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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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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定戎堡、卧山台、兴平城、巢寨谷、曙鸡岭寨、秦市川、 

委布谷口、泾原路威川寨、贺罗川、贺罗口、板井口、通关堡、 

古萧关、秋山堡、绥戎堡、锹䦆川口、中路堡、西安州山前堡、水泉堡、定戎寨、乱山子、北谷川、秦凤路通怀堡、打乘川、 

征原堡、古会州自北直抵黄河,依见今流行分熙河路尽西边以限楚、夏之封,其间悬邈,各许相度其宜,以至接连,两相从便。已具导于定议,当即接于伻图,其或未安,尚容再禀。仰祈英览,洞照微衷。谨奉书复,不宣。谨白。” 

○与楚减免银绢钱书 

天会五年三月二十九日,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 

皇子、右副元帅谨致书于大楚皇帝阙下“会验宋时除依辽国 

旧例岁输银、绢五十万两、匹外,别纳钱一百万贯。初以代燕地所出,今若依例输纳,且念地既分割,民有凋弊,特免钱一百万贯,减放银、绢二十万两、匹,每年只议纳三十万两、匹,银绢各半,其数亦依旧例交割。布此悃悰,冀为照察。专奉陈达,不宣。谨白。” 

○楚谢减银绢钱书 

天会五年四月日,大楚皇帝邦昌谨致书于国相元帅、皇子元帅“重勤书诲,祗荷令慈。惟前朝之所输,准定数而有例,俯念地土割裂之后,方当人民凋弊之余,曲赐宽矜,悉从蠲免,特免钱一百万贯外,减放银、绢二十万两、匹,每年只议纳三十万两、匹,银绢各半,其数一依旧例交割。所蒙指谕,悉已遵承。其于感戴之心,难尽敷陈之素。仰惟聪哲,深亮悃诚。 

谨奉书陈复,不宣。谨白。”○楚回书 

天会五年四月日,大楚皇帝邦昌谨致书于国相元帅、皇子元帅“祗领华缄,具钦隆指。城破不取,已归全度之仁;军赏姑停,载荷哀矜之赐。以至蠲免岁纳之数,悉系始终恩顾之私,惟顶踵之所蒙,虽肤发而可割。所有三十万两、匹,才候措置就绪,请依令旨排辨。伏祈英亮,垂鉴卑悰。谨奉书陈复,不宣。谨白。” 

○元帅右监军与楚书 

天会五年七月日,元帅府右监军谨致书于大楚皇帝阙下“昨者宋人不幸,赵氏败盟,由此出师至于国都,乃废宋而造楚,本以示惩劝于后来者也。班师之日,定约具存,贵心腹以相知,凡事为而必达,距今累月,曾无一音,缅想其间,不知何似?所约陕西之地,以属夏国之疆,顷被彼人请分兹土,伏冀早为割画,用副悃诚。睽违去此既遥,动静于兹未悉,回复之际,次第相闻。商气方清,愿膺繁戩。今差朝散大夫、少府 

少监、飞骑尉、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牛庆昌、 

六宅使、银青荣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兼殿中侍御史、云骑 

尉乐诜专奉书陈达,不宣。谨白。”○康王与帅府通问 

今月十九日,准黄河南岸遣过兵士丁俊、马立等二人赍到称大宋皇帝奉使国相元帅通问所牒封,当府照到来牒,上题写‘大宋’二字,寻与都统所同共商量,为国号不同,不敢收留,已回牒却于元差来人取赍回,及已具申禀元帅府施行,候奉到指挥,别行牒去讫。今录白通问所元来公文,粘连在前,须至申覆者。 

右谨如前,伏乞元帅府照验施行。 

天会五年七月二十六日。 

○康王书 

建炎元年六月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帐前“盖闻天属所系,遇患相收;邻国之交,行道为福。辄披哀恳,用彻聪闻。顾大义之当然,宜高怀之洞照,痛念本国远通贵朝,原其浮海之初,各有誓山之志,事有可恨,谋因不臧,一变欢盟,重罹祸故,兴言及此,虽悔何追?昨为将命之行,深冀接辞之幸。取道偶异,有怀弗宣。逮提入卫之师,承奉再和之诏。 

初谓登陴而不下,荷德何言;终闻举族以偕行,措躬无地。便欲自投于死所,莫能终拂于舆情,继体非心,抆泪盈握,早夜以思,投告无所,乃惟博达,必照几微。天有常理,不多上人者,盖识消息盈虚之数;天无私覆,非大无道者,皆有扶持安全之心。谅国相元帅特扩大度,深矜至衷,资二帝之南还,择六宫而偕行,无留宗族,并返官联,上承天地好生之心,俯慰黎元愿息之意。倘施恩之出此,宜图报之何如?四海流闻,必服柔而慕德;上穹降鉴,亦眷佑以垂休。兹惟治国之远图,不特冲人之私幸。炎蒸在候,调护惟宜。所有二帝、诸后问安表笺,并望指挥即令通达,许人进见,以慰敻敻瞻慕之心。有少礼物,具如别幅。谨白。” 

○回康王书 

天会五年十月四日,元帅右监军、右都监同致书于前宋康王阁下“且以亡宋累违誓约,故前年有城下之盟。洎成之后,不务遵奉,反图不轨,虽使悔之,终无悛改,故今年有灭国之举,汴人既与执迷,理宜夷戮,而登城不下,择立贤人,盖以罪有所归,肯多上人而违安全之心乎?至于告谕诸路不许复思赵氏,亦使后世为人上者,吝于盟信,不敢放纵,以为深戒,岂是已甚耶?今阁下身既脱网,亦合守分,辄敢窃人汴邑,僭称王号,遣使诣府,一无逊辞,反求父兄、宗亲、官联,而阴遣军兵,频来战斗。详味其意,全无追悔父兄之误,特有以力抗拒之心,况朝廷所立大楚皇帝,不言所在之处,帅府议定割与夏国陕西诸路之地,有无已未依从,难议允听。今因人使回,专奉书陈达不宣。白。” 

○伐康王晓告诸路文字 

元帅府勘会“昨为宋人不守恩义,反图不轨,故天会三年初有问罪之辞。赵佶以前非罪己,弃位奔逃。嗣子桓幸衅称君,哀鸣请命,割其三府,复讲旧欢。既而誓墨未干,叛音荐至,王师才退,贼众仍集,故天会四年复兴亡宋之师。汴城既克,赵氏遂迁,原其士民附于昏德,各宜诛戮以徇狂迷,然朝廷以为罪既有归,愚民何咎?乃立太宰张邦昌为大楚皇帝,以主斯民,此亦朝廷有大造于宋也。不期苍穹降祸,汴邑更端,推戴赵构,妄称兴复,阻绝津路,敢肆穷兵,遂使武士死于锋刃,填于沟壑;居民苦于流离,无有聊生,犹自数犯疆场,搔扰边民。且赵构虽系亡宋之余,是亦匹夫,非众人共迷,无由自立,此无知之构饰巧端肇乱,人心亦惑于巧说,以致于此。 

是知罪亦系于舆人,故复承严令,重申大伐,纯领重兵,诸路齐进。赵佶尝夸本朝幅员万里,居民散漫,盖以朝廷裂全燕益其国,纵常胜增其力,此其所以恃赖已甚,贪求无厌,反图不轨之由也。全燕、常胜皆复归化外,并、晋之地,古谓雄藩;赵、魏之民,旧称富庶,前此之际,尚不能御,悉为我有,况又关西、陇右亦云骁锐,别有图谋之计。赵氏之所恃者,汴、洛残民而已,其余不可言也。以我雄师,何往不获?期在必克,指日定乱,此非威胁,人所共知。若赵构晓悉此意,亲诣辕门,悔罪听命,则使与父兄圆聚,复立大楚而已;如张氏已遭鸩毒,则别择贤人,使斯民有主而已,秋毫无犯;若或仍敢姿狂,终无悛悟,即许所在士民、僧道,齐心擒送,以靖国难;若亦不慎去就,稍拒官军,不即擒送,及不住扰乱新边,即是以迷固迷,与乱同道,自取涂炭,罪宜不宥,累年征讨,定无苏息。 

今特晓告,须议指挥。右下应系亡宋诸路州府军县官僚、僧道、耆老、军人、百姓,可各照会,审择长计,无招后悔。付逐处准此。” 

天会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差刘豫节制诸路总管、安抚晓告诸处文字 

赵氏自结义本朝,屡违誓约,重犯罪愆,故于天会三年兴兵问罪。父佶既走,子嗣哀鸣求好,复立严誓,要诸天地,质诸神明,其于委细,一如父约。岂谓官军才退,子戾甚前,故于天会四年复举师旅,废灭赵氏。汴人既附昏德,复抗官军,亦宜按以军令,原其罪本已有所归,并蒙宽宥。重念斯民,本朝既不贪土,又不可以久无主,仍委亡宋臣僚选举道德隆懋堪为人主者,咸荐张氏绰有人望,克兹重任,立为大楚皇帝,继主其民。朝廷推亡固存之义不谓不深,不期赵氏遗孽窜在郊远,在彼潜谋不轨,辄行废立,故自天会五年又举大兵擒捕兴复,所有赵氏本末罪状已具晓谕。今缘逆贼逃在江、浙,比候上秋再举,暂就凉、陉勘会,南民久习浇讹,虽丁宁说谕,尚多违背,况亡宋诸路前后攻降抚定,除陕西行府别有措置外,京东、京西、淮南等路并河北州府不少,比至擒获赵构、别立新主以来,若不依行府已奉便宜行事,宣旨选择干事官员主领,亦虑相次又被伪贼暗窃连合,妄起事端,枉遭祸败,须议指挥。右 

下知济南府刘豫可知东平府事、京东、京西、淮南等路安抚使、 

兼诸路马步军都总管,大名、开德府、濮、博、滨、棣、沧、德州亦在节制,凡诸事体且循宋旧例。其徭役赋敛,会验宋时特系烦酷,速宜就长规计,务从民便。至于狱讼亦要宽简刑罚,临事制宜,勿拘常法。其有未经纳款州府军县,仰差人具说祸福利害,招携归业,免于将来再举,枉遭惊惧。其间若有劳效,一心归顺,公务干办者,无问士庶,并依宋时例格,椿拟合补资级,就便出给公据,候立新君,别给正行付身。所有安抚司职分,合得请俸,并本司合用司吏、公使、人力,著依京东、西路安抚司已设置人数分例,或有今来事体比旧重大,约量添置。更于民间疾苦,特行减损,亦自从宜画定。行府更虑诸路州府犹有执迷不从,或辄叛乱,已留重兵分屯冲要处所,仍摘留元帅左监军分司在此,从宜措置施行。若有如上事理,本司力难克制,仰计会申覆左监军,取候指挥。若诸州县职员内,有见阙或不任职事,至于计运、劝农等事须至设官,即许便行差填替换,旋报监军照验,不得有违慢易。并下扬、真、楚、 

泗、泰、沂、海、徐、滨、棣、沧、德、博、淄、青、恩、清 

等州,袭庆、东平、开德、大名等府,雎阳、高邮、天长等军,可照验,并听安抚使司节制,不得有违。付逐处准此。” 

天会七年二月日。 

天会四年冬,元帅伐宋,师次高平,先遣乌凌噶思谋天使入汴致书。至五年二月六日,废宋少主桓为庶人实录。 

天会四年十一月十六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自太原进兵,次泽州。十七日,至高平,遣使乌凌噶思谋致书宋少主以兴师问罪之意,议欲割河为界,俾分遣大臣诏谕河东、北两路兵民交割,仍先具凡所听命不违国书还报。乌凌噶思谋即日驰马上道。十九日,渡河,河上守卒无一人在者,闻天军至,悉散去矣。所过居民藉藉有语,往往瞋目相视,间斗数百里。二十日,次汴都。忽遇南军数百骑,围之数重,城门闭不得入。日已夕,诏开顺天门,馆于都亭驿,越一日入见崇政殿,跪致书,具申谕书意,并欲干戾人蔡京、童贯、王黼、李纲、吴敏、陈遘、詹度、马扩、张孝纯家属等九人,执赴军前。宋主即日报书,引咎自责,祈请备至,遣门下侍郎耿南仲、同知枢密院事聂昌持诏分画两河四十四州军。诏意大抵谓“为人父母,岂忍为此?盖不获已,苟全汝生,犹吾民也,勿怀 

顾望。”抵晚陛辞,复令骑、吏数百护送出关,宿琼林苑,军士相聚谤骂,通夕不敢寐,迟明遂行。约二十六日,次河阳,遇元帅,遂引兵而南,河流浅涸,不用船筏,策骑而渡。闰十一月二日,驻汴之青城。三日,复遣乌凌噶思谋同借保静军节度使萧庆、借司农少卿杨贞干致书,欲画河内州郡,并前次使人所索官吏漏落之数,如蔡攸、徐处仁、王安中、李弥大、刘A4、折彦实、折可求、吕仲、王禀,及赵良嗣、蔡靖、高世由、范直方、滕茂实、李嗣本家属,并约少主出城会盟,以示大信。乌凌噶思谋持书扣城,城上皆持满相向,遂驻射。又策马前谕使旨,复投矢石见拒。薄暮传诏,继而止舍都亭驿。七日,入见崇政殿致书。八日,得旨诣都堂与三省长官何等集议报书,第言始割三镇,即遣冯澥、李若水如约。复议画河,又遣耿南仲、聂昌分诣,而会盟不从。九日,陛辞,出安上门复命。十四日,又遣乌凌噶思谋致书云“使还,少主以会盟为疑,可遣右仆射何赴军前计议,而以上皇、皇弟越王、太子为质。”翌日,乌凌噶思谋病卧馆中,不能朝。诏中使挟医驰视。十七日,得旨乘肩舆入对,不拜。诏内侍给扶奏事毕,免辞谢,以皇伯、保顺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安康郡王仕A7同冯澥计议,留何不遣,诏乌凌噶思谋乘卧舆还报。既还,止帐中,元帅饬遣数医临视。黎日,力疾诣帅府复命以归。 

二十四日,疾有瘳。二十五日,大军自南壁登城,元帅传令不得辄下城纵掠。二十七日,宋少主遣宰相何、中书侍郎陈过庭、皇弟济王栩请命。二十九日,又遣皇叔燕王俣、越王偲、 

皇弟郓王楷、景王杞、济王栩、祁王模、莘王植、徐王棣、沂 

王 咢、和王式、信王榛凡一十一人,请命于元帅,而不得见。第遣皇弟四人还谕少主,令速出郊。三十日昧爽,少主素队出南薰门,大臣侍从亲王等从者四百人。乌凌噶思谋传元帅 

旨,迎劳少主毕,遂馆伴少主于青城,宰执泣。十二月二日,少主降服上表,称臣待罪,表云“长驱万里,远勤问罪之师,全庇一宗,仰戴隆宽之德,感恩念咎,俯极危衷。臣猥以眇躬奉承大统,懵不更事,济以学非,昧于知人,动成过举,重烦元帅来攻陋邦,三里之城已失藩维之守,九庙之祀几成煨炉之余,不图深仁,曲假残息。兹盖伏遇伯大金皇帝乾坤之德甚溥,日月之照无私,不怒之威既追踪于汤、武,好生之德且俪美于唐、虞,弗念一夫之辜,特全万人之命,宇宙载肃,宗庙复安。 

文轨既同,永托保全之惠;云天在望,徒深向往之诚。臣谨奉表称谢以闻。”表入,复令易服称谢为待罪云,焚香赞拜礼毕,见元帅于端成殿,酒三行,乌凌噶思谋复陪少主入城,次南薰门。城中官吏、军士、父老持香花迎于门内者填塞道路,呼万岁声彻数里,悲涕交下。少主泣涕不止。少主还内,馆乌凌噶思谋于都堂,始括马几万匹,又出内帑千万缣犒军,惟金银表段不能副所须,诏开封府尹自府库洎臣寮戚里大姓之家悉皆搜取,而所得不及百之一。少主自是不御殿,惟坐祥曦小殿见使人等。五年正月九日,元帅以书约少主议事,使乌凌噶思谋复馆伴少主于青城,亲王位西庑下,始取冠冕法服,上所尊号玉 

册、大驾、法驾、卤簿、五辂、副辂、九鼎、八宝国子监书板、 

三馆秘阁四部书、太常礼物、大成乐舞、明堂大内图以至乘舆 

服御珍玩之物,翰林医官,教坊乐工,宫人内侍,各以百十数。 

少主日遣使数辈降亲札督责有司,辇致军前。二月六日,出大金皇帝所降诏,废宋少主。素服望阙,伏拜受诏,大臣、亲王、侍从皆从礼毕,还馆读诏云“既为待罪之人,自有易姓之事。”废帝抒思良久,易衣撤塌乃坐,诸王在旁,流涕呜咽。元帅即遣左丞冯澥、枢密曹辅入侍废帝,大臣何以下悉散从军中。 

薄晚,元帅传谕废帝亲笔召太上皇、太上皇后、妃嫔帝姬以下 

悉诣军前。翌日,太上皇、太上皇后郑氏出城。元帅使乌凌噶思谋出迎且辨奸诈,即引入与废帝同馆。废帝诣上皇,相持号恸。上皇独毅然不改容,曰“天之所废,吾其如天何?”未几,诸王嫔御以下毕至,亲王二十八人,帝姬一十五人,皇太子一人,诸王男女一十六人。元帅日遣使问上皇、二后、废帝起居,供馈甚厚,凡所需用,悉取无禁。遣冯澥、曹辅出馆。 

○辽主耶律延禧降表 

臣耶律延禧言“今月十八日,西南、西北两路都统府差萧愈等赍到文字,准奉诏旨招谕者。伏念臣祖宗开先顺天人而建业,子孙传嗣赖功德以守成,奄有大辽,权持正统,拓土周数万里,享国逾二百年,从古以来,未之或有。迨臣纂绍,即已妄为,恃太平既久之时,隳累代常行之法,浸行侮易,先忤交和,辄无名以举兵,望有捷而张势,曲直既显,胜负自分,虽黩武之再三,曾败绩之非一。往驰信使,永讲前欢,特蒙天地之恩,许结弟兄之睦。臣更为眩惑,弗克遵依,以是再引干戈,重寻衅隙,民神共怒,智力俱穷,宝命既归,神器难守。 

宗庙倾覆,甘承去国之羞;骨肉既俘,独作逃生之虏。非天时之未识,缘已罪之尤深。宣谕幸闻,宸恩得浃。臣自知咎恶,犹积兢惶。伏望皇帝陛下念上世之旧欢,恕愚臣之前过,许奉先人之祀,留为亡国之余,则百生荷再造之恩,一族感聚居之义。谨与见在从官,望阙俟罪。” 

○辽主谢免罪表 

臣延禧言“四月八日,赍到诏书一道,特免臣罪,及抚谕仍与西南、西北两路都统、贝勒同朝见者,岂不自知?合被罪盈之责,将何以报?特蒙望外之恩,欣幸越常,兢惶失次。 

伏惟皇帝陛下仁洽万物,道配二仪,犹推不忍之心,靡追既往之咎,温颁天语,秩振德音,俾底安全,特宽罪戾,非一身幸免武、汤问罪之威,抑举族均荷唐、虞好生之德。今专俟都统、贝勒等赴关,同行次。” 

○降封辽主为海滨王诏 

敕下大辽皇帝延禧“定矣废兴之数,虽谓在天,迹其荣辱之来,无非象德。从古以降,其事皆然。以尔长恶谓之不君,积衅至于亡国。比谗迕直,侮圣矜能。烝淫见乱于人伦,骄佚不移于本性。铜山属弄臣之辈,金穴藏外戚之家。对之终日无话言,行之当代唯乱政。淫刑以逞,视妻子如豺狼;典礼不修,轻人臣如犬马。旋闻中外,大紊纪纲,朋邪与中正无分,优娼共后妃杂处。室如悬磬,犹能峻宇雕墙;人之流离,不辍从禽逐兽,邦之杌隍,民曰怨咨。方当降罚之时,更稔怒邻之意,荡摇我边鄙,招纳我叛亡。爰自先朝,以修武事,我师直而顺动,彼势屈以自摧。曾于奔北之间,辄有和成之请,即为恩义,许结弟兄,更引美矣之辞,矫示友于之字,孽既自作,祸从此深,骨肉见俘,宗祧失守。畴昔大势已谢,往衔去国之悲,于 

今后事何为?莫有逃天之计,自知穷蹙,方以归投。然嘉来意之甚勤,其奈罪条之具在?既为天之废弃,又为民之仇雠,加之斧钺,则岂谓无名;投诸魑魅,则谁云不忍。事难与恕,朕固合为。载念取乱覆昏,属兵武有成之绩;继绝兴废,是国家非常之恩,勉降新封,止除旧号,可封为海滨王。其供帐安置,并如典例。呜呼!朕循故事,无专己以妄为。尔有前非,宜抚躬而内省,祇复厥命,以保乃身。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辽主谢封海滨王表 

臣延禧言“今月七日,伏蒙圣慈,特赐诏书一道,降封臣为海滨王者。罪当不免,诚天下之公言;恩反有加,见圣人之全度。事来望外,喜出忧中,伏念臣粤自祖宗肇有社稷,山河固国,开数万里之提封;功德浃民,享二百年之福禄。迨臣继统之后,昧于守成之难,矜得太平,作为多罪,先绝邻好,辄造衅端,遂出无名之师,果为有德者胜,未更十载,并失五都,左右以之离心,中外以之解体,渐及窘迫,旋至播迁,大宝已归,神器安在?朝夕莫保,骨肉见离,伶俜一身,栖苦万状。昔兵连怨结,几年忤先帝之心今势尽力穷,何计逃吾君之手?伏承皇帝陛下具依遗旨,明谕圣言,许臣不死之恩,恕臣既往之咎,故当遵听,是即归怀,今则先庙告成,中宸赐见,凌兢失魄,惭汗何颜?即加斧钺之诛,正为当罪;如投魑魅之处,非不甘心。岂期遽易刑章,曲从礼典?所幸得全性命,敢希天上之恩;何期不伍公侯,更赐日中之号。此盖皇帝陛下大明遍照、至德兼容,取乱侮亡,仗殷、周之义;继绝兴灭,推唐、虞之仁,以致此身得承先祀。倘九庙之灵不昧,亦知感恩; 

况百口之属更生,何忘报德?” 

○郭药师拜降表 

相时而动,动止固未之有常;顺天者存,存亡宁可以不察。 

事属已定,人难执迷。伏惟皇帝陛下祇奉先猷,绍隆正统,皇天所以假手而诛乱生,民所以延颈而傒苏,臣等素提一旅之师,旋属百六之运。自秦、晋之捐代,洎文后之擅权,政教皆失其纪纲,恩威不行于咫尺,十家欲叛者八九,一日将死者再三。 

在亡辽无可事之君,顾大金有难归之路,故率万兵而附汉,然尝三载以抚燕,宋主载嘉,秦官是予,念曾感一餐之惠,尚思捐七尺之躯,故穷捍御之劳,庶图报答之效,战卒既寡,余力何施?矧知上帝之是依,敢思困兽之犹斗,岂一身之是惜,念百姓之无辜。顷者东征,虽曾雷震之敢犯;今焉北面,尚期天地之有容。臣等谨以全燕文武官吏将校并马步甲兵十万,及系官斛粟、钱帛诸物等,谨陈表上进以闻。 

○贺宋画河请和表 

我伐用张,果获师中之吉;罪人斯得,旋为道左之降。凡预见闻,孰不呼举!窃惟有宋,昔谓殊邻,始驰一介而来,请讲两朝之好,推诚以待,背德不恭。乃父阴结于平山,既渝海上之约;厥子不割我三镇,又愆城下之盟。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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