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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千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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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小哥来了?”江凌正要说话,就听到李青荷的说话声从后面传来。两人回过头去,看到李青荷正从屋里出来,对着刘庆春说话的当口,她的眼睛还往江凌脸上扫了一眼。这怀疑和责怪的目光,让江凌想起前一世她跟男同学在一起聊天时被父母撞见的感觉,心里极不舒服。
“江……江夫人。”刘庆春腼腆地叫了李青荷一声,拎起水桶有些慌张地道:“我……我走了。”说完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他这一行为让江凌顿时恼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两个人不过是正常交往,刘庆春这慌慌张张一副心虚的样子,叫别人怎么不乱想?
“怎么回事?”李青荷看刘庆春出了门,走到江凌身边轻声问。
“我跟他买些鱼。”江凌觉得自己心里坦荡荡,没什么好解释的,对李青荷的怀疑心里极为抵触,只淡淡地说了这一句,就进了厨房。
李青荷站在院子里好一会儿,这才也进了厨房。见江凌拿了几个茄子在那里削,她慢慢走过去,轻声道:“凌儿,对你的亲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刘家那个小伙子,他不适合你。”
江凌停下刀,忍着心里的恼意,放缓声音道:“娘,我跟他没啥。就只是我需要鱼,他会捕鱼,如此而已。至于亲事,我现在还小,不想这些。等我十六、七岁了再说吧。”
李青荷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娘,我现在除了赚钱,别的什么都不想。我已经跟那些大酒楼说好了,卖给他们一种叫‘味精’的东西,一两银子一小瓶。就是把这些鱼烤干,碾成粉,再配些配料进去,放一点到菜里,味道就能极鲜美。”江凌放下刀,走到李青荷身边,“你要相信你女儿,我现在只想赚钱,把小涛送去念书,让咱们吃穿不愁。别的东西,我不想,您也别太操心。很多东西,都是操心不来的。”
李青荷抚了抚江凌的头发,点了点头,柔声道:“好,娘相信你。”
接下来母女俩一起动手,用秦忆送来的肉,跟茄子一起做了个红烧茄子。虽然两人的厨艺都不怎么样,但有了空间茄子,做出来的菜仍是美味无比,绝不是秦府那些专业厨子做的菜能比的。三人大快朵颐,连李青荷也没能保持优雅的吃相,更把七分饱的养生习惯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吃了个肚儿圆,这才放下筷子。
让李青荷收拾碗筷,江凌则开始动手烤鱼。
“凌儿,这东西真能赚钱?”李青荷一面洗碗,一面把味精的事又问了一遍。其实只要江凌不到外面鱼龙混杂的地方去做事,她就很高兴了。这鱼粉赚不赚钱,她倒没什么奢望。这么问问,只不过是关心一下女儿。
江凌又把自己的计划耐心地对李青荷说了一遍。却不想江涛在一旁听了,一定要跟姐姐一起干。其实虽然烤鱼离不开人,但要做的事并不是很多。江涛有这样的工作热情,江凌也不好给他泼冷水,把李青荷劝回房去,江凌便开始指挥江涛做事。
当初江凌就订制了两个铁桶,那边用锅把鱼焙好,这边一边三条鱼,两个铁桶一起开工,只要时不时往火盆里撒一把米糠,再给鱼翻一翻身,就没多少事可做了。江凌把江涛赶回房去,自己则拿了一本书,一边看一边烤鱼,倒也悠然自在。想起那些虾和蟹,江凌看铁丝架上还有些空地,又弄了三只虾和一只螃蟹焙熟了一起烤。
这期间,江凌看小花在空间里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将它放了出来;她又到院子里池塘边,趁没人注意,把池塘里的鱼虾蟹都收了进去。这个时候,江凌无比庆幸李青荷的迷糊。如果不是李青荷除了做饭就是呆在房里绣花,而江涛则一天到晚在房里念书,她这些古怪行径,怕是瞒不了多久。
这样一直到吃过晚饭,六条鱼和虾蟹们终于都被烤好了。这鱼虾的味道太鲜美了,江凌担心上午的事情再次发生,如果这鱼被偷吃或者害得小花又受伤,那损失就大了。所以将鱼烤好,江凌就把它们用瓷盆装了,放进了空间里。反正李青荷是个不管事的,这种事,她从不过问。
“江夫人,在家吗?”江凌从厨房出来,正要到房里去拿衣服洗澡,就看到刘庆春的母亲站地院子门口,四处张望着。
第七十四章 胡搅蛮缠
“谁啊?”李青荷从房里出来,看到刘庆春的母亲,愣了一下。从她们搬到这里来,刘庆春的母亲就来过几次。第一次因为不知道江家与秦将军家有关系,跟着王大娘到这里耀武扬威地鄙夷了江家一番。后来得知江家与秦家结家的事后,她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刻意地讨好巴结。只是李青荷觉得这女人太过势利,而且本身还极粗俗,很不喜欢,所以她来的时候李青荷的态度总淡淡的。这女人感觉到李青荷不待见她之后,心里忿忿不平之余,来的也少了。
现在这么晚了,她这会儿跑来登门,为的是什么?难道跟今天上午刘庆春卖鱼的事有关?
“刘嫂子,可有事?”虽然心里不待见她,但李青荷的教养让她还是笑脸相迎。
“是这样,我家那只大花猫,今儿一早出来就再没见它回家,我来问问,不知你看见没有?”刘婶问着话,眼睛一个劲地往江凌身上瞄。
“没有。我家有小花在,你们家的猫一向不敢跑这儿来。刘婶还是到别处找找吧。”江凌一听问的是这事,赶紧接口应道。李青荷特正统,江凌担心她一张嘴就说实话。
本来小花把那猫咬死了,虽然那猫是来偷鱼吃,但赔一些钱、再赔个不是,这事也是应该的。但刘婶这个人,在村里的口碑不太好,说话做事都极刻薄,只有她占别人便宜的份,从没人能在她手上讨得好去。而且这人脑子还有些拎不清,只顾眼前小利。只要侵犯了她的利益,她不顾你是谁,非闹得没完没了。所以村里人都不太敢沾惹她。如果知道她家的猫是被小花咬死的,她可不管原因如何,那指定是要大闹的。不借此机会好好地敲诈江家一笔钱,这事没个完。
李青荷听江凌如此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没有啊?那我再去找找。”刘婶听说猫不在,不在意地笑了笑,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倚在门边嗑了起来。看那样子,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刘婶吃饭了没有?进来坐坐吧。”见她没有走的意思,李青荷只得招呼她坐。
“吃过了。我不坐了,一会儿就走。”刘婶却一口拒绝,一双眼睛还是直往江凌身上看。
江凌本想转身去洗澡,但见刘婶那双眼睛跟扫瞄仪似地打量着自己,她心里极不舒服起来,问道:“刘婶还有事?”
“江姑娘,我听我家庆春说,他打鱼的时候经常遇到你?”
“遇上过那么两三次吧。”江凌看向刘婶的眼神有些发冷。她说这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有了早上李青荷的怀疑,江凌对刘婶问这话抱有极大的敌意。
“今天我让媒婆给我家庆春说了一门亲,就是隔壁村陈三家的闺女。那闺女人长的不错,田里、家里样样都是一把好手,我跟我家老头都挺满意。”说到这里,刘婶又停了下来。
听到这里,李青荷很不舒服。这女人先是问江凌是不是跟刘庆春见面,然后又说刘庆春的亲事。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古怪。偏这刘婶说话还说一半藏一半的,让人特别难受。李青荷觉得自己能怀疑女儿,但别人如果对江凌的行径有一丝的异议,那就是跟她过不去。当下淡淡道:“那恭喜了。”说完转头对江凌道,“还不赶紧洗澡去。”
“好。”江凌早就想走了。这女人说话吞吞吐吐的毛病,估计都是给人惯出来的。只要不理她,看她说不说。只是怕李青荷说她没规矩,这才耐着性子站在这里。此时听李青荷发了话,她转过身便想走。
“江姑娘,可我家庆春说,那门亲事他不同意。”刘婶见江凌要走,忙冲着她的后背喊道。
江凌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刘婶:“刘婶,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儿子同不同意亲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犯得着跟我说吗?”
“是啊,刘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李青荷见刘婶一句话就扯到女儿身上,顿时有些火了,“我女儿可是跟秦将军的儿子订了亲的,你儿子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我家庆春说,除了江姑娘,他谁也不娶。”刘婶见江家母女一开口就想跟这事脱开关系,立刻不管不顾地大声嚷嚷起来。
见李青荷和江凌因为她这句话都愣在了那里,她又道:“我说江姑娘,你也是订了亲的人,你能不能注意些,别招惹我家庆春?”
“我……”江凌本来听她这样说,一肚子的怒火和委曲,可一开口又不知说什么好。她确实没想着招惹刘庆春来着,可如果刘婶所说的话属实,那刘庆春因为她拒婚,那她还真没话说。那些伤刘庆春自尊的话,别人可以说,她却不可以说。
“刘婶,你说话最好想想清楚。什么叫做招惹你儿子?门前那片湖,是你家的?你儿子能去,我女儿为什么不能去?在湖边遇上了,邻里邻居的,说两句话,打声招呼,那也是极正常的事。明明知道我女儿是订了亲的人,你儿子偏偏要多想,那也只能怪他你跑我家来指责我家凌儿,你不觉得有些胡搅蛮缠了吗?”李青荷虽然有些圣母,但人家都欺到自己女儿头上了,她立刻张开了翅膀把女儿护在翼下,态度强硬起来。
“我不管那些,反正我儿子因为你女儿不肯娶媳妇了,你看怎么办吧要不你让江姑娘去劝我儿子娶了陈家姑娘,要不你把你女儿嫁给我儿子。否则我跟你没完。”刘婶“噗”地吐掉瓜子壳,高声嚷道。
“你……”李青荷被气晕了。她见过无赖,可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把你儿子叫过来吧。”江凌想了想,还是开了这个口。如果刘庆春对她真有什么想法,有些话便迟早要说的。既如此,等到刘婶把这事闹得全村人都知道后再说,还不如现在就说。虽然此时说,对刘庆春的打击挺大,但事情闹开了,她们江家受到的非议会更大,搞不好就得搬离这里,还连累了秦家的名声。这两厢一对比,她也顾不得刘庆春了。
刘婶瞪着眼睛警惕道:“你想找他干嘛?”
江涛在房里早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了,只是事关姐姐,他没好出来。此时见刘婶还想犟着不去找刘庆春,他从房里出来,一溜烟从刘婶身边跑了出去,到了院外才道:“我去叫刘大哥。”话声刚落已经到刘家门口了。
“你找他也没用。反正我明年一定得抱孙子。”刘婶极无赖地道。
“行。咱们要是说不清,明儿上衙门说去。官老爷指定得让你满意。敢强娶秦将军家的儿媳妇,你不是一般的有种。”江凌袖起手,淡淡地道。
刘婶似乎这才想起江凌是跟将军府订了亲的人,眼里终于有了些惶恐。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事,江家捂还来不及呢,哪里敢让将军府的人知道,胆气顿时又壮了起来,喊道:“上衙门就上衙门。是你害得我儿子不能成亲的,到哪儿说都是我们有理。”
“刘家婆娘,你还讲不讲理了?”李青荷气得发抖。
江凌拍拍她的手正想安抚一下,就见门外跑进几个人来。除了江涛和刘庆春,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和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一个年轻媳妇,估计就是刘大魁、和刘庆春的哥嫂了。
“娘,你赶紧回去。”刘庆春一进门,就把他娘往外扯,一张脸涨得通红,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江凌。
“你个老娘们,瞎闹个什么?”刘大魁也朝她瞪着眼睛道。
“我怎么瞎闹了?这小娘子让咱们家庆春都不愿娶媳妇了,我来找她有什么不对?你个没胆的死老头子,你还敢给老娘瞪眼?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刘婶冲着刘大槐大叫起来。被她这一嚷,刘大槐竟然不敢作声了。看来这婆娘如此飞扬跋扈,跟刘大槐的窝囊不无关系。
“娘,你、你别闹了行不?我求求你了。”刘庆春苦苦哀求。
“儿子,今天让你看看老娘的手段,怎么给你把媳妇弄回家”刘婶很英勇地卷了卷袖子,似乎大有今日就抢亲的架式。
江凌高声道:“刘庆春,你母亲说,要不你就答应娶陈家姑娘,要不把我的名声搞臭逼我嫁给你。现在你怎么说?”
刘庆春涨红了脸,嘴里嚅嚅地半天没有说话。
李青荷道:“刘家小哥,我女儿可是跟秦少将军订了亲的人。不管你们家如何闹,将军府的面子丢了,一定得找你们算帐。你好好想想清楚。”
刘庆春的哥哥嫂嫂一听这话就害怕了,扯了扯刘庆春的袖子,低声劝他表态。
“儿子,别怕。将军府又如何?她们这是吓唬你呢。她们才不敢把这事说出去。你只说你想娶江家姑娘就成。”刘婶无知者无畏,挑唆着她儿子。
“刘庆春,你要是男人,今天就赶紧把话说清楚。”江凌不耐烦了。她跟刘庆春交往这几次,无非就是想买他的鱼,没有一丝一毫往儿女私情上想。这刘庆春对她有什么想法她不想知道,但今天的事情因刘庆春而起。他要是个男人,就得把事情给解决了。这样默不作声,是个什么意思?莫非他还真想强娶她不成?
第七十五章 彼此有关联
“我……我……”刘庆春涨红着脸,“我”了半天,才咬着牙道:“我会娶陈家姑娘的。”说完,扭头冲出了江家院子。
“你听清楚了?你儿子说,他会娶陈家姑娘。这事跟我们江家无关,你要再来胡搅蛮缠,或者让我听到村里有闲言碎语,我绝不会放过你。”李青荷怒斥道。
“娘,赶紧回去吧,别再闹了。”刘庆春的哥哥低声劝他娘。
刘婶却的把打开她儿子的手,嚷道:“我儿子心里喜欢的是江姑娘,就算这时你们逼他答应娶陈家姑娘,可他心里肯定很难过。难过了就吃不下饭,吃不下饭就得生病,生了病就得花钱……这可都是你们江家害的,谁让你们江家姑娘招惹我儿子来着。”
“你……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李青荷的胸口剧烈起伏,实在被刘婶这话气得不轻。
江凌一听刘婶那话却是明白了,这女人来闹这么一场,无非就是想讹钱。她冷冷地笑了一下,开口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起……起码要一贯钱。”刘婶见江凌服软,顿时得意起来,两手插腰道。
“我们家现在没有一贯钱。”江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没有?”刘婶也知道江家没有。为了半贯钱的债江家才跟王家换的房子,这事谁都知道。她可不知道江凌卖菜谱又赚了几贯钱。不过这事她早打算好了,道,“那天秦家不是送来好多贵重礼物吗?你拿几件抵也是可以的。”
“哦?”江凌笑了起来,原来这女人是惦记上了那些礼物了,“行,我去给你拿。”说完,江凌转身便往装礼物的空屋走去。
“姐,不能给。”一直觉得姐姐能处理好这个事的江涛,看到江凌竟然败下阵来,急忙出声阻止,“我看谁敢用我姐的名声讹钱?明日我就去告诉秦忆哥哥。”
江凌笑道:“没事,小涛,这事你不要插手,我知道怎么办。”说完朝江涛眨眨眼,走到空屋里拿出两匹红绫,一匹绢纱,往刘婶手里一抛,“东西给你了,赶紧给我滚”
“好好好,太好了。”刘婶一辈子哪里看到过这么好看的面料?顿时喜笑颜开,也不在意江凌说什么,宝贝似地捧着布料对她家人道:“行了,回去吧。”
在这里头脑最清醒的当属刘庆春的哥哥,可他这么多年也一直拿他**没办法。此时见母亲拿了江家的东西还喜滋滋的,叹了一口气,只得跟着回了家。
李青荷知道江凌脾气,她绝不会懦弱地任人欺负。把那些绫罗送给刘婶,必是有什么深意。所以江涛出声阻拦时,她一直没有作声,还帮着把江涛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插手。此时见刘家人都出了门,她这才转向江凌道:“凌儿,你想如何处理此事?”
江凌笑道:“放心吧。这恶妇,你要给了钱或东西,事情绝不会完,她认定咱们爱惜名声,不敢让秦府知道,一定会没完没了地闹下去,时不时来讹些钱。现在我倒要看看,她拿了咱们江家的东西,会不会被烫着手”
李青荷点点头。今晚的事,她倒也不觉得如何惧怕。如果江家没跟秦府退亲,或许她会紧张一些,怕秦将军和秦夫人误会江凌跟刘庆春真有什么。如今既已退亲,她便不怕了。而且她知道秦将军听说此事一定会为她们出头的。
想到这里,李青荷问:“要不要跟秦将军说说这个事?”
江凌笑道:“不用。放心吧,娘,我会处理好这个事的。”
李青荷见她说得胸有成竹,点点头:“那就好。”
这件事情并没有影响江凌的心情。无论在何时,无论在哪里,形形色色的人都存在,各种各样的矛盾都存在,只要事情能在自己掌控中,江凌就觉得没有必要为之烦恼。她洗完澡回到房里,就进到了空间去练功了。坐在两株奇异的花木之间练了一个时辰,江凌觉得丹田里的那股气流壮大了很多,心里极为欢喜。这两株花木,果然是宝贝啊。
第二天早上,江凌洗漱完毕就忙活开了。将鱼在簸箕里用刀背慢慢敲碎,再用石臼舂碎,细筛里筛出来的细粉就成了味精。这些鱼跟外面的鱼不一样,烤过之后,鱼骨都是酥的,一舂就碎,根本不会存在有刺的问题。不过这鱼粉跟现代的味精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没法融化在水里。放到菜里后,汤底总会留下一些细细的粉末。但这却是绿色纯天然的东西,吃了不但没有坏处,对身体还能起到极好的作用。这个优点,却又是现代味精或鸡精所不能比的。
江涛也放下了书本过来帮助,姐弟俩一直忙了一个上午,终于把六条鱼都碾成了粉。只是虾和蟹却让江凌头疼,蟹还好办,烤过之后很容易碾成粉;但虾一烤,那虾仁就成了硬硬的一块,怎么舂都没用。最后江凌决定不参虾粉了。反正虾也不大,就算能舂碎也得不了多少粉末。鱼蟹粉的味道已经够鲜美了,没有虾也无所谓。
把味精制好,江凌又去了镇上一趟,花了四百文钱买四十个小瓷瓶。她来自现代社会,知道商品包装的重要性,这钱该花还得花,她倒一点也不心疼。
瓷器店跟味香居一排,斜对面就是福临楼。江凌一出瓷器店,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好停在了福临楼门口。这辆马车江凌昨日才见过,正是赵峥明的。赵峥明这人不但长得妖孽,连马车都装饰得极为华丽张扬,江凌昨天只惊鸿一瞥就记住了这辆车。
赵峥明这车刚一停住,赵掌柜就满脸笑容地从店里迎了出来,快步走到马车前,伸手把赵峥明从车里虚扶了出来,躬身笑道:“公子,您来了。”
“嗯。”对赵掌柜的殷勤赵峥明恍若未见,鼻子里应了一声,抬脚就往店里走去。赵掌柜恭恭敬敬地跟在后面。
江凌站在瓷器店里,轻轻皱了皱眉头。怎么她看赵掌柜对赵峥明,不像是店主对顾客的那种客套的热情,倒像是雇员对老板的敬畏与尊重;就算赵峥明是刺史公子,赵掌柜也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再想到他们俩都姓赵,江凌心时的疑惑就更大了。
“老板,对面那家福临楼看起来很气派,老板是谁啊?”江凌转头去问瓷器店老板。
江凌在味香居没干几天,而且来了就在店里呆着,很少东窜西窜,瓷器店老板并不知道她曾在味香居做过小二。而且这位公子一下就买了四十个小瓷瓶,并且表示以后还会经常来买,瓷器老板对她自然极为热情。此时见问,看了看四周,他神神秘秘地低声道:“小公子,这话你要问别人,指定不知道。今儿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这福临楼自打开在这儿,它的老板就一直很神秘,也有不少人打听过,不过都不清楚是谁。但这事能瞒得过别人,可瞒不住我,我天天在这儿看着呢。我告诉你,它的老板啊,就是刺史家的公子。”
“哦?”江凌心里的想法得到了印证,眉头微皱,又问道,“何以见得?”
瓷器店老板见江凌对他的侦查结果感兴趣,显得很兴奋:“每次赵公子来,赵掌柜对他就跟对别人不一样。而且有时他在这里会呆很久,不像是来吃饭的。”
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江凌暗叹一声,又问:“不过是开了家酒楼,赵公子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瓷器老板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怕影响他老子的官声吧。”
想起花品轩,连老顾客云先生也不知道它是赵峥明开的,江凌对赵峥明的做法极为疑惑。前世她身边有很多太子党,都是利用自身身份在做生意。因为知道他们是大官子女,许多人都上竿子巴结他们,给他们棒场,一路开绿灯,他们的生意做得无往不利。后来明文规定不允许政府官员的直属亲属做生意,他们便从明转暗,但该知道的人还是会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赵峥明既有零陵城刺史公子的身份,他不好好利用,为何反倒遮遮掩掩呢?只是这事似乎又不太隐秘,弄得瓷器店老板都知道。看这位老板的样子,他还不知跟多少人说过呢。赵峥明这种欲遮还羞的做法,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些问题很快就被江凌甩之脑后了。赵峥明为何不表明身份做生意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这福临楼既是赵峥明的,那他可知她的身份?他可知那味精是她所制的?那天赵峥明去味香居喝粥,在秦府宴会上对她青眼有加,昨日在花市又对她表现得如此关切……这种种行为,是否与她的菜有关?
“老板,要几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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