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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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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陷蕲水黄州,以薪水为都,国号天完,僭称帝。遣其将项普略、丁普郎等,取汉阳兴国,顺流而下,占据杭州诸处。沿江盗起,江右宋州亦失陷无数。 

先是至正间,朝中有数君子如翰林侍讲学士揭篌斯、翰林学士虞集、编修杨载、侍读黄溍国子祭酒欧阳玄、翰林承旨巙巙等,著述作用,皆一代人物,至是皆卒。右丞哈麻等乃进西番僧于帝,行房中运气之术,号演揲儿法。又进西番僧伽磷真善秘密法。帝皆习之,久而益精,荒于淫佚,渔猎美色,无所不至。帝亦自思得承大统,出乎望外,天下大乱,岂能复治? 

遂以政事付中书,听其裁决,日惟以游宴为事,乃用宫女十六人按舞,曰天魔舞,取艳丽异常者,首垂发数辫,戴象牙冠,身披缨络大红绡,穿长短裙袄,各持加巴刺般之器,及宫女十一人,练槌髻勒帕常服,或用唐帽窄衫,所奏乐用龙笛、头管、小鼓、筝、琵琶、笙、胡琴、响板,每宫中赞佛,则按乐而奏,度曲而舞,帝览之乐甚。又于内苑中浚池,思作一解缆荡桨之乐,而未得其法。 

哈麻进曰“臣有龙舟之法。”帝问其详,哈麻曰“其船首尾须长一百二十尺,广二十尺,上建五殿,龙身并殿宇,俱用五彩金装。船行则龙首、眼、爪、尾皆动。造玉漏约高六七尺,为木柜,藏壶其中,运水上下。柜上设西方三圣殿,柜腰,设玉女捧时刻筹,时至,辄浮水而上。左右列二金甲神人,一悬钟,一悬钲。夜则神人自能按更而击。”帝如法造就,于后宫海子内演之。果然船行,龙首、尾、眼、爪,无不皆动,帝大称赏曰“无怪炀帝锦帆江都之游,其乐忘返也。”遂重赏哈麻。有奏边报者,帝辄止之曰“政事白有中书,朕不与知。”近臣多叹息而退。 




   
    
第九十九回 韩节度误释友谅 



宋成宗嗣庆六年,江右湖广大饥,广右瑶贼吉烈思,及土官黄英、岑伯颜等,云扰南宁,攻破昆仑关,进拔柳州、庆远等郡。守臣拓跋琨、狄义、庞凤皆死。节度使吴炳南不能敌,遂紧守桂林。广南、潮阳关等处海寇邵宗愚,杀戮人民,抢州劫郡,掳掠仓库。翔龙府留守王耀先,鞭长不及,潮州高廉等处皆失,将士死者甚众。 
是时,陈友定已据建宁,正攻福州,故武都尚无兵侵犯,而江右各郡,则方谷珍屡寇,而韩飞琼屡却之。帝日夜焦思,令上官朴之子上官琏,权为都部署,守护杉关。以史进之子史全忠,引兵一千屯桂岭,扼湘、广、江右诸路,防贼兵骤至。 

时岳镇子岳奎任枢府,种世虎之子种绳武管度支,六官多不兼备,而致仕者、归隐者,上表辄去。帝下诏切责,然不能禁之。 

衡、湘自吴天保、蒋丙等倡乱后,余党未靖。韩节度飞琼,恐复啸聚,遂自引一军徇各处,痛加捕剿,复擒斩数千人。兵至湘乡,偶被巡兵获二十七人,似商非商,似贼非贼,节度以诛戮太甚,恐及无辜,乃再三审问,内有一人,形貌甚伟,自言“沔阳人,以捕鱼为生,乃避贼者,非贼也。”叩其名,自言“姓陈,名友谅。”十分剖辨,确有可凭。节度遂纵之去,既而曰“此人目动言肆,状亦雄杰,必非善类,不如杀之,以绝异日之患。”急令人追回,则已逃匿不知去向矣,节度甚是恼悔,引兵巡遍各郡。时营阳、邵陵、全州、道州、杉靖、桂阳,俱为元将邓祖胜等夺去,宋已无力争讨。所控者武安、湘东数大郡而已。韩节度引军回武都,复命讫,不久遂卒。帝为之泣,赠少保,厚葬之。 

是时,成宗虽除“五鬼”,又有“三尸”,一少卿梁佩,以聚敛为事,朘削小民;一大理寺丞冉钊,以残酷为能,决狱流血;一吏部郎吴钩,贪墨无厌,贿赂公行。当此国运衰微,恰遇此三人,扼据要津,中外益失所望。人心早已解体,种绳武累欲奏免三人,而帝方倚之为重,疏人不报,岳奎叹曰“所谓上与介甫如一人也,时事可知矣。” 

且说沔阳陈友谅,本渔人子,曾为县吏,郁郁不得志。因见天下大乱,潜怀异念,乃以数十人托为捕鱼,来窥衡湘。不料被获,几陷罗网,逃过大江,遂不能久待,因与项普略有旧,直投蕲水。先见倪文俊,文俊用为簿书掾,既而普略引见徐寿辉,寿辉与语,大奇之,拜副元帅,号为天完将,独领一军。 

乃招其党如张定边、陈英杰等,遂欲纵横天下。时荆襄、武昌、安陆,俱为项普略攻下,乃与普略约定,普略攻江右,友谅竟渡大江,取房州,直抵岳阳。宋将任安世,乃任天鹏之子,权守岳州,拥兵出敌,战败,为张定边所杀,遂破岳州。陈英杰分一军往夺衡阳。守将廖重贵战死,周府尹自缢。陈友谅两路合兵,进攻长沙。此时长沙,节度使已废,守臣寇靖海闻陈友谅即韩节度所释放者,乃大怒曰“吾父坐镇长沙十年,贼兵不敢正视,今友谅犯界,是欺某为纨槽子,不能战也。”率兵三千,出城大杀一阵,贼兵颇有损伤。 

次日复战,寇靖海麾众列成一阵,名曰六子连芳阵,将友谅层层围定,箭如飞蝗,贼兵伤者甚众。友谅不识阵法,左右冲杀,无路可出,面中三矢,十分危急。寇靖海望见,骤马杀··入阵中,绰起开山大斧,正欲劈友谅首级,忽马失前蹄,反将寇靖海掀翻在地。友谅急捉矛刺之,被贼兵将士,剁为肉泥。 

宋兵见主将已死,其阵遂乱,陈英杰、张定边等乘势督兵截杀,死者无算。友谅遂入长沙,其余营阳、建州、武陵等郡,势如破竹。陈友谅打听项普略亦取南康,普略将赵普胜,战于湖口,杀行省平章星吉。普略已进兵,袭破吉安。友谅闻之,遂直过广南。史全忠由桂岭兼程而进,急至湘江,深沟固垒,不与交锋,友谅无可如何。岳奎闻之,亦引兵五百,至湘江犄角下寨,扼住贼兵,相持月余,闻宋主成宗有疾,岳奎急引兵,暗暗退去,回至武都。帝随殂,在位七年。岳奎、种绳武等辅太子桓即位,年方五岁。仓卒间,请吴太后临朝垂帘听政,方议遣兵,往阻韶州,尚无其人。忽报陈友定已攻破南关,上官都督战死。 

陈友定引兵长驱而来,直捣武都。吴太后闻报大惊,种绳武曰“事急矣,臣保太后陛下,速幸漳州避之。”岳奎奏曰“臣誓死守。武都宫中诸王妃嫔,及朝中文武扈从者,即时起行。” 

此时陈友谅已战败史全忠,过了湘江,围困韶州。岳奎一意守定武都,惟望广南、江右两处兵入勤王。谁知项普略、赵普胜之兵,已由临江,趋赣州,取建昌矣。广南告急文书,一日数至,尚未知帝幸漳州。岳奎命都尉刘铤、副将军石成、统制申屠礼、金吾将军慕容苌,四将留兵三千守城,自统大队,往迎陈友定对敌。而友定以长胜之兵,奋勇而来。武都数十年不见兵戎,百姓望风而遁。宋兵未战,先自惊愕靡定。岳奎三令五申,连斩数十人,不能禁止,而陈友定之兵已至,两阵对圆。陈友定命骁将薛义出马。不三合,被岳奎斩之。贼兵少退,岳奎麾兵大杀一阵。陈友定夺气,是夜岳奎出其不意,袭其营,陈友定大败而去。忽探马报来,江右建昌府已失,屈突节度尽节,岳奎着惊。又报陈友谅连陷韶州、肇庆二郡,直打翔龙府。 

宋军闻之,人心慌乱,俱无斗志。复战,遂为所乘,兵溃,副将孟鸿、焦肱、宇文焕等,俱死。岳奎血战三昼夜,衣甲尽赤,浑身上下,矢集如猬毛,遂拔剑自刎。毕竟岳氏一脉忠义。陈友定进攻武都,四将与友定背城一战。奈人心不属,士卒多望阵先逃,四将亦力尽而死。时“三尸”未扈驾从行,遂献城纳降,武都一时死节者,如侍郎吕穆之,谏议大夫耿纯,学士郑梦兰及告老致仕者,凡数十人。是日翔龙府亦为张定边所破,留守王耀先死之,耀先乃老将王方子。参政司马昂被执,不屈而死;史全忠湘江兵败,闻帝在漳州,引兵急趋,扈从保护。 

而陈友定既得武都,即率轻骑倍道而进,攻取漳州。 

时关普灵之子关浩,为扈驾将军,与史全忠等,引兵奋勇杀贼,乃寡不敌众,贼兵愈杀愈众。关浩知事急,急命种绳武、范景先等,保护太后少帝,由澄海县望海道而去。关浩率兵死战,陈友定麾众围之,关浩嗔目大呼陷阵,杀其骁将数人,已身受重伤,至死犹手握画戟,牢不可解。史全忠力尽被执,陈友定劝之降。史全忠睁目大骂,陈友定肢解之。军土死者无数,其余汀州、延平各郡,俱为陈友定攻下。分兵回福州,自据武都,陈友谅既下翔龙府,又攻惠州、南雄诸处。宋臣文武死节者,如右丞刘敏、参政方连茹、府尹王义方、统制官扈从龙、杨勇、蓝忠等十余人。元平章也儿吉尼、总制张荣,亦乘势引兵,袭破桂林、郁林、思恩,节度吴炳南逃去。广右诸郡,元人传檄而定。至是宋亡,起显宗重康元年庚子,即元成宗之大德四年;终成宗嗣庆七年丁酉,即元顺帝之至正十七年。享国共五十八年,少帝仍航海而去。计显宗重康十七年,昭宗隆熙二十四年,穆宗景新十年,成宗嗣庆七年,重康初,立国武都,规模甫就,君臣皆励精图治,同德同心;隆熙御极,则宋元业已交好,内外文武,辅导得力,生民乐业,下诏求涑,实恭默守文之主;景新初政,颇犹可观;后渐兴土木,弛意奢侈,武备不修,老成亦凋谢殆尽,佞人用事,遂荒于政。 

嗣庆即位,四海鼎沸,六镇焉能久存?加以内外空虚,人心散离,文治武功,两无其人,所谓人之云亡,邦国殄瘁也。 

犹幸三百年养士余泽未湮,显皇帝亦加隆礼,重为培埴国脉,故虽偏安海隅,其亡也,节义之士,指不胜屈。而君臣仍脱身海外,并未作青衣天子。从此群雄窃据,称帝称王者,重复纷纷然起矣。 




   
   
第一百回 明太祖应运和阳 



元顺帝闻张土诚声势甚大,命太师脱脱,引大军击之。脱脱善用兵,先平定芝麻李,威望已著,一至高邮,连战皆捷,分兵收复六合等处,截其路径,士诚大窘。会中书右丞相哈麻与脱脱有隙,讽监察御史袁实本,劾奏脱脱出师三月无功,倾国家之财,以为己用,半朝廷之官,以为己随。帝即下诏夺爵,安置淮安,哈麻寻矫诏遣人鸩之。脱脱既卒,张土诚势复猖撅,进据姑苏,称吴王。既又诈降于元,元主封为太尉。方谷珍、陈友定闻之,互相效尤。元主又以方谷珍为浙江行省左丞相,陈友定为福建行省平章事。是时刘福通,建都于汴梁,迎其主韩林儿居之;明玉珍起剑阁,亦自称帝,国号大夏,改元元统。 
此外更有何虎真、关先生、毛贵、刘益、田丰、王仕诚等分据山东。广南、大同、辽阳、益都各处,惟天完将倪文俊,始建都于汉阳。徐寿辉正位,封倪文俊为平章。时陈友谅尚在广南,闻之即归,有元行省左丞何真,引兵突入翔龙府据之,仍名为广州。正值吴王张士诚降元,每岁运粮十万余石至燕京,帝遣使臣,赍龙衣、御酒赐之,使臣至中途,遇陈友谅杀而夺之,得御酒龙衣,以奉其主徐寿辉。寿辉平章倪文俊专恣,欲弑寿辉未果,惧罪奔黄州。陈友谅故与文俊有隙,及归,因袭而杀之,并其军,自称平章。随又攻陷信州,改都江州,称汉王。 

与其将张定边、杨政、熊天瑞、陈英杰等谋迎徐寿辉至,寻弑之。遂称帝,国号曰“汉 ”。改元“天义 ”。当时窃据群雄惟吴王张士诚最富,汉王陈友谅最强。然皆攻城掠地,争战无虚日,兵乱岁饥,民不聊生,并无有安天下救生民之志者。 

惟大明太祖高皇帝,此时避兵濠城,侣义起师,收纳贤士,欲定天下。太祖姓朱,名元璋,先世家于沛,后徙句容,再徙泗州。父世珍,始徙濠城钟离村,生于朱家巷。母陈氏梦一黄冠者,授丸药吞之,及诞,白气贯空,异香满室,数有光起,比长,姿貌雄杰,志意廓然。年十七,父母相继卒。葬亲无棺,谋瘗凤皇山谷,中道梗绝,忽雷电晦冥,大雨如注。少避之,明日往视土裂,则尸已陷入矣。田主刘继祖即以其地与之。至是孤无所依,乃入皇觉寺为僧。兵乱,乃取伽蓝杯筊,卜避难守旧,皆不从;既卜倡义,卓然倡立,计遂决。西至汝颍,夜陷麻湖,遇群儿呼迎圣驾,叱之不见。有疯道者周颠,见之辄曰“告天平。”又曰“你打破一桶,再做一桶。”又常梦西丑有朱台,数羽士以彩绛衣衣之。元顺帝至正十二年,始从郭子兴于濠州。子兴奇其貌,留为亲兵,战辄胜。次年收得里中兵七百余人,子兴遂署之为镇抚,乃与徐达、汤和等,略定远,下滁州,得李善长与语,大悦,用掌书记。次年又下和阳,时郭子兴已卒。刘福通立韩林儿于亳州,欲檄朱元璋为副元帅,不受。此时朱元璋已恩威并著,豪杰归心,欲渡江取金陵,而患无舟楫,恰值巢湖寨水军元帅俞通海等率众万余,船千艘来降。元璋顾左右曰“吾事济矣 !”遂率徐达、冯国用、邵荣、汤和、李善长、常遇春、邓愈、耿君用、毛广、廖永安,引水军东下。首克牛渚矶,进拔平府,耆儒陶安、李习等,率父老出迎。陶安因进言曰“方今四海鼎沸,豪杰并起,攻城屠邑,互相雄长,然其志皆在子女玉帛,取快一时,并无拨乱反正安天下之心。明公率众渡江,神武不杀,人心悦服,以此应天顺人,而行吊民伐罪之师,天下不难定也。”元璋嘉纳之,既而取集庆路,改为应天府。分遣诸将取镇江、广德,皆下之。元璋以诸将推戴,始称吴国公。略定江右,自立为吴王,建百官。 

又命孙炎往浙东,聘龙泉章溢、丽水叶琛、浦江宋濂、青田刘基四人同至应天。吴王迎至劳之曰“我为天下,屈四先生,今天下分争,何时定乎?”溢对曰“天道无常,惟德是辅,惟不嗜杀人者能一之耳。”吴王深以为然,皆重用之。后三次伐汉,拔江州,战鄱阳,围武昌,始平陈友谅,降其子陈理。 

至正二十七年,始命元帅徐达、副将常遇春等,取平江路,火焚齐云楼,擒吴王张士诚以归。士诚妻刘氏缢死。继降方谷珍,遂尽有淮南、浙东、江西、荆楚之地。又命征南将军汤和,克福建,执陈友定,以至正二十八年正月乙亥,祀天地于南郊,即皇帝位,建元洪武,以李善长为左丞相,徐达为右丞相。夏四月,征南大将军廖永忠平广东,征虏将军徐达、常遇春平河南,继克太原、甘肃;都督冯胜取潼关;六月平章杨璟取广右。 

闰七月,徐达、常遇春、李文忠、傅友德等,分道徇河北,连下卫辉、彰德、广平。顺帝始诏扩廓帖木儿领兵勤王。大明兵至通州,元知枢密院事十颜帖木儿,力战而死,顺帝大惧,乃诏淮王帖木儿不花监国,及丞相庆童留守燕京,自集三宫后妃、皇太子,夜半出居庸关北去,如上都,八月,徐达等克燕京,淮王帖木儿不花等皆死。 

洪武二年,顺帝奔应昌府,洪武三年,殂于应昌。时征虏将军常遇春卒于军,李文忠遂代领遇春之众,进兵开平县、白海子、骆驼山,败元将太尉蛮子沙不丁、平章朵儿只八刺等之兵,遂督兵长驱大进,攻拔红罗山,直抵上都。连战皆捷,降其左丞盖元鲁,平章上耶罕,留守八失忽都余万等。再袭应昌府,元兵大败。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从数十骑逃去。皇孙买的哩八刺及皇妃宝玉,皆被擒获。李文忠以元帝既殂,想昔日灭宋,张宏范乃逼至航海不休,循环报复,亦入吾手。遂率兵穷追,大加捕剿,又降其众五万余人,直至北庆州而还。露布以闻,太祖以元帝知顺天命,退避而去,特谥曰“顺皇帝 ”。 

而封买的哩八刺为崇理侯。至是天下归一,而正统于是乎定矣。 

 第六章   留东外史 
作者不肖生 
   
    
第一章 说源流不肖生哓舌 勾荡妇无赖子销魂 



民国三年十二月十五日午后三时,尘雾半天,阴霾一室。 
此时此景就是不肖生兀坐东京旅馆,起草《留东外史》的纪念。 

这《留东外史》是部什么书?书中所说何事?不肖生著了这书有何好处?说来话长,诸君不必性急,待不肖生慢慢讲来。 

原来我国的人,现在日本的虽有一万多,然除了公使馆各职员及各省经理员外,大约可分为四种第一种是公费或自费在这里实心求学的;第二种是将着资本在这里经商的;第三种是使着国家公费,在这里也不经商、也不求学,专一讲嫖经、读食谱的;第四种是二次革命失败,亡命来的。第一种与第二种,每日有一定的功课职业,不能自由行动。第三种既安心虚费着国家公款,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就不因不由的有种种风流趣话演了出来。第四种亡命客,就更有趣了。诸君须知,此次的亡命客与前清的亡命客大有分别。前清的亡命客,多是穷苦万状,仗着热心毅力,拼的颈血头颅,以纠合同志,唤起国民。今日的亡命客则反其事了。凡来在这里的,多半有卷来的款项,人数较前清时又多了几倍。人数既多,就贤愚杂出,每日里丰衣足食。而初次来日本的,不解日语,又强欲出头领略各种新鲜滋味,或分赃起诉,或吃醋挥拳,丑事层见报端,恶声时来耳里。此虽由于少数害群之马,而为首领的有督率之责, 

亦在咎不容辞。 

不肖生自明治四十年即来此地,自顾于四种之中,都安插不下。既非亡命,又不经商,用着祖先遗物,说不读书,也曾进学堂,也曾毕过业。说是实心求学,一月倒有二十五日在花天酒地中。近年来,祖遗将罄,游兴亦阑,已渐渐有倦鸟思还故林之意。只是非鸦非凤的在日本住了几年,归得家去,一点儿成绩都没有,怎生对得住故乡父老呢?想了几日,就想出著这部书作敷衍塞责的法子来。第一种、第二种,与不肖生无笔墨缘,不敢惹他;第三种、第四种,没奈何,要借重他做登场傀儡。远事多不记忆,不敢乱写。从民国元年起,至不肖生离东京之日止。古人重隐恶而扬善,此书却绌善而崇恶。人有骂我者,则“不肖生”三字,生固是我的美名,死亦是我的佳谥,由他骂罢。倘看此书的,不以人废言,贝怀肖生就有三层请愿一愿后来的莫学书中的人,为书中人分过;二愿书中人莫再做书中事,为后来人做榜样;三若后来的竟学了书中人,书中人复做了书中事,就只愿再有不肖生者,宁牺牲个人道德,续著《留东外史》,以与恶德党宣战。诸君勉之,且看此书开幕。 

话说湖南湘潭县,有个姓周、名撰、字卜先的书生,四岁失了怙恃,依着叔父度日。他叔父原做木行生意;稍有积聚,中年无子,遂将周撰做自己的儿子教养,十六岁上替他娶了一房妻室。这周撰虽是在三家村里长大,,却出落得身长玉立,顾盼多姿。笑貌既逾狐媚,性情更比狼贪。从村塾先生念了几年书,文理也还清顺。乙巳年湖南学校大兴,周撰就考入了陆军小学。当时清廷注重陆军,周撰实欲借此做终南捷径。奈他赋体不甚壮实,每到了操场上做起跑步来,就禁不住娇音喘喘,香汗淫淫。住了半年,觉得不堪其苦。 

那年湖南咨送学生“出洋,周撰就想谋一官费,然苦无门径。恰好他同学杨某,也因想得官费,求同县大僚某,修于封书,向湖北制台关说。那大僚作书的时候,原嘱杨某亲到湖北呈递,不料杨某的母亲病丁,不能前往。周撰知道此事,遂乘机诡言适有要事须往湖北。杨某不知是计,就托信与他带去。 

周撰得了信,到私处拆开看了,就弄神通添了自己名字进去,径往湖北。投信之后,果然效力发生,得了一名留东官费,在日本混了几年。中国革命事起,留学生十九回国。周撰也跟了回去,在岳州镇守府,充了一名副官。那时岳州南正街茶巷子内,有一个同升客栈。这客栈的主人,姓翁,原籍浙江。夫妇二人,带着亲生女定儿,不知因何事到岳州,开此客栈,已有八九年光景。那定儿年纪虽在二十以外,然尚没有婆家,颇有几分姿色,远近有大乔的名目(岳州有小乔墓,故名)。 

一日,周撰到栈内会朋友,无意中与定儿见了一面,两下里都暗自吃惊。周撰打听得是栈主女儿,没有婆家,想必可以利动,遂每日借着会朋友,与栈主通了几次殷勤。那革命的时候,在军界的人,谁人不怕?谁人不想巴结?况且周撰容仪秀美,举动阔绰,又是东洋留学生,栈主岂有不极力拉拢之理。 

往来既熟,就时时与定儿眉眼传情。真是事有凑巧,一日,周撰到了栈内,恰好栈主夫妇均不在家,只有定儿一人坐在窗下。 

周撰心中喜不自胜,忙跨进房去。定儿见是周撰,止不住红呈双颊,心中冲冲的跳动。慢慢立起身来,说了声请坐,就低着头一声不响。此时正是十一月天气。周撰看定儿穿了件竹青撒花湖绉羔皮袄,罩了件天青素缎坎肩,系条桃灰摹本裤,着了双纤条条白缎地青花的鞋;高高的挽了发结,淡淡的施了胭脂。 

周撰见了这种娇羞模样,心痒难挠,也不肯就座,涎着脸儿挨了拢去,扯着定儿的手,温存说道“定姑娘,发慈悲,救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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