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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南北朝:宋齐北魏的纷争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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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非常管用,丁文豪、杜黑骡那是喽啰级的小人物,哪里指挥得动人心离散的士兵。萧道成指挥部将陈显达、张敬儿率军入宫,与尚书令袁粲一起发兵反攻,将丁文豪、杜黑骡一一歼灭。
平定刘休范叛乱,萧道成功劳最大,他被朝廷拜为中领军,留守建康,军权在握,与袁粲、褚渊、刘秉三人并称“四贵”。












刘休范被消灭,宋文帝子辈的势力在宋国境内彻底结束。刘氏子孙的自相残杀还有一个小尾巴,南徐州刺史、建平王刘景素在此之后又发动了一场小型叛乱。
刘景素是文帝七子刘宏的长子。我们说过,刘宏在他那一辈王爷中算是相当幸运的,因为多病早死,对哥哥刘骏又一直非常拥戴,所以死后子孙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刘昱做皇帝时,文帝的孙辈也已凋零殆尽,刘景素排行最长,他自己也颇有不可一世的架势。他任南徐州刺史,出镇京口,便积蓄力量,招揽人才,拉拢各方势力,以期寻找机会夺取帝位。刘休范叛乱,他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进京勤王为名,聚集军队,实际上是坐山观虎斗。乱事平定,他未真正出过一分力,却被升为镇北将军。
京口离建康很近,刘景素时时刻刻关注朝廷中的形势。原先还算老实的刘昱自从元徽二年(公元474年)年底加了元服之后,其本性就开始真正暴露出来了。
加元服,也称“行冠礼”,是古代男性成人的一个重要仪式。加元服之前一般视为未成年人,是不戴帽子的,而之后就需要在公开场合戴帽,而且行事也要以成人的礼节来要求。加元服的时间并不固定,因人而异,早的有十岁的,晚的也有到二十岁才进行的,各朝各代也有变化,一般为十三到十六岁。像前面提到的“元凶”刘劭就是在十三岁加的元服,刘昱由于比较早就做了皇帝,所以加元服的时间也早了一年,元徽二年他才十二岁,就做了成年人。(虽然与北朝的那些十一二岁就开始监国,十三四岁就大婚生子的太子们相比,其实也并不算很早了。)
礼节上说你是大人,偏偏心智远未成熟,这可就相当的危险了。刘昱爱玩,帝王的身份显然碍事,一出门,就得前呼后拥,仪仗队一走就是大半天。对刘昱而言,这简直是“灾难”——既耗精力,又煞风景!他坚决“蔑视”这类形式主义,从元徽三年开始就频繁微服出游,身边只带最亲近的几名小厮,每次出去一走就是几十里的路,集市、荒郊到处跑,早出晚归,不知所终。起初陈太妃还能坐着竹车跟在后头,多多少少起些监督作用,到后来根本追不上骑着马、跑得飞快的儿子,更是让刘昱没了顾忌。从早出晚归,发展到了夜不归宿,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刘昱在外头也不只是随便观赏风景,他的“参与意识”特别强,出门经常和左右随从带着家伙,心情不爽的时候,看见路人就上去拳脚、刀斧相加,由此惨死皇帝手下的老百姓不在少数。更有荒唐之处,民间早就传说皇帝不是先皇的亲生儿子,而是李道儿的种,他并不生气,觉得做李道儿的儿子也不错,在民间玩乐的时候就改名,自称李统,或者“李将军”,其风格颇有几分类似明朝的那位自封大将军,荒淫绝顶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只不过在嗜杀这一点上要超过后者。
正史上关于刘昱的记载,其文字让人有似曾相识之感。我们略想一下便可推测,其实有不少描写都是来自同一个暴君模板,自从汤武、桀纣以来,史家就习惯套用一些明君、暴君、昏君的模板,以至于我们读史的人看得上句都能猜出下句。刘昱是事实上刘宋的亡国之君,新兴王朝为凸显改朝换代的合法性,使用的模板就更为典型,难免极尽抹黑之常事。比如史载他所喜好的虐刑,就可以比肩史上任何一位暴君:刺骨头、椎阴部、凿脑袋、锯脖子,无一不是让人看着都会心惊胆战的刑罚。我们在这里可以勉强为刘昱说句公道话,这些反人类的罪行他未必都曾一一犯过,但他的确残杀了不少反对他的人。
于是建康城内外出现了一种论调,认为刘昱的皇位早晚要丢掉,刘景素将入继大位。当然刘昱身边的人可不这么想,尤其是刘彧时代的旧臣杨运长、阮佃夫,一心想的是借着皇帝年幼,可以专权,若是刘景素即位,肯定无法操控,所以暗地里对他防着一手。刘景素手下的将军王季符因为违反了刘景素的命令,发生了矛盾,就到建康密告刘景素要谋反。杨运长和阮佃夫就要求借此出兵讨伐,然而手握兵权的萧道成和袁粲等人则认为证据不足,不可偏听一面之词,不同意草率用兵。争执不下,最后折中,刘景素征北将军的头衔被撤销。
如此一来,刘景素危机感更强,促使他加紧行动。他联系了朝野不少武将,几次想乘着刘昱出游发动暗杀、夺权,可惜得不到四贵等军政要员的支持,屡屡因为考虑不周而被迫取消。到了元徽四年(公元476年)七月,刘景素终于按捺不住,决定大举起兵了。
仅从这一点,便可看出这位所谓众望所归的王爷其实政治素质并不高,战略思想混乱。他先前犹豫再三都没有行动,这次却只因被人鼓动一下就跳起来了。原来京城中的羽林监(掌管羽林军骑兵的要职)坦祗祖与刘景素早有密谋,久居建康,生怕有变故,就带着几百名手下兵士从建康潜逃到京口,对刘景素说:“现在京城内外已经溃乱,希望王爷以平乱为名,早入京师!”刘景素马上信以为真,也不派几名探马去侦察一下真实情况,就认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动员了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准备向建康城进发。
情报不明,缺乏后继,等待刘景素的只能是灭亡。建康城里的杨运长等人早就注意到坦祗祖图谋不轨,他一叛逃,就料定刘景素一定会造反,立即宣布内外戒严。萧道成统领台城大军出屯玄武湖,以冠军将军黄回、任农夫、左军将军李安民率领步军,右军将军张保率领水军,水陆两路同时向京口方向扑去。












刘景素虽说集结了不少爪牙为他卖力,却多半是些毫无将略的无能之辈。他们听说建康方面早有准备,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刘景素的意思是据守在竹里(今江苏句容北),阻断台城军队进军的路线。垣庆延、垣祗祖、沈颙等人都说:“如今时值盛夏,敌军远来疲惫,我军正好以逸待劳,诱敌深入,一战可攻克。”另一部分将领则认为这样打肯定吃不消,主张固守。两派的意见不统一,战机也被延误,最后刘景素的军队不得不驻留在京口,与台城军对峙。
刘景素的水军中招揽了不少荆湘一带的好手,训练有素,战斗力优势明显,出战便击败了张保的水军,阵斩了张保。可是其他各部军队却都不能给予有利的支援,结果台城军队逼近京口,将刘景素的军队各个击破,沈颙、垣祗祖两军先后溃散叛逃,其他各部也没了斗志。剩下一批刘景素培养多年的死士,作战无比勇猛,可惜兵力太弱,最终力战不敌。京口失守,刘景素也掉了脑袋。
刘景素的失败,宣告刘氏内部的兄弟阋墙全部结束。宋文帝以来,刘氏后代们为了自己的权欲和利益,彼此厮杀争斗,将所有的力量消耗于无谓的内讧之中。刘宋的江山,只落得一个被他人指手画脚的下场。
有这样心思的人不少,自然,成功者只会有一个。
阮佃夫欺负皇帝年幼,首先就想发难。他与同伙商量好,乘刘昱外出打猎的机会,关闭城门,把刘昱抓起来废掉,另立刘昱的三弟、安成王刘准为新君。事情败露,刘昱捕杀了阮佃夫等人,并扩大打击面,对于曾经与阮佃夫有过密谋的散骑常侍杜幼文、司徒左长史沈勃、游击将军孙超之等人,不论是否参与了本次谋逆行动,通通族诛。杜、沈、孙三家的男女老少,无一幸免。沈勃当时正在居丧,按理说不能立即收捕。刘昱可不管这一套,带着左右士兵就冲入沈勃宅中,见人就砍。沈勃知道难逃一死,一把冲上前,扯住刘昱的耳朵,边打边骂:“你这个桀纣暴君,死期就快到了!”左右围上来,才将他乱刀砍死。刘昱气得不行,下令对这些人不仅要灭族,而且得对他们剖腹肢解,才算罢休。
此事之后,刘昱感到身边的人也不可靠,尤其是大权独揽的重臣。怀疑的目光很快转到了“四贵”之首的萧道成身上。
有一次盛夏时节,刘昱闯入萧道成的领军府,正好碰上萧道成光着膀子、露着肚子在家里午睡。他命令萧道成在室内站好,在肚皮上画一个靶心,拉弓搭箭,就要开射。萧道成吓坏了,一个劲叫着:“老臣无罪,老臣无罪!”刘昱的亲信王天恩,大约与萧道成有些关联,赶紧劝说:“萧领军的肚腹大过常人,是个好靶子,一箭射死了,以后就没得射了,多可惜啊!不如把箭头去掉,再射。”刘昱同意,就取了一支没有箭头的箭,一箭射去,正中萧道成的肚脐。他把弓一扔,笑着对左右说:“这箭法怎么样啊,哈哈!”
刘昱想杀萧道成,并非全是因为贪玩。他确实是忌惮萧道成的威名,屡次三番叫嚷着要诛杀他,只不过左右总有人出来为萧道成说话,包括他的母亲陈太妃都劝他:“萧道成消灭刘休范的叛军,对我母子有再造之恩;如果连他都要杀的话,还有谁能为我们国家效力?”
刘昱暂时打消了杀萧道成的念头,心怀畏惧且早有异志的萧道成则已不愿安分了。他与袁粲、褚渊(没错,就是那位曾被山阴公主看中、死里逃生的美男子)等人暗中商议,打算换掉这个杀人成性的小皇帝。












萧道成的提议遭到了四贵之中的重量级人物袁粲的反对,他说:“皇上年纪还小,小错误还是容易改正。废立大事乃是伊尹、霍光那样的强势大臣才能做的,当今乱世,恐怕难以实行。即便真的成功了,我们这些人恐怕也无安身之地。”显然袁粲是害怕自己步当年徐羡之、谢晦等人的后尘,同时在政见上他也并不完全赞同萧道成,不愿让他借此机会独大。
一旁的褚渊则与袁粲的想法不同。这位堂堂驸马兼顾命大臣的人生奋斗标准就是四个字,“趋炎附势”。他明白刘宋政权气数已尽,随时都可能有人取而代之,环顾朝野,此人非萧道成莫数。所以为了自己将来的仕途一帆风顺,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提前攀附这个新主子。在此密谈的场合,他最佳的反应就是什么都不说,以示对于萧道成不臣之想的默认,同时也与袁粲等人“划清界限”。
萧道成心想唧唧喳喳开小会,不如自己单干来得爽快,就把袁、褚等人“踢”在一边,与长子萧赜、次子萧嶷,以及左右亲信一起联络各方人士,等待废黜皇帝的机会。
不久他就联络到了统领禁军的越骑校尉王敬则,还是对方主动送上门来的。王敬则向萧道成提出,自己可以利用职务之便,为萧道成监视皇帝的往来活动。萧道成大喜,他又让王敬则重点结交刘昱的左右亲信杨玉夫、杨万年、陈奉伯等人,将这些人发展为内应。
刘昱每日都要外出玩耍,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元徽五年(公元477年)七月初七这天,小皇帝给自己安排了一系列丰富的游乐活动。他先是乘坐敞篷车,带着左右侍从,到宫城外头的小山冈比赛跳高;跳得累了,就前往附近的尼姑庵,与小尼姑们鬼混一番。眼见天色渐晚,他又潜入新安寺,与手下人偷来一条狗,杀了煮了,狗肉伴美酒,直吃得心满意足,醉眼蒙眬,这才由左右架着,回寝宫仁寿殿安歇。临睡之前,刘昱忽然对着杨玉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便指着天上的银河说:“今天是七夕,你小子给我守在这里等候织女姐姐渡河,看到了马上来报告我;要是看不见,我明早起来第一个就杀你!”杨玉夫吓得腿脚发软,连连点头称是。
由于刘昱的作息时间紊乱,而且居无定所,所以宫内的房门到了夜晚都不关闭。禁军的士兵害怕因为被皇帝看见而无缘无故掉脑袋,都逃得远远的,内部的保卫工作根本就是混乱不堪。王敬则正在营外值勤,忽见杨玉夫神色慌张地跑来见他,心中诧异,赶忙询问杨玉夫出了何事。杨玉夫把刘昱的话语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王敬则,王敬则心说这真是天意,就对杨玉夫说:“若等皇上明早醒来,你的小命哪还保得住。看来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把杨万年他们也叫上,今晚就行动!”
杨玉夫虽对小皇帝心怀畏惧,但也别无他法,就拉上杨万年和陈奉伯,确认刘昱已经呼呼大睡,走进寝宫偷偷取下刘昱的贴身佩刀,砍下了那颗金贵的头颅。
事情办妥,三个人一商量,让陈奉伯用袍袖藏了刘昱的人头,假称皇帝的命令,叫开宫门,把人头交到王敬则营中。王敬则带上人头,快马飞奔至萧道成的领军府前,一边叩门,一边大喊“事毕”。
萧道成正在府中酣睡,被王敬则的叩门声惊醒,立刻起床探视。可他又担心这是刘昱设的局,想要把他诓出门杀他,躲在门后死活不敢开门。王敬则是个粗人,可不在乎这么多,心想,你个领军统领千军万马,没想到紧要关头也够脓包的。叫不开门,他就捧起人头,从府院的墙上扔了进去。
萧道成命手下将人头洗干净,拿来仔细观瞧,果然是小皇帝的头颅,一颗提了多时的心总算落了地。他换上军装,骑马出门,带着王敬则等一队人马,前往宫城。王敬则宣称御驾回宫,喊叫声咄咄逼人,与刘昱平常进入宫城的态度一般无二。守卫宫门的士兵不敢细查,就大开城门,把萧道成迎入宫去。宫中的官员惊慌失措,恐惧万分。萧道成走上仁寿殿,对群臣宣布刘昱已死,宫中上下顿时一片欢呼,“万岁”声不绝于耳。
次日一早,萧道成以皇太后之命召集袁粲、褚渊、刘秉入殿会商。萧道成全副武装,王敬则等人立于身后,在大殿前的槐树下迎候众人,这架势一看就足以把人吓傻了。刘秉是刘裕侄孙,也排得上宗室,萧道成先问他:“你们刘家的事,你看怎么解决?”刘秉性格懦弱,马上就说:“尚书省的事我可以应付,军事大权,还是得交付领军大人。”
萧道成又看了眼袁粲,说:“袁公以为如何?”袁粲犹豫半天,正欲推辞,王敬则从腰间拔出佩刀,大喝道:“天下之事,皆由萧公处分,谁敢说半个不字,我王敬则的刀可是不长眼睛的!”说着就要趁热打铁,推萧道成称帝。
萧道成板起脸孔,呵止道:“你懂什么!”王敬则才退到一边,依旧举着刀监视与会诸人。
萧道成还想依次再问褚渊,褚渊识趣,抢先说:“今日之事,非萧公无人可以善后!”
萧道成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说:“既然大家都不肯主持大局,那我又怎能推辞!”于是起草一份诏书,以太后的名义,列数刘昱的罪恶,拥立安成王刘准为新皇帝,改元升明,这就是宋顺帝。(顺带提一下,这个刘准也不是宋明帝刘彧的亲生儿子。而是刘彧当初抢夺刘休范爱姬所生的孩子,所以刘准事实上是刘休范的儿子。刘休范造反被杀,现在他儿子反倒做了皇帝,这刘宋皇族的风水,到最后关头还是让人捉摸不定。)












宋顺帝根本是个傀儡,其地位和作用甚至比不上以前的汉献帝和晋安帝。萧道成之所以还要在皇帝的位置上摆一个姓刘的人,是因为他还需要在这时肃清朝廷内外反对他的人。与他过招的人就是反对他随便行废立大事的袁粲。
袁粲有名士的风度,也有匡扶乱世之志,他从来就没真心服从过萧道成,只是迫于萧的淫威以及强大的兵权,暂时拥护他的决策。这时候朝廷派他出镇石头城,他马上就接受了调令,想把队伍拉起来,反攻萧道成。
然而袁粲却缺乏大才大略,不是适合搞权术,做政治斗争甚至军事斗争的人。刘准即位没几个月,驻守江陵的荆州刺史沈攸之以太后手谕的名义,传檄天下,宣布萧道成“交结左右,亲行弑逆”,领兵顺江东下,讨伐萧道成。萧道成接到消息后,主动去拜访袁粲,袁粲却以“道不同不足与谋”的态度来拒绝。与此同时,褚渊与萧道成则打得火热,两人共商对付沈攸之的办法,褚渊对萧道成说:“西面的事情,是小打小闹,不会成功,萧公需要提防的还是建康这边。”萧道成心下明白,就秘密把手下的亲信苏烈、薛渊等人派到石头城,名义上是增援袁粲,实际上是做好内应,随机应变。
袁粲还不觉醒,他构想好了一套计划,大致是要假传太后的命令(这太后的名头在这些时候还是非常有号召力的,各方的势力要起兵都可以拿来一用)命刘韫、卜伯兴率领禁军攻打宫城中的萧道成。可是你既然已经摆明了不与萧道成合作,就应该早点行动,并与萧道成的人划清界限。他却又有意拉拢褚渊,以为褚渊不见得敢完全反对他,想利用这个机会看看褚渊的态度,便让手下人把整个计划告诉了褚渊。
褚渊当面点头,转过身去就把袁粲的话原原本本地向萧道成报告。萧道成两手准备,连夜让人到禁军里向王敬则通风报信,专心对付禁军里的那两位,并且派遣部将戴僧静,与苏烈、薛渊内外夹攻,拿下石头城。
萧道成的内应实在太多,袁粲防得了这家防不了那家,更何况计划一开始不够周详。禁军的叛乱很快被王敬则平定,石头城也被苏烈等人从内部打开。戴僧静领兵一路放火,直冲袁粲的府上。袁粲眼见大势已去,面对戴僧静引颈就戮。戴僧静挥刀正欲砍杀,黑暗中一个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袁粲定睛一看,那人正是自己的儿子袁最。袁最乞求戴僧静不要杀自己的父亲,愿意以身替死。袁粲对儿子叹道:“我明知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只是为了名节而已,落到今天的地步,心甘情愿。我不失为忠臣,你也不失为孝子。”戴僧静身后的士卒都被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袁粲父子都被戴僧静杀死,参与袁粲密谋的刘秉父子在出逃后也被捉住斩首。从此石头城头又多一首歌谣,说的是:“可怜石头城,宁为袁粲死,不为褚渊生!”
萧道成没了后顾之忧,便可以一心一意对付沈攸之的叛军。正如褚渊所预言的那样,沈攸之并不是一个需要太在意的对手。他出兵以后,就一再贻误战机,战略目标应该锁定建康,中途却因为郢州的柳世隆派人到阵前叫骂,就随意改变行军计划,以精锐部队攻打郢州(今湖北武昌一带)。耗了一个月,城没攻下来,开小差的逃兵倒是日见增多。沈攸之见军心涣散,只好下令退兵江陵,再做打算。
可怕的是江陵也保不住了,萧道成果然老奸巨滑,他早就料到沈攸之会造反,预先在江陵北面的襄阳安插了自己的亲信、雍州刺史张敬儿。张敬儿瞅准了沈攸之大军在外,偷袭江陵,端了沈攸之的老巢,把沈攸之的儿子孙子,杀了个干净。
沈攸之的军队走到离江陵一百多里的地方,听说江陵失陷,当即就一散而去。沈攸之无家可归,很“自觉”地找了个林子,上吊自杀。
摆平了内外之乱,萧道成又顺势诛杀了黄回、杨运长等一群明里暗里反对他的人,取得了六十年前刘裕所取得的地位。不过与刘裕那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对手比起来,萧道成的成功显得太过容易了,从刘休范叛乱到沈攸之身死,前后也不过五年的时间。天理循环,并不是简单的重复,于此,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悲哀。












沈攸之兵败的时间是宋顺帝升明二年(公元478年),转年开春,清除了异己的萧道成便按部就班地向皇帝的位置迈进:在地方上安排自己的子孙或助手去接管兵权,在朝廷中则任命亲信担任重要职位;三月,萧道成被封为相国、齐公,加九锡;四月,萧道成晋爵为王,加殊礼(所谓的殊礼也就是对大臣的最高礼遇: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从前曹操、司马昭、刘裕曾经得到的,萧道成现在也都得得到。速度最快,功劳则最小。曹操统一北方,司马昭消灭蜀汉,刘裕更是平定叛乱,攻灭南燕、后秦两国,萧道成所做的,满打满算不过平定了几次没什么作为的内乱而已。可人就是这样,越是能力不足,做不了什么事的,往往贪欲反而越大并且越无耻。萧道成的志向,不在天下之大,只在于权位之高,那么紧接着的下一步,当然就是禅代了。(上梁不正则下梁歪,宋、齐、梁、陈四朝开国皇帝,最不够格的就是这位齐太祖,齐朝在四朝之中维持的时间最短,几乎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禅代的过程是一出悲喜两幕剧,首先是宋帝退位。按照礼仪,宋顺帝需要到大殿前会见百官,然后交出玺绶。小皇帝吓得不敢出面,逃到宫里佛殿的佛像底下躲了起来。王敬则率领禁兵亲自入内将顺帝迎出。顺帝早就哭成了小泪人儿,呜咽地问王敬则:“是要杀我吗?”王敬则怕戏演砸,安慰他说:“只是移驾别宫而已啦,官家先辈取司马家的天下,也是如此。”
顺帝虽是个傀儡小皇帝,却不呆傻,知道报应要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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