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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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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军尚在互斗,并未中止。 

再说王督在署中迭接前敌失利警报,大为愤怒,要把孙传芳调回护理督军,亲自到蒲圻前线去与湘军决一胜负。经参谋等在旁劝住,遂连夜电令孙传芳命前线各军一律改取攻势,实施对湘总攻击,并指点机宜,添助弹药。又听说直奉两处援军大队,指日可到,所以非到了不能再战的时候,决不肯弃职离开武昌。赵恒惕也晓得专靠湘军恐不能得志,非借邻省兵力帮助不可。当派了代表秘密赴川,运动刘湘,由鄂西进兵,攻打宜昌。刘湘答应出兵二万人,自为援湘自治军总司令。声明此次出兵,并非受了广东政府命令,也没有占领湖北土地的意思,只要王占元离鄂,侯鄂民组成自治政府后,与湘军同时撤退。 

当派总司令胡济舟、颜德庆分道向宜昌进发,因此湘鄂战事,愈推愈广了。 

却说前敌方面,湘军连得要隘,仍猛力向鄂军攻击,双方血战两昼夜,湘军奋不顾身,有进无退,虽死伤枕藉面前仆后继,气不稍衰。结果鄂军死伤千余人,湘军则加一倍,但鄂军阵地被湘军冲动,抢去机关枪六架,大炮两尊;所以仍算湘军得胜。不过一连几昼夜,两军均已疲惫,不能再战,只有暂时停止。 王督见此情形,要想恢复失地,非求助于外来的生力军不可,先向靳云鹗商量。靳面子上很为冷淡,只得亲到刘家庙去回拜萧耀南,请他援助。萧本来不肯,禁不起王督再三乞怜,又允许他两种条件一由鄂省支给该师军饷十七万五千元,一由汉厂补助该师快枪三千支,萧耀南才勉强答应,将所部分批开拔,由商轮运赴前敌。靳云鹗与河南援军司令赵杰,见萧军发动,均有随后赶来的话。不料萧军第一批动身的四十九旅九十七八两团,到了鲇的鱼套车站,稽留了三天,并未启行,才晓得萧耀南别有宗旨,前日虽满口答应,仍靠不住,因此靳云鹗、赵杰的军队,也都不肯前进。 

王督至此才晓得倚赖他人,终归画饼。而且连日得前敌消息,湘军节节进攻,蒲坼失守,咸宁危在旦夕。蒲圻乃是武岳线最后险要,蒲圻既失,武昌已无险可守,自己所处境地非常危险,不得不早为离鄂之预备。即派亲信人伴送家眷,并将所有现款行李运至上海,有人看见计银钱箱一百六十口,衣物箱八十口,行李百余件,还有由票号汇往山东馆陶原籍的银洋数百万不在内。一面即用急电向政府辞职,次日又发出一电自行剖辩道“萧总司令按兵不动,靳旅不受调遣,业经电陈在案。 

前线鄂军因援军不肯前进,纷纷向后撤退,大局已不堪收拾。 

孙传芳、刘跃龙、宋太霈所部,困守十昼夜,无法再行维持。 

占元保境有责,回天乏术,请查照前电,任命萧耀南为湖北督军,或可挽回危局。萧总司令桑梓关怀,当有转移办法”云云。 

政府也不去管他,但王既然说无力维持,只有听其去职。 

惟因接任人物,关系紧要,靳云鹏电询张作霖,复电说是可就近与曹使商量。靳即开出名单,命蔡成勋到保定,取得曹锟同意,次日方才发出三道命令一准王占元免去本兼各职;一任萧耀南为湖北督军;一特任吴佩孚为两湖巡阅使。当日王占元接到国务院专电,即赶急预备交代,并用督军命令任孙传芳为第二师长;又交出名条数张,令财政厅一概委充各处货捐局长;又将留守省城自己军队发饷一月,作为临别纪念;然后才把印信交给参谋长。方日中,十一日一早携了他的第三宠妾,至文昌门乘楚振兵轮,下驶而去。 

再说吴佩孚受了中央委托,以全权主持湘鄂战事。到武昌后,连日与湘首磋商条件,以期和平解决。湘省援鄂之原意,声明扶助鄂人自治,吴氏亦力劝省议会通电,实行制宪,并予以种种有利于湘军之条件。蒋作宾、夏斗寅、孔庚等均甚赞成,本有即时和解之意。惟湘军援鄂总司令宋鹤庚,对于各项条件,均不容纳,蒋夏孔诸人兵力薄弱,又因与湘省有密切关系,不能不受其牵制。盖宋鹤庚主张所部军队,无论如何,均不肯退出鄂境。吴氏对此不肯承认,两方决裂之机已现。 

吴氏主张非将湘军攻击逐出鄂境,将鄂省失地完全恢复,决难议和。于是双方遂于十七日齐下总攻击令,吴佩孚通令所部军队,限一星期克服岳州,自己亲赴战线指挥一切。汉口方面,由杜锡珪军队及萧耀南之一部担任防务,武昌汉阳由萧氏调遣主客军队扼守,负维持治安之全责。此外所有第三师,第二十四师,第二十五师军队,一律开赴前线,一部在金口方面,一部在官埠桥。陆路布置既定,吴佩孚正恨无水师辅助以为缺点,这天忽有第二舰队司令杜锡珪前来拜会,说是愿带所部军舰,由水路相助进取岳州,亲往城陵矾布置一切。正是已夸陆路剸犀兕,更教水底截蛟龙。 

要知湘军如何抵敌,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 率舰队杜锡珪奏功 破岳州吴佩孚奋勇 



却说吴佩孚见杜锡珪肯来效命,大喜过堕,亟表欢迎之意。 
从此上游战事,直军渐形得手,计有楚泰、楚同、江鲲、江元、建中五舰,为陆军掩护。金口恶战,湘军曾借得盐款稽核所大船三只,满载兵士,行至中流,被楚豫炮舰瞭见,开炮轰沉,溺死不少。即大江南岸之湘军,亦被他舰轰击,不能立足,乃于夜半渡过对江,在江岸高处,架大炮扼守,虽甚艰苦,仍无退缩之意。在这时候,赵恒惕曾派高级参谋至新堤申请议和。 

吴佩孚允许停战两天,但南军代表所提条件,绝对不能相容。 

佩孚特开军事会议,多数主张完全拒绝,非直捣长沙为城下之盟不能歇手。于是双方又开大战,吴使亲往中伙铺督战,土气为之一振。约数小时之久,南军因子弹缺乏,接济断绝,死伤甚众,北军遂将中伙铺占领,于是新堤、嘉鱼、簰州,均无南军踪迹。 

当簰州争战,直军协同楚材、楚同、鱼雷三兵舰,竭力进攻,南军死守不退,直军无法,见簰州北面有一横堤,乃乘黑夜令人坐了小艇,将堤圩决断,江水遂如潮涌而进。湘军出其不意,慌慌逃遁,已溺死数百人,辎重尽皆损失。最可怜的是左近居民,约有一千六七百户,正在睡梦之中,遭此浩劫,男女老幼,淹没三千余口,牲畜米粮漂流更难数计,争教他不怨声载道呢? 

且说吴使接连打了几回胜仗;想要取破竹之势,将汀泗桥及咸宁官埠桥两处要隘夺来,军事便可大定。汀泗桥已在彼此拒守,惟咸宁方面,战事应如何区划,非亲往视察一周不可。 

正在预备启行,忽见行辕外面递进一信,信面上写着天津梁寄字样,连忙拆开看时,书云子玉将军魔下,窃闻照乘之珠,以暗投人,鲜不遭按剑相视者。以鄙人之与执事,夙无一面之雅,而执事于鄙人之素性,又非能灼知而推信。然则鄙人固不宜于执事有言也,今既不能已于言,则进言之先,有当郑重声明者数事其一,吾于执事绝无所求;其二,吾于南军无关系;其三,吾对于任何方面、任何性质之政潮,绝不愿参与活动。吾所以不避唐突致此书于执事者,徒以执事此旬日间之举措,最少亦当与十年内国家治乱之运有关系,最少亦当与千数百万人生命财产安危有关系。 

吾既此时生此国,义不容默然而息,抑为社会爱惜人才起见,对于国中较有希望之人物如执事者,凡国人皆宜尽责善忠告之义。吾因此两动机,乃掬其血诚,草致此书,惟执事垂察焉。 

此书到时,计雄师已抵鄂矣。执事胸中方略,非局外人所能窥,而道路藉藉,或谓执事者将循政府之意而从事于武力解决。鄙人据执事既往言论行事以卜之,殆有以信其不然,君果尔尔者,则不得不深为执事惜,且深为国家前途痛也。自执事挞伐安福,迅奏肤功,而所谓现政府者,遂托庇以迄于今日。执事之意,岂不以为大局自兹粗定,将以福国利民之业责,付之彼辈也? 

今一年矣,其成绩何若,此无待鄙人词费,计执事之痛心疾首,或更有倍蓰于吾侪者。由此言之,维持现状之决不足以谋自安,既调若观火也。夫使现状而犹有丝毫可维持价值,人亦孰欲无故自扰,以重天下之难?今彼自身既已取得无可维持之资格,则无论维持者,费几何心力,事必无所救而徒与之俱毙。如以执事之明而犹见不及此,则今后执事之命运,将如长日衣败絮、行荆棘之下,吾敢断言也。而或者曰,执事之规划,殆不在此,执事欲大行其威,则不得不以武力排除诸障。执事今挟精兵数万,投诸所向,无不如意,且俟威加海内以后,乃徐语于新建设也。执事若怀抱此种思想者,则殷鉴不远,在段芝泉。芝泉未始不爱国也,彼当洪宪复辟两役,拯国体于飘摇之中,其为一时物望所归,不让执事之在今日。徒以解民治之真精神,且过恃自己之武力,一误再误,而卒自陷于穷途。此执事所躬与周旋,而洞见症结者也。鄙人未尝学军旅,殊不能知执事所拥之兵力,视他军如何。若专就军事论军事,则以齑粉湘军,谁曰不可能?虽然犹宜知军之为用,有时不惟其实而惟其名,不惟其力而惟其气。若徒校实与力而已,则去岁畿辅之役,执事所部,殊未见其所以优胜于安福;然而不待交绥,而五尺之童,已能决其胜负者,则名实使然,气实使然。是故野战炮,机关枪之威力,可以量可以测者也,乃在舆论之空气,则不可测量。 

空气之为物乃至弱而至微,及其积之厚,而煽之急,顺焉者乘之以瞬息千里,逆焉者则木可拔,而屋可发,虽有贲获,不能御也。舆论之性质,正有类于是。二年来执事之功名,固由执事所自造,然犹有立乎执事之后,而予以莫大之声援者曰舆论,此谅为执事所承认也。呜呼!执事其念之,舆论之集也甚难,去也甚易。一年以来,舆论之对于执事,已从沸点而渐降下矣。 

今犹保持相当之温度,以观执事对于今兹之役,其态度为何如。 

若执事之举措,而忽反其大多人数心理之豫期,则缘反动之结果,而沸点则变零点,盖意中事也。审如是也,则去岁执事之所处地位,将有人起而代之。而安福所卸下之垢衣,执事乃拾而自披于背肩。目前之胜负,抑已在不可知之数耳。如让一步,即现政府所愿望,仗执事之威,扫荡湘军,一举而下岳州,再举而克长沙,三举而抵执事功德夙被之衡阳。事势果至于此,吾乃不知执事更何术以善其后?《左传》有言,尽敌而返,敌可尽乎?试问执事所部,有力几许,能否资以复满洲驻防之旧?试问今在其位,与将在其位者,能否不为王占元第二?然则充执事威灵所届,亦不过恢复民国七八年之局面而已,留以酝酿将来之溃决已耳,于大局何利焉?况眈眈焉惎执事之后者已大有人在。以吾侪局外所观察,彼湘军者或且为执事将来唯一之良友,值岁之不易,彼盖最为能急执事之难。执事今小不忍而齑粉之,恐不旋踵而乃不胜其悔也。执事不尝倡立国民大会耶?当时已形格势禁,未能实行,天下至今痛惜。今时之发展,已近于昔矣,联省自治,舆论望之若渴。颇闻湘军亦以此相号召,此与执事所夙倡者,形式虽稍异,然精神吻合无间也。 

执事今以节制之师,居形胜之地,一举足为天下轻重。若与久同袍泽之制军左提右挈,建联省的国民大会之议,以质诸国中父老昆弟,夫孰不距跃三百以从执事之后者?如是则从根本上底定国体,然后率精锐以对外雪耻,斯乃真爱国之军人。所当有事,夫孰与快阋墙之忿,而自陷于荆棘之中也?鄙人比来日夕淫于典籍,于时事无所闻问,凡此所云云,或早已在执事规划中,且或已在实行中。则吾所言,悉为词费,执事一笑而拉杂摧烧之,固所愿也。若于利害得失之审择,犹有几微,足烦尊虑者,则望稍割片晷,垂意鄙言。呜呼!吾频年以来,向人垂涕泣以进忠告终不见采,而其人事后乃悔其吾言之不用也,盖数辈矣。吾与执事无交,殊不敢自附于忠告。但为国家计,则日祝执事以无悔而已。临风怀想,不尽欲言。 

吴使看完,哈哈大笑道“古人说的得一知己,可以无恨,任公但从表面上推测,如何能晓得我的怀抱?即就湘事而论,我自从带兵南下,并未存有用武力征服湘省之意。不过湘军恃其方张锐气,任意要求,时局永无解决之日,不能不叫他稍尝挫败滋味,自然容易就范。况且君子不为已甚,我与赵恒惕交好有年,又岂肯给他下不去呢?当时将信收拾起来,即带领马术队等,由鲇鱼套乘车赴咸宁。见湘军虽有叶开鑫及陈嘉佑、易震东之混成旅,共有一万余人,好在豫军总司令赵杰,带领大部人马,已由火车赶到,足资抵御,尽可放心。当嘱令得胜后,严守防线,勿必进攻,再等后命。吴遂至汀泗桥督战。二十三日下令总攻击,湘军亦因这回战事,为南北胜败关头,非常慎重,赵恒惕亲自向将士慰劳劝勉,军心极为振奋。当在官塘驿(在汀泗桥中伙铺中间)开始接战,双方炮火均极猛烈,从朝至暮,死伤甚多,惟防线仍无变动。湘军忽出奇计,趁着夜深月黑的时候,派出敢死队五百人,改扮行旅模样,身边各藏手枪炸弹,从小道绕过汀泗桥侧面,一声呐喊,手枪炸弹齐向直军抛射。直军事出不意,突出迎战,仓猝之间,弄得手忙脚乱,旅长陈嘉谟腿上早中了五颗弹子,稍一迟延,防线已被冲动。湘军见已得胜,勇气百倍。次日黎明,又向官塘驿正面猛攻,直军前线疲倦不能支持。旅长董振国下令将前队调至后面,后队调当前线。正在移动之间,忽听得阵后炸弹爆发,全军自相惊扰,不能成阵。湘军在高阜处望见,放起开花大炮,向阵中打来,直军不能支持,纷纷溃散。靳云鹗所带的第八师混成旅,竟然全军覆没,其余第三师二十四旅,第十五师第十三混成旅,豫军第一旅,均受重大损失,湘军遂将汀泗桥占据。 

吴佩孚得报,飞马赶到,立将首先败退的某营长提到军前正法,大喊道“今日之事,有敢退后的,某营长便是榜样。 

兄弟们有血性的快随我来 !”部下军队顿增勇气,各各冲锋冒弹,跟随前进。中途忽见一炮弹迎面飞来,正在佩孚身旁落下,但听得轰然一声,石破天惊,左右卫队副官十余人,均已血肉横飞,不知去向,独佩孚依然无恙,举起指挥刀督军前进。不过面目间,受了烟火的薰灼,蒙了一层黑翳,黄色军服,溅满血花,变做深红色罢了。兵士望去,疑是天神下降,越显得威风凛凛,都说他暗中有鬼神保护,更加死力向前。吴使又令军士弃去枪械,用刺刀砍刀向前冲锋,湘军亦持刀接战。战到日午,湘军困顿不支,渐渐退却,汀泗桥遂被直军夺回。 

统计这两天的战事,直军虽然得胜,失去旅长一人,团长团副各一人,阵亡营长二人,排长连长以下,死伤者更难以数计,已觉得不偿失,更加上湘军方面,死伤总在四五千人以外,还有受伤兵士,断手折足,在医院奄奄待尽的,也有千余人,可不是浩劫么? 

话分两头,当吴使夺回汀泗桥之际,他所派的第二十四师长张福来,也乘了江犀兵舰,赶赴罗山,督同海陆军,将城陵矾占领。从此岳州无险可恃,已发岌不可终日。直军又得曹锟派员解到饷银一百万元,愈加活跃。吴使带同所部,节节胜利,指日已到岳州城下,下令开炮攻打。岂知连放几炮,城上并无人抵卸,佩孚大为诧异,叫人进城探察,才晓得赵恒惕见大事已去,带领残军,开放南门,向长沙去了。吴使即整队进城,将岳州完全占领,居民安堵,市肆无惊。当时左右还有劝吴使乘胜追赶,可以直捣长沙的,吴使勃然道“我与赵公交谊不薄,此次进占岳城,事实出于万不得已,岂有再去逼迫他的道理?至于我向来不喜穷兵黩武,难道你们随我多年,还不晓得么?”盖此时湘军已完全退出鄂境,吴使之目的已达,自以商量议和条件最为要事。萧督军亲至岳州,与吴会面。并有北方派来代表张一麟、张绍曾、张钫、孙定远,湖南代表旅长弃开鑫、参谋长王承斌等,均已到齐,遂定于三十一日大开会议,即由吴使主席,结果协定事项四条一、以岳州临湘一带,归湖北军管辖;二、平江临湘以南,为湖南军管辖区域;三、保留湖南总司令赵恒惕之地位,援助湖南自治;四、两湖联防,依然继续。 

这时的湘鄂人民均额手称庆,以为从此可以脱离兵燹,同享承平。 

这天吴使正在遣派代表,分赴各省,劝请一致行动,以达造成联省自治制之目的。忽闻探马飞报到来,说是川军刘湘派但懋辛、蓝文尉、张冲等带领大队人马,直攻宜昌,我军纷纷退败,眼看全城不保了。正是方欣赤手擎天柱,倏见苍头起异军。 

要知吴佩孚如何对付,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 保定作寿大集优怜 奉天示威预储饷械 



却说吴佩孚听说宜昌被困,川军声势甚为浩大,正在焦急,第二次探马又到,说是连日东下已得秭归,我军力本单弱,被川军杀得四散奔逃,纷纷落江而死,已有二三千人。现在川军已据住南岸,用大炮向城内攻打,宜昌已危在旦夕了。吴使因岳州新下,防守事宜关系紧要,不便远离,只得添派精兵,星夜前去援救。岂知川军后路大队彷佛波翻潮涌而来,直军虽勇,无奈众寡不敌,早又败了回来,城中死力抵御,被川军围困数重,破而复完者已不止一次,施宜镇守使赵荣华急电乞救。 
吴使见此情形,谅非自己出马不可,只好将岳城防务托付了萧耀南,统领所部军队,直向宜城进发。赶到前敌,天已昏黑,老远的看见川军漫山蔽野,正在炮火连云,齐向城内攻打。 

吴即大喊一声,杀向前去。川军正在战得高兴,忽从炮火中看见吴字帅旗招摇空际,知是吴使亲到。平日本已久耳他的威名,此时不由得魂飞胆落,自相惊扰起来。佩孚趁势亲开机关炮猛攻,川军各顾性命,四散逃溃,宜昌顷刻解围。城里守兵一齐杀出,同向川军追赶,川军逃不及的,或中弹倒地,或坠入江中,死者不计其数。杀到天明,所有南岸磨盘山、翠佛山、五指山等处著名的险要,尽被夺回,方才安营下寨。 

吴使进城与赵荣华面筹防守事宜,休息数日,先行奏凯而回。这回所坐的乃是楚豫兵舰,从长江顺流东下,舰旁装设着机关大炮六架,中桅顶上掣起帅字红旗,迎风飘展。所有沿江要寨各炮台,以及停泊的炮舰,老远的瞭见,均各鸣炮致敬。 

一路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气象十分庄严。到武昌时,早有萧督军、刘省长带同所属文武官员,以及军乐队巡警队在码头等候迎迓。兵舰一到,军乐齐奏。吴使上岸时,身着上将军服,腰悬九狮宝刀,襟旁满缀勋章,脸上现着极谦和的颜色,向诸人表示谢意。督军省长一一趋前致敬,吴使略与周旋,即跃上特备的汽车,风驰电掣而去。路上人民驻足观看的,倾城塞巷,俱各欢声雷动。此次暂以督署为行辕,当晚萧督特设盛筵款待。 

吴使雄辩高谈,开怀畅饮。勾留了几天,打算暂回洛阳,还要绕道赴保定为曹经略使祝寿。 

原来吴使今日虽武功盖世,有无敌大将军之誉,岂知在他年少的时候,也曾伏安咿唔,尝过风檐寸晷的滋味。后来因为屡试不售,才弃文习武,投入保定武备学堂,深为靳云鹏所器重。晓得他家景艰难,先荐与王士珍,后又从吴禄贞,虽然没有什么表现,军事学却大为进益了。曹锟任第三师师长时,便在他麾下,由副官长升至旅长,迭著战功,才有今日,不能说不是曹使一手提携之力。其中最得力的,便是直皖这回战事,不到一星期工夫,居然将全国共愤的安福部推倒,又将根深蒂固、唯一的大军阀家打破,大有气概三山,力拔五岳之概。而且顺此世界潮流,力倡公民大会,发起庐山国是会议,一时盛誉鹊起,人望之几如天半朱霞,人间鸾凤。但旁人颂扬他的越多,妒忌他的人心越深了。 

姑无论别个,就连向来与他统系相连、恩泽最厚的曹使对于他也不能无疑。盖论功名,同是巡阅使,已属并驾齐驱;论势力,则湘楚陕洛均在吴使掌握之中,曹使心中更不能无芥蒂。 

再加上一班不得志的小人,从中挑拨排挤,两人久已貌合神离,不免各怀恶感,面子上却依然互相羁縻。在曹使一方面,就目前局势而论,既有奉系与他旗鼓相当,而直军势力,全靠吴使方能增重。若骤然分裂,非但与奉系相形见绌,且自己又添了一个劲敌。而在吴使一方面,既因直系而成名,若遽然独立,尚无此力量。且部下所有士卒,都是曹使的旧人,脑筋中只印着虎威大帅,倘若真个倒戈,哪个肯听号令?所以精神虽然涣散,形式上依然团结,而且遇事反不能不故示殷勤。 

这回曹使寿辰,值阴历辛酉十月二十一日,乃是六旬大庆,自然格外兴高彩烈。记得民国肇建以来,京外长官做寿的风气本来极盛,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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