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好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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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韩风、你，我们三个人……该怎么办？」我心乱如麻啜泣着摇摇头。
「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即使默默看着也好。别再让我走了。清……求你。」
「齐啸……」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清……求你。」
「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待在我身边？」
「好。」他一扫先前的阴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我。我低头解开他手上的锁链，转过身不让他看到我的慌乱。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饭已经做好了，你热热就好。」一时无法面对他的深情目光，我说着便逃开了。
关上房门后，我靠在墙边旁粗喘着气，只觉全身好像快崩溃了。到底该怎么办？答应了韩风给他机会，现在又答应了齐啸，三个人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
这未免太可笑了
手机响的时候，我差点瘫软在地上。
「你好，请问是清扬吗？」电话里传来陌生的声音。
「你好，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凌澜高中的人事主任，我姓孟。」
「孟主任您好。」糟，光顾着齐啸的事，连见面的事都忘，这下工作可能没戏了。
「昨天你没有来，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对不起，我很抱歉，这几天出了点意外，所以……」
「没关系，你现在过来也可以。地址你有吧？」
「我有的，我马上就过来。谢谢您」
「好，再见。」
「再见。」虽然有些奇怪他会亲自打电话过来确认，但我还是庆幸工作保住了。
上午十点，我来到这所闹中取静的高中。即使早就知道它是私立学校，但是看到学校的设施后，仍禁不住微微吃惊，这学校未免太有钱了
见过人事主任后，我签了一年的约。他们让我担任高二七班的语文老师，本来还想　让我做班主任的，但我拒绝了，因为我只想教授知识，并不想多管闲事。
「你是七班新来的语文老师吧？我是古一，七班的英语老师，你好。」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在我走进办公室后，对我笑笑伸出了手。
「古老师你好，我是清扬。」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他握了握我的手，笑容有些古怪。
「好。」
接下去的几天齐啸一直住在我这里，哪里也没有去，而韩风也没有出现过。他不来，我倒是暂时松了口气，否则我如何向他开口。
我上班那天，齐啸也去了公司。
我的课被排在了第一节，来到高二七班门口的时候我有些紧张，毕竟没有上过课的经验，难免会这样，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推门进入。
本来以为只有在电视上才会出现的镜头，但是当那桶水迎头浇下的时候，我只能苦笑一声，脱去湿漉漉的风衣放在讲台里。
「幸好你们学校是私立高中。」擦去脸上的水珠后，我淡淡一笑，看着教室里二十几个学生说道。
１５
看到他们脸上纷纷浮上好奇的表情，我用手指了指靠窗摆放的立式空调。
「虽然有它我还不觉得怎么冷。但请你们下次不要再玩这种把戏了。毕竟拥有比动物还高智商的你们，不是来做这种事情的。」看着教室后座那个有着强烈压迫感的男生，我微微扬起嘴角，对上他挑衅的目光后说道。
「我叫清扬，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你们可以称呼我清老师，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平时喜欢看书，其他也没有什么爱好了。」挥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我转身说道。「按照学号，请你们依次介绍一下自己吧」
「云悠羽，没有爱好。」我刚说完，就看到那个挑衅的家伙站了起来，酷酷的说了一句话后就坐下了。我点了点头，冷冷看了他一眼，移开了目光。
「我叫……」接着一个女生站起来开始介绍她自己，她说了很多，竟然还在最后一句赞叹我长得好看，想当我女朋友。我摇了摇头却仍微微一笑，然后举起左手，心道：被误会也没关系，只要能帮我省去麻烦就可以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那个女生看到我手上的戒指后，我听到了她叹气的声音。
但是她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差点让我「崩溃」，她说：「那我当你外遇对象吧」
心里暗叹现在女生的开放，脸上却只能尴尬的笑笑。然后说：「下一位同学。」
正式上课的时候，我没有循规蹈炬按照书本上的内容来讲，而是旁徵博引讲述了几个小故事，先引起他们的兴趣，然后才切入正题。看着他们目不转睛的专注神情，我心里涌起了小小的成就感。
下课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差点就走不开，身边围绕的几个女生实在让人有些吃不消，唧唧喳喳个不停。不是问我老婆长得是否漂亮，就是问我要手机号码，更有甚者居然还要请我吃饭。
「滚开。」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后，我周围的女生纷纷逃出了教室。
虽然有些奇怪，但我还是感激的朝那个满脸不耐烦的男生——云悠羽笑笑。
「不要露出这种白痴的笑容。」他不屑的冷哼一声，拿起黑板擦开始擦起黑板来。
真是坏脾气的小孩，我心道。
「羽哥，你在干嘛？我没看错吧？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你竟然会做值日？」
拿出讲台里的风衣正准备走，我听到一个男生惊讶的对云悠羽说道。
「说什么呢你？」男生一说完，我看到云悠羽气急败坏，拿着黑板擦作势要打他，那表情真是太可爱了。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这样想着，我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凌澜私立高中和别的公立高中有很大的不一样，这是我这几天当老师的体会，从它的一些规章制度中，其实就可以看出办学人所强调的学生自治理念。学生在这里非常自由，大多数的活动基本上都是由他们自己提议策划后，再交给学生会审批的。
感觉很民主，而且从各方向都可以锻链个人的综合能力，这也是我所欣赏的。许是被我授课的内容、方式所吸引，从第二天起他们——七班的学生，没有再使出幼稚的把戏。而现在唯一令我头疼的就只有三件事。
第一，那个叫云悠羽的家伙会时不时的，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我。
第二，韩风在知道我给齐啸机会后，大发雷霆地也搬进了我家。说实话，每次下班后我都是硬着头皮回去，三个人尴尬的面对面坐着的情形实在太傻了。
第三，七班的女生实在太热情了，我被她们纠缠的都快吃不消了。你瞧，刚打完铃我正想溜的时候，她们几个女生，什么号称我忠实粉丝的人就又缠上来了。
「清扬，给我们你的手机号码吧？」那个李礼嗲嗲的说道。
在打了一个冷颤后，我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干嘛让她们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清扬，晚上我们去跳舞吧好不好？」
「呵呵，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借过，借过。」
最后我费了好大劲，才冲出她们围成的圈子。一口气跑回办公室，我抚着胸口仍然有些惊魂不定，哎每天都这样，实在让人头疼。
「真是个白痴。」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拾眼望去，又是云悠羽这家伙，他正倚靠在门边，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看我。
「什么事？」我问。
「给你。」他随手甩给我一张印刷精美的票子。
「这是？」
「这周六上午十点，不要迟到。我们班与八班的篮球比赛，敢不来试试。」
我刚想说这关我什么事，他却马上撂下这句威胁的话后走了。
我呆呆看了手上的票子一会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可恶的小鬼，怎么这么像韩风啊？要是被别的老师看到我被一个学生嘲讽，我的面子还往哪搁？突然再一次庆幸凌澜的有钱，否则又怎么会给每个老师配置一间小办公室呢？
「明天去杭州吧？」吃完晚饭一回到家，就看到韩风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说道。
「为什么？」
「去玩啊」
「你自己去吧。」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拾起了地板上的杂志。
「你不陪我去也得陪我去。」他坐直身，一把拉过我，在我耳边霸道地命令着。
「我明天要去看篮球比赛。」我推开了即将吻上我的他，站起身正色道。
「不准去。」他不高兴的看着我。
怎么这一大一小都是这副德行，想起云悠羽的话，我在心里嘀咕道。
「你听到了吗？我说不准你去。」他见我心不在焉，又重新把我拽到怀中说道。
切，谁理你。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却马上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清，我要和你一起去。」将头轻轻靠在我肩上后，他开始撒起娇来。
「我只有一张票。」
「我一定要去。」
「齐啸呢？」虽然扯开了话题，但一想到每次回到家总能看到的人竟然不在，心里难免有些奇怪。
「齐氏出了点问题，他去处理了。」
「噢。」
「清……」靠在我肩上的人突然抬起头，用火热到毫不掩饰的赤裸目光看着我。
「干……嘛？」我的心好像少跳了一下，说话竟然也有些结巴。
「清，给我吧我忍了好久了。」他声音有些嘶哑，一只手已经开始解我的上衣。
「韩风，你发什么疯」脸一下子热了起来，我腾的跳起向后退了几步。
「清，我想要你。」他大步走过来拦住想逃开的我，将我抱起后按倒在床上。
「啊……嗯……」耳垂被湿热的东西轻轻舔着，身体好像闪过电流般开始酥麻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让我禁不住呻吟出口。
「这么敏感嘛呵呵。」罪魁祸首看我这样竟然低声笑了起来。
「混蛋，你这一天到晚发情的……发情的……」
「你混蛋。」结束情事的时候，我把他踹下了床。
「宝贝不是也很满足吗？」他坐在床边一脸满足的看着我，还不停用贼手抚摸我的大腿。
「你不是人，下次要是再敢碰我你试试。」我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坐起后用力挥开了他的爪子。
「呵呵，知道了。别生气了。」
他傻笑的样子真让人郁闷，我重新躺下拉过被子，蒙头不再看他，「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和我讲话。」
「好，不过你可以把头伸出来了，别闷坏了。」听到他在上头愉悦的声音，我心里顿时火大的要命，拉开被子，拿起枕头就朝他扔去。
「清……」被扔中后，他装可怜的摸着额头看着我。
「活该。」我转过身不再看他。
晚上十一点，直到我睡着，齐啸还是没有回来，虽然有些担心，但我没有多想。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竟然九点半了，看到那坐在沙发上悠闲喝着咖啡的男人，怒气顿时涌了上来，「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他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继续喝着咖啡。
「说话啊你变哑巴了？」我一边瞪着他，一边快速的穿着衣服。
他还是没有回答我。
「哼」突然想起昨晚让他不要再和我讲话的事，估计这厮是记仇了，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冲进浴室。
终于忙完一切，指标却已经指到九点五十，糟了，这下要迟到了，谁知道那坏脾气的小鬼会不会当场发作。
「我送你去。」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开口说道。
「不用了，你还是慢慢喝你的咖啡吧」虽然他的提议是我求之不得的，但是脑子里一发热，就这么赌气拒绝了。
「是嘛那我先去了。」他邪邪一笑，竟然拿起车钥匙走了出去。
「混蛋。我不会叫车吗？」
虽然拦了辆计程车，但赶到凌澜高中篮球馆时已经晚了几分钟。刚一进门就吃了一惊，馆内几乎座无虚席，所有的布置就好像此刻正在进行一场职业篮球比赛。
「你还知道来？」当云悠羽这家伙穿着蓝白两色球衣走到我面前时，我差点认不出他来了。怎么这么阳光？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我勇敢承认了错误。
「白痴就是白痴。」他低声说道。
「喂你这小鬼怎么老骂我，」虽然确实是迟到了，但我不是道过歉了吗？
「跟我来。」他也不理我，径直拉过我的手，把我带到队员的座位上。
「乖乖坐在这里。」他按着我坐下，也不管我的吃惊，就向裁判示意要上场。
「是清扬老师吗？」我身旁一个老者笑咪咪看着我问道。
「是的，请问您是？」我虽然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但还是笑笑说道。
「果然，能将云悠羽这桀骛不驯的孩子收服的，也只有老师您了。忘了说，我是七班的篮球教练。」
「您好。」他的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悠羽是个好孩子，虽然对人冷淡，偶尔也会闯祸，但他其实心地很好。清扬老师要多关心他啊」老者说完叹了口气，又继续看比赛。
「好的。」见他这样郑重，我也点了点头。
「加油，七班加油，云悠羽加油、」「八班加油……」两个班的啦啦队互不相让的叫了起来。
我平时不太喜欢体育活动，对篮球更是不懂。唯一会玩的，可能只有羽毛球了。虽然不了解，但是看到现场这么紧张的气氛，还是投入了，也在一旁为七班的队员加油。
「是三分球，悠羽太棒了。」「加油，加油……」在云悠羽进了一个球后，我感觉到现场观众变得更加狂热了。
「哇，快看，悠羽看过来了。好高兴啊」
「悠羽太帅了，哎呀，不行了，我的心好像快停了。」
我右边啦啦队的女生，在姓云的小鬼看过来时竟然开始陶醉起来。
然后再下一秒，我们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清澈的眼睛中好像有簇火苗在熊熊燃烧，那是我所看不懂的。不知怎的，我只觉心似乎漏跳了一拍。
看着他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第一次发觉，这小鬼，竟然长得如此魅惑人心。比赛结束的时候，我仿佛还在云里雾里不知所踪。
「我打得好吗？」
「什么？」被他推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
「我问你我的表现怎么样？」他不高兴的板起了脸。
「应该是还好吧」我心不在焉说道。
「什么叫做应该？我一个人就拿了二十五分，你到底有没有在看？」
「噢。」脸被他揉着也好像没有感觉。
「放开他。」被韩风拉到身旁的时候，我才惊觉云悠羽的动作逾矩了。
「你从哪冒出来的？」我不解地问道。
「怎么，不喜欢看到我吗？」他铁青着脸问我。
「你发什么脾气。」我低声道。
「老师，不给我介绍一下吗？」云悠羽抱胸，好整以暇的看了我—会后才说道。
「这是我朋友，韩风。这是我的—个学生，云悠羽。」
「幸会。」云悠羽率先伸出右手，但韩风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用—种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韩风。」我语带威胁地叫若他的名字。
「幸会。」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两个人握手的时间未免太长了吧真是一大一小两个怪人。我也不理他们，坐在椅子上看他们互相打量对方。
「悠羽，今天很厉害。」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韩风背后传来。
「是啊小羽实在是太厉害了。你说是不是。」听到那久违三年的女人声音，我脸色突然一变，站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四个人慢慢走近。
「风儿也在？」女人有些吃惊的看过来，然后也看到了我，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哼」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老师，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云悠羽拦住了我的去路，一反以往酷酷的表情，高兴的说道：「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这是我姑姑，姑父。」
是吗？换言之，他们都是云家的人，而你，你也是。我深深看了一眼云悠羽，难掩我心中的悲伤。
「老师，你怎么了。」云悠羽看出了我的不对，急忙问道。
「扬、扬儿……」女人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这是你舅舅，这是你舅母。」
「我没有母亲，哪来的舅舅、舅母？」我冷笑着质问道。
「我们先告辞了。」韩风知道我的痛苦，拽住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师、老师……」「扬儿……」身后是那女人和云悠羽的声音。
「韩风，谢谢你。」坐在他车里的时候，我这样说着。
「别说傻话。」他轻轻擦去我无法控制情绪而流出的眼泪。
「我以为我忘记了，可是没有。他们就像我心中的一根剠，每当回忆起来，这里就会隐隐作痛。」用手抚着心脏部位，我静静的说着。
「清，别想了，你放心，早晚我会替你彻底拔掉这根剌的。」他紧紧抱着我说道。
「韩风，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
「你说。」
「你是不是在对付云家？」
「嗯。」
「一年前知道你们天远成功收购云起时，出于私心我很高兴。虽然对于商场的事一点都不懂，可是我知道那是没有硝烟的战争，稍有疏怱就会万劫不复。如果你是因为我才会这样做，那还是尽早放手吧，好不好。」
我抬起头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他，双手也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是在担心我吗？」他微微一笑，整个人顿时显得神采飞扬。
我点点头。
「放心，就算云皓回来了，云起也早已不是云家的了。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暂时维持云家的繁荣罢了。」
「今天……看见的那个男人就是云皓吗？」
「是。」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即使在心里再怎么欺骗自己，还是不能否定那看不见的血缘纽带，我苦笑一声说道，「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蠢话。」
他生气了，但仍从怀里掏出支票本，写了几个字后撕下一张给我。
「谢谢。」
「怎么还说？难道想让我揍你？」他作势要打我。
「知道了。不过这是不是太多了。」我看到支票上〃奇〃书〃网Q'i's'u'u'。'C'o'm〃这么多零，有些惊讶的问道。
「多什么？你拿着用。」
「学校里的违约金不用这么多的。」
「你想辞职？」
「也好，那小鬼看你的眼神已经不对了，我可不想再多一个情敌。」
「胡说什么？我是他老师。」知道他是在说云悠羽，我笑笑道。
「不是胡说。」
「好了，快走吧齐啸今天应该回来了，我烧几个菜给你们吃。」
晚上七点，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没有以往的尴尬，没有争吵，就这样静静的，感觉上好象还是第一次。
「多喝点汤，我特地给你熬的。你长期饮酒，这汤可以补气健脾、温中暖胃。」我盛了碗醋汤鱼丸端给齐啸。
「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连忙接过去，用一种感激的目光看着我。
我正想朝他微微一笑，却听到韩风不屑的冷哼，见他这样，我只能无奈地夹了点菠菜放在他碗里，「快点吃。」
「不吃了。」我刚说完，韩风竟像个耍脾气的小孩一样，扔了筷子离开饭桌。
怎么又来了，每次只要我给齐啸夹菜，他都会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辛辛苦苦做的饭却要被他这么糟蹋。于是我火大的对齐啸说：「别理他，他不吃，你多吃点。」
「我会全部吃掉的。」另外一个人温柔的回答道。
「那就好。」
「以后我做的饭你不要吃了，我也不会再做你的一份。」趁齐啸去沐浴的时候，我口气极差，对坐在沙发上仍板着一张脸在生气的人说。
「你以为我稀罕？你以为你烧菜的水平有多高？不就是给你面子才吃的？」他先是呆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无比傲气的开始讽刺我。
「给我面子？是谁每次都将我烧的菜全部吃光，有时还问我有没有多的？韩风，你听着，从现在开始，我要是再理你，我就不姓清。」我火冒三丈地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的嗓门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几度。
「还有这个还给你。」看见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他借给我的那张支票，于是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后，扔在了他脸上，「你这种轨裤子弟除了会浪费粮食外，还会做什么？」
「清，你真的生气了？」他摸摸脸颊，眨了眨眼睛，用好像在梦里的声音问我。
「哼」
「混帐，没有吃过苦的混蛋。」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双手使劲扯着被单，发泄心中的怨气。
「你怎么了？」洗完澡后，齐啸见我冷着脸便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转过身闭上眼开始假寐。
周一去上班的时候，我本想付了违约金辞去凌澜的工作，但因为那晚将钱还给了韩风，所以这个计画便暂时推迟了。
九点四十五分，像往常一样我走到了高二七班的门口，本想推门进去，但不知怎地此刻竟然想起了云悠羽，想到那张充满阳光的脸、想到那双清澈的眼睛，心里顿时变得非常沉重。他……他应该都知道了吧
「清扬早上好。」还没走到讲台旁，七班的学生竞然开始问起好来了。
「早上好。」我回礼。
「今天我们要学习新的课文，《孔雀东南飞》，请大家把书打开……」按照昨晚备课的内容，我静静地向他们讲述着这一凄美的爱情故事。讲到刘兰芝、焦仲卿最后双双殉情的时候，突然想起父亲的惨死，心中只觉十分酸楚。
许是我的语气太幽怨了，讲述途中，竟有女生开始小声的啜泣。
「今天就讲到这，大家有什么问题吗？」我见气氛着实有些压抑便终止了课程，反正课文是讲完了，练习可以明天再讲，于是微微一笑问他们。
「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老师，我好难过……呜呜……他们为什么要死啊？」
话一说完，那个小声啜泣的女生便红着眼睛问我。
「笨蛋，如果他们不死，能这么感动你吗？」刚想回答，云悠羽就在一旁用不屑的声音说道。
「可恶，你干嘛说我笨蛋啊」被骂的女生不服气的小声嘀咕道。
「本来就笨啊」
「好了，我们换个话题吧。」瞄一眼手表看只剩几分钟了，便微微一笑，向班里一个女生问道：「李礼，现在电视台是不是正在放一部关于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