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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特警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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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兵一齐道:“明白。”但铁红的表情更显得不安了。
教导员:“还有什么?”沙学丽和耿菊花道:“没有了。”铁红终于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道:“教导员,我……我想单独跟你说一句话。”教导员看她一眼,和蔼地向沙学丽和耿菊花道:“你们先走吧。”
两个女兵狐疑地看了一眼铁红,起身出门。
屋里只剩铁红和教导员两人了,空气很静,铁红试了几次,都没把话说出口,一急,反而深深地埋下头。
“别紧张。”教导员似乎已意识到什么,笑道:“慢慢说。”铁红抬起头,额上已渗出细汗,艰难地道:“我……我原先给你讲的……我给耿菊花寄过六百元钱,其实我那都……都是假的,是哄领导的……”她的头越垂越低,声音越来越细,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然而一旦把话说完,她却感到解脱似的轻松,她刷地一下重新仰起脸,是死是活,她如今都可以坦然面对了。
不料教导员却爽快地笑起来,“你呀你呀,”他笑指着铁红道,“你还该说下去呀,你后来不是给耿菊花补寄了六百元钱吗?那绝对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说了呢。”
铁红胸脯起伏,一脸绯红,非常惊奇地道:“教导员你……你怎么知道?”“你的战友早就告诉过我。做不好的事,逃不过周围人的眼睛,做好的事,同样也逃不过。”他又笑起来,“这就是老话所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铁红心潮起伏,喃喃道:“教导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惶惑地闭了口。
“从假寄到真寄,”教导员严肃地说道,“这个曲折的过程,说明了你的进步,思想的提高,而且就凭你今天敢于自我解剖,敢于坦白的决心,就说明你已完全具备了预备党员的资格,你是当之无愧的。”
“教导员!”铁红非常激动地大喊一声。教导员抬抬手道:“继续努力吧。”铁红庄严地敬礼,发自肺腑地答应道:“是!”
10月14日,北京西南郊武警指挥学院的训练场上,一座很大的观礼台上已是人声噪杂,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穿着不同警服或便衣的外国贵宾在座位上坐得整整齐齐,他们中有的鬓发已斑,表情沉着,有的少壮精干,神采飞扬,那些穿警装的外宾肩膀上的肩章表明着他们在各国警察部队中的地位,有中将,有少将,也有大校和上校。
巨大的气球拖挂着巨大的标语:“热烈欢迎参加世界警察技术装备会议的各国代表”、“祝贺世界警察技术装备会议取得圆满成功”
上午九点,中国武警部队向会议进行军事表演正式开始,一位中将军衔的武警首长在麦克风前宣布:“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表演步伐——进场!”
武警军乐队奏响雄壮的检阅曲,以军旗为前导的一队队男武警,迈着威武的步伐,一个个地通过主席台。
每通过一个受阅方队,外宾们就有礼貌地鼓掌。几分钟后突然掌声变得更热烈了,原来是女子特警队的方队出现在主席台左侧。只见罗雁手持指挥刀,走在三人军旗队与整个方队之间,她大声发令:“向右——看!”
行进的女兵方队立刻走成正步,一双双眼睛向主席台一侧行着注目礼。铿锵的脚步、整齐划一的摆腿、一色的红色贝雷帽、一色的崭新迷彩服、一色的半高腰牛皮靴、一色的巾帼女英雄冲天的豪气,令人感奋,让人钦服。徐文雅走在队列里,她的旁边是沙学丽、铁红、耿菊花。
掌声经久不息,一个黑人警察将军向身边的警官翘起大拇指,另一些外宾手持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看着受阅的一个个女特警,嘴里不断地啧啧赞叹。
操场东北角,强烈的阳光下,强冠杰和教导员以及王川江等男兵配手在待命,他们身边,是放得整整齐齐的准备好的表演用的各种军事器械。
罗小烈手搭凉棚看着远处的主席台方向,王川江悄悄撞了拉他的手肘道:“看那个女兵吗?”罗小烈知道他的所指,但装糊涂道:“哪个女兵?”王川江道:“咦,上了报纸的那个女兵嘛,未必还有功夫去看那些没能耐跑到报纸上去露脸的打工妹?”罗小烈假装正色道:“班长,你也敢带头犯规呀?谨防强队长听到。”王川江笑了,一歪嘴道:“呶,你看他们。”
不远处,强冠杰和教导员一样手搭凉棚看着远处,强冠杰甚至站在一个弹药箱上,看得认真,看得一动不动。
罗小烈咧嘴笑了,说道:“人家领导是关心整个特警队。”王川江意味深长地说道:“当然啰,人家可不是只关心着某一个区队的、某一个班的、某一个个人的。啊,那名伟大的女兵。”罗小烈赶紧走开,“我说不赢你……不过,”他不甘心地回头道,“我关心一下平时与我们一起摔打的女战友,也不犯纪律吧。”王川江笑道:“看吧看吧,谁说不能看,我也要好好地看呢。”他夸张地手搭凉棚,踮起脚尖,向主席台那边看去。
铁流滚滚,警灯闪烁,喊声动地,数十台警用专业车辆在缓缓开进,其前锋和两翼,则是北京武警总队调来的精兵强将组成的上千人的一个个防暴分队,他们手持盾牌、警棍,头戴盔帽,像一股钢铁洪流,势不可挡、威风十面地一边开进,一边演练着盾牌术、防爆术等各种军事表演动作和队形。
女子特警队回到操场东北角待命,她们有的在往腿上套护膝,有的在戴护腕,有的抓紧最后的时间“嗨嗨”地向空中出拳。强冠杰、教导员和男兵都在帮助着她们整理装备和检查。
罗小烈站在徐文雅面前,为她整理着装,他忽然一把抓住徐文雅的右手掌,只见上面血泡相连,有的地方结着痴疤,有的地方已有溃烂,虎口全部震裂,贴了好几道“创可贴”膏药。
罗小烈心疼地:“你——”徐文雅无所谓地一笑:“这几天加班练习腹部据枪射击,把虎口震裂了。小事。”她缩回去。“还是要注意。”罗小烈关心地说道,“一会儿射击时震动更痛。”“哪个战友没有一点小伤痛,你不是一样吗?你腰椎上的扭伤好了没有?”“嘿,你倒问起我来了。”
主席台上,演习指挥长对着麦克风下达命令:“下一个项目:制服抢劫银行运钞车罪犯。”他将手向下一劈,一名作训参谋的信号枪射出一颗红色信号弹。
这是北京武警总队某男子特警队的表演。只见一辆运钞车从演习场一端匀速驶出,一名“歹徒”砰砰开枪,运钞车停下,歹徒用枪逼出司机,一拳打倒,劫持运钞车后飞速而逃。
操场另一端,男子特警队乘坐设施一流的防暴装甲车紧紧追赶而来,两车在场上追逐,越过各种障碍,运钞车想以种种干扰手段阻止防暴装甲车的迫近,都被防暴装甲车高超的特技所克服。两车的距离越来越近,狡猾的“歹徒”猛然刹车,原地一百八十度的大调头,妄图将紧咬在后面的装甲车门到前面,然后加大油门逃掉,不料装甲车好像早看出了他的鬼把戏,同时在疾行进中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甩头。运钞车只好狠踩油门,嗖地开出好远,装甲车如影随形,坚持咬尾不松口。
运钞车被逼到一堵挡墙前,实在走投无路了,于是故技重演,再次将车子猛地停下。就在这一瞬间,神奇骁勇的特警队员,箭一般从后车中射出,闪电似地钻到前车底下,刺破轮胎,截断油管,几乎是在同时,另两只乌亮的枪口,已抵近了抢劫犯的脑袋。
看台上,外国警官们热烈鼓掌。
紧跟着是表演徒手攀登,场地西边立着一幢训练用的七层高楼,一声令下,男特警们分成几个小组,一个队员利用墙面两边的凸出部分,背靠墙体,两手两脚并用,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飞快地向上跃升,其身姿,像一只非常灵敏的青蛙;另几个队员凭借水管和花墙,两手铁钳般抓紧,两脚千斤顶般猛踏,一步一步,仅仅十几秒钟工夫,就跃到第五层;还有的队员利用楼层的阳台,两人一组,人梯攀登、锚吊攀登,四面开花……
看台上,外宾们有的拍手,有的站起来,大声喊着“OK!OK!”
一位作战参谋一边听着对讲机里的指示,一边跑向女子特警队待命的一角,“强队长,强队长,作好准备,下一个节目该你们了!”强冠杰道:“好。全体集合!”
女特警们雄赳赳地在他面前站成两列横队。强冠杰看着他的部下,信心十足地说道:“台上一秒钟,台下三年功,现在就看你们的了,等会儿在老外面前有些话我不能说,但我在这儿说,你们听好了,我们要与世界警察抗衡,要为中国武警争光,要叫老外们看了你们的表演后这么想:啊呀,中国的女兵都这么凶,那么那些男兵就更不要惹了!叫那些第三世界国家看了你们的表演扬眉吐气,叫有些目空一切的国家看了,几辈子都不敢打什么侵略中国的主意。就这样,明白没有?”
女队员们一个个胸脯挺得老高:“明白!”
主席台上,表演总指挥在麦克风前发令:“下面表演单位,女子特警队。女子特警队进场。”
在强冠杰带领下,女子特警队跑步进场,一声令下“立定”,又赢得了如雷的掌声,女兵们真个是站立如松,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第一项是擒敌拳表演,随着气壮山河的吼叫,女特警们整齐划一地击拳出腿,从各个角度展现着女特警的威武风姿。在如雷的掌声中,强冠杰发令:“流水作业,跃起后倒。开始!”几十名女兵仿佛即刻通了电似的,一个接一个,齐刷刷地将身体背立着跃离地面一点五米,脊背刚一着地,砸得地上冒出白烟,又弹簧触压般猛地来个鲤鱼打挺,干脆利落地一跃而起。一遍刚完,第二遍又重复开始了。
外宾们掌声如雷,欢声四起。
接着是“跃起侧踹侧倒”,然后是“硬气功表演,单脚断砖”。
表演这个节目时,男兵们将一排坚硬的红砖成一线竖立在地上,女兵们的脚一个个旋风般扫到,红砖的上半截被踢断飞出,而下半截依然稳稳地搁在原地。
强冠杰满意地扫视一眼女兵们,大声发令道:“单手劈砖,开始!”
女兵们一块块手起掌落,木凳上的红砖一个个断为两截。接下来是头顶劈砖,一块块红砖砸向女兵的额头,顷刻间残砖碎屑纷纷下落。
看台上的外宾已经忘记了拍手,他们全都站了起来,许多人半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了。
只有黑人警官在使劲鼓掌,用不熟练的中国话大声喊着:“好!好……”他身旁的那个白人警官却在摇头,摇着摇着,他向指挥长走去。几分钟后,几个我方人员陪着白人警官和几个外宾从观礼台上走到女特警们表演的地方。
强冠杰整队集合:“立定,敬礼!”女兵们脸上流着热汗,一个个脸颊绊红,精神抖擞地向来人们敬礼。
白人警官不理会这些,他径直从地上捡起半截红砖,叽里咕噜地向翻译说着什么。佩戴少校肩章的武警翻译听完后,转向强冠杰道:“威尔逊上校说,他不能确定这些砖头是否经过特殊的烧炼,改变了其内部的分子结构。”
强冠杰不说话,女兵们都不说话,威严地站着。
我方一位陪同的上校沉着地说道:“那么就请威尔逊先生向我们的女队员出题吧。”威尔逊笑微微地,似乎早有准备,他向另一个同伴摊出手,那个白人军官立刻递上两块硕大的、青幽幽的鹅卵石。
强冠杰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转身命令道:“耿菊花,徐文雅!”两个被点到名的女兵上前一步:“到。”威尔逊却摇手道:“No,No。”笑微微地说出一串英语。翻译道:“威尔逊先生说他自己随机抽两名士兵。”“请吧,”强冠杰破天荒地笑了笑,说道,“他抽任何一个士兵,结果都是一样。”
威尔逊走到漂亮的沙学丽面前,指了一下道:“你。”又走到稍微单薄一点的铁红面前道:“你。”两个女兵跨出来,威尔逊将鹅卵石一人一个递给她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全场肃静,仿佛在一瞬间,操场上的千军万马凝成了史前的活化石。
沙学丽把鹅卵石放在木凳上,运了一口气,突然爆发一声“嗨”,手起掌落,鹅卵石断为两截。她背后的女兵们肃立不动,但围观的人和看台上的外宾鼓起掌来。
威尔逊没鼓掌,因为还有铁红,“你,”他指着铁红道:“该你了。”
铁红也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嗨!”一掌劈去,卵石完好如初。场子里滚过一阵“啊”的声音。威尔逊笑吟吟地看着铁红。现场的中外人员都看着铁红,看台上的外宾全部站了起来。
强冠杰的腮肌在咬动。
铁红的右手在颤抖,似乎有点受伤了。
徐文雅突然吼一句道:“铁红,你现在就是中国!”
就是这一句话,霎时间向铁红体内注人了自信自强的勇气,她的右手捏成拳,又松开,运着气,她的眼睛有点迷惘,然后变得清亮,她的手举到了空中,全体观者的视线都被它牵到了空中。
一声撕帛裂锦的大喊,似乎喊出了铁红的整个生命,她的手臂从空中落下,手掌重重地砍在卵石上,卵石在千钧重击下断为两截,其中一截不偏不倚,恰好飞到威尔逊的脚下。
全场静了一瞬,铁红迷迷瞪瞪地抬起头。
忽然掌声大作,像山呼,像海啸,在表演场上空经久不息地回荡。看台上的黑人警官把喉咙都要喊破了:“好!好哇!”
威尔逊捡起脚下的半截卵石,看着铁红,慢慢地,他的右手举到了帽檐,原来他在向铁红敬礼。“谢谢。”他用中文说道,接着用英语急速地说了很多。我方翻译赶紧译道:“威尔逊先生说他将永生保留这块卵石,这是他的东方之行中最珍贵的纪念物。”铁红垂在裤腿下的右手掌在颤抖,钻心的疼痛使她脸颊肌抑止不住地颤抖,但她的脸上始终挂着如一的微笑,向着威尔逊说了一句颇为大度的外交辞令:“非常荣幸。”
主席台上,指挥长宣布:“下面是女子特警队的射击表演,分为精射、速射和战斗射击。”
枪声响起,在空旷浩大的操场上空震荡着,铁红却被强冠杰令一个男兵带到堆着表演器械的场地东北角,在这里,她可以自由地呲牙咧嘴叫痛了,教导员托着她的右手掌轻轻按摩,一个男兵从自救包里快速拿出绷带。
“可能是掌骨骨折。”教导员说完,接过一个男兵递来的绷带,熟练地给铁红包扎。“教导员你不知道,”铁红嘴里咝咝吸着气道,“那个鹅卵石有好硬啊。”教导员边包边说道:“可还是断在你的手里,你为中国武警争了光。”铁红痛苦中露出笑容道:“真的呀!”
枪声不断地炸响着,第一个项目是八一式自动步枪对一百米距离的头靶交替射击,随着密集而有节奏的二十声枪响,对面的二十个“脑袋”全都落了地。
看台上,在鼓掌的人群里,两个外宾看着手表在计算时间。
金黄头发的外宾道:“十秒一零!”另一个外宾道:“十秒二三!”“就算你的十秒二三,也个个是特等射手,中国女警,太妙了!”
麦克风里在宣布:“第二个项目,八一式自动步枪,一百米距离,人头靶,但方式是四人四次同时对四组集团目标射击。”
随着强冠杰一声令下,四个女兵的枪口喷出火舌,对面十六个人头靶,全都依次成四组,整齐地落在地上。
随着看台上的欢呼,指挥长对着麦克风道:“下一个项目,由观看表演的来宾指定表演队员和射击目标,被指定的队员将按照你们的要求,实施全方位的战斗射击。”
我方翻译对着麦克风翻译,看台上的外宾全都活跃起来。
一位身材高大结实的外宾首先大声要求道:“我要行进中后转身一百八十度的射击,打中隐显靶的头部和胸部。我指定六号队员。”
衣服上别着六号标记的是耿菊花,她在麦克风传出的命令下,向前疾走,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后转身,拔枪,上膛,朝着靶子的头、胸就是两枪,那两块部位的靶体啪啪掉下。
点将的外宾钦佩地不住点头,向耿菊花高举双手鼓掌致意。
麦克风里传出另一位外宾的要求:“我要三号队员射击三号靶的两腿非要害部位,要四号队员射击五号靶的要害部位头和胸,用跑动中的跪姿滑行射击。”
三号队员是沙学丽,四号队员是徐文雅,她们走出队列,互相对视一眼,一笑,仿佛觉得那些要求不过是些小儿科。四声枪响划破天空,沙学丽和徐文雅膝部在地下滑行着各人连射两枪,枪枪命中目标,靶子上的相关部位啪啪掉在地下。
看台上的外宾热烈鼓掌。
一个佩戴中将衔的白发外宾对我们的武警中将嘀咕了一句什么,武警中将笑微微地不断点头。
靶场上,强冠杰看着跑步入列的沙学丽和徐文雅,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打得好。”
这时,麦克风里传出喊话:“女子特警队队长强冠杰,请马上到主席台来,强队长马上到主席台来。”强冠杰跑步到主席台下立定,几位武警首长和几个兴趣很浓的外宾站在一起,外宾们颇感兴趣地凝视着他。
武警中将道:“你就是强冠杰同志?”强冠杰威风凛凛地敬礼道:“报告首长,我是女子特警队队长强冠杰!”武警中将道:“好。听说最近你们对手枪战斗射击训练进行了大胆的改革试验,改目光直瞄射击为腹部凭经验和感觉射击,这是外军的经验,也是实战中可以缩短射击时间、先敌开火的有效姿势。这几位外国警察同行,他们国家的警察就是用这种方法射击,他们向我提要求啦,说是很想了解一下我们中国武警的这方面的训练。你看,人家外国老师都飞到我们面前来当面考试了,你不会让他们失望吧?”
强冠杰抑止不住自信地挺直胸膛,大声道:“不会!”“好。那就开始。”
偌大的靶场,此时反常地静了下来,看台上各国警官和场地四周的中国武警表演部队的目光,一束束地全都集中到了靶场,集中到靶场上八名被点出来的特警姑娘身上,沙学丽、徐文雅和耿菊花就在她们当中。
场地东北角的教导员、铁红和帮助表演的男配手们,更是把关切的目光凝固在自己战友的身上,许多男兵在神经质地不断念叨道:“可千万要打好,女兵们,可千万别出漏子啊……”罗小烈眼望前方,紧张地嘀咕道:“要是打不好,我们挨你们的踢、挨你们的打,可就白挨了呀。”
王川江大声道:“乱说,她们肯定会打好,肯定!”说完,自己却下意识地把双拳捏得卡巴响,也不由地望着前方小声念叨:“嗨!你娃说得对。女兵们,我们平时挨你们的打,可不能是白挨了啊。”
强冠杰在展开的女兵队列前作着简短动员:“同志们,首长的重视,外宾的考试,就要由我们来回答了,我们将交上一份什么样的答卷,就看我们每个人了。有信心没有?”
八位姑娘气壮山河地大喊:“有!”强冠杰命令:“射击!”
随着队长这一声响亮的命令,一个个严阵以待的女队员,流星般地完成了一道又一道动作:掏枪、装弹、举枪置于小腹前,凭着经验和手腕感觉,而不再是目光直接瞄准,对十米开外的隐显目标进行射击。
砰!砰!砰……每人六发子弹,发发命中目标。
四周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
看台上,那个白发外宾中将与另几个国外伙伴一边看射击一边看手表,待枪声停止,表现出抑止不住激动的表情。“四秒钟!”白发中将喃喃念叨,“每个人平均才四秒钟!”他急步跨到我方武警中将面前,伸出大拇指,不敢置信地摇晃着脑袋道:“你们的特警不简单,你们的女兵都干得这么漂亮,那你们的男兵肯定更是不一般!”
场地东北角,观战的女特警们当然听不到主席台上的对话,但她们同样为自己的战友完美地完成了任务而振奋,铁红与罗小烈互相捶打着,像是自己打了大胜仗一样忘情地跳跃。
表演结束,武警军乐队高奏礼宾曲,全副戎装的女子特警队员站成整齐的两列横队,武警首长和外宾首脑走下主席台亲切地接见着她们,与她们一一握手。她们精神抖擞地向首长和外宾们一一敬礼。
黑人军官急促地向武警中将说着什么,翻译随着将军走,飞快地把话翻过来道:“卡普姆先生说,他回国后一定向他们的总理大臣报告,他要邀请这些神勇的女队员到他的国家去,帮助他的国家训练出一支女子警察部队,个个都要像眼前的姑娘一样。”
军乐队响亮地演奏着,场地四周的武警男战士随着节奏在为他们的姐妹们衷心地鼓着掌。外宾们各自找着女子特警队员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摄影留念。黑人警官把沙学丽和徐文雅、耿菊花都请到自己身边,记者们和外宾们的摄像机、照相机争相抢拍着镜头。
场地一角,铁红呆呆地凝视着那边的热闹,突然向上一跳,裹着纱布的右手在空中分外醒目,她大声欢呼:“胜利啦!我们全都胜利啦!”
从北京凯旋归来之后,胜利的喜悦接连几天一直使女兵们激动不已,总队给女子特警队表演分队记了集体二等功,沙学丽和铁红等人更是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留队未去北京的新兵们对她们也钦佩极了,一天中午吃饭前,两个新兵在寝室里向她们恭维道:“沙老兵、铁老兵,我们好羡慕你们哟,什么时候也轮到我们去表演就好了。”
沙学丽老腔老调地道:“那就加紧练呀。小妹妹,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铁红却挥着裹着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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