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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请升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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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守在门外的墨尘走进来,躬身请安后并未对小末的原貌相待有何抵触,反而淡淡地说:“彼岸花花开黄泉路上,在冥界无处不在。噬魂谷也有!”
“在哪儿?”苏月白走过去,盯住他。
“魔尊的床榻上!”墨尘慢慢抬头,表情淡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横跨两国


苏月白瞟了眼景乐之,又看了看小末,愕然道:“想不到……彼岸花竟是魔尊的老婆?”
众人哗然,小末无语的同时只好调转身,询问道:“墨尘,有何办法能够把彼岸花摘下来?”
“首先需要潜入噬魂族的领地,然后再潜入魔尊的房内。”墨尘一板一眼,说完后还在堂下的案几上摊开一张作战部署图。
苏月白白了他一眼,黯然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其实,噬魂族仰仗着强大的庇护神,对外界的入侵一直保持着不屑的态度,在防守上有很大的漏洞。咱们可以从这条云荒河入手……”墨尘依旧披着大义凛然的外衣,严肃且认真地将食指戳在部署图上,划拉出云荒河的长度和宽度。
苏月白走过去瞅了瞅云荒河的走向,还真的发现这条河从鬼族的领地一直流进了噬魂族的领地。她侧头望住墨尘的脸,问了句:“这条河不是潜藏着很多水鬼么?我怎么敢下去?”
“蛇姑娘这是忘记了,你如今是女鬼的魂魄……”墨尘微微转身,很是倾城地推开笑纹。
苏月白被他的笑容照耀着,心情忽然难以名状的轻松了起来。连同先前被水鬼的折磨的事情都忘记了,她转了头蹭到小末的身边,神秘兮兮地问:“这个墨尘……是个什么东西?”
“他是我的尾巴!”小末撅起屁股,亮出藏在毛发里半截受伤的皮肤。
苏月白憨然一笑,附和道:“怪不得形影不离呢!我还以为有什么基情!”
众人不解,却并未再问。一行四人立刻组成了作战小组,开始分工合作。
对于从云荒河游入噬魂族的计划,全员一致赞成,并分派苏月白和墨尘为先头部队,景乐之与小末留守。本来景乐之是不愿意让苏月白涉险的,但是自己太没本事,也不好牵绊住她的后腿,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同意了。至于小末,他本就是鬼王,手底下还有一帮孤魂野鬼需要他的照拂,如此冒险的活动也不适合参加。
相对自由的苏月白和智囊墨尘则成了第一组搭档,当即套了氧气筒一样的黑色珍珠跳进了云荒河。河水浑浊,在水里行走还需忍受阵阵恶臭。
墨尘本为鬼王的贴身护卫,水底游弋的水鬼也不敢造次,纷纷躲在礁石后探头探脑地夸赞他长得帅气。
苏月白跟在他的身后,凭借脖子上的黑色珍珠在水底自由呼吸。此珠本为东海老龙王家的宝贝,他家九儿子貔貅死后,因为太过抠门不能投胎,是小末收留了他,为了感激他,就把从自家带来的法宝送了他。这颗黑珍珠可以镇住任何水源,使凡人入水后如行走于平地。
小末担心苏月白的身体,于是把珠子拿出来,送给她备用。珠子很管用,她在水底行动自如,还能和墨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墨尘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对苏月白的调侃没有什么大反应,一直友好地牵着嘴角,笑得相当含蓄。苏月白不喜欢总是附和自己的人,说了几句也就丧失了兴趣,直接扯了一株海草,缠在手里编出一条花环,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水鬼们本来是躲在石头后面偷窥墨尘的影子,结果发现他身后跟着一个自娱自乐的女鬼,在她神奇的动作下,许多水草都改变了形状,甚至还有的变成了夏威夷草裙。水鬼们被她神奇的手唤醒了久违的好奇心,渐渐摒除杂念,围了过来。
苏月白一直一视同仁,将随便编出的小东西送给了围观的水鬼,并耐心的向他们解释这些东西的用法,什么手串、耳坠、花环,在她的巧手下变成了水鬼身上的美丽部件。连一直沉默的墨尘都忍不住回头赞叹:
“蛇姑娘真是巧手。”
苏月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傻笑道:“将军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好了。”
墨尘愣了一下,竟敛了笑容,严肃道:“叫姑娘的哪个名字?”
“苏月白!”苏月白强调了一下,眼神却跟着暗了下来。她疾走几步,停到墨尘的身侧,歪头问:“将军如何知道我有很多名字?”
“我是鬼王身体的一部分,自然与月儿有过相识。”墨尘解释,笑容再度爬上面颊。
苏月白笑笑,彻底放松了对墨尘的警惕,凑过去与他勾肩搭背道:“可那个时候,小末并没有尾巴。”
“鬼王本是怨气所化的凶兽梼杌的转世,因生前作恶太多而被斩断了鬼气之源的尾巴,并被落下封印。待日后重归神兽之位,模样也是残缺不全的。所以……”墨尘低低的解释,像是怕周围的水鬼听到一般。
苏月白眨眨眼,脑袋里飞快地回忆起图书馆里《神异经》里面的记载: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
“梼杌?不是凶兽么?怎不见小末吃人?”苏月白好奇地问出口,并炯炯有神地望住墨尘。
墨尘苦涩地笑笑,答道:“只是被封印了。”
“也就是说,你就是那个封印?”苏月白恍悟,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忧心道:“责任重大啊!”
“是啊!”墨尘感慨着。
二人再未针对这个问题有过多交谈,对于小末的真身,苏月白充其量只是个外人,没必要参和进去。
好在,他们没走多久,就到了噬魂族的领地。水底的水鬼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寸草不生的地面。
苏月白俯身捏一把已经成渣渣的水草,恐慌道:“噬魂魔族连水草的魂魄都吃?”
“确实有些饥不择食!”墨尘感叹一句,仰头瞅一眼越发阴沉的天空。
苏月白紧紧拳头,紧张着:“咱们不会一出水就被吸收干净了吧!”
“出水后正是魔尊的后花园,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墨尘善解人意地安慰了一句,手掌却覆在了剑柄上。
他的悬灵剑可以封印魂魄,当然也可以封印噬魂族的魔人。苏月白稍微放心了,亦步亦趋地跟在墨尘的身后,老实地观察着四周。
噬魂族是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族群,不像小末的鬼族那般随意,也不似夜阑心的蛇魔族那般懒散。被噬魂谷吞噬了记忆的二狗子采取强权政治,一手遮天。他统治下的族群格外强大,这也是小末和夜阑心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好在,墨尘早已探明前路,在水底直行,可谓前路无阻。二人走了很久,水面的颜色渐渐变了,从墨色变成了赤红,本来昏沉沉的水也开始渗出血液般的红色浆液。浆液貌似很难被水吸收,呈现出一条一条的姿态,像红色的绸缎一样。
苏月白低头瞧着脚底,还以为自己哪里大出血了。她拉住墨尘,怂怂地问:“这是什么?颜色让人很恶心。”
“不过是下雨了。”墨尘朝她笑笑,安慰道。
苏月白这才想起,噬魂谷下的是血雨。她只觉头皮发麻,一阵干呕后重心不稳地拽住了墨尘的手臂。
墨尘没有躲闪,任由她牵着,只是唇角的笑容却有些僵硬。
小末的真身是上古神兽,那能够封印上古神兽的墨尘也应该是更上古的大神。有此可推断,墨尘的思维观念还是很迂腐的,主打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当然也就有些难以接受苏月白的过分亲昵和依赖,况且她还是有主的人。
但是,苏月白没有他那般斤斤计较,只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压根没有注意到他僵掉的脸。
墨尘比较闷骚,虽然心里介意,但却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僵着身子,机械地迈着腿。
云荒河越来越红,血腥味也越来越重,苏月白的干呕也越来越频繁,最后直接将大脸贴在了墨尘的胳膊上,瘫软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过分贴近的距离让墨尘呼吸困难,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把苏月白推了出去。
她被莫名其妙的力量冲击着倒退两步,站定后完全傻眼,嘟囔道:“墨尘,你怎么了?”
墨尘没想到自己的动作会先于脑子,愧疚地摆摆手,纠结着:“只是有点……有点……太近了……”
苏月白略微反应了半秒,继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原来是男女有别啊,你太君子了,这样会讨不到老婆的。”
墨尘苦涩地扯扯嘴角,并未吱声,只慢慢转头,把自己的悬灵剑递了过来。
苏月白笑着拉住剑鞘,小声调侃:“墨尘,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答:“知书达理……”
“果然是死脑筋啊!”苏月白叹了一句,不过马上又凑过去补充:“你放心,如果我能活着从噬魂谷出去,一定帮你选一门合适的亲事。”
“不必了……”墨尘果断拒绝,加快了脚步。
苏月白没再多话,只管老实地跟着,但是脑袋里却在翻检着熟人的脸谱,拣选了一圈还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郁闷地垂头,伤感自己人脉单薄。
墨尘没有读心术,不知道苏月白正盘算着他的终身大事。只隐约感知到身后的气息有些紊乱,不得不回头问:“苏姑娘可是生气了?”
“生气?”苏月白笑了笑,摇头道,“怎么会,我哪有那么小心眼。”
墨尘放心地喘了口气,赞了一句:“苏姑娘确是比她人豁达。”
“是吧,做女汉子习惯了而已!”苏月白为自己的人生做出总结,仰脸傻笑,那笑容却委实晃眼。
一度尴尬的气氛渐渐缓和,而脚下的路也走到了尽头。墨尘回身伸出一只手,为难道:“失礼了!”
苏月白笑笑,将手臂伸过去却只是拽住了他的手腕。一股墨色的烟气自脚底腾起,二人双双向上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近日练车疲劳,晒得脱皮若干,浑身无力。
特请假两天,存稿几乎用完,困扰啊!

☆、第七十章  二狗子,你好!


苏月白以为噬魂族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但是在浮出水面大喘气的时候,眼前竟然是郁郁葱葱的黑百合。
这种植物及其罕见,苏月白也只是从书上看到过。油亮的黑色花瓣刚刚被血雨洗过,光洁的叶片上还残存着红色的血珠,猛一看像一张张流泪的大脸,格外伤心。
苏月白扯扯墨尘的袖管,问道:“依照魔尊的嗜好,不会他床上的彼岸花也是黑色的吧!”
墨尘摇头,解释:“噬魂魔族贪食魂魄,有颜色的花朵很少。”
“意思是他们不喜欢吃黑色的东西?”苏月白恍悟,撑开手臂,打算起身藏进花丛,刚刚出水就听草丛里传来声音,直接吓退了正要上岸的苏月白。
“冥界败了!冥界果真败了!那吾等要追随何人?”
“反正还有天兵天将在,冥界总会崛起!他们妖族也登不上台面。”
“不是连冥王都被斩杀了?”
“听说孟婆还活着,只是被抓走了!”
“如此来势汹汹的妖族怎么可能会放了那个老太婆?”
“好像是曾经与妖族的少主有过恩惠。”
“哼!若真是知恩图报也不会杀去冥界吧!真是假惺惺的。”
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苏月白浮出水面艰难地爬到草丛里,她依旧身着黑袍,隐在草丛中越发不易察觉。她拽了一株百合插在自己的头上,又摘了两朵拎在手里,自以为可以掩人耳目地冲了出去。
一直沉默的墨尘却忽然抓住她的脚腕,把他拽了回来。
“切不可操之过急。”
“奶奶都要死了,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苏月白调转头,眼中满是碎星星。她刚才听得很清楚,冥界已经全面败退,而孟奶奶也被听寒抓走了。就像刚才的小魔兵所说,若听寒真的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可以饶孟奶奶不死,但是他身边的沧拔却不是省油的灯,没准会在听寒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孟奶奶折磨致死。
一想到孟奶奶那艰辛的命运,苏月白就冷静不了了。毕竟,她就是死在了听寒的面前,即使他多么于心不忍,终究酿成了祸事。而且,这么长时间,听寒都不曾派人下来,找一找月儿的尸身。月儿的额心处明明还种着“同心砂”,若听寒有心寻找,又怎可能找不到?
或许,他全心全意地扑在报仇雪恨上,压根没功夫管她。如此一想,苏月白的心就拔凉拔凉的。她叹口气,抱膝藏在黑百合丛中,道歉:“是我太着急了,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墨尘点点头,松开她的脚踝。他在花丛中观察了一下,正东方向那间大房就是魔尊的寝室。魔尊一向低调,对房子要求不高,但是透过微弱的光线,依稀能够看见一双合不起来的翅膀。
魔尊的真身是一只黑羽凤凰,也是凤族显少存在的异类。因得羽毛的颜色不受待见而被欺凌,凤族的长老本来只是想让他下凡历劫吃点小苦,却不想因为月儿的帮助,鬼吏的纠缠终究还是错过了回归神位的最佳时间,干脆流落噬魂谷做起了只手遮天的魔尊。
苏月白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多管闲事竟然惹来了三个不太好处理的东西,人家不过下凡历劫,却受她牵连,没办法回归神位。她有些愧疚地小声嘟囔:“都怪我,当初要不是我鼓动他们转世投胎,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或许……现在的他们……已经做大神去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墨尘出声安慰,笑容像花儿一样,“即使他们回到各自的家族中去,也不见得有现在这般恣意。”
“可至少不会忘记自己是谁……”苏月白低叹,将头垂得很低。
墨尘拍拍她的肩膀,温柔道:“会想起来的。”
苏月白慢慢抬头,面上纠结着各种来不及消化的表情,什么焦虑、担心、郁闷、恐慌,都不合时宜的在她的脸上略过,显得她看上去精神憔悴。
墨尘有些适应不了她的突变,只担心道:“苏姑娘不会是泄气了吧!”
“都到这里了,怎么可能泄气?我……”她撇撇嘴,愕然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冤枉。”
墨尘害怕这个话题谈下去会更加沉重,只好转移话题:“苏姑娘之前是神婆,那一定会画隐身符。”他递过来上好的符纸和朱砂笔。
苏月白见到熟悉的物件,非常亲切,沉重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她抢过符纸和笔,感激道:“墨尘,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些东西?”
“能够派上用场,真是万幸!”墨尘在地上扒拉出一块空地,指着东面的房子,部署道:“待魔尊入睡后,我等可以用隐身符潜入屋内。”
苏月白点点头,非常麻利地将符咒画好,为了确保符咒的最大效用,她还在朱砂里掺入了自己的鲜血。虽然她不太确定自己的血还有没有做神婆时那种功效。
一切就绪后,苏月白蹲在花丛中,与墨尘一起翘首企盼魔尊屋内的夜明珠可以早些熄灭。可是等啊等啊,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兢兢业业的魔尊就是不睡觉。倒是一直精神高度紧张的苏月白犯了困,哈欠连连地模糊了双眼。
墨尘心疼她,于是建议:“要不,苏姑娘先小憩一会儿?待魔尊歇了,我再唤你?”
苏月白点点头,直接倒在石头上,没过两分钟就已经跌进了梦想。
墨尘瞧着这张安静的睡脸,对苏月白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她虽然看上去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但骨头里全是正能量,偶尔还会把她的正能量发散出去,感染别人的同时也照亮了自己。她不愿意服输,也从来不承认有努力做不到的事。这样的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
盯着苏月白看了一会儿,再抬头时,魔尊屋内的夜明珠已经暗了下去。墨尘轻轻地拍了拍苏月白的肩膀,小声道:“咱们该进去了。”
苏月白睁开睡眼,略过墨尘的脸直接飘进魔尊的窗子,屋内的光确实暗了。她揉揉睡塌的脸,嘟囔道:“二狗子还真是刻苦。”
“或许是闲来无事!”墨尘竟然口吐真言。
苏月白噗嗤一笑,急忙点头,附和着:“就是闲着无事,没有其他的爱好呢!”
二人相视而笑,颤抖了身边的黑百合。
笑过之后,苏月白在墨尘的胸膛上拍下一张隐身符,欠身让路做出“请”的手势,微笑道:“将军不会让女人打头阵吧!”
墨尘点头,亦回眸而笑,附和:“自然!”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花丛,迂回着走到魔尊的寝室门前,苏月白凑过去,触摸着冰冷的门框,担忧地望一眼墨尘,问道:“你会不会穿墙术?”
墨尘点点头,伸手在门上画了一个一人高的圆圈,圆圈中的木头开始变得飘渺,好像分辨率不好的电视机。苏月白掏进去感受了一下,手指竟然直接穿透了房门,伸进了屋里。
她扭头,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高!实在是高!”
墨尘含蓄地抿抿嘴,直接弯腰闪进了屋内。苏月白紧随其后,觉得这次的偷袭非常容易,刚跨入门内,前面的墨尘却忽然停住,导致她躲闪不及直接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她摸着受伤的鼻尖,正要探头,却见墨尘一动不动地僵着,而她的面前却是一双纯黑的翅膀。
“来者何人?”低沉的嗓音如一柄寒剑,苏月白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自墨尘的身后探出头,面前的魔尊正用黑色的双刀抵着墨尘的脖子。
苏月白僵了一下,没敢活动,只缩回脑袋,藏在了墨尘的身后。
“在下乃鬼国鬼将墨尘,特来请魔尊赏赐两株彼岸花。”墨尘卑微地垂首,礼节上倒是做了全套。
但是魔尊显然不太高兴,冷哼了一声,手指头微微用力,停在墨尘脖子上的刀便划破了皮肉。鲜血淋湿了刀锋,他皱眉狞笑,寒声道:“赏赐?既然有所求为何不从大门进来?”
“恐怕魔尊不会见在下吧!”墨尘扬起头,面上一片沉静。
苏月白捏着他的袖管,以近在咫尺的距离感受两个人的剑拔弩张。她缩在墨尘的身后,局促了呼吸。但是,魔尊好像看不见她,只管瞪着墨尘。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了,苏月白还是忍无可忍地窜了出来,挡在了墨尘的身前。但是,当她直面魔尊大义凛然的时候,魔尊却彻底无视了她的存在。
苏月白撑开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对方却连眼睛都没有眨,她微微让开些身体,退到稍远的地方搂着手臂一阵窃喜。原来魔尊只能看见墨尘,却看不见她。想必隐身符只对她自己有作用,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屏风后面,将魔尊的寝室收在眼底。
堂堂噬魂族的顶头领导所居住的屋子非常艰苦朴素,一张黑色的雕花大床,一床黑色的幔帐,掀开幔帐,床榻靠墙的边缘齐刷刷地生长着一排火红的彼岸花,那些花朵被黑色的基调映衬着,格外鲜艳。
苏月白喜出望外,直接探手过去,却不想手指刚触到花茎,就被电了回去。麻酥酥的一阵疼痛,差点让她喊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苏月白揉着疼痛的手指,凝神一望,彼岸花上居然罩着结界。她郁闷的在床边徘徊了一圈,突然拍上大腿,马上掏出符纸和朱砂笔,画了一张解封符。
符咒非常管用,扔出去后便在床榻上燃起一丛蓝火,结界便破了洞。苏月白掏进去,利索地拔了四朵,非常保险地揣进怀里。扭身时正巧看到案几上放着一壶水,就走过去咬破手指,将彼岸花的花瓣泡进水里,又滴了三滴血。
按照古书上的记载,孟婆的血需要两滴就可以了,但是她怕自己的血浓度不够纯净所以私自多滴了一滴。
待茶盏中的水渐渐变红,她端着茶盏走出隔间,直接将茶盏杵在了魔尊和墨尘的眼前。
苏月白虽然仰仗着隐身符的威力没有被魔尊发现,但是,这茶盏的凭空出现,使魔尊不得不意识到墨尘还有同伙。他抽回双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茶盏砍去。
苏月白躲闪不及,被刀劈伤了手臂,鲜血打破了符咒的威力,她的样子也一点点地现了出来。
墨尘见她受伤,立马扑过去把她拽回身后,挡下了再度挥来的双刀。
魔尊的黄昏之刃沾血后魔力大增,况且还是孟婆之血,刀身颤抖着发出龙吟声。魔尊有些震惊,对自己本命法宝的变化产生怀疑,直接开口,再次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我是孟婆的后人!”苏月白从墨尘的身后跳了出来,捂着受伤的手腕不屈不挠地瞪住了魔尊。
“冥界已被全灭,何来孟婆后人?尔等休要骗我。”魔尊挥刀,但刀身却止不住地颤抖,大约在劝他不要下狠手。他愣了愣,转而用手抓住了苏月白的脖颈。
墨尘握住魔尊的手腕,遏制了他的一部分力道。
三个人短暂地僵持着,还是苏月白出声道:“喝了这杯水,你就认识我了。”
“一派胡言!”魔尊冷笑,刚要加紧力道,却被墨尘的悬灵剑挡了下来。
苏月白抿着嘴,表情淡然地嘲笑道:“你是不敢吧!”
魔尊瞪着她,唇角扭了扭,哼道:“不敢?你莫要激我。”
“我就是在激你!你想想,我们既然来了你们噬魂族的地盘,肯定不敢撒野。我若胡说八道你大可把我砍了,但是……你如果天不怕地不怕又何必不敢喝一杯水?这杯水混着我的血和彼岸花的花瓣,能够让人回忆起生前的往事。你我本来是认识的,不喝这杯水你我是敌人,喝了这杯水说不定咱俩还会有一腿呢?你要是在真相还没大白前就把我砍了,你会后悔的。”
苏月白噼里啪啦地说了半天,听得魔尊都爆了青筋,最后直接抢过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苏月白眨巴着眼睛,在他眼前挥挥手,道了句:“二狗子!你还认识我么?是小末让我来找你的。”
魔尊晃晃头,再定睛一瞧,脑袋里各种往事呼啸而过,苏月白的脸却并不清晰。他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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