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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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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为其主,乃使暴露原野,肝胆涂地,恐非上天好生之德,亦非彼此爱民之意,是以复遣使介,请以三镇租税纳充岁币,其燕、云旧地则不敢有爱,用使南北之民各得其宜,上合天德,下当人意,永享长久之安利,固亦仁明之用心。深惟忻、代之师专从统帅,想于议和之事或未详知,重使来师,淹留吾地。兹因闻命专使详告本末,想惟聪亮亦所乐闻。有少礼物,具如别幅。” 

○别幅 

真珠蹙结束带一条。 

○左副元帅回书 

七月二十三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谨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适因专介,祗受缄封,既蒙示其忱悰,叠承遗以聘币,礼宜复辨,乃具敝章。谨按今年正月十五日誓书,分画太原、中山、河间一带,比至立了疆界屯兵以来,于内别有变乱,当朝应管擒制交送者。今虽未服,向所言出于至诚,则纵此不报,亦宜自制,副于前言,以示笃和,反云戒所过不得邀遏回兵,当府故谓若不蒙戒严,则想皇侄之师,未克易退乎?况窃三府以死力抗,而云非自本朝之今日,失言如此,诚意安在?燕、云之地系皇侄已言之事,何由再举?又来书再念边衅之启在往年之奸臣,今复不守约,累遣兵众,寇援太原,目下又闻人马前来,徒使愚民遭罹拿戮,此实可愍,系自于谁?的非仁明之用心也,若长怀此志,果为后悔。当府已具细申奏,取候指挥次,伏惟照察。律启微凉,伫膺多福。今因閤门宣赞舍人张亢等回,谨奉书陈谢以闻。谨白。” 

○两路元帅府差官问罪书 

天会四年八月十四日,大金固尼伦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同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顷因起衅,以至连兵,曲直所归,彼此自见。思得寻盟之计,用申割地之言,厥后事固稽留,约复渝变。况上皇之鉴未远,抑亡辽之戒在前,诚思再造之恩,可稔轻忘之意,将久保有成之信,盍早画元议 

之疆?曾自为辞,管行制送,今则反假土民之固守,更张军势以解围。兹事难图,昔言安在?乃者差萧仲恭、赵伦等赍书报复,回日辄授间谍之语,阴传结构之文,敢蹈前非,又在今日。 

为此申过朝廷,奉到宣命,据兹衅恶,更逾上皇,仰就便差官问罪,从长相度施行。今差保静军节度使杨天吉、昭德军节度使王汭充问罪使副前去,若深悔前非,请速令皇叔越王、皇弟郓王、太少宰一员同诣行府,赍书陈谢过咎,仍据元割三府即行戒谕,并令开门以待抚定。苟不能此,的示所图。白。” 

○书外闻达事件 

一、昨据当府领兵至高平县,有元差去人使王介儒、色啞烙氩罾此窝逋ā⒑聮等同报讲和,备领旨意。续次路允迪至,既言交割太原府,请先去计会本府官员开门。仍遣郝捀幢ǎ雷际┬腥ナ保安罡阶啵砸蕴匣食邢然实壑鳎圆痪∫猓笠蚱拢峋攀梗轮劣诮瘢潜叱加胫凑λ隆>叽俗辔湃ダ础!

一、据前项报和使副,此时备言上皇自省前非,传付今上,应有误国奸臣,并已贬窜,显是至诚。看详和事,未审能保,愿以永敦大信,是为长计。亦委具此附奏去来。 

一、遣郝捇兀毂撂谰杉崾兀拔事吩实先绾尾恍薪桓睿闯苹氐奖靖淖郑越桓畛谙龋罴崾爻呛螅履芽拧<婕橄溉说却竦谜娑ǜ酰粒蠢椋评罡倜芊钍ブ迹罴崾兀嬉舜胫谩5备σ橥奥吩实细嫫蛏旮玻②驮实弦陨匣首允∏胺牵丫唬翊尉鑫拊儆杏迕耍ㄊ羌槌家狼把λ拢粲曩鳎刖捅恪

施行。由此路允迪曾经奏审日后更无来耗,此上量摘军马屯驻围守,本军还赴西京。前次太原府都统所申宋兵数路屡来援府,足稔先发衅端,事不得已,遣兵迎敌,并皆扫灭。又于七月遣到张亢计议,三府续发大兵节次前来,亦战杀殆尽。看详来意,全是隐误敌情,潜蓄毒恶,欲解重围,非是诚实。与当府预测诈和,先于郝挻λ圆⑼!

一、当府切念昨以上皇禅位,盖抚边帅臣误国,今即屡发大兵来援太原府,亦是奸臣所造。深虑蔽蒙,前后败亡诸路军兵巧诞奏闻,不使上知。 

一、贵朝若欲复寻旧好,虑以止图益己,或不从本朝所欲,决难休和,因何举此?若许贵朝谋便,终岁连兵,又似今日。 

愿不听纳奸臣,乞以至诚修睦,勿虚示甘言,包藏异心,非惟贵朝利便,两朝各有益,国计决千万年。 

一、若欲准前休和,乞依差去使副所赍书内事意施行。除书事目外,攻下太原,续有闻达事理。 

一、当府依准所奉圣旨,委差杨天吉、王汭等充问罪使副,元限行府,比到太原府却管回来。洎到太原,其人等犹未过界,称早已牒取接伴去讫。当府看详,应是为已密令坚守,犹有谋图复,故止人使不早过界。缘太原已是割属本朝,理当存惜,却为终不从顺,于九月三日因怒纵军攻取,昼时便下,阖城大小职官军民并依军法施行讫。外张孝纯并男浃二人为是故违再结欢好,为首柄定府人,不令依准交割,残损了太原府路生灵无数,其罪并在前人父子,合要张孝纯在南骨肉,以此留在军前。唯守候家属乞赐发遣,更虑奸臣奏言张孝纯是为国尽节忠臣,不可分付,傥或听纳,终难杜绝渝盟,必难休和。若是依准发遣,今后奸臣无敢再犯,须是事出至诚,使邻国可以信重。 

○宋遣和议国信使副书 

九月日,侄大宋皇帝桓谨致书于伯大金皇帝阙下“昨因告发,知有绢书。奸人作伪,何所不至?若两国通和,贴然无事,则无隙可乘。奸臣不利,缘此构造,意在离间,顷者按治,已正典刑。谅惟圣朝,特加洞照。遣王云去面道其详。” 

○王云呈覆 

云等奉本朝皇帝口宣,自今春大兵至城下,荷大金皇帝许再结欢盟,皇子郎君成此恩惠,社稷再安,生民休息。但本朝大臣有怀奸之人,致信义有亏,今尽行窜逐,专遣使三番陈谢, 

有下项事令云等告求皇子郎君“三镇有本朝太宗皇帝行宫、 

祖先陵寝在内,及诸州民情愚迷顾恋,若行讨伐,百万生灵性命可悯。欲以税租折为银、绢三十万,代割三镇,通旧来岁币银、绢五十万,每年共计八十万。又,犒赏金银,初承示及大数,当时大臣不契勘的实回报,寻以库藏所有及宗庙器物,又搜索民间,只得已纳之数,已荷皇子郎君矜察,量减金银表段及许以珠玉宝器等充折,大臣又不曾开具所折之数;后来取于外郡,亦以自前奸臣用事,费耗略尽。今罄竭府库,应副犒军之用,恐必不能如数,实出窘匮,若不披露,又恐食言,晓夕念虑,惟皇子郎君仁明裁恕减免。其归朝官昨已指挥发遣,亦缘奸臣奉行稽滞,今令所在随远近津遣前去。自大圣皇帝通好结盟,中间本朝奸臣误国,致烦用兵来城下,荷皇子郎君传大 

金皇帝宣命,许酌中讲和,今增岁币银、绢,代割三镇,减免犒军物数,则恩惠深厚,珠玉币帛不足以昭致谢之意。兼此日皇子郎君曾举言下项礼数,今惟大金皇帝开境数万里,抚有诸国,欲以皇帝车辂、兖冕等物为谢,及令使人附宰臣等表奉册宝,增上尊号,仍令三镇之人遇大金皇帝生辰,斋僧十万人,祝延圣寿。已上物仪,候得皇子郎君允许增岁币代割三镇及减免犒军物数书,即专遣使赍诣大金皇帝阙下。右谨具呈,伏望皇子郎君体谅本朝皇帝遣使三番告求和议,免割三镇等事,特赐垂允,大军早回,恕贷真定等处生灵之命。乞令云等先回奏,伏候令旨。” 

靖康元年九月日,呈覆和议国信副使、武翼大夫马识远、和议国信使、大中大夫、试礼部尚书王云。 

○宋再遣使乞免割三镇增岁币书 

靖康元年七月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比因专使尝已布书,具载悃诚,想加通亮。但以三镇之民怀土顾恋,以死坚守,虽令不从,遂致宿师引日已久,重惟兵马各为其主,困于暴露,深可悯伤,是用欲以三镇税租纳充岁币,既不失通和之议,抑亦为长久之图,谅惟仁明,必能矜察。已遣使大金皇帝及皇子郎君,今再命单车复陈本末,愿加聪亮。有少礼物,具诸别幅。秋暑尚烦,更希保护。白。” 

○左副元帅回书 

天会四年九月十六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谨按来书,已别遣使大金皇帝者。窃见大朝凡有事系于闻上者,臣子之分不得辄自施行,但不知贵朝体例如何?然其赴阙人使,具申奏取候指挥,盖不敢擅为接引。外三镇坚守事,粗知仔细,今来却称三镇之民怀土顾恋,以死固守,虽令不从,诚意安在?若欲以税充岁币,肯于从初议约交割,已立严誓。严誓才立,今又别议,想其用意,徒然以伪计苟望归复,终不克遂,倾毙士民。观其太原误于前谋,坚壁不降,尽遭屠戮,此之事节犹未理辨,况先准已降圣旨,遣使问罪去讫。所望诸事并依去书意分白垂报,仍自今后似此无信事理,幸无遣使虚劳往复。律正极凉,伫膺多福。今因太原少卿陈之详等回,专奉书陈谢以闻。” 

○宋复遣使告免割三镇书 

靖康元年七月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间尝遣使,咸得及疆,往布斯诚,谅惟深察,情义既接,和好斯通。 

初两军元帅许割地而盟,闻大金皇帝有酌中之语,因知令德,信是宝邻。既而太原士民婴城固守,虽遣大臣特诏,恋土终深,遂致攻围之师不免暴露于野。守臣求救既以忠孝为言,将士请行欲展急难之义,虽非元约,乃亦常情,事须改图,可令永久。 

愿以赋租之入,增为岁币之常,还守旧疆,别为信誓,尽除疑 

梗,幸不置于胸中,虽有长短,冀亦忘于度外。如其闻可,将见平宁,博易交通,不乏四方之货,耕耘自若,遂安两境之民,可保千年定如一日,上符天道,下顺人心。窃计高情,实同至愿。有少礼物,具如别幅。今差秘书少监李若水。” 

○别幅 

金厢正透犀带一条,玉酒器五件,琉璃器一十五件,玛瑙器一十五件,玳瑁器一十五件,珊瑚七枝,丙二枝,沉香五十两。 

右谨专献上,国相、元帅请检留。白。 

○回南宋书 

天会四年十月二十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会验今年正月十五日誓书,三镇比至立了疆界屯兵已前,于内若有变乱处所,当朝自当应管擒制交送者,今承来书,守臣求救既以忠孝为言,将士请行欲展急难之义,则上所立严誓,大宋皇帝自为渝变。而王云等至皇子、右副元帅军前,所呈事目,称奉本朝皇帝口宣,本朝大臣有怀奸之人,致信义有亏,由此而言则罪归于臣下也。岂其事中异端,若此之多?因未知所言孰是可取?来书云‘愿以税租之入,增为岁币之常’者,且以三镇之土地人民既割为我有,其所出租税必竟何归,此虽不敏亦望粗晓,况聪明者乎?又,王云事 

目‘今罄竭府库,应副犒军之用,恐不能如数,实出窘匮。’以此详味,特谓敝府惟贪犒军之用,且官兵之所以举者,盖行吊伐之义也。尚所见如彼,是知贵朝之不知罪己而惑之甚也。 

此中事理,早遣人使入国问罪,日月淹久,犹不回程,幸望高怀,从其弊幅。微寒届候,善保多福。今因秘书少监李若水等回,专奉书陈谢。” 

○宋宣抚判官书 

九月十五日,朝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 

河北、河东路宣抚判官折彦质谨遣修武郎吴革、修武郎李锐致 

书于大金元帅、国相阁下“彦质闻和久而不能信则必战,战久而不息则必复和,自古简册所载多矣,不特令也。自顷兵连而不解,三军暴骨已历三时,此亦上穹悔祸,两国结好息民之时也。恭惟主上皇帝恭俭爱人出于天性,视民如伤,无此疆彼界之异,二边构兵,非其本心。凡近日将相大臣弗克钦承,与夫谋国不臧,为天下生事者,皆已黜之远方,永不复用。彦质亦新命来典兵戎之寄,陛辞之日,仰承圣旨,深念生灵蹈兹涂炭,至劳寤寐,恻怛之训,叮宁切至,皇天后土,实鉴临之。 

比遣信使三辈王云等躬诣大金皇帝阙下,遣杨节度使及燕、云中军前,且道永结欢盟之好,计其道里,当已有达乎国都者。 

又会阙下遣杨节度使至威胜军前,边吏以闻,此固以契主上皇帝圣心之所悯矣,已闻临遣官僚,往迓信使,又饬边吏日俟动息,其诚意端悫,亦可见矣。彦质以不材谬当斯任,窃料天地鬼神已有休息生灵之意,故两国皇帝各形至诚恻怛之心,弃捐细故,永保太和,斯民大会,可胜言哉!彦质与阁下俱在疆场, 

傥各能体国,愿戒守兵之官按兵不动,勿相侵扰,以俟盟誓之必成、和好之永结,则北方军民又免铎镝之祸、流离之苦,其受阁下阴德大赐,岂有穷已?伏想仁明必能垂听洞然而不疑也。 

秋气已凉,伏冀善护寝餗,以介福履。谨奉状布执事,不宣。” 

○宋谢过书 

靖康元年九月二十八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近者李若水去,想已伏谒麾下,奉书以道其略,遣使以陈其详,谅惟英明,特加周察。昔在潜邸讲学惟勤,其于政事一不与闻,忽蒙内禅,骤揽万机,适当多事之抢攘,未尝谙练,不免大臣之献纳,悉以听从,无何奸邪,辄生诖误。逮言章之交击,方悔悟于前非,随加窜流,使濒于死,然亦晚矣,追之何及?唯国相、元帅器度宏远,智略沉雄,他邦之人莫不钦重。 

回赐荐至,情义蔼然,感怃之私,言不能既。或闻统聚入至真定,尝遣请和之使往诣阙庭,当蒙从欲之仁,各安疆场,幸收兵而静谧,必俟命于斯须。顷被初恩,更祈终惠,克符愿望,岂胜感铭!” 

○别幅 

本朝和议使邓绍密回日,皇子郎君令馆伴萧宝导意,欲得白花蛇。除已附一合送皇子郎君外,恐国相、元帅亦欲得之,以一合附送。 

酒五十瓶,果子四合,茶一合, 

风药一合,白花蛇一合。 

右请检留,白。 

○宋宣抚司牒 

大宋宣抚使司牒大金国军前“契勘日近准朝旨,已与大金国议和,约束诸道不令进兵,及于九月中旬大金国所遣和使赴阙去讫。今又据河北路开报,称所有大金国人兵昨曾在真定府等处,日近并各未闻抽回。详此,两朝信约,固以坚明,兼不住承准朝旨,惟务约束,不得生事。日近据汾州、平阳府等处申报,各有大金国人马抄略,致人户惊扰不安,缘此深恐有害和议,须至移牒者,右牒专差人赍牒前去,请详此速行约束彼处人马,务在戢敛,各守信约,无致抄略惊扰,致有害两国讲和大议。谨牒。” 

靖康元年十月三日牒。 

朝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河北、河东宣 

抚判官折。 

资政殿学士、银青光禄大夫、河北、河东路安抚副使刘。 

太尉、镇洮军节度使、同知枢密院、河北、河东路宣抚使 

种。 

○都部署司回牒 

大金山西兵马都部署司牒宋宣抚司“准来文云云,须议回文。契勘近奉元帅府露布,左副元帅报今月十五日占真定府 

先锋军都统申汾州不伏招诱,今月八日攻下。当司想其真定必不愿归,益以大军攻下,一同汾州。况近日元帅府已遣使往贵国问罪,虽知前去,至今尚未回来,是致大军未闻抽回。今承来牒,既与议和,应是贵国自以渝变前盟为罪,添割土地请和,交过本朝,遂致开门引纳重兵,抚驯了当,则其余应合本府占守州军县镇寨关隘,亦宜逐旋交割,按纳王师,益协所请议和,得息生灵。不然,则不止有伤朝廷合抚人民,亦恐贵国不获安便,自兹愈深。事须回牒大宋国宣抚司,到请照验施行。” 

天会四年十月日牒。 

○宋宣抚判官书 

十月十日,朝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河 

北、河东路宣抚判官折彦质谨遣修武郎刘宝致书于大金元帅、 

国相阁下“彦质闻古者交兵,使在其间,此言小忿不废大信也。今两朝构难逾三时矣,而信使载驰,礼聘交修,则知王者举事,信义为本,非若寻常贪土地、矜杀伐之流可比方也,故日者辄以尺牍具言本朝叮宁恳恻之旨,窃意上天悔祸,欲令两朝皇帝捐细故、保太和,其旨甚明。仆仁人也,既乏苏秦犀首之辨口以更移从约,又无燕丹、齐庆之诚心以感动物蒙,徒以区区之志、猥琐之论,侧听逾旬,无所发明,怀不能已,复进狂瞽。夫好生者,帝王之大德也;体国者,人臣之至分也。故上有不忍之仁,则下行爱民之政;上有不贪之惠,则下尽无求之节。况于居辅相弼谐之任,当疆场爪牙之寄,不肆欲以穷取,惟内恕而及物,此固贤达明智、挺立古今之表者,固阁下胸中素定,而两地之人所望于阁下者也。仆于平昔窃钦高义,幸得 

备绥靖之职,居顾盼之地,望旌旗而系心,闻金鼓而增气,今信使入朝,话言方洽,惟须远图,以答天意,幕府所以日夜警励,切戒吏兵,帖焉自戢,义不当以又使北向而关弓者也。今游骑骎骎,时猎于近郊;细民无辜,或困于劫执,彷徉乎鸡肋之获而忽眇乎邱山之重,窃仰阁下之谋猷,义不出此,意者偏裨,未达两朝之大计也。伏惟阁下以高世之才,居特尊之位,舒惨归其颦笑,安危系于静作,号令所留,草木A5然,亦何惜只使一箭之令,使两地生灵得以泰然歌咏阁下之功德无穷,而报施不匮者也。仆虽不才,愿附羊、陆之义,惟阁下裁之不宣。彦质再拜。” 

○宋复遣陈谢请和使书 

靖康元年十月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皇子郎君“累常遣使,相继奉书,今已淹时,想必闻鉴。意虽难尽,言亦颇周详,傥为绎思,必加孚察。大抵人谁无过,固贵自知,既克改于前非,当徐观其后蹈。在昔东宫之日,但历览于群书,逮登宝位之初,乃乍临于庶政,姑听从于宰辅,不亿度其奸欺,难掩台评,寻加宪责。静言既往,虽悔何追?今者惠书,意皆切理。但三府乃祖宗之地,况本土有陵庙之存,当务安宁,乃经惊扰,兴言及此,为绪无聊,虽殚累百之词,更致再三之恳,是望高明之德,易知爱孝之情,当愠而和,式见包容之量,既取而与,尤为特达之恩,厚有被蒙,终期报称。初冬尚寒,更希保护。大宋陈谢请和使、朝信郎、试尚书吏部侍郎、武功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王及之等。” 

○别副 

青丝绫五十匹,红锦五十匹,鹿胎五十匹,合锦五十匹,药一合,龙脑二百两,荔枝一千颗,生姜五十斤,乳塘狮子一百颗,橙子五十对,汾州蒲桃五十斤,小龙团茶一十斤,大龙团茶一十斤,夸子正焙茶一十斤。 

右谨专献上国相、元帅,伏惟令慈俯赐容纳,谨具状申闻。 

谨状。 

○回答书外事件 

一、谕及上皇自省前非,传付今上,应有误国奸臣,并令贬窜。勘会议和文字,别有贬窜,此亦诚如来谕。盖缘初膺传国,奸邪未见,刑诛之事难以遽加,然亦不久渐逐,不令在内,今则或窜或诛,既已久矣。后以不明,继用吴敏、李纲,吴敏则为少宰,李纲则知枢密,皆居要地,亲执政柄,不知元乃蔡京、蔡攸之党,阴相交结,欲报蔡氏之恩,希冀复用,其所妄作一体蔡氏,其所称密奉圣旨皆其专辄,所为承差信使面出帛书半印,见之悚然,岂不惭负?此吴敏、李纲相协为之,初不加察,为所诖误。昨因言章交攻,因先遣李纲在外为宣抚使,虽是总兵,其实不令在朝。然吴敏犹为少宰,中外相应,为奸 

不已。自古将臣总兵不从中制,故得自阃以外将军制之,所以李纲在外,擅自发兵。若论误国之罪,可擢二人之发,今则吴敏、李纲皆已窜逐遐裔。 

一、见谕愿不听纳奸臣,至诚修睦,此乃善言见诲,德意甚美,岂胜感服?大抵天道昭然,咫尺可畏,况为人主临御万民,一言一语何可不思,既许讲和,愿观其后。 

一、天下之情,违近皆一,睽间则疑生,和会则疑释。两朝构兵,初因睽间,虽有使人去来,书辞往返,然言不尽意,未免生疑。惟在聪明,深加孚察。 

一、承差信使人未至,本朝闻,先遣二人持牒威胜军界。 

威胜军小处,不敢便申朝廷,先申宣抚使。是时宣抚李纲身在怀州,见牒有问罪之名,知罪在已,畏惧朝廷必治其罪,于是巧说迁延,不以闻达。其后威胜军奏到,即便时发遣,接伴在河阳等候多日,不闻来耗。朝廷再三催促,方知军前信使入界。 

古者交兵,使在其间,若非李纲挟情,岂有稽留之理? 

一、发遣张孝纯家属,垂情讲好,盖亦怜无罪之民。为首就诛,宜可缓也。已孤之旅,使悲号而载路,宜慈惠之动怀。 

彼微类何足以除,况威声已著于远!聪明幸察,旨意无他。 

一、亡辽人有未发遣,契勘亡辽人在此远近有之,其有官人皆是额外添差,并不令管勾职事,无补州县,徒费禄廪,自欲发遣,非所占吝。向者发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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