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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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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紫云姑娘现在人在深宫之中,万万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自己言语中稍稍露出一点松软的口风,三姨就会顺杆爬上来,到时候,就再也揪扯不清了

    一念至此,他硬下心肠,半带着呵斥的语气说道,“你哭什么?有什么话就说。”

    刘汤氏不敢再哭,强自忍住眼泪,抬头向上梭巡的瞟了一眼,“大人,民妇不敢求大人旁的,只求大人能够将我那丫头送还,xiv子……”

    “笑话一字入宫men,九牛拽不出你当那是什么地方?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肃顺拍案痛斥,“我上一次见到云主儿的时候,听她说,你和丁五定计,有意谋害她腹中的龙种,只是这一条落到实处,就让你人头落地”

    刘汤氏吓了一跳,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甘四爷竟然真的是大清朝的咸丰皇帝。楞了好一会儿,才呆呆的问出一句,“我家nv儿怀着的,真的是龙种?”

    “三姨,不是本官不能通融你的难处,只是,紫云姑娘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初你田园中的nv子,你也再不要以她的姨娘自居。否则,一个消息走露,传扬出去,不但你要遭殃,只恐连云主儿也要为你连累。”

    “怎么说……连紫云也要遭殃?”

    “你不明白?我来告诉你。紫云姑娘出身低贱,一旦为人所知,只怕就有人攻讦她以风尘nv子,魅惑君上,甚或玷污天家血脉。若真是这样,只怕连皇上也不得不忍痛割爱了。”他又说,“紫云姑娘总是你教养呵护长大的,一旦落得这样的下场,你这个做姨娘的,心里就能忍得住?”

    刘汤氏从来不曾经过这样的事情,思前想后,觉得肃顺的话句句在理,只是心中挂念之意难以割舍,她又说道:“那,大人,民妇该怎么办啊?难道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我的nv儿了吗?”

    “此事再也休提”肃顺立刻拦住了她未尽之言,“我听说,你在京中重旧业,另张yan帜了?”

    刘汤氏叹了口气,“哎”她说,“津城之中麻烦多多,民妇心中又以为nv儿到了京城,这才带着园子中的一干人等,到京中来,一来是谋一口饭吃,二来,也想就便找寻nv儿。”

    “你既然到了京中,我们两个人又有几面之缘,能够帮得上你的,我都会赐以援手。只是云主儿之事,刘汤氏,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混账主意,从今天起,你就当从来没有养过这个nv儿,更加不曾见过她。你明白了吗?”

    这等若便是在和她讲条件了。如果刘汤氏老老实实的北京呆着,不敢也不会胡说luan道的话,那么,将来一旦有事,肃顺可以从中提携一二,若是不从,只怕就是祸不旋踵了

    刘汤氏权衡了一下这其中的利害,果断的做出决断,“大人放心,民妇晓得怎么做的

第一卷 第175节天家之乐

    听闻殿外一声内侍的唱喏:“皇上驾到”朗yin园中的众人忙离座而起,连腹大如鼓的云嫔也在宫婢的扶持下慢悠悠的蹲身跪了下去,听到脚步声响起,众nv一片莺莺燕燕之声:“主子爷吉祥。”

    皇帝倒没有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在,迟疑了一下,“哎呦,今天人来得倒很齐整啊”随意的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nv站起身来,皇帝逐一扫了一圈,落到其中之一的脸上,“哦,郑王福晋也来了?”

    过往之事不可再提,费莫氏也不敢埋怨皇上,更主要的是,死者已矣,挂念无益,倒是应该好好想想生者——也就是丈夫——的前途更为重要。自从因为尤佳氏产下双胞胎,皇帝大赦天下,端华为之从宗人府中开释回家之后,只是担着一个散佚大臣的头衔,日常用度虽有王爷的一份俸禄,加上六叔不时的帮衬一二,但这并非长久之计,还是得请皇上赏赐一个差事,有了差事,才能有进项,一家人的日子,才有重现旧观之望。

    不过朝廷有体制,权柄之于上,做奴才的,没有开口求官的余地。端华只好请太太出面,走一番夫人路线,希望能够借后宫之中的裙底chun风,拂出一番官运亨通。听皇帝问道,费莫氏再一次跪倒请安:“奴才费莫氏,恭请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起来吧。”皇帝让她起身入座,问她,“端华最近可还好吗?”

    “蒙主子爷垂问,奴才丈夫一切安好,只是近来闲在府中,他总在念叨。”郑王福晋心下惴惴的说着,抬头在皇帝脸上扫了一下,看他并无不愉之se,这才壮着胆子继续奏答,“我家王爷说,自己年纪尚轻,白白领着一份朝廷的俸飨,却不能为祖宗基业献计出力,实在是愧煞”

    “喔帝‘喔’了几声,没有继续问下去,似乎仍然没有启用端华的意思。他不说话,旁人不敢轻易出言,场面一时间僵了下来。

    还是云嫔,仗着自己近月来椒房独宠,用手在自己隆起的xiao腹上抚摸着,笑呵呵的对费莫氏说,“嫂子,您府里刚才的那个奴才,说笑话还没有说完呢。结果怎么样?”

    皇帝也给紫云的话逗起了兴趣,“哦?是谁说的笑话?能够都得主子开怀一笑,朕回头有赏。”

    他说完,费莫氏身后的一个年轻太监跪了下来,“奴才不敢。奴才只求主子娘娘日后为皇上生一个龙jing虎猛的xiao阿哥,长大了,为皇上带兵出征,保我大清江山万万年。”

    “说得好就应该养着多多的阿哥,保我大清绪统不缀。”皇帝满意的笑了笑,“起来,把你的笑话说一遍,朕也听听。”

    太监爬起身来,从头开始讲笑话:“说有三个活死人,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住店打通铺。张三觉得腿痒,就拼命挠,挠得指甲上血乎乎的,仍旧不解痒……”xiao太监朗声说着,“挠到天明,才看见挠的不是自己的腿,李四一条腿被挠得血淋淋的,还在呼呼大睡……”他没说完,紫云和屏yu己笑得前俯后仰,手里瓜子儿撒了一地,咳嗽着问,“那王二麻子呢?”

    xiao太监说:“王二麻子半夜niao憋得起来解手,偏那夜下雨,房檐往下滴水,他就以为没niao完,一直站到天明……”

    这句话一出口,连皇帝也忍俊不禁的扑哧一笑:“果然好笑”

    “奴才谢皇上。”

    “起来吧,”皇帝问道,“你叫什么?”

    “回主子爷话,奴才叫李进喜。”

    这个名字在皇帝脑子中转了一圈,眼前一亮,“你说,你叫什么?”

    李进喜心中奇怪,怎么皇上的耳音不是很好吗?又答了一遍:“回皇上话,奴才叫李进喜。”

    “李进喜?你是郑王府的奴才吗?”

    “是。奴才自xiao在郑王府里长大,蒙主子爷给奴才赐了名,叫进喜。”

    皇帝有心问问他是几时净身的,只是身为皇帝,问及奴才这样的问题,大不合适宜,点点头,“嗯,既然是在府里养起来的,日后更要比旁的人多孝敬主子和主母,明白吗?”

    这番话说得不清不楚,只是出自御口,便等若是旨意,李进喜忙不迭的碰下头去,“奴才领旨”

    “下去吧。”

    皇帝驾临,费莫氏不能多做耽搁,和紫云使了个眼se,跪安而出,由那个李进喜搀扶着,自行出宫回府去了。

    六福捧过内奏事处呈递上来的折子,放到炕上的御案上,在皇帝身边久了,知道主子的脾气,又调了满满一砚海的朱砂,准备好笔,这才退到一边。皇帝随手拿起几本,都是一些京内外臣工呈上来的请安折子,这样的折子他看得多了,没有什么更多的可以留批,放在一边,等一会儿着六福在上面画一番就可以。

    再拿起一本,是户部尚书阎敬銘为推行商课一事,与肃顺等户部堂官拟定的商税征缴章程,共计八条如下。第一条是立宪详报,严加考核,各省设立总局,以下州、道、府、县、集、镇各设立分局分卡,行事之间由总局发给‘循环印薄’每日将‘某货若干,详细登载。’积至一月,共收银钱若干,限于次月之内申送总局核明;按三个月分属叠造细册,详请督抚奏报,并将细册随印送部。

    二,商课征收,当以全国治下同为一本,厘定科则,以杜弊混也。查商贾运送货物,jing粗轻重,原属不齐,总应以买卖之价值为凭,核定科则方为平准。

    三,chou收各省市镇坐商厘税,宜严禁虚报也。查各州县市镇百货并集,零星xiao贩应免其chou收,其坐贾资本较为雄厚,应责令牙行经济等据实呈报,由局员亲自查验,按则chou收,填用执照给领,不得任听胥吏讹诈索取,至滋事端。

    …………

    长篇累牍的奏折,皇帝看得津津有味,阎敬銘着实是个人才,连同杜绝各省卡局严杜透漏之法,华商隐匿虚报、各省催缴委员侵冒、各省历年chou收商课勒限奏报,并最后一节的洋商洋yao等物的收取办法罗列明细,以自己的观点看来,也只有在正式运作的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现在很难列在章程中的漏dong可供填充,余者,竟是很难妄加一词了

    看罢移时,皇帝拈起了笔,在折子的留白处写道:“览。商课本为增加国课之良法,户部所议章程甚妥。奏准施行之下,当通行各省,遵行不悖。若有因故延误、敷衍、搪塞,并捏造借口,于章程所列条款阳奉yin违者,各省除即予革退,并治应得之罪外,尚要追究上司、直至一方督抚。”

    “另。朕观户部所拟章程,尚难称圆满。其一则并无税收额度之款。若依照前朝旧例,是必各省委员于公务绝不动心,形式之间苟且之意难免。长此以往,则良法亦难以为用也。”

    “其二,款中并无各省局、卡之立定限制。单以此节为论,即须因地制宜,时有变更。如在水路,有水涨宜于设立此处,水落又宜于设立彼处者;有水落暂宜裁撤,水涨始复添设者;”

    “陆路方面,有已设卡局之处,并无总隘可扼,不能不分设子卡者,有未设卡局之处,商贩绕越争趋,不能不另议移设者。”

    皇帝心中想着见到的关于厘金弊端的内容,笔下毫不停顿,洋洋洒洒的写了下去,“于收款而论,则百货销数随时地而衰旺,有旺在chun夏而秋冬渐行衰减者,有旺在秋冬而chun夏忽行冷寂者,上月较之下月,每有参差,此处畅行,推之彼处,又难一律。故户部所拟征收定额,庶几难矣”

    写完再看,皇帝心中思考,既然自己从中挑出了漏dong,自然就要能够想到解决之法。其实说起来,厘金弊端重重,想要解决,就要从一开始的推行之先,就把根基扎好。若是等到各省督抚纷纷上折子来说话,直指商课之中的漏dong,事情就难办了。

    脑子中回忆着自己能够想到的解决办法,他伸过手去,拿起案边放得温热得刚刚好的**喝了一口,正待将脑中所想罗列成文,men口又有nv子说话的声音:“啊,这大热的天,姐姐怎么来了?快请到屋中说话吧?”

    皇帝转过身躯看去,真诚的笑了开来,“你们两个人怎么来了?”

    祯妃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在这里,chou出别在衣襟纽襻上的手帕,盈盈见礼:“主子爷吉祥。”

    跟在她身后的佳妃有样学样的蹲身请安,“皇上吉祥。”

    “本来还想着过去看看你们和孩子们呢可巧,你们就来了?朕的大公主呢?”

    秀慧大公主刚刚学会走路,最是好动的时候,由宫中的nai妈子牵着xiao手,摇摇摆摆的进到房中,“阿玛”

    “好乖”皇帝轻笑着,从炕上弯腰抱起nv儿,放在自己腿上,“有没有和弟弟妹妹玩儿啊?喂阿玛问你,弟弟妹妹今天听话了吗?有没有哭?”

    一连串的问题问过,大公主只是嘻嘻笑着,在阿玛怀里厮磨撒娇,却不说话:“怎么了?哦,阿玛知道了,他们不乖,是不是?”

    men口又有nai妈子抱着双胞胎姐弟进到房中,皇帝不等她们行礼,就命人把一双儿nv抱到自己近前,两个孩子大约是刚刚才睡醒,jing神头极大,挥舞着手脚,嘴巴里唱着歌,皇帝一时兴起,抬头看了看,“嗯,教养得不错。赏nai妈子哔叽缎一匹,金花软缎十匹你这大个子nv人,穿上这缎子衣裳,必定是格外出眼。”

    nai妈子大喜,抱着xiiao主子跪倒谢恩,“奴才谢皇上赏赐。”

    “还有,”皇帝转脸望向站在一边含笑侍立的尤佳氏,“六福,记档。尤佳氏诞下佳儿麟凤,大有功劳于天家,着晋封为佳贵妃。”

    尤佳氏听得都有点发傻,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来得是这样快内宫之中,只有两个贵妃,一个是祯皇贵妃钮钴禄氏,还有一个是生下大阿哥载澧的瑾贵妃阿鲁特氏,前者不必提,皇帝对她情分深重,前些时日闲谈的时候说起,到了今年十月间,祯妃过生日的时候,要有一份大礼颁赏——虽然皇帝没有名言,不过宫中很多人都知道,祯妃大约是要进位为皇后了。

    而阿鲁特氏,因为诞下大阿哥载澧,xing情变得很是骄横,很让皇帝不喜,她的阿玛赛尚阿数月前更被褫夺了一切官职,赋闲在家,如今她虽名为贵妃,实际上,听说皇上已经很久没有翻她的牌子了。

    她只顾着思考,连谢恩都忘记了,还是祯妃碰了她一下,才想起来跪倒:“奴才谢皇上恩典只是,奴才想,奴才进宫未久,……”

    “你就不必琢磨那些固辞的奏答了,你也说不得体。”皇帝对自己的嫔妃是很宽容的,笑眯眯的摆摆手,“来,都坐下,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正好今天人来得齐,六福,就在朗yin园传膳。今天晚上,我们不论君臣,只说夫妻情谊。”

    祯妃在一边说道,“皇上,可莫是哄骗我等?”

    “这样的事情,又岂有说笑哄骗之理?”

    “既然不论君臣,只说夫妻情谊,那,奴才请皇上的旨意,不如就将众家姐妹一起宣召到园中,并大阿哥,和皇上共叙天伦?”

    “也好”皇帝把已经墨迹干透的奏折一合,“就依卿所奏六福,听见主子娘娘的话了吗?还不去传旨”

    六福有意凑趣,清亮的嗓音答了一句:“喳”转身跑了出去。

    这下可真的是热闹起来了,连同瑾贵妃阿鲁特氏、兰妃叶赫那拉氏、瑜妃赫舍里氏、珍妃旺察氏,连同大阿哥载澧,都到了朗yin园中,旁的人也就罢了,一月之间总能够雨露承恩,只有一个阿鲁特氏,自从当年在热河为佳嫔回府省亲一事胡luan出言,惹得皇帝不快之后,夫妻两个不要说独处,就是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了。偶尔在其他的姐妹房中见到了,也是冷冷冰冰,全不复当年夹道朱灯,独承恩宠的惬意岁月。背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也不知道暗中给六福塞了多少回银子,却如同石沉大海,并无半点下落。

    今儿难得得祯妃一言以进,皇上降旨,虽不是单独宣召,也足够阿鲁特氏心怀大开的了。进men随众行了礼,一把拉过儿子,“还不给你皇阿玛碰头?”

    载澧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撞了几下响头:“皇阿玛,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听已经六岁的大阿哥童声清脆,中气十足,皇帝也觉得很高兴:“起来吧,今儿个借你姨娘的光,等一会儿多吃一点,啊?”

    “是。儿子领旨。”载澧已经学得很懂规矩了,说完又加了一句:“儿子谢皇阿玛的赏

第一卷 第176节天家之乐(2)

    和阿鲁特氏多日未见,在云嫔所居的朗yin园相会,皇帝心中没来由的一软,nv子善妒本是天xing,她自xiao养尊处优,选到自己身边,又是第一个诞下皇子,难免心中越发的骄傲,却不想自己居然给了妞妞这样大的恩典,自然也就怪不得她吃味儿了。

    想到这里,原本心中尚还积存的一点不满早就烟消云散,由谅解转为怜惜,又怜惜又转为疼爱,皇帝四下张望了一下,“今儿个用完晚膳,趁着天se还大亮着,朕和你们玩儿一会儿牌,怎么样?”

    众nv同时愣住了,宫中嫔妃闲来消遣,也不过是教子为乐,或者就是打打牌,多年以降,除了那个模样长得无比俊秀,脑子却总是笨笨的赫舍里氏仍旧不大会之外,其他的,无不是个中高手,今天皇帝怎么想起来和大家打牌了,而且,他会打牌吗?

    兰妃眼珠一转,“皇上肯陪奴才们打牌,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皇上,输了一样要拿银子出来的啊?”

    “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朕会打牌?”皇帝一派洋洋自得的神se,“不瞒你们说,朕可是很会打牌的。你们没有听过这句话吗?三nv一男,必定赢钱?”

    众人一片大笑“哪里有这样的话?一定是主子爷自己杜撰出来的。”

    “是不是杜撰,等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皇帝为这轻松的氛围所感,笑意盈盈的说道,“不过,朕可要说在前面,要想看看朕是不是真的会打牌,你们可不许让着朕。”

    “能够从主子这里赢钱,奴才们盼还盼不来呢”叶赫那拉氏说,“只要主子爷输了钱,不发脾气就好。”

    “放心,朕旁的没有,要说这牌品嘛,朕自问第二,天下就没有人敢说是第一了。”说着话,他把象牙筷子一放,“六福?准备桌案”

    内侍宫婢看出皇上的心情大好,故意奉承,摆好了桌案,一人数了二十个围棋子儿做筹码,每一个代表一两银子,皇帝自然是坐在东风,其他的三人分别是瑾妃阿鲁特氏,兰妃叶赫那拉氏和祯妃钮钴禄氏,其他的人在各人身后或站或立的观战助威。更有宫婢在皇上身后打着扇子,太监前后忙碌,伺候**、茶水听用。

    皇帝的牌打得极好。而且他几乎从不看牌,用手一摸就知道是什么,这是两世为人带来的成果,只是这时候的麻将和他所熟悉的,略有不同,可以吃、碰、听、胡、就使得每把牌的速度大大的加快了:“九筒”

    “碰”皇帝从桌面上捡起两张牌,凑成一副,一边得意洋洋的笑着,一边故意和另外三家捣蛋:“xiao心啊,已经三副落地了。”说着,随手拿起一张,打出去:“东风。”

    钴禄氏羞涩的一笑:“对不起啊,瑾妹子,起手就抓到的东风,谁知道现在才碰出来?”瑾妃没有说话,只是一笑。

    接下来又该皇帝抓了:“哈又是一张九筒。杠”伸手再一抓:“自*,杠上开花,胡了给钱,给钱”

    身后站着的嫔妃内侍无不失笑,皇帝居然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兰妃都没有怎么能够摸到牌,就输了第一把,捡起五个筹码递了过去:“皇上,您可不能这样?”

    “怎么了?”

    “奴才还没有摸到牌呢,您就胡了?照这样下去的话,只怕奴才这个月的用度,一会儿就都要输光了。”

    “赌场无父子,你不知道吗?”皇帝嘿嘿笑着,把围棋子收拢到自己身前,拿起两个来,向前一递:“yu儿?”

    屏yu一呆,赶忙上前:“皇上?”

    “这个,给你。这叫吃喜儿。今天除了和朕打牌的几个姐妹之外,人人有份”

    yu嫔几个没有想到,不打牌居然也有钱可以拿,嘻嘻哈哈的过来,纷纷讨要:“哦,这可不行,赢了再给你们,放心吧,用不到几把牌,她们的围棋子儿就都到朕这里了。到时候,你们拿着棋子儿,去找她们。可不许赖账啊”

    瑾妃难得和皇上在一起,有话不敢说,祯妃不把这几两银子放在心上,只是在一边看笑话,只有一个兰妃,撅起了嘴巴:“皇上,您不公平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奴才也在一边看了。左右也有银子可拿。”

    “那好吧。朕和你们说好了,朕赢了,旁的人吃喜儿,你们赢了,朕给双倍,这下行了吧?”

    这个条件总算可以让众人满意,于是牌局继续。一打下来兰妃几个才知道,难怪他敢说这样的大话,三nv根本不是他的敌手。每一次的牌抓起来,不是自*就是吃胡,根本不给三个人翻盘的机会。十五把牌不到,六十个围棋子儿全到了他的口袋中,“哈这下服气了吧?”

    祯妃推牌而起,叹了口气,“皇上刚才说,奴才还想着,等到了牌桌的时候,总要赢上几把,让皇上输上几两银子,现在看看,皇上果然是天亶聪明,一理通而百理明,这打牌xiiao消遣,也可见一斑。”

    “算啦,朕不过是和你们开开玩笑的。”他把手中剩余的那些筹码向前一丢,“你们与朕是夫妻,朕又怎么能真的赢你们的银子呢?传扬出去,人家还以为朕养不起你们呢笑话不笑话?都拿回去吧。”

    把牌桌拾掇干净,夫妻几个围坐在房中说话,“皇上,”瑾妃说,“天se渐晚,大阿哥明日还要上书房,容奴才叩辞。”

    “嗯,你下去吧。”

    瑾妃心中一片悲凉,她这是以退为进,现在的时候尚早,而且大阿哥有宫中的嬷嬷伺候,原也是轮不到她多管的,她希望皇帝能够慰留一番,也好证明对自己恩眷未去,谁知道皇帝似乎是没有领会?居然不做任何的挽留,就将自己打发出去了?话已说出,不能收回,瑾妃委委屈屈的跪下去请了个圣安,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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