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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落的痛苦中成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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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睡着了,文晓涛终于可以休息了,做大哥的看上去风光无限,谁又能理解风光背后的艰辛与不易呢?连日以来的高强度工作让文晓涛身心俱疲,此刻他只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觉。
文晓涛经过妹妹刘英华的门前,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咚”“咚”“咚”文晓涛敲了敲门道:“英华,你怎麽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快点告诉哥。”
过了一会,先是灯亮了,而后门开了,“哥”刘英华脸色苍白,身子抖得如风中残叶般地出现在大哥的面前。
“英华,你是不是发高烧了?”文晓涛摸了摸妹妹的额头,体温正常,这是怎么回事?
“哥,我害怕,我,我梦到了,梦到了……”刘英华实在说不下去了,刚才的噩梦太可怕了,那个恶心的男人步步向她逼近……
“英华不要怕,哥在这里,一切都过去了。”文晓涛心痛地将妹妹搂在怀里,低低地安慰着。
感受到大哥怀抱的温暖,刘英华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瑟瑟发抖的身子似乎一下子找到依靠,心头挥之不去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
文晓涛将妹妹抱进屋里,轻轻放在床上,拿过被子盖在妹妹的身上。
“英华,放心的睡吧,哥在你身边,什麽都不要怕。”文晓涛坐在妹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眼里充满慈爱的光。
“嗯”刘英华乖乖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
文晓涛看着妹妹唇边的那抹笑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不知从何时起,妹妹的喜怒哀乐早就成立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妹妹高兴,自己也会跟着高兴,妹妹稍一皱眉头,自己的心会跟着莫名的难受,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现在的文晓涛还以为是单纯的兄妹情,其实早已情根深种。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文晓涛一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自己竟然躺在妹妹的身边。“同床共枕”文晓涛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字眼,天啊!我做了什么?这样算不算毁了妹妹的清白?自己是不是要为妹妹负责?文晓涛逃跑似的离开妹妹的房间,刚一开门竟然遇见了弟弟文晓冬。
“晓冬,你,你怎麽会在这里?”文晓涛说话磕磕巴巴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哥,您在英华的房里过的夜?”文晓冬似笑非笑的说。难得看大哥脸红,心里太爽了。
“晓冬,你”文晓涛回头看了眼妹妹,还在“熟睡”中,应该没听到自己和弟弟说话。他急忙将弟弟拉到一边,〃晓冬,我和英华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安慰她来的,你要相信我。〃
“哥,您不用急于辨白,晓冬也没说什么,您喜欢英华就直接说嘛,不用偷偷摸摸的。”什么也没发生,谁信呢?文晓冬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大哥,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
文晓涛尴尬的咳嗽两声道:“晓冬,英华是我妹妹,我怎么能喜欢她?”
“哥,英华不是您的亲妹妹,您可以喜欢她,可以娶她做我的大嫂。”文晓冬眼里全是笑意,老哥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文晓涛给弟弟一个爆粟,“看你很清闲吗?去到厨房给我们做早餐。”
文晓冬揉着通红的脑门抱怨道:“哥,我哪会做饭,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做饭的事交给我吧。”不知何时,刘英华一脸笑靥的出现在他们兄弟的面前。
文晓涛看到妹妹脸又红了,傻傻地问:“英华,我和晓冬的谈话,你没听到吧?”
文晓冬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精明的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愚蠢?”
“听到什么?大哥和三哥说了什么?”刘英华一脸的茫然,其实她什么都听到了,不愿意揭穿而已。
文晓涛松了口气,淡淡地说:“没什么,我还没睡醒,回房再睡会,你们聊。”文晓涛落荒而逃。
“大嫂早安”文晓冬像模像样的施了一礼。
听到“大嫂”这两个字,刘英华的双颊一下子染成了粉红色。
“滚”刘英华返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心里狂跳不止,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蜜。
文晓冬在外面坏坏的说了一句,“大嫂不用害羞,晓冬会替您保守秘密的。”等了一会间屋里没什么动静,他一脸坏笑的走了。

师父的怒气

早饭时,文晓涛一直皱着眉头,是不是用手捂着胃。
“哥,您怎麽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细心的刘英华发现了大哥的异常。
“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胃有点疼,都是些老毛病了,忍忍就过去了,你们慢慢吃,我去公司。”连日以来的高强度工作,饮食极不规律,有时一天吃不上一顿饱饭,铁打的胃也受不了,从昨天开始,文晓涛的胃就隐隐作痛,今天更是疼得厉害,他不愿让弟弟妹妹担心,于是找个借口离开了。
文晓涛原以为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就会忘记胃疼这回事,天不遂人愿,脆弱的胃并不安生,拼命抗议主人的暴行,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想回家休息休息,师父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
“晓涛,记得你欠师父一笔账,今晚过来还了吧。”
“是”文晓涛是个要强的人,明知自己身体状况不佳,还是硬撑着去了师父家。
文晓涛到师父家正是晚饭时间,凌天招呼徒弟坐下一起吃饭。
“师父,晓涛在公司吃过了。”其实,整整一天,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胃疼过的人都知道,不吃东西,胃还能好一些,一旦吃东西,胃会变本加厉的疼。
凌天若有所思的看了徒弟一眼,“真的吃过了,不要骗师父。”
文晓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晓涛怎么敢骗您。师父,晓涛去书房等您,您和师兄慢用。”不等师父同意,匆匆忙忙往三楼走,生怕走慢一点,师父会看出什么。
凌云看师弟远去的背影,心中有几分疑惑,师弟急急忙忙地逃离我们的视线,好像是在隐藏什么?“爸,您发现没有,晓涛今天不太对劲,他怎么了?”
凌天点了点头道:“发现了,他的脸白的吓人,额头上不断冒冷汗,他该不是……”
父子两人心头一沉,以他们对文晓涛的了解,能让他疼成这个样子,不是胃病犯了,还会有什么?
“这个死孩子,一点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凌天豁然站起,凌云急忙拉住父亲“爸,您要干什么去?”
“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就应该好好教训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凌天快气死了,他宠着徒弟,惯着徒弟,无论徒弟闯了多大的祸,做了什么错事,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计较。唯独不能忍受徒弟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爸,您要教训晓涛,也要等他身子好了再说。”凌云知道父亲的脾气,如果父亲这个时候动手,晓涛不死也得扒层皮。
凌天勉强将心头的怒火向下压了压,尽量放平语气道:“我自有主张,你去把名跃接来”
“是”
离书房还有一段距离时,凌氏父子听到书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想来那孩子实在忍不住了,否则以他的个性是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当父子两人踏进书房时,看见文晓涛一手扶着桌子,一说死死按着胃,黄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到地上。
脚步声传来,文晓涛抬头一看,对上师父愤怒的目光。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心里一阵战粟,自己现在这么虚弱,怎麽能抵挡住师父的板子呢?“师,师父能不能等晓涛身子好一些再打?”文晓涛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过来”凌天面无表情地说。
文晓涛绝望了,师父竟然一点也不怜惜自己,转念又一想,自己犯了错,师父执行家法,打多少下,怎么打,什麽时候打,轮到自己说三道四吗?自己受着就好。想到此,文晓涛紧扣着桌沿,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努力站直身子,口中道:“师父,晓涛不该为自己求情,师父只管打,晓涛忍得住,如果忍不住,师父从头打起,一直打到您消气为止。”
听徒弟这么说,凌天心如刀绞,他向前走几步,将徒弟搂在怀里,心痛地说:“晓涛,在你心中,师父就这样残忍吗?师父是想好好教训你,但不是现在,等你养好了身子,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谢谢师父”文晓涛虚弱地笑了笑,头一歪晕倒在师父的怀里。
凌天急忙将徒弟抱进客房,轻轻放在床上。也许是疼得太厉害了,文晓涛的身子蜷缩成一个团,汗津津的小脸上写满了隐忍。
“疼,疼”昏迷中的文晓涛拉着师父的手,不断的喊疼。
“晓涛,你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了。”凌天感觉自己很无能,除了告诉徒弟忍耐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有可能,自己宁愿代徒弟疼。
文晓涛似乎听到师父的话,慢慢安静下来,直到医生的到来,他都没有在出一声。
名跃给文晓涛输了液,叮嘱一番,不外乎严格注意饮食情况和用餐规律之类的话,胃病主要靠养,没什么特效的办法。
这一夜文晓涛算是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胃里像着了火,疼得令人窒息。所有的止痛药止痛针通通不管用,折腾了整整一夜,天亮时大家累的精疲力尽,文晓涛像是被抽干了水的叶子,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凌天抚摸着徒弟憔悴的脸庞,心疼地说:“辛苦了一夜,晓涛睡一会吧。”
“师父”文晓涛拉着师父的手,有气无力地说:“晓涛想回家,弟弟妹妹……”
凌天生气地甩开徒弟的手“弟弟妹妹离开你就活不了吗?你是他们的大哥,不是他们的保姆,从现在起。你不许离开房间半步,给我好好养病,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徒弟,不信你可以试试。”
师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文晓涛不敢再说什么,乖乖闭上眼睛,不一会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文晓涛睡着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凌天一觉睡到下午2点多,他先去客房看徒弟,房间里空荡荡的,那还有徒弟的影子,床头放着一张纸条,他拿起来,上面写得很简短“师父,对不起!晓涛有事先走了。”
“文晓涛”凌天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徒弟太不像话了,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文晓涛一走就是五天,家里,公司,S市都没找到人。手机打不通,所有的通讯工具成立摆设,文晓涛想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六天清晨,文晓涛回来了,一脸的风尘,昭示着他此时的疲惫。
“这五天,你干什么去了?”凌天气急败坏的问。
“我”文晓涛我了半天,终于没说出真相,不是不想说,不是不愿意说,是不能说。如果自己说了,恐怕师父会更生气。
“我什么我,你到底跑到哪里鬼混了?说”凌天将五天以来的担心焦急愤怒失望一股脑发泄出来。
“师父”文晓涛咚的一声跪在师父的面前。“晓涛知错,请师父息怒。”
“息怒,息怒,我能息怒的了吗?你消失五天,知道我们大家是怎麽熬过来的吗?我们大家有多关心你,你想过吗?你做事太不负责任了?师父是这样教你的吗?文晓涛,你太让师父失望了。”凌天越说越气,狠狠一脚踹在徒弟的腰间。
剧痛传来,文晓涛死死咬住嘴唇,硬将冲到嘴边的惨叫声咽进肚子里。浓浓的甜腥味在嘴里化开。长跪的身子抖得如风中的残叶。他地垂着头,用手扶着腰,大颗大颗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垂落。过了一会,他慢慢抬起头,眼里满是痛苦和恐惧。
看着徒弟犹如受伤小鹿般惊慌失措的眼神,凌天的心软了,但很快被怒气所取代。他指着文晓涛骂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竟敢不听我的话了,我让你躺在床上养病,你不声不响的走了,经过我的同意吗?我说过,〃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徒弟,〃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我凌天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师父〃文晓涛膝行几步,拉住师父的手,苦苦哀求道:“师父求求您了,不要赶晓涛走,您怎么责罚晓涛都行,晓涛……”话说到一半,文晓涛突然感觉胃里传来排山倒海的痛,他弯下腰希望能减少疼痛,结果确是徒劳。
凌天看徒弟痛苦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恨,“胃又疼了是吧?既然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糟蹋自己的身子,我们又何必跟着你操心呢?滚,少在这里摆苦肉计,老子不吃你这一套。”凌天不是不心疼徒弟,不是不在乎徒弟,而是感到一种深深的失望,徒弟留书而走,一走就是五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不肯告诉自己去了哪里?徒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有什麽心里话也不爱和我这个师父说了,师徒之间生分到如此的程度,不仅是徒弟的不幸,更是师父的悲哀。
“爸,您这是何必呢?”凌云一直跟在父亲的身边,开始时觉得师弟确实有些过分,应该给点教训,但当他看到师弟胃病发作,痛苦不堪的样子,忍不住为师弟求情。
“这里没你的事,回你的房间呆着去。”
“爸……”凌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滚”
“是”凌云心里很委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成了倒霉的炮灰。他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走了。
“文晓涛,你走不走?如果你不走,我派人把你扔出去。”凌天是铁了心不要这个徒弟。
文晓涛勉强跪直身子,恭恭敬敬的说:“是,晓涛告退。”
“滚”凌天懒得看徒弟一眼。
文晓涛并没有离开凌家,而是在院子里长跪不起。
凌天也不答理徒弟,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他平时极少抽烟,除非工作压力极大,或者是心情不好才会如此。
七月的天,骄阳似火,烤的人睁不开眼睛,文晓涛在烈日下已经跪了整整四个小时。不顾他人的闲言碎语,不顾胃里的翻江倒海,不顾身上的伤痕累累。只求师父能原谅自己。自己这次做得很过分,伤了师父的心,师父为自己操碎了心,自己却一次又一次让师父生气,不管自己有多少理由,也是不可饶恕。师父,晓涛错了,真的错了,请师父再给晓涛一次机会,晓涛一定听您的话。晓涛跪在这里,求您原谅我,接纳我。
凌天站在窗前已经整整一个上午了,徒弟倔强的身影无时无刻不纠结着他的心。师父师父,为师为父,这些年自己早已将徒弟视为自己的亲子,自己对他很严厉,很专制很霸道,但都是出自对他的爱,爱之深责之切。看着徒弟在烈日下挣扎与无助,他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晓涛固然有错,自己是不是应该原谅他呢?

栉风沐雨

凌天站在窗前已经整整一个上午了,徒弟倔强的身影无时无刻不纠结着他的心。师父师父,为师为父,这些年自己早已将徒弟视为自己的亲子,自己对他很严厉,很专制很霸道,但都是出自对他的爱,爱之深责之切。看着徒弟在烈日下挣扎与无助,他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晓涛固然有错,自己是不是应该原谅他呢?凌天正想着,门开了,凌云闯进来了,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父亲的面前“爸,求您了不要在折磨晓涛了,让他起来吧。”
“我折磨他”凌天嗤之以鼻,“是他自己要跪的,我凌天可担不起他文大少的一跪。”明明心疼的要死,非要撑着面子不肯说软话。
“爸”凌云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您和晓涛一定要相互折磨,相互伤害才肯罢休吗?”
“放肆!你竟敢质问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滚出去,没我的话不许进来。”凌天将一肚子的火,全部撒在儿子的身上。
“是”凌云理解父亲此时的心情,默默的退了出去。
下午两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日头似火炉一般悬在头顶,青石地面被烤的滚烫滚烫的,别说跪,就是碰碰都忍不住马上拿开。文晓涛跪得笔直,额头的汗珠滴在地上,没几分钟就被蒸干,然后再滴再蒸,就像他背上的衬衫已经结了一条又一条盐汇成的痕迹。谁都不知道文晓涛究竟忍受怎样的痛苦,他跪在这里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凌云实在看不下去了,来到院子里试图扶起师弟,“晓涛,天气这么热,你就这样跪着受得了吗?你先起来,去师兄的房间里喝点水,休息休息。”
文晓涛摇了摇头道:“师兄谢谢您!晓涛不起来,师父不原谅晓涛,晓涛就不起来,晓涛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凌云放开师弟,站起来,“你们都倔,看最后谁后悔。”边说边往楼里走。
〃轰隆隆〃七月的天,小孩的脸,说下雨就下雨,上午还情空万里,下午就乌云满天。
丝丝的凉风吹过,文晓涛感觉很舒服,看来老天对我不薄,但接下来的暴风骤雨,对文晓涛来说绝对是个噩梦。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他身上,头上渐渐模糊了他的双眼,原本麻木不堪的双腿浸在水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地下的湿气慢慢渗进膝盖里,视线渐渐模糊,头越来越沉,坚持!一定要坚持!不能倒下,绝不能倒下!文晓涛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肌肉,有疼痛来提神。雨越下越大,天地间仿佛要练成一片。
凌天站在床前望着风雨中摇摇晃晃的身影,又气又疼,这个傻孩子,这么大的雨跪在外面,身子能受的住吗?为了我的一句话,你用得着这样吗?师父能不要你吗?你那么懂事那么听话,师父说得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你这麽聪明,怎么就不明白师父的心呢?
“爸,晓涛在您身边近十年,他孝敬您,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忍心看着他在风雨中受罪吗?即使晓涛有错,跪了这么久,您也该消气了吧。儿子求您了让晓涛进来避避雨吧,要跪也等雨停了再跪,这样下去,晓涛的腿会废掉的。”凌云在背后的声音,打断了凌天的沉思。
凌天匆匆忙忙跑下楼。来不及打伞,直接冲下雨中,他还是晚来了一步,文晓涛倒在雨中,全身不停的抽搐。
“晓涛”凌天抱起徒弟,急切的呼唤着。
“师,师父,晓涛,晓涛,错了,请请,您不要,不要赶,赶晓涛,晓涛走。”文晓涛断断续续地说。
“晓涛,是师父把话说重了,师父怎么会赶你走,你是师父的好徒弟。”凌天看徒弟虚弱的样子,心如刀绞,自己为了所谓的“面子”,竟将不顾徒弟的死活,任由徒弟风吹雨淋,徒弟不但不怪自己,相反还口口声声求自己原谅。
“谢谢师父!”文晓涛晕倒在师父的怀中,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爸,别在这淋雨了,赶紧抱晓涛进去吧。”凌云撑着雨伞,大声说道。
凌天一面往里面走,一面叮嘱儿子,“小云赶紧换身衣服,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知道了,爸。”
凌天将徒弟抱进客房,轻轻地放在床上,解开徒弟的衣衫,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徒弟腰间一大片青紫,他有些不解,自己那一脚不会造成这种结果,莫非他早就受了伤,腰间有伤,其他地方会不会也有伤?凌天将徒弟翻过来,果然后背有七八条鞭痕,纵横交错。由于泡在水里,伤口肿胀发白。这,这是怎么回事?凌天的手微微发抖,这五天徒弟到底经历了什麽?晓涛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大半日,晓涛是怎么熬过来的?
来不及多想,凌天拨通了家庭医生名跃的电话,十五分钟后,名跃提着药箱匆匆忙忙来到凌家。
当他看到文晓涛伤痕累累的身躯时,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立刻发飙了“凌天,你太残忍了,晓涛还是个孩子,你怎麽能用鞭子呢?你知不知道会伤筋动骨的?还有腰间的伤,膝上的伤,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留下病根,晓涛才16岁,难道你想让病痛跟随他一生吗?”
“不是我。”凌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不是你”名跃冷笑一声道:“你看看晓涛的膝盖肿成什么样了?难道不是你罚他跪?后背鞭痕交错,你敢说和你没关系?我真想不明白,晓涛这么乖巧的孩子,你怎麽就看他不顺眼,单单喜欢折磨他,虐待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晓涛一口一个师父叫着,你怎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我见过无情的,没见过向你这样绝情的人。”
凌天百口莫辩,只能背下着硕大的黑锅。“晓涛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没什么大事,休养些日子就好。”名跃一边娴熟地为文晓涛处理伤口,一边和好友说话。
“哦”凌天点了点头。
“晓涛的膝盖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凌天颇有些担心,在雨中跪了那么长时间,难保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以后阴天下雨时多注意一些,你少罚他两次就没事。”
“爸,您也淋了雨,回房换一件干爽的衣服吧,这里有我,您放心。”凌云见师弟没什么大事,催促父亲赶紧换下湿衣服。
“好”凌天放心的离开了。等他回来时,名跃已经走了,文晓涛正在输液。凌天看徒弟的面颊有些潮红,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小云,名大夫临走前没留下什么退烧药吗?”凌天问儿子。
凌云摇了摇头。“晓涛发高烧是由于伤口感染引起的,他说输完液烧就退了,他还嘱咐我们多注意晓涛的胃,晓涛的胃病又严重了。”
不提胃病还好一些,一提起这事,凌天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窜,“这个死孩子,一点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等他好了,我会给他一次终身难忘的教训,看他还敢不敢了?”
文晓涛一直昏睡到中午才醒,“水,水”他迷迷糊糊地说。
凌天急忙地过来一杯温水,文晓涛喝了几口,慢慢睁开眼睛。师父,弟弟妹妹们正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师父”文晓涛弱弱的叫了声。
“晓涛感觉怎麽样?”凌天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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