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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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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解逃到太原,藏匿经年,及至元朔三年春,武帝下诏大赦天下,郭解闻得赦书,以为可以无事,渐渐出头。一时风声传播,遂被官吏闻知,密遣吏役往捕,竟将郭解捕获,奏闻武帝,武帝即命地方官穷究所犯罪案,并遣使者前往轵县,逐件查办。有司将案情讯问明白,郭解虽然杀了多人,却都是大赦以前之事,不能再行办罪,照例应得放免,谁知此时忽又生出一事。轵县有一儒生,一日陪同使者闲坐,谈论之间,说起郭解,旁有座客极口称誉,儒生听了,愤然答道“郭解专以奸诈犯法,有何好处?”座客被驳不悦,出来告知旁人。此语传入郭解宾客耳中,不禁大怒,便乘儒生不备,将他刺死,并断其舌。 

此案一出,凶手虽未捕获,众人皆知与郭解定有关系,问官便将此事责问郭解。郭解被囚狱中,实不知何人所杀。吏役在外查访,亦不能查出杀人姓名,官吏遂具奏武帝,说是郭解无罪。 

御史大夫公孙弘议道“郭解本是布衣,任侠擅权,竟以小怨杀人,解虽不知,其罪尤甚于知,应判以大逆无道,罪当族诛。”武帝依议。此时郭解家族亦由夏阳拿到,于是全家皆坐处斩。 

但他党羽甚多,平日感恩慕义之人,亦复不少,先期将其子孙藏匿一二,传至后汉郭伋,即其玄孙,家门复盛,此是后话。 

当日郭解伏法,主父偃亦因事族诛。说起主父偃,自得见武帝,专事迎合,武帝欲立卫子夫为后,却因其出身微贱,不免迟疑,主父偃遂从旁设法赞助,子夫得立为后,多出其力。 

武帝以此愈加宠信,言听计从,遂由郎中擢为谒者、中郎、中大夫,一年之中,四迁其官。主父偃既已得志,便欲报复平生仇怨,先陷燕王刘定国于死。原来燕王刘定国,乃敬王刘泽之孙,康王刘嘉之子。刘嘉于景帝五年身死,定国嗣位,与其父妾淫乱,又夺弟妇作妾,逼三女与之通奸。适有肥如令郢人,忤定国意,定国欲杀之。郢人将告发其淫乱之事,定国先发制人,遣谒者借他事劾奏郢人捕拿下狱,杀之灭口。其时田汀诘檬疲跫沃治锿‘夫人,郢人兄弟不敢出头申诉。直到元朔二年秋,始来长安,寻见主父偃,具言其事。主父偃前游燕赵,穷困不得志,心中正在怀恨,至是遂令郢人兄弟上书告发,自己从旁证实其事。武帝将书发下公卿会议,皆言定国行同禽兽,乱人伦,逆天道,其罪当诛。武帝依议,下诏赐定国死,定国闻而自杀,国除为郡。 

此事发生之后,朝中各大臣以及各国诸侯王,见主父偃仅向武帝数言,便杀燕王,灭燕国,人人皆恐自己所作罪恶,被其查悉,又向武帝举发,只得曲意奉承,赂以金钱财物,动至千金,主父偃一律收受。又闻知众人畏己,愈觉扬扬得意。旁有亲友见其过于跋扈,便进说道“观君举动,未免太横。” 

主父偃笑答道“吾束发游学四十余年,不得成名遂意。父母弃我,兄弟疏我,朋友鄙我,我穷困之日久矣!今日得志,且图快意一时。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便五鼎烹耳。吾日暮途远,故倒行逆施之。”亲友闻言,知得主父偃存此心事,必致失败,果然不久便生出事故。 

先是齐人有徐甲者,人宫为宦者,事王太后。王太后生有四女,三女皆为公主,独长女修成君,因非刘氏所出,不得与诸女一样尊贵,以此太后心中尤加怜爱。修成君有一女名娥,太后见其年已长成,意欲嫁与诸侯王为后,使其得享富贵。徐甲窥知太后意思,因见齐王刘次昌,嗣位未久,年纪甚少,料他尚未娶后,何不出为撮合,藉此买得太后欢心?徐甲想定,遂向太后说知,自请前往齐国,必使齐王上书请娥为后。太后见说大喜,即命徐甲赴齐。徐甲辞别太后,收拾行装,正待起程,忽遇主父偃来访。原来主父偃平日专务交结宦官,探听宫中消息,如今闻知徐甲往齐求亲,也想将己女嫁与齐王为妾,于是来见徐甲说道“足下此去,事成之后,幸为言及偃女,愿得充王后宫。”徐甲领诺而去。 

齐王刘次昌,乃孝王将闾之孙,元光五年,嗣立为王,有母号纪太后。纪太后心欲外家得宠,遂以其弟之女,许配次昌为后。谁知次昌不爱纪女,专与后宫姬妾取乐,少到王后宫中。 

纪太后见了,心中不乐,因想得一法,使其女纪翁主人居宫中,管理后宫,一班姬妾不许近王,意欲纪女得专宠幸。齐王次昌迫于母命,既不得与姬妾取乐,又不愿亲近纪女,却与其姊翁主私通。徐甲不知齐国内情,心中倚着皇太后势力,以为此种亲事,一说便成,故敢一力担任。当日奉命到了齐国,入见齐王刘次昌,告以此事,并述主父偃言语。齐王正在嫌恶纪女,闻言亦自愿意,但是不敢自主,便入宫告知纪太后。纪太后听了,不觉勃然大怒。未知纪太后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六回 主父偃殉利亡身 公孙弘曲学阿世 



话说纪太后因见齐王纪女夫妇不睦,正在忧恼,忽闻徐甲奉使来说亲事,欲夺纪女地位,勃然大怒道“王已有后,后宫具备。徐甲本是齐国贫人,及为宦者,人事朝廷,并未闻有所补益。今反欲乱吾王家。且主父偃何人,乃欲以女入充后宫,此是何故?”遂遣人传言辞绝徐甲。徐甲受纪太后责备,不但一场扫兴,直弄得无地容身,回到馆驿暗想道“我此来在皇太后前夸下大口,如今事既不成,回去将何复命?又想纪太后言语何等刻毒,全不替我留些面子,真是可恨!他既说我乱他王家,我便寻事害她一害,借报此仇。”主意既定,遂遣人在外秘密打听,竟探得齐王与姊翁主私通情事。徐甲得此消息,暗自欢喜,立即起程回京。 
徐甲回到长安,入见王太后,将实情瞒住不说,却捏说道“齐王已是愿意娶娥,但臣又探得一事,不便明言,大约恐同燕王,不如将此议作罢。”王太后听毕,恐又兴了大狱,急说道“以后不必再提此事。”太后遂将娥嫁与淮南王刘安太子迁为妃。主父偃闻知徐甲已回,急来访问其事,徐甲一一告知。 

主父偃心中怀恨,便将齐王奸情在外传说,竟被武帝闻知。主父偃遂对武帝道“齐都临淄,户口十万,市租千金,人众殷富,过于长安,非天子亲弟爱子,不得封此。今齐王在亲属上甚是疏远,况当日吕后临朝,哀王首先举兵,及吴楚七国之乱,孝王几乎从逆。近又闻齐王与其姊私通,亟宜究问。”武帝闻言,遂拜主父偃为齐相,且命匡正其事。 

主父偃奉命到了齐国,齐国本他故乡,主父偃自思昔日贫贱之时,受尽种种耻辱,如今富贵还乡,也将他们奚落一番,出此恶气。乃尽召宗族宾客到来,令人取出五百金,分与众人。 

众人见金欢喜,正待道谢,忽听主父偃说道“从前吾遭穷困,兄弟不与我衣食,宾客不许我入门,将我看得何等轻贱!我今身为齐相,诸君或不远千里前来迎我,我已看破诸君心事,从今之后,请与诸君绝交,勿得再入我门。”众人见说,羞惭满面,各自取金散去。 

主父偃辞绝亲友去后,到任视事,召集王宫宦者,究问齐王与姊通奸之事。宦者被主父偃穷究不过,只得据实供招,供词连及齐王。主父偃便将此事恫吓齐王,其意不过欲使齐王恐惧,对他服罪陪礼,既可报复私怨,且借此敲诈一笔钱财。谁知齐王次昌,是个纨袴少年,禁不起此种恐吓,以为身犯大罪,终难脱免,恐怕学了燕王,与其被执伏诛,不如早寻自尽,遂乘众人不备,服毒而死。主父偃见闹出事来,只得据实报闻武帝。 

先是赵王刘彭祖闻燕王定国自杀,其祸皆起于主父偃,因忆主父偃也曾游赵,甚不得志,如今贵幸,既已陷燕王,难保不轮到赵国,意欲上书揭其罪恶。又因主父偃日在武帝左右,恐言不见听,反受其害,以此未敢发作。及闻主父偃出为齐相,彭祖遂遣人上书告偃收受诸侯金钱,所以献计使诸侯子弟多得受封。武帝见书,正在疑惑,忽报齐王自杀,心想定被主父偃胁迫之故,因此大怒,下诏拿捕主父偃,交与官吏究办。主父偃供认曾受诸侯之金,实未胁迫齐王,使之自杀。官吏照录供词奏上武帝。武帝欲免其死,御史大夫公孙弘力争道“齐王自杀无后,国都为郡,主父偃乃系首恶,非诛偃无以谢天下。”武帝依言,遂将主父偃族诛。主父偃当贵盛之时,及门下宾客,不下千人,至是举家受刑,尸身曝露,竟无一人前来看视。 

独有凌皎县孔车,替他收葬。武帝闻之,以孔车为忠厚长者,心中深重其人。 

当日郭解与主父偃二人,武帝本无意杀之,只因公孙弘一语,皆坐族诛。说起公孙弘,乃淄川人,少时为薛县狱吏,因事免职,家贫无业,遂在海上牧猪。年四十余,始学春秋杂家之说。武帝即位,招集贤良文学之士,公孙弘年已六十,被举贤良,与董仲舒、严助一同对策,武帝命为博士。未几出使匈奴,回京复命,所言不合武帝之意,武帝以为无能,公孙弘只得谢病归里。至元光五年,武帝复征贤良,淄川人又推举公孙弘。公孙弘自念七十老翁,无心仕进,对众力辞,众人不允,强使应命,公孙弘只得再行入京。武帝临轩策问,一时对策者百余人,太常将公孙弘列在下第。武帝见策,亲擢第一。时辕固年已九十余,与公孙弘一同被征,知公孙弘为人,善于取巧,因正色说道“公孙弘务须正其学问,发为议论,勿得曲学阿世。”公孙弘心畏辕固为人刚直,遂联合一班儒生,极力排摈辕固。辕固见众人不容,遂以老病告归,公孙弘却由此得志。 

武帝不见公孙弘已有十年,此次复召入见,也是公孙弘时运到来,武帝却觉他年纪虽老,丰采甚佳,仍拜为博士,待诏金马门。公孙弘又上疏陈述为治之道,武帝甚异其言。此时唐蒙与司马相如,奉命通道西南夷,兴工数年,士卒多死,夷人又不时背叛,发兵征讨,难于见功,巴蜀人民甚以为苦。武帝特命公孙弘前往察看情形。公孙弘回奏,极言通道西南夷并无用处,徒受损害,请罢其役,武帝不听。公孙弘知武帝天性好胜,不纳直言,惟有顺从其意,方得保全禄位,从此幡然变计,每当朝廷会议之时,公孙弘不出主意,但陈述数种办法,任凭武帝自择。每遇事有不可,亦不肯当廷争辩,但约同汲黯等,候武帝无事乘间入见,却让汲黯先行发言,自己随后委曲开说,引得武帝欢喜,所言多见听从。武帝以为公孙弘居心谨厚,日加亲幸,不过一年,官至左内史。 

一日朝中又开会议,先期各公卿会同讨论,大众意见相同,约明入朝时一致主张此说,公孙弘也在其列。及至廷议之时,武帝闻众人所议,心中不以为然。公孙弘揣知武帝之意,竟背原约,顺从武帝主张。汲黯在旁,见了愤愤不平,当着大廷,厉声诘问公孙弘道“齐人多诈无信,先前与臣等同建此议,今忽背约,可谓不忠。”武帝听说,便问公孙弘有无此事,公孙弘也不辩白,但说道“知臣者以臣为忠,不知臣者以臣为不忠。”武帝闻言,明知公孙弘背约是实,却因其违众助已,心中甚悦,连声称所言不错。后来左右近臣或言公孙弘之短,武帝愈加厚待。元朔三年,武帝遂擢公孙弘为御史大夫。 

先是元朔元年,东夷濊貊君长南闾,率领人口二十八万,前赴辽东,请求内属。武帝允之,下诏以其地为苍海郡,发遣人役,开通道路,建筑城邑,所费用与西南夷相等。元朔二年,卫青驱逐匈奴,取河南地,武帝又立为朔方郡,修复蒙恬城堡,所费尤多。公孙弘以为无益于国,常请罢之。武帝乃命侍中朱买臣,将设置朔方郡利害情形,设为十问,诘难公孙弘。公孙弘料得武帝执意欲置朔方,若逆其意,必至得罪,遂假作无辞对答,向武帝谢道“臣是山东鄙人,不知此策之利,但愚见不如罢去西南夷及苍海,专事朔方。”武帝方从其言。当日朱买臣既难倒公孙弘,武帝甚喜,遂命为会稽太守。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回 怀印绶买臣得官 载后车故妻自缢 



话说朱买臣字翁子,乃吴县人,家贫,专喜读书,不事生产。年至四十余,愈加穷困,衣食不周,乃与其妻人山伐柴,挑向市中贩卖,得钱以供日用。买臣每日挑柴人市,一面行路,一面读书唱歌,口内并无休歇。其妻在后相随;见此情形,心中发急。因想丈夫本是读书人家,一旦落泊,竟至卖柴过活,说起来何等惭愧,如今只好挑着担子,低头走过,免被众人看出。谁知他反在人群中,朗读高唱,似恐大众不知,要将自己丑相,引起人人注目,不知是何意思。于是赶上前来,阻住买臣,令其勿唱。谁知买臣唱得高兴,声音愈高,一连数次,都是如此。 
其妻因买臣屡劝不听,老羞成怒,便对买臣道“汝自己不顾体面,也就罢了,只是我何苦跟着汝出头露面,被人笑话。 

汝既不听我言,从今放我回去母家,彼此断绝夫妇关系,各寻生活去罢。”买臣见说笑道“我年至五十当得富贵,今已四十余岁,不久时运到来,便可发迹,汝随我受苦,为日已久,何妨暂时忍耐,待我富贵,报汝之功,切勿急于求去,免得后悔。”其妻闻言怒道“似汝此种行径,终久不过饿死沟中而已,何能富贵?”买臣再三挽留,其妻决意要去,买臣无法,只得写了一纸离婚书,任其别嫁。 

买臣既无妻室,独自一人挑柴过市,口照常歌唱。一日,买臣担柴下山,一路行来,身体觉得困乏,又兼腹中空虚,衣裳单薄,一时饥寒交迫,不能支持,遂就路旁坟墓暂行歇息。 

无意中忽然遇见故妻。原来其妻自与买臣离婚,另嫁一个平民,家中薄有财产,尚可度日,比起买臣,胜过许多,也就心满意足,此日正同后夫家中人等出外祭墓,瞥见买臣歇下柴担,蹲在墓间,身子缩做一堆,料他是为饥寒所困,心中念起旧情,不觉恻然。遂将祭毕菜饭,给与买臣饮食,买臣也不推辞,饱吃一顿。 

买臣自少读书,本想上进,只因无一人荐拔;意欲西上长安,又苦川资缺乏。自从其妻去后,落魄数年,恰值会稽郡吏入京上计,随带衣粮并进贡方物,装人大车,买臣遂求充士卒,一路押送车物,随从到京,住在会稽郡郏原来当日远郡皆在京师设邸,以为上计吏卒往来食宿之所。买臣既得入京,便向阙下上书。武帝见书,未即报闻。买臣在公车门待诏日久,不见动静,用度告罄,孤身初到长安,并无亲友可以告贷,渐至食用不给,只有同来上计吏卒,见其穷苦无食,轮流帮贴饭顿。 

买臣等候一时,心想武帝事忙,未必记忆他所上之书,正在进退维谷,无法可想,忽值严助由会稽太守任内回京。买臣与之同县,便求见严助,托其引进。严助遂向武帝推荐,武帝召入与语,买臣陈说《春秋》及《楚辞》,武帝甚悦,拜为中大夫,与严助一同侍中。 

买臣为侍中,久之因事免官,仍居长安,常向会稽守邸之人寄居就食。未几,武帝忽忆买臣,复召为待诏。时东越王余善,反复不臣。武帝意欲兴兵讨之,买臣因进言道“从前东越王居住泉山,地势高峻,一人守险,千人不能上。今闻东越王南迁大泽之中,离泉山五百里,我若发兵浮海,直指泉山,席卷而南,东越可破也。”武帝深以为然,遂下诏拜买臣为会稽太守,命买臣到郡,预备楼船粮食及水战兵器,等候诏书到时,兴兵进发。武帝又笑对买臣道“古语有云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今君此去,意中何如?”买臣叩头谢恩辞出。 

买臣受诏出了宫门,满心欢喜,自念飘泊半生,被人冷眼,如今得志,料想外间尚无人知,何妨假作贫穷,试他一试。于是仍将破旧故衣,穿在身上,怀了印绶,步行直至会稽郡郏此时天气炎热,买臣走得气喘吁吁,汗流遍体。看看行到郡邸门前,遇见素识之人,姓钱名勃,不知他已贵为太守,便上前迎问道“暑天出行,得无劳苦。”信手取出纨扇一柄,赠与买臣。买臣道谢,走入邸内,却见一班上计郡吏,在内相聚饮酒。买臣走过,众人置之不理。买臣也不言明,便入房内,仍与守邸之人一同吃饭。守邸人因买臣寄食已惯,并不生疑。买臣食到将饱,故意将怀中绶带,露出一角,守邸人见了,不觉诧异,走近前来,信手将绶带拖出,却见中包一印,取印看时,原来是会稽太守官樱守邸人顿然吃惊,连忙走出房外,告知上计郡吏。一众郡吏,酒已饮醉,闻说何曾肯信,大声斥为妄言。守邸人道“汝若不信,试来一看,便知真假。”中间也有买臣故人,素来看轻买臣,闻言立即起身,一路摇头说道“岂有此事!”及走入房内,提起印绶细看,不觉呆了,连忙回报众人,说是确实。满座闻言,酒都吓醒,于是告知郡丞,一同入见。此时大众寂静无声,各各整肃衣冠,推推挤挤,排列中庭,请出买臣拜谒。买臣方徐步出房受拜。少顷,长安厩吏,驾着驷马车来迎买臣,买臣乘车而去。临行心感钱勃之情,邀同赴任,待为上客,后又用为掾史。 

当日会稽郡人,闻得新任太守将至,发出民夫,修理道路。 

各县官吏,又分遣吏役,远来迎接。买臣一路前呼后拥,车百余辆,及人吴县界内,买臣留心观看。回想昔日卖薪行歌,何等困苦,如今何等风光!只可惜故妻一力求去,无福消受荣华富贵。买臣正在沉思,瞥见道旁站立多人,万头攒仰。原来县中士女,闻说太守上任,争来围观,此时买臣故妻,不知太守是谁,也来随众观看。却被买臣一眼瞧见,遂命停车,唤到面前。其妻行近细看,方才认得太守就是买臣,一时心中悔恨,满面羞惭,一语也说不出。买臣问知其夫,方替太守修路,亦即遣人召到,将其夫妇,载入后车,一同到得郡署,拨出后园房屋令其居住,供给饮食。买臣又置酒遍邀故人,与之欢叙,凡有恩于己者,逐一报答。买臣本是一个樵夫出身,今日贵至二千石,又在故里为官,可谓心满意足。 

买臣既已富贵,自然另行娶妻生子,却仍将故妻并其后夫留养园中,一则念起旧日夫妇之情,二则报其墓间一饭之德,在买臣也算情至义荆其后夫本是平民,忽得太守厚待,坐享现成衣食,乐得安闲过日。独有买臣故妻,自念上半世跟随买臣,受尽许多辛苦,岂料如今买臣得了好处,自己虽仍活在世上,却与他成为陌路之人,不得一毫受用,平白让与他人。虽是自己福薄,也由当日一念之差,硬要离婚,以至于此。如今覆水难收,回想从前,悔已无及。但是长日住在此间,受他供给,自觉无面见人,心上实是难过,到不如死了还觉干净。主意既定,等到夜间,后夫睡熟,便解下腰带,自缢而死。算起她在园中,恰才住了一月,及至次早后夫方觉,解救已是无及,急来报知买臣。买臣闻信叹息,给与钱文,命其买棺收葬。清人谢启昆有诗咏买臣道四十无闻岂丈夫,负薪行路且摊书。 

功名半为饥寒迫,贫贱方知骨肉疏。 

上阙刚逢须诏日,怀章正是受恩初。 

未能免俗惊群吏,一饭前妻载后车。 

朱买臣五十出仕,数年间做了本郡太守,已算是晚景亨通,但比起公孙弘七十被举,不过数年,竟然拜相封侯,其遭遇又觉不如。欲知公孙弘如何拜相,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回 怀印绶买臣得官 载后车故妻自缢 



话说朱买臣字翁子,乃吴县人,家贫,专喜读书,不事生产。年至四十余,愈加穷困,衣食不周,乃与其妻人山伐柴,挑向市中贩卖,得钱以供日用。买臣每日挑柴人市,一面行路,一面读书唱歌,口内并无休歇。其妻在后相随;见此情形,心中发急。因想丈夫本是读书人家,一旦落泊,竟至卖柴过活,说起来何等惭愧,如今只好挑着担子,低头走过,免被众人看出。谁知他反在人群中,朗读高唱,似恐大众不知,要将自己丑相,引起人人注目,不知是何意思。于是赶上前来,阻住买臣,令其勿唱。谁知买臣唱得高兴,声音愈高,一连数次,都是如此。 
其妻因买臣屡劝不听,老羞成怒,便对买臣道“汝自己不顾体面,也就罢了,只是我何苦跟着汝出头露面,被人笑话。 

汝既不听我言,从今放我回去母家,彼此断绝夫妇关系,各寻生活去罢。”买臣见说笑道“我年至五十当得富贵,今已四十余岁,不久时运到来,便可发迹,汝随我受苦,为日已久,何妨暂时忍耐,待我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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