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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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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将危。”权大怒,欲斩肃,肃因曰“今事已急,即有他图,何不遣兵助刘备,而欲斩我乎?”权然之,即遣周瑜助备。 

○庞统 

统说备曰“荆州荒残,人物殚尽,东有吴孙,北有曹氏,鼎足之计,难以得志。今益州国富民强,户口百万,四部兵马,所出必具,宝货无求于外,今可权借以定大事。”备曰“今指与吾为水火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反,事乃可成耳。今以小故而失信义于天下,吾所不取也。”统曰“权变之时,固非一道所能定也。兼弱攻昧,五霸之事,逆取顺守,报之以义,事定之后,封以大国,何负于信?今日不取,终为人利耳。”备遂行。 

○杨修 

夏侯渊为刘备所杀于平阳。曹公自长安出斜谷,至阳平,备拒险守峡。王欲还,出令曰“鸡肋。”官属不知所谓,杨修便曰“夫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所得,以比汉中,王欲还也。”遂引还。 



   
    
大同纪事 

作者明·韩邦奇著 



嘉靖甲申大同之变,都御史张文锦巡抚地方。初,宸濠之变,文锦守安庆。濠兵至城下,百计攻之,文锦仗忠义,誓士民,竭力拒守。濠气大沮,贼党皆怠,有散去者。及濠败,文锦以功超迁至巡抚。文锦思图报称,性本急功喜事,好刚忽众,而又啬于用财,故激成此变。 
大同镇城孤悬极边,与胡虏共处一地,无寸山尺水之隔。坚城深池,设以重庆,治以总兵、巡抚、副总兵、两游击、都司、守、巡、郎中、府县。城以里立卫所、州县、城堡。大城临边以御外侮,使小得以安;内附小城联络于内,以为大城之拱卫。此我祖宗神谋圣算经略之宏规也。文锦顾以镇城之重反在极边,欲作五堡以为藩蔽。幸而其事不成,文锦以一身当之,使其事成,后来将为国家之患矣。 

初,文锦将营五堡,众皆以为不可而莫敢言。事下前左参议韩邦奇,邦奇以三十万计报,并报总制臧公凤,凤笑曰“五堡修不成矣。”邦奇曰“何以知之?”凤曰“张巡抚视国之财如家之财,安能捐三十万金以成此堡乎?”邦奇亦笑。文锦果已之。继邦奇者以三万计上,文锦决意行之,即具奏上闻。营造开财用甚少,成命业已下,乃拨军入山,伐材木烧灰瓦。参将贾鉴督工严急,军心已怨。堡既成,苟率太甚,每军营房一间,及拨戍军。皆惮行。文锦示以公,拨麾下官军往。于是总兵江桓、太监王皆拨其麾下。不充其数,以伐木军足之。三堂麾下官军素骄逸,已不堪矣。诸军告,愿单身分番而往,文锦必欲带妻子常驻。诸军相谋曰“人各有妻子或女,又有马匹,一间营房何以能容?且莫说胡虏来,只秋深一阵大风雨,一家死矣。等死,不如杀了贾参将,投入北番。”遂杀鉴。文锦使人招诸军回城,而虎狼入室矣。 

诸军见文锦,文锦曰“汝辈来了,我的贾参将何在?”不即为处分。居数日,奸桀者倡曰“张都堂潜行出城,赴京具奏。”诸军相聚,至都察院,夺门而入。文锦惧,逾垣匿宗室第。诸军遂抢检家财,势不能已矣。执家人,欲杀之。问文锦所往,告以匿宗室。诸军环噪宗室第,宗室出文锦,众争杀之。总兵江桓、知府出走,两游击、郎中匿民间。为首者号于众曰“众人莫惧,但同心共事,他日问罪,不过将我辈有恶十数人与之而已。”廷臣以文锦激变,请诏宥。旨既至,开读,诸军跪听。诸军相顾曰“此安我也。岂有杀巡抚、游击而不问者乎?”有起而伏匿者。既毕,诏使仓皇而回,众心汹汹,以兵守四门。朝廷简都督桂勇为总兵官,大监武忠为镇守,起邦奇于家,分守大同。既到任,请入,大同御史储良材曰“大同城中如血海,公此行如以肉投虎口,何益之有?如是公手中事,死生以之可也,今他人坏事而公往死之,非义也。”邦奇曰“诸公终日言大同事,参议大同官,在此,于心何安?且作乱者大同一城耳,冀北十七卫所州县岂皆作乱乎?参议出雁门,量可而进,且以系属冀北人心。”储公曰“如此可也。” 

八月,邦奇既出雁门,自度己与大同之人素无仇嫌,朝廷既有恩赦,而军士犹不靖者,无主耳。乃直抵西安驿。西安去大同城才六十里耳。大同城中大惊,探事者二人故恐邦奇,露刃而上,言大同不可入。邦奇曰“汝回报大同城,我明日决进。”是夜,又故放火烧参将宅,以恐邦奇。明日,邦奇竟入,大同乱军严兵露刃城门内外,然不敢失迎接之礼。大同人心由是少安。时城中无一文职出政者,独邦奇一人耳。乃约法两条以禁军士之暴,余皆以无事处之。下令于边关曰“一切人等非有本道关防不得放过,有应行者皆便宜行之。”初不以条格拘左右。或以为僭,邦奇曰“以此得罪亦所不恤。”甫两月,地方大安,而巡抚都御史蔡公天祐始至。 

十月,蔡公至代州,邦奇插四大营于雁门关下,亲帅四守备,令盛装戎服谒蔡公于代邸。蔡公惊曰“公何为如此?”邦奇曰“参议岂过为奉上者?大同变后,巡抚之威甚削,大同人止知有参议耳。不身先降礼,何以帅众?”且言插营。蔡公固欲散营军,曰“公既出大同,又盛陈武备,大同人必疑吾与公图彼,岂不生变?”邦奇曰“参议已有处,谒公后即先入大同。邦奇既入大同,则人心安矣。”蔡公曰“善。”邦奇即昼夜驰入大同。时有讥邦奇过于奉上者,邦奇以李愬迎裴论试应州诸生。蔡公既至大同,邦奇约法地方便宜二十六条上之,蔡公曰“善,就作我巡抚条约。”令大同推官马隆榜示所属,人心大悦。邦奇治大同独尚严,武忠素不悦邦奇,于会中大言曰“我辈安心乐饮,地方或再有变,自有顶纲之人。”盖谓邦奇也。 

十一月,蔡公会同桂公及邦奇、佥事因捕盗。桂公率游兵擒逆军八十人,杖杀之。辽阳参将李贤帅所部军趋甘肃,过大同地方,人闭堡,不容止宿。参将军骂曰“会与延绥军杀此反贼。”户部遣李进士枝赍接济银两来,或曰,此赏征大同军之银。以此三事,奸人乘机互相恐动。初七日夜二鼓,变作,炮喊之声震天。诸军先趋邦奇分司,叩门呼曰“书吏出来。”书吏出,邦奇亦出,军士曰“参议老爹天心,地方恩府,速报左参老爹安心,还来回话。若惊动左参老爹,寸斩不饶。”书吏曰“左参老爹在此。”邦奇问以作变之由,军士言“朝廷赦小的,众老爹必欲杀之。”邦奇告以原无相害之意,再三谕止之。诸军曰“辽阳兵已至城下,奸细以辽阳鞍子为号,已拿得矣。老爹去睡,三堂今夜一个不留。”挥其兵进,且分兵至李进士分司,要出赍银文书,看为何事。又分兵至镇守府武忠,极其困辱。分兵至总兵府,桂公不屈。诸军暄噪,杜公曰“杀便杀,何用喧噪?”众曰“既无杀我罪之心,如何将家小暗送出城?”乃要桂公妻女出见。至都察院,要蔡公出,再三论说。军士曰“此与左参之说同,且止之。” 

初八日黎明,邦奇升堂,如平时出谒巡抚。时乱军填塞道路,见邦奇出,皆分道立旁。时巡抚门尚未启,扣门而入。巡抚迎邦奇,笑曰“纪纲何在?地方想无事矣,不然公何以得至此?今计将安出?”邦奇曰“彼未曾杀人、犯上、抢掠,尚可招来面谕。”邦奇回司,治酒召郎中、主事、分巡共饮。诸公曰“地方有事,宜早散。”邦奇曰“彼岂草窃者乎?杀人岂问昏明?徒示弱耳。”二鼓方散。 

初九日,总兵遣我军按伏。时大风雪,出西门外,众曰“五堡军杀都堂、参将且无事,我辈且按伏邪?”呐喊而散。是夜更初,炮喊者三,四面俱起,不但五堡乱军而已。围桂总兵宅。邦奇自书告示一通,备陈祸福利害,话言晓之,令书手关路持往招之。邦奇自出,立于道中。已而见西南火起,问过军曰“火何也?”答曰“杀桂总兵,焚其宅耳。”邦奇令关路还,曰“彼既为逆,招来何用?”邦奇乃回司,闭门。时月正午,邦奇召书吏人等誓曰“彼既杀三堂,必迫我为主,或令讨赦,二者皆不可。待彼攻破司门,则我已自处矣。事后定,朝廷必遣京官来勘,汝辈详记我二夜所行所言以告之。”然实非杀桂总兵,乃大同县火起,知县王文昌死焉。巡抚遣人谕之。初十日,邦奇谒巡抚,以所书告示示蔡公,蔡公曰“善。”命书数十张,榜谕通衢。巡抚曰“何以处之?”邦奇曰“必须面谕。”乃约桂总兵、镇守武太监、郎中、参将、副总兵,游击会都司。路经代府,代王梯墙而语,至午不了。时五步之外兵戈林立。邦奇恐变生,大言曰“各官诸军尚未早饭,王请回宫。”既至都司,无一人言者。桂总兵乃言欲致仕归,众亦不应。邦奇曰“君挂斗大金印,是我分守关防邪?今日请公安谕地方,何言致仕?”桂总兵怒,起而出。诸公知诸军怒桂总兵,无敢留者,邦奇随之而出。时诸军皆在二门外,邦奇自度可因此发言,乃谓诸军曰“汝桂老爹欲去,汝辈舍得邪?”诸军皆跪曰“好总兵,不要钱,不欠粮草,只是心狠耳。”桂总兵曰“我与左参老爹不同,左参老爹是汝父母,问汝饥寒者,我是汝师长,鞭汝皮肤者。今日倒持太阿,仓库城池汝辈据之,旗牌兵器汝辈抢之,留我何用?且军法,遣之不行,轻则仗之一百,重则斫头,汝辈能依我乎?”诸军曰“小的每日食朝廷之粮,如何不受总兵之命?”邦奇笑曰“诸军说你心狠,真个心狠。诸军舍不得你去,你如何舍得诸军去也?”拉总兵入,命诸军随之而入。邦奇及总兵坐定,诸军皆跪于堂下。诸公无一人发言者,邦奇以天将暮,诸军久跪,不见处分,恐又生变,问曰“朝廷已赦汝辈,乃又如此,何也?”诸军曰“朝廷虽赦小的,老爹们不肯赦小的。”邦奇曰“何以言之?”诸军曰“捕盗止是指挥耳,游击将军非边患不调。今乃以游击兵巡捕,是欲杀小的也。”邦奇曰“汝辈固未见游击兵巡捕,吾亦未见明盔明甲白日打劫王府者。如此为盗,则如此捕盗耳。”诸军曰“小的每其实惊慌,望老爹撤去游击兵,今后再有为盗者,小的每自相擒来,好便待秋后处决。否则,就便打死。”邦奇曰“你们若如此守法,即便撤了游兵,才省我行粮耳。”诸军请各巷口立栅门,邦奇曰“门外也有你们,门里也有你们,立栅门何用?你们自编火甲,禁防盗贼可也。”诸军又曰“屯粮实纳不起。”太监武公知此粮决不可免,欲激怒诸军,谓邦奇曰“此事亦先生处分。”邦奇曰“屯粮之纳,王府食乎?各官食乎?汝诸军自食耳。奈何不纳?”诸军曰“正经屯粮如何不纳?张老爹将无影荒粮每军派与三斗,如何纳得?”邦奇曰“此粮不但今日,我初到大同时便已行查,尚未回报。屯粮照旧征纳,荒粮查明蠲免。”众应曰诺,其声如雷。邦奇笑谓武公曰“亦处分矣。”诸公曰“可以具奏矣,奏草亦烦公为之。就对众公堂一挥笔可也。”稿成,诸公传览称善。三堂各令军本,人(疑有缺漏)城回,以变告,胡公取牌引烛焚之,谓勇曰“无令人知。”遂班师而归。乃稳其别情,奏言如初。敕旨既得首恶,因以班师。至于囚桂勇,立朱振则不可闻。乃奏言桂勇宜回府办事,又荐朱振堪为总兵。兵部亦朦胧复奏,从之。兹事也,首恶既得,若即便班师而不再妄动,则朝廷恩威两著,纪纲肃然振举。及其激成祸变,正宜赫然挥戈,进兵征剿,却乃狼狈而归,于是乎大同纪纲废坠,不可收拾矣。杀戮之惨不足言也,后半年,桂公犹在囚中。蔡公再三开谕,始放之归。大同诸志无一字实者,因著其大略而未及详也。 



   
    
皇明本纪 

作者(明)佚名 著 



大明皇帝,濠、泗州人也,姓朱氏,世为农业。母太后陈氏,夜梦一黄冠自西北来,至舍南麦场中麦糠内,取白药一丸,置太后掌中,太后视渐长,黄冠曰“好物,食之。”太后应而吞之。觉,谓仁祖曰“口尚有香。”明旦,帝生。生三日,腹胀几殆,仁祖梦抱之寺舍,欲舍之。抵寺,寺僧皆出。复抱归家,见东房檐下,有僧坐板凳面壁,闻仁祖至,回身顾曰“将来受记。”于是梦中受记。天明,病愈。自后多生疾症,仁祖益欲舍之。上自始生,常有神光满室,每一岁间,家内数次夜惊,似有火,急起视之,惟堂前供神之灯,他无火。及出幼,太后必欲舍之,仁祖未许。 
至十七岁,仁祖及太后俱以疾崩,上长兄王亦逝,唯仲兄王存。上自以家计日窘,思昔父母因疾曾许为僧,于是与仲兄谋,允托身皇觉寺。入寺方五十日,寺主以岁饥,罢饮食。师且有室家,所用弗济,乃西游庐、六、光、固、汝、颍诸州,如此三载,复入皇觉寺,始知立志勤学。 

方四年,天下兵乱。一日,乱兵过寺,寺焚僧散。将晚,上归,祝伽蓝,以珓卜吉凶,曰“若容吾出境避难,则以阳报,守旧则以一阴一阳报。”祝讫,以珓投之于地,则珓双阴之。如此者三。复祝,谓神曰“出不许,入不许,神可报乎?无乃欲我从雄而后昌乎?则珓如前。”祝既,投珓,如前。 

神既许之,于心大惊,复祝曰“甚恐从雄,愿神复与吉兆而往他方避。”祝毕,投珓于地,一阴覆一卓立,特见神意必从雄而后已,因是固守所居。未旬日,友人以书自乱雄中来,略言从雄大意,览毕,即焚之。又不旬日,有人来告,傍有知书来者,意在觉其事,上心知之。后三日,斯人果至,与语,观 

其辞色,未见相伤,礼待而归。复几旬日,又有来告,先欲觉事者,今云不忍,欲令他方人来加害,乞幽察以从吉。上深思之,以四境逼近,讹言蜂起,乃决意从诸雄。 

按我圣祖起兵之由,万世如见,皇明大一统之业,兆于伽蓝一珓之中矣。先是,元入宋临安,帝显既降,封瀛国公,使为僧,号合尊,有子完普,亦为僧,俱坐说法聚众见杀。其舅吴泾全翁梦二僧人曰“我赵显也,被虏屠害。已诉诸上帝,许复仇矣。”及韩山童倡言弥勒佛下生,而中原之乱沸起,我太祖决兆于伽蓝以倡义,而胡元之鼎竟迁,赵显复仇庶几验矣。 

元至正十二年壬辰闰三月,一日晨旦,抵濠城,守者不察,缚而欲斩之。有人觉,报于首雄,良久得免,收入部伍,几日拔长九夫。首雄,滁阳王郭子兴是也。既长九夫,王常召与论,久之,言意相孚。王知上非可久屈,收为家人,亲待同子弟,以孝慈皇后马氏妻之。然滁阳王之为人,志雄气暴。列王上者,其雄有四,俞、鲁、孙、潘,意虽同乱,及其处也异志。俞、鲁、孙、潘出于农,性粗直,谋智和同,独王与异。在乱初,防闲守御,兵之进止,滁阳王本合与焉,而王少出外,而多居内,凡诸事务,四雄者每待王,久亦不能同谋。是后,四人者专主,王若在列与焉,不在则不与。三五昼相会一次,其会也,四雄瞠目视王,王自知礼亏,深思不安,略有赧色。王居邑中,比四雄之志,颇为聪秀,议事间,四雄言有不当,王出言似有相犯者,四雄含忍姑容之。王久乃觉,谓上曰“诸人若是,奈何?”上曰“不过会简而至是耳。”王曰“然。”明日出与会,止勤三日,后仍会简,人事愈疏,彼此防疑,势将极矣。 

遇徐州乱雄败,其残雄趋濠梁,合势共守。其残雄势本受制,不料俞、孙、潘、郭,反屈节以事之,日旬月来,人各受 

制,前日防疑之事,顿然释去。后因赵、彭僭称王号,势在鲁淮,赵称名而已。其滁阳王奉鲁淮而轻赵。未久,俞、鲁、孙、潘暗恃赵威,于市衢擒王。时上出淮北,闻王被擒,急趋审由。 

将抵其舍,友人扼道而止曰“尔主被擒,亦欲擒尔,且勿归。”上曰“再生之恩,有难不入,何丈夫之为也?”即入,见其家止存妇女而已,诸子弟皆匿。上谓诸妇人曰“舍人安在?”诸妇亦有疑心,佯言不知。上曰“我家人也,释疑,从我谋,请知舍人所在。”诸妇乃实告。上曰“主君平日厚彭薄赵,祸必赵机,欲脱此难,彭必可求。”明日,以次夫人携二子往告彭君。彭闻忿怒,陡惊曰“孰敢若是?”遂呼左右点兵搜强。于是上亦反舍,去长服,披坚执锐,与诸人行围孙宅。缘舍入,掀椽揭瓦,诸军杀彼祖父母,于晦窟中得见滁阳,钳足系顶,肌肤被箠打而浮虚,令人负归,去钳锁。 

是岁冬,元将贾鲁围城。明年癸巳春,贾鲁死。夏五月,元将解去。时濠城乏粮,上谒友人得盐数引,乃泛舟以盐易于怀远,得粮数十石以给主家。 

十月,方归乡里,收元义兵民人七百余以献王。王喜,命为镇抚。时彭、赵二雄以力御众,部下多凌辱人。上以其非道,恐七百人有所累,弃而不统,让他人统之,惟拔大将军徐达等二十人有奇,帅而南略定远。上中途染疾而归,疾甚危,殆半月乃醒。瘥方三日,滁阳王扶筇过门,啧啧有声。上卧闻之,问傍人曰“王适扶筇而过,声息恨惋,胡为若是?”傍告之曰“远方有兵,声言欲降,犹豫未决。王知其友人在其中,欲令人往说。奈何家无可行者,故惋恨耳。”时上虽卧病方瘥,未满旬日,乃曰“王今越门而警,必将以我为弃人乎?设不以我为弃人,方瘥何若是之警耶?予尝闻之,生我者父母,活我者亦父母。傥不善图,为他雄所有,功将何建?生亦何安?” 

于是扶病诣王寝室,王曰“汝来何也?”答曰“闻他方有欲归者,未定行人,欲扶病亲往。”王曰“汝病方瘥,未可行。”上知王意,决行不辞,王许之。 

明日,南行入定远。乃至,复病,三日而起,未瘥速行。 

又六十里,抵大桥前,病复作,亦三日而瘥。即日又南行十五里外,见他垒勒兵布陈。上所将者二骑九步,步者见彼勒兵,甚恐,欲舍上逃归,上谓九步曰“彼众我寡,况彼马步相参,我等至此,纵欲逃之,将焉获存?必随我入彼营垒,再验吉凶。”言既,彼阵中遣二将来迎,举手大呼“来者为何?”上遣人答曰“我来为公帅首言。”彼归垒而告,帅首云“请来者下马。”上乃下马。然以久病,步趋艰辛。前逢一渠,九夫中一人欲代上越渠,平凉侯费聚是也。上谓聚曰“诸人至此,生死不得自由,岂有代者耶?”乃同往。不逾时而至,首帅逆之曰“何为而来?”答曰“彼此无食,但吾主兵者郭氏,与汝故友,知汝垒于是,亦知他敌欲来相攻,恐汝无知,特遣吾报,肯相从之,否则移兵避之。”首帅既听,应声愿降,请留信物。特赐香囊一枚,以为记信。良久,帅首以牛脯来进。 

食毕,帅首告之曰“请帅相从者归,且待诸军收拾路费而诣军门。”上许之。即帅九步归,中留费聚于彼,以候人情。 

后三日,费聚清晨而至,告曰“事不可谐矣,彼欲他往。”上借兵三百,诣帅所在,谓彼曰“彼为他雄所凌,其冤未伸,仇亦未解。一旦从我北向,不能雪前日之耻。特助三百人与雠仇,胜负不亦可乎?”其帅首大悦,然而心已自疑,进趋之间,刃器不离左右,已防闲矣。上知其情状未易为也,非智不得。犹豫间,里人过其前,乃平昔里中之力勇者。上谕之曰“吾欲使汝,能乎?”曰“能。”乃授以方略。佯以首帅来会,彼未来时,密敕三百人,若帅至丛而视之,往则开而纵 

之,凡此者三,后于丛人中缚之,令壮士五十人密簇而行,携离营所。去将八里,遣人报彼垒中“尔首帅往观营地矣,眷属当移营就之。”即时焚营废垒,竭营而行,于是取壮士三千人。七日后,帅此三千东破元将老张知院营,黎明袭入之,老张弃军而遁,汉军尽为我有,精壮二万。 

练未及旬,帅而入滁阳。途中太师韩国公李善长诣军门而谒,与语,知其胸怀必能成事,使掌案牍。时掌案牍者已数人矣,特以善长与肩之,约曰“方今群雄并起,吾见群雄中持案牍者及谋事者,多非左右善战之士,人不得尽其能,以至于败。羽翼既去,未久雄亦亡矣。卿智人,与决大事,掌行文案,无若前非。”善长稽首再拜,而谢曰“谨受命。”遂入滁阳。 

未逾月,永义、鲁淮二王遣人促兵以驻盱泗,上知非人,弗从。未几,二王果自相吞并,善战者多死,鲁淮亦亡,惟存永义而已。彼时滁阳王尚受制于盱眙,几为相吞,而卒幸免焉。 

上遣一介往说永义,纵滁阳王南行。及至,王阅诸军,独上兵众队伍严整,旗帜鲜明,甲兵洁利。王乃大悦。初,王首倡义时,兵八百人,后上亦以七百,部下诸人共招诱者,总不过万余。上之兵众,比王至时,四方来从者,共前所得已三万有奇。 

逾两月,王为谗所惑,略少疑焉,掣近行掌文案者数人。 

李、郭等皆预先私相通谋者,愿从滁阳久矣。未久,又欲以李善长置麾下,善长弗从,诉于上,涕泣弗行,上谕之曰“主君之命,若欲要吾首,亦不自由,汝安敢不行?”善长终不弃去。久之,得弗再召,幸久相从。是后四方征讨总兵之权,王不令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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