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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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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谢启昆有诗咏丙吉道 

文成病已立公孙,襁褓谁为叩九阍。 

能护狱中天子气,不言廷尉故时恩。 

行人牛喘伤宜问,丞相车茵污勿论。 

夺爵后来复关内,长安士伍至公存。 

丙吉既死,宣帝遂拜黄霸为丞相,又忆起丙吉临终之言,下诏往召西河太守杜延年,欲命为御史大夫。说起杜延年,前为九卿已十余年。宣帝因系霍光之党,出为外郡太守,如今年老,闻诏便乞致仕。宣帝许之,乃以廷尉于定国为御史大夫。 

黄霸既为丞相,号令风采不及魏相、丙吉。原来黄霸才能长于治郡,却非宰相之器,所以为相数年,功业名望反不及往日之盛,中间且闹出一段笑话来。当日各郡国派遣守丞等赍持簿藉,前来上计,黄霸照例出坐庭上,问以百姓疾苦。正当此时,忽来一个异雀,飞集丞相府中,大众尽见。黄霸便问众人此是何鸟,众人皆言不知。黄霸便拟上书奏闻宣帝,书中说道“臣问各郡国上计守丞,令其将兴利除害之事逐条列举。守丞以次上前对答‘皇天报应,感下神雀等语。’”黄霸修成表章,方欲进上,谁知一场高兴,忽又成空。原来此雀并非何等神鸟,乃是京兆尹张敞家所养之物,名为鶡雀,其形似雉,出于羌中。黄霸素来不识,惊以为神。其实上计之边吏多识之者,只因黄霸不识,遂都假言不知。黄霸竟以为神,且欲上奏,一班郡国官吏心中都窃笑丞相为人虽然仁厚有智略,但是颇信怪异。直至张敞家中发觉鶡雀逃走,追踪寻到相府,黄霸方知此是鶡雀,且系由张敞家中来者,急将奏章作废。但此事已传到张敞耳中,张敞便将黄霸误认神雀意欲上奏之事,一一奏闻宣帝。且说臣非敢毁谤丞相,但恐各郡国守丞逢迎丞相之意,妄言治绩,有名无实,此风一开,所关非细。宣帝见张敞之奏,甚是合意,遂召集上计官吏,命侍中依照张敞言语戒饬一番。 

黄霸听了,心中甚是惭愧。 

过了一时,黄霸又向宣帝举荐侍中史高可为太尉。说起史高本宣帝祖母史良娣之兄史恭之子,算是外戚,又与宣帝有恩,封乐陵侯,甚见亲重。宣帝得奏,明知黄霸所荐甚是,但他为人也如武帝,必欲恩自己出。乃遣尚书召到黄霸诘问道“太尉之官久罢,向例以丞相兼任,意在偃武修文,设使国家有变,边境多事,左右之臣皆是将帅,俟到其时,朕自任命。至侍中乐陵侯史高,帷幄近臣,朕所深知,君何越职而举之?可即明白回奏。”黄霸被责,只得免冠谢罪,从此不敢更向宣帝陈请他事。黄霸为相五年,于甘露三年身死,谥为定侯。先是黄霸少时为阳夏游徼,一日偶与一有名相士同车而出,于路遇见一个女子,相士将女子端详良久,便对黄霸道“依理此女将来定当富贵,若我所说不验,便是古来遗传之一切相书都应作废了。”黄霸听相士说得千真万确,也觉心动,便留心访问此女姓氏家世,原来却是同里一个巫家之女。说起巫家在当日看得甚贱。 

黄霸此际也不管门户能否相对,深信相士之言,居然娶之为妻。 

后来黄霸为相,此女竞为宰相夫人。相士之言,居然灵验。黄霸死后,子孙嗣爵直至王莽时始绝。此外子孙为二千石者,尚有五六人,可见循吏自有善报。清谢启昆有诗咏黄霸道所居民乐去民思,入谷为郎未可讥。 

吏食邮亭乌欲攫,人言相府鶡初飞。 

逢迎未遣病丞去,富贵无忘巫女归。 

治郡功名后来损,循良汉代史中希 

黄霸既死,宣帝遂以于定国为丞相,陈万年为御史大夫。 

此时却值匈奴呼韩邪单于来朝,宣帝对于匈奴,并未大用武力。 

谁知匈奴情形,与昔大异,竟有降服之举,也算事出意外了。 

欲知匈奴情形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一回 定车师郑吉立功 袭罕(干干)武贤献计 



话说匈奴自从本始二年被乌孙及汉兵夹攻之后,人畜死伤无数,由此心怨乌孙。到了本始三年冬,单于自领数万骑攻击乌孙,颇有斩获,正欲班师,忽遇大雪,一日深至丈余,人民牲畜冻死无数。及至回国,所存人马之数不及来时十分之一,一个个垂头丧气,回到国中,坐未安席,忽报东西北三面皆有敌兵来攻。原来匈奴属国,北有丁零,东有乌桓,因见匈奴新败,遂起兵反叛。更有乌孙趁着匈奴退兵,尽起大军随后追杀过来。匈奴出其不意,忽被三国夹攻,人民逃走不及,被杀者数万人,掳去马数万匹,牛羊等不计其数。综计两次战争,匈奴大受损失,人民死者十分之三,牲畜去其一半。不久壶衍鞮单于身死,其弟代立,是为虚闾权渠单于,此时匈奴国势衰弱,不能犯边。宣帝亦将塞外各城戍卒罢归,使百姓得以休息。 
宣帝见匈奴势弱,便想取回车师之地。地节二年,乃遣侍郎郑吉带领免刑罪人,前往西域渠犁地方屯田,预备积贮米谷,趁便往攻车师。说起车师自从武帝征和三年被贰师将军李广利遣兵征服之后,一向称臣。至昭帝时车师又与匈奴交通,如今车师王乌贵竟与匈奴结婚,引导匈奴,拦截汉使,故宣帝欲征之。郑吉奉命到了渠犁,等到秋日收成,得了许多米谷,计算足敷军食,遂发西域各国之兵万余人,并自己所领耕田兵卒一 千五百人,共击车师,连战皆胜。车师王求救于匈奴,此时匈奴内乱,无暇来救;车师王降汉,又恐匈奴来讨,乃轻骑投奔乌孙。郑吉遂将车师王妻子送往长安,留吏卒三百人在车师耕田,郑吉自回渠犁。 

匈奴闻说汉兵占领车师,于是虚闾权渠单于召集诸大臣会议。诸大臣皆言车师土地肥美,接近匈奴,若使汉人得之,垦田积谷,必与我国有害,不可不争,于是议决遣兵来夺车师。 

郑吉闻信,尽起渠犁屯田之兵一千五百人前往救护,匈奴复遣左大将率领万余骑前来接应。郑吉见胡兵甚盛,自己仅有千余人,众寡不敌,只得退入车师城中固守。胡兵将城围住,攻打数日不能破,只得退去。左大将临去之时,就城下对郑吉道“此地为单于所必争,万不容汉兵在此耕种。”郑吉闻言,仍旧坚守不动。 

匈奴攻打车师不下,遂常遣胡骑数千在车师左近往来梭巡,不许汉兵耕种。郑吉上书宣帝,请添加田卒。宣帝得书,遂与后将车赵充国商议,拟出兵征讨匈奴右地,以绝后患。事下公卿会议,魏相上书谏阻,说是道远费多,不如罢去。宣帝依言,乃命长罗侯常惠率领张掖、酒泉二处马队,往迎郑吉。 

常惠领兵直出张掖之北千余里,一路扬威耀武,虚张声势,胡骑闻风退去。常惠方入车师,接取郑吉回到渠犁,并将车师国人民尽数移往渠犁,立其太子军宿为王,遂将车师故地弃与匈奴。 

匈奴既得车师故地,元康二年,虚闾权渠单于率领十余万骑近塞射猎,意欲入寇。适有胡人题除渠堂来降,具报消息。 

宣帝乃命后将军营平侯赵充国统率马兵四万,分屯缘边九郡,防其来侵。充国奉命,领兵到了边地,指挥诸将各领人马,驻札险要地方,布置甚是周密。单于闻说汉兵到来,即时退去。 

充国见边境无事,过了一时,也就班师回朝复命。此时适值光禄大夫义渠安国奉使巡视诸羌,行过先零羌部落。先零羌酋长便向安国恳求,说是所部地方狭小,不敷游牧,乞朝廷准其不时渡过湟水以北,拣那人民未耕荒地,牧养牲畜。义渠安国见说,也不细察情形,便一口应允,替他奏闻。宣帝得奏,发交廷臣会议。赵充国一见奏章,便知道羌人不怀好意,遂上书劾奏安国奉使不敬。宣帝依言,遂不准羌人之请。原来羌人自从武帝元鼎六年,与匈奴联合围攻令居、桴罕。武帝发兵征服,尽将羌人驱到湟水以南,置护羌校尉以管之。羌人遂与匈奴离隔,不得交通。至是匈奴又遣人绕道到了羌中,引诱先零羌令其叛汉,先零酋长被其诱惑,故托词欲渡湟水以便与匈奴结合,虽经宣帝驳斥不准,羌人却借口安国允许,从此犯禁,常遣大队渡过湟水,地方官不能阻止。 

到了元康三年,先零酋长预备叛汉,遂与诸羌酋长二百余人,解仇和好,同结盟约。宣帝闻知,便召赵充国问之。充国对道“从前西羌反时,亦先和好结约。当征和时,臣闻匈奴曾遣人通告。”诸羌道“羌人事汉,何等劳苦,若肯叛汉,我当相助。又张掖、酒泉二郡,本是我地,今被汉人占领,不如合兵夹击,取还其地,可以居住。”由此观之,匈奴久欲与羌联合,若不早备,羌人为变,恐不止此。宣帝正在踌躇。不过月余,果又报说羌侯狼何遣使往匈奴借兵,欲击鄯善、敦煌,以绝汉与西域通使之道。宣帝又问充国,充国道“羌人到了秋高马肥之时,必然为变,今应先遣使者巡视边兵,严行警戒,并晓谕诸羌,破其密谋。”宣帝依言命丞相御史择人前往,充国保举酒泉太守辛武贤,丞相魏相却仍用义渠安国,令其前往,察看诸羌,分别善恶。安国奉命到得羌中,便召集先零酋长三十余人,说他们狡诈凶恶,一律推出斩首,又纵兵杀戮先零种人,斩首千余级。于是一众羌人及归义羌侯杨玉见此情形,又惊又怒。心想汉官无故肆行杀戮,我等何所倚赖,于是迫胁他种羌人,一同起兵背叛。 

当日义渠安国奉命带领人马三千防备羌人,一闻警报,便即引兵前进,行至浩亹,恰与羌兵相遇。羌兵见了安国,正遇仇人,大众怒从心起,拼命向前厮杀。安国抵敌不住,拨转马回头便走,众兵见主将逃走,无心恋战,一齐投戈弃甲,撇下辎重,各自逃生。羌人大胜一场,并得了许多车辆兵器衣粮。 

安国一路招集残兵,退至令居,遣使入朝告急,时神爵元年春也。 

宣帝闻报,意欲命将出师,遍顾朝中诸将,只有赵充国老谋深算,善于用兵,但充国此时年已七十余岁,宣帝恐其老迈,不能亲临战阵,乃遣御史大夫丙吉往问充国“何人可以为将,出征羌戎?”充国对道“再无有胜过老臣者矣!”丙吉回报宣帝。宣帝又遣人问道“将军预料虏势如何,当用几多兵马?”充国对道“兵事不能遥计,臣愿驰至金城,绘其地图,并筹定用兵方略,再行奏闻。但羌戎小丑,逆天背叛,灭亡不久,愿陛下以此事交与老臣,勿以为忧。”宣帝闻言,含笑应允。 

充国克日起行,直到金城,调集各路兵马约有万人,安排渡河。 

早有探马报说隔河时见羌骑出没。充国恐被敌人侵袭,待至黑夜,先遣三营人马,人皆衔枚,马皆摘铃,卷旗息鼓,悄悄渡过河去。一到隔岸,便先立下营寨,排下阵势,遥为声援。充国方率大军继进,直到天明,全数皆已渡河。远远望见羌人,数十骑为一队,就近旁往来,诸将请出兵击之。充国道“吾兵士一夜渡河,未免疲倦。此等皆是敌之骁骑,不易取胜,又恐或是诱敌之兵。大凡攻敌,意在全数殄灭,若此等小利,切不可贪。”遂下令坚守勿出。 

充国既得渡河,便欲引兵再进,披阅地图,见前面有一山峡,名为四望峡,两边皆是峭壁,中央一道江水,是个险要去处。充国乃先遣精细探卒前往该处,探看有无敌兵。探卒奉命,到了峡中,四处探视一周,并无一人,急来回报充国。充国大喜,等到夜静,传令拔营尽起,向四望峡前进。一路安然无阻,直到落都地方,安营歇息,充国对诸将道“吾知羌虏不识行兵,使他发出数千人马守住四望峡,吾军岂能入此。”于是充国又率队西行,到了西部都尉府,休军养马,每日宴飨将士。 

羌人闻知汉兵到来,出队挑战,将士皆请迎敌,充国但命坚守勿出。一日部下捕得羌人数名,报请充国发落。充国吩咐将他召进,先用好言安慰一番,问以羌中情形,羌人供称羌中各酋长,闻知朝廷大出兵马来讨,心中畏惧,便自相埋怨道“我前曾劝汝勿反,如今天子遣赵将军领兵来讨,闻说赵将军是个老将,年已八九十,善于用兵,我辈如何抵敌,眼看得只有束手就缚,便想一战而死,也不可得了!”充国闻言,心知羌人内部人心不一,但须设法离散其党,不必全用武力便可平定,因此定下一计,只是按兵不动。 

原来羌戎之中,种类虽多,算是先零、罕(干干)二种最强,历来彼此自相攻伐,如同仇敌,此次先零为匈奴所诱,意欲叛汉,便先与罕玡和好。罕玡酋长靡当儿知先零之谋,便遣其弟雕库来告西部都尉道“先零将反。”都尉先尚未信。过了数日,果得先零反信,但又闻说罕(干干)种人也有在先零中一同造反者,都尉便将雕库留住,作为抵押。如今充国既到,意欲招抚罕(干干),使不与先零同叛,因说道“雕库此来无罪,不应将他拘留。”遂命人放出雕库,善言安慰道“汝今回去告知酋长,可说大兵此来,诛讨有罪之人,汝等当与叛人隔绝,勿得自取灭亡。现在天子有诏,布告诸羌凡羌人被胁者,能自相捕斩,免除其罪,并有奖赏;凡能斩叛酋之首,大者赏钱四十万,中者十五万,小者二万,斩取叛羌壮男者赏三千,女子及老弱每人千钱,所捕获之妻子财物尽数给予,汝可将此诏传布诸羌,使其知悉。”雕库诺诺领命而去。 

宣帝自充国起行后,即下诏发三辅、太常罪人。并三河、颍川、沛郡、淮阳、汝南材官。金城、陇西、天水、定北、地上郡骑士,并近羌之武威、张掖、酒泉三郡太守所率领防寇之兵,合计已有六万人。于是酒泉太守辛武贤奏言“北地严寒,汉马不耐过冬,请趁七月时,自领人马一万,分两道由酒泉、张掖出兵,合攻罕玡于鲜水。羌人以畜产为命,我兵此去,虽不能尽灭羌戎。但夺其畜产,掳其妻子,引兵而回,至冬再出攻之,虏必败坏。”宣帝见奏,发交充国,令与诸将详议可否。 

充国与诸将议道“武贤欲引万骑,远行千里之路,每人须用一马驮三十日之粮,约共米二斛四斗、麦八斛,又有衣装兵器,行走疲缓。羌人闻知,先期逃入山林,据险而伏,我兵进退两难,徒取败亡,安能掳获?且武威、张掖一带,皆有山路,可以通行。窃料匈奴与羌有谋,必将起兵来攻,二郡之兵更当防守要塞,不可轻动。又此次叛逆,先零为首,罕玡虽暗与通和,并未助之为逆,宜先讨先零为是。”宣帝见奏,又命公卿会议。 

公卿多言先零兵盛,倚借罕玡为助。若不先破罕玡,先零未易取胜。宣帝拜许延寿为强弩将军,辛武贤为破羌将军,令其准备出兵,一面降敕诘责充国道“近者兴师动众,百物昂贵,人民疲弊,将军不念国家劳费,欲延搁岁月,安坐胜敌,为将谁不欲如此,其如国事何?今特命破羌将军辛武贤领兵于七月往征罕羌于鲜水,将军即引兵西进,相隔虽远,遥为声援,使羌虏闻东方北方皆有大兵,自然众心离散,纵不能全灭,也当瓦解。已令中郎将赵卬,带领胡越佽飞射士步兵二营,往助将军,将军急行,勿再有疑。”充国见了敕书,虽然被责,心中自有把握,依然不动。遂又上书陈说利害,未知充国如何上书,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五二回 赵充国屯田立功 辛武贤挟私报怨 



话说赵充国接到宣帝敕书,见语意中含有责备,心知宣帝被众人言语所动,此种办法,实属不妥,自己既有确见,不能随声附和,遂上书复奏道“先零羌帅杨玉等,率领羌骑,据守险阻,谋欲为寇。而罕玡并无举动,今不击先零,反击罕玡,是纵有罪而诛无辜也。且先零欲叛,故与罕玡联合,然其心中惟恐汉兵至时,罕玡背约降汉,我若先击罕玡,则彼必来救以见好于罕玡,罕(干干)感先零之助己,彼此结为一党,臣恐非二三年所能平定。臣蒙厚恩,父子皆得显位,臣年已七十六岁,报国而死,诚所甘心。但为国家计,不如先讨先零,则罕玡可不征而服矣。”宣帝见书顿悟,遂从充国之计,吩咐二将停止进兵,并遣使报知充国。 
充国得报,已知宣帝依允其计,乃引兵向先零前进。当日先零酋长聚集部兵,屯在湟水之北,屡向汉兵索战。汉兵只是不出,两边相持,羌人渐渐懈怠,不作准备。如今忽见汉兵卷地而至,声势浩大,不敢抵敌,便一齐弃却辎重粮草,望南而奔,意欲渡过湟水避难。汉兵随后追赶,偏遇湟水北岸一带皆是山谷,路径甚窄,又兼崎岖不平。充国传令诸将缓缓前进,旁有部将进说道“追兵利在速行,何以反缓?”充国道“此乃穷寇,若被追急,则反而死抗;惟有从缓,彼皆贪生,不自相顾,可获全胜。”诸将称善。果然羌人见汉兵并不力追,各图逃脱,只顾前进,到了湟水北岸,急觅船只渡过,无如船少人多,不能尽载,大众争先恐后来夺船只,后面汉兵大队赶到,羌人前后无路,一时心慌,彼此拥挤,前面立脚不住纷纷落水,死者不下数百人,后面被杀及投降者五百余人,余众幸得逃脱。汉兵大获全胜,掳得马牛羊万余头,车四千余辆。充国乘胜率兵前进,行经罕玡之地,吩咐军士丝毫不得侵犯。罕玡人闻知,俱各大喜,互相告语,说是汉兵果不来攻,我等可以无患。先是罕(干干)人种随同先零渡过湟河,占居汉地。 

今见汉兵来讨,酋长靡忘惧祸及己,遂遣人来见充国。自言愿回故地。充国奏闻宣帝,未奉批答,靡忘情急,自己来见充国,充国召入相见,好言抚慰,并赐以酒食,令其回去晓谕同种之人,速速悔罪投诚,靡忘唯唯从命。诸将见充国欲将靡忘放还一齐,上前谏道“此乃反虏,不可轻纵,恐朝廷闻知,必至得罪。”充国听说慨然道“诸君此种计划,但求自己无过,非为国家效忠也。”话尚未完,宣帝玺书已到,准其赎罪,于是不费一兵,罕羌全数归顺。诸将皆服充国办事之勇决。 

到了是年秋月,充国忽得一病,病中仍自筹画兵事,安插降人,不肯休息。此时羌人穷困,陆续来降者已有万余人。充国预料羌人必败,意欲撤回马兵,但留应募士卒及罪徒共一万人,在彼屯田。正在作成表章,尚未奏上,忽得宣帝赐书,书中说是闻将军年老有病,恐遭不测,朕心深忧。今遣破羌、将军辛武贤往助将军,可于十二月进击先零,若将军病甚,不必亲行,但遣破羌强弩二将军前往可也。 

当日赵充国之子中郎将赵卬,奉宣帝之命,率领军队往助其父。此时亦在军中,见宣帝诏书催战,心知其父已定屯田之策,必不肯奉诏出师,深虑因此触怒宣帝,致遭罪责;意欲自行进谏,又恐其父不从,乃转托门下宾客进言道“主上意在速战,不如勉从上意,且此行纵有不利,亦无大损;若逆上意,一旦遣绣衣使者来责将军,将军身且不保,安能顾及国家?” 

充国闻言叹息道“汝安得出此不忠之言,向使朝廷早听吾计,何至使羌虏如此猖撅。往日主上命举荐往察羌戎之人,吾举辛武贤。丞相御史复奏遣义渠安国,办理不善,以致启衅。金城、湟中谷每斛八钱。吾告耿中丞采粟二百万斛,羌人便不敢动,耿中丞奏请采百万斛,朝廷仅允采四十万斛,又被义渠两次出使费去其半。失此二策,羌人故敢为逆。今若出兵,相持日久,胜负未决,难保四夷不乘机而起。到了其时,边患蔓延,虽有智者,无以为计,岂独羌戎一处,为足忧虑?吾今当力主吾策,以死守之,幸遇明主,可尽忠言。”于是上书备陈屯田有十二利。宣帝得书,尚有可疑,下诏询问。充国又上书剖陈,共计充国前后上书三次。宣帝皆交下朝臣会议,其始赞成之人不过十分之三,至第二次上书,赞成者便有一半。到了末次,十人之中竟有八人赞成。宣帝见群臣多以充国之计为是,遂下诏诘问前此反对之人,群臣被诏书诘问,皆顿首谢过。丞相魏相奏道“臣等愚昧,不习兵事利害,后将军屡划兵策,其言常是,臣敢保其计可行。”宣帝乃下诏充国依计行事。 

宣帝虽听充国之言,实行屯田之策,又恐屯田之兵分散各地,易被羌戎侵袭,且破羌将军辛武贤、强弩将军许延寿屡次上书力言羌戎可击,因此两从其计。一面令辛武贤、许延寿会同中郎将赵卬往击先零,三将领命,带领人马分路前进。先零大败,投降及被杀者七八千人,充国又招降五千余人,宣帝见先零已无足虑,遂命三将罢兵,独留充国在彼屯田。 

光阴荏苒,过了一年,是为神爵二年五月,充国计算先零羌戎总数不过五万人,来降者已有三万一千余人,临阵杀死者七千余人,沉溺河湟及饥饿而死者五六千人。统计逃亡未获者不过四千人,罕玡酋长靡忘既已归顺,自向充国承认,可将逃羌尽数招抚,充国也料定羌人不久自平,遂奏请罢屯兵,宣帝允准。充国遂率领兵士奏凯而还,到了长安,惊动长安人民都来观看,有充国至好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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