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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风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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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后,老百姓也开始动员,尤其是无知的农民。

站起来吧!俄罗斯的人民,面对光荣的战争,面对死亡的挑战。

“该死!”托兰德向前坐,“他们真的把那首歌唱出来了。”音质十分完美,即使加上了卫星传送的困难。

站起来吧!俄罗斯的人民,

为正义而战,为生死而战。

站起来吧!自由而勇敢的人民,

保卫我们正义的国土。

托兰德计算着歌词中共用了二十次‘俄罗斯’这个名词。

“有点奇怪。”他观察道:“他们一直想要脱离这个想法,所以他们一直不太愿意用‘俄罗斯’这三个字。苏维埃联邦一直被他们认为应该是一个‘快乐的大家庭’,而不是新俄罗斯帝国。”

“我猜你想称它为历史的遁词。”洛伊表示意见道:“斯大林利用这影片来警告他的人民防范纳粹的威胁。他虽然是乔治亚人,最后还是成为俄罗斯的民族主义者,很奇怪,但他是个奇怪的纨绔子弟。”

这电影很明显的是一九三○年代的作品,那尖锐的特色无异是出自约翰·福特或罗尔·威尔夏的手法:一个傲然独立的英雄人物——亚历山大·纳夫斯基王子,加上两个勇敢而滑稽的友伴,以及惯例上必要的爱情趣味。德国敌人是傲慢的,且其脸孔大部分隐藏在艾森斯坦亲自热及的头盔后面而不为人所见。入侵的德国人已经分割了俄罗斯,一位武士成为斯克夫的“王子”,在一个镇压平民的恐怖例子中,入侵者屠杀男人、女人及儿童——而儿童被丢入大火中——以表现出谁是主宰。这场大战役的现场是在一个冰冻的湖上。

“什么样的疯子会在冰冻的湖上战斗,尤其当他穿着半吨重的盔甲时?”托兰德喃喃说着。洛伊解释说那种事情或多或少曾经真实地发生过。

“我相信他们多少也有点夸大,就像‘他们穿着靴子而死’里的情节一样,”这位上校说:“但是这个战斗的确曾经发生过。”

这场战争是件真实的史事。德国武士轻率而不顾适当的战术。俄罗斯的农民由亚历山大及它的两名随从率领,以保卫战术团团困住他们。接下来,当然,变成了亚历山大王子与德国头目的单打独斗。德国军队分散了,当他们试图在湖边上再集合时,冰冻的湖面裂开,几乎每一个人都被湖水吞噬了。”

“真够写实的。”洛伊咯咯笑道:“想想看,曾经有过多少军队被俄罗斯的荒野吞噬了。“电影后段有着爱情趣味的情节(两个随从都得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并且斯克夫也从敌人手中得到解放。奇怪的是,亚历山大王子抱起一个小孩子坐到他的马鞍上,他从未对女性表现过一点兴趣。最后以一段教论作为结尾,亚历山大独自站立着,叙述着入侵俄罗斯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企图使纳夫斯基看来像斯大林,对吗?”

“的确有一些,”洛伊同意道:“一个强人,从头到尾都是孤独一人,像父亲似的慈爱,好个父亲的慈爱!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佳的教条宣传电影。重点是,俄国与德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一年之后,艾森斯坦奉命执导一剧华格纳的歌剧——凡吉莉丝(注:北欧神话中,引导战死沙场的战士进入天国的女神)。可以说是为了冒犯德国人而表示弥补忏悔之意。”

“哦,你对那些家伙的研究可比我深入得多了,却克。”

洛伊上校从他的桌子底下拉出一只硬纸箱,开始装入他的私人物品。“是啊,面对一个可能与你作战的人,你最好还是尽力去摸清他们的底细。”

“你认为我们能够了解他们吗?”

洛伊微微向前倾身:“我在越南看够了这种事情,但毕竟这是他们付我们薪水的目的呀,不是吗?”

托兰德站起舒展四肢,他前面有个四小时的车程在等着他:“上校,很荣幸能跟你共事。”

“我也是。嘿,等我在雷杰恩安顿好我的家之后,你何不抽个空过来聚一聚?那里有个很棒的钓鱼场。”

“就这么说定了。”他们互相握手,“祝你幸运,却克团长。”

“也祝你幸运,巴伯。”

托兰德出门走向他的车子,他早已收拾好行李。他很快地离开特密勒大道,驶向第六十四号州际公路。回家的路上最糟糕的部分是汉普顿隧道的交通瓶颈,经过这里之后,一切都顺畅无比。整个路上,托兰德的脑海中一直旋绕着伊森斯的电影情节。一直挥之不去的一幕景象是:一名戴着十字军十字架徽章的武士,从一个母亲的怀中夺下一名婴儿,将他丢到火焰中。谁能够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幕?难怪“站起来吧,俄罗斯的人民”这首歌曲会流行这么多年。有些场景是诉说着血淋淋的复仇,它的主调是普罗高菲夫象徵武力的激烈旋律。很快地,他发现自己正在哼这首歌,一位货真价实的情报官啊……托兰德忍不住对自己微笑。心中所想的,就应该像你正在研究的民族……保卫我们正义的国土……。

“对不起,先生?”公路收费员问道。

托兰德摇摇头。唱得太大声了吗?他想着,一面不好意思地微笑着递过去七角五分的过路费。那位小姐会怎么想呢,一位美国海军军官一路唱着俄国歌曲?

苏俄莫斯科

刚过午夜不久,卡车朝北驶过克密尼桥到了波洛夫斯可亚广场,然后向右转,直向着克里姆林宫驶去。司机在到达第一批克里姆林宫卫队处时停了下来,当然他们的文件早已完全准备好,他们通过了。到达第二个检查点时,他们的文件一样也是准备好的。从那里起五百公尺就是内阁大厦的入口处。

“这个时候,你们送什么东西?同志。”红军的一位上尉问。

“清洁用品,来,我拿给你看。”司机跨出卡车,慢慢走到车后。“真好,在这么安静的夜里工作,一切都是如此安详宁静。”

“的确是的。”上尉同意道。再过九十分钟他就要下班了。

“这里。”司机拉开覆盖的帆布,有十罐工业用的强力溶剂和一箱五金零件。

“德国制的?”上尉惊讶地说;他到克里姆林宫才两个星期。

“是的。德国人制造十分有效力的清洁用品,而我们的大头们都使用他们的产品。这是地毯清洁液;这是盥洗室清洁液;这是玻璃窗专用的。这个木条箱子嘛,我来打开它。”盖子轻易地就被取下,因为钉子已被旋松。“这是五金零件,上尉同志。”他装出不自然的笑,“即使是德国的机器也有破裂的时候。”

“打开罐子。”上尉命令。

“当然,但是你不会喜欢那种味道的。你要我打开哪一罐?”

“那罐。”上尉指着一罐浴室清洁剂。

司机笑着说:“最难闻的一罐。向后站一点,同志,我可不希望溅到你漂亮干净的制服。”

上尉对他自己的工作还生疏得很,他坚持不肯后退。很好,司机想。他用杠杆在盖子下撬动、扭转、将另一只手伸到罐子下方。盖子飞了出去,上尉被溅到一些清洁剂。

“该死!真的很难闻。”

“我警告过你的,上尉同志。”

“这是什么玩意儿?”

“它是用来除去浴室瓷砖上的积垢的。它会很快地在制服上显现出痕迹,你一定要记得送去干洗,因为这是一种酸性溶剂,会伤及羊毛衣料,同志。”

上尉想发脾气,但是司机警告过他的,不是吗?下一次我就知道了,他想。“很好,进去吧!”

“谢谢你。抱歉弄脏了你的制服,请记得送去干洗。”

上尉招手叫来一名士兵,然后离开那里。士兵打开门锁。司机和他的助手走到里面去取来一辆两轮手推车。

“我警告过他的。”司机对士兵说。

“你确实警告过,同志。”那名士兵觉得好笑。他也在等着下班,而且实在很难得看见一位军官出丑。

司机看着他的助手将清洁剂搬上了手推车,然后跟在助手后面走进大楼的工务电梯。他们两人再回来搬另一趟。

他们乘电梯到三楼,将电力关掉,然后将推车推到四楼会议厅正下方的贮藏室内。

“遇见那名上尉真是幸运。现在我们开始工作吧!”

“遵命,上校同志。”司机立刻回答。

四罐地毯清洁剂有假冒的顶盖,少校将它们取下放在一旁。接下来,他拿出小包裹,他早已记下了建筑物内的设计蓝图,墙壁的柱子在房间外的角落。每个柱子按放一个包裹,置于柱子内侧,空的罐子则放在包裹前面,用以遮住包裹。少校拆下天花板的两块镶板,露出支撑四楼楼面的钢质横梁,剩下的小包裹就粘在上面。这些小包裹已经装好了雷管,少校从口袋中拿出电子引爆装置,他查看他的手表,等三分钟,按下按钮,启动计时器。炸弹将在八小时后准时引爆。

上校看着中尉将一切准备就绪,将手推车推回电梯。两分钟之后,他们离开了那栋建筑物。那名上尉已回到他的警卫岗位。

“同志。”他对司机说:“你不该让这老人家做所有粗重的工作,表示一些敬意嘛。”

“你真仁慈,上尉同志。”上校假意笑着,一面从他的口袋中拿出半瓶伏特加,“要喝吗?”

上尉热切的态度立即消失,一个工人在执勤时喝酒——在克里姆林宫!“快走吧!”

“再见,同志。”司机走向卡车,然后将车开走。他们还必须通过相同的安全检查,而他们的证件,当然是准备好的。

出了克里姆林宫,卡车在马卡沙·波洛斯派克特向北转,直奔位于二号兹尔辛斯基广场的KGB总部。

马里兰州克鲁福顿

“孩子们呢?”

“睡了。”玛莎·托兰德拥抱她的丈夫。她穿得性感而迷人,“我带他们出去游泳了整天,他们不可能醒过来。”一个顽皮的微笑。他记得她第一次这样微笑的时候是在奥哈的日落海滩,她带着冲浪板、穿着暴露的泳装。直到今天,她仍然爱水,也仍然适合穿比基尼泳装。

“为什么我感觉到这里正在进行某个计划?”

“也许是因为你是个讨厌、多疑的精灵。”玛莎走进厨房拿出一瓶兰瑟斯玫瑰酒和两只玻璃杯。“你何不去洗个热水澡舒展以下,然后我们可以松弛一下。”

听起来真不错,而接下来的就更好了。
 
第十章 记住!记住!
 
马里兰州克鲁福顿

托兰德在黑暗中被电话铃声惊醒。他仍然因为长途开车和酒而感到晕眩。电话铃声响了两、三声后,他才有适当的反应。他的第一个动作是瞄一眼电子钟上的数字——两点十一分,该死的清晨两点!他想必定是某个人恶作剧,要不就是拨错了号码。他拿起听筒。

“喂!”他懒懒地说。

“请托兰德少校听电话。”

“我就是。”

“这里是大西洋舰队司令部情报处的值星官,”那个声音说道:“你奉命立即返回你的工作岗位,请确认命令,少校。”

“立即回诺福克,知道了。”托兰德完全清醒了,他翻个身坐起来,光着双脚踩在地板上。

“很好,少校。”对方挂断电话。

“什么事,甜心?”玛莎问,

“他们要我立刻回诺福克。”

“什么时候?”

“现在。”这句话把她惊醒了。玛莎·托兰德在床上坐起,毛毯滑下她的前胸,透过窗户的月光使她的肌肤显得苍白得近似幻境。

“可是你才刚到家。”

“我难道不知道吗?”巴伯站起来,强打起精神走进浴室。如果他希望能活着到诺福克,他必须冲个澡,再喝杯咖啡。十分钟之后他回来,一面在脸上涂刮胡膏,一面看到他妻子打开卧室内的电视机,转到有线新闻频道上。“巴伯,你最好看看这个。”

“这里是理察·桑德勒为你在克里姆林宫做现场报导。”一名穿着蓝色运动衣的记者说。托兰德可以看见他身后由恐怖者伊凡(注:恐怖者伊【IvantheTerrible】是俄国的第一任沙皇,于一五四七年即位。由于生性残忍、多疑,实施恐怖统治,而被称为恐怖者伊凡)所建造的古老城堡的冷酷石墙——现在正由全副武装的士兵巡逻着。托兰德停止他正在做的事情,走向电视机,有些非常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克里姆林宫里有一整团全副武装的部队,那意味着许多事,但绝不会是好事。“莫斯科时间今天早上大约九点三十分左右,克里姆林宫内阁大楼发生爆炸。当时本人正在不到半哩之外录制一节报导。我们十分震惊地听到这栋新的钢筋玻璃帷幕大楼内传来尖锐的声音,并且——”

“理察,这里是主播台的迪亚那·麦姬。”桑德勒和克里姆林宫的影像退到萤幕的一角上,导播插入了有线新闻夜间新闻的漂亮黑人女主播的画面。“我猜想你现在身边一定有苏联公安人员,他们的反应如何?”

“迪亚那,如果你能等一下好让我的技师可以准备影带,我就能让你看看,我——”他将耳机压近耳朵,“好了,来吧,迪亚那。”

影带切断了现场画面,整个萤幕定在暂停状态。桑德勒可能定住了某个姿势或某件事物,可能是埋葬了重要共产党的部分石墙。托兰德想,画面又开始转动。

同时,当一声爆炸的回音穿越广场时,桑德勒急忙退缩走避。基于职业本能,摄影师立即将镜头转至声音的来源。经过短暂的震颤,镜头定在一团掀起的尘烟上——从不同于克里姆林宫内斯拉夫洛可可风格的一栋现代化建筑物中升起的一团尘烟。一秒钟之后,放大的焦距进入了现场,建筑物中三楼层楼的玻璃帷幕,被震成碎片。摄影机捕捉到一张大会议桌从其中一层楼中掉落下来的镜头,同时似乎有半打以上的支梁悬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摄影机跟着照到下面的街道,那里清清楚楚地躺着一具尸体,或许还有其他的,以及被碎片击中的一些车辆。

数秒钟之后,整个广场已充满了到处奔跑的人,都是穿着制服,以及军官们的汽车。萤幕突然模糊,想必是一名穿制服的军官遮断了摄影机的镜头,影像在这个关头停住了。理察·桑德勒回到画面上,萤幕左下角出现了字幕。

“现在,在紧要关头,一直伴随着我们的民兵上尉——相当于美国州警——禁止我们再拍摄,并且没收了我们的录影机。我们无法拍摄到起火的卡车,以及数百名刚抵达而现在正在看守整个地区的武装部队。但是他们刚把录影机还给我们,现在我们可以提供各位这活生生的画面,现在大火已被熄灭。说实在的,我无法责怪他,刚才数分钟前发生的事情,实在相当疯狂。”

“你被威胁了吗?理察,我的意思是说,从他们的行动来看,他们是不是认为你——”

桑德勒夸张地摇头。

“一点也没有。迪亚那,事实上,他们最关心的是我们的安全。除了民兵上尉之外,现在还有一班红军步兵跟着我们,而他们的军官很谨慎地表明是在保护我们而不是在威胁我们。我们不许接近事件现场,当然,我们也不准离开这里——不论如何,我们不会离开的。录影机刚在数分钟前还给我们了,而且我们也接获通知,可以做现场广播。”摄影机转向建筑物,“就如你所见的,这里大约有五百名消防人员、警察及军队,正在破片中搜寻其他的尸体。在我们右边的是苏联电视台的人员,也正在做与我们相同的事情。”托兰德靠近电视机,仔细研究画面,他所能看见的那具尸体看起来很小。他振笔疾书,记下了距离和景象。

“迪亚那,我们在这里所看见的是苏联历来最重大的恐怖分子事件。”

“自从那些混蛋即位之后。”托兰德嗤之以鼻。

“我们确知——至少他们是这样告诉我们的——内阁大楼被安装了一颗炸弹。他们确定那是炸弹,不是意外事件,现在已知至少有三人丧生,受伤的人数很可能多达四、五十人。”

“现在,最有意思的是:俄共政治局委员原定于这个时间在这里举行会议。”

“真精彩!”托兰德将他的刮胡膏喷剂罐放到床头几上,另一只手还沾着刮胡膏。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受伤的或死亡的是什么人?”迪亚那立刻问道。

“没办法,迪亚那。你瞧,我们正在四分之一哩外,而资深的克里姆林宫官员都是坐车抵达此处的,也就是说他们是从这个要塞的另一边进来的,因此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这里。但是跟我们在一起的民兵上尉无意中泄了底,他所说的是:‘天哪,政治局委员们都在里面!’”

“理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莫斯科的反应如何?”

“现在还很难说,迪亚那,因为我们目前正在现场做忠实的报导。克里姆林宫卫队的反应是你能想像得到的——就像美国秘密服务人员的反应一样——又惊又怒。但是我们必须说明的是,他们的怒意并为对任何人直接发作,当然也没有针对美国人。我告诉跟着我们的民兵上尉,一九七○年‘气象员’炸弹爆炸时我正好在美国国会议厅;他几乎是厌恶地回答说共产主义确实快追上资本主义了,且苏联逐渐也有了暴力事件。一位俄国警官如此公开表明他们向来不愿讨论的意见,可见得此事有多么严重。因此如果我必须选择一个字眼来形容他们的反应,那就是‘震惊’。”

“那么,我们现在的结论是,在克里姆林宫的围墙之内发生了一件炸弹事件,可能是意图除去苏联的政治局委员。我必须强调的是,我们还不确定。经过现场警察的证实,至少有三人死亡,四十人左右受伤。受伤的人已被送至附近的医院。我们将会全天报导更进一步的消息。这是理察·桑德勒,有限新闻频道在莫斯科为你做的现场报导。”画面转向另一个播报台。

“各位看到的是有线新闻网又一次的独家报导。”迪亚那这位主播微笑地说。画面退去,接下来的是一支啤酒广告片。玛莎站起来,关上按钮。

“该死!”托兰德说,他花了比平常更长的时间来刮胡子。他快速地穿好衣服,再去看看他熟睡中的孩子。

四十分钟之后他已经在他的车子里,向南驶上第三○一号公路,他让车窗开着,让清凉的夜空气吹向他的脸。他打开车上收音机,转到全新闻广播电台。苏联军方发生的事情十分明显——一颗炸弹爆炸了,很可能是埋藏在克里姆林宫内的炸弹。托兰德提醒自己,记者们为了追赶截稿日期,或者电视台为了争取立刻的独家报导,往往没有时间去查证事实;很可能是瓦斯管爆炸,莫斯科市有瓦斯输送管吗?如果真是一枚炸弹,那么苏联一定直觉地认为与西方世界有关,不管桑德勒那家伙是怎么想的。他们必定会升高警戒状态,而西方世界也会对苏联可能的行动采取相对的警戒措施,但毫无疑问的,绝不会有更进一步的挑衅行动,最多只是收集情报和采取监听行动而已。苏联人了解这种游戏的玩法,他们采取的手段较为激烈。托兰德回想起企图暗杀美国总统的事件。

要是他们真的想呢?托兰德怀疑,不,他想,他们必须知道没有人是那么疯狂的,不是吗?

维吉尼亚州诺福克

他又开了三小时的车子,一面希望刚才多喝一点咖啡而少喝一点酒,一面听着车上的收音机以保持清醒。抵达目的地时才七点过几分,这是开始一天工作的正常时间,他很惊奇地发现洛伊上校正坐在他的桌子前。

“星期二之前我不必到雷杰恩报到,因此决定先来看个究竟。路上还好吗?”

“我尽量保持清醒——我只能这样说。发生了什么事?”

“你会爱死它的!”洛伊递给他一张电报纸,“我们从路透社的通讯线路中窃取到这个,而中央情报局也证实了——这表示他们也拦截了这些讯息——KGB逮到一个名叫吉哈德·福根的人,他是西德的公民。他们指控他在那他妈的克里姆林宫内安装炸弹!”这位陆战队军官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安装的炸弹错过了大目标,但是他们现在却声称炸死了六名来自斯克夫的共青团团员。老天爷!谁在出席俄共的政治局委员会议,小孩子们?看来要付出相当代价了。”

托兰德摇摇头,不能再糟了,“他们说是德国人干的?”

“西德人。”洛伊纠正道。“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情报处已经准备逮捕他的幕后主使。苏联的官方声明指出他的姓名、地址——在布莱梅的市区——和职业,他是一名进出口商。这件事尚无进展,不过苏联外交部长宣称他们不希望这件‘国际恐怖主义的卑劣行动’影响到维也纳的限武谈判。同时他们表示不相信在这个时机福根是单独行动的,他们‘不愿意’相信我们与此事有关。”

“太帅了!让你回到陆战队去就太可惜了,却克,你具备了发觉重要例证的绝佳本领。”

“少校,我们或许很快地就需要那个团了。这整件事情在我看来相当不妙。昨天晚上,艾森斯坦影片飨宴的最后,亚历山大·纳夫斯基,一部新的数位化版本,一个新的配音——它的讯息是什么?是的,‘站起来吧!俄罗斯人民’,德国人来了!今天早上,我们有六名死掉的俄国孩子,来自斯克夫?而且认定是德国人安装的炸弹。唯一不符合的事情就是不完全精密的巧合。”

“或许吧!”托兰德思索着答道。他说话的口气就像个半调子的魔鬼鼓吹者。“你认为我们可以将这些点点滴滴结合起来告诉新闻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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