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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6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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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间县地震,而塔中裂,再震复合如故。又闻大理府城中有三塔,遇地大震,三塔俱裂开二尺许,人谓必倾,次日地复震,裂者复合,略无痕迹,佛力神通。初不在此,然当此末法,欲坚愚俗信心,故出此奇,以示遐方耳。汉世谓滇池为邪龙,云南盖苦龙为孽也,今乃以震表异,得非神龙皈依正法,乘大地震动,神其变化耶? 

【塔影】尝闻暗处视明,则影皆倒垂,而实不然,南京牛首山寺塔,其影独照伽蓝殿上供桌,倒立甚分明。而他处则不然,北京彰义门外天宁寺塔,每于殿门偃时窥之,其影亦倒。 

而他寺有塔者以试之,则正现如故也,物理之不可晓如此。 

【真人封号之异】太祖封张正常为真人,以嗣龙虎山之业,其号不过十字,宣宗宠刘渊然,真人封号至十八字而极矣。此后恩渐杀,惟嘉靖间邵元节之封,其真人号亦同渊然,虽一时异数,然两朝滥典,人以为骇,不知宪宗朝亦有之。成化廿三年,诏赠静一冲元守道清修履和养默崇教抱朴安恬真人。王文彬父为太常寺丞,母为安人,盖亦十八字,而世无能记忆者,盖其时左道杂进,如邓常恩、赵玉芝辈方横甚,则真人又为恒事矣。至弘治十七年,上命阁臣撰真人杜永祺等诰命,刘健等力谏,以为宗庙谥号不过十六字,而此辈封号乃多至十八字,宜令停止,则滥典亦如成化间矣。若嘉靖末年,陶仲文封伯,加柱国荫玺丞,其真人号遂至二十字,此又当别论。 

成化一朝,僧道俱幸,如西僧则紥巴坚参封至三十余字,盖沿故元旧俗,并袭永乐间哈立麻例也。乃至佛子国师之属,并中国冒名者讲经觉义,每一旨传升数十,其时僧道官各数千人,先是以星变更化,李孜省降职,僧继晓遣归矣。至成化二十三年,复召孜省进礼部左侍郎,而先建大永昌寺以居继晓者,初亦废撤,至是重建。其宏丽绵亘更倍于昔,未几,上宴驾罢役,二人亦正法矣。若世宗朝,惟玄门见礼,而释氏俱废灭。 

【羽流不列清班】孝宗末年,道士崔志端掌太常,带衔为礼部尚书,会上御经筵,旧例六卿得陪列,志端独不预,乃上疏自请,云忝列春卿之长,而经筵见摈非宜,上下其事大臣议之。辅臣等谓孔孟之言,非黄冠所习,不宜扈从,上是之,寝其奏不行。今上己卯冬,龙虎山真人张国祥,以觐期入朝,缀班二品,上御门望见道冠羽衣,以为服饰不雅,不足以肃观瞻,即下圣谕“他是方外之人,焉用朝参?又无民社之寄,何须入觐?自今非奉召命不必来京。”二圣于异端处置恰当,真不恶而严矣。 

己卯后数年,仍命张国祥三年一觐,言官争之不听,又至京师,辄久留不去。盖中官辈诳上,以祝延圣寿建醮为词,然终不得预朝会。 

【月中仙人】徽废王载埨在国时奉玄,为世庙所宠,赐真人号及印,尝于八月十五日凝坐望天际,忽有一鹤从月中飞下殿亭,鹤载一羽士,真神仙中人也。王喜急礼之,与谈大快,因问师来有所请否,对曰“广寒宫年久颓敝,将更新之。他材已备,惟少一梁,愿王留意,王辞以力薄,恐不办此。”羽士曰“不必具材,但需银皮傅梁上,约万金足矣。”因示广袤长短之数,姑令制就,明年此日来取,复乘鹤飞去。王果如言,琢就龙凤花纹甚工。至明年中秋,则羽衣者从月飞下,添鹤一只,顶礼为谢,身跨一鹤,以一鹤衔银梁返月宫,王大骇,以为飞举可卜。忽一日,有司擒道士之宿娼者来,疑其为盗,盖以龙文银作夜合资,为刺奸者所踪迹。拷问之,则对以诱骗徽府所得,其人为武当羽人,向日跨鹤者乃寓居方士也,往捕之。仅得分银道士数辈,方士已宵遁矣。乃知其时分宜相治第,有鹤成群,绕其新构,分宜为文纪其瑞,皆一时方士所为也。 

宋真宗视朝罢,招大臣入殿后潜游蓬岛,及徽宗郊天,见空中真仙云物楼台,总之皆幻术耳。 

载埨为英宗元孙,世宗从侄,建国仅四世,与世宗同好道,同师陶仲文所坐又小,乃削爵土自杀,妃嫔从死者又数十人,子孙不绍,罚不蔽罪,其中必有说。 

【道士娶妻】世宗宠任羽流,虽多异典,然有处分,最可笑者,如掌太常寺礼部左侍郎金赟仁,以三年考满,求荫其待协律郎陈自暹,科臣执奏,谓荫叙无及异姓之例,而礼部之议姑升自暹一级,乃以自暹为太常典簿,不为例,已属可笑。时严分宜为礼卿,其逢迎上意,亦何足责?甫逾年,而赟仁与自暹各私娶妻,即居神乐观中,且毁天坛地以广私室,为乐舞生所发,上下刑部议罪。发赟仁为民,自暹永戍边卫,此二人既以娶妇得罪,又安得有子孙世从戎哉!其师以无妻子荫其徒矣,其徒荷戈时,又必照例佥妻起解,方有后人免勾补耳,当时礼官刑官惟知窥上意向,不顾国法,乖舛至此,真可笑可恨。 

其后工部尚书徐可成,荫徒昝义金为太常博士,又全用金赟仁例矣。 

【二瘸子】成化中有襄阳人王臣者,以跛名瘸子,用方术见幸,自云能立成黄金,上信之,拜锦衣千户。命同太监王敬下江南采诸药,以备点化,至吴越间,黩肆万状,几激变乱,被劾伏诛。嘉靖中段瘸子者,亦以方药进,上赐高士真人之号,宠甚,至今京师有红炉厂,为易州场交纳供炭之所,世宗辍以赐段为第宅。今已废罢,尚存旧名,二人俱废疾,俱以房中术左道蛊惑圣聪,俱事败得罪,人犹以段不得正典刑为恨,王臣能使木人,诸幻异皆奇绝,少尝犯死罪,为官法刑损其股,事详各纪载。 

【段朝用】段瘸子名朝用,庐州合肥人。自言工点化之术,初以术干翊国公郭勋,勋筑丹室居之,以所炼为仙银,制器百余,云饮食用之可不死,因秉一真人陶仲文进之上,上大悦,以荐二亲几筵。又次第及八庙,朝用又进银万两,助雷坛工费,上益以为忠爱,授紫府宣忠高士,朝用因请岁进银数万金。以资国用,上命朝用支文官正五品俸,加郭勋禄岁百石,已而其术渐不验,有徒王子严者害其宠,乃发其诸诬秽隐恶,日哄仲文所,仲文惧累及,上章请禁子严,仍责朝用岁办银四万两供用,上曰“黄白之术,自昔有之。非真有道术者不能,卿初荐朝用及彼进银,朕亦信之,以其足代民膏血也,却屡试不效,何预卿事?”令俱执赴锦衣镇抚司拷问,已而贷朝用,改为羽林卫千户,又改紫府宣忠仙人。时,郭勋已进翊国公,得罪下狱,未测上指,朝用遂行谋骗,执勋奴捞掠之,且曰归语而主,馈我金十万,当免而主追赃,勋奴不应,絷之,其夕死,朝用知不可掩,乃上言勋奴行刺,为己所觉,邂逅致毙。且署衔为羽林千户,上怒,以朝用已改官不受命,又于禁封日奏私事,擅杀人,下诏狱讯治。法司议显戮,没入妻子财产,朝用与勋,相继瘐死于狱。 

二十七年,又赐方士郭宏经号清微辅教志静宣诚高士,王永宁清微辅道翊范通真高士,各铸印以赐。后二十九年,二人亦进真人。 

【方士亡两国】梁散人者名高辅,俗呼梁指甲,先游钧川,得幸于徽府,时徽王载埨,好长生家言,因宠异加等,旋因陶典恩荐于世宗,顿荷上恩,亚于陶矣。上一日与梁谈徽邸事,问王为何如人,时王已封真人赐金印如其父,礼遇冠诸藩,不谓梁以索药事,恨徽未发,适荷清问,遂盛夸载埨材武,尝鱼服游凤阳祖陵,往还无人能觉,上愕然不复他询,则徽祸本已成矣。会载埨强夺州民女又杀之,为其父所讦。上心衔埨微行事,遂决意废之,载埨自杀。又七年而伊邸事起,伊王典楧在国多不法,又所封洛阳古都会,仕绅素贵倨,王每事裁抑之,令执臣礼不少假,于是聚谋攻之,然亦好道,与梁指甲厚善,中道失欢,梁既得上眷,日夜侍左右,因稍谈典楧诸淫僭,适抚按屡陈其横恣,上命撤所建违式宫殿,出他奸占宫女。典楧佯顺命,不即遵行,抚按故甚其辞,以激上怒,上入梁谮既深,亦削爵废国,锢之高墙。按梁高辅本南阳一左道无赖,徽、伊两王,误为所蛊,卒困铄金,相继夷灭,问其罪状,则徽且不至失国,况伊之衅,又不过徽之十一耳。何必八公然后能亡淮南哉! 

【道士入直内庭】道士龚中佩者,幼入昆山县之猛将庙,落魄贫苦,漫游京师,因入真人陶仲文名下,得交撰青词诸人。 

其人愚憨好酒,乃羽人之下劣者,然幼熟道书,尽知诸神名号,入直诸老,时从考问诸灵位业,遂为婚娶,荐为太常博士。驯至太常少卿,上命入内庭教习诸宫人科仪,然时酣酗,侮诸中贵,因恨,思中之。一日出饮于刑部郎邵畯家,上偶呼不至,为诸槪冢洗笈纶人馈J雷诠欠婪蹲钛希我匀菀蛔淼朗砍鋈虢擞胛渥诔魃北亢我欤克浼粗镩辏逊翘逡樱 

【乐士道士之横】伶官之盛莫过正德,道流之盛莫过嘉靖,然成化间已滥觞矣。如教坊司奉銮臧庸奏“旧制宿娼者犯罪追赃,不得累及乐户,犯罪止由礼部行提,别衙门不得擅拘。 

宜遵此制。”上下刑部议,谓盗贼赌博多匿娼家,其不知者宜依旧制,其知而容隐者,仍究问为是。若犯罪者,则不由兵马拘提,宜如所奏。上允之。以伶人而敢于挠法,且上渎圣聪,既不以为忤,而下之司寇,乃刑官亦依违曲从之,亦异矣。此事不一月,又有太常卿顾玒者,自陈在显灵宫奉祀香火年久,今妻王氏病故,乞赐祭葬。上下礼部议,谓三品妻旧无祭葬,近例更严,不宜许。上命与之,不为例。按玒以道士为庙祝,安得容娶妻?乃公然形之奏疏,宗伯亦不为骇怪,但以无例尼之,是时大臣几于七圣俱迷矣。嘉靖间,道士徐可成亦至礼部尚书,但荫其徒昝义金,而不及其妻,则犹方外行迳也。 

【真人诸印俱备】玉印惟天子玺有之,此外则金银铜以次递降,从来未有兼得之者。龙虎山张氏四十二代天师名正常者,以洪武初入朝,高皇帝命去天师之号,改为大真人,秩正二品,赐以银印。至其子字初奏云“钦给真人银印,止敢用之所上表笺,前朝旧‘有正一玄坛’之印,乃用之符录者,乞如例颁给。”上允其请,命铸铜印,照六品式赐之,至英宗朝,又命改其旧赐“正一嗣教大真人”银印为金,以示宠异,而张氏之僭紊极矣。至孝宗朝,则又别赐玉印,曰“阳平治都功印”。 

盖相传张氏始祖道陵得道,旧有此印,乃云雷篆文。上虑其遗失,别作此以赐,于是金、银、铜、玉无所不备,真异端中怪事也。穆宗革其真人二品穹爵,降为提点六品,并收所赐玉印,天下称快。至今上初年,又复其初号,想孝宗赐印,说给还矣! 

按世宗最宠方士,如邵元节、陶仲文,俱拜白玉、乌玉印章之赐,而无金、银与铜,且皆别号私记,如西番法王等图书而已,不以施之笺奏也。宪宗赐李孜省、赵玉芝辈亦然。致徽王、辽王俱于嘉靖中附会事玄,得赐真人金印,则亲王例得用金宝,尚为有说。 

○神仙 

【谈相徐爵遇神人】中书谈相者号术泉,自胥吏起,幼工署书,以贫悴入京师。时世宗方事祈祷,一切斋坛拜章及匾联之属,诸供奉所书,多不称旨。相夤缘中贵得进,上一见其笔札,即召见,相貌甚似李太宰(默)、严少师(嵩),因大惬圣意,命直文华殿,及入西苑;官至光禄少卿,以骄恣入大计拾遗,与中允郭希颜俱奉旨留用;寻积劳至工部左侍郎,赐飞鱼服。母死,求丁忧不许;求给假葬母,许之,钦限半年复任。 

而相恋伎乐,纵饮不即行,上怒,令抚按逮来。时相因醉跌伤一臂,不能从陆,乃轻舟亟进,意不过镌阶供事而已。舟人所事神忽灵现,时召相与语,呼为谈侍郎,日夕相酬答,惟问以后来事则不应。至京论斩,次年死于市。今上初,有徐爵者号樵野,粗能文艺,以罪遣戍,寻逃伍入京,素娴刀笔,遂入大槪氡D唬醋锛僦两跻露贾富油砟险蚋尽!

江陵相亦曲意礼接之,声势震远近。生平事一神最严,初得志,神教以茹素,可长保富贵;不尔,祸且立至。后徐饮于张蒲坂相公家,强以一脔,爵拒之,不听,遂染指。归邸,神即尤之曰“汝败不旋踵矣。”爵拒绝荤血如初。神曰“大祸已成,无益也。”未几保败,爵坐大辟,瘐死狱中。二人俱市井驵侩,本无足道,然亦以小慧寸长,坐致华膴。又有神物附之,似非偶然,究终不能救其败。所谓国将亡,听于神。二人神魄,盖已为鬼趣所簿录矣,谈为予邑人,故知之甚详。余儿时在京师,则徐正系狱,都人争道其事。 

【神佛佑人再生】隆庆初元丁卯之秋七月,江西临江人张克文与弟尧文俱乡贡士,同入京会试。抵桃源,而弟病已革矣。 

克文为治槥,将殓之,忽有人绕舟呼曰“是且不死。”克文痛哭,尚在疑信间。又有呼者曰“关先生怜子友爱,故来相报,幸勿失之。”乃移弟尸至野庙中,日夕走关庙祈祷其生。 

舟人怪笑,皆弃之去。其后竟生,以仲秋十八日苏,死几二十日矣。克文登戊辰进士,为工部郎,其座师余文敏为文纪之。 

近日丁酉年,南比部何君,浙江上虞人也。有女年十六,素事佛,久断荤血矣。至其春二月十七日长逝,亦将就木,有侍儿见其蠕蠕动,始报其母。来则呼姆者再,母持之,问何来,则曰“我往庙中,见侍卫森严,诸神咸指曰是女当生为某官家男子,始知身死。因以情祈,念父母不忍诀。俄有佛庞眉古貌自称上元,云“汝前生为我弟子,故我见汝犹怜,当令汝还。诸神皆诺因得苏。”然食饮俱不纳,无生趣。越二日,又梦观世音持药疗之,又同上元赐以桃,又令握笔传梵书,勉以敬神持善,凡千百言。其父归,偕同舍郎读之,字皆若仓颉,不甚辨,相与惊怪。自此渐复人理,凡九日而如初。此何君同官徐水部(时进)目睹所纪,盖女又传上元言徐当三月朔举一儿,至期果然,因益异之。今世再生者多矣,百灵之显赫,亦不少矣。惟关侯与大士能奔走天下,愚智无异祠。今睹此二事,则肉白骨而生之,明著奇怪,宜宇内之崇奉不衰也。 

【记前生】虞德园(淳熙))吏部,曾为余言记得前生为张秋左近河壖间土地,人烟稀少,香火萧条,偶无聊策杖散步至闸上,见津吏奔走,冠盖如云,急侦之,乃一吏部郎经过也。因心艳之,旋谒上帝,大被嗔责,云汝且迁冥中要秩,奚羡此尘世热官。遂令生凡间,俾如所愿。时虞清望素著,旦夕将出山矣。予心念曰所言若信,其兆不佳。以社公而改铨部,为黜为陟,总未可知。然前生所望已酬,恐名位止此矣。 

其后启事屡登,竟老林壑,果如所卜。 

【张三丰】张三丰在国初灵迹,纪传所载甚著,而于隆平侯事尤奇,则时所罕传,今志之。张三丰名猷,初为闽狱吏,洪武中以罪戍四川平越卫。未至,伪浴沉于水,尽得各司回文,与解者令归。人始神之。及居平越,其长为千户张信,故直隶临淮人,以功得今官,待三丰甚厚。一日谓信云“吾已为汝父得葬地,以报汝德。”命负其父骨入一岩穴,曰“汝入当有所见,亟置口中,其后贵不可言。”信如所教,入有石牛,欲相啖,甚怖,仅挂其角而出。三丰叹曰“止可得封侯耳。” 

又命持金椎击洞门石令断,且嘱以止可出二三击。信往击至七方断,则见金鱼凌空去。归而告之,三丰又叹曰“惜乎!汝今八口且死当尽,仅留汝乃贵。”后十年,一家亡七人,信以孑身从文皇靖难,洪武三十五年封隆平侯世爵。至今二百年不绝也。信封后,至永乐十二年,奉命祭武当山,复见三丰于山中,饮以茶,饲以一枣。信袖之出山,取视,则已长尺许矣。 

其异如此。一云三丰即张邋遢,未知然否。又云三丰为辽东懿州人,名君宝;一云陕西宝鸡人。 

【仙女保荐】永乐间,仙女焦奉真奉诏召入京,荐其母舅冯仲彝为太常寺丞。仲彝卒,奉真又奏以冯孙名必正者为真武庙官,寻升赞礼郎矣。至正统十二年,仙女又奏请乞升,上命特升为太常寺丞。至正统十四年十二月,给事中林聪等劾南太常寺丞冯必正为妖妇焦奉真之侄,邪佞近身,不由其道,当斥。 

吏部覆奏。当如议,遂削职为民。此女之果仙与否,未可知,然历事四朝,屡祈恩泽,有求必允,此必有深当圣心者。意者南塘耿先生之流欤?但其身曾否承恩,则未可考。 

按永乐二十二年,仁宗初即位,仲彝以妄言甥女为谪仙人,降江西南康府照磨矣。何以英宗朝又允仙女之言,用其孙为容台上佐,驯至列卿也?其中必有故。 

【仙姑避迹】参议顾可学,从林下献秘方于世宗,得召入为礼部尚书。上命有事于太和山,其中石门山者,有仙姑不食不衣不寝,能知未来事,顾至其地,求见不得,归而密奏之。 

上心动,令巡按御史谷峤以礼资遣入京。命甫下,仙姑已知其事,焚所居而遁,比诏使至,已不可踪迹。至嘉靖末年,上春秋高,自觉渐衰,益求长生之术,乃遣御史姜儆、王大任分行天下,求异人异书。而王得湖广,专以仙姑事属之,闻其行縢入岳州,乃嘱彼守令示意。仙姑辞曰“我无秘术,但能绝粒。此非帝王事,使者偕我入朝,其技止此。御史且得罪奈何?”王无以难,仅得方士刘文彬等报命。上恐绝后来者,为升二臣侍读学士,以酬其劳,未几而鼎成龙去矣。是时方士,自邵、陶二人外,如段朝用、龚中佩、蓝道行、蓝田玉、胡大顺、胡元玉、何廷玉、罗万象等数十辈,皆以失旨伏诛。仙姑明哲先几,即谓之仙亦可。 

【王子龙】今上丁亥、戊子间,江西赣州龙南县王子龙者,以妖贼起,寻为官军所擒磔死。报功将士及虔抚秦中丞舜峰(耀)等,俱蒙叙赉,阅三岁矣。继而广东惠州府有少年亦名王子龙,幼奉寡母居家,一日樵于深山,遇异人谓曰“吾怜汝孝,且有道骨,授汝一法,立变百物为黄白。然仅许养母,他日度汝登仙籍,慎勿妄用。且滥传一人,苟违吾戒,收入泥犁矣。”王拜受,归试之信然,因日以烧炼为事。事渐传播,有豪有力者胁之不与,以至道流辈百端诱之不从,上官亦有艳之者,但不敢宣。时刘节斋(继文)以督府总两广,独心慕之,潜遣材官说之曰“吾能一旦富贵汝,亦能孥戮汝,二端惟所自择。”王曰“吾守仙师戒,戮即戮耳,断不敢轻泄。”再三譬晓不从,督府大怒,示意部吏使人告之,云此即虔镇叛贼王子龙,向日膏斧者伪也。遣兵卒捕系之,至则一弱冠牧竖耳,尚冀其可威制,问曰“且未治汝叛逆大罪,闻汝能为黄金,吾欲面验始信。”以阶前瓦砾授之,一呵成紫磨矣。刘益心动,姑縻之外舍,传语云“得方立赦汝,不尔,旦夕诛死矣。” 

王坚守师约不听。刘愈恚,下之惠州郡守孙区吴(光启)令如律按辟。孙久悉其诬,具回檄,悉言其地里不相蒙,年貌不相对,万万不可行。刘念事状重大,当奏请于朝。时秦中丞已改抚楚,亦移檄诘前事甚晰。刘既见人情不协,而业已轻举,悔形于色,密以手书谕太守“君言亦不谬,今事已尔,姑毙之杖下可也。”孙心知不可,遂谢病,不待报竟归。惠州通判署和平县事蒋杞者,独欣然承其旨,潜缢之狱,因得荐擢去。后三年而公论沸然,督府已入为司农,将大用矣,坐此罢归,未几卒。通判逮至拟抵偿,寻得遣戍。孙起为济南守,积资参政,殁于位矣。夫仙以点化授人,且许以升举,其非妖妄明甚。弟子能誓死守戒,谓当以神术脱之,奈何任其非命不一顾也?刘直隶灵壁人,闻已无后。孙吾邑人,早世亦无子。总之皆不可晓。 

【尸解】太阴炼形,异人尸解,儒者以为必无之事,而亦不尽然。如嘉靖间,洛阳刘晦庵(健)少师,以九十余告终,嗣后游行人间,闻至今尚在。又如近年江右罗近溪(汝芳)大参,卒于家久矣。一日忽至其同乡曾见台(同亨)司空寓,连日快谈,曾以语同乡吏部郎刘直洲(文卿),初讶不信,侦之果然。盖晦庵德业冠绝一时,近溪学问照映百世,宜其仙去不死也。又近年有无赖妄人,自称醒神子者,诡为故威宁伯王越,遍游东南至湖州,而茅鹿门(坤)酷信爱之,求其长生之术。 

余曾于武林识之,须发已皤然,饮啖兼数十人,言动鄙倍,乃一下劣庸愚,即方士不足比数也。茅翁老名夙,练世事多矣,何以信之如此。 




   
   
卷二十八 



○果报 
【胜国之女致祸】古来胜国妇女,多能覆邦,前人纪之甚备。即如石虎、侯景枭雄盖代,一以刘曜幼女,一以溧阳公主,遂能惑之致乱。金之衰也,亦由天水哀王赵佶之女、郑王允蹈之母,骨肉相残,以致于亡。则盗贼夷狄尚以祸水受殃,况中国帝王乎?本朝太祖获故元后妃公主,俱令护视送还,真千古大圣人举动。唯陈友谅故妾一说,稍为日月之食,然《大诰》中明白说出,则又佛菩萨心事,令人感叹无已。 

偶于友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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