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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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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蒙闻言方悟,因想南越地大人众,难保将来不生异心,惟有通道夜郎,可以制伏南越,遂向武帝上书献策。武帝得书,即从其请,拜唐蒙为中郎将,发兵护送。由巴郡符关前进,一路山岭崎岖,甚是难行,经了多日,始抵夜郎国都。 

原来汉时蜀郡之西为西夷,巴郡之南为南夷,统名为西南夷,皆是氐种。其中君长不下百余,地方数千里,不屑中国。 

夜郎在南夷之中,算是大国。唐蒙既至夜郎,入见其君长夜郎侯多同。夜郎候向来独霸一方,不知中国情形,自以为据有大地,惟我独尊。今见唐蒙到来,因问“汉比我国,谁为较大?”唐蒙笑道“汝国区区之地,如何比得大汉?”乃备述中国土地之大,人民之众,物产之多,文化之美,并将带来金帛货物厚赐夜郎侯。谕以朝廷威德,约令举国内属,设置官吏,即以其子为县令。夜郎侯听了,方知中国之大,真是梦想不到,不觉爽然自失。后人讥笑狂妄无识之徒,谓之夜郎自大,皆因夜郎侯一语,遂传为千古笑柄。 

夜郎侯既闻唐蒙言语,遂与近旁小邑各君长会议,各君长因见中国财物精美,起了贪心,欲与中国交通。又料得道路险远,汉兵不能来攻,遂议定一依唐蒙之约。唐蒙回报武帝。武帝定名其地为犍为郡,复命唐蒙前往修治道路,由僰道直达牂牂江。唐蒙奉命到了巴蜀,竟按照征发军队制度,调集士卒多人,人民以为要他当兵,不免私行逃走。唐蒙遂用起军法,诛其头目,弄得巴蜀人心大加惊恐。武帝闻知,又遣司马相如前往,责备唐蒙,勿得轻举妄动,并作檄文晓谕各属,方始安静无事。当日西夷各君长,闻南夷与中国交通,多得赏赐,心中十分羡慕,皆愿归附。欲请朝廷设置官吏,依照南夷之例。蜀郡地方官据情奏闻武帝。此时司马相如已由蜀回京。武帝见奏,遂召相如问之,相如对道“西夷如邛莋冉駹,皆近蜀郡。其道易通,秦时尝通为郡县,汉兴始废。今若置以为县,更比南夷为胜。”武帝大以为然,遂拜司马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出使。 

又以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为副使,乘坐驿车四辆,前往蜀郡,招徕西夷,使其归附。 

相如奉命出使,乘坐高车驷马,前呼后拥,到了蜀郡。蜀郡太守出郊远迎,成都县令身负弩矢,先驱引导。相如车过升仙桥,想起昔年初入长安,曾在市门题字,如今果然遂了夙愿,心中何等快意,当日蜀郡士女,沿途围观者,不计其数,见相如置身尊贵,衣锦还乡,无不啧喷称羡。消息传到临邛,卓王孙与一班富人闻知,遂皆赶到成都。自己不敢进见,各备牛酒厚礼,托门下献与相如,希望得他欢心。此时卓王孙怒气也不知消归何处,不觉长叹一声,自恨眼力不高,使文君得配相如,尚嫌太晚,于是重新分给文君家财,与其男相等。文君始回家中,与父母兄弟相见。 

相如既到蜀郡,遣人赍持金帛,晓谕西夷,于是邛莋、冉駹等君长皆愿归附。蜀郡边境开拓广大,西至沫若,南至牂牂,通道灵山,架桥孙水,以达邛莋。共设一都尉十余县,属于蜀郡。当日蜀中父老,见相如欲通西夷,皆言夷人不为我用,此举无益于事。相如不免追悔。但因此策系自己建议,不敢进谏武帝,遂作成一篇文字,诘难蜀中父老。相如事毕带同文君回到长安复命。武帝大悦,后来有人向武帝上书告发相如奉使不职,受人赂遣金钱,相如竟因此免官,遂与文君家居茂陵,不回蜀郡。过了年余,武帝思念相如,爱惜其才,复召为郎。 

一日,相如从武帝至长杨宫射猎,武帝正在年富力强,最喜亲击熊豕,驰逐野兽。相如上疏谏阻,武帝见疏称善,为之罢@。回銮行过宜春宫秦二世葬处,相如又作赋以吊二世,武帝回宫,遂拜相如为孝文园令。 

相如既得卓王孙两次分给财产,家道富足,不慕爵禄,往往称病闲居。在旁人观之,大可逍遥自在。谁知相如素性好色,自得文君,患了消渴之疾,意犹未足,又想聘茂陵人家女儿为妾。卓文君闻知,心恨相如薄情,遂作诗一篇,名为《白头吟》,欲与相如决绝。其诗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 

蹀躞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女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相如见诗,知触文君之怒,只得将此事作罢。又过一时,忽报废后陈氏,遣人赍到黄金百斤,欲求相如为文。欲知陈后何故被废,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回 惑女巫陈后被废 私窦主董偃见亲 



话说武帝废后陈氏,即馆陶长公主之女。先是武帝立为太子,深得长公主之力,因娶其女为妃,及即位立为皇后,号长公主为窦太主。窦太主倚借自己有功,屡向武帝请求,毫不知足,武帝甚是厌苦。有时不允其请,窦太主便觉不悦。陈后性又骄妒,因此夫妇恩爱渐不如前。此时窦太后尚在,王太后见此情形,密对武帝道“汝新即位.欲立明堂,太皇太后已是动怒。今又触忤长公主,必至愈失太皇太后欢心。大凡妇人性情,易于见好,汝何妨委曲顺从以悦其意?今后此等处务须深自谨慎。”武帝受了王太后之教,复与窦太主和好,待遇陈后也就如初。 
及建元六年,窦太后驾崩,遗命将自己宫中所有金钱财物,尽数赐与窦太主。窦太主得此一宗大财,尚未足意,不时仍向武帝请求,武帝一概辞绝不与。窦太主心生怨望,背后说了许多丑言。武帝闻知大怒,欲废陈后,后又转念道“当日若非窦太主,不能到此地位,背德不祥,不如姑且含容。”因此陈后未即被废,但宠爱由此大衰。 

陈后自嫁武帝,专宠骄贵十余年,并无所出,也曾求医服药,前后费钱九千万,毕竟无子。及至失宠,心中愈加嫉妒。 

因见后宫之中,算卫子夫最为得势,便视同眼中之钉,三番五次,设计陷害,欲致子夫于死地。事为武帝所闻,积怒未发。 

陈后尚自放纵不检,招集一班女巫入宫,问其有何方法,能使主上回心转意,夫妇重新和好?中有女巫楚服,便想趁此骗取钱财,自夸法术如何高妙,何等灵验。陈后深信不疑,使她行法,楚服遂率领徒众,就陈后宫中,安立神像,排设道场,昼夜参拜。又合成丸药,与陈后服之,种种举动,无非弄神弄鬼,闹了许久,并无效验。楚服既得陈后许多财物,心中也觉过意不去,忽然奇想天开,自己竟穿着男子衣冠,作为武帝替身,与陈后同床而卧,相爱俨如夫妇,要想借此慰了陈后痴情。有人将此事告知武帝,武帝怒甚,命有司穷究其事。有司回奏女巫楚服为皇后巫蛊祠祭咒诅,大逆无道,罪应斩首,其余连坐被诛者三百余人,楚服枭首于市。元光五年秋七月,武帝遂命有司赐陈后策书,收其玺绶,退居别宫。陈后自悔为人所惑,被废原无话说。窦太主闻知此事,又羞又惧,入见武帝,叩头谢罪。武帝用言安慰,从此窦太主不敢再向武帝请求。武帝念其旧恩,仍加礼待。 

陈后废后一年,窦太主之夫堂邑侯陈午身死。窦太主寡居,年已五十余,却又与卖珠儿董偃亲近。先是董偃年才十三岁,常随其母卖珠,出入窦太主家。左右见其生得眉目清秀,遂在窦太主前,说他相貌甚好,窦太主闻言心动,召之入见,果然看中。因对其母道“吾欲替汝教养此子,不知可否?”其母见公主竟肯收留其子,喜出意外,自然诺诺连声,再三称谢。 

公主遂将董偃留在家中,待同子侄,教以书算射御。董偃为人,却也柔顺驯谨,与众无忤,甚得窦太主欢心。一日,董偃与公主家儿,同在廊下赌博。窦太主伏在栏槛,留心观看,董偃因得宠公主,富有钱财,赌时赢得他人之钱,却能让还不要,窦太主见了,心中愈加奇异。 

及陈午既死,董偃年已十八,窦太主将他行了冠礼,每遇出外,命其执辔御车,在家常侍左右。当日朝中公卿,因董偃是窦太主爱幸之人,皆与往来。窦太主便命董偃散财交结宾客,又亲自传到中府吩咐道“董君欲用财物,汝当即时支给。约计一日所用,金满百斤,钱满百万,帛满千匹,方来告我。若不满此数,任其使用,不必请命。”中府领命退去。于是董偃每日要用钱财,便径向中府支龋读者须知窦太主本是贪财之人,平日向武帝求索,已自不少,又得窦太后遗赠一宗大财,自己如何用得许多。如今心爱董偃,便任其挥霍,全不吝惜。 

董偃有钱使用,因此交游甚广,名闻一时,人皆称之为董君。 

当日董偃所交宾客有袁叔者,乃袁盎之侄,家居安陵,与董偃甚是相得。一日密对董偃道“足下私侍公主,罪在不测,计将安出?”董偃闻言大惧,蹙起双眉答道“吾久已忧虑此事,但不知如何是好?”袁叔道“吾有一计,可保足下无事。”董偃欢喜请教。袁叔道“顾成庙距离京城颇远,其地又有揪竹籍田。主上每年例须到此行礼,邻近并无宿宫,只有窦太主长门园,最为近便,主上久欲得之。今足下何不请窦太主将此园献与主上,主上知出自足下之意,自然喜悦,足下可以高枕而卧,长无忧患,不知君意以为如何?”董偃听了,连忙顿首称谢,口中说道“敢不奉教。”遂入内向窦太主说知。窦太主立即写成一书,将园献与武帝。武帝大悦,命将窦太主园改名为长门宫,移废后陈氏居之。武帝念窦太主情谊,令有司供养废后,一切如旧。窦太主闻知大喜,便命董偃持黄金百斤赠与袁叔。 

袁叔暗想窦太主私近董偃之事,已为武帝所闻,此次上书献园,武帝亦知是董偃意思,何不趁此时使他得见武帝。因又想得一计,告知董偃,转达窦太主依言行事。于是窦太主遂称疾不朝。武帝闻信,亲来视病,问以所欲。窦太主辞谢道“妾幸蒙陛下厚恩,先帝遗德,列为公主。既叨赏赐,又得食邑,受恩深重,无以为报。不幸身遭疾病,深恐早填沟壑,窃愿陛下车驾不时临幸。妾得献觞上寿,虽死不恨。”武帝见说笑道“但望主病早愈,此等小事,何足忧虑。惟是群臣从官人多,未免累主破费。”说罢遂起驾还宫。原来武帝自从陈后废后,一向少到窦太主处,故袁叔教窦太主诈病,要求武帝不时到来。 

今见武帝应允,窦太主心中暗喜。过了数日,似作病愈,入宫谒见。武帝便命取钱千万,与窦太主宴饮作乐一日,至晚方回。 

又过数日,武帝果来主家。窦太主早预备今日使董偃见帝,明知自己作事不端,先自贬降。身着蔽膝,妆成卑贱服饰,引导武帝登阶,入得堂中,恭请武帝坐了正座。武帝见窦太主如此装饰,心中明白,坐尚未定,不等窦太主开口便说道“愿见主人翁。”窦太主闻说,立即下堂,除去簪珥,跣着双足,叩头谢罪道“妾所行无状,有负陛下,身当伏诛,陛下不忍加刑,实为万幸。”武帝辞谢,命窦太主戴簪着履,窦太主遂起立前往东厢,此时董偃已在东厢等候。窦太主便引董偃入见,董偃头戴绿帻,臂缚青鞲,随窦太主行到堂下,俯伏地上。窦太主立在旁边赞名道“馆陶公主庖人臣偃,昧死再拜上谒。”董偃连连叩头请罪,武帝见了立起,吩咐赐以衣冠。董偃奉命起去,换了衣冠,左右排齐筵宴,武帝入席。窦太主与董偃陪侍左右。窦太主见武帝优待董偃、不称其名,呼为主人翁,心中何等快活,格外奉承武帝,亲自进食,捧觞上寿。是日宴饮尽欢而散,窦太主又取出许多金钱缯帛,请命武帝,分赐将军列侯随从官吏。此事传播于外,天下皆知董君贵宠,于是各地术士擅长一技者,闻风争投董君,于是窦太主门庭,一时异常热闹。 

董偃自得见武帝之后,极力迎合,买得武帝欢心,常从游戏北宫,驰逐平乐。又引武帝观看斗鸡走狗蹴鞠等戏,武帝大为欢乐。一日武帝驾坐未央前殿宣室,一班郎官执戟,排列殿下。武帝吩咐左右,特为窦太主置酒,并命谒者往引董偃入内。 

忽见殿下一人,撇了画戟,上前奏道“董偃有斩罪三,安得入此?”武帝急举目观看。未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一回 长门词赋难邀宠 平阳歌舞独承恩 



话说武帝置酒宣室,欲召董偃入内,旁有一人上前谏阻,武帝举目一看,原来却是东方朔。东方朔此时正为郎官,执戟立在殿下,闻召董偃,撇下面戟,上殿说道“董偃有斩罪三,安得入此?”武帝问道“何故?”东方朔道“偃以人臣私侍公主,其罪一也;败男女之化,乱婚姻之礼,有伤王制,其罪二也;陛下富于春秋,方积思六经,留神政事,偃不遵经劝学,反以奢侈为务,尽狗马之乐,极耳目之欲,是乃国家之大贼,人主之大蜮,其罪三也。陛下奈何与之亲近?”武帝听了默然不应,良久方说道“吾今已命预备,权且敷衍此次,以后自当改过。”东方朔道“不可。宣室乃先帝正殿,非正事不得入此,不比它处。若容纳淫乱之人,在此饮宴,臣恐将有篡逆之祸。”武帝称善,遂命将酒筵移于北宫,引董偃由东司马门入内,改名东司马门为东交门,赐东方朔黄金三十斤。由此董偃恩宠日衰,武帝不与亲近。 
董偃既据有窦太主资财,服用阔绰,交游众多,说不尽豪华娱乐,后来竟忘了自己是何出身。自顾青春年少,却嫌窦太主年纪老大,渐与疏远,在外私置姬妾,假称宾客酬应,瞒着窦太主,不时前往取乐。久之竟被窦太主探知,心中大怒,责骂董偃一番,将他闭在家中,不许出门。往日所有交游,一概断绝。武帝闻知此事,遂将董偃赐死。董偃死时,年已三十,又过数年,窦太主亦死,二人竟合葬于霸陵之旁。此后公主贵人,遂多逾越礼制,闺门不谨,皆由武帝纵容窦太主与董偃,致酿成此种风气。 

当日废后陈氏,自从移居长门宫,虽然饮食服用,一切如故,但长日独居,未免愁闷无聊。闻说武帝与窦太主情谊仍甚亲密,心想如何能得车驾到来,相见一面。忽念道主上平日最喜辞赋,不如托人作成一赋,将自己悔过思慕之情,曲曲摹写出来,希望主上见了此赋,感念旧情,重收覆水。久闻蜀人司马相如文字最工,遂遣人持了黄金百斤,送与相如、文君,作为酒食之费,请其代作一赋。相如允诺,不久作成,交与来人带去,后人因称为《长门赋》。 

废后陈氏得赋甚喜,遂命宫人时常读诵,不久传到武帝耳中,武帝与废后恩情已断,相如文字也就无灵,后来废后竟死于长门宫,在她未死之前,卫子夫已立为皇后。 

说起卫子夫出身甚是微贱,其母卫媪,乃平阳侯曹寿家婢,嫁于卫氏,生有一男三女。男字长君,长女字君孺,次女字少儿,三女字子夫。卫媪又与平阳侯家吏郑季私通,生子名青。 

子夫自少容貌秀丽,头发尤美,色黑而长,光可以鉴,以其母故,遂为平阳侯家歌女。 

武帝姊阳信长公主,嫁与平阳侯曹寿,故亦称平阳公主。 

公主见武帝久未生子,遂留意访寻良家女子十余人,蓄养在家。 

建元二年春三月上巳,武帝照例往灞上祓祭,回时顺路驾临平阳公主家中。平阳公主便将所蓄良家之女,妆束出见。武帝逐人看过,竟不曾选取一个,公主见武帝并不合意,遂命诸人退出。 

到得饮酒时候,公主召到一班歌女,当筵歌舞,子夫也在其列。她本善歌,能造新曲,如今得见天子,便将歌词来挑武帝。也是她命中有缘,武帝听她歌词,不觉心动,遂唤子夫近前,问其姓名。少顷,武帝起入旁室更衣,公主心知子夫为帝所喜,遂命其随侍入内,子夫因此得与武帝亲近。武帝还坐,喜动颜色,命赐公主金千斤,公主遂奏请送子夫入宫,武帝许之。酒阑席散,武帝起驾回宫,命将子夫载入后车。公主亲送子夫登车,手抚其背道“汝此去努力加餐,将来尊贵,望勿相忘。”子夫领诺。 

谁知子夫入宫年余,竟不得见武帝一面。原来武帝后宫姬妾众多,立有簿籍,按名登记,每日轮流进幸。子夫新入宫中,名字记在簿末,所以年余还轮不到她一次,子夫闲住深宫,正在愁闷,一日,忽闻武帝召集宫人,尽行入见。子夫向众人问起缘由,方知武帝因为宫人太多,意欲亲自挑选一番,分别去留。子夫心想主上内宠甚多,何时得见亲幸,似此闭锁宫中,甚觉拘束,反不如在侯家快乐。子夫想定主意,一心要想出宫,于是草草妆束,随同众人入见。 

武帝既召齐宫人,遂按着名册,逐人点唤近前验看,见有不中用者,便在名下做个记号,预备发放回家。及至点到子夫,子夫走近前来,对着武帝涕泣,自请放她出外。武帝前因看见子夫发美,一时高兴,纳入后宫,事后早已忘却。今见子夫如此情形,不免触起旧情,心生怜悯。忽又想到昨夜曾做一梦,梦见卫子夫立于中庭,旁生梓树数株,梓者子也,我今尚未有子,想是应在子夫身上,合该生子,今日恰又与她相见,岂非天意?武帝想罢,遂将子夫安慰一番,并告以梦中所见,当晚便命子夫侍寝。子夫果由此怀孕在身,遂绝出宫之念。 

此时陈后尚未被废,闻知子夫得幸有孕,心中十分妒忌,便想出许多方法,意欲害死子夫。子夫几次遭她毒计,却有天幸,皆得不死。武帝闻知,愈加爱惜子夫,日夜遣人守护,陈后无从下手。偏是窦太主身为母亲,任从其女害人,不但不加教训,反要助她为虐。自己无法奈何子夫,竟迁怒到其弟卫青,要想杀他出气,于是遣人往捕卫青。未知卫青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二回 卫青胜敌取侯封 李广复仇诛醉尉 



话说卫青字仲卿,本姓郑氏,乃卫媪私通郑季所生。少时其母将青送还郑季,郑季家中,已有正妻,早生数子。因他乃私生子,不甚爱惜,使之牧羊。诸子更不把他当作兄弟,一味呼来喝去,使令做事,有如奴仆,不时还要打骂。卫青虽有父母,却无可倚赖,只得忍气吞声,过那伶仃孤苦的日子。一日因事随着众人,到了甘泉宫居室。此地乃罪人发来作工住宿之处,内中有一钳徒,却能看相,看了卫青相貌,便对他说道“汝乃贵人,将来官至封侯。”卫青听说笑道“我为人家奴才,得免打骂,于愿已足,安敢希望封侯。”说罢连连摇头,不肯相信。 
及卫青年壮,受不过嫡母及兄弟许多闲气,便离了家庭,来依其母卫媪。卫媪恳求平阳公主录用,公主命为骑奴,每遇公主出行,卫青常骑马跟随。虽然也为人奴,却比在家尚觉快乐。后闻其同母之姊子夫,得幸武帝,纳入后宫,心中暗喜。 

因记起钳徒之言,盼望姊氏得贵,封及外家,自己也得好处。 

但是自己姓郑,姊氏姓卫,虽然同母,主上未必知得,不如也改姓卫,好在自己兄弟,既不把我当人,索性与他断绝关系。 

卫青想定,从此遂冒姓卫氏。又想起身为侯家骑奴,未免辱没,乃托人荐引,得在建章宫当差。卫青遂结识武帝一班从官,与骑郎公孙敖,尤为交好。 

谁知卫青意欲求福,反先得祸。此时其姊子夫,得幸有孕,陈皇后害之不死,窦太主便想替其女出气。卫青在外,何曾知得宫中之事,若使他不冒姓卫,窦太主未必便知他是子夫之弟,今见他明明姓卫,遂迁怒其身。遣人将卫青诱到家中,出其不意,捆绑起来,囚在一处,意欲杀之。卫青虽在宫当差,职位卑贱,并未知名,便被公主杀死,也无人替他伸冤。正在危急之际,却被公孙敖闻知此事,代抱不平,急邀同壮士多人,趁着看守之人不及防备,竟将卫青夺回。卫青因此得免,事为武帝所闻,乃召卫青并其兄卫长君入见。卫青为人退让和柔,武帝一见便加宠幸,数日之间,赏赐几至千金,与其兄同拜为侍中。公孙敖也得升擢。卫青既贵,窦太主遂亦不敢再行加害。 

不久陈皇后被废,卫子夫宠爱日加,一连生下三女,武帝遂拜子夫为夫人,擢卫青为太中大夫。武帝见卫青勇力过人,且有将略,便欲命之为将,往击匈奴。 

当日匈奴军臣单于,自从马邑回兵,心怨汉廷设计诱陷,由此断绝和亲,不时遣兵入塞侵盗。武帝久欲出兵征之,却因朝中多事,又连年通道西南夷,未暇兼顾。至元光六年春,匈奴复入上谷,杀掠吏民。武帝遂拜卫青为车骑将军,兵出上谷;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兵出云中;太中大夫公孙敖为骑将军,兵出代郡;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兵出雁门,各率马队一万,往击匈奴。四将领命,分道前进。算自高祖被围白登之后,至今七十年,汉兵第一次出塞。 

匈奴闻知汉兵大举来伐,急命部下预备迎敌。先说李广兵出雁门,恰与单于大队相遇,两下交战良久。匈奴兵十余万,汉兵仅有万人,众寡悬殊。李广虽然勇猛善战,终难取胜,部下兵士,死亡过半,胡兵势如潮涌,将李广四面围祝李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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