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中华野史-第1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今陛下亦同此梦,主得一良将为用,宣出榜各道张挂,招募豪杰,必有应募之人,随来保驾。”帝闻言大喜,遂发诏颁行天下,招贤士征高丽。诏云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序,君臣为重。近者高丽盖苏文弑君立侄,谋为不轨,侵夺贡物,毁骂朕躬,理宜问罪,以彰大国。兹尔御驾亲征,保驾未得其人。惟尔多士,怀材抱德,熟谙韬略,隐于林下,咸来应之,量才擢用,随朕征东。将见全师丑虏,食邑封侯。诏书到日,速即奉行。 

帝下诏文,颁行天下,招募军士。行至绛州龙门县,时有一人姓薛,名仁贵,少贫贱,以田为业,而膂力过人。欲改葬亲,其妻柳氏一日谓仁贵曰“夫有高世之才,要须遇时乃发。 

今天子自征辽东,募求猛将,此难得之时,君盍图功名以自显,富贵还乡,葬亲未为晚也。”仁贵曰“汝言是也,吾亦有此意。只虑汝在家下,一贫如水,何以自给?”妻曰“但愿夫君前程有分,妾自纺绩织纴以为家业,足以度日矣。”仁贵曰“诚如是,吾无忧矣。”遂别了柳氏。 

行了一日,已至绛州城内,投店安歇。店主林公曰“壮士至此,欲投军乎?”仁贵曰“然。”林公曰“汝来迟了,见闻军数已满,军册已成,总管传令不得进教场矣。”仁贵闻言,懊悔不及,喟然叹曰“某何为命薄如此,不遇时邪 !” 

遂长叹一声,口吟二绝以自遣云剑拂秋霜气若虹,苍天岂肯困英雄。 

暂时落寞宽心过,必定封侯拜九重。 

又一绝云胆气堂堂七尺躯,壮心肯作腐儒迂。 

男儿自有冲天志,不负龙韬一卷书。 

仁贵吟罢,无聊无赖,倚门而立,长吁短叹之声,不绝于口。林公知是杰士,留居数日,命仁贵打柴过活。 

一日,于路遇一老妪,手持饭篮,啼哭而来。仁贵怪而问之,妪答曰“此去五里,地名高原,有一毒蛇,其大如斗,连年为害。吾只一子,去岁在被打柴,被其所伤。今乃忌日,将此以祭之耳。”仁贵骇然曰“诚可伤也!蛇尚在否?”妪曰“累出为害,亦只远远祭之;若近之,则彼复来,不敢当矣。”仁贵曰“大是异事,汝可引吾看其蛇,吾为除之。” 

妪曰“不可轻往,恐伤性命。”仁贵曰“大丈夫佩剑于身,吾何惧彼哉 !”遂叫妪指引前去,欲斩此蛇。未知仁贵斩得此蛇否? 

总评怀玉、宝林二人武艺相持,鞭来锏去,以显豪强,此所谓有是父,则有是子也。太宗跨海征东,二将真先锋矣。及白袍授梦,而又下诏招取贤士,以备保驾,岂无有高世之才,起而应其募者乎? 




   
   
第八十四回 薛仁贵降服火龙 



仁贵同妪行了一程之地,妪乃手指曰“前面高山辟处,便是蛇所,吾只于此田野中致祭矣。”仁贵曰“待吾自去,看有动静否。”遂纵步前进。果是山深树密,惟闻娇怯怪禽;地僻人稀,何有狰狞猛兽。 
仁贵正在顾盼嗟讶不已,忽闻一阵风声,吹得山摇树动,草木分开,一道红光灿烂,现出一大蛇,身长数丈,露口撩牙,似龙吟虎啸之状,冲至面前。仁贵手持佩剑,大喝一声曰“妖精!汝来看吾斩汝。”蛇遂低头奔还山内而去。仁贵暗想“昔汉高祖为亭长时,芒砀山斩白蛇,后来成了帝业。今吾过毒蛇,如此遁去,莫非吾与古人相合,应此佳兆,亦未可知。 

誓必杀之,以彰吾志。”即持剑后面循路直赶。 

其蛇走入一穴,仁贵追及,视之乃一石崖,豁开二扉。仁贵急持剑趋入,忽有人呵之者,曰“此中毒恶,不可入也!” 

仁贵不顾,极力排而进。其中日色明郎,有石室方丈,壁上见七大字云“此石为仁贵所破。”仁贵见之大喜,遂引一大石推之,随手拆裂,得石一函,中有古钞兵书四卷,铁甲一副,铁盔一顶,方天戟一柄,宛然如新。仁贵藏兵书于袖,将盔甲而出,才方展足,而壁合如故。归见林公,密藏兵书,只云打造盔甲,复投军去。林公曰“有此器械,须得战马来骑,方能称职。”仁贵曰“吾正虑此事,无钱可买。”林公曰“前岁有山西客人引十数个伴当,赶一群马在此经过,其中忽一癫马,走入南山,客人跟寻不见,弃之而去。后来其马猛恶,常出践踏田禾,无人制伏,往往有人欲去骑之,辄被伤咬,似有神出鬼没之状,人称南海火龙。壮士果能服此,足为用矣。” 

仁贵曰“此天佑我,吾能服之。”遂持戟直往。 

转过山坡,果见神驹嘶于南山之侧,身如火炭,眼似銮铃,高有七尺,银尾红鬃。仁贵一见一马,飘然而走。仁贵赶上,挺戟连打数下,遽然伏地,即飞身上马,骑回城中。林公接见,仁贵以实告之。林公大喜,暗想此人非常,乃设酒待之。 

正饮酒间,人报张总管教场内操练新军,甚是喧嚷。仁贵听言大怒,眉毛倒坚,嚼齿咬牙“我今不得进场,不如再去,且看如何。”遂行至教场。只见总管张士贵正在排兵布阵,教演三军,金鼓齐鸣,咸称喝彩。仁贵立人群中,左顾右盼,莞尔笑曰“枉为上将,操练无方,布阵无法,安能征辽国乎?” 

言未尽,只见场内一人突然而出曰“大汉甚等之人,敢于此夸口?张总管岂比一等之人,汝何发笑?”便唤众军,将仁贵拽至面前,来见总管。仁贵大喝一声,推众军跌于地下,自来请罪。士贵见了此人,身长一丈,腰大十围,堪用为将,乃问曰“汝何人氏?有甚才能,敢于此夸口,以见晒乎?”仁贵曰“某本郡人氏,姓薛名仁贵。自幼习学武艺,善晓兵法。 

闻总管招军,特来应募。传言钧旨有令,某因来迟,不敢进场。 

适见军人行走无法,阵图不圆,某不觉失口,安敢笑总管乎?” 

士贵曰“看汝一表非俗,敢张大言,必有全才,高出人者。 

试布阵法,与吾观看,得尽其妙,虽军数已满,吾用汝矣。” 

仁贵即将人马往来略为招动,布成阵势,果然整整有条,俱按孙子兵书之法。仁贵出阵前拜请曰“总管识此阵否?” 

士贵曰“诚不识也,汝可言之。”仁贵曰“此八卦阵也。 

有八门按休、生、伤、杜、景、死、警、开为八门也。生、景、开三门皆吉;休、杜、死、警、伤凶。惟三门可破,诸门不可入矣。”士贵喜曰“真奇才也!虽孙、吴再生,诸葛复出,亦不过此。”遂交仁贵在麾下为一小卒听用,待出建功,保奏为将。仁贵拜谢。后人有诗赞云仁贵行兵世莫同,张刘总管挫英雄。 

若非排阵施才略,安有征辽求驾功。 

却说朝廷遣人各路催赶军马起程,诏令张士贵与副总管刘君昂二人监造海船三百余只。仍令出征将士俱作《平辽论》一篇献上,使知高丽远近之道,辨别进攻对敌之策,方许行兵调将,若无此论,去官罢职。士贵大惊,慌与君昂商议,士贵曰“船只已备,只此一论难成,吾汝皆不能之;若朝廷知吾等如此,枉称上将,何能复职?”君昂曰“某有一计,可瞒过众人。”士贵曰“何计可教?”君昂曰“现闻近来新军薛仁贵,此人怀才抱艺,足可为文,使彼作来呈献,必得重用矣。” 

士贵曰“使一军人作论,被人耻笑吾等,如何见人?”君昂曰“只吾汝共知,圣上安知是他作乎?” 

士贵从其言,召仁贵入。士贵曰“人皆言汝举步成章,吾未深信,今圣上亲征高丽,以才试人,随征一班将校各要《平辽论》一篇呈献,以定高下。吾令汝一作。如果能之,必得重赏;若是不能,功罪俱罚。”仁贵曰“此事不难。”遂具纸笔以对,须臾之间,其论已成。士贵览之大喜,果然文不加点,有经天纬地之才,惊世骇俗之作。于是赏赐,仁贵拜谢,退归骑下。士贵随将其论庭献,只云已有高才,所作如此,特来进呈。帝览之大喜,称羡不已。 

当日,帝封李靖为总督大元帅,调遣各道军马。封张亮为平壤大总管,帅兵四万,战舰五百,自莱州泛海,直趋平壤。 

又封李世绩为辽东大总管,帅步骑六万,白兰河降胡直趋辽东。 

封张士贵、刘君昂为大将,封尉迟恭、程知节为参军,封段志贤为副将,封尉迟宝林为先锋。外有唐将数十员,不及一一载名,共起各道之兵八十余万,号称一百万。帝命水陆并进,船骑双行,杀奔高丽。未知胜负如何? 

总批穴中大蛇,似有神出鬼没之状。人称为南海火龙,非仁贵谁能降之。盖其古钞兵书,出于石室方丈,信所谓天授也。试观其入门一阵,凶吉弗 如;“平辽”一论,攻取了然。张总管虽教演三军,安有征东保驾之功哉。 




   
   
第八十五回 唐太宗跨海征辽 



却说边关报入高丽国王,听知提大军一百万、战将一千员,御驾亲征,急聚文官武将商议。听知太宗自来,势若泰山,人人失色,面面相觑,皆不敢言。高丽王藏曰“唐兵势大,何以退之?”诸将皆默然,闪出莫利支盖苏文进曰“唐兵远涉疲敝,势不能久,吾恃其险阻,与之相抗,虽有百万之师,无能为也。事不宜迟,即差人沿路告报各处关隘,添兵守把,吾率大兵后去,亲自击之,破唐必矣。”王藏从之。 
却说太宗依期而进,声势吞天。则军水路已出莱州界口,旱路抄出兰河降胡。兵行一月,水陆取齐。行过辽海,直抵凤凰城下,扎了营寨。先使探马告报城内曰“吾大唐兵来日经过,请城主相别。”城内裨将耶律坤材劝城主慕容绣曰“唐兵势大,不可与敌,不如举众投降,可保军民之难。”绣从之。 

坤材直至唐营见帝,帝问坤材,坤材对答如流,帝喜之,欲用为谋士,坤材曰“夷狄之人,不敢入侍中国。”帝义之。次日,引慕容绣来见帝,待之甚厚。兵入凤凰城屯住,余军分屯城外,连路十余里寨栅。 

一住数日,绣每设宴相款,忽一五色纹禽飞过庭前。其声和鸣,帝问曰“此何禽也?”绣曰“此地去城八十里,有凤凰山,人迹罕到之处,凤凰出入之所。其中巢穴,此禽非梧桐不栖,非泉水不饮。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故城号名,此禽即凤凰也。飞鸣于此,合应陛下坐致太平,实为样瑞之兆。” 

帝曰“果是凤凰,世不常出,人亦罕见,安得巢穴而出入乎?”绣曰“此化外之地,风土与中国不同,凤凰飞鸣,何足为奇。更有酒泉香米,瑞草灵芝,亦产彼处。又有独脚之鸟,每遇贤明为政,则飞至公庭,闻钟则鸣,闻鼓则舞。若是赃官污吏,虽欲求见而不可得矣。”帝闻言大喜曰“大是异事! 

此非人世有此胜境,朕盍一往观之。”即命排驾,与众将同往。 

后人有诗云凤皇山上凤皇游,百万唐兵过此州。 

果是中华天子福,此城原在一时收。 

却说盖苏文率兵二十万,直致陈家谷,望见尘头起处,便扎了营寨。前面人报慕容绣已降了唐,盖苏文大惊,慌聚众商议,苏文曰“今唐率大兵远来,取了凤凰城,汝等有何妙策?” 

大将黑九龙挺身言曰“将军勿虑,吾觑唐兵如蝼蚁耳。临阵一战,尽斩其首,吾之愿也。”言未绝,一人高声而出曰“不必汝去,吾观斩唐兵之首如探囊取物耳。”视之,其人身长九尺,面如噀血,虎体狼腰,豹头猿臂——辽东人也,盖苏文之弟盖身虎也。苏文听之大喜。拨马步军五百与之,连夜便起,望凤凰城来。 

却说太宗径至凤凰山来,看其巢穴,乃一石室,内阔数丈。 

只见数凤相随,飞鸣出迎。帝大喜曰“此真佳禽也。”慕容绣曰“此鸟虽归禽道,甚类于人,住居石室,善晓人言。胎孕十月而生,君王有道始出,乃鸟中之王矣。”帝顾盼称羡,正在游玩,忽听前面一声炮响,山坡侧涌出一彪人马,约有一万余骑,猝风而至。帝见大惊,慌使人探听,哨马来报辽兵大至。帝即命众将死据山头,后遣刘君昂、薛万彻二将下山前迎辽兵。君昂披银铠,裹赤帻,勒帛抹额,手执铁脊蛇矛,骑花骢马,向阵前打话。辽将当先出马,君昂骂曰“野狗奴助恶为人,大兵到此,何不早降?尚敢引兵来此相拒邪 !”盖身虎大笑曰“你等随李世民鼠贼也,吾岂降哉。”君昂大怒,拍马提矛,向前来战盖身虎。二马相交战不数合,君昂当抵不住,拨马投东便走,盖身虎亦不去追赶。薛万彻见君昂兵败,一骑马,一条枪突然而出,挺枪直刺。身虎挺斧来迎,二人斗不上十合,万彻亦大败而走。后面盖苏文催兵大至,把凤皇山截住去路,唐兵不敢向前。 

却说帝被辽兵阻在凤凰山,经半月不退,每日山下盖身虎大骂搦战,帝曰“谁敢去杀此贼?”转出副将段志贤曰“某愿往。”帝喜,便交志贤出马。多时报来“志贤与身虎交战,不到五合,被身虎杀得大败而走,走回本山。”众臣听知,面皆失色。帝叹曰“辽兵阻住十余日,汝众将士岂无一人可近此贼乎?”众将默然。忽一人厉声大呼曰“老臣愿往,斩盖身虎之首,献于帐下。”众视之,乃尉迟敬德也。帝曰“汝已老矣,恐非身虎之敌。”敬德曰“臣年虽老,鞭却不老。” 

帝曰“汝既要战,可使汝子宝林同去,方保无事。”敬德曰“陛下何视臣弱也?”宝林亦谏曰“父守二十年之英风,不可因圣上一言而弃太山之重,与番狗争高下邪?辱子不才,代父往战之。”敬德曰“吾自历战以来,未尝不身先士卒,圣上言吾已老,必建奇功表之,以示英勇。”遂提鞭飞身上马,宝林亦提枪跟随而去。众将听得山下鼓声大震,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海沸山崩。众皆失惊,却欲探听,銮铃响处,马到中军。敬德手提盖身虎头掷于地下。后宋贤有诗赞敬德云威镇中华累建功,凤凰山下鼓冬冬。 

尉迟已老施英武,不枉当时号鄂公。 

敬德出马,不数合斩了身虎,提头出献。众皆大喜。 

却说身虎手下败军报入辽寨,盖苏文急聚将商议。苏文曰“今折了吾弟,唐兵势大,何以破敌?”只见帐下一将挺身而出曰“身虎将军被杀,此仇不报,更待何时。”众视之,乃副将黑九龙也。黑九龙曰“某愿往,以报身虎之仇。”欣然上马,带领精兵五千,飞奔前来。 

帝在山上看见,回顾诸将,问曰“谁敢出战,去擒此贼?” 

一将纵马提枪而出,乃张士贵,带领人马下山,来战黑九龙。 

两骑相交,战不数合,士贵气力不敷,便勒马走。黑九龙直冲过来,唐军大溃,四散奔走。九龙在阵中,无人敢敌。士贵麾下闪出一将,白袍银甲,坐下火龙马,手持方天戟,飞奔而来,乃士贵部下军人薛仁贵也。仁贵冲阵来战,九龙挺斧来迎,仁贵交马,手起一戟刺九龙于马下。史官有诗赞仁贵云威振唐朝第一功,谁人敢与论英雄。 

白袍果有万人敌,才战便能斩九龙。 

仁贵乘势直奔前去,杀败辽兵,四散逃走,退归骑下。 

却说帝在山顶上高坐,望见一将,身长一丈,白袍银甲,疋马红发,手执方天戟,横冲辽阵,乱砍军将,所到之处,威不可当。未知此人是谁? 

总评太宗亲自征辽,大兵直抵凤凰城。此城号不虚名,帝欲往观其巢穴,良有以也。无何辽将黑九龙、盖身虎等前来截住去路,却有老将敬德一战而擒身虎之首;更有少将仁贵再战而刺九龙于马下。唐兵虽受阻,而不至于终溃者,非赖二人之英武而何? 




   
   
第八十六回 薛仁贵五箭取榆林 



帝急问曰“左右军卒,此是何人?”敬德曰“臣亦不识。”帝曰“世之虎将也。若是朕将,何愁辽国不服。”正议间,张士贵手持一颗首级前来献捷。帝笑曰“杀此一阵,非汝之能,乃借人之力也。朕在高处,眼见是一白袍少年将家,与汝大不相侔。今来献者,莫非冒请功劳邪?”士贵曰“臣献首级,便是臣的功劳,何预他人之事?臣亲出阵,杀败辽兵,众所皆见,安敢虚诳。”帝曰“虽然功劳簿上亦写汝之名字,居于二等。”士贵自知惶愧,拜谢而退。 
是夜,帝坐卧不安,乃步行出中军,仰观乾象,忽见南方一星,其大如斗,坠下于地。帝大疑,使李淳风卜之。淳风回奏“主折一大将,三日内必有警报。”帝疑未定,次日催兵前进,人报约有一队人马千余骑,尽打白旗,穿白袍,骑白马,猝然而至。帝自出营观之,小将军下马伏地面哭,视之,乃秦怀玉也。其言“父于二月十四日死了!臣已葬讫。太后懿旨,恐陛下有失,特差臣领五千精兵随来接应,听知陛下受阻,故已杀[入]重围。阵中正遇辽将乌伊人马拦路,已被臣杀了。” 

帝哀恸之甚,遂谓怀玉曰“汝与段志贤引军前进。”怀玉曰“臣今为国,万死不辞 !”车驾遂离了凤凰城,行至榆林。 

却说榆林城乃辽国高昌太子镇守,高昌升厅,人报唐兵来取城池,高昌急唤军官商议。一个军官姓白名文龙,及弟白文虎,兄弟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都在榆林管军。二人对高昌曰“唐兵跨海而来,虽是利害,其势不久。若来时,可与他相持,某二人为前部。”高昌曰“只恐兵少,难以迎敌。” 

文虎曰“太子放心,他虽有百万之众,何足惧哉。”遂与兄文龙引兵二万,离城五十里依靠山水下寨。哨马探得唐兵先到,两边阵圆,白文虎出马,横枪大斧厉声高叫“唐国逆贼!焉敢侵吾辽境?”唐阵中张士贵出马,责文虎曰“汝这狗辈,不奉正朔,敢反大唐,今天兵到此,杀败盖苏文,从小路远逃,汝何不早降?”文虎笑曰“汝主李世民亦反隋国,反谓别人反邪?”士贵回顾军人薛仁贵曰“汝敢击此贼否?”仁贵听言大怒,即挺戟直取文虎。文虎挺枪骤马来迎。两马相交,斗到数合,文虎勒马便走,仁贵赶去。文虎回顾仁贵马来较近,用枪掷来,彼仁贵一手绰住,回掷文虎。文虎急躲过,仁贵马到,活捉文虎而回,掷于马下,余军皆走。 

仁贵归至帐下,便叫张士贵用计,只要如此如此,便能取胜。士贵亲自拥文虎至营见帝,帝喝令将文虎斩之。士贵奏言“且教留人。”遂将计对帝说了一遍,帝从之。士贵问文虎曰“汝若捉了高昌,吾保奏圣上,封汝官职。”文虎愿往,帝问如何捉得,文虎曰“陛下若肯放臣回去,某自巧言说过,今晚陛下调兵劫寨,某为内应。若捉高昌献于陛下,吾兄文龙虽勇,自然降矣。”帝不肯,敬德曰“此人诚实,不谬人也。 

可放之。”文虎得放入城,尽实告诉高昌,高昌曰“如之奈何?”文虎曰“将计就计,今夜将兵伏于寨外,寨中虚立旌旗,待唐兵来劫寨时,就而擒之。”高昌依计。 

当夜三更,果有一军到寨口,每人各用草把,一齐点着,火焰烧空。高昌与文龙、文虎三路杀到于火边,军人便退,三军乘势追赶。赶了十余里,军皆不到,高昌叫文龙兄弟急回,火光未灭,寨中突出一少年,薛仁贵也。高昌叫文虎不可入寨,却去劫唐寨便了。迎军走不十里,段志贤一军出,一枪刺死文龙于马下,文虎退时,被仁贵活捉归阵。张士贵捆来见帝,帝怒,喝令斩之。时高昌见二将已死,退入城中,坚闭不出。帝笑曰“量榆林小小城池,便满屯军马,安能拒朕哉?”传下令“休等高丽救军到,可速攻之。” 

于是,军中装起云梯六十乘,每梯上可容数十人,周围用板遮护,下以轮推之。每门各用云梯十五乘,梯上军以箭射之,下者众军各抱短梯软索,只看城上擂鼓,乘势便上。此时帝令十万军士围城,城中高昌见唐兵装起云梯,四面而来。高昌唤军士千人,分门把守,各持弓箭,待云梯近城,一齐射之。唐兵大拥云梯,四面竞进,将近壕边,城上一齐放箭,箭如雨点,唐兵不能得上。薛仁贵怒曰“偏汝有箭,吾无箭邪 !”遂突出阵前,拽满雕弓,连放五箭,射上城去。只见城上五将应弦坠下城来,余卒惊慌,渐自逃散。仁贵持戟向前大呼,军人忙上云梯,奔入城中,大杀辽兵,开了四门,唐兵一齐涌进,遂擒了高昌,请帝入城。 

时帝正在高阜,望见又是白袍少将连射五箭,应弦坠落,亲冒矢石,一拥上城。帝惊曰“此真神人也!不然何有如此神箭?虽养由基百步穿杨之能,无逾斯人。近来朕亦感梦,遇一少将保驾,暗想其形状,略有相似,莫非应在斯人否?”敬德曰“梦寐之事,陛下不可深信。”帝曰“然。”是日车驾入城,帝将高昌斩讫,于是排筵犒赏士卒。 

却说薛仁贵退归骑下,自向僻处暗思“吾负大才,不能大用,只充得一小卒而已。攻城破敌,累建奇功,又不得重赏,凡百皆被总管冒请去了。负此冤屈,无由伸诉,何命薄如此。” 

深自嗟叹,不觉潸然下泪,乃自作一歌以叹云怒气冲天兮空建功,未逢时运兮枉英雄。 

磋跎岁月兮常如暗,何日见明兮拜九重。 

仁贵歌罢,复又吁叹不已。正值是夜月色昏朦,尉迟敬德在营外潜行,缉探军事。忽听歌叹之声,遂停步问曰“何人敢在此夸口?”仁贵曰“汝亦何人,敢来问我?”敬德曰“识吾鄂公否?”仁贵听言,纳头便拜曰“小人肉眼不识泰山,冒犯尊颜,望乞恕罪。”敬德曰“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