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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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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博尔后深信其可恃,故外内联络,情逾骨肉。或传太宗未崩之先,多尔衮即通于后,特迹尚未著。至福临即位,始印徊换洹9俗窈褐疲谠蚋缸樱庠蚓迹煳薅眨裎薅酰仕渖阏栽贾澹环习莨蛑瘛C咳牍蛴鲅嗉阏跣氡泵娑2┒笮亩裰纶缰畛家槌缟阏醯淅瘢谌菏滓曰适寰徘曛窠6喽蛎懊敛徊欤崾芷洳摺<靶欣瘢畛家还蛉凳祝邸⒑笫保圆幻獗泵妗R蝗眨笥攵喽蛲魏W樱㈤校狼白嗍拢阆鹊邸⒑蠖蠹吧阏6喽蚺加凶喽裕桦驮蘩裾哂倘艄虬萑绯R牵喽蛐拇蟛烩R钊眨谷宋教笤弧坝柚詹荒苡胩蠊蚕戆怖郑杂栉胺炙蓿及灿械刑澹糠浇裥睦投嗖。氚丈阏俺龉彰潘脊桓茨芡笱丈印!碧蟮米啵拇蟀蒙ィ肆⒚诖蟪寄惩阏醺橄录奘拢颐谌耗獬谱鸹矢复蟮洹J泵鞒汲轮辔笱浚ι嘣弧按死褚嗫梢楹酰俊甭宿溲匀敫妫蟠笈绰鬯酪允就;嵊芯戎撸较录薮蠹卫瘢灰擞眯蹋私登葱绫喙苋粘牵谑俏薷页忠煲檎摺J辈呤槌瞿谌汉撼寄呈郑蛟还ㄖヂ瓷惺椤2咭艿┘模』健W允侨撼汲兀滔然矢干阏酰蠹暗邸7舱卤硪磺校坛苹矢敢印!

福临少长,心知其非,凡阅章奏有皇父字,辄废阁不阅,或遣内侍送多尔衮处。顾福临性沉默,好佛典,有怒辄隐忍不发。 

旋以多尔衮征讨有大功,诸武臣咸听命,四方未靖,恐投鼠伤器,且不欲伤太后心,乃有醇酒妇人之意,如汉惠帝故事,厚宠董妃,辄不视朝。及九王败,始稍稍问政事。 

清太宗后博尔济氏有殊色,肌肤如玉,宫中私号之曰“玉妃”。初仅为才人,慧黠有智谋,言辄称太宗旨。世传以参汁进于洪承畴说降,遂尽得关外地,卒覆明社,其功不在开国元勋下也。玉妃既得参与帷幄机谋,权力日进,又以生皇子福临故,遂得正位为后。有妹嫁九王,即多尔衮福晋,貌亦殊丽,白皙光艳与姊等。人以别于后,故彼曰“大玉妃”,而此曰“小玉妃”。两玉妃初极相得。洪承畴之降也,操此秘密胜算,折冲于帷薄内者,盖小玉妃亦为之疏附焉。太宗固知之,以故待九王亦特优异。既都沈阳,起居仪从渐仿汉制,官禁稍稍森严,独九王以参与密谋故,恒出入自由。太宗频年用兵,东征西讨,几无一日安处。既服朝鲜,转师入山海关,围京师,辄经年不还宫。内政琐务,尽决于九王,而实奉大玉妃意旨,逢迎无所不至。大玉妃往往留九王居宫中,经旬不归私室。小玉妃遣人探之,辄言军国要事,日不暇给,况外出则恐犯漏泄之嫌,不便。小玉妃初信之,既而人言藉藉,颇多秽声。小玉妃乃亲往宫中,以请安为名,侦察动静。大玉妃匿九王他所,不听小玉妃入,且不与之面,遣人传诏曰“皇帝有旨不奉令而擅入机密地者,杀无赦。幸福晋自爱。”小玉妃大羞愤,欲自裁于宫门,为左右所持,乃劝慰之,使归。自是,玉妃姊妹花变为仇敌矣。会闯兵破明都,吴三桂引满兵入关。未发,小玉妃贿某王进言于太宗,白大玉妃、九王丑状,纤悉靡遗。太宗震怒曰“朕不处分此獠,何以取天下!”乃命返师沈阳,欲先正宫闱,而后出兵取明。还宫未逾一日,以暴崩闻。人皆疑为大玉妃及九王所弑,但其时九王党羽颇盛,莫敢撄其锋也。 

旋奉遗诏摄政,师入燕京,遂恒居寓中。政事机密,大玉妃一以委之,公然帝制自为矣。小玉妃既抵燕京,恚不往朝太后。 

或劝以掩饰朝廷耳目,不得已,乃一往。太后方与九王宴乐,乃命宫人引入他室,半未一面。小玉妃掷冠而起,大肆诟厉,宫人咸掩耳。或以报太后,太后欲使武士缚而辱之,总管某进曰“此所谓播恶于众也,且太后有杀妹之名,不可。不如使皇父裁之。”太后乃命多尔衮先归,使人传召。小玉妃不信,以为九王尚在宫中,特太后之党弄己,坚坐不返,必欲太后面见始退。久之,一侍婢持物入告,则九王之手环也。侍婢固小玉妃所亲信者,始怏怏出宫。是夜,小玉妃以暴疾卒,举朝无敢发其覆者。乃睿王削号后,府中人始泄之。 

当顺治八九年间,九王权力正盛,举朝翕然称皇父;宫中游宴,则与太后同辇并载,视福临幼主蔑如也。一日,海子中方作竞渡之戏,江南总督献老舟工十余人,操桨驾舵,如履平地,太后与九王乐甚。又值浙中献女乐至,乃命开筵奏乐。豪竹哀丝,声振林木。九王大悦,请太后同登水心亭,凭阑展眺。 

忽一舟子驾舟如飞而至,矫捷如水鸥,其势直向九王。九王方嬉笑赏其健锐,舟抵亭堧,舟子跃而登,拔剑如虹,直刺九王。 

九王大惊,侧身闪避,剑锋击中侍卫,毙焉,去太后仅数尺。 

亭外武士急起持之,舟子始就擒,乃罢乐撤戏。自是九王始知有人图己,不敢复与太后同游,且太后亦不敢徜徉海子间矣。 

乃命严鞫舟子,则大言奉大将之命,为清朝除元恶。而大将所主使者,即今上是也。问官震骇,恐卒连成大狱,有伤主座,不敢以闻。仅言舟子素有疯疾,忽眼花,见龙袍舞爪,形欲攫己,故出剑御之。贿舟子使改供,舟子誓死不从。九王令心腹探之,悉其状。遂鞭问官,而毙舟子于狱。时豫亲王多铎在江南,兵权方盛,部下之在京畿者,其势亦不下九王,平时颇与九王不相能,故九王疑舟子必多铎所为。乃召之还朝,以觇其向背。或告变曰“豫王欲借清君侧为名,奉幼主以行司马氏八王故事。谋既成矣,盍先图之?召而若来,可阅兵南苑,数而戮之;不来,则密旨使江南总督图之可也。”及旨下,多铎即日还朝。九王不得已,乃借郊迎慰劳之名,大阅兵南苑。多铎既至,从容奏江南军务方棘,而忽命北来何故。九王若有惭色,良久曰“吾兄弟凋零如此,瓜尔佳之系,惟吾、子二人在耳。无从相见,安得不一谋良觌。且王劳苦备至,归而稍事休养,亦谊所应尔。吾意固无他也。”多铎曰“感王念手足之厚恩,死且不朽。昔太宗宴朝,尝指储子谓吾二人曰‘他日夹辅新室,惟汝二人任之。同心协力,以为屏藩。’予在帝旁,式昭鉴之,愿二人其毋忘斯言。今言犹在耳,而宇内残孽未平,非吾二人行乐之日也。京畿兵力饶足,训练严明,皇兄其善护幼主,以慰先帝之灵,以安皇太后之心。弟则并力南向,荡平遗顽。他日获竟全功,献馘奏凯,然后与兄驰驱广囿,歌舞太平,讵不美哉!”即日辞谢,九王以兵送之,至通州始返。 

自是惮多铎之英明,稍稍敛迹。太后欲去多铎,九王曰“彼有大功于国,不可动也。惟他日当择强镇以处置之,勿使居中以间宫府之事,则幸矣。”福临常使人通旨于多铎,令防九王。 

九王侦知之,顾终以多铎持正,不敢行成祖之事。无何,多铎以江浙平,入朝。会九王坠马卧疾,遂覆其权,数其罪,奉福临亲政。自以与九王同母弟,请罪。顺治帝特旨开脱,且旌其功焉。 

满洲故俗向奉萨满教,其祭礼奇异,尚有太古蛮野之风,不可为讳,而宫中祭堂子尤为特别。其祭式乃树一木于广庭中,四周供牲醴,杂以粉团油饼之属。外则数喇嘛持铙击鼓,声震数里外,竟夕始罢。及入关后,上自宫禁,下至旗民世仆,皆行之。惟宫中大祭用喇嘛至数百人,场广数百武,皇上步行旋绕其中,以为大典。九王既摄政,旋称皇父,乃公然与太后并祭堂子。先是,喇嘛某者,太宗朝老国师也。凡出师或摄兵大举,必祭堂子。每祭,必国师率诸喇嘛从事。太宗锡以尊号为“护法大照高明国师”,敬礼备至。国师亦自谓祭必受福,与他师敷衍仪式者不同。萨尔浒山之役,太宗慑于明师之众,且与朝鲜六路夹攻,恐兵力单弱不敌,意甚犹豫,虽命将出师,而此心耿耿,犹难释然也。及祭堂子,国师行礼讫,入奏太宗曰“此行必获全胜,覆朱明之宗社,肇长白之宏基,即其滥觞也。”太宗问“何以知之?”国师指木桩上纹,谓之曰“此纹全直,且作南向之势,故知破竹迎刃,所向无前。又其下有一纹,颠倒错乱,即敌人之象,故知明师当一败涂地也。” 

太宗信之,并力一向,果覆明师。自是,国师之声价益高,而堂子祭礼愈益隆重。迨围京议和之役,国师奉表入贺,谓此行即当代明正位中原,天与人归,丁无疑义。既入关,攻燕京不下。太宗使人询之国师,且令更祭堂子,以卜休咎。国师覆奏,谓皇上于前祭时,适有他事,少绕三周,致尚须三年后始得正位。此行不如早班师,以俟机会,否则恐有意外之祸也。太宗遂解围东归。自念当时未及终祭,果因叶赫献女,亟欲往视,故致三周未毕,殆干神怒,受此顿挫。乃迁怒叶赫之女,拔剑杀之。及闯兵破京师,太宗亦议以兵南向。堂子祭礼甫毕,国师忽卧病不起,亦不言休咎。太宗令人促问之,则含胡漫应之曰“事必克,皇上勿疑也。”未几,吴三桂假师复仇,适太宗以疾薨。国师始白明京可取事,九王信之,果获济。问之,则前之卧疾,知太宗不及见成功,难于直言,引疾以避之耳,九王益敬服。既摄政,凡出师致祭,国师施法如常。嗣称皇父,将行祭礼,国师不知所之。侦骑四出大索,终不得。诸大臣皆知九王之必败矣。九王因国师潜遁,以为不利于己,大恨。乃索其徒,将尽杀之。福临信佛甚,阴嘱内侍释其强半,放归蒙古或西藏。九王败,复召归。国师阴谓人曰“九王苟极诚奉事祭礼,实可继大宝。惜乎!其荒淫致败也。” 

九王虽骄蹇自用,而颇尊视明代人物,且于宫禁中尤以遵奉明法为重要。即如祭万历妈妈神一事,亦九王所定之制,迄清季二百馀年未革者也。万历妈妈奈何?曰明万历间,清太祖攻抚宁,为明将所擒,囚于狱,将杀之,清廷乃行贿于某内监。内监请于太后,太后传命释之。清廷念太后特恩,命于宫中设祭,每日必先上食,而后清主始敢食,谓恐神诛殛也。其畏明之威力如此。及入关,既据明宫,诸满臣议废祭礼。某贝子尤激烈,以为吾国既已代为之主,胜国之帝后,皆吾臣属也,而犹祭其女后,毋乃亵尊?且致祭之由来,即随此纪念而传播,是不啻扬吾祖之耻辱,奈何不废之耶?九王独奋然曰“不可!此祭所以为祖报恩,不祭是忘祖也。且此纪念,足以彰吾祖之缔造艰难,与明廷之失政,何耻辱之有?决不可废。”遂定议。既而九王之所亲告人曰“入宫之始,九王亦不以为然。 

其夜入宫,方与太后同梦,乃大呼见鬼。云明帝、后上坐,缚而挞责之。比醒怖甚。嗣是明宫神庙,无一敢动者。况祖制之祭万历妈妈,名正言顺,彼安敢废耶!”人始知其抗议之故。 

自是,每日致祭以为常。顾其祭礼亦甚奇特。每日子正三刻,东华门启扉,首先入门者,即此主祭之老巫妪也。布围骡车一乘,不然车灯,载活猪二口,直入内东华门,循墙而行,抵紫禁城东北隅,有小屋三橼,中供万历太后神像,即满俗称为“万历妈妈”是也。杀猪致祭毕,天始黎明。乃以馂余之肉,分赐大清门侍卫。此肉为二百余年老汁白肉,满洲所甚珍者。侍卫食赐馂时,不设匕箸,各解手刀批之。又不准用盐酱之属,而味独完好,殆如古人所谓太牢、太羹者。顾诸侍卫习汉俗久,淡食惜其无味,然格于礼制,不准用盐,谁敢破此例者。惟侍卫等在直庐,去便殿甚远,微特帝目所不及视,即王公大臣,亦罕过而问者。故诸侍卫恐用盐犯稽察,而别设简便以代之,则耳目不易周矣。法用厚高丽纸切成方块,以好酱油煮透晒干之,藏衣囊中。食时,乃取一片置碗中,舀白肉汁半盂浸之,顿成寻常所用之酱油,且味较优于市中所购者。乃以所批肉片蘸食之,佳美无伦,为外间所未有云。顾侍卫值班者俱得食,而不许携归。欲如东方曼倩之廉,而归遗细君,却不可得。闻之友人,前清时为值班侍卫者,语时犹津津垂涎。不知今日老白汁尚存否,当一访之。 

九王猿臂善射,力能搏虎,仪表伟岸,实亦人杰也。惜以谄事太后故,习于软媚欺诈,遂并其心术而丧之;复溺于酒色,尽以精力,疲于缠绵歌泣之间。故不四十而锐气顿减,衰弱如老人,卒以夭死。相传大玉妃有蛊术,每夕能御十男。当九王未入宫之先,太宗频年用兵于外,大玉妃常以布围车载男子入宫,如晋贾后故事。及九王被宠,以一人独当其冲,尚觉余勇可贾,可谓奇禀矣。有小臣邢某者,汉军也,夙居都下,杂猱屠沽饮博中,贱秽之事,靡不通晓,曾为勾栏中制造淫器,有专家能名。大玉妃不知于何处闻有此人,遂以重赏召之入宫,令九王尽考其术,嬲戏无所不至。尝命巧工于三海深处筑一九曲亭,中为密室,四周曲廊洞房,几于天衣无缝,外入者末由得其涂径,则终傍徨亭外而已;如迷楼,如八阵图,巧匠所不能猝解,云亦汉人某所为。世祖少长,有黠者微泄其事,欲往觇之。既至,曲折盘旋,苦不得目的地。情急欲出,复迷误回转,良久无术。导者穷极智巧,仅得引出而已。世祖甚怒,欲杀导者,谓限三日,不得达目的地者必斩,泄此语者亦必斩。 

逾二日,导者绘一图,循之行,始得入亭心密室。其中陈设奇丽,太后与九王固未来也。人声阒然,且无守者。以外人从无阑入故也。其门用西洋玻璃为一角屏,四周有楹联图画之属,前有方案,微特不知者,误为嵌壁之镜。且骤入其境,镜光外射,仿佛镜中所收之园景,乃系亭之外厢。又类此镜者有四、五,大小方圆,丝毫无二。即使知其机捩,而不记其第几之数,仍不得其奥窍也。镜内复有数重,始得达密室,其幽秘如此。 

世祖既入玄中,遍睹奇物,目骇手颤,几于无一识其名者。恐为人所觉,仓皇走出。自此处心积虑,以芟除九王为己任矣。 

曾封密旨与豫王多铎、贝子博洛等,谓“朕终日芒刺在背,苟使获见天日,皆卿等之赐也。”又言“如虎入柙,积威使然。但荒淫无度,多行不义,必且自毙,此天道也。朕以国家多难,不欲轻于一掷,必计能发能收,始克济事。卿等其念之。”世祖之坚忍有谋如此,故卒能胜九王,萧梁明燕之事不复见也。九王后知世祖窥其隐秘,严诘导者,不得主名,乃杂治内侍,诛戮多人,宫府无不侧目。大玉妃闻之,佯为不知,世祖亦不问也。 

好色者必以瘵死,古人之言,良不诬也。九王既荒淫无度,竭其精力以媚大玉妃,而复私取宫女渔猎,无所不至。及三十六七而后,力已不支,历求人参、鹿茸、肭腽脐之属以为补助,仍苦其效果未闳。或献策曰“喇嘛在西番,向以兴奋药神其术。今闻其囊中多奇药,而国师尤为领袖。皇父盍向索取,必有大验也。”九王果向喇嘛请求。喇嘛曰“此必皇父亲祭之而后可得。”九王唯唯。国师乃为之设坛于宫中,牲牢樽俎,金台银盏,备极丰腆。铙鼓声如怒潮,入夜则华灯百枝,繁星遍曜。喇嘛百八人旋绕诵经,梵吹音彻屋瓦。如是者三日,乃于坛中央置净瓶一,大如牛胆,以胶皮纸封固其口,纸上有符箓状。喇嘛又旋绕诵经良久,以拄锡略作手势,飗飕一声,封盖之纸已揭。喇嘛乃传命请九王登坛,植瓶下视,中空无物。 

方骇怪间,喇嘛忽于帽檐下探得小囊,才如扇坠。倾之,出二丸,大小仅于菉豆同,色正赤若丹砂,上作凹凸形。喇嘛指丸谓九王曰“此西天子母丸也。昔达赖第一世祖坐床时,以此丸置金瓶中,传其呼毕尔罕之第二世祖,其后世世相承。此药能自生息,永久不灭,又名阿肌苏丸。凡有大功德佛缘者,或大宝法王护法,则可以牝牡二粒为胎基,虔设经坛,诵咒三日,乃以净瓶置丸其中。复虔祝七日,更移置净室中三七日,始启其封,则药必满中。取以治病,适如其分而止。此丸灵验异常,非人力所可配制。皇父幸勿轻视。”九王唯唯,如其言,果获丸药满瓶,约数百粒,绝未见有人置入也。且封固时面请九王作识,净室中日夜遣人守之。喇嘛俱在室外,亦未尝阑入也。 

九王初不敢服,大玉妃极信奉喇嘛,且言“昔太宗尝以此药丸令服,故能精力过人。今见此丸,实与前状无异,必有奇验。”九王乃按法服之,不三日而神采焕发,精力大振。凡服半载,始毕一瓶。毕后一月,忽大委顿,急欲使喇嘛复为之。喇嘛索牝牡二粒为胎基,九王告以已尽无余。喇嘛骇曰“此丸名子母,须有母而后可得子。今已无母奈何!虽设坛作法亦无益矣。”九王曰“尔所独不存母药乎?”喇嘛曰“此丸俱存达赖法王库中,东来时仅仅得此。今以皇父命,固不难调取。但必西土一行,往返须周岁。皇父不及待,无万全策也。”九王曰“与其无有,何如少待?”力促喇嘛行。喇嘛不敢违旨,束装作行色,而实逗遛都下。未几,九王以疲弱坠马,遂不起。 

喇嘛告人曰“吾见其精爽已离躯壳,求此丸必不及,故不烦多此一行。而又不欲违命,使之伤恼,故偶作狡狯也。”其后清帝有疾,喇嘛常以此丸疗之。 

大玉妃下嫁而后,九王晋称皇父,权势赫奕,贵胄中多侧目者。而世祖年长,渐觉其非。及南苑阅兵后,世祖知其有非常之谋,益愤不能平,往往见于词色。九王侦知之,常自危。 

其党有玛哈者,狡黠多智谋,因献计曰“福临正位已及十稔,功臣宿将咸以拥戴幼主为忠,设有变易,渠等未必肯帖服。而南疆多汉孽,方欲观衅而动。此祸一发,恐不能收。不如用阴谋奇术以倾之,外间绝无动静,而大宝唾手可得。此上策也,皇父盍留意?”九王曰“阴谋奇术奈何?”玛哈曰“喇嘛大弟子某,善摄魂术,能使人神智颠倒,失其常度。苟施此法,令彼幼主易性,则宣太后旨,谓其忽得狂疾,不可以为宗庙主,则中外无词,皇父自应正位矣。”九王大喜,乃宣召大弟子入宫,密谋所以处置幼主者。大弟子曰“法当先取关外鹿皮,鞣而缝之,俾成人形,手足耳目曲折无不具,乃以醍醐灌其顶,菩提实其腹。设坛致祭,虔祝至四十九日,皮人乃能行动,宛如生人。然后施以符箓,遗以咒语,使之摄生人魂,无不验矣。 

皇父苟欲为此,此非旦夕间事,宜秘密筹备,不令三人以上知觉,方能收完善结果。否则,虽有皮人,亦不验也。”九王信之,扬言欲制皮衣数百事,以赐八旗军士。遣使四出,往三姓、内蒙等地广征鹿皮。皮至,以示喇嘛,辄言不佳,则斥而售之。 

内监因缘为奸,所获不资。最后得摩天岭千岁鹿,其皮柔如人肤,入火不燃。使巧工拈人发缝之,敷以鱼脂,几与生人无异。 

九王又命名手绘世祖像,肖其面目制之。既成,喇嘛设坛诵经,施以符箓。中夜,使人请九王视之,彷佛见皮人能行动,且作撄挐状,大悦。会世祖有疾,心神不宁,则以为皮人之验也。 

是时,九王亦以怯疾委顿,中心怔忡,日觉烦躁,因猎于南苑。 

侍者不称旨鞭挞诛戮者,日必数起,人人自危。乃有小竖衔恨,往告世祖以皮人状。世祖遣心腹觇之,尽得其状,且穷其皮人置他所。或云喇嘛受贿,故世祖得取之。旋有人往报九王。九王方驰逐,闻报大惊,怯疾顿作,因失足坠马,股几折,舆辇而归。太后使御医治之,曰“督脉已绝,不可救。”未及三日而卒。世祖始将其皮人宣示君臣。太后闻之,大恚。托言进香五台山,一去不返。后世祖出家,相传犹及见太后也。皮人尚存其一,在今南池子玛噶喇庙中。 

世传洪承畴之降也,有九约,即男从女不从,生从死不从,阳从阴不从,官从吏不从等云云是也。据娴于清初掌故者言,此非太宗朝之事,实清师入关后,九王摄政时代与承畴双方面订者。先是,江南未平,明遗臣屡起义兵,警报迭来,宫廷震骇。太后与九王商收拾人心之妙计,九王曰“今有洪承畴在,彼乃深知明人之性质。苟得彼悉心擘画,天下不难定也。”太后若有所悟曰“吾几忘之。承畴真名将,昔日英伟之貌,今犹如在目前。明臣有此,实可不亡,惜其君不能用耳。”乃使九王宣召入宫,令宫人施地衣,设棉蕞,赐之侍坐。时承畴疾甫愈,咳咯咯有声。太后与九王慰问体恤备至,并赐参汁珍品,令内监为之按摩。良久,始从容问安天下大计。承畴奏曰“臣筹之熟矣。人心思旧,乃系天然之性,非必朱明恩泽深入人心,有过于大清之政绩也。皇父、太后过虑,乃使老臣与闻大计,老臣敢不竭犬马之忠,为涓涘之报。臣愚以为,人心宜缓不宜急,宜静不宜动,宜小不宜大,宜轻不宜重,宜于不要紧处着意,更宜于不着意处下手。但使大纲要典不致妨碍,其余网宽一面,悉听彼所为。则良懦者有以安其心,狡黠者无所施其技。人心既静,不可复动,则天下太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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