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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戏姻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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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水没有山上的水好喝。〃
〃我看完全是你的心理作用，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个年轻人饥寒交迫的时候，被一个老婆婆收留，老婆婆家里很穷，只有一块豆腐和一根菠菜，老婆婆就浇上剩饭一块煮了做汤给年轻人，年轻人喝了个干干净净，问这是什么汤，老婆婆笑道此为珍珠翡翠白玉汤。后来这个年轻人当上了皇帝，让御厨给他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御厨用真的珍珠翡翠白玉来做汤，被皇上给砍了。后来，另一个御厨用了各种上好材料仿做了珍珠翡翠白玉汤，皇上觉得大好，是当年的味道，赏了这个御厨。唉，其实皇上喝的根本不是当年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了，若是他喝的真是豆腐、菠菜加剩饭随便煮的一碗汤，他肯定还是会把御厨给砍了的。〃
老头笑了：〃这个故事有点意思。〃
〃要是你现在还有当年的青竹酿，你再喝一口，说不定会以为没存放好变质了呢。其实酒没变，变的是你的人。〃
〃或许吧。唉，当年的我，意气风发，英俊潇洒。。。。。。〃
芊芊插话：〃嗯嗯，还气吞万里如虎。〃
〃那是。〃老头点头，很满意这句气吞万里如虎，〃三十年过去，现在只是个糟老头了，唉。〃
〃那是你心态老了，我很喜欢一首词，念给你听。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好词。〃老头拍案而起，〃真是绝世好词，何人所作？〃
〃古人。〃芊芊轻轻巧巧地就打发了老头。
老头微微有些失望：〃唉，生不逢时啊。〃
〃此人作此词时，处境不好，远调他方任太守，可是他看得开啊，才能作出如此绝作。人活于世，只要能做到两件事，便能开心度日。〃
〃哪两件事？〃
〃一是看得开，二是想得通。哈哈哈哈。〃芊芊又想起一个笑话，〃而且这世间无蠢人，所谓的蠢人只不过不会两件事，一是这也不会，二是那也不会。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说得好。〃老头又高兴起来了，〃还有没有这样的俏皮话？再说一个来。〃
〃有啊。世间男子追求女子，其实只要送两种花必能手到擒来，一是有钱花，二是随便花。〃
〃哈哈哈哈，乖徒弟，你从哪学来的，太好玩了，哈哈哈哈。〃老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二人正说笑着，大门口匆匆进来一人，是哥哥。
〃哥。〃芊芊一下扑过去了。
〃芊儿。〃哥哥先是惊喜，转而变了脸色，〃你去哪了，这淮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到处乱跑，也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急死了，以为你又被谁给掳走了，你是想吓死我们吗？〃
〃哎呀，我的好哥哥，人家也是身不由己嘛，我一时失足掉下了山崖，还好遇上了师傅，不然死了都没人知道。〃
哥哥面上一白，看到芊芊的衣服果然有些破皱，还沾上了泥，急急摸着芊芊的肩膀、双臂，还将她转了个身看她的后背：〃伤哪了？快告诉哥哥，哥哥带你去医馆。〃
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芊芊忍不住脸红，哥哥真是急疯了才会这么唐突，赶紧拉住哥哥的手带他走向老头：〃哥，这是我新拜的师傅，是师傅救了我，我没事。〃
哥哥被芊芊的手一拉，才发现她的手不对劲，赶紧翻开她的右手：〃还说没事，划了这么多道血痕，怎么也不处理一下，你怎么不知道心疼自己。〃
〃丫头，这是你哥？看起来像是你爹。〃老头斜眼看着哥哥。
哥哥这才回神，行了个长揖：〃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新宇感激不尽，铭感五内。〃
〃免了，这也是我和丫头的缘份。〃老头抿了口酒。
芊芊拉着哥哥坐下：〃哎呀，哥，师傅是洒脱随性之人，你不必拘束，把他当邻居老头就行。哥，饿了吧，来，我们吃饭。〃
〃芊儿先吃吧，哥哥去找他们回来，他们还在外面找你呢。〃
芊芊赶紧拉住哥哥的衣袖：〃你把杨大哥找回来就成，那个人让他找去吧。〃
〃芊儿。〃哥哥皱眉，〃天磊他只是一时生气，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的，你不要和他置气了，他也很难过的。等他回来，你们再好好谈谈，有话好好说。〃
〃哼。〃芊芊扭过头，〃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芊儿。〃哥哥还要再劝。
〃去吧去吧，去找他们吧。〃芊芊不想听。
〃唉，芊儿，你先吃饭，哥哥很快回来。〃哥哥转身出去了。
老头挤眉弄眼：〃那个什么天磊，是你的第几朵桃花？〃
〃你看我的表情就能猜出来啦。〃芊芊扒饭。
〃不是第一朵就是第二朵，第一朵是你最喜欢的，还想着要私奔，肯定不会和他生气，那就是第二朵啦，有点偏执的那个？〃
芊芊点头。
〃你打算和他分吗？〃
芊芊点头。
〃不再考虑一下？不会后悔？〃
芊芊点头。
〃啧，还真是个狠心的丫头。〃老头摇头。
芊芊白了他一眼：〃不然你说呢？继续和他拖下去？那不是伤人伤己。〃
〃哎哟，在洞里憋了半年快闷死了，没想到一出来就有大戏看。〃老头单脚踩在椅子上，自斟自饮。
小二又送上了三菜一汤：〃客官，菜齐了，六菜一汤，请慢用。〃
老头不再废话，运筷如飞，快狠准地横扫了全桌，六菜一汤几乎全进了他的肚子。
〃呃。〃老头打了个饱嗝，摸着肚皮，〃好久没吃得这么爽了。〃
芊芊对老头的吃相是叹为观止：〃够吗？要不要再点几道菜？〃
〃不用了，吃饭只要吃个八分饱就成了。〃老头靠在椅子上休息。
芊芊嘴角直抽：〃你才八分饱啊。〃看着这一桌的狼籍，芊芊没胃口了。
正在此时，哥哥他们回来了。
秦天磊看着这一桌的残羹冷炙，心里很不痛快：〃你倒吃得痛快，累我们寻你半天。〃
芊芊放下碗筷：〃小二，收拾下桌子，我还要点菜。〃
小二快手快脚地收拾了盘子，抹了桌子，芊芊又点了几道菜。
〃哥，杨大哥，快坐下吧，你们一定很饿了吧。〃芊芊略过秦天磊，拉着哥哥和杨劲风坐下。
〃你什么意思？〃秦天磊很不满芊芊的忽略。
芊芊好像这时才看到他：〃呀，秦公子怎么还留在淮城呀，准备何时启程回秦家堡？〃
〃你！〃秦天磊气红了脸，死瞪着芊芊。
芊芊很自在地坐下：〃知道秦公子贵人事忙，小女子就不留您吃饭了，后会有期。〃
秦天磊怒不可遏，拉起芊芊就往楼上走。
〃放手，放手，你个野蛮人。〃芊芊在后头死命挣扎，秦天磊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怎么掰都掰不开。
大堂上的众人瞪大眼看着这一幕，一时间议论纷纷。
哥哥很担心芊芊，想跟上去劝解，被杨劲风拉住了：〃沈兄，你就让他们单独谈谈吧，你上去，可能秦兄会更生气。〃
哥哥心中明白，只能强忍着不安坐下了。
〃小子，不介绍一下。〃老头一筷子敲上哥哥的头。
〃啊。〃哥哥挨了一下才回神，一边揉着痛处一边介绍，〃前辈，这位是杨劲风，他是我们兄妹的朋友。杨兄，这是芊儿新拜的师傅。〃哥哥微一愣神，转头问老头，〃敢问前辈名讳？〃
老头斟酒自饮：〃无名无号，你们随便叫吧。〃
〃岂敢岂敢，前辈是芊儿的师傅，晚辈不敢造次。〃哥哥赶紧说道。
小二送菜过来了，老头又拿起了筷子：〃吃饭吃饭，老头我还没吃饱呢。〃
作者有话要说：芊芊虽然两世为人，但都是花季年龄，感情方面不成熟，特别是前世，一直忙于学习和比赛，比这世更加单纯，所以她对婚姻有些未知的恐惧。现在的秦天磊还不足以让芊芊感觉到安全感，让她完全将未来托付，所以她退怯了，选择了逃避。
☆、激烈的冲突
秦天磊把芊芊甩进了房间，栓好门栓便扑向芊芊：〃芊芊，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什么秦公子，什么贵人事忙，什么回秦家堡？你是要赶我走吗？啊？〃
芊芊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你放开，放开。〃
秦天磊压着芊芊倒在床上：〃不放，永远不放，你这狠心的女人，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就这么不想见我，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是，我讨厌你，你回你的秦家堡，我回我的沈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芊芊口不择言了。
秦天磊一口咬向芊芊的肩膀。
〃啊。〃芊芊疼得眼泛泪花，〃你是狗啊。〃
〃我是狼，会吃人的狼。芊芊，你再这么折磨我，我会把你吃了，这样你在我的肚子里，你就属于我了，我们永远在一起。〃秦天磊的神情疯狂。
〃你疯了啊？〃芊芊心一惊。
〃是，我疯了，所以现在你不要再气我，不然我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秦天磊撕扯着芊芊的衣服，〃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管你愿不愿意，甘不甘心，你都是我的。〃
芊芊开始怕了，秦天磊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要是再刺激他，他可能真的会发狂。芊芊的脑子急速运转，要赶紧想办法转移他的关意，很快计上心来。
〃啊，疼啊。〃芊芊双脚用力蹬着秦天磊，〃你个禽兽，我受伤了，你还这样对我，呜，呜，疼啊。〃
秦天磊停了下来：〃哪里受伤了？〃
〃右手。〃芊芊眼泪汪汪的，她是真疼，秦天磊的那口太狠了，一定见血了。
秦天磊拉过她的右手，果然掌心上好几道血痕，手臂上也有划伤，伤口都没有清理。
〃怎么伤的？受伤了还吃得那么爽，我以为你快活得很呢。〃秦天磊心疼了却还在嘴硬。
〃又不是我吃的，我就扒了几口饭，全是师傅吃的。〃芊芊知道秦天磊冷静下来了，〃我掉下了山崖，如果不是师傅救我，我现在早去奈何桥排队了。〃
〃掉下山崖？怎么回事？〃秦天磊心中一疼，紧紧搂着芊芊。
〃还不是被你气的，气的我看不清路，脚下一滑，边上的草又是凌空长着的，我就直直掉下去了，都怪你。〃芊芊捶着他的胸口。
秦天磊吻着芊芊的手心：〃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个人下山的。芊芊，对不起，我们不吵架了。〃
〃我当时真觉得自己死定了，根本抓不住东西，树根蔓藤之类的东西我才看清便错过了，身上又没带剑带绳的，连个借力缓冲的东西都没有，如果不是师傅看见我，我。。。。。。〃芊芊还未说完便被秦天磊吻住了。
秦天磊深深地吻着芊芊，他不想听，不敢听，他心中后怕不已，还好芊芊没事，她还活生生地在自己怀中。
〃芊芊，我们不要吵架了，我们和好吧，我不逼你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你还活生生地在我身边。〃秦天磊深深地看着芊芊。
芊芊心思复杂，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若两人真在一起，秦家堡始终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一道山。当初她是想着和秦天磊成婚后在沈宅附近买个宅子，这样哥哥就可以天天过来，他们三人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她是潜意识里把一切不利的因素都给忽略了。成婚了，秦天磊是要带自己回秦家堡生活的，哥哥不可能跟去，她与哥哥就只能分离了。就算秦天磊愿意在外面给自己安个家，哥哥如何长住？秦天磊的父母肯定有意见，依爹爹的脾气也是万万不肯的。而且爹爹要哥哥走仕途，走上仕途后，哥哥的去留都无法自主，她嫁人了，就再也不能跟着哥哥到处跑了。所以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私奔是唯一的出路。
看到芊芊沉默了，秦天磊的心在一寸一寸地下陷，他感觉到了芊芊的退缩，她要再次抛下自己了。
秦天磊哑着嗓子开口，心中还怀着一丝希望：〃芊芊，我们会在一起的，对吗？〃
芊芊咬着下唇抬眼看他：〃对不起，我。。。。。。〃
秦天磊捂住她的嘴：〃我只想听你说，我们会在一起，乖，你说。〃
芊芊垂眸细思，缓慢却坚定地摇头：〃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秦天磊大吼，双眼迅速赤红，〃什么对不起，嘴里说着对不起，还不是照样伤害我，一边伤害我一边说对不起，你把我当成什么？没有心的石头人吗？任你砍了又砍，伤了又伤，我都不会痛的吗？我对你不够好吗？我忍让得不够多吗？就因为我是追着你的那个人，我就活该被你伤害吗？你待他如珠如宝，你待我如木如草，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芊芊闭上了眼睛，她不敢看秦天磊。
〃为什么闭上眼睛？不敢看我吗？还是不想看我？我就这么让你讨厌，让你嫌弃吗？〃秦天磊很受伤，〃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爱上我？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吗？为什么不爱我？〃
秦天磊松开了芊芊，离开了床：〃既然你不肯爱我，那就让你恨我吧。〃
〃你想做什么？〃芊芊弹坐了起来，〃不要做傻事。〃
〃傻事？一直求你爱我才是傻事，我不想再傻下去了，我要让你记住我，每次当你想起我便苦痛难当，心痛欲死，我要毁了你最珍贵的东西。〃秦天磊很冷静，冷静地让芊芊害怕。
〃天磊，不要，不要。〃芊芊扑向秦天磊。
秦天磊身形灵活，动作迅速，开门下楼直奔哥哥而去。
哥哥正在吃饭，愣愣地看着奔来的秦天磊。
秦天磊伸手拔剑，一剑刺向哥哥。
〃不。〃芊芊凄声叫着。
老头一筷甩向剑身，阻了剑势，老头迅速出招拦住秦天磊，二人交战在了一块。大堂里的客人赶紧逃命，掌柜和小二躲在了柜台里头。
芊芊面色惨白地扑向哥哥，声音颤抖：〃哥，你没事吧？〃
哥哥摇头，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芊儿，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天磊为什么要杀我？〃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还好你没事，呜，还好你没事。〃芊芊抱着哥哥哭了出来。
〃沈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劲风一头雾水，从昨晚到现在，他就没弄懂芊芊和秦天磊之间发生了什么。
秦天磊和老头过了十几招，老头不愿伤了秦天磊，一招分开了二人，闪回芊芊身边。
〃天磊，你不要冲动。〃芊芊劝着秦天磊，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你现在是在气头上，等你冷静下来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后悔，后悔的只会是你。〃秦天磊钻进了牛角尖，一心想让芊芊后悔。
〃天磊，你要恨我怨我，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其他人。〃
〃其他人？他是其他人吗？他是你的心头肉、掌中宝。不杀了你最爱的人，你怎么会后悔，怎么会心痛！〃秦天磊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恨意。
〃天磊，你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谈什么？你不就是想用更温柔的方式拒绝我么，不用了，我明白，我会走，在杀了他之后。〃秦天磊执剑指向哥哥。
芊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秦天磊的样子，他不杀了哥哥是不会罢休的，可是她又不忍心伤了秦天磊，该怎么办？
〃丫头，你过去引开他的注意，我会寻机夺了他的剑。〃芊芊的耳边响起一丝极低微但很清晰的声音。
芊芊想转头看向老头，耳边又传来声音：〃别回头，你只管看着那个天磊，放心，我会保护你哥哥的。〃芊芊明白了，这是凝音成线。
〃天磊，我现在过来，你放下剑。〃芊芊慢慢走向秦天磊，直走到离剑尖只有一寸处，〃你要让剑横在我们中间吗？〃
秦天磊笑了：〃若不是为了他，你会躲我远远的，现在靠近我，也是为了保全他。芊芊，你要伤我到何时？〃
芊芊又往前挪了一点，剑尖抵上了她的胸口：〃你现在只要一用力，我便再也不会伤到你了。让我靠近，还是杀了我，你来选。〃
秦天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最后他缓缓放下了剑。
芊芊上前按住他的手：〃天磊，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一定很饿吧，来，我们去吃饭。〃
秦天磊正要松开剑，老头趁机快速出手想抢剑，秦天磊迅速挡住老头的进攻，后退数步，震惊地看着芊芊：〃芊芊，你还是在骗我，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在骗我？〃
〃不是的。〃芊芊急得不行，这个死老头，这时候出手不是帮倒忙么，〃我不是在骗你，我是真的要靠近你。〃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这个骗子。〃秦天磊虎目含泪，神情激动，执剑乱挥。
〃那你就杀了我，杀了我，我就再也不会骗你，伤害你了。〃芊芊向他走去。
〃丫头，危险。〃
〃芊儿，不要过去。〃
〃沈姑娘，别过去啊。〃
芊芊不管不顾，只知道现在不能停下，若是停下便会毁了秦天磊对她的最后一丝信任。
〃天磊，我过来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剑放在我的脖子上。〃芊芊指了指大动脉的位置，〃这里，只要划一下，我便再也不会说话不会动了。〃
秦天磊看着芊芊一步一步地走来，突然他大喊一声：〃停，别过来。〃
〃天磊？〃
〃你现在发誓，发誓你只爱我一个人，只和我在一起，只待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永远不抛下我。发誓。〃秦天磊大声喊道。
芊芊停住了：〃天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和哥哥永远都会和你在一起，不离开你。。。。。。〃
〃不是这样，是你和我，我们两个人，发誓。〃秦天磊不肯再接受哥哥了，现在哥哥成了他眼中最大的仇人。
芊芊努力了几次，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来。
秦天磊诡异地笑了：〃我知道你说不出来，你能骗我，却不敢骗他，哈哈哈哈，我输了，彻彻底底输了，我认输，不过，在我认输前，我要杀了你，你这个骗子。〃秦天磊一剑刺向芊芊，芊芊一惊，反射性地想夺剑，结果被秦天磊一带，剑锋一转，半个剑身都没入了秦天磊的胸中。
〃天磊。〃芊芊脑中一片空白，直直地看着那没入胸膛的剑身。
秦天磊却轻松地笑了：〃死在你手里，你就永远忘不了我了，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我在你心里，永远是最重的。呵呵呵，咳，咳咳。〃秦天磊咳出了鲜血。
〃不要，不要。〃芊芊傻傻地抱住秦天磊，秦天磊靠在她身上，血流到了她的身上。
〃芊芊，不要忘记我，我爱你，真的爱你。〃秦天磊的声音越来越弱，气息越来越不稳。
老头赶紧上前为秦天磊点穴止血。
芊芊看着秦天磊，秦天磊的气力在迅速流失，可是他还痴痴地看着芊芊。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扶他回房。〃老头朝哥哥和杨劲风喊道。
三人扶着秦天磊上了楼，芊芊还傻傻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秦天磊的身影消失。
☆、狗血的失忆
〃姑娘，姑娘。〃小二壮着胆子出来了，〃您看，这架打的，小店的客人都跑光了，还有这桌椅板凳，坏了好些，修也要钱啊。。。。。。〃
芊芊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看也没看便递给小二。
小二顿时笑得瞧不见牙了：〃谢姑娘打赏。〃乐颠颠塞进怀里，这可是五十两的银票耶，等会把攒下的十两交给掌柜，这银票就归自己了。
芊芊缓步走上楼梯，这身子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腿沉得迈不开步。
〃姑娘，这石头，您还要吗？〃小二递过一个篮子，篮子里是凤凰蛋。
芊芊的三魂七魄迅速归位：〃要，要。〃一把抢过篮子，朝楼上奔去。天磊有救了。
老头点住了秦天磊的几处大穴，又用布条扎住了几条大动脉，他神情严肃，在考虑着如何下手拔剑。
秦天磊被哥哥、杨劲风一左一右地扶着坐在凳子上，桌子上放着芊芊自制的急救药箱。秦天磊已经陷入了昏迷，那柄剑插在胸口上，真是触目惊心。
芊芊跑进房间：〃天磊怎么样了？〃
老头摇头：〃情况很不好，得赶紧处理，可是这剑的位置很麻烦。哎呀，最糟糕的是我身上一颗保命药丸都没有，如果有九转大还丹，就能拖上一个时辰。〃
芊芊把凤凰蛋拿出来：〃哥，把你的剑递给我。〃
哥哥知道她要做什么，抽出腰间的青锋剑递给她：〃芊儿，你，你小心些，不要磨太多下来。〃
〃没关系，只要能救他，割我的肉都成。〃芊芊运上内力，将剑锋对上蛋壳，小心地划拉着。
〃啊。〃芊芊才划了一剑，右臂顿时就裂开了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芊儿。〃哥哥心疼地要死。
〃沈姑娘。〃杨劲风也皱起了眉头。
〃丫头，你在干嘛？这孔雀蛋还能救命吗？〃老头边问边给芊芊包扎伤口。
〃这是凤凰蛋，能救命。〃芊芊深呼吸，咬牙再划一剑。
〃啊。〃芊芊的右肩也流出了血。
〃为什么你划蛋，身上会流血？〃老头看向芊芊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这事说来话长，现在没精力解释。〃芊芊疼得一身冷汗，继续运力划壳。
〃别割啦，疼死啦，死女人，你想死也别拉着我一块死啊。〃芊芊的脑中响起了金羽的声音。
〃金羽，哈，金羽，你终于有反应了，乖金羽，只要切一小块下来就好，你忍忍。〃芊芊说道，在另外三人看来，芊芊正在自言自语。
〃别割啦，不就是救他嘛，不要切我的壳啦，我救他就是了。〃
〃真的？乖金羽，怎么救他？〃芊芊欣喜若狂。
〃他刺激过大，心神溃散，魂魄难以归位，需要引魂。要先让他的魂魄归位了，才好救他，不然救活了也是个活死人。〃
〃那要如何引魂？〃芊芊问道。
〃你把嘴对上壳，我过一口仙气给你，你再渡给他，这样就可以了。不过，渡气时会带走你一些元气，你会身体疲累一段时间。〃
〃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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