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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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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都居巷之左边,故名为闾左之成。只因此举,遂引起首先发难之人,动了四海干戈,断送秦朝天下。欲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言壮志陇畔辍耕 误军期戍卒发难 



话说秦末首先起兵者二人,一姓陈名胜,字涉,乃阳城人。 
一姓吴名广,字叔,乃阳夏人。此二人虽然同时起事,但是后来却推陈胜为主。 

说起陈胜出身,本是农民,家极贫寒,自己毫无田产,不得已向他人承种田亩过日,算是一个佃户。他平日虽未读书,却也抱负不凡,与一班村农见解不同。一日,农忙之际,陈胜正同诸人胼手胝足,忙个不了。众人见他忽然放下耰锄,走到坡上去了。意中以为他是歇息一回,别无他故。谁知,陈胜别有感慨,他想“同是一样为人,何以富贵人家终日安坐无事,享受快乐?我辈长年劳苦,犹然衣食不充。两相比较,岂非极不公平 !”想到此处,不免怨恨自己命薄。又转念道“世间富贵有出于生成者,亦有出于人为者。我现在虽然贫贱,一旦遇有机会,或能图得一场富贵,也未可知。” 

陈胜正在一人胡思乱想,因看许多同伴照旧耕作不休,一个个面目枯黄,手足泥涂,垢汗交流。真是天下之人惟农最苦! 

再看自己,也是一样。不觉同病相怜,点头叹息。心想“同伴中倘有一人能够发迹,定当提拔大家,同享富贵才是。”因向众人说道“我辈将来若能富贵,彼此不可相忘。”一班佃户听得陈胜此言,不觉一阵大笑。中间有人应道“汝身为佃户,有何富贵可言?”陈胜想“此辈愚人,不可与语。”遂长叹道“汝等譬如燕雀一般,岂能知我鸿鹄摩天之志哉!?” 

读者试想,陈胜乃一乡里小民,妄想富贵,岂非不安本分! 

但就中亦自有原因。当专制时代,政令烦苛,赏罚不公。奸诈的得了富贵,老实的老于贫贱。富贵也罢了,还要倚势欺人! 

贫贱也罢了,还要受尽恶气!迫得无路可走,自然生出事来,孔夫子道得好“不均不和,内变以作。”一部《廿四史》,革命风潮,皆是如此作成的。陈胜遭逢此种境遇,遂起此种思想。果然不久,时运到来,竟演出一番掀天事业。 

秦二世皇帝元年秋七月,朝廷下诏“着当地官吏,发遣闾在贫民九百人,充当戍卒,前往渔阳地方,防备匈奴。委派将官二员,带领同行。”陈胜、吴广二人名字皆在册内,充为屯长。陈胜与吴广本不相识,此次萍水相逢,彼此见面,谈论起来,意气相投,遂成至好,随着一行人匆匆就道。不料,一路上秋雨连绵,沿途积水,跋涉艰难,不免多费时日。一日,行至蕲县大泽乡地方,竟为大水所阻,不能前进。二将只得发出号令,扎住营盘,暂行歇息。 

陈胜等此次行程,系照行军办理。官中立有一定期限,倘使过期不到,依法应行斩首。陈胜屈指一算,为期已迫。似此情形,断不能依限赶到。遂暗地与吴广商议道“为今之计,只有两种办法一则各人私自逃走;二则联合大众起事。惟是孤身逃走,最易被获。一旦捉到官里,平白地断送生命。至聚众起兵,尚有万一希望。事成之后,可以共享富贵。纵使事败,亦不过引颈受戮。由此观之,同是一死,与其逃走,不如起兵。 

为图国事而死,也觉死得有名。但是,举事必有为首之人。其人又须素有声望,方能号召四方豪杰,使之闻风响应。我二人平日毫无名望,万不足以动人。即起兵,亦恐难成事。我有一计在此现在天下人人怨恨二世。以我所闻,二世本是始皇幼子,不应嗣位。应嗣位者,乃是公子扶苏。只因扶苏平日见始皇作事不当,时常直言进谏,以致失爱于父,令其带兵在外。 

据外间传说,扶苏已被二世设计杀害。但人民大抵称颂扶苏贤德,尚未知其已死。又有项燕者,本是楚国将军,常立战功,抚恤兵卒,楚人爱之。后为秦兵所败。或言其已死,或言其逃走,传说不一。现在不如联合众人,诈称公子扶苏与项燕二人为主,我想天下必多响应之人。”吴广闻言,甚属赞成。 

陈胜、吴广二人计议已定,又念“此事重大,不可造次,如何下手?尚须想一妙法。若使轻举妄动,反致弄巧成拙 !” 

因此不免迟疑。恰好前面有一卖卜先生,二人商量同往问卦,一卜吉凶。不多时间,走到店前。卖卜人知他二人欲来卜卦,便先问明来意,所为何事?二人不便明言,只得含糊说个大概。 

不料此位卖卜先生真是老江湖,善观气色,见二人形状,并听他所说言语,早已看破二人心事。即依法布成一卦。子午卯酉算了一算,便向二人道“此卦大吉大利!足下所作之事,包可成功。但是起手之前,尚须借重鬼神之力,显个神通。以后办事,便不费力。”二人听得此言,顿然大悟,不觉满心欢喜,谢了卖卜先生,回去安排计策。 

读者须知,陈胜、吴广尚未着手办事,何以如此欢喜?只因他二人此次前往问卜,不过借此决定行止,别无希望。却被卖卜先生明白底里,极口赞成,说是非常吉利。又恐他不知下手方法,便暗中指点,使他办事有个把握。所以他二人加倍欢喜。 

此时陈胜、吴广虽系屯长,可以管束士卒,但尚有二员将官在他之上。现在若要起事,第一方法,除非说通将官,得他同意方可。惟是此种将官,平日受君主深恩豢养,而且身家禄位看得最重,岂肯干此危险之事!倘他二人据实往说,便不啻将谋反罪名自去出首,立刻推出营门,做了刀下之鬼。让一步说,便作为将官,因失期畏罪,也愿起兵,以后办事,到底须由将官作主,他二人不得揽权。事成既无甚好处,事败或反归罪于他二人,说是起意谋逆。所以第一方法万不可行。至第二方法,惟有乘机杀死二将,代领其职。但此事亦非容易办到。 

因为一班士卒,平日对着将这比对着屯长格外尊敬服从。纵使出其不意,立把将官杀死,无如众心不服。不但不能成事,反连自己性命都保不住。所以必须预先设个方法,无形之中,收拾人心,使大众心目中不知不觉,都畏服他,事就易办。此种作用,除却利用人心迷信鬼神之外,更无他法。二人当商议时,尚未想到此层。谁知卖卜先生兼作军师,一口道破二人意中之难题目,安有不欢喜之理! 

陈胜、吴广二人受了卖卜人指点,回到营中,避着众人,秘密商议一回。暗中自去行事,外面却不动声色,一切如常。 

当日,一行大众住在大泽乡地方。过了一夜,次日早起,仍是霪雨不绝,水势觉得更大。望去前途,一片汪洋。稍低田地都遭淹没,几成为鱼鳖世界。二将见此景况,实在不能前进,心中虽然焦急,别无方法可想。出路由路,只好耐心守候。但是终日坐在营中,郁郁不乐,不免饮酒解闷。一班兵卒见主将日夜饮酒,也就学样。大家斗出钱文,买些下酒之物,欢呼痛饮。 

一日,有一兵卒买得大鱼一尾,将鱼腹剖开,忽然发现一物,心中惊异!不觉大叫一声。众人闻声,争来观看。欲知鱼腹中取出何物,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假神道鱼腹藏书 收众心狐鸣篝火 



话说大泽乡本是冷僻地方,客商无多,贸易不盛。因为地近水滨居民大抵以鱼为业。平日出产鱼虾甚多,价值甚贱。此次又值大水,江湖中水族随流泛溢而来,遍地皆是。居民家家张网,户户攀罾,三餐下饭,无非此物,愈觉得不值钱。所以虽然添了九百戍卒,所食鱼虾不但不至缺乏,也并不涨价。兵士等便个个买鱼下酒。 
一日,有一兵卒买得大鱼一尾,携回营中。正要烹食,不料剖开鱼腹,肠杂之外,却又额外多了一物。那物似书信一般,兵士心中惊异,失声大叫。众人闻声,争来观看,原来却是一方素绸,上面朱书“陈胜王”三字。一时众人围观,尽皆错愕! 

都说“鱼腹中何来此物?必是天数如此,鬼神特来报信?” 

于是一人传十,十人传百,不一刻满营皆知。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只瞒着二将。二将终日在内饮酒,不管外事,也无一人敢向他说。只因秦法甚严,人民偶然谈起诗书,尚应斩首,何况说要称王,真是大逆不道!若使认真穷究,不但陈胜犯罪,连买鱼之小卒与卖鱼之渔翁,并一班传说之人,都有干系,谁人肯平空兴此大狱!况事属暖昧,并无一毫凭据。虽然轰传一时,过后也无人谈论。不过,从此人人脑中都印了陈胜称王之想象。诸位若问鱼腹中书从何而来?不消说得,就是陈胜、吴广的诡计。他二人听了卖卜先生之言,私下商议道“此是教我先行造作鬼神,威吓众人之意。”陈胜便想出此法,用绸写字,卷成一小束,带在身边。次日绝早起身,趁着众人未起,独自走到卖鱼摊上,假作买鱼光景。拣来拣去,将一尾大鱼持在手中,故意掂着斤两。乘渔翁不在意之际,便将绸书从鱼中内塞人腹中,仍把鱼放在摊上,自己却另买一尾回去。一路往来,幸未被人看见。但陈胜何以料得此鱼定是兵士买去?若被别人得了,岂非枉费心机?此中却有个道理。只因本地居民家家有鱼,不必向他人购买。惟有过往之人方来买食。又遇着大雨,行人久已断绝,鱼摊生意就全仗兵营中人来做主顾。试问一行九百余人,个个用此下饭,此鱼岂有不归兵卒手中之理? 

陈胜既行此计,便留心窃听众人说话。果然都是谈论此事,不觉暗暗欢喜,但外面仍装作不知,一似并无其事。又料到“此番举动,虽然引起众人注意,但尚未能使人深信不疑,必须再设一法,令多数人亲自闻见,方可得他信服。”遂密唤吴广到来,与他一个锦囊。吴广依计自去行事。 

是夜三更时候,大家都已睡熟,吴广悄悄的一人走出营来。 

见雨声稍住,天色却是阴沉得狠,便在身边取出火种,将随带灯笼点上。此灯外面有罩,只露微光,可借此辨别路径。此都是吴广预先备下,因夜间行走荒僻地方,道路本来崎岖,加以久雨泥滑,昏黑中辨不出来。若无灯火,如何去得。但是此去系欲假装鬼神,倘使众人窥见灯光,看出破绽,弄巧反拙,岂不误事!所以想出此法,既便走路,又免被人窥破。 

原来兵营附近所在有一古庙,傍着山坳。庙之四围高下都是坟墓,树木成林,路径冷僻,人迹少到。庙中也无住持看管,真是狐兔窟穴。值此雨夜,更觉阴冷幽森,大有鬼气。吴广借着灯光,寻得路径,一路拖泥带水,甚是难行。将近深林,望见一株株树木,恍如恶鬼一般,头发鬅鬙,面目狞恶,排立两旁,已觉毛发皆竖。忽然一阵风过,吹着众树呼呼作响,刮得树梢无数雨点连许多落叶,迎面扑来,更令人心胆俱寒!吴广既到此地,也顾不得,便硬着头皮前进。好容易行到庙前,推门进去,不提防扑嗤一声,将吴广吓得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野猫,见有人来,从庙中窜出。吴广定一定神,走进庙中,觉得荒凉满目,破烂不堪。他无心细看,一径走近。过了正殿,踱上后楼。此楼三面靠山,只有一面凌空,却正对着兵营。但灯对林遮住,平日登楼一呼,三面声浪,为山所阻,反响过来,都朝着凌空一面传去,所以声响加大。此地方是陈胜日间腕定,吴广即上楼来,先将灯笼安向壁间,隐住火光,便扯起喉咙,学着狐狸的声音,一字字大呼起来。 

营中兵士无事之时,息灯甚早。从初更睡到四更时候,也有一半睡醒了。枕边忽闻得远处一阵阵风送来音响,便侧耳细听,好似狐叫一样。听它叫了几次,觉一字字约略辨得,好像是“大楚兴,陈胜王”六字。心想“狐狸竟会说话,世间岂有此种奇事 !”便赶紧唤醒伙伴同听。一时各人大半睡醒,都已听得。大众便想出外听个清楚,于是约伴走出营门。见狐狸仍前叫唤,却更听得楚清,明明是此六字,大家都觉诧异。正当夜半更深,一望漆黑。又是风狂雨骤,愈觉得那声音异常凄厉。有一半人吓得魂不附体,连走带跌,跑回营中。顾不得天气尚热,将被蒙头而睡。虽有尚未回营之人,个个也都担着惊恐。中间有一二个胆大之人,便欲邀同众人,点起火炬前往搜寻。无奈众人晓得该地十分冷僻,无人肯去,只得作罢,一同回营。过了一刻,声响毫无,大家疲倦,便都睡了。 

吴广叫了一回,咽喉觉得干燥。心想“大众应该听得。”便就止住。等到五更将尽,仍前持着灯笼,照了出来。走到树林之外,见东方渐白,路径约略可辨,便把灯笼吹灭。因恐被人察破,转由别路行至营前,却是冷清清的。只因许多兵士惊扰半夜,此时正在好睡。吴广喜得无人看见,仍悄悄回到自己卧处,倒头便睡。只有二将是夜饮酒过醉,一径睡到天明,所以并未听得。 

到了次日,众人都起,彼此见面所谈,都是夜来之事。三五成群,指天划地的议论。更有昨夜未曾闻得之人,也来询问。 

吴广便在背地留心窃听。有说“狐狸年久修炼成精,便会变化通灵,能知过去未来之事,成为狐仙。此必是狐仙暗地指示与人 !”也有说道“此古庙不知祀何神灵?年久荒凉,便被狐仙盘据。因为香火零落,想要显个神通,预言未来之事,使人民敬信,借此享受三牲供养。但不知它所言是否灵验?”又有道“我辈本是楚国人民,为秦所灭。据它说来,我楚国又将复兴?!却是新王也出在我辈之中?提携大众,共享富贵,也是我辈之幸 !”众人一壁厢说,吴广一壁厢听。正是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话短长。 

吴广正在听得有趣,忽见一人从外走进,神气洋洋。大众方才谈得高兴,此人一到,忽然都变成哑子一般,却个个眼睛一齐钉在此人身上。说起此人来,又是诸人天天见惯,并不是天外飞来的。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谋激众胜广起兵 谏称王耳余献策 



话说吴广正在窃听众兵士议论,忽见一人走进,大众神情顿变。急忙定睛一看,原来却是陈胜。心想“他也是来探消息。看他神气,偏装作不知此事。但是众人见他,何以十分注目?!此中原故,容易猜得。”只因众人日常见惯者,乃是身充屯长之陈胜,无甚稀奇。如今却将他当作一位国王,前后身分不同,便同遇着生人,看了又看。 
吴广一面心中寻思,一面看见陈胜向前走过。又有人背地指着陈胜向众人道“此便是将来楚王。看他身躯雄伟,气象轩昂,果有楚王身份。诸君欲图富贵,不可当面错过。”大众见说,哄然一笑。吴广听了大喜,心知事已成熟,便来寻陈胜,密议下手方法。陈胜附耳说道“我等若平空杀了二将,尚恐人心不服。必须如此如此,激起众怒,方得万全。”吴广称善。 

便走近二将帐外,对着众人说道“吾辈住此已有数日,进又不进,退又不退,终日坐在营中,闷得难熬。我想逃走,不知众意如何?”众人听了,意中尽皆赞成。但因恐被二将闻知,遂皆默然无语。 

说起二将,平日对于外面之事一概不知。此次吴广故意就近高声说话,要他听见。所以他方才句句听得清清楚楚,并晓得是吴广声音。再听一班兵士,却无甚话说。心想“在此耽搁多日,连我也甚着急,无怪他口出怨言。至逃走一事,想不过是句空话,我只当作不闻罢了。”吴广晓得二将已闻他之语言,却偏不发作出来,想再撩他一次。候二将酒醉之时,又立在他帐外发话道“诸位伙伴,明日若再停顿此地,我是真要逃走。只因大家相聚许久,甚是亲热,所以特地通知一声,不要怪我不告而去。”此一番话,自然又给二将听见。说是“当真要走 ”,二将万不能置之不理,遂令人唤进吴广,责备道“汝在外大惊小怪,说要逃走,此话是真是假?”吴广答道“小人生长田间,终日劳动,身子到现活泼。近来一住几日,天天下雨,坐在营内一步不能行走,实在拘束得很,便如下牢入狱一般,弄得无法,所以心想逃走。”二将闻言,拍案大怒,道“汝岂不知军法?!逃走之罪,应该斩首,如何敢生此妄想!若人人效尤,岂不逃走一空?似此摇惑军心,本应即行正法。姑念初犯,从宽发落。”便喝令左右将吴广拖翻在地,用军棍责打。 

原来吴广平日善能笼络人心,自为屯长以来,看待兵士如同自己骨肉,同甘共苦,买得人人欢喜,都愿听他调遣。此次众人闻得二将呼唤吴广,知是势头不佳,便都跟进来。后见二将发怒,要责吴广,一齐跪下求饶。二将酒后性发,又见大家都替吴广苦求,更似火上浇油,执定不许。众兵士见二将借酒作威,违拂众心,大众正在敢怒不敢言之时,忽有一将官趁着酒气,直跳起来,指着吴广数骂。谁知,他身边所佩之剑被他一跳,剑锋脱出鞘来,却被吴广看见。出其不意,即从地上爬起,将剑夺在手中,一挥过去,把那将官杀了。陈胜早已预备,立在二将身后。见吴广动手,他也拔剑,将那一员将官一并结果。众人出其不意,见二人杀死将官,都惊得目瞪口呆,不得主意。陈胜、吴广已把二将杀死,便召齐九百人,当众开言道“诸位,此行为雨所阻,已是误了行期。按起军法,都该斩首。 

若仍旧前进,岂不自行送死!就使侥□万一得了宽赦,但到得北边严寒地方防守匈奴,十人之中,定有八九人不被胡人杀死,也被冰雪冻死!要想保全性命,真是万难!据我愚见,大丈夫不死便罢,若到无路可走,拼此一死,只有举事,尚可博得大名。试看古〔往〕今来王侯将相,岂有现成种子!都是出于人为。不知诸位意思以为然否?”此一篇话,说得大众个个赞成,便齐声应道“情愿听命行事。” 

陈胜见众人同心造反,心中大喜。便命筑一大坛,树起旗帜,即将二将首级祭旗。大众立了盟誓,陈胜自为将军,吴广为都尉,定国号曰“大楚”。下令军中,诈称公子扶苏、项燕为主。军士各解开衣袖,袒露右臂,作为记号。号令已定,陈胜率人先将大泽乡占领。四出招兵买马,只是缺少兵器,一时打造不及。正在踌躇,忽想“此时兵荒岁乱,到处逃难,农家器具没个用处,何不把它来充作兵器?”于是,耰锄等类皆变做杀人之物,兵器顿时有了。又遣人入山,伐木作棍,截竹为旗,以助军容。 

陈胜、吴广见诸事齐备,引兵北进。一路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又陆续添了许多军队。到得陈县已有车六七百辆,马兵千余,步卒数万人。陈胜下令攻城,正值县令不在,只有县丞带兵,迎战大败,县丞被杀。陈胜遂据了陈县,安扎已定。忽报“张耳、陈余二人前来求见。”陈胜久闻二人之名,便请入内相见。 

原来张耳、陈余二人都是大梁人。张耳年少时,曾为信陵君门客,后来因犯事逃到外黄。外黄有一富家之女,容貌生得非常美丽,所嫁丈夫偏是蠢汉,此女心生厌恶。一日,趁丈夫不在,私自走到其父朋友家中,不肯回去夫家。其父朋友素来认识张耳,知他是个豪杰,却又怜他孤身作客,并无妻室。因想“此女既与其夫不和,何不替张耳撮合成亲?真是郎才女貌,两相匹配。”便对女子说道“汝欲寻好丈夫,更无有胜过张耳者 !”女子也就应允。果然此女仗着其父朋友之力,竟与其夫离婚,转嫁张耳。张耳本一亡命之人,无意中忽得美妻,兼以妇家富足,又格外看重女婿,多与钱财。张耳便将钱交结许多宾客,名望愈大。魏王闻其才能,即命为外黄县令。 

说起张耳,生平朋友交厚甚多,惟有陈余最为亲密。陈余年纪比张耳小得多,奉事张耳如父兄,张耳也看待陈余如子弟。 

二人约同生死,当时人称之为刎颈之交。陈余为人喜读儒生,少时常到赵国苦陉地方游玩。其地有富人,复姓公乘氏,见陈余人品轩昂,知是非常之人,便将女儿嫁之。他二人同在他乡得妇,甚是凑巧。后来秦兵灭魏,张耳弃官,仍在外黄居住。 

过了数年,秦始皇闻得二人是魏国名士,要想杀他。捕拿不获,便悬出赏格有人擒获张耳,赏以千金;陈余五百金。二人闻此风声,遂变换名姓,同往陈县,充作里中监门,借以餬口。 

他二人所居之里,恰好相对,便也得日在一处。 

有一日,里吏经过陈余所在地方,寻些小过,将陈余责打。 

陈余不服,便欲挣扎起来。张耳却用足踹住,使他受打。直等到里吏去后,张耳将陈余引到一株桑树之下,责备道“吾从前与足下所言,如何忘记?!现在遭此小小耻辱,何故不能忍受,便欲与一个小吏拼命 !”陈余见说,心中省悟,从此遇事含忍。其时正值秦廷有诏,购拿他两人。他两人却喜无人认得,反用监门名义,号令里中访拿,以掩众人耳目。如今闻得陈胜据了陈胜,便到军门求见。陈胜见了二人,甚是欢喜,优礼款待。陈生得了张耳、陈余二人,更召集县中父老豪杰,都来会议。众人议请陈胜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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