千言喊了一嗓子。然后又故作模样地对着空气说：“姐姐。看见没有，只有我对你好。你要好好记着哟。报答我，报答我呀。”
“怎么报答？”黄千言冷声询问朱萧亭。
朱萧亭没想到黄千言会搭理自己。有些蒙，一时接不上话。
“要冥币，还是女鬼？”黄千言嗤笑一声。
“要……”朱萧亭垂头丧气。答不上来！他想要女鬼的妹妹，可是女鬼的妹妹不要他。悲哀呀。
黄千言不理他。蹲下身子去取书。一页一页的撕下来烧掉。
祝可儿见状。也忙蹲下帮忙。
三个人默默地撕着书。
‘嘶’、‘嘶’、‘嘶’…
一张又一张。
“姻缘早已定。良缘。”沉默了大约一个世纪。黄千言突然开口。
朱萧亭停下动作。两秒不说话。然后默默地点点头。
“你呢？是否定下？”又是一阵沉默。朱萧亭认真地开口。
‘嘶’。
黄千言撕下三四页纸一下扔进火里。
“也许。但是姻缘易断。难说。”
“什么意思？”从黄千言开口，祝可儿就拉长耳朵听他们的对话。终于忍不住好奇。
“姻缘线不牢实。随意扯扯就断了。要好好珍惜。”黄千言淡淡地解释。
“挨？姻缘线还会断啊？”祝可儿满脸不接受。她一直以为那是神仙的东西，既然系上了就不会出问题了。神仙当然无所不能的咯。
“当然。看看当今的离婚率就知道了。”黄千言冷冷瞄她一眼。大惊小怪。
“哦。神仙也不能相信啊。”祝可儿像是明了地点点头。
朱萧亭轻笑出声。
“要相信自己。”
祝可儿又赞同地点点头。突然。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那再婚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一条新线而已。”黄千言冷漠地回答。
“哦。”
……
呼呼上窜的火苗，被阵阵阴风吹得四处飘荡的灰迹。还有默默烧纸，又时不时聊几句的年轻人呆在那里。
他们背后好似有个虚无缥缈的身影正笑吟吟地瞧着他们。
‘咯咯咯’的笑声似有若无。

第四十二章　了解
终于把所有书都烧完。
祝可儿嘀嘀咕咕又跟姐姐说了几句。朱萧亭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倾身贴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先回去了。有些事情要直白一点。你知道的，总是有很多智商二百，情商却是二百五的家伙。”
祝可儿回头看了一眼冷着脸站在不远处的黄千言。他没有先离开，烧完书就退到那边去独自站着。
“他估计也有话跟你说，否则早就走了。好好把握。”朱萧亭疼爱地伸手揉揉祝可儿脑袋。
“我走了。”
朱萧亭潇洒地挥挥手。然后把双手插进口袋，转身离去。他的任务完成了。所有的执念和妄想统统在离开这一刻抛开。自从知道她的心意开始，明明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依旧不愿意死心。可是就在刚刚，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喜欢是没有道理，没有原因的。也不能控制。还莫名其妙。
就像他喜欢祝可儿一般。祝可儿也应该和自己一样的心情吧？喜欢得莫名其妙。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呢。
朱萧亭走过黄千言的身边。擦身而过之时，他微微一笑。
“算尽天下。却把握不了自己的人生。很悲哀吧？”
黄千言冷冷地转头与他对视。
“有得有失。天意如此。不必计较。”黄千言没有表情地低语。他们失去的，远不是得到的东西能弥补的。但，这就是命运。
“说得好，天意如此，何必抗拒。”朱萧亭意味深长地笑着离开了。
黄千言抿着嘴，沉默地望着他离去。真是个不简单的男生。从刚刚简单的对话里居然能推测出这么多东西。
“那个…我们也要离开了吗？”祝可儿终于把想要说的话跟姐姐说完了。转身发现黄千言还站在那里。他应该是在等自己吧？与他相处时，还是很紧张。表情僵硬。
黄千言倒是挺自然的。有时候面无表情也挺好。至少让人看不清你的喜怒哀乐。故作深沉的话。管用。
黄千言拉拉自己的背包，见她已经把周围打理干净。也不等她，转个身就离开了。
祝可儿赶紧也捡起被朱萧亭放在地上的背包。拍掉上面的灰尘。拎着就追了上去。
“我们到外面打车回去吗？”祝可儿乖乖地跟在黄千言身后一个转身的距离，并没有并排而行。都习惯跟在他身后了。跟他并排走，祝可儿觉得有压力。那种压力不是黄千言给她的。是自己给自己强加上去的。
“司机在外面等。”黄千言淡然回答。本来司机是要把车子开进来的。但是他没有让司机这样做。死者为大。在这样的地方，还是要尊重‘大家’，免得打扰死者的安宁。
“哦。”祝可儿点头。然后沉默。曾经他与姐姐还有她之间，说话的永远是姐姐。沉默的总是他和她。现在没有姐姐存在，陪伴他们的都是寂静。她是有话要说，但是面对他。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这。又算什么？
一路沉默。
直到上了黄千言的轿车。
上车前，黄千言主动帮她拉开后面的车门，示意她坐进去。
祝可儿一向听话。没有任何疑问。乖乖地坐进去了。
黄千言随后也进入后座。并出声让司机把前后座隔离。
司机按下按钮。前后座之间升起一道隔离窗。
祝可儿有些紧张。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吗？还是要做些什么？不自觉地，祝可儿往里面缩了缩。
黄千言瞄见她好笑的动作。但是他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不动声色地闭上眼睛休息。其实他什么也不想做。升起车子里的隔离窗只是他的习惯而已。司机接送他时，他喜欢在车子里闭目养神，或者看看文件什么的。而他超不喜欢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被别人从后视镜里看见。所以…
不过，这小女生的心思还真奇怪。她不是一直跟踪自己吗？还有那些可笑的小纸条。恩。最让他接受的是那些‘爱心午餐’。省了他不少麻烦。自从她出现在身边，黄千言自己去食堂打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反正只要他没去食堂，总会有个胖女生把他喜欢的菜色送到教室。他何乐而不为呢？
话说，这么殷勤追着自己跑的家伙，有机会跟他独处，居然还怕他。他。该怎么办？
祝可儿没那么多心思。见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闭着眼睛睡觉。暗暗舒了一口气。不知怎么，还有一些遗憾。他没有话要对自己说！
在祝可儿认为他不会开口以后。黄千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你找以伦有事吗？”
祝可儿僵住。他怎么知道她去找黑以伦？咽咽口水。祝可儿有些心虚。其实，她不止找过黑以伦，还找过他其他的朋友。虽然最终以失败收场。但是她确实偷偷摸摸跟踪过他们啦。黄千言实在太冷漠，所以上上之选就是从他身边的朋友开始接近。然后再慢慢认识他。祝可儿把一切都想好了。只是，她没把自己的性格考虑进去。在一番明察暗访之后。她收集到了他们所有人的资料。最后…却因为自己的胆小怯弱导致想法破灭。她光跟着他们，却不敢上前搭话。……事实证明。她果然只适合当狗仔队。
“以伦记忆力很好。他见过你很多次。“黄千言淡淡地解释。眼睛依旧紧闭。但是不用看都知道祝可儿的表情时怎样的。
“那个…其实…我没有跟踪狂。”祝可儿垂头丧气地回到。她觉得自己应该解释得更完美，找个充分又漂亮的理由为自己开脱。但是，凭她不怎么好使的小脑瓜，也只能苍白无力地说上这么一句。
“哦？那么，易宣说你曾经偷窥他是不是真的呢？”黄千言靠在座椅上，头微微仰起。声音虽然依旧没有情绪波动，但是嘴角却已经上扬。
只是大受打击的祝可儿没有发现。而且，以她的身高坐在黄千言身边。就算认真去看，也只能看到他尖挺的下巴而已。那嘴角的笑意是绝对看不到的。
上次单独相处也是这样的情况呢。祝可儿懊恼地想。她所有的糗事全部被他一一揭穿。所有难堪全部甩到她脸上，就像从正面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黄千言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吧？否则怎么会不考虑自己的心情呢？祝可儿哀叹。好想消失。
“我没有。”祝可儿无力地反驳。一点气势也没有。她只是想要认识蓝易宣而已。她知道蓝易宣是学校组织的‘跳水俱乐部’成员。他每个星期都会抽时间去游泳馆一趟。但是时间不确定。于是祝可儿就决定在游泳馆守株待兔。可是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蓝易宣。祝可儿不禁有些失望。那天她只是照例去碰碰运气而已。她背着包在男生更衣室门口徘徊。哪知道…一个转身就撞见蓝易宣光着上半身，正要脱掉下半身的情景。
想着那天的情景祝可儿就觉得丢脸。她确定那天蓝易宣只匆匆看见她一眼而已。她动作很迅速地尖叫着跑掉了。从此也不敢再跟踪他。他怎么还会记得她？而且还跟黄千言打小报告。
“易宣的记忆力很听不错。”黄千言说。意思是：他记忆力很好，应该不会记错才对。
祝可儿哀怨地低下头。干脆不做声了。反正他都知道，而且每次都糗她。她生气了！对，她生气了。
“你跟祝颖儿很像。”在祝可儿不说话之时，黄千言突然又转变了话题。
祝可儿惊讶地转头望他。他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大家明明说她们一点也不像的呀。无论是长像、气质还是性格。一点也不像。
“都很固执。”黄千言淡漠地解释。
固执？算是赞美吧？祝可儿心里嘀咕。一直被糗，这句话姑且算是吧！祝可儿安慰自己。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着我吗？”黄千言的声音里出现一丝无可奈何的情绪。
“我已经很少跟了。”祝可儿辩解。然后在心里又补充一句：只是偶尔为之。
“那些纸条我也不想看见。”黄千言挑挑眉。她还敢说？
“我写我的。你扔你的嘛。其他女生都这样。为什么她们可以。我就不行。”祝可儿无限委屈。语气也难得有些激动。难道说她连陌生人都不如吗？怎么说也是小学同学好不好？她知道他不喜欢，可是，她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啊！只知道让她直接坦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再坦白有个屁用。
“你不是其他人。”比起祝可儿略微的激动，黄千言依旧淡定如常。她如果是‘其他人’就好了。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只是…算了。一切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