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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天栖东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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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用手撑着头,苦恼的作思考状,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就想不起来
了呢?”
    摘花瞪着眼睛看着在偷笑的温柔。
    萧东楼和唐方微笑不语的看着两人。
    摘花不怒反笑:“那真是太可惜了。”言毕从怀中掏出一迭银票,放在温柔手
上,很诚恳地说道:“我最近实在很忙,有没有什么时间,而且也不懂鉴别什么美
玉,姐姐喜欢的话,还烦请自己去买来。”
    温柔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银票:“没办法,谁叫我心太软呢?以后还会这么大
声地跟我说话么?”
    摘花满脸堆笑:“怎么会?”
    温柔点点头:“那件事我们一会儿再单独聊吧。”
    唐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俩人:“你们当我不存在的?”
    温柔看着唐方,甜甜的笑着:“姐姐,若果你懂做的话……”
    “扑通”一声,只见摘花已跌倒在椅子上。
    萧东楼咳了两声。
    温柔迅速收起笑容,正色道:“其实那次你们去之前,我为了好玩,是女扮男
装去的。
    那时正值初秋,温柔一时高兴,换了一身男装,提前两日来到了杭州。
    一身白衣的萧温柔自命不凡的走上了“醉凡尘”,点了一条这里最出名的“西
湖醋鱼”,又要了几个小菜,搭上一壶十年的“女儿红”,自斟自饮起来,好不快
活。
    就在她喝得高兴时,不小心将手中的折扇掉落到了楼下,偏偏还砸中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而且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那位大姑娘抬眼看了一眼楼上的温柔,温柔登时被那姑娘的绝世容貌镇住,不
由得痴看了几眼,还不住地对那位姐姐微笑。
    说到这里,温柔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人家忘了自己还是男装打扮,就习惯
性的多看了两眼,可是…………”
    可是那位大姑娘被温柔看得居然红了脸,低头匆匆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又冲
她嫣然一笑。随即对旁边的丫环耳语了两句,头也不回地上轿走了。
    就在温柔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时候,那丫环已经走上楼来。
    萧东楼笑道:“那丫环自然是来询问咱们的温柔公子是哪里人氏?”
    唐方接道:“年方几何?有否婚配?”
    温柔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全中。”
    摘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奶奶的,这等好事怎么就没被我碰上过?”说毕
忽然意识到失口,忙打岔道:“那大姑娘一定就是薛家的三小姐了。”
    温柔愁眉苦脸道:“可不就是薛家三小姐,忘雪无忧薛无忧。”
    萧东楼笑道:“怪不得上次见到薛三小姐时,她看我们这边的时候老是不自觉
脸红,我还以为她是在看小花的呢!”
    摘花道:“我以为她在看萧大。”
    唐方淡淡一笑:“其实某人不知道多自我陶醉的希望人家是在看他。”
    萧东楼忍不住哈哈大笑,摘花气急败坏的看着唐方和萧东楼,转身对着温柔大
叫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温柔一愣,忽然忍不住放声大哭。
    司空摘花一时间觉得焦头烂额,竟是头痛无比。
    当然,在温柔慢慢地将一迭银票放进身边的小包时,很快就破涕为笑了。
    温柔接着道:“那天酒宴上,武侯丁家的大公子丁风好像很不错啊。”
    唐方点头:“的确是不错,称得上是俗世翩翩浊公子。”
    萧东楼回忆了一下:“丁公子的气宇确是不俗,不过就是阳刚之气稍显不足。”
    摘花拼命点头:“就是就是………………”正欲再说,忽听唐方哼了一声,也
就收住不再多讲,只将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温柔,忽见温柔小嘴一扁,生怕她哭出
声来。却也是不敢再出声。
    萧东楼看了一眼三人:“温柔自然不会跟我再去惹这个麻烦了?”
    温柔拼命点头:“哥说的极是。”
    萧东楼道:“小花呢?就是想去也不敢去了…………”
    摘花叹了口气,正欲点头,忽然省道:“胡说!我根本就不想去!”
    唐方以手轻抚额头,萧东楼笑道:“小唐因君子香元气大伤,自然不宜舟车劳
顿……”
    唐方笑道:“我都说了萧大一向善解人意。”
    萧东楼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口气:“所以这次去杭州,还是我一个人的差事了。”
    三个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的萧大。
    温柔首先开口道:“西湖美景,只有萧大才欣赏得了。”
    “这等美差,我们怎么敢跟萧大抢?”
    “不要说抢,我们连分享的资格都没有啊。”
    “义气啊……”
    “义气啊……”
    萧东楼一言不发,走出大门。
    稍顷,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声未落,萧东楼又转了回来。
    “本来我明晨要等一个朋友的信鸽,可是我想提前一天出发。”
    “明晨收到之后,立刻再飞鸽传书给我,我还是住在‘醉凡尘’
    杭州。
    西湖。
    细雨。
    微风。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苏白两堤,桃柳夹岸。两边是水波潋滟,游船点点,远
处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
    萧东楼一个人走在西湖的边上,默然无语。
    湖边碧杨垂柳,绿旌摇曳,风韵无限,却似乎也被萧东楼的一缕愁绪染上了萧
瑟。
    他之所以要提前一天前来,无非也是想一个人来静一静。
    最近心绪不宁,也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细雨将整个西湖罩的水气隐隐,烟雨蒙蒙。
    萧东楼的眼睛和头发上都开始沾染上雨滴。
    便在此时,他将目光移向了断桥。
    只看了一眼。
    忽然间,似乎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他只看见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撑着一把小伞,娉娉婷婷走上桥去。远远的看不
清眉目,只是依稀的看到那一动的风姿,那一见的风情。
    这一眼,萧东楼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牵痛,痛得不知所以。
    再看那满堤的烟柳,竟已都没有了颜色。
    萧东楼定神凝目,缓步走向断桥。
    那淡紫色的身影在慢慢地近了,萧东楼却觉得心口的一股气息愈发的压迫,似
乎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雨丝似乎有点密了起来。
    眼前不觉一阵模糊。
    再睁大眼睛,却已看不见那身影。
    萧东楼心下不觉一空,胸口似有重锤一击。
    此刻的断桥人群稀疏,可是却看不见那令他心痛的身影……
    萧东楼正欲转身,忽觉一阵熟悉的香气袭来,紧接着头顶多了一把伞,遮住了
天空,也填满了他刚才一下子空掉的心。
    回过头来,眼前女子笑脸盈盈,眼似杨柳含烟,眉如青山染黛,一身淡紫色的
长裙,正是他从未见过面目,却在心里魂萦梦牵的人。
    凤夕舞。
    俩人就这么望着,任身边的人群熙来攘往,游走奔荡。
    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停住,不肯再向前走……
    细雨打在湖面上,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久久不肯散去。
    良久良久,凤夕舞开口道:“萧大哥。”
    萧东楼嗯了一声,回过神来。
    他长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凤姑娘。”
    长亭。
    龙井寺。
    凤夕舞探手为萧东楼斟上一杯清茶。
    周围茶林遍布,在蒙蒙的细雨中翠浓欲滴。
    萧东楼低头看杯中清茶,色泽翠绿、香郁若兰、味醇甘甜、形似雀舌,不禁神
情为之一爽。
    “龙井为茶之极品,又分狮、龙、云、虎几个品类,我们凤家与寺中方丈均为
世交,此茶更是寺中所珍藏之极品,称为‘烟雨’。”
    萧东楼轻啜一口,顿觉满口生津,齿颊留香。
    “萧大哥此次为何如此雅兴,来到杭州?”凤夕舞轻轻坐在萧东楼对面。
    萧东楼微笑道:“如果我说我是来看凤姑娘的,凤姑娘肯定不信。”
    凤夕舞柔声道:“小女子自然不敢相信。”
    萧东楼正色道:“说起来,此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不过,也想顺便前去
拜访一下姑娘,只因上次姑娘赠酒,救东花于危难……”
    凤夕舞蹙眉道:“危难?”
    萧东楼不解道:“难道姑娘不知道‘温柔乡’狙击东花一事?”
    凤夕舞轻轻地摇了摇头。
    萧东楼沉吟片刻,问道:“姑娘知不知道,贵山庄的‘却上心头’可解君子香
之毒?”
    凤夕舞一愣,道:“有此事?”
    萧东楼凝目看了凤夕舞一会儿:“看来那真是天不亡我东花。”
    凤夕舞烟波流转:“夕舞愿闻其详。”
    不觉时已近黄昏。
    凤夕舞将萧东楼带下山来。
    绵延横陈于西湖南岸的南屏山,山高不过百米,山体延伸却长达千余米。山上
怪石耸秀,绿树惬眼。
    云烟遮遮掩掩,山峦好象翩然起舞,飘渺空灵,若即若离。
    佛寺晚钟敲响,悠扬不已。
    山下一片绿竹掩映,曲径通幽,是一座雅致的庄园。
    凤夕舞回头道:“我们凤凰山庄距此尚有距离,此处是我们的一座别院,专为
待客之用。萧大哥远来是客,又对我凤家有恩,今日到此,我尽一点地主之宜,还
请萧大哥你不要客气才好。”
    萧东楼含笑答谢:“姑娘言重,若说恩情,似乎还是我欠你多了一点。”
    俩人一路说话,到了一处合院。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凤夕舞命人掌起灯笼。
    头顶似乎乌云已经散去,似乎明月探探地想要露出头来。
    当月亮已经定定的挂在天上时,酒菜已经摆好。
    俩人就坐在院子当中,四目相投。
    西湖醋鱼摆在桌子的最中央。
    凤夕舞笑道:“‘醉凡尘’和‘楼外楼’的大师傅都是我们凤家的子弟,萧大
哥不妨尝尝这道菜比之这两家的味道如何。”
    萧东楼举筷一试:“鱼肉鲜嫩,仿如蟹肉。”
    凤夕舞轻笑道:“西湖醋鱼要选体态适中的鲩鱼,先在清水中养一段时间,不
喂不食。活杀后,入沸水氽熟,然后淋上糖醋芡汁,”她停了一下,又柔声道,
“这道菜是小女子亲手烹制,还希望萧大哥你真的喜欢。”
    萧东楼手中筷子轻颤:“凤姑娘如此抬爱,萧某又如何敢当。”
    席上还有鱼羹,鲜嫩的桂鱼佐以火腿、竹笋、香菇、鸡汤。
    酥而不碎,糯而不腻的东坡肉。
    酥不粘骨,食不嵌齿的叫化鸡。
    洁莹如玉,茶时绿如翡翠的龙井虾仁。
    当然,还有酒。
    酒当然是好酒。
    灯火阑珊。
    曲终人须散,灯火已阑珊。
    萧东楼披衣独立窗前,望着不远处凤夕舞的房间,那灯火似乎仍未熄去。
    此刻的凤夕舞也痴痴地坐在灯前,眼前还浮动着断桥上相见的一幕。
    不远处,萧东楼的灯,还亮着。

                            第七章  一船风月
    月夜。
    唐方、温柔、司空摘花三人坐在院中浅酌。
    温柔笑嘻嘻道:“你说哥会不会先去凤凰山庄见凤姑娘呢?”
    唐方微笑道:“萧大知书明理,自然会去表示谢意。”
    摘花喝了口酒:“他奶奶的,你们觉得他是为了道谢才去的吗?”
    唐方笑而不答。
    温柔笑眯眯地摇着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三人说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一时竟感慨无语。
    龙尾站在窗前,看着无边的月色,轻啜了一口手中的酒杯。
    稍顷,他坐下写了点什么,忽又揉碎,放在灯前燃掉,喟然长叹。
    院中的树影婆娑。
    三人说笑着,忽听有翅膀震动之声,抬眼望去,原来是一只白鸽。
    那白鸽无声地滑落在桌旁。
    温柔将白鸽捧在手中,小心地将它脚上的竹筒解将下来,然后松手将它放飞。
    “哥要的信送来了。”
    唐方嘬唇轻啸,一只黑色的鸽子从不远处飞来。那鸽子通体乌黑,在夜色中几
乎不易辨认。
    那黑鸽子落在唐方手中,唐方爱惜地抚摸了几下它,从温柔手中接过竹筒,将
之仔细地绑在黑鸽子的脚上,并从怀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的竹牌给鸽子看。
    然后,黑鸽子扑楞了几下翅膀,飞上了夜空。
    萧东楼按出一根洞箫,凝神定气,一阵清扬、悱恻的箫声丝丝入扣,直划人心
扉。
    那箫声似在倾诉,似在吞吐,似在辗转,似在徘徊;时而热烈,时而低回,时
而缠绵,时而哀怨。
    正是一首《凤求凰》。
    凤夕舞听着这箫声,面上神情复杂,有着犹豫,有着渴望,有着希翼,有着隐
藏。
    片刻,她修长的手指抚过案上的古琴,划出长长的一阵琴声。
    转而慢将下来,如流水淙淙,挥刀难断。
    却是一首《诉衷肠》。
    箫瑟相和。却是一片萧瑟。
    琴声起,琴声落。
    良久。
    月很亮。风很凉。
    夜无声。人无声。
    萧东楼步出西厢。
    抬头,却见一身淡紫的凤夕舞也在东厢的门口。
    四目相投。
    直可惊起一滩鸥鹭。
    两人相对无语。
    萧东楼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听人说西湖夜色,风月无边。不知道凤姑娘可
否陪萧某一游?”
    凤夕舞柔声道:“萧大哥可以给我一个一定要陪你去的理由吗?”
    萧东楼沉默了片刻,道:“我没有。”
    西湖。
    轻舟。
    一船风月。
    皓月当空,湖天一碧,微风送爽,水月相溶,不知今夕何夕。

    穿牖而来夏日清风冬日日,卷帘相见前山明月后山山。
    三座瓶形小石塔鼎足而立,塔顶如葫芦状,水天相映,塔中燃着灯烛,与明月
上下争辉。
    木桨划过,搅动满湖银辉,天月,水月,塔月,悠悠东楼月。
    小舟划至湖心,清风微拂,几缕发丝掠过萧东楼的面颊,那熟悉的香气近在咫
尺。
    萧东楼不觉心神一荡,忍不住伸手揽住凤夕舞的纤腰。
    凤夕舞身子轻轻一颤,整个人已被萧东楼揽入怀中。
    此刻的西湖,静得水波不兴。
    只有天上的月亮睁大了眼睛,看着这船上的一对男女,似乎也在默默的祝福着
他们。
    此刻的船上,居然没有酒。
    可是此刻的萧东楼,却早已经,醉了。
    萧东楼只觉怀中的凤夕舞柔若无骨,脸上红晕难消,哪里还是那个名满天下的
凤凰山庄的掌门人,只觉得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正沉浸在幸福和快乐里。
    萧东楼轻声问道:“凤姑娘,你身上的香气可是郁金香?”
    凤夕舞柔声道:“萧大哥你觉得呢?”
    萧东楼道:“似乎是,但似乎又不同。”
    凤夕舞道:“我自幼身上便有这种似有似无的香气,所以衣襟上常别着郁金香,
两者混合,便是了现在这种味道。”
    说完扯了衣襟给萧东楼看,果然有朵白色的郁金香。
    萧东楼微笑不语。
    凤夕舞仰脸道:“萧大哥你喜不喜欢郁金香?”
    萧东楼道:“喜欢。不过我却嫌它太过贵族气。”
    凤夕舞奇道:“哦?”
    萧东楼笑道:“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更喜欢平平淡淡的东西。”
    凤夕舞道:“那萧大哥喜欢什么花?”
    萧东楼道:“茉莉花。”
    两人一时又再无语。
    不知何时,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萧东楼只觉此时此刻竟是无比的幸福,不觉又将怀中的人抱的紧了一点。
    萧东楼柔声道:“你知道吗?刚才拥你入怀的一瞬间,我就告诉自己,或者说,
我就答应了自己…………”
    凤夕舞轻声道:“答应了自己什么?”
    萧东楼道:“我告诉自己,这个女孩子是需要我用一生一世去疼、去宠、去爱、
去呵护的。”
    他的声音轻柔却无比的坚定。
    凤夕舞抬眼凝视着萧东楼:“这是誓言吗?”
    萧东楼微笑道:“当然是。如果你愿意,我就是今天断桥上你手里的那把伞,
为你挡住世上所有的风风雨雨。”
    凤夕舞看着他,眼中忽然盈满了泪水:“萧大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
觉得自己在做梦……”
    萧东楼道:“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我也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道吗,我
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你的心里有太多的疲惫和太多的不快乐。”
    凤夕舞无言的看着萧东楼,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滴落。
    片刻,她低声道:“萧大哥,我本薄福薄命,实在不曾奢望过这样的誓言和幸
福,我想,也许这样的东西是不应该属于我的。”
    天空已开始出现鱼肚白。
    凤夕舞看着已经睡去的萧东楼,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和额头。
    熟睡中的萧东楼脸上竟有着孩子般的神态。
    凤夕舞看着他,泪水忍不住再一次滑落下来,她颤声道:“天亮了,梦,也该
醒了。”
    萧东楼是被一只水鸟的翅膀打在脸上打醒的。
    小舟已在一个僻静的偏岸停泊,凤夕舞已不在身边。
    如果不是身上还残留着那股淡淡的味道,他几乎会怀疑昨晚究竟是梦是真?
    那朵郁金香别在他的衣襟上,可是它的主人却已不见了影踪。
    萧东楼不禁一阵惘然,呆立了一阵,只觉怅然若失。
    醉凡尘。
    萧东楼刚刚在客房坐定,茶还未入口,一只黑色的鸽子就轻轻的划落在了窗前。
    他走过去捧起鸽子,拍了拍鸽子的头,从它脚下解下竹筒,刮开火漆,取出一
个淡蓝色的信封。
    拆开来看,里面只有一张信纸。
    “三月初八,午时三刻,楼外楼。龙尾”

                            第八章  刀尽夕阳
    午时的楼外楼分外的热闹。
    南来北往,文人骚客,鸿儒白丁,无不希望尝上一口这里的看家招牌菜:西湖
醋鱼。
    “公子要不要来条西湖醋鱼?”店小二一边斟茶,一边殷勤相劝。
    西湖醋鱼?
    萧东楼的思绪似乎一下子又被扯回了昨晚。
    “是啊,西湖醋鱼。萧兄不会小气到连这条鱼都不肯请我吃吧。”
    萧东楼抬头看时,一身白衣的龙尾已站在了面前。
    西湖醋鱼。鱼羹。叫化鸡。东坡肉。龙井虾仁。
    最后还点了一个凉拌的鱼皮来下酒。
    酒是二十年的状元红。
    “龙兄别来无恙?”
    “长街一战,我们也有多日不见了。”
    “此次前来,不知道可有温柔乡的消息?”
    “他们的防备的确十分严谨。”
    萧东楼举杯喝了一口:“江别离连你都信不过?”
    龙尾微笑道:“他谁都信不过。”
    萧东楼悠然道:“说真的,那天在长街一战之后,凌空交战时你塞在我怀里的
东西还真让我费解了不少时间。”
    龙尾微笑不语。
    萧东楼道:“其实,你真的觉得东花可以和你一起揭露江别离的阴谋吗?”
    龙尾神色沉重道:“江别离背后还有多少隐藏的杀招,我到现在心里还是没有
底。不过,我相信,‘温柔乡’一定是关键。”
    “所以,我这次来的名义是替江别离跟你接头,予以你协助,同时让你们打消
对他的怀疑。”他喝了口酒,接着道,“实际上,他是派我来监视和破坏你的行动
与调查。”
    “可惜……”
    他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他怎么也想不到,我真的是来帮你的。”
    两人会心一笑,举杯同饮。
    龙尾道:“萧兄下一步有何打算?”
    萧东楼道:“我要去薛家查问一下那块绸缎的线索。”
    龙尾道:“我去想办法查一下温柔乡的所在。”
    萧东楼道:“那我们就分别行动。”
    龙尾道:“明日午时,醉凡尘的天字号房再见。”
    神针薛家就在离岳庙不远的地方。
    萧东楼提前下了马车,缓步朝那里走去。
    他细心的将那朵郁金香摘了下来,揣在怀里。
    手还未撤出怀中,忽然一把折扇夹着疾风直点他右臂的三处要穴。
    折扇是白色的。雪白。
    萧东楼身形飘开。
    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公子正负手而立。
    一击未中,黑衣人再次欺身而近。
    手中折扇如雨随风,飒沓而至。
    萧东楼挥手拨开。
    那折扇忽然开合,如盛开的牡丹,怒放,灿烂。
    萧东楼只得再次飘开身影。
    那折扇在黑衣人手中变幻无穷,时而做判官笔打人穴道,时而做短刀刺人要害,
时而又如月牙铲专切人咽喉手腕。

    密不透风,令人窒息。
    萧东楼微微一笑,挥出自己淡蓝色的短刀。
    风雨立停。
    黑衣人停住身影。
    “萧公子。”
    “丁公子。”
    两人相视而笑。
    这黑衣人正是江南观鱼山庄的大公子丁风。
    俩人在两年前的一次聚会上有过一面之交。
    “萧公子身上为何有在下朋友的饰物?”丁风收起折扇,“以至于让在下险些
误会。”
    “哦?”萧东楼忽然心中一阵空洞,“丁公子和她很熟吗?”
    丁风笑道:“岂止是熟,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便在一起玩耍。”
    萧东楼也笑道:“那可算得上是青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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