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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请升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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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白哭泪了,直接扬起头,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嚷道:“你和那个蝙蝠妖是一伙儿的?”
听寒点点头,唇角轻轻一勾,声如微风般溢了出来:“几天没见,你胖了……”
“是啊,你不在我吃好睡好,还有人伺候,为何不能长胖?”苏月白呛道,不屈不饶地瞪着他。
听寒被她直白的眼神瞪得浑身不自在,只能认输:“罢啦!是吾之过。”
“那蝙蝠妖差点把我打死。”苏月白不依不饶,凑过去死死地拽着他的袖管。
听寒摸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吾替他向你道歉,他只是护主心切。”
“那你答应我,回去替我踢他的屁股,踢三脚!”苏月白扯过他的手在胸前攥紧,挑着眉毛提出要求。
听寒点头,手指缠了上去,将苏月白的小手包进了掌心。她的体温慢慢传遍四肢百骸,烫红了脸颊。
苏月白很是激动,压根没注意到听寒脸颊上那坨名曰羞涩的代表物,只絮叨着:“红烧鱼好不好吃,要不要再给你做一条?这端王府什么都有。”
“你,为何不回家?”听寒意识到自己的目的,拉着苏月白坐回桌前。
苏月白诉苦般拧眉,苦涩道:“你被抓走的那天,奶奶死了,爹爹不知去向。我受伤昏睡了很多天,起来后本想回家可是又为了找回奶奶的尸身再次来了端王府。现在长殿下和二殿下闹兄弟之争,我被夹在中间回不去了。你进来时没有撞到结界?这个结界我出不去。”
“吾有办法突破结界。”听寒拽她起来,不由分说地提议:“你回去收拾一下,吾等即刻回孟庄。”
“可是……”苏月白愣了一下,“可是奶奶的尸身怎么办?”
“一并带走。”听寒没有停下,脚步已经跨出了厨房。
苏月白正要解释,就见天里拐过长廊,朝厨房走来。虽然听寒的人身好多人见过,但是难免又要解释一番,为了省去没必要的解释,她果断拉住听寒,把他塞进了储物柜。小声嘱咐:“你先做会儿猫!”
听寒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深陷黑暗。
就听苏月白说:“炊饼烤糊了,还是不要吃了。晚上月儿再给殿下做点儿好吃的。”
“殿下今日心情不好,我看,月儿还是别去了……”天里担心地提醒,满眼都是善良。
苏月白嘿嘿一笑,挠了挠脑门,坦白道:“殿下是被我气得。”
“你们……”天里卡在好奇的关键点,却并未问出口。自家殿下一向阴晴不定,常人只见过他的宽厚仁慈,只有内部人士才见过他的冷酷无情。对于苏月白的得寸进尺和胡搅蛮缠,他能够忍到现在已经是超常发挥了。所以,天里有理由相信,他们之间有什么看不见的情愫。
“我们?”苏月白接下话茬,低头苦笑,老实道:“我们下午的时候差点打起来。”
“打起来?”这次换天里被震惊当场,面上的表情也掉了一地。自家高傲的殿下竟然和一个小姑娘打架,传出去成何体统?
“长殿下非礼月儿来着!为了自保,月儿当然动手啦!”苏月白是个实在人,也觉得天里品性不错,虽然之前有护主心切的时候,但骨子里还是个好人。她没必要遮遮掩掩,最好顺便告诉他,让他看好景乐之。
这番话把天里的脸都崩黑了,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家殿下是视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竟然调|戏小丫头,还是神经大条,思维极度不健康的小丫头。更重要的是,这丫头还是孟家掌事神婆。先不说二人的感情结局会多么曲折离奇,就是孟家这宏大的背景,景乐之也是承受不起的,孟家人绝对不可能嫁外姓。
“不要这么吃惊,月儿也是很优秀的,能力出众相貌端庄,殿下喜欢月儿完全有可能。只是……月儿不喜欢殿下……能不能让他消停点儿?”苏月白声音越来越低,觉得自己说出这种请求是在为难天里。
天里彻底僵硬了,各种惊异、错愕、恐慌的表情扑簌簌地往下掉,整个人都散架了,连同一向冷静的思维。
苏月白瞧他惊愕的表情,自知说了难为人的话,马上愧疚地凑过去,晃了晃他的胳膊,问道:“要不我今晚就不去赔罪了?大人把那两个烤糊的炊饼给殿下带回去?”
天里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任由苏月白殷勤地将黑乎乎的炊饼包好,塞进了他的手里。
送走失魂落魄的天里,苏月白打开柜门把听寒放出来,帮他拍拍蹭在袖管处的灰尘,嘘寒问暖道:“吃得还好吧,要不要加菜?”
“那皇子……真的喜欢你……”听寒沉浸在刚才的对话中,和天里的表情一样,各种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把俊脸都扭曲了。
苏月白觉得这种事不该遮遮掩掩,也就坦白道:“是啊!他都已经咬过我了。”
这是实话,他们之间的吻火药味太足,一点都不羞涩也不美好,除了疼痛没有啥甜蜜的感觉。苏月白觉得用“咬”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但是,听寒没有她那丰富的想象力,一个“咬”字也咬住了他的心尖尖,只觉脑中暗光一闪,身体不自主地动了。下一秒,就像确定什么一样死死地将苏月白搂进了怀里。
“你确定你们之间没什么?”
贴着心跳,苏月白听得很清楚,听寒的问话里都是伤感。她以为听寒一直把她当做妹妹,或者孩子,本着爸爸的心思,对自家娃的婚姻大事非常上心。这很正常,所以无需躲躲闪闪。
“你不是知道嘛,奶奶已经警告过很多次了,我的婚姻大事草率不得。况且,我对景乐之的贵族生活很反感,怎么可能陪他折磨别人呢?”
“如此甚好!”听寒没再说下去,只牵起她的手往自己身前扯了扯。
苏月白的鼻尖略过他的衣襟,摩擦出一片软绵绵的温热。二人正欲跨门,苏月白忽然从侧边抱住了听寒的腰,嚷道:“咱们还不能走!”
听寒侧头,探究的眼神有些生硬。
苏月白指指长廊后的房子,笑着解释:“奶奶的身体还在那屋子里,而且我又刚刚认了一个姐姐,她如今和姐夫重逢,我实在不好打扰他们。所以,等他们多相处一段时间咱们再走好不好?”
听寒不太情愿地觑了苏月白一眼,慢慢垂下手臂。
“还有,他们都不太认识你,我看你还是变成猫儿吧!”苏月白跳起来摸摸他的头发,纵容地笑了起来。
听寒无奈,只能转身,化作猫形隐进了草丛。
苏月白望着穿梭在花草之间的黑影,不放心地叫唤:“记得回来啊,晚上我等着你一起睡觉。”
短暂地送走听寒,苏月白跑回厢房,屋内的气氛依旧是淡淡的温馨。天里已经带着炊饼回端和殿复命了,秀秀和子然则保持相顾无言的姿势,情深意重地望着彼此。
苏月白麻利地收拾好饭桌,笑容一直都没从脸上走开过。她哼着小曲,将桌上的盘盘碗碗清洗妥当,又推着在一旁帮忙的秀秀催促道:“今晚我把奶奶借给姐姐了,你们尽管小别胜新婚。为了弥补奶奶的皮相,我特意画了一张幻符,待会把它贴在姐夫的身上,到时候他在你眼里就是粗犷的男人模样。”
秀秀接过黄色的符纸,端在手心里瞧了瞧,眼中全是感激。她搂过苏月白的肩膀,摩挲着她的耳朵小声道:“月儿,谢谢你。”
“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苏月白也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二人勾肩搭背了一会儿,就被子然打断了。
苏月白把秀秀推出厨房,朝她飞去一个享受生活的的眼神,窃笑着阖上房门。待秀秀回房后,她才从门缝里挤出一句呼唤:
“听寒……回家睡觉!”
听寒闻言从草丛里窜出来跃到门口,化出人形将门扉推开。他没有说话只是绕到苏月白身后,宽阔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背。
“放心好啦,我的伤最近好多了。听说孟家得到了冥王的宽恕,已经冰释前嫌了。”苏月白转过身,继续忙碌着手里的工作,口中全是欣慰。
“何人教你画符?”听寒停到她的身侧,眼中光芒时隐时现。
苏月白从衣服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古书,捧到听寒眼前,笑嘻嘻地夸赞:“我从天里那里要来的,都是密符的画法,可神奇了。”
听寒接过古书,随便翻了翻,问道:“你可以看懂?”
“也不是很难,照猫画虎么!”苏月白笑笑,扬起小脸想要听寒夸赞。
可是听寒只是把书合上,塞回了苏月白的手里,面上的表情并不明朗,反而有愁云罩了过来。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似感叹般咕哝:“你无需如此用功。”
“我也不能总是被你保护着啊?这些天我一直是一个人,很可怜呢!”苏月白扁扁嘴,有些抱怨地往听寒的胸前贴了贴。
听寒顺势圈起手臂,把她搂进臂弯。
“以后,吾断不会让你受苦!”
甜腻腻的嗓音滑了下来,软绵绵地罩住了苏月白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听寒回来了,鼓掌!

☆、第五十一章  与猫共舞


“你和我睡吧!”苏月白铺好床铺,蹦到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她和听寒经常一起睡觉,毕竟孟庄地方小。再加上听寒是只猫,苏月白偶尔会把他当做宠物。搂着猫儿睡觉,是很正经的一件事。
听寒也没有扭捏,轻轻地坐到床上,回头瞅一眼已经闭上眼睛的苏月白。
“现在,你回来了,奶奶和爹爹也知道了去向,我终于安心了。你们作为大人,真是不听话啊!”苏月白翻了个身,睁开眼。
听寒微微侧身正要往下躺,见苏月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忽然就开始浑身不自在,直接僵掉了。
苏月白虽然察觉到他的呆滞和拘谨,但是并未深想,只是直白地瞅着他,嘴里还在絮叨:“听寒,你还真狠心啊,扔下我独自忍受自责和愧疚,我倒是很好奇,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听寒终于攥紧拳头,一鼓作气地躺下,却并未翻身,只保持着盯着床帐子的姿势,听耳边的苏月白一个劲儿地猜测。
“你不是瞒着我收养小弟打算造反吧。”苏月白枕着自己的左手,斜着眼睛望着听寒。
他们之间只有一只手的距离,苏月白喷出的呼吸就停在听寒的侧脸上,痒痒的一片温暖,让人有些失神。所以,他压根没听到苏月白说些什么。
“还有那个沧拔,他是不是虐待奶奶来着?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奶奶魂归何处。”苏月白微微撑起头,往听寒的身侧靠了靠,随即伸出手打了他一拳。
听寒被躁动的空气折磨得心慌慌,干脆也歪了头,盯住苏月白近在咫尺的脸,将温热的呼吸喷了过去。
“她回了冥界。”
苏月白从听寒的口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瞬间心情大好,当即扑过去揽住他的脖子,美滋滋道:“我就知道奶奶不会轻易入土为安的,现在,就是我孟家翻身奴隶得解放的时候了,不知道冥界的大神何时来接我与奶奶同聚。”
“你想去冥界?”听寒被她缠在怀里,动弹不得,但声音里却是冷冷的担心。
苏月白点点头,坦白:“我要听从组织的安排,至少要见到奶奶问清楚再说。”
“若你想去冥界,吾可以陪你同去。”听寒的声音更加阴寒,明明是温暖的话,竟透出了万劫不复的意味。
苏月白虽然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却并未深究,只当他这是操劳了一天累了,便松开他转了身,道出了“晚安”。
待听寒的身侧响起平稳的呼吸,他从床榻上坐起来,歪头看了看苏月白沉在睡梦中的脸。她的睡脸很安详,没有噩梦的打扰,嘴角还轻轻上扬,勾勒出淡淡的笑容。
他不易察觉地叹口气,起身下床。门外一团黑影将月色打乱,翩飞的蝙蝠一只一只地飞进来,在屋内盘旋。
听寒摆手,眉头拧出疙瘩,冷言道:“沧拔,吾明明下令,不得擅入结界。”
“主上,乾坤生已经战亡。”沧拔自阴影中现出真身,一双赤红的眼睛如染血般通红,他收回空中的蝙蝠,微微低头。
听寒点了下头,并未说话,反而回身在苏月白睡着的床榻上罩出一方结界。一切妥当后,才开口:“他们不过苟延残喘,不足为惧,尔等尽管全力围攻。”
“但是,太子尚未找到。”沧拔瞅了眼听寒,目露担忧。
“如此甚好。”听寒冷冰冰地抽动眉毛,拧出一丝冷冷地嘲笑。
沧拔点头,单手在胸前拱起,躬身道:“遵命!”
“尔等按计划行动,无特殊情况无需向吾汇报。”
听寒正欲转身,却听沧拔小声道:“那丫头与冥界关系非同一般……恐怕……”
“吾自会将她劝服。”听寒迈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并且轻轻掀起一阵阴风,将门扉合上。
床榻上的苏月白在梦里翻了个身,睡脸朝听寒笑笑。
翌日,苏月白早早起床,捶打着听寒的肩膀把他喊醒,嘴里嚷嚷着:“快起来,变成猫儿到外头散散步。”
听寒大梦初醒,眼神朦胧地看了看她,不太清醒地环住她的腰,把她按回了被子。
苏月白挣扎着坐起来,扯住听寒的衣领,嚷着:“再不起来就要被秀姐捉奸在床啦!”
听寒闻言,唇角一扭,竟笑了。他慢慢起身,望住苏月白慌忙整理衣衫的动作,当真以为他们是在偷|情。
站在苏月白的角度对昨晚的同床共枕做出解释,她不过是像在家一样搂着宠物猫睡了一晚。而对于秀秀来说,听寒再怎么像猫也不是完完整整的猫。他是个男人,并且是危害苏月白清白的男人。如果被秀秀撞见,还要费心解释,一旦解释不好,还有可能被传到景乐之那里,这样传来传去,最后只能酿成惨剧。
苏月白和景乐之刚刚闹了别扭且因为听寒的突然出现有了隔夜仇,这样一来,不知会不会闹出误会。她为了省事,只能委屈听寒,把他轰出了屋子。
幸亏她反应够快,再加上听寒的配合。秀秀推门进来时,苏月白正倚在窗边做广播体操。
秀秀将脸盆放好,转身去叠被子。
苏月白打着哈欠,瞅一眼已经隐进草丛的猫影,拍着胸脯打招呼:“秀姐,幻符好用么?”
秀秀慢慢转身,悄无声息地红了脸。
苏月白捂嘴偷笑,调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早饭已经好了,可要端进来。”秀秀扭头想跑,苏月白却先她一步,冲过去拉住她的手腕。亮晶晶的眼睛闪了闪,问道:“姐夫的身体可好?会不会不适应久违的肉体生活?”
“他说孟奶奶的身体很好用。”秀秀回了一句,脸色却更加红了。
苏月白没再刁难她,松开手,走到脸盆前洗脸。
秀秀和子然都是温和的人,大男人的魂魄填在老太太的身体里,怎么说都不太方便,可是子然却怀着感激的心,毫无怨言。
苏月白喜欢他们,也希望能够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为子然还魂。
早饭后,秀秀在厨房忙乎,苏月白惦记着闹脾气的景乐之,不太情愿地溜达出画眠轩往端和殿走。路上的海棠开得烟烟霞霞,满目的喜庆颜色。她信手捏了一个,塞进嘴里尝了尝,味道酸酸甜甜。
“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穷酸相。”戏谑的声音自花丛中跳了出来,把苏月白吓得差点噎住。
她扬起头,瞅着景乐之包公一般黑透的脸。
“长殿下一大早就出门寻花问柳,真是好兴致啊。”
“你过来!”景乐之没有从花丛里走出来,反而勾勾指头斜着眼睛瞅着苏月白,眼中全是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苏月白愣了一下,又考量着最好不要在人家的地盘上硬碰硬,于是慢悠悠地走过去,垂首道:“殿下有何吩咐?”
“把本王鞋子上的……虫子……拿走……”景乐之昂首挺胸,声音里也没有战战兢兢,虽然语速缓慢却不失威严。
苏月白这才恍悟,这家伙是被自己的天敌缠住了,她一边窃喜,一边蹲下,将黑色的毛虫捏了起来。
景乐之本以为,以苏月白的性子,一定会在捏起虫子的瞬间朝自己的脸扔过来,为了缓解危机和恐惧,他在苏月白捡虫子的瞬间飞跳出去,跑到远远地亭子里惊魂未定地打量着衣衫。
苏月白捏着虫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景乐之逃跑时掀起的旋风吹得晕头转向。她扬起脸,挥舞着虫子朝景乐之喊:“殿下……好聪明!”
景乐之清清嗓子,手扶亭柱,稳住慌乱的呼吸,一本正经地笑了笑。
苏月白将虫子放到地上,走到亭子里仰头瞅住他那张已经渗出冷汗的脸,叹息道:“这种弱点,要是被外人知道,该如何是好?”
“外人?”景乐之重复,眼中的光芒倾泻而出,“这么说,你一直把自己当做内人?”
“我是友人!”苏月白靠过去,摘下景乐之慌乱逃跑时蹭到的草叶。
“本王不需要友人!”景乐之低头瞅着她的动作,眼神逡巡在她红润的脸颊上。因为赶早,她并未配戴殒巾,红润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为阻止扑面而来的邪念,他果断伸出手拉住了苏月白的手。
苏月白愣了愣,倒是没有挣扎,只慢慢仰头,善意地提醒:“殿下,这只手刚刚摸过毛虫那光滑的体毛。”
景乐之一惊,慌忙松手,但觉得自己有些怂,马上又冷着脸拾起了另外一只。
“日后,殿下可要小心,没事不要在院子里溜达,敌人无处不在啊!”苏月白依旧挂着温和的笑,看不出眼底的嘲笑。温暖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有股嘘寒问暖的清新感。
景乐之顺从地点点头,又觉得这样被苏月白拿住很没面子,索性恼着脸抱怨:“还不是因为你,害本王一晚上都没睡好。”
“那殿下去找我算账不就好了?”苏月白甩甩那只缠在一起的手,牵着他坐到台阶上,望住冉冉升起的太阳劝说道:“我不喜欢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所以,殿下把喜欢我的事实说出来后,我反倒觉得咱们之间更和谐了。所以,为了追求我,殿下是不是应该再加把力气?不能因为闹别扭就暗自神伤,这样我很不喜欢,没准再多几次,就对殿下失望啦!”
景乐之全神贯注地看着她浸在晨光里的侧脸,听到这番疑似劝慰的话,心里渐渐释怀。他喜欢的月儿不是没头脑的小丫头,相较于自己的冲动,她反而更为冷静。她的拒绝一定结合了天时地利人和,并且分析了双方的利弊关系。一旦冷静下来,连景乐之都意识得到,他们根本不合适。
但是,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奢望着一种全新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寡人要出远门,幸好有存稿,日更妥妥滴!

☆、第五十二章  江山美人没人要


“殿下,做皇帝有什么好?”苏月白玩弄着从地上捡起来的花骨朵,有意无意地侧过头。
景乐之正意犹未尽地盯着她,一双眸子几乎淌出水来。听到苏月白的问话先是微微一愣,后干咳一声,反问道:“好端端的为何好奇这事儿?”
“依我看,殿下根本就不喜欢皇位,那还争斗什么?”苏月白将捏碎的花苞丢出去,平淡地开口。
景乐之一时无语,却也知道她说得不错。虽然他一直致力于争权夺利,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幸福过。那个位置之于他而言,更像是一种习以为常的奋斗目标。他害怕一旦连争夺皇位都不喜欢了,他就彻底没了目标。大家的理想很宏大,并且一直都在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但是,他却没有理想,除了争皇位,他想不到自己还会喜欢什么。所以,他必须去做。
苏月白与景乐之却是恰恰相反,她一向活得目标明确,在没有穿越之前,希望可以安稳的生活,穿越后希望孟家人都可以安稳的生活,如今孟奶奶和孟老爹都跑去了冥界,她反而开始筹划到冥界去找寻他们。既然没办法留下来帮助景乐之,还是该早早断了他的念想,全身而退为妙。
“如果皇位和月儿殿下只能选择一个,那殿下将如何抉择?”苏月白挑高下巴,笑容如花儿般灿烂。
景乐之一时无语,只好本能地逃开她的眼神。
苏月白咧嘴一笑,似自嘲般咕哝:“我就知道,殿下有选择恐惧症。”
“本王既然得到了皇位,不就等于得到了大唐国?那身为大唐国子民的你,又如何逃得出我的手心?”他有些生气,觉得这般在气势上输给小丫头有些丢脸,干脆搬出皇家贵族的架子,点名自己的身份地位。
苏月白不以为然,只淡然地抿嘴,声音甜得发腻:“月儿是冥界人,迟早要回冥界的。”
“你要走?”
转了一圈,景乐之终于听出了苏月白的意思,一张脸顷刻间降下冰雹,沉入黑暗。他拉住她的手,死命地往怀里带,顺便耍起性子,嘟嘟囔囔地嚷:“本王不许你擅自离开。”
“殿下,你留不住我的。”苏月白坦白,脸颊已经在他的拉扯下靠了过去,景乐之胸口的温度宽厚祥和,蹭在苏月白脸上都是毛茸茸的触感。她没有挣扎,只是温顺地靠着他,声音轻快无尘。
景乐之讨厌离愁别绪,更讨厌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苏月白,顺便就讨厌了喜欢苏月白的自己,各种矛盾的情绪像产生了连锁反应,纠结在他的每一个细胞中,让他手足无措,没有一点安全感。
“月儿希望在走之前,能够看见殿下登上皇位,至少在那个位置上,你不会随便乱来。”苏月白慢慢伸手,圈住颤抖的身体,将景乐之胸腔里灼灼燃烧的不安慢慢驱散。
景乐之叹了口气,忽然一把将她推开,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背影摇曳着晨光,顿显苍凉。
苏月白望着隐入草丛的背影,眼睛有些干涩。虽然景乐之总是阴晴不定,脾气也让人捉摸不透,但是那都是因为他从小缺乏安全感,归根结底,他只是缺少温暖。站在妈妈的立场上,真的希望能够呵护他,只可惜,苏月白不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妈妈。
“听寒,我是不是很残忍?”
苏月白没有回头,只低低地发问,一颗头埋在双膝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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