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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到擒来 by贼小猫 (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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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找青衣来此是有何事?”话语间漠漠然然,仿如一池静水。
“张青衣!为何这几日来,你都故意避着我!”姬子婴口带质问,望着正背对着自己的人道。
“二皇子如无要事,请束青衣先行告退。”说罢,张青衣竟真地踏步便走。
“张青衣!你给我站住!”姬子婴气急,上前抓住张青衣的一只手臂拦截了欲要往前的脚步。却刚要开口再要质问,双唇竟被急转过身的人擒了个正着。
这一擒来势凶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起起伏伏。姬子婴只觉天昏地暗,辨不清方向。而张青衣全不顾及对方身份,忘我的强吻着姬子婴的柔软双唇,霸道的红舌长驱直入,不给对方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
良久,张青衣微微退开身,看着一脸迷茫之色泛着红潮的姬子婴,无奈地微微叹息道:“我该拿你怎么办?”说着,便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桎梏的手,抚向姬子婴一侧的脸庞。
姬子婴也不闪躲,任由张青衣的手在自己脸上细细描摹。而那握着张青衣一只臂膀的手也跟着慢慢松开,几日来积怨的怒气莫名地就这样慢慢消退。却在此刻又听张青衣哀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懂事?”
姬子婴闻言一愣,刚想反驳,却见眼前的张青衣双目之中似有一片哀伤。
张青衣放开抚摸上姬子婴的手,人往后退开几步,一双黑琉璃的目子又深望了几眼,便再次转身而去。
这一次二皇子姬子婴呆呆地立在原处,并没有再追上去的意思。
亥时,皇子的寝殿内只有微微几盏烛火摇曳,姬子婴早早挥退众人躺倒在床榻上,一双凤眼睁开望着头顶上的床帐子发愣。
那个张青衣问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其实这些时日的亲密相处,他隐隐已懂得张青衣对自己做的那些亲近之事是为何意。可今日看着张青衣那般神色,他又有些糊涂了。此刻的姬子婴只觉脑袋中一片杂乱,梳理不清。

第二日,张宰相的幺公子告假,未去上书房学课。
第三日,上书房中来了个新的伴读。而张宰相的幺公子请父亲奏请圣上,欲要去往民间寻那已久未有音讯的大皇子好常伴其左右。一来太子之位宣告在即,往后便可随时向皇帝汇报大皇子的一言一行。二来顺道体察民情,以便将来报销朝廷之用。
于是当今圣上姬衍,准奏。
而另一侧,二皇子闻晓此事,在寝宫的书房内掀翻了书案上的笔墨书册,包括当日张青衣暗暗命人放在他书案上的一套如锥紫毫。






7

7、第七章 入门青山 。。。 
 
 冬日的山林带着几分萧瑟,顺着前方高高的石阶望去,竟似有些望不到尽头。
张青衣迈着步子,不急不缓地一级一级往上蹬去。周身上下不过一件简单的素衣袄袍,肩上背着一个看似没多少分量的包袱。闲散的身影与周遭的寂静仿佛有些不符。这脚步一起一落之间,像是漫步在那草木葱翠水色连天的西子湖畔。
轻轻地叹了口气,张青衣停下脚步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歇歇脚。从包裹中取出一块风干的鹿肉,放在口中咀嚼。这鹿肉还是姬子婴那次在秋狝时的战果,后来命人挑了些送到了宰相府里。
想来从他张青衣入宫进上书房做伴读,已经有八个年头。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少足够让一个小豆丁长成一个标致少年。如今他已过十五,而姬子婴也已十二,两个人总不能一直这样胡闹下去。与其等着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冒犯了皇族惹了麻烦是小,牵连家中老小是大,还不如走了更干脆。所以张青衣整整一夜窝在自己的书房里想了一晚上,晚走不如早走!乘热打铁,这事拖不得!
于是第二日便飞鸽传书,给了远在民间一处学艺的大皇子,说自己要过来,跟他一起入门拜师。话说这个大皇子,名慕容,姓却已改。被他那个什么魔教教主的亲娘带出宫后,送去了武林盟主白慕瞳的身边,于是从此便跟了白姓。而又在几年前,突然离了白家,另投他门,入了武林不算起眼的一个门派——青山派。
而张青衣也觉得自己似乎跟皇家还真有渊源,早前还没碰上姬子婴那会儿,就几次在宫中遇到那个顽皮的大皇子,两个人一见面,就觉志趣相投,相见恨晚。大皇子白慕容顽劣成性人人皆知,而他张青衣的顽劣是刻在骨子里,外人通常看不见。就仿佛是骂了你打了你,还不见半点脏字半点手脚。
张青衣一边欣赏着眼前这山野萧条,一边啃着自己手里的鹿肉。半刻之后,背起手里包袱继续上路。

“哎呦——!”
走了没几步,不知哪里飞出的一块小石子,砸上了张青衣的一侧肩骨,随即故意放开声惊叫起来。
“当朝张宰相的幺公子不在自家府中享福,跑来这人烟稀少的山野里作何?”清脆悦耳的男生,语带调笑。
张青衣抬起头,四下张望,便在一棵老树上找到了那个偷袭自己的罪魁祸首。
只见一个白袍少年,身披一件黑色厚袄斗篷,眉宇间飞扬洒脱,正侧坐在一根树干子上。一只脚垂挂而下,悠哉游哉地荡来荡去。
“青衣见过大皇子。”张青衣立在原处,口中含笑地道。
坐在高处的白慕容望着下头的张青衣,似乎对这个称呼并不在意,只是撇了撇嘴道:“你既然如此称呼我,那怎么不见你向我行礼呢?”
“只怕青衣如此做了,等会儿进不了青山派的大门。”张青衣甩了甩衣袖,看那前方树上的人依旧不打算下来,索性踏步继续往石阶上走。
“我已通报师傅,他老人家会在殿中等你。”见张青衣一副不理人的样子,白慕容自顾自地说道。
“多谢。”张青衣也不抬头,淡淡地回了一句,继续赶着脚下的路。
只听耳边一阵细细风声,那树上的人影已化作一道白影消失不见,只留余音,“我先走一步!二师弟等会儿山门前再见!记住可不许用轻功,要一阶一阶的走上来!哈哈哈哈——!”
张青衣这才停了步子,望着前方扭扭曲曲看不到尽头的石阶小路,无奈地在心中叹了一口长气。这便是白慕容答应收留他的条件,要一步一步走完这几万级的台阶。虽消耗不了多少力气,但当真是磨人的很。
眼看着天色不早,张青衣于是再无闲心漫步,加快了脚程,往山顶而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张青衣拜了青山派的掌门玄七子为师,正式入得门下。
而自从张青衣来了之后,似乎也连带着把青山派的人气往上提升了不少。玄七子几月间又收了三位徒弟,可说是青山派自他接任掌门之位后,最为鼎盛的时期。
一时间,这原本算不上起眼的小门派,突然多了五位高徒,竟名头跟着也响亮起来。而武林中又相传,那青山派的大弟子白慕容,曾是武林门主白慕瞳的养子。因此而后的几年间,陆陆续续地有慕名前来的人拜师学艺。

时光如梭,转眼间张青衣已在这青山派住了一年有余。
这日晚间,他坐在房中提笔写着书信。旁边正坐着青山派大弟子,也就是张青衣如今的同门师兄,当今圣上姬衍的大儿子白慕容。只见白慕容一条腿架在木椅上,一边嘴里磕着瓜子,一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一把山水扇,神情一派闲散。
“青衣,写完了没?”白慕容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又随手抓起旁边果盆里的一把香瓜子,一颗颗往嘴里丢去。眼见地上脚下被自己吐了一地的瓜子壳,白慕容在他这个二师弟的房里却毫不在意。
“快了。”张青衣快速地写完最后两个字,把书信又拿在手里读了两遍,方才满意地站起身,踩过地上的碎壳,递给白慕容瞧。
“恩恩,就这样,不瞧了。师弟们还在房里等着!”说着,白慕容放下手内未磕完的瓜子拍了拍手,道:“你明早就这样传去京城吧!”
张青衣再看了看手内刚写完的书信,便点了点头把它压在书案上。然后两手招式一挥,只见那地上一地的瓜子壳像是被一股小小的龙卷风袭卷而起,随即混成一个不大的灰团直往门外冲去,接着只听啪嗒一声落在了外侧的草堆里。
张青衣拍了拍身上的衣袍,这才抬脚跟着白慕容迈步出了房门。

张青衣同白慕容二人还未到四师兄元穆易的房门口,一股扑鼻的羊肉香却阵阵迎面而来。
“哟!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我们就打算动筷子了!”说话的是五人中年龄最小的五师弟,名唤叶琦。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皮肤黝黑,两颗滴溜圆的黑眼珠子却异常醒目。
“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弄来的上等羊肉!来来来!尝尝尝!”四师兄元穆易嘴角一翘,收起手内的檀木仕女扇,敲着桌上一大面盆的羊肉高声嚷道。他今年已足十八,从岁数上讲,应该是五人中排名第三的,可惜入门晚了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排在第四。
“我可是早就等不急了!”一侧三师兄华容说着便举了双筷子,直往那面盘里的羊肉伸去。这人身材魁梧,面目倒是极俊,不像一个已经过了三十的人。可惜原本显得俊秀憨厚的面上不知因何原因,多了几处刀疤,反倒显得有些狰狞。因此从年岁上算,他正是五人中最年长的,可惜也是晚入门了一步,辈分便排在了白慕容与张青衣之后。
“师弟们其实不必等我们,先吃就是。”张青衣甩开衣摆,坐了下来。
“青衣你这就说的不对了,这叫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我们怎能辜负师弟们的一番好意呢!”说着,白慕容也跟着跨步坐在了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羊肉,送入嘴里大嚼起来,“恩恩!不错不错!好吃好吃!”
“唉,只可惜师傅快要出关,咱们这好日子就要倒头喽!”三师兄华容叹了叹气道。
“这也无妨!以后想办法找个借口,偷偷下山便是。”四师弟元穆易转了转眼珠子,向身旁的张青衣道:“只要到时,还请二师兄帮忙绊住师傅!”
“可以,只要我房里的笔墨纸张不缺,这事好办。”张青衣夹起一块羊肉,细细咀嚼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上回你给我寻来的藏本不错,我已经读完了。”
“二师兄喜欢就好!”元穆易得意地摇开手内的仕女扇,放下手内的筷子不紧不慢地道:“这藏本可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我元穆易便是费了不少功夫!”
“是是!我们都知道四师兄你别的本事没有,就这弄好玩、好吃、好看、好喝的本事最在行!无人能及!”五师弟叶琦一边嚼着口里的羊肉,一边笑着打趣。
“这叫什么话!”元穆易悻悻然地拿起自己的筷子,不再多说,继续加入吃羊肉的队伍。
不过一刻,一面盘的羊肉转眼之间便见了底。

皇宫之中,御书房内,当今圣上姬衍身着一件明黄龙袍端坐在书案前,看着宫内近卫统领李暮刚呈上来的一页书信。
书信中道,大皇子一切安好,如今在武林正派青山派门下接受教导。日日勤学苦练,武艺精进神速。个子也长高了,面目也越发俊秀,风流倜傥仿佛如当年的姬衍一般。
拍了一圈马屁,书信里还体贴地随附了一张大皇子的画像。姬衍见此满意地摸了摸自己不长的胡子,点了点头对身旁地李暮道:“是长得像我当年的样子!你也看看。看完拿去给二皇子也看看吧,这孩子也多年没见自己的皇兄了,想来必是也想得紧了。”
李暮低首上前,接过姬衍递过来的书信,领了命转身而出。

二皇子的寝殿内,一位身着锦衣的少年,神情肃穆地站在窗前。手里正拿着近卫统领刚刚从他父皇那里传过来的一页书信,看的仿佛出了神。
夕阳透过窗框折射进屋内,橙黄色的光轻柔地洒在一团龙凤祥云上。姬子婴眉目间凝成一股折皱,望着那书信的眼中竟射出来几道冷光。
信中说的是大皇兄的近况,他接到书信时甚是欣喜。毕竟他们兄弟二人已经有多年未见,但儿时的那份仰慕思兄之情,却并没有随着时光有所消退,反而是越积越深。
只是让此刻的二皇子姬子婴在意的,是写这封书信的人。
张青衣,张宰相的幺公子,曾在上房里做了他二皇子姬子婴六年的伴读。却在一年多前毫无征兆地不辞而别,再无音讯。
直到今天,才在这封由他亲笔书写的书信里,隐隐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过的怎样?而这封信,却又不是写的他自己,是替人代笔!
眼前这洒脱中透着狂狷的字迹,他姬子婴这么多年来是再熟悉不过!
往事一幕幕翻涌上姬子婴的脑海,胸口沉寂已久的恨意渐渐浮上他那对上挑狭长的凤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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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军中相见 。。。 
 
 数日之后,张青衣在自己房内收到京师传来的飞鸽传书。那端正严谨的字体,让他眯起双眼盯了许久。一刻过后,方才开始一字一句读那信中内容。
信里并未提到任何有关京师之内的局势状况,却将张青衣这个人不带脏字的骂了一通。大意是说他,自小便目无礼法,骄傲自大,屡屡冒犯皇族。不仅如此,还谎话漫天,不守信用。看来也不过是个懦弱之人,自己做了一半的事却不敢再继续,简直可笑之极!如今人还躲在这深山里头,不过是个胆小鼠辈。妄称是要保护监视大皇子,替皇帝办事,实则不过是躲在别人后头,不敢担当。
此外,信中最后还将那些过往之事细细数来,条条清晰列出。
张青衣一口气把整整三页的纸读完,抬头看了看窗外,便见天色尚早,心道这二皇子果然长大不少。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往事的诸多埋怨,写的也挺直白,倒像是他一贯的处事作风。看来真是懂点事了,不过依旧还是稚嫩了些。
于是张青衣打算今晚不急着洗漱睡觉,先去跟几位师兄弟们玩玩牌九。
因此当姬子婴再次从近卫统领李暮手中接到张青衣的书信时,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

秋来春去,四季更替,转眼又是一年过去。
这日,当朝宰相府邸传来书信给自己的幺子张青衣,信中说边疆告急,蛮夷入侵。然不日之后,皇帝姬衍突然宣告天下,他将要亲自挂帅出征。这当然是不合时宜的,想他年岁已经渐渐长高,又是多年未曾参战。而太子之位至今尚且空悬,朝中局势不稳,如今怎能冒险亲征。
于是还未到落冠之年,仅十六岁的二皇子姬子婴,当即请命要替父出征。却不想当今圣上姬衍,竟然毫不犹豫地准了,仿佛之前的那个宣告不过是个幌子。
眼看战事在即,朝中文武百官,没一个能劝阻这对一意孤行的父子二人。张宰相于是让儿子速速赶往战事之地,保护二皇子的安危同时以助他一臂之力。他只当自己的儿子曾做过二皇子的伴读,两人有过一阵子感情很好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在二皇子跟前说上话。毕竟二皇子乃是国家未来的希望,皇上人老了一时糊涂,他这个做臣子的可就不能糊涂了。
这三年来,张青衣虽人离了京师,但每隔一段时间便与他的父亲张宰相暗通书信。朝中发生的大小事务,如今的局势怎样,张宰相都会一一向他说明商议。只盼着儿子回来时对朝中政务也不会生分,等将来官复原职后也能来立刻走马上任。而这边张青衣,也在每每回信中,将他的所见、所闻、所想如数告知。

张青衣读完家父的书信后,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书案,一侧眉宇微微上挑。良久,才见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已经十六了呐!”
于是,第二日一早,张青衣便辞别了青山派师门,去往山下的小镇上卖了一匹快马,赶往边疆战事之地。

不过,这边白慕容也得到了一个消息。消息是从他那个做魔教总教主的老娘手里传来的,说是江湖上正传言一直隐迹与江湖的各路高手能人,突然被某个神秘人士请到了那边疆荒凉之地,似乎是要偕同朝廷军力一起抵抗外敌入侵。
白慕容的老娘最后还在信中说道,你那个弟弟怎么勾搭上那些人的?怎么连她都没这个本事!要知道那些人个个都脾气古怪,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了的。白慕容读完信后,双肩一耸,随口喃喃自语一句:“我怎知道。”本来他还想叫他那个宝贝前辈一起去那边疆助阵,看来现在是用不上了。
一想至此,白慕容随即将手中书信来了个毁尸灭迹,佯装不知此事。打算乘着夜黑风高偷溜下山,去同自己已是数月未见的前辈好好叙叙旧情。

这边张青衣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换了好几匹快马,好不容易才在第三日的夜里赶上出征的队伍。
“站住!来者是何人?”几名守卫军士上前欲要阻拦。
张青衣坐在马上也不多说一句,只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只见那几个军士一见那令牌,赶忙退开身去,让出道来。
“二皇子现在何处?”张青衣持着令牌,神情肃穆地问道。
“正在前方大帐之中!”军士抬手往军营某处一指,道。
只见军士话音一落,张青衣便翻身下马,甩开手内缰绳,快步往大帐所在之处而去。
待张青衣一离去,那几个守卫军士的其中一人,赶忙凑近身旁的一位军士身边,好奇地问道:“这是宰相府中的何人?我怎么从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多了!再说你才来军中多久,这人你自然没见过。这是当朝张宰相的幺公子,张青衣。”那军士半遮住嘴,小声道。
“原来他就是那个百年一遇的旷世神童啊!听说他还曾是二皇子的伴读,几年前还与二皇子一同伴着圣上参与那围场狩猎!”
“没错!没错!就是他!”一个军士也伴掩着嘴凑了过来,连忙接话道。
“不是说他三年前离开京师,拜师学艺去了吗?怎么人又突然来了此处?”脸上又生出狐疑,继续问身旁的人道。
“大概是张宰相……”
“好了好了守着去,做好你们的事,少嚼舌根子。万一出了事,你们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一个稍年长些的军士走了过来,伸手狠狠拍向那几个讨论地正欢的年轻军士头上,将他们一哄而散。然而,他自己却又转头看向张青衣刚刚离去的方向,在心内长舒了一口气道,有这个当世神童在,看来此仗便能如虎添翼了!

这边张青衣已经见到前方大帐,却不想刚一靠近,就听那帐中传来阵阵此起彼伏地喧哗笑闹之声。
张青衣往帐前快步走去。看守在帐子外头的几个军士又要阻拦,却忽看清他的面貌以及手中持的令牌,便也不敢怠慢,立刻退到一旁,让出道来。
张青衣却在此刻停住了步子,转头向其中一个军士问道:“里面都是些何人?”
“小的不知。二皇子只说是他儿时认识的一些朋友。”
“儿时认识的朋友?”张青衣神色疑惑,也不打算进账,只走近轻轻掀开一角帐帘,抬眼望了进去。
只见那帐内,地上到处是喝空的酒坛横七竖八。顺着再往上瞧去,二十多个奇装异服的人东倒西歪,三三两两凑做一团,言行举止间随意放浪,毫无一丝礼教可言。而那中间被丛丛包围的人,却只能隐隐见到身上银色铠甲的边边角角,看不真切。
“大人,您可要进去。”见张青衣只是单单往那帐子里瞧,军士上前一步问道。
“不了。”张青衣转过身放下帐帘,又道:“二皇子的寝帐在哪儿?我去那里等他。”
“就在那边,请大人跟小的来。”说着,人便领着张青衣往姬子婴的寝帐而去。

亥时,夜色已深,周围只剩下轮班巡逻的军士,以及那军营中摇曳着的根根火把。
姬子婴走出大帐,对守在外侧的几名军士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迈步往自己的寝帐而去。
“二皇子!”
“恩。”
“里面……”
不待军士上前禀报,姬子婴已经先一步掀开帐帘。只见帐内火光照射下前方一个人影正背对着他站立着,姬子婴出于本能地握紧腰间佩剑,喝道:“谁!?”
“是我。”张青衣随即转过身来。
三年时光恍如隔世,但眼前人的面貌却时时刻刻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三年未见,个子虽长高不少,但那眉目之间的神态依旧是皇家特有的严谨威严。再见那一身银色铠甲,衬托的越发英气逼人,心中不由赞叹,这一身装束真是再适合他不过。
而这边,一身铠甲的姬子婴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帐内的人又是一愣。下一刻便觉呼吸凝结,只觉恍恍惚惚如坠身梦中。待定了定精神,那眼前的人还是一贯的淡雅装束,却依旧遮不住那一股傲气凌人,似乎永远可以不声不响地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下。三年之前,未曾多说一句,人说消失了便消失了。三年之后,又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你眼前!
一时之间,帐中鸦雀无声,只留那烛火噼啪作响,两人站在帐内的各一边遥遥相望。
良久,张青衣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跨上前去,停驻在姬子婴面前。
“你要出征。”并不是一个问句,张青衣两眼盯着姬子婴道。
“不错。”姬子婴微拧了下眉,看着眼前的人。
闻言,张青衣双拳不由紧握,却再看那双上挑的凤眼里并无一丝儿戏。深吸了一口气后,强按下胸中怒火道:“你打算如何去打?”
“我自有办法。”
“你还未到落冠之年。”张青衣提醒道。
“那又如何?你不也未到落冠之年吗?”他知道,张青衣此刻来此必是受了张宰相的所托,打算要同自己一起亲自参与这次的战事之中。
“……”张青衣脑中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只觉心中某处有个声音在对他说,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长大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只要自己稍稍一激,便会方寸大乱的孩子了。已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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