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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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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刘弘基在晋州,早晚使人哨探浍州、夏县消息,只恐有兵此处暗袭。忽然于筠到,弘基以此言告之,筠曰“放心,吾与史龙只消五千人马,自去浍州巡哨。”弘基大喜,随拨五千军马与之。于筠辞了弘基,引兵投浍州城进发。前面哨马回报“浍州城西都是金刚之兵,约有数万。遥望中军白旗,当中一面圈金绣旗,必然金刚自至。”言犹未了,于筠长子于师德,年一十八岁,身长八尺,骤马立于父侧,听得此语,笑曰“趁他寨栅未定,可分兵击之。”筠曰“正合吾意。”便令“黄昏左侧,汝可引二千五百军自浍州城北而进,吾亦引兵自南面而来。今夜月明,三更为约,各寨会合。”随即分兵两路,师德全身披挂,骤鞭绰枪上马,遥望宋金刚寨进。 

是夜,金刚引兵到浍州城边,为是敬德未至,故就此处下寨。先因中流矢,左臂疼痛,卧于帐中,周围使人护卫,环甲军守之。三更时分,忽寨中喊声大举,军中揽乱,金刚急问事故,左右报曰“一军从寨北斩围而入,为头一将,勇不可当。” 

金刚闻之大惊,箭疮进裂,恐帐外众军惊惶,暗忍疾痛,乃诈言“军中乱动者斩 !”不知后事还是如何? 

总评崇茂之兵固败,然河中水军如故,有未可轻为劫寨者。钢鞭一挺,而马上随落,孝基诚无如敬德何矣。幸有方贵之计,越北门而出浍,却又落于尉迟之手,何其不用交锋而屡捷之若此也。弘基在晋,聊无破敌之策,奚益焉。 




   
   
第四十三回 唐杀民部刘文静 



原来师德军到,一涌而入,在定扬军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无人敢当。远者枪刺,近者鞭打,死者无数。只望于筠兵到为外应,并不见来。四五次杀到中军,被弓射退。师德杀到天明,只听得东北鼓声大震,师德只道父兵接应,兵退看来时,尽打刘军旗号。为首一员大将,乃尉迟敬德也。跃马横鞭大叫“反贼休走 !”师德大怒,挺枪来迎,两马相交,斗到五六十合,刘兵俱进,师德部下之兵尽已溃散。师德见敬德势大,望南而走,刘兵一齐来赶。至浍州城,见后面人马看看至近,师德回头大喊一声,入刘军中,鞭起处纷纷落马。师德大胜回来。 
敬德见一人一骑,又来追赶,逼到桥边,师德勒马回头,又杀入刘军中,鞭起枪槊,死者无数。刘军又赶,又回马冲杀,如此五番,刘军莫敢近傍。师德缓缓而回。后史官有诗赞师德单马冲千军,诗云昔日张飞喝断桥,当年从此显英豪。 

浍州城外应难敌,又见于家胆气高。 

师德自回,刘兵退去,方才于筠军马到来。原来追入山谷,走了半夜,比及寻路而来,见刘兵势大,不敢前进。于筠、师德父子相见,说厮杀一事,领兵退回城南来时,寻相之兵已入城南,安民了讫。于筠见其势大,乃投浩州去了。 

且说刘弘基听知于筠兵败,城南已失,遂尽起城中之兵出战,正与敬德相迎。弘基遣吕荣出马,与敬德交马,被敬德一鞭打于马下,突入军中,来拿弘基。弘基兵大乱,弘基死战,引数十骑夺路而走。敬德飞马追赶,擒获而回,余军溃散。敬德入城,令人请至金刚,安民已定,将弘基解送武周。武周欲令其降,弘基不屈,监禁城南狱中,发喷呕血而死。早有长史贾姬回奏唐帝,帝甚痛怜之。 

正值秦王世民遣张公瑾赍表奏言与王世充相持,世充降得李密部将姓秦名琼,字叔宝,此人武艺无比,唐将莫能对敌,谨谨相拒,不敢退兵。若拽动军马,恐世充乘虚而进。帝甚忧虑,文静进曰“陛下宜下诏,令按兵不动,遣一舌辨之士与世充同盟,共分天下,暂时令秦王移兵向北,缓缓图之。”唐帝然之,遂叫伦文震为使,赍礼物往洛阳陈说“刘武周侵犯中原,今吾二人讲和罢战,共分天下。望遣秦叔宝作兴兵之意,遥分其势,武周必令敬德报之。敬德若东向,则吾再出关口,可图洛阳矣。如得洛阳,君亦乘时攻伐武周,此万全之计也。” 

于是,卫尉伦文震赍名马、玉带至洛阳见王世充献毕,世充从之,便令秦叔宝虚作起兵,遥与唐为势。叔宝曰“此是李渊惧武周、敬德之谋也,既然同盟,不得不从。吾兵且养锐气,待世民攻武周至急,乘时而取河东也。”于是下令洛阳数郡之地,各严教练军马,选日出师。世充之意欲待唐、刘先相并吞,力乏方可图之。秦王亦收兵,缓缓而回。此时帝从刘文静之计,遂与世充罢战,秦王得还唐国。文静自是得志,出入朝廷,略无忌惮。裴寂私来见帝,言文静纵横朝廷,必有异志。帝曰“竖子安敢乱朕法度?容缓图之。” 

却说文静与裴寂二人皆帝开国元勋,然文静才能过于裴寂甚远,又累建有奇功,而寂与帝有故旧之恩,独得宠用,位居文静之上,文静意甚不平,二人遂成隙。一日,文静与弟文起官封散骑常侍。兄弟二人会饮,酒酣之次,文静愤然发怒,以刀击其柱曰;“不斩裴寂这贼匹夫,非大丈夫 !”文起急以手掩其口,曰“勿得乱言!此非吉兆也。”早有仆人将此言私报于寂,寂甚忿之。至是武周入寇,文静出使浍州,刘弘基被执,文仲败死,寂遂谮于帝,言文静与贼相通,被侵夺诸郡不以奏闻,无兵救援,使王师败绩,又累发怨言,诽谤圣上。帝闻之大怒,遂下文静狱中,复遣裴寂与萧瑀二人往狱讯之。文静曰“吾昔居太原大将军府,受司马之职,与长史略等。今寂已仆射,居于甲第,宠赍不赀。臣之官职,赏赐特与众人一等。吾家囊箧却无赢余,诚不能无少望,只此便是。若言吾有反意,何人证见?”二人回报于帝,帝曰“文静此言皆怨望之语,反情实矣,尚用谁为证见?何得无罪?”时李瑀在侧,与萧瑀力争,明文静不反,帝终不听。次日,秦王入见,为文静固请,曰“昔在晋阳,文静先建非常之策,事成乃告与寂知之。今寂位反居其上,宠任日隆,故怀怨望,实非敢反,当以十世宥之。”帝素疏忌文静为人,顾谓秦王曰“此人横暴,今若不除,终为后患。”秦王唯唯而退。裴寂又进曰“文静为人多权诡,而性猜险,忿不顾难,丑言怪节,已暴验矣。今天下未靖,恐为后忧。”帝意遂决,遣人狱中取出,牵至长安市上。文静抚膺叹曰“‘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果不妄语。今日吾死,得其证矣。”遂引颈受刑,年五十二岁,时武德三年夏四月也。史官有诗赞云昔年文静振关中,始自太原立大功。 

凛凛唐朝谋略士,巍巍当世纳言公。 

时来首建非常计,数尽咸称说不忠。 

裴寂谮谗伤义气,令人哀怨泪痕红。 

是日斩了文静,时天昏地暗,折水扬沙,满城百姓皆为之下泪,嗟叹不已。帝令文靖尸首用棺木盛之,迁葬长安城外。 

早有细作报入金墉城来,王世充大喜,曰“刘文静已死,吾无忧矣。”左右问其故,世充曰“唐只此人是智略之士,而不能用,是天不欲令其平一天下也。”遂自骄大,乃矫越王侗诏,设以九锡,冕有十二旒。建天子之旌旗,金辇车驾,附以六马,备五时之副车。旄头云罕,舞八佾,设宫县,出入警跸。时有术士桓法嗣自言能决谶语,乃上孔子《闭房记书》一部。书上有一男子,手持一竿,驱羊于前。法嗣说于世充曰“隋,杨姓也,干一为王,王处于羊之后,。乃大王代隋之符明矣。”法嗣又上庄周《人间世德充符》上下二篇,言与大王名协,明受符命,德被人间,为天子也。世充大喜,曰“此天命也。”遂拜法嗣为谏议大夫。世充恐人不信,乃令军士罗取飞鸟,书符命于帛,系于鸟颈,放其飞,下令有能弹捕得鸟而献者,亦拜官爵。百官劝进,时纳言苏威年老,致仕在家,世充以威是隋之大臣,素有名望,每奏表必署威名。世充于东都之地,诸将皆有尊世充为帝之意。且看其事如何。 

总评文静首倡大谋,赏不酬勋,又以谗死,而太宗不能力救,何也?曰非不能也,不敢也。文静晋阳引寂见世民之时,有汉高、魏武之比,而未尝归心高祖;寂则高祖所厚,而世民所薄也,其不敢力谏为是也欤?为文静者,功名已着,而不能引退以全身,其才虽高,而识则浅矣。 




   
   
第四十四回 废越王世充篡隋 



此时世充知众将有推戴之意,遂使段达协於越王侗曰“天命不常,今郑王功德甚盛,众臣会议,言隋祚已终,伏望陛下效尧舜故事,将大位传与郑王,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则陛下祖宗幸甚。臣等议定,今乃奏知。”侗大怒曰“天下者,高祖天下也。若隋祚未衰,此言实不可发;若天命已改,何烦禅让?公等或祖称旧臣,或台鼎高位,既发此言,朕何赖焉!” 
段达听之,满面羞愧而出。 

至夏四月,百官聚于大殿,正在商议朝廷大事,忽见世充骤然而来,带剑上殿。侗侧目视之,世充叱曰“视吾何为? 

非有四目两鼻,惟多智谋耳。”侗默然不答。众臣又奏“郑王功德巍巍,宜以禅位。”侗曰“汝等何相逼如是,教朕而舍万世不毁之基业乎?”世充厉声曰“吾东西驰驱,累建大功,今为天子,汝怀不容之意乎?”侗曰“谁敢不从。”世充曰“龙潜于渊,何视人如鳅鳝也?”侗汗流满面,半晌不能言。世充乃冷笑下殿。侗退回后宫,痛哭曰“王世充篡逆之心人皆知之,吾不能坐受废辱。” 

次日,召仆射史纲常、尚书崔维二人入后宫,侗哭曰“王世充篡逆,请汝二人至此,一同起兵讨之。”史纲常曰“不可。昔鲁昭公不忍季氏,败走失国,为天下之耻笑。今重权已临王世充之门久矣,内外公卿及四方之士不顾逆顺之理,皆为之效死,非一日矣。且陛下禁兵寡弱,何所资用?一旦不能隐忍,是欲除疾而疾益深;疾若深为祸不小矣,陛下不可躁暴。” 

侗取怀中黄素诏掷于地下,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吾意已决矣,便死有何惧哉 !”侗回身入。丁济谓伍尚春曰“事已极矣!空自求诛族,当往求首,以免一死。”尚春曰“然。”乃唤史纲常曰“虽有智慧,不如乘势,今不先去,死在即目矣。”纲常大怒曰“主辱臣死,天下至理,愿以杀身为报 !”聚集殿中宿卫、苍头、官僮三百人鼓躁而出。侗仗剑升辇,叱令左右送出南关。纲常伏于辇下,奏曰“陛下欲以数百军而伐世充,是驱群羊入虎口耳,空死无益。臣非惜命,实见事之不行也。”侗曰“吾军已行,卿勿阻当。”于是遂出。却望见段达将引樊汜、项道元等数千铁甲禁军又如云集,侗仗剑大喝曰“吾乃天子也!汝等突入宫庭,欲截王也?” 

于是禁军面面相观,皆不敢动。段达唤樊汜曰“郑王养汝何用?正为今日之事也。若己一败,汝等全家诛灭也。”樊汜乃掣剑在手,顾与段达“当杀也,当缚之?”达曰“郑王有命,是要死的,不要活的。”樊汜捻枪在手,径奔辇前。侗叱曰“匹夫敢无礼也 !”言未毕,一枪刺中侗胸堂,撞出辇来。 

樊汜大叫曰“奉君命杀无道昏主 !”又再一枪刺于背上,透出,侗死于辇傍。伍尚春见了,捻枪迎杀,被樊汜杀死,众皆杀得四散。使人报王世充,世充人见侗已死,佯作大惊之状,以头撞车辇而哭。随即四下通报各大臣,世充曰“国不可一日无君,且将天子尸首用棺木盛贮,停于偏殿。”杨侗亡年二十二岁。 

世充会大臣定拟弑君之罪,尚书令左翊曰“独斩段达以谢天下。”世充久之曰“再思其次。”靖曰“惟止于此,不知其次。”世充曰“樊汜大逆不忠,杀其主上,推出剐之,夷其三族。”樊汜大叫曰“非吾之罪,段达传郑王之教杀君!” 

世充令先割其舌,至死含糊而骂,尽夷三族。后来史官有诗为证忆昔当年王世充,弑君当阙赭袍红。 

却将樊汜夷三族,欲使黎民尽耳聋。 

段达等议立新君,皆劝王世充就郑正统,以安众心。世充犹三让,乃遣诸将以兵清官,遂龙戎服,法驾前引,鼓吹入宫。 

每历一门,从者必呼。至东上阁,换了衮冕,然后向就正殿即皇帝位。建元开明,国号为郑。乃封其兄世衡为秦王,世伟为楚王,世恽为齐王。诸族之中依次封职。立子玄应为皇太子,玄恕为汉王,其余大小官员各有封爵。每出则轻骑而往,皆无警跸,游历衢肆,行人但令其止立,徐谓其百姓曰“故时天子居于九重,在下之情,无由究察。世充非贪位者,本救时耳。 

三若一州刺史而已。自是事皆亲览,当与士人共议之。”毕竟还是如何? 

总评东都诸将虽有推戴世充之意,然世充自分讵可胁隋正统? 

樊汜辈顾乃弑越王于辇下,是大逆也;世充乘此而就位,是亦一大逆也。故斩樊汜以谢天下,尤当斩世充以谢越王,则两人之公案定矣。 




   
   
第四十五回 李世绩复归大唐 



当年五月,王世充弑隋王侗,谥曰恭皇帝,自立为帝,国号为郑。大小官员拜舞,咸称万岁。 
早有人报入长安,秦王惊曰“王世充为帝,实心腹之大患也,为祸不小。今日征伐有名矣,非吾亲征不可。”遂上表于帝,一面遣李靖至太原迎敌武周,一面起唐兵十万、粮草数千辆,皆置车箱于其上。命史岳、王常为先锋,陶武钦、马三保为护卫。兵离了长安,望洛阳进发。正行之次,忽报窦建德结连突厥,侵唐相州,刺史吕珉战败而死。进攻卫州,执河北大使淮安王李神通同安长公主,及黎阳守将李世绩。世绩之父徐盖、魏征数人皆被擒获,其锋甚锐。秦王听闻大惊,曰“世勋为吾腹心,何如亦降夏邪?失了一臂,令吾旦夕不安。” 

正议间,忽见一人轻弓短箭、独马单骑而来,众视之,乃世绩也。投见秦王,滚鞍下马,拜伏地下。秦王曰“汝事建德,复来见吾,欲作奸细邪?”世绩曰“臣与魏征本魏降将,幸蒙不弃,荷国重恩,安敢有负殿下。特因势力不敌,被奸计所赚,不得已而降之,暂为安身之计,志在复仇。喜得建德释以不死,使吾仍居旧职,保守黎阳。又[复]拜魏征为起居舍人。恐吾有叛,遣人执吾之父为质,长随为贺,以耆老礼待之甚厚,是以难为行动。”秦王曰“汝今此来何意?”世绩曰“专为义气而来,特报消息。”秦王曰“汝用何计可脱?” 

世绩曰“吾与魏征、郭孝恪二人计议,待建德去征河南,则掩其不备,劫斩其营,随领其众。并得吾父及建德所据州郡,皆归于唐。不料建德自得黎阳之后,昼夜提防最紧,号令甚严,以此所谋不轨。每闻殿下与郑相持,被其将秦琼勇猛,不能取胜。并州诸郡又被刘兵所攻,臣闻之,坐卧不安,今因公抽身,不远千里而来,以慰殿下之望。秦琼与吾皆是魏臣,交结极厚,殿下可修书一封,吾装作云游道人,私离了夏,前去洛阳,询见叔宝,陈说利害,务使同归于唐,可敌敬德,可复并州数郡之地,而洛阳不久亦归于殿下矣。”秦王曰“人皆言公降夏,吾独不信,知公秉性忠贞,今果然矣。若得如此,社稷之福也。 

然父子之道乃天爱也,茂功无以吾为念,而割其天爱,待与令尊大人得尽其恩义,世民再从听教。今以河北之事付于足下。” 

世勋乃拜谢,便欲行,秦王曰“再聚一宵,来日相饯。” 

长孙无忌入见秦王曰“茂功乃天下之奇才也,在唐尽知军中虚实,若使北归建德,执其父为质,而以重用世绩,必倾心事之,来攻我军,势必危矣。望殿下苦留,休教此去从建德。 

建德若斩其父,世绩必与父报仇,力攻建德矣。”秦王曰“不然,使人杀其父,吾独用其子,不仁也;留之而不使去,以绝父子之道,是不义也。吾宁死不为不义之事,况此去必成大功,何以留为?”众皆感叹而去。秦王请世绩饮至半夜,秦王曰“今闻公之行,使吾如失左右手,虽龙肝凤髓亦不甘味也。” 

世绩曰“殿下勿忧,臣专为说叔宝而去,不日必副所望矣。” 

世绩相别而去,自趱程回乐寿,入见建德。施礼已毕,建德曰“足下几时归于何处?”世绩曰“自幼好游猎,持弓试箭,漫兴郊原,若久不出,体必生病。昨者闲行数日,探听消息。老父幸蒙慈念,世绩不胜愧感。”建德曰“令尊在此,汝可晨昏以尽人子之道,吾以此待听教诲矣。”世绩拜谢。 

却说世绩自归夏后,建德使守黎阳,略无叛意,因劝建德进攻滑州。滑州刺史姓王名轨,为家奴所杀,持其首级投降建德。世绩曰“奴杀其主,大逆之道也,焉有此理?当斩之以警其下。”建德从之,即斩其奴,而将轨首复[送]滑州。滑州吏民感悦,即日请降。于是其旁州、县皆望风归附,建德从世绩之计也。世绩言必合于理,建德深自嘉纳,由是上下协心,君臣一体,虽有微隙,亦无猜忌之意。 

却说世绩暗思临别秦王,许以干功归唐。欲求脱身,无计可施。是夜闲行于月光之下,长吁短叹。忽见一人自外而入,笑曰“茂功何故如此?有何不决之事,何不与我商议,而自苦也?”视之,乃魏征也。世绩请坐,而谓之曰“世绩之所叹者,因吾父在夏,恨无脱身之计也。”征曰“汝何不乘此先自逃去,吾即往建德处上表,密言汝归心不定,恐有变动,宜为提备。建德知觉,汝已自去远矣。倘加罪令尊,先令长史苏谨当殿陈奏其便益,建德无谋之辈,必被其瞒过。此人与吾生死之交,知建德非真王,常怀去国之心,亦欲同我归唐,未得其由。若托他为腹心,必能保护令[尊][无]事,足下忠孝能两全矣。”世绩一面收舍行装,次日[魏]征入见建德,具奏世绩归国之事。建德曰“吾自有计留之。” 

却说世绩,平明带领郭孝恪等数十骑,轻弓短箭,装为游猎之状,径出南门,望官道进发。当日建德正论世绩事未定,左右来报世绩带数十人从南门已遁去了。建德听言大惊曰“世绩果去矣 !”众皆愕然,一将挺身出曰“世绩叛夏归唐,可诛其父,某顾将三千铁骑,当生擒世绩,献与陛下。”众视之,乃曹旦也。曹旦要赶世绩如何? 

总评王世充弑君夺位,秦王讨之,师出有名。且世绩非降夏,暂为安身之计,志在复仇耳。即使北归建德,此去必成大功,兹秦王所深信而不以为疑也。及与魏征面策,却假游猎之状以还国,其果不忘临别之言乎。 




   
   
第四十六回 苏世长结连朱粲 



建德部下诸将中只有曹旦不快世绩,常有谗谮之意,故要去赶。言犹未了,仆射苏谨进曰“世绩,唐臣,不忘其主也,更有何罪?陛下可赦其父,以劝为臣之节。”建德喜曰“事主不忘其本,真天下之义士也,何以追回?”曹旦曰“世绩归唐,是纵虎伤人也,今后为祸,陛下休怨。”建德曰“世绩非负义之人也。”曹旦曰“彼各为主,岂容人情邪?”建德国“使归致主,以全其忠,特赦其父,以全其孝。此等之人,吾甚敬之,汝等皆可学之。”建德叱退曹旦,不肯交赶,遂赦其父徐盖,听其自便。加封魏征为中书令。后来史官有诗为证孝子忠臣常是偏,徐公两事尽周全。 
君仁故有谋臣直,弃暗投明自古传。 

丽泉赞一绝云茂功原自是英雄,叛夏归唐两尽忠。 

威镇河东谋涉远,当时忠孝有谁同。 

当时报入长安,世绩复归于唐,帝大喜,乃遣使修好建德。 

建德即以淮安王神通及公主等令人护送归于京师,自是唐、夏和好,略无侵犯。 

却说世绩带领郭孝恪等数十骑离城而去数里之地,藏秦王之书一封,明珠十颗,内有一颗夜行珠,能照一里之远,并盔甲、兵器、衣服、鞍马尽付孝格,吩咐数言,如此如此。孝恪领命,率数骑辞别世绩,径往西北一路,未知何处去了。只撇下世绩一人,头戴儒冠,身披道服,腰系麻绦,脚穿草履。腰间拴下几个药葫芦,装作云游道人,径往汴州。世绩先遣使拜见秦王,叫秦王致书楚王朱粲使朱粲起兵侵郑,牵动世充之势。世充知有南患,逼近巢穴,恐吾兵前犯,首尾不能相顾,必不敢动兵。虽有叔宝勇猛无敌,不日必得归唐,世充、武周易为缚耳。长孙无忌日“茂功远去,未知虚实,不可遽信其言,恐其中有诈。”秦王曰“彼曾已许言,必不负吾,此实金石之论,安得不信。恐叔宝必落世绩彀中,须得一人出使楚国,修其和好,则吾事济矣。”谏议大夫苏世长进曰“朱粲与臣旧有一面之交,致书赍奉金帛,凭三寸不烂之舌,陈说利害,无不从矣。”秦王大喜,即修书遣苏世长行。 

却说楚国朱粲,亳州城父人也。初为县吏,大业中从军伐贼于长白山,亡命去为盗,号可达,自称为迦楼罗王,领众十万,度淮着竟陵、沔阳,所至残戮无遗瞧。僭号楚帝,建元为昌达。攻拔南阳。义兴末年,与山南抚慰使马元规战,官军大败,收其余众,复振至二十万。所克郡县皆发藏粟以食,迁徒无常,只聚毁城郭,不务稼穑,专以劫掠为资。于是人大饥馁,死满道路,其军亦匮,乃掠小儿蒸食。粲且戒其徒曰“味之甘美,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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