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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梅立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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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轩心里猛的惊了一下。
正轩忙问:“清儿不是与你一起从张府出来吗?”
文竹也紧张的说:“张家老太太把清儿留下了,我以为她出来后会去找你们……”
浩轩想起张申最后说的话,心里忽然很不安,飞快的冲出门去。正轩和文竹也紧跟在后面。心里越来越忐忑,浩轩一路撞翻了不知多少人,只想着赶紧见到清儿,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冲进张府大院,随手抓住一个家丁,逼问张申所在。家丁哆嗦着摇摇头,浩轩扔下他跑到后院,踢开每一个房间查看。
终于,看见她了。她瑟瑟的缩在床脚,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目光呆滞,双手沾着血迹,紧紧抱着双肩。张申倒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身上染着一滩血。浩轩没有走进去,只是在门口站着,虽然张申衣服完好,应该没有得逞,可清儿瑟缩的样子令他十分心疼,他不知道这时候才到她身边是否还能帮她。
正轩文竹也到了,他们走进去,文竹慢慢蹲下,想抱抱清儿,清儿却突然竭尽全力的喊道:“不要碰我!!!”她更加用力的抓紧双肩,手指几乎要陷进肉里。
文竹哭了,向来倔强坚强的她,在雨菊死后第一次流泪,因为雨菊和清儿这两个妹妹,她都没有保护好,她在后悔,后悔自己这么轻易把清儿一个人留在张府,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把清儿接走,是自己的大意让清儿经历这场噩梦。
正轩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浩轩走进去,伸手点了清儿睡穴,脱下长袍披在她身上,盖住她破碎的衣裙,抱起她往外走去,不管怎样,先带她离开。
回到“玉落凡尘”,文竹解开清儿穴道,为她准备了洗澡水,新的衣裙,为她梳妆。清儿目光迷离,但仍然紧紧抓着双肩。正轩浩轩坐在门外石阶上,连正轩也没心情说话。
许久,正轩靠在柱子上睡着了,浩轩也昏昏欲睡。忽听得关门声,浩轩猛然醒来,闻见清儿身上淡淡的茶香(她腰间总系着一个装着茶叶的香包),浩轩装作未醒。轻轻的脚步声往后门走去,浩轩悄悄跟在她身后。
清儿像被剥离了灵魂似的麻木行走在深夜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过了大半个开封府。浩轩一直在暗中守着她。清儿突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脚,跌坐在地。浩轩心里紧了一下,但没有出去扶她。
然而,过去半晌了,清儿依然低着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浩轩实在忍不住了,跑上前去。清儿慢慢抬起头,却见她满脸泪水。浩轩为她拭去眼泪,甚是心疼。
“我杀人了……”清儿喃喃道,双泪齐流。
浩轩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好说:“那是他该死,他侵犯你……”
“不是这样的!”清儿突然大声打断浩轩,停了片刻,抽泣着轻声说:“我杀他,不是因为他侵犯我,而是,而是因为……他发现了我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
秘密?浩轩心想,一定,是痛苦的秘密,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爹是圣人,他为了别人连自己性命都可以不要。可我,我努力要成为他那样的圣人,可是,我却为了自己……为了自己那毫无用处的傲气夺走了别人的性命!我愧对我爹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教诲……”清儿泣不成声。
浩轩从未见过她如此伤心欲绝,如此颓废自责。以前正轩难过时,浩轩只是坐在他身边听他哭,什么也不用说,不知道这样对清儿,是否有效。
清儿哭了许久,又道:“我是个懦弱之人,以为掩盖起来就可以忘掉一切,”她自嘲的笑了笑,突然朝天大喊一声:“我李傲清就是个懦夫!”
“懦夫”二字在空旷的大街上回荡,清儿低下头,依然泪如泉涌。
浩轩心疼的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秘密,可如果你只是一味的逃避,它只会在你心里更加挥之不去。不如面对它,征服它,让它怕你,而不是你怕它。”
“我做不到……”清儿还是低着头。
浩轩第一次看见清儿如此孱弱不自信的样子,他有些生气,抓着她的双臂用力摇了摇,大声说:“你做得到!”
也许是吃惊浩轩也会这么大声的喊叫,清儿慢慢抬起头,害怕而无助的看着浩轩,突然,她将脸别向一边,捂住胸口喷出一大口血。浩轩吓坏了,单膝着地要抱清儿去找大夫。
“不碍事的……”清儿靠在浩轩身上,轻轻说,“是上次的伤……”
浩轩低头看清儿,她的嘴角还有血迹,可却面带微笑,她说:“刚才急火攻心,触动了伤口,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浩轩低着头,清儿仰着脸,她说话时,温柔的气息轻轻落在浩轩脸上,那一抹受伤的微笑触动着浩轩冰冷之下的温柔。他觉得心跳的很厉害,脑子里除了清儿那满是泪水的脸什么也没有。清儿闭着眼睛,他鬼使神差的使头越来越低,就在他轻轻碰上清儿薄薄的双唇那一瞬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焦急的“清儿”使得浩轩猛然惊醒。
浩轩迅速抬起头,迎上文竹惊讶的目光,虽然心还在剧烈的跳动,但却装作若无其事。
正轩也赶到了,看见地上那一滩血,又看见清儿靠在浩轩怀里,以为清儿做什么傻事了,忙走上前细看。
送清儿回到房间,正轩守着,浩轩心情还未平静下来,于是走出门。文竹站在小院里。知道文竹看见刚才的一幕一定会说些什么,浩轩也走了过去。
“想和她在一起,就必须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身份,地位,前途。因为她向往的是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你做的到吗?”文竹开门见山毫不客气的说,因为她太了解清儿。
浩轩没有回答,因为,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他应不应该做。他心里很清楚,他不应该,因为他姓朱,因为正轩需要他。

第十九章 矛盾挣扎

清儿一夜未眠,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戒指,回味着与浩轩冰唇相印时的心跳。虽然只是轻轻一碰,却令清儿几乎窒息。她不敢睁开眼,害怕迎上浩轩的眼神,只好装作昏迷。该是分开的时候了,趁一切还来得及,清儿暗自伤神,因为她很清楚,四叔那句“不要和朝廷的人走得太近”不是玩笑,“乌烟瘴气的朝廷”更是事实。父亲都全身而退了,自己又何苦往里跳?
清晨出门,清儿已恢复了平静。看见浩轩,清儿只装作并不知昨晚他做了什么。浩轩原本话就少,加上有心事,更是一言不发。清儿想要赶路,可文竹再三挽留,又担心清儿身体受不了车马劳顿,硬是要清儿再留一天。
为了使清儿消散心中的烦闷,正轩拉着她上街散心。清儿心不在焉的走着,心里反复斟酌着该如何向正轩浩轩说出分别的话。正轩以为清儿还未从昨晚的阴影中走出来,也不敢像往常一样逗她。没人打扰,清儿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突然有人挡住了去路,清儿还未反应过来,正轩却立即把她拉到身后。
“你又想干什么?”正轩不客气的问。
甄荀义笑笑,说:“我们又不是仇人,没必要这么提防我吧?”
一定又是冲着那枚佩饰来的,清儿无奈,上前解围:“甄公子,这次见面,我们应该不是对手了吧?”
甄荀义笑道:“没有完成使命,反被清儿姑娘取笑,在下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只好流浪在外了。”
清儿也笑道:“恐怕你还得流浪下去了,东西是不会给你的。”
甄荀义无奈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没有,”清儿干脆的说,“恐怕以后也不会这么巧再遇见你了吧?”清儿知道,甄荀义一定不是偶然出现在开封府的。
“我听说你帮五梅义盟洗清了冤案?”
甄荀义终于进入正题,清儿笑笑,说:“消息可真灵通。该不会又与你要找的人有相似之处吧?”
甄荀义正要说话,随着一声甜甜的“荀义哥”,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她一身翠绿衣裙,左手拿着一把剑,右手挽住甄荀义的手臂,阳光可爱的笑脸令人疼爱。
“荀义哥,前面有家酒楼,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我都饿了。”她甜甜地撒娇。
“寒妹,你们先去吧,哥一会儿去找你们。”甄荀义有些尴尬。
清儿忍不住想笑,甄荀义这样大男子居然会哄小姑娘。十七八的姑娘真是年轻,清儿忍不住感叹,记忆当中,自己从未撒过娇,父亲不喜欢那样的女子,他努力要把清儿培养成一个有主见,敢担当的人。
看见清儿在笑,那姑娘不乐意了:“你是谁啊?为什么笑我?”
清儿心想是伤着她面子了,忙说:“我不是笑你,甄公子,后会有期。”
甄荀义又一次拉住了清儿的手,说:“你也说后会有期,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清儿抽回手,有些气恼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还真难缠,于是说:“我倒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我要是把东西给你,你能保证永远在我眼前消失吗?”
“不能,”甄荀义答得也很干脆,然后低头附在清儿耳边轻轻说:“你还得告诉我,为什么你对这银饰这么重视,为什么你会帮五梅义盟的人,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剜去手臂上的印记?”
清儿有些啼笑皆非,说:“我的手臂上并无疤痕,这你亲眼见过的……”
嫩生生的声音再次响起:“荀义哥,我们去吃东西吧!”这次不再是可爱笑脸,而是有些不满的撅着嘴。
甄荀义有些无奈的安慰她道:“你和几位师兄先去……”
“不行!”她任性的抓着他的手臂:“我们赶了一晚上的路,你一定也是又累又饿。”
趁着他们交涉的当口,清儿有些做贼心虚的示意正轩快走几步,赶紧逃离甄荀义。清儿只想能顺利到达梧州,千万不能再惹事端。
刚走没多久,又被人拽住了。清儿没好气的回头,看见那年轻娇小而又有些被宠坏的姑娘,说:“你哥怎么又派你来了?”
她有些得意的说:“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荀义哥不是我亲哥,是我未婚夫!”
清儿有些意外,但仍笑着说:“他那么宠你,你一定很幸福。不过,你告诉我做什么?”
她有些醋意的说:“以后不要和我荀义哥动手动脚的。”
清儿有些哭笑不得,正轩把清儿拉到一边,故意说:“是你家荀义哥哥缠着我家清儿妹妹不放,你怎么不好好管教管教你的未婚夫啊?”
她有些急了,喊道:“不可能!我荀义哥是正人君子,一定是她勾引我荀义哥的!”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正轩更是不放过气她的机会:“我清儿妹聪明娴淑,正人君子就更喜欢她了,倒是你荀义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胡说!”她居然哭了,“你胡说,我荀义哥不会这样的……”
正轩忍住笑,还想继续取笑她。甄荀义却突然出现了,他有些着急的说:“寒妹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正轩看情势不妙,拉着清儿赶紧撤离。两人跑出去很远才停下来,清儿气喘兮兮的看着正轩一副做完坏事逃离肇事地点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却又留下了眼泪,真的,要这么离开吗?与正轩浩轩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此刻就像浓雾一般,将她团团包围。可再浓的雾也有散的时候,清儿暗自叹了口气,拨开云雾见天日,她下定了决心。
次日,三人辞别文竹上路。出了城门,清儿定了定神,强装轻松地说:“我们已经不同路了,”伸手指了指左边一条道,说:“这条道前往凤阳,再往前走几天就是应天府了;而我要走另一条道,前往南阳,一直往前走直到梧州。”
正轩浩轩都有些吃惊,也许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分开,或者,根本没想过会分开。沉默了好一会儿,正轩才说:“能不能陪我们到应天府查完案再走?”
“可是我并不经过应天府。”虽然清儿也很不舍,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究是要分开的。
“我第一次离开京城执行密使,如果没有成功,恐怕难平众臣之心。清儿,就算是帮我,陪我走一趟应天府。”正轩恳切的看着她。
正轩一向是装作嚣张跋扈的,这一次却如此诚恳,令清儿十分不忍,想起他在宫里受到的非议,是该帮他立功,也算是回报他们一路上的照顾。清儿故意叹口气,说:“好吧,不过,我只是想起还有件事没做才陪你们走的。”
正轩兴奋的跳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飞奔而去。回头正好看见浩轩如释重负的表情,浩轩迅速移开目光,径自上马。看着浩轩离去的身影,清儿有些失落,那晚之后,两人并未说过只言片语,但同时又有些欣慰,至少两人都很清楚,那只是一时的冲动,只能深埋在心底。
赶了一整天的路,清儿只是不许正轩浩轩休息,算算日子,星夜兼程估计还能赶上一个部落的祭祀活动,那儿有着清儿未完成之事。

第二十章 尧王衍侯

太阳渐渐不见踪影,又累又饿的正轩每路过一家客栈都试图冲进去,可清儿却马不停蹄的赶路。害怕清儿一气之下离他而去,正轩满腹牢骚只能对这浩轩抱怨,即使浩轩不见得听了。
清儿忽然拐上一条小道,正轩赶上去勒住清儿的马,道:“错了!去凤阳府走大道!”
“还记得我说过要让你亲眼看看贫苦百姓的生活吗?”清儿并没有调转马头的意思,“想看的话就跟我走!”
原来这就是清儿所说未完成之事,正轩松开缰绳,不再抱怨,点燃火把为清儿照亮。约摸走了一个时辰蜿蜒山路过后,终于看见了村落的大门,大门两侧插着火把,村子里火光冲天,照的整片天空如同白昼。大门敞开着,横匾上题着“尧王衍侯”四个大字,正轩忍不住气愤道:“他们好大胆子,居然敢称王称侯!”
清儿严肃的看着正轩道:“这是一个被朝廷抛弃的村子,是我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部落,叫尧衍族,进去后,千万不要说你们是朝廷的人。”
正轩不解,问:“被朝廷抛弃的村子?为什么?”
此时有两人从村子走出来,清儿下马轻声道:“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然后微笑着走进村子。
“什么人?可有请柬?”来者均为三十几岁的汉子,扎着奇怪的头巾,头巾上插着筷子长短,形如牛角的东西,腰上肩上带着刀箭等武器。
清儿从百褶画筒中取出一样东西,一尺大小,也是形如牛角,说:“没有请柬,但有信物。”说着将东西递给盘问者。
来人仔细看了看,疑惑道:“这是族长的信物,你们是……?”
清儿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曼顿哥,曼次哥,庆典还未结束吧?”
其中一人突然睁大了眼睛,兴奋道:“你是清儿小姐!”另一人也兴奋地喊道:“没错!是清儿小姐!”那两人将清儿抱起,激动地转着圈。
清儿忙笑着说:“小声点,我还想给大伙儿一个惊喜呢!”那两人终于将清儿放了下来,清儿才指着正轩浩轩说:“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可以请他们进去吧?”
“当然了,”曼顿拍了拍正轩浩轩的肩膀,说:“清儿小姐的朋友就是我们尧衍族的朋友,我们会用最好的酒招待你们!”
他力气还真大,正轩忍不住斜了浩轩一眼,肩膀都被拍疼了,浩轩也皱了下眉头。曼次留下守着,曼顿带着三人进入村子。村子里的屋子都是由石头砌成的,门上都插着火把,也不知什么庆典这么隆重。越往里走,越是喧闹,终于来到一片空旷之地,但这里却聚满了人,男女老少围着巨大的篝火,烤着肉喝着酒,唱着歌跳着舞,简直像草原上的胡人,只不过他们住在山里。
曼顿请三人坐在边上由木板拼成的长凳上,又端来几碗酒递与他们。看着正轩浩轩疑惑的样子,清儿才解释道:“这是尧衍族一年一度祭祀后的庆典,族人把珍藏一年的美酒佳品拿出来与众人共享,希望全族和睦共处,选在没有月亮的晚上,意为尧衍族就是黑夜中唯一的光亮。”
正说着话,突然有东西向清儿飞来。浩轩眼尖,一把抓住了它,原来是一只树皮所制的圆球。抬起头却发现场上众人全都一边笑着一边拍手看着他,连清儿也看着他笑,浩轩不解,但还是冷冷的注视众人,想找出是谁暗算清儿。
曼顿跑过来,有些不满的说:“本想让清儿小姐出来表演,让大家都知道她回来了,可公子手快给截了,那你出去跳个舞吧。”
浩轩这才明白这圆球原是击鼓传花之物,有些尴尬的把球递给曼顿,说:“我不会。”
曼顿急了,说:“你接了就得出来露一手,大家都等着呢!”
清儿笑道:“我来吧。”
说完她拿出那形如牛角之物,放在唇边吹起来,霎时,悠扬如夜莺般的清脆鸣声从清儿唇边弥漫开来。喧闹的众人也安静的聆听着,浩轩看着清儿优雅的姿态,想起她在张府时的琴声,心里万分疑惑:她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是她所不会的?有时镇定自若,似乎天下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有时又柔弱绝望,仿佛承受了世间所有的痛,她如迷的过去,到底还有多少是为人所不知的?
清儿放下唇边之物,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颤颤悠悠的拄着拐杖走过来,在他身后,跟着所有的族人。清儿站起身,走到老者身边,说:“阿公,我回来了!”
老者伸出如枯木般的手,轻轻抓着清儿手臂,老泪纵横的说:“孩子,阿公和族人们天天都盼着你能回来!”
一位妇女拉着一个年方八九的男孩走到清儿面前,让儿子跪下说:“达敖,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清儿小姐,快给清儿小姐磕头!”
清儿忙扶起他,可更多的孩子跪在了清儿面前。清儿扶起他们,爱怜的摸摸他们的脑袋,说:“都长这么大了……”
正轩浩轩看的一头雾水,但全族人似乎都突然沉浸在往日悲痛中,二人也不敢打听。悲痛过后,众人又欢腾起来,拉着清儿一起围着篝火跳着。一位妇女抱着一坛酒过来,给正轩浩轩倒上,说:“你们是清儿小姐的朋友吧?到我们族里,别的没有,这酒啊,随便喝!”
曼顿走过来,说:“用碗喝酒不过瘾,咱们一人一坛!”他身后带着另外几位汉子,每人都抱着一坛酒。正轩浩轩欣赏豪爽之人,于是接过酒坛往嘴里倒。
刚喝一口,正轩便差点喷出来:“这什么酒啊?这么辣这么苦!”
那几位汉子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可是我们族里招待贵客的酒,用野味胆和几味药草泡制,比一般的酒烈上好几倍呢!”
一般这样的部落都会有自己的风俗习惯,不喝一定会得罪人,正轩浩轩只好痛苦地喝着。正轩本就话多,几个男人凑在一起喝着烈酒更是止不住话,连浩轩的眼色也看不见了。只消一会儿,他便把从京城一路走来的见闻说了个大概。
曼顿突然问:“哈哈,我们还不知道两位少侠怎么称呼呢!”
“我们都姓朱……”话一出口,正轩便发觉不妙,浩轩此时瞪着自己的眼神更是令他后悔不已。
“你们姓朱?”曼顿的眼神有些可怕,“从京城来?”
话已出口,正轩只好硬着头皮说:“是……”刚说一个字,曼顿突然抽出腰上的弯刀朝正轩砍去。正轩立即往后退去,浩轩挥剑拦住曼顿的刀,问:“这是什么意思?”
曼顿怒道:“你们姓朱,又是从京城来,一定和姓朱的朝廷有关系吧?”
浩轩想起清儿所说的话,知道这个部落与朝廷一定有什么过节,为了避免冲突,正想找个借口蒙混过去,正轩却喊道:“的确有关系!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恨朝廷,可朝廷里也不全是贪官污吏,也有真心为百姓的忠臣!”
一听说他们的确是朝廷的人,那些原本喝着酒的汉子全都冲了过来,并不再搭腔,只是亮出武器逼着正轩浩轩动手。虽然不打算破坏这庆典,可他们的围攻令正轩浩轩不得不拔剑护身。烈酒上头,正轩浩轩都有些头晕,对手又有十几个,个个武艺高强,而且他们出招路数有些奇特,像是山里的猛兽,根本摸不清他们下一招会从哪儿杀过来。
正当两人有些吃不消之时,清儿不顾刀剑无眼冲进重围将正轩浩轩护在身后,说:“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们不欢迎我的朋友就是不欢迎我!”
曼顿急道:“清儿小姐,他们是朝廷的人!你怎么能和这种人交朋友?”
“他们是好人,是值得交的朋友!”
“清儿小姐,你也不会忘记当年朝廷对我们尧衍族的残忍吧?那样的朝廷怎么可能有好人!”
“如果没有他们我今天也不可能站在这里,知恩图报是尧衍族的族训,虽然我不是尧衍族的后人,可至少我们曾经共患难,我也算是半个尧衍族人,难道你们要我恩将仇报吗?”清儿有些激动,护着正轩浩轩的手有些发抖,“如果要赶他们走,我也不会留下!”
那老者“呵呵”的笑了两声,围着的汉子忙给他让路,“都把武器放下吧,清儿的朋友,错不了!”
“族长!我们发过誓的,朝廷的人,见一个杀一个!”周围的汉子都很愤怒,说出的话跟山贼似的。
老者还是呵呵笑着,说:“你们也发过誓,只要先生和清儿开口,上刀山下火海你们也绝无怨言。清儿只是要你们款待她的朋友,你们连这都做不到吗?”
周围的人这才低了头收回武器。正轩把清儿拉到一边,有些气愤的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清儿叹了口气,说:“正轩,你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都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实:
七年前,尧衍族的许多老人和孩童忽然像是得了痢疾,腹泻不止,继而呕吐,直至虚脱;几天后壮汉也出现同样症状,族里的大夫束手无策,出山求助于官府,官府派来的大夫诊断为霍乱,害怕被传染,都不肯留下医治。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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