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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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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朝,司农寺欲以冬藏余菜出卖与百姓,以墨敕示仆射苏良嗣。良嗣判之曰“昔公仪相鲁,犹拔去园葵,况临御万乘,而卖鬻蔬菜。”事遂不行。 

员半千,本名余庆,与何彦光师事王义方。义方甚重之,尝谓曰“五百年一贤,足下当之矣。”改名半千。义方卒,半千、彦光皆制师服。上元初,应六科举,授武陟尉。时属旱歉,劝县令开仓赈恤贫馁,县令不従。俄县令上府,半千悉发仓粟,以给百姓。刺史郑齐宗大怒,因而按之,将以上闻。时黄门侍郎薛元超为河北存抚使,谓齐宗曰“公百姓不能救之,而使惠归一尉,岂不愧也!”遽令释之。又应岳牧举,高宗御武成殿,召诸举人,亲问曰“兵书所云天阵、地阵、人阵,各何谓也?”半千越次对曰“臣观载籍多矣,或谓天阵,星宿孤虚也;地阵,山川向背也;人阵,偏伍弥缝也。以臣愚见则不然。夫师出以义,有若时雨,则天利,此天阵也。兵在足食,且耕且战,得地之利,此地阵也。卒乘轻利,将帅和睦,此人阵也。若用兵者,使三者去,其何以战?”高宗深嗟赏,对策上第,擢拜左卫渭上参军,仍充宣慰吐蕃使。引辞,则天曰“久闻卿,谓是古人,不意乃在朝列。境外小事,不足烦卿,且留待制也。”前后赐绢千余疋。累迁正谏大夫,封平凉郡公。开元初卒。 

郑惟忠,名行忠信,天下推重。自山阴尉应制,则天临轩,问何者为忠,诸应制者对,率不称旨。惟忠曰“臣闻外扬君之美,内匡君之恶。”则天幸长安,惟忠待制引见,则天曰“朕识卿,前于东都,言忠臣外扬君之美,内匡君之恶。至今不忘。”中宗朝,拜黄门侍郎。时议禁岭南首领家蓄兵器,惟忠议曰“夫为政不可骤革其习俗,且《蜀都赋》云‘家有鹤膝,户有犀渠。’如或禁之,岂无惊挠耶!”事遂不行。 

司农卿姜师度明于川途,善于沟洫。尝于蓟北约魏帝旧渠,傍海新创,号曰“平虏渠”,以避海难,馈运利焉。时太史令傅孝忠明于玄象,京师为之语曰“傅孝忠两眼窥天,姜师度一心看地。”言其思穿凿之利也。 

则天将不利王室,越王贞于汝南举兵,不克,士庶坐死者六百余人,没官人五千余口。司刑使相次而至,逼促行刑。时狄仁杰检校刺史,哀其诖误,止司刑使,停斩决,飞奏表曰“臣欲闻奏,似为逆人论理,知而不言,恐乖陛下存恤之意。奏成复毁,意不能定。此辈非其本心,愿矜其诖误。”表奏,特敕配流丰州。诸囚次于宁州,宁州耆老郊迎之曰“我狄使君活汝耶!”相携哭于碑侧,斋三日而后行。诸囚至丰州,复立碑纪德。初,张光辅以宰相讨越王,既平之后,将士恃威,征敛无度,仁杰率皆不应。光辅怒曰“州将轻元帅耶何征发之不赴仁杰,汝南勃乱,一越王耶!”仁杰曰“今一越王已死,而万越王生。”光辅质之,仁杰曰“明公亲董戎旃二十余万,所在劫夺,远迩流离,创钜之余,肝脑涂地。此非一越王死而万越王生耶且胁従之徒,势不自固,所以先著纲理之也。自天兵暂临,其弃城归顺者不可胜计,绳坠四面成蹊,奈何纵求功之人,杀投降之士但恐冤声腾沸,上彻于天。将请尚方断马剑,斩足下,当北面请命,死犹生也。”遂为光辅所谮,左授复州刺史寻征还魏州刺史,威惠大行,百姓为立生祠。迁内史,及薨,朝野凄恸。则天赠文昌左相。中宗朝,赠司空。睿宗朝,追封梁国公,哀荣备于三朝,代莫与为比。 

韦景骏为肥乡令,县界漳水,连年泛滥。景骏审其地势,增筑堤防,遂无水患,至今赖归。时河北大饥,景骏躬自巡抚贫弱,人吏立碑,以纪其德。肥乡人有母子相告者,景骏谓之曰“吾少孤,每见人养亲,自痛终天无分。汝幸在温清之地,何得如此锡类不行,令之罪也。”因泪下呜咽,仍取《孝经》与之,令其习读。于是母子感悟,各请改悔。迁赵州长史,路由肥乡,人吏惊喜,竞来犒饯,留连弥日。有童幼数人,年甫十岁,亦在其中,景骏谓之曰“计吾北去,此时汝辈未生,既无旧思,何殷勤之甚也?”咸对曰“比闻长老传说,县中廨牢、学堂、馆舍、堤桥,并是明公遗迹。将谓古人,不意得瞻睹,不觉欣恋,倍于常也。”终于奉先令。子述,开元、天宝之际,为工部侍郎,代吴兢修国史。 

开元九年,左拾遗刘彤上表论盐铁曰“臣闻汉武帝为政,厩马三十万,后宫数万人,外讨戎夷,内兴宫室,殚匮之甚,实百当今。然而财无不足者,何也岂非古取山泽,而今取贫人哉!取山泽,则公利厚,而人归于农;取贫人,则公利薄,而人(去其)业。故先王之作法也,山泽有官,虞衡有职,轻重有术,禁发有时。一则专农,二则饶富,济人盛事也。臣实谓当今宜行之。夫煮海为盐,采山铸钱,伐木为室者,丰余之辈也。寒而无衣,饥而无食,佣赁自资者,穷苦之流也。若能山海厚利,夺丰余之人;薄敛轻徭,免穷苦之子。所谓损有余益不足,帝王之道不可谓然。”文多不尽载。 

李杰为河南尹,有寡妇告其子不孝,其子不能自理,但云“得罪于母,死甘分。”杰察其状,非不孝子也。谓寡妇曰“汝寡居,唯有一子,今告之,罪至死,得无悔乎?”寡妇曰“子无赖,不顺母,宁复惜之!”杰曰“审如此,可买棺木来取儿尸。”因使人俟其后。寡妇既出,谓道士曰;“事了矣。”俄将棺至,杰冀其悔,再三喻之,寡妇执意如初。道士立于门外,密令擒之,一问承伏,曰“某与寡妇有私,常为儿所制,故欲除之。”杰乃杖杀道士及寡妇,便以向棺盛之。 

郭元振为凉州都督。先是,凉州南北不过四百余里,吐蕃、突厥二寇频至城下,百姓苦之。元振于南界硖石置和戎城,北界碛中置白停军,控其路要,遂拓州境一千五百里。自是,虏不复纵。又令甘州刺史李汉通置屯田,尽水陆之利。往年粟麦,斛至数千,及元振为都督,一缣易数千斛,军食积数十年,牛羊被野,路不拾遗。为凉州五年,夷夏畏慕。 

崔皎为长安令,邠王守礼部曲数辈盗马,承前以上长令不敢按问,奴辈愈甚,府县莫敢言者。皎设法擒捕,群奴潜匿王家,皎命就擒之。奴惧,舅杀悬于街树,境内肃然。出为怀州刺史。历任内外,咸有声称也。 



   
   
卷五 




卷忠烈第九 

李玄通刺定州,为刘黑闼所获,重其才,欲以为将军。曰“吾荷朝恩,作藩东夏,孤城无援,遂陷虏庭。常守臣节,以忠报国,岂能降志,辄受贼官。”拒而不受。将吏有以酒食馈者,玄通曰“诸君哀吾辱,故以酒食宽慰。吾当为君一醉。”谓守者曰“吾能舞剑,可借吾刀。”守者与之。曲终,太息曰“大丈夫受国恩,镇抚方面,不能保全所守,亦何面目视息哉!”以刀溃腹而死。高祖为之流涕,以其子为将军。 

刘感镇泾州,为薛仁杲所围,感孤城自守。后督众出战,因为贼所擒。仁杲令感语城中曰“援军已大败,宜且出降,以全家室。”感伪许之,及到城下,大呼曰“逆贼饥饿,败在朝夕。秦王率十万众,四面俱集,城中勿忧,各宜自勉,以全忠节。”仁杲埋感脚至膝,射而杀之。垂死,声色愈厉。高祖遂追封平城郡公,谥曰“忠壮”。 

常达为陇州刺史,为薛举将仵政所执以见举,达词色不屈。举指其妻谓达“且识皇后否?”达曰“只是一老妪,何足可识?”举奇而宥之。有奴贼帅张贵问达曰“汝识我?”达曰“汝逃奴耶!”瞋目视之。大怒,将杀之,人救获免。及贼平,高祖谓达曰“卿之忠节,便可求之古人。”诏令狐德棻曰“刘感、常达,当须载之史策。”后复拜陇州刺史。 

尧君素为隋炀帝守蒲州,频败义师。高祖使屈突通至城下说之,君素悲不自胜。通泣谓君素曰“义兵所临,无不响应。天时人事,可以意知。卿可早降,以取富贵。”君素曰“主上委公以关中甲兵,付公以社稷名位,若自不思报效,何为人作说客耶!”通曰“我力屈。”君素曰“当今力犹未屈,何用多言?”通惭而退。高祖又令其妻至城下,谓之曰“天命有归,隋祚已尽,君何自若,陷身祸败。”君素曰“天下名义,岂妇人所知!”引弓射之,恸哭而去。君素寻知事必不济,要在守厄,数谓诸将曰“隋室倾败,天命有归,吾当断颈以付诸君也。”俄为麾下所杀。后太宗幸河东,嘉其忠节,赠河东刺史。 

屈突仲通,隋炀帝所任,留镇长安。义师既济河,通将兵至潼关,以御义师,遂为刘文静所败。通至归东都,不顾家属,文静遣通子寿往喻之。通曰“昔与汝为父子,今为仇雠。”命左右射之。乃下马东向哭曰“臣力屈兵散,不负陛下,天地鬼神,照臣此心。”洎见高祖,高祖曰“何见之晚也?”通泣曰“不能尽人臣之节,于此奉见,为本朝之辱,以愧相王。”高祖曰“忠臣也。”以为兵部尚书。 

萧瑀,贞观初为左仆射。太宗谓之曰“武德六年已后,太上皇有废立之心而未定也。我当此日,实不为兄弟所容,实有大功而不蒙赏。卿不可以厚利诱,不可以刑戮惧,真社稷臣也。”因赐诗曰“疾风知劲草,版荡识贞臣。”又谓之曰“卿之守道眇身,古人无以过也。然善恶大明,有时而失。”瑀谢曰“臣特蒙训诫,惟死忠良。虽死之日,犹生之年。”十七年,与长孙无忌等二十四人图形于凌烟阁。 

安金藏为太常工人,时睿宗为皇嗣。或有诬告皇嗣潜有异谋者,则天令来俊臣按之。左右不胜楚毒,皆欲自诬,唯金藏大呼,谓俊臣曰“公既不信金藏言,请剖心以明皇嗣不反。”则引佩刀自割,其五脏皆出,流血被地,气遂绝。则天闻,令舁入宫中,遣医人却内五脏,以桑白皮缝合之,傅药,经宿乃苏。则天临视,叹曰“吾有子不能自明,不如汝之忠也。”即令停推。睿宗由是乃免。金藏后丧母,复于墓侧躬造石坟、石塔。旧源上无水,忽有涌出泉。又李树盛冬开花,大鹿挟其道。使卢怀慎以闻,诏旌其门闾。玄宗即位,追思金藏节,下制褒美,拜右骁卫将军,仍令史官编次其事。 

李多祚,靺鞨酋长也,少以军功,历右羽林大将军,掌禁兵。神龙初,张柬之谓多祚曰“将军在北门几年?”曰“三十年。”柬之曰“将军击鼓钟鼎食,贵宠当代,岂非大帝之恩。将军既感大帝殊泽,能有报乎大帝之子见在东官,易之兄弟欲危宗社。将军诚能报恩,正在今日。”多祚曰“苟缘王室,惟相公所使,终不顾妻子性命。”因立盟誓,义形于色,遂与柬之定策诛易之等。以功封辽阳郡王,实八百户。后従节愍太子举兵,遇害,睿宗下诏,追复本官。 

张敬之,则天时每思唐德,唯以禄仕,谓子冠宗曰“吾今佩服,乃莽朝之服耳。”累官至春卿侍郎,当入三品,子弟将通由历于天官。有僧泓者,善阴阳算术,与敬之有旧,谓敬之曰“六郎无烦求三品。”敬之曰“弟子无所求,励此儿子耳。”敬之弟讷之,为司礼博士,有疾甚危殆,泓师指讷之曰“八郎今日如临万仞间,必不坠矣。”皆如其言。 

武三思乱政,寿春周憬,慷慨有节概,与驸马王同皎谋诛之。事发,同皎遇害,憬遁于比干庙自刎,临死谓左右曰“韦后乱国,宠树奸佞。三思干上犯顺,虐害忠良。吾知其灭亡不久,可悬吾头于国门,观其身首异处而出。”又曰“比干,忠臣也,傥神道有知,明我以忠见杀。”三思果败。 

神龙初,桓彦范与张柬之等发北军入玄武门,斩张易之等,迁则天于上阳宫。柬之勒兵于景运门,将引诸武以诛之。彦范以大功既立,不欲多诛戮,遽解其缚。柬之固争不果。既而权归三思,诸同谋者咸曰“斩我项者,桓彦范也。”彦范曰“主上畴昔为英主,素有明断,吾留诸武,使自致耳。今日事势既尔,乃上天之命,岂人事乎?”寻并流放,为三思所害,海内咸痛之。 

节愍太子以武三思乱国,起北军诛之。既而韦庶人与安乐公主翊中宗以登玄武门,千骑王欢憙倒戈击太子,太子兵散,走至鄠县,为宗楚客之党所害。三思尝令子宗训与安乐公主凌忽太子,太子积忿恨,遂举兵而死,兆庶咸痛之。 

睿宗皇帝即位,悼太子殒身殉难,下诏曰“曾氏之孝也,慈亲惑于疑听;赵虏之族也,明帝哀而望思。历考前闻,率由旧典。太子,大行之子,元良守器,往罗构间,困于谗嫉,莫顾斧钺,轻盗甲兵,有此诛夷,无不愤惋。今四凶灭服,十起何追,方申赤晕之冤,以抒黄泉之痛。可赠皇太子谥曰节愍。”先是,宗楚客、纪处讷、冉祖雍等奏言“相王及太平公主与太子同谋,请收付狱。”中宗命御史中丞萧至忠鞫之,至忠泣而奏曰“陛下富有四海,贵为天子,岂不能保持一弟一妹,受人罗织。宗社存亡,实在于此。臣虽至愚,窃为陛下不取。《汉书》云‘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愿陛下详之。且往者则天欲立相王为太子,相王累日不食,请迎陛下,固让之诚,天下传说。且明祖雍所奏,咸是构虚。”中宗纳其言,乃止。十起未详。 

卷节义第十 

高祖命屈突仲通副太宗讨王世充,时通二子俱在充所。高祖谓通曰“东征之事,今且相属,其如两子何?”通对曰“臣以朽老,诚不足当重任,但自惟畴昔就执事,岂以两儿为念!两儿若死,自是其命,终不以私害公也。”高祖叹息曰“徇义之夫,一至于此,可尚也。” 

李纲,慷慨有志节,每以忠义自命。初名瑗,字子玉,读《后汉书》,慕张纲为人,因改名曰纲,字文纪。周齐王宪引为参军。及宪遇害,无敢收视,其扶抚柩号恸,躬自埋瘗,时人义之。仕隋太子洗马。太子勇之废也,隋文帝切责宫寮,以其不存辅导。纲对曰“今日之事,乃陛下过,非太子罪也。太子才非常品,性本常人,得贤明之士辅之,足嗣皇业。奈何使弦歌鹰犬之徒,日在其侧。乃陛下训导之不足,岂太子罪耶!”文帝奇之,擢为尚书左丞。周齐王女孀居,纲以故吏,每加赡恤。及纲卒,宇文氏被发号哭,如丧其夫也。 

高祖入京城,隋代王府寮咸散,唯侍读姚思廉不离王侧。义师将入殿门,思廉谓之曰“唐公举义,本匡王室,不宜无礼于王。”众伏其言,于是布列阶下。须臾,太宗至,闻其义,令其扶主至顺阳门,泣拜而去。众咸叹其贞,谓“忠烈之士也”。 

节愍太子兵散遇害,宫窃莫敢近者。有永和县丞宁嘉勖,解衣裹太子首号哭。时人义之。宗楚客闻之大怒,收付制狱,贬平兴丞,因杀之。睿宗践祚,下诏曰“宁嘉勖能重名节,事高栾、向,幽途已往,生气凛然。静言忠义,追存褒宠,可赠永和县令。” 

禄山之难,御史中丞卢奕留司东都。禄山反,未至间,奕遣家属入京,誓以守死。贼至,奕朝服持印坐腰事以见贼徒,谓曰“为人臣,识忠与顺耳,使不为逆节,死无恨焉。”贼徒皆怆然改容,遂遇害。 

卷孝行第十一 

陈叔达,高祖尝宴侍臣,果有蒲萄,(叔达)为侍中,执而不食。问其故,对曰“臣母患口乾,求之不得。”高祖曰“卿有母遗乎?”遂呜咽流涕。后赐帛百疋,以市甘珍。 

张志宽为布衣,居河东,隋末丧父,哀毁骨立,为州国所称。寇贼闻其名,不犯其闾。后为里尹在县,忽称母疾。县令问其故,志宽对曰“母尝所害苦,志宽亦有所害。向患心痛,是以知母有疾。”令怒曰“妖妄之词也!”系之于法。驰遣验之,果如所言,异之。高祖闻,旌表门闾,就拜散骑常侍。 

王君操父,大业中为乡人李君则殴死。贞观初,君则以运代迁革,不惧宪纲。又欺君操孤微,必无复仇之志,逐诣州府自露,为君操密藏白刃刺杀之,剔其心肝,咀之立尽。诣刺史自陈,州司以其擅杀,问之曰“杀人偿死,律有明文,何方自理,以求生路。”君操曰“亡父被杀二十余年,闻诸典礼,父仇不同天,早愿従之,久而未遂,常惧灭亡,不展冤情。今耻既雪,甘従刑宪。”州司上闻,太宗特原之。 

裴敬彝父知周,为陈国王典仪,暴卒。敬彝时在长安,忽涕泣,谓家人曰“大人必有痛处,吾即不安。今日心痛,手足皆废。事在不测,能不戚乎!”遂急告归,父果已殁,毁瘠过礼,事以孝闻。累迁吏部员外。 

杜审言,雅善五言,尤工书翰,恃才謇傲,为时辈所嫉。自洛阳县丞贬吉州司户,又与群寮不叶。司马周季重与员外司户郭若讷共构之,审言系狱,将因事杀之。审言子并,年十三,伺季重等酬宴,密怀刃以刺季重。季重中刃而死,并亦见害。季重临死,叹曰“吾不知杜审言有孝子,郭若讷误我至此!”审言由是免官归东都,自为祭文以祭并。士友咸哀并孝烈,苏颋为墓志,刘允济为祭文。则天召见审言,甚加叹异,累迁膳部员外。 

孟景休,事亲以孝闻,丁母忧,哀毁逾礼,殆至灭性。弟景祎年在襁褓,景休亲乳之。祭为之丰,及葬时,属寒,跣(而履)霜,脚指皆堕,既而复生如初。景休进士擢第,历监察御史、鸿胪丞。为来俊臣所构,遇害,时人伤焉。 

刘审礼为工部尚书,仪凤中,吐蕃将入寇,审礼率兵十八万,与吐蕃将论钦陵战于青海。王师败绩,审礼没焉。审礼诸子诣阙,自请入吐蕃以赎其父,诏许之。次子岐州司兵易従投蕃中省父,比至,审礼已卒。易従昼夜泣血。吐蕃哀其至性,还其父尸。易従徒跣万里,护榇以归,葬于彭城故茔。朝庭嘉之,赠审礼工部尚书,谥曰悼。审礼,刑部尚书德威之子也,少丧母,为祖母元氏所养。元氏有疾,审礼亲尝药膳,事母亦以孝闻。与再従弟同居,家无异爨,阖门二百余口,人无间言。易従后为彭城长史,为周兴所陷,系于彭城狱,将就刑,百姓荷其仁恩,痛其诬枉,竞解衣投于地曰“为长史祈福。”有司平准,直十余万。易従一门仁孝,举无与比,而横遇冤酷,海内痛之。子升,年十岁,配流岭南。后六道使诛流人,升以言行忠信,为首领所保,匡救获免。 

崔希高,以仁孝友悌,丁母忧,哀毁过礼。为邺县丞,芝草生所居堂,一宿而葩,盖盈尺,州以闻,迁监察御史,转并州兵曹、冯翊令。贫乏徒荷其仁恤。时有云气如盖,当其厅事,须臾五色错杂,遍于州郭。以状闻,敕编入史。其在并州,听前丛苇,有小鸟如鹪鹌来巢,孕卵五色,旦如鸡子,数日鷇毁雏见,已大于母。月余,五色成文,大如鹅,驯扰闲暇。顷之飞翔,时归旧所。人到于今,号为“兵曹鸟”。 

张审素为隽州都督,有告其赃者,敕监察杨汪按之。汪途中为审素之党所劫,对汪杀告事者。汪到隽州,诬审素谋反,构成其罪,遂斩之,籍没其家。子琇与兄瑝年幼,徙岭外,后各逃归。汪后更名万顷,转殿侍御史。开元二十三年,瑝、琇于东都候万顷,手刃之,系表于斧刃,言复仇之状,遂奔逃。行至汜水,为吏所得。时人皆矜琇等幼穉孝烈,能复父仇,多言合従矜恕。张九龄欲活之,裴曜卿、李林甫固言不可,玄宗以为然,顾谓九龄等曰“复仇礼法所许,杀人亦格律具存。孝子之心,义不顾命;国家设法,焉得容此。杀人成复仇之志,赦之亏格律之道。然道路喧议,当须告示。”乃下诏曰“张瑝兄弟同杀,推问款成,律有正条,俱合至死。近闻士庶颇有喧词,矜其为父报仇,或言本罪冤滥。但国家设法,事存久要,盖以济人,期于止杀。咎繇作士,法在必行;曾参杀人,亦不可恕。不能加以刑戮,肆诸市朝,宜付河南府告示。”瑝、琇既死,士庶痛之,为作哀诔,榜于衢路。市人敛钱于死处造义井,并葬于北邙,恐为万顷家人所发,作疑冢数所于其所。其为时人之所痛悼者如此。 



   
   
卷六 




卷友悌第十二 

李勣既贵,其姊病,必亲为煮粥,火爇其须。姊曰“仆妾幸多,何为自苦若是?”勣对曰“岂无人耶顾姊年长,勣亦年老,虽(欲长)为姊煮粥,其可得乎?” 

冯元常阖门孝友,天下无比。或居兄弟服制,昼则従事,夜则尽会礼堂,虽病亦各卧东西壁,一床而已,除服乃归私室。历官左右丞,多所厘革,朝无留事。高宗大渐,敕诸长史曰“朕四体不好,百司奏事,可共元常平章以闻。”其委任如此。则天深忌之。及高宗崩,四方多说怪妄,以为祥瑞。嵩阳令樊文进瑞石,则天命示百寮。元常奏论其妖妄,不可诬罔士庶。则天甚不悦,出为陇州刺史,寻构害之。神龙初,诏旌其门为“忠臣门”。元常忠孝正直,冠绝古今,而神理福善,眇然无依,天下咸惜之。元常祖慈明,李密之乱,为贼所执。慈明乃潜使人奉表江都,论贼形势,密义而释之。慈明知天命有归,劝密归国,密不纳。贼帅翟让怒骂慈明,明曰“天子使我剪除尔辈,不图为贼所执,合杀但杀,何烦骂也!”让大怒,乱斫而死。炀帝闻而伤之,赠银青光禄大夫,谥曰壮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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