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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特警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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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为一个死心塌地作恶的昔日同学而犹豫,她伤心万般地哽咽了一声道:“都怪我。”
沙学丽不明白铁红的心思,她认为刚才铁红没开枪,是担心伤及在汪鹏身边惊叫乱跑的孩子,这怎么能怪她自己呢。“你说啥呀,”沙学丽道,“该怪我的手上绑着绳子,不能一招制服姓熊的,无法支援你。”
铁红呆呆的,不回答这个话题,突然道:“你把我腰带上的信号器拿下来,烧断我手上的绳子,然后我来烧你的。”沙学而眼睛刷地亮了,说道:“好。”
宿舍楼外面传来公安局副局长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千万不要乱来,直升机已经升空,五分钟后到达这里!”
强冠杰用对讲机向各隐蔽点的攻击小组发令:“各小组注意,准备实施第二套方案。”
宿舍楼里,沙学丽利用背靠背的姿势作掩护,将被绑的手伸到铁红腰上,取下多用信号器,轻轻揿燃,烧着铁红手腕上的绳索。她看不见背后的火舌,铁红也看不见,火焰不时吮舔着皮肤,像钢牙铁嘴在活生生地噬咬着肉,铁红咬牙坚持着,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
绳子烧断了。
铁红手上满是烧焦的痕迹,她无法顾及,与心灵的剧痛相比,皮肉的疼痛简直不算什么,她要争回一个武警战士的荣誉,她要用血来洗去自己的耻辱,她颤抖着手,用同样的方法烧断沙学丽手上的绳子,沙学丽的皮肤也燎起了大泡,沙学丽忍着,汗珠同样从她的额上滚下。
两人的绳索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解开了,铁红咬着嘴唇,坚定地按了一下信号发射键。
埋伏点里的强冠杰听到兜里的接收器响起三声规定信号时,开初的感觉是不可思议,按一般逻辑推理,楼上的两个罪犯没把两个女兵打死就算是好的了,但一定把她们捆得死死的,她们是怎么做好了再一次攻击的准备的呢?但他来不及细想了,他一把掏出讯号器,马上向着对讲机发布指示道:“各小组注意,计划改变,准备向四楼宿舍发起第二次冲击!”
天空中传来马达轰鸣,由远而近,一错眼之间,一架直升机裹着打雷一般的响声飞到幼儿园上空。
平房指挥室里的林书记一把抓起对讲机喊道:“强队长。”对讲机里即刻传来强冠杰的回答:“我是强冠杰。”林书记道:“你听着,北京在看着你们,全市的老百姓在看着你们,门外的家长更是在现场等着你们报捷的消息!”话机里传来强冠杰坚定万分的声音:“首长放心,我们这次会做到万无一失,决不辜负上级和人民的要求!”
天空上,直升机钢铁的身影悬停在四楼幼儿宿舍上空,慢慢降低着高度。
四楼宿舍里,两个罪犯既兴奋又紧张,熊祀金哺哺道:“好,他妈的终于来了……把那两个女兵弄来,我们准备到楼顶上去!”汪鹏道:“好。”
直升机旋翼刮起的狂风从窗子吹进来,两个罪犯的头发像风中的茅草一样胡乱飘摇,他们一前一后地向两个女兵坐着的地方弓腰跑来。
沙学丽和铁红沉着地背靠背坐着,互相使个眼色,眼光里既有临战时的紧张,又充溢着必胜的信念。就在跑在前面的熊祀金刚接近她们的身边时,铁红第二次掼了发射器。
强冠杰在埋伏点向对讲机大喝一声:“攻击!”
各路特警队员像划过长空的闪电,从隐蔽点跃出,通过窗户、破墙等地重新突入四楼幼儿宿舍。
宿舍里,沙学丽早已跳起大喝一声,飞起脚踢中熊祀金的手腕,手枪飞到空中,铁红也向惊呆了的汪鹏扑去,把他压在身下。
只见那只空中的手枪悠悠下落,沙学丽和熊祀金同时跃上空中去抓枪,沙学丽在空中踢动长腿,熊祀金惨叫着倒栽地下,沙学丽的右手牢牢捉住手枪的枪柄,双脚轻盈地落地。
冲进宿舍的特警队员分工明确,耿菊花、罗雁和另一个女队员马上去保护小孩,将他们围在教室一角,枪口虎视着外圈。王川江和罗小烈等四个男兵则成同心圆把守着教室中间,看沙学丽和铁红收拾两个落水狗一样的罪犯。
铁红一拳打倒汪鹏,汪鹏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饶命啊,”他向铁红鼻涕眼泪齐流着呼叫道:“看在过去相好的份上,你饶了我呀……”
铁红的手枪指着汪鹏,胸脯急剧地起伏,大声喝道:“爬起来!”
旁边,沙学丽一拳一拳揍向熊祀金,熊祀金一个狗吃屎栽倒在另一端墙角,谁料他裤腰里还有一支枪,他刷地一下妄想拔枪在手时,只听沙学丽庄严地大喝一声:“这是为了我们的老班长!”
沙学丽的枪口和几个特警队员的冲锋枪同时吐出火舌,熊祀金怪声嚎叫着,百孔千疮地挣扎着向沙学丽方向走了两步,砰地一下倒在汪鹏身边死去。
跪在地上的汪鹏吓呆了,他突然疯了一样跃起身扑向铁红,同时疯子一样嚎叫道:“老子也不活了啊!”
铁红后退着,枪口瞄着汪鹏:“站住!你站住!”
汪鹏充血的眼睛里只有疯狂的光芒,“哈哈,”他狞笑道,“你打呀,你只要敢下手!你不认你的老公了?”铁红咬着牙,脸色苍白道:“汪鹏,你给我闭嘴!”她往上走,想要去绑住他。
就在这瞬间,只见汪鹏急转身,向另一边墙角的幼儿们冲去,他还想抢到一个人质,他明白警察们不敢向小孩子开枪。
铁红的脸更加白得像雪,她颤声大喝道:“汪鹏站住!”
汪鹏没有理她,铁红愤怒得变形的脸上飘过一瞬间的迷惘,然而这只是一瞬间,只见她伸平了手臂,食指坚决地压下手枪扳机,枪口窜出一股火,汪鹏像被一个重物在空中击了一下,张开双臂,飘忽地倒在地上。
铁红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死在身前的昔日的恋人。
武警总队大礼堂里,直升机的轰鸣变成了雷鸣般的鼓掌,主席台上方拉着横标:“胜利处置11·28事件庆功表彰大会”,台上坐满了武警总队首长和省、市领导。这是距“11·28”事件一个多星期以后。
会议进行到颁布立功人员名单时,整个上千人的礼堂里鸦雀无声,只见总队司令员打开眼镜盒,戴上他那只闪着银光的眼镜,清了一下喉咙,然后朗声道:“我代表总队党委宣布,特决定,给11·28事件中表现突出、勇敢打入罪犯心脏、击毙贩毒集团头目的沙学丽荣记一等功!”
掌声响得像六月的疾风暴雨,女子特警队的方阵坐在礼堂前排正中,沙学丽感到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她,所有的手都在向她拍,她的脸像喝了酒一样通红通红,镇定着砰砰激跳的心脏,啪地向司令员敬了个庄严的军礼。
司令员含笑还礼,接着又朗声念道:“特决定,给11·28事件中表现突出、勇敢打入罪犯心脏、击毙贩毒集团罪犯的铁红,荣记一等功!”
铁红蒙了,能立个三等功她就知足了,立个二等功更是奢望,然而竟是一等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台的,她想笑,更想哭,她说不清自己是一种怎样复杂的心情,她一个普通的姑娘,在特警队里流汗挨骂地干了三年,临到服役期将满,却得到了这么大的荣誉,那么说,自己的三年人生真的没有白过,自己真的变成了另一个新人?
她从司令员手里接过立功状,她感到另一位穿西装的首长也握住了她的手,那首长向她介绍说:“祝贺你小战士,人民会感谢你,党和国家会感谢你。”只听见有人向她介绍道:“快说谢谢,这是省里的林书记。”铁红不知自己是怎么向林书记道谢的,也没弄清楚自己说了几句什么话,她又懵懵地走下台,直到坐到座位上,徐文雅、耿菊花等战友都在用拳头擂她向她道喜,她的感觉才回到现实世界。
哦,我成了英雄、成了名人了。
铁红被父母送出小巷深处的家,初冬的阳光给她脸上涂抹着洋溢不尽的暖色,这个星期天,她专程请假回来,为的是将立功受奖的喜讯告诉双亲,尽管父母早已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了众多有关她的报道,但是亲自与女儿共话光荣,不啻是人伦亲情间莫大的喜事。
父亲脸上的酒意兀自放着红光,说话舌头仍旧有些大,“红儿,你……你为我们露了脸,”他脚步略微有些摇晃,可还是尽量把胸膛挺得很高,唠唠叨叨地说道,“你你……将来会有大出息了,连将军都给你挂奖章,那些街上的小痞子,再也不……不敢到我的小铺子里来作孽了。”
“爸爸你说什么呀,”受多了夸奖的铁红这几天已经平静下来,再说当兵三年,境界大大提高,父亲那种小市民的口吻已不能引起她的共鸣,她委婉地劝父亲道,“那是整个特警队的光荣,我一个人不算什么,爸呀,你不要再每天当着任何人都说这事了,妈妈说,你对来买酱油醋的顾客都要唠叨这件事,多不好意思哟。”
“就是,”妈妈虽是埋怨的样子,可口气倒像是称赞,“老头子一灌点马尿就胡乱说。”父亲道:“我胡乱说?三年前我支持红儿当兵,就知道部……部队里会调教人,她会当大军官。”铁红赶紧道:“好了好了,爸爸妈妈请回吧,我要超时了。”
“哟哟哟哟,”父亲弹着响舌道,“当了大英雄还不准多耍一耍呀。”铁红越发作出成熟女战士的样子,没有了过去的沾沾自喜和张狂:“我只是一个小战士。我们过去的老班长朱小娟,才是永远的大英雄。爸妈再见了。”
走进繁华的大街,沐着阵阵微风,铁红向公共汽车站走去,在一棵梧桐树边差点与一个人撞着,她一抬头,双方立刻愣住,原来这妇女是汪鹏的妈妈。铁红与汪鹏同学时,没少到汪家去玩儿,可如今的情势下,铁红与汪妈妈相见,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但她抑制住心里的不安,还是主动招呼道:“汪妈妈……”
一语未息,汪母已是嘴唇颤抖,两汪眼泪一泻而下,她指着铁红,手指剧烈抖动着,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话:“你杀了我儿子,你还他的命来!”
铁红急了,不知该怎样回答,“汪阿姨,”她急扯白脸道:“汪鹏他是……”
“住口!”汪母猛地嘶叫道,“他是你的男朋友,你公报私仇,你当官了,你想把他甩掉了,你就用……用枪把他打死……死了呀……我的鹏儿呀,你怎么会死在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手里呀……”她往地上一蹲,嘶声嚎哭起来。
看到一个嚎哭的妇女向一个女军人讨儿子的命,只一眨眼间,人群立刻把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连街上的车流也被阻断了。一些不安分的小痞子也跟着瞎起哄:“哦,乱杀人啰!”“这娘们儿身上有血债罗!”“狗日的,穿着一身老虎皮,仗势把老公都毙了哟!”
然而绝大多数的群众沉默着,有几个上年纪的人互相摆动着脑袋轻声寻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只听说这个姑娘杀了人。”“真的还是假的哟?”
汪母闻声哭声一停,站起来指着铁红大喊:“她杀人,就是她杀了我的儿子啊!”一个满脸老人斑的大爷问道:“你儿子干什么的,她一个武警,有纪律哩,敢随便杀人吗?”汪母一下口塞,咕哝道:“她……她……”一下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两个结伴从幼儿园接孩子回来的妇女被各自手里牵着的小女孩和小男孩硬拉着进来看热闹,挤在前面的那位清瘦的母亲看见铁红,突然眼里大放光明,双掌一拍叫道:“啊呀也!这不是那天救我们孩子的铁武警吗?”
紧跟在后面的母亲伸头上前端详仔细了,也激动地叫起来道:“没错没错,是她是她呀!”
一个小痞子在人群后乱嚷:“她是杀人犯!”
第一位母亲陡然厉声喝叫:“哪个在那里胡放屁,给我站出来!”小痞子没敢出头,清瘦的母亲面向群众,控制不住激动地大声宣讲开了:“这个武警姑娘,她是我们孩子的救命恩人,全靠她们舍生忘死的行动,才使我们二十多个孩子没死在丧尽天良的坏人的枪口下啊!”
第二位母亲补充道:“是啊,我们二十多个当妈妈的,联名向全国妇联写了信,我们要选她们当全国三八红旗手!”第一位母亲道:“我们还要请她们当我们的孩子的干妈!她们给了我们的孩子第二次生命!”
群众一时大为震动,一位老大爷指着铁红道:“啊呀,弄了半天,你就是11·28中的女英雄?”另一个中年男人大声向周围喊着:“我从报纸上看到过这些女武警的事迹,她们绝对是我们老百姓的保护神!”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婆更是把拐杖拄得当当响。“姑娘你不要怕,”她瘪着漏风的嘴掷地有声地道,“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里,看谁再敢乱说你一句不是,我老太婆就跟他拼了老命!”
一辆面包车鸣着喇叭开过来,被人群挡住了道,车门一开,钻出兴趣盎然的黄立伟,张莉坐在司机座上没动,她可不想去看什么街头热闹。黄立伟戴着墨镜,穿着名牌皮鞋,踮脚挤进人圈看到了铁红,高兴地一笑:“呵,这不是铁小姐么?”清瘦的母亲一看他的打扮就不高兴,呵斥道:“什么小姐小姐的,她是我们市里的女英雄!”黄立伟却十分地服气,大声向周围道:“谁说不是呢,她不但保卫了你们,她还救过我的命!有一群流氓想向我动刀子,是这个武警把我救出来的!”
清瘦的母亲立即喊道:“我们向铁姑娘鼓掌,感谢她保卫了我们这个城市,保卫了我们的孩子的安全!”黄立伟鼓掌大呼:“铁小姐,靓也!”
随着刚才那位母亲的提议,掌声如雷霆滚过繁华的街头,几百人在她周围欢呼,争着与她握手。有几个小朋友竟掏出作业本,争相要大英雄签名留念。
眼泪从铁红的眼角流出来,群众对女特警真挚的感情是那样纯洁,那样高尚,她的手被一个个男女握着,又被抓进另一群男女的手中,有几个小伙子自动为她组成了保护圈,护着她在汹涌的人海中艰难地向前移动。铁红的眼泪流成了汹涌的大海,她并不是高兴,而是惭愧,她惭愧自己心里以英雄自居的得意,她现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人民群众才是真正的大英雄,离了这些可爱的老百姓,她将什么也不是。
11月底,退伍老兵第二天就要离队了,强冠杰和教导员在头天下午召集整个队伍在大操场上集合,强冠杰和教导员都一脸兴奋,两人手上拿着一些材料和照片,由教导员首先在队列前讲话。
“大家看看,”教导员举着其中一帧传真照片,亮给男兵女兵们道,“这就是北京那次表演结束后,那位黑人卡普姆将军与沙学丽、徐文雅、耿菊花等人的合影,人家回国后找我们驻那里的大使馆联系,点着这张照片中合影的人,要请我们特警队派教官去。这是大荣誉啊,人家一共要四名,总部和总队首长经过平衡,又要为国争光,又要顾及特警队自身的建设,今天通知队里说,确定徐文雅、沙学丽两人将与总部另外两名女同志组成教官小组出国,担任那个国家新组建的女子警察部队的女教官。”
徐文雅和沙学丽心潮起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是多大的荣誉,这是代表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去啊。排在队伍领头位置的罗雁带头鼓起掌来,全队战士一起向她俩发出热烈的欢呼。
强冠杰习惯性地挥着拳头道:“同志们。这是祖国又一次给予我们特警队的光荣,第一次是雷燕、刘小鸣她们出国任教,为国家、为武警争得巨大荣誉,这一次是你们两个。我啊,是个不折不扣的球迷,我们的足球总是没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但我首先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武警,你们使我们威武的武警部队走向了世界,我要向你们致敬!”
强冠杰突然抬起手臂,挺起胸膛,庄重地向两个女兵敬了一个军礼。
全队男女战士自发地热烈鼓掌,一个个激动得难以平静。
“报告,”徐文雅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道,“请队长允许我讲一句话。”强冠杰道:“讲。”“我要说,全靠武警这个大集体对我们的教育鞭策,没有武警这个大集体,就没有我们今天的成绩!我们是青春无悔,军旅无悔!”
沙学丽急了,她也得讲几句呀,“报告,”她一脚跨出队伍道,“我……我也要讲一句心里话,强队长、教导员,我们……我们正值青春时候,来到警营,我们离开了父母,可你们比父母还好,因为你们把我们培养成了一个真正的人!这是父母有时候都办不到的事呀!我……我……我讲完了。”
全体大笑,战士们们随即更加热烈地鼓起掌来。
第二天,老兵离队的日子到了,在特警队营区大会议室里,战士们坐得满满当当。徐文雅和沙学丽过几天就要到北京武警总部去报到,铁红和耿菊花申请超期服役得到批准,她们四个都还要在武警里干下去。但罗雁要走了,王川江要走了,还有十来个男女队员也都要走了。大红的标语拉在会场,茶水瓜果放了满满一长条桌,一队摘了帽徽肩章的男女战士身披大红花,坐在队伍的最前排。
各种讲话都是一年一度的老生常谈,但面对每次要走的不同的人,每年的感情却都是强烈而新鲜的,等教导员和留队战士代表讲过话后,强冠杰站起来道:“我呢,只说几句,我要说的,也是我每年都要向离队的老战友、老战士们说的,那就是:我相信我们的转业和退伍的老战友们,会把女子特警队的特殊顽强的好作风带到新地方、新单位去,不管干任何工作,人家都会翘大拇指,说,不愧是女子特警队出来的兵!这,就是最高奖赏,也是你们给予女子特警队的最好的离别礼物!”
男女兵们使劲鼓掌。
教导员压压手,接着强冠杰的话补充道:“退伍的老战士就要脱下军装了,你们在部队里,从三年前的普通老百姓,锻炼成三年后有了荣誉感和责任感的军人,现在你们又要脱下警服,重新成为老百姓,似乎从原地出发,又回到原地,划了一个人生的圆圈。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你们三年中为之流血、流汗、流泪所培养出的军人责任和军人荣誉,对即将成为老百姓的你们来说,已经不复存在,那么,是不是附丽于上面的牺牲精神和奉献精神,也就可以荡然无存了呢?”
罗雁刷地起立道:“报告教导员,经过警营的锻炼,我相信我们这些离队的老战士们,不管到了什么地方,不管到了什么年纪,不管遇到什么风浪,我们都能把握好生命的航向,因为我们追求的不只是几年警营生活的辉煌,而是整个人生的辉煌!是特警队对我们的反复磨炼和反复摔打,使我们有了这个觉悟,懂得了作为一个人,他对社会的奉献应该是一辈子的,他对荣誉的追求也必然应该是一辈子的,我们从警营生活里悟到了这个人生境界,我们感谢特警队,我们为在青春的年纪中,能把自己的最美好的一段生命交给特警队这个大集体,感到深深的庆幸!”
教导员激动地一挥手道:“好,这才是代表我们退伍女兵的境界,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经过警营洗礼的女兵应该具有的——人生情怀。”
罗雁庄重地转向强冠杰道:“报告强队长,我有个要求。”
强冠杰难得地笑了:“罗雁,你已是被公安局抢着要走的人了,我们今后就是友邻部队了,你别客气,讲。”
罗雁道:“我们要像过去的老战友向部队告别一样,请留队的战友,特别是被我们踢了多少脚、打了多少拳的男战友,到训练场上去,来一个特殊的、真正的告别!”
沙学丽和徐文雅赶紧站起来,徐文雅抢先道:“我们也一起去,我和沙学丽过几天就要去北京了,我们,也要和战友们,来个真正的告别。”
强冠杰深沉地应道:“好!”
大操场上,离队的干部战士排成一列,徐文雅和沙学丽也站在她们的队列里,她们皆双手交抱于小腹前,埋着脑袋,而一队男兵随着罗雁一声令下,向她们的肩背上出脚猛踢。踢着徐文雅的是罗小烈,他的肩上扛着志愿兵的肩牌了。
一分钟过后,挨了十几脚的罗雁突然抬头大叫一声:“停。”然后向着男兵们道:“你们没有使出十分的力气,你们要使劲踢啊。”
罗小烈嗫嚅道:“不行啊,你们平时还没够吗?我都不忍下脚。”徐文雅悄悄瞪了他一眼,可罗小烈感受得出来,那眼神里分明含着嗔,含着怨,但还含着一丝复杂的爱意,罗小烈悄悄抿着嘴笑了。
其他男兵也跟着在嘀咕:“我也不想下脚。”“我舍不得踢你们。”
罗雁动情地道:“男战友们,你们要看得起我们,要把我们永远都当战友,你们就狠狠地踢!这是我们送给你们的唯一的告别礼物,踢啊!”
全体退伍女兵、包括沙学丽和徐文雅都一起嘶声大喊:“踢啊!”
男兵们踢起来了,他们劲腿飞扬,尘土在女兵肩背上爆出一片片白色烟雾。罗雁她们咬牙坚持,鬓发汗湿粘在颊上,身体在男兵们的踢打下,水泥桩一样坚韧不晃动。
强冠杰不露声色地看着她们。
眼泪在罗雁脸上流,在沙学丽和徐文雅脸上流,但她们咬着牙不让哭声出来。
飞腿猛踢的男兵们眼中也流出了眼泪,他们流着泪在狠狠出脚。
从来不动声色的强冠杰的眼睛,也终于有点湿润了。
一个月后的早晨,女子特警队大操场上,朝霞在天,旭日东升,这次集合的男女兵们当中,有了许多新面孔了,耿菊花站在一个班的领头位置,铁红站在另一个班的领头位置。
强冠杰在讲话,教导员笑眯眯地站在他旁边。
强冠杰仍是一贯的威严刚毅,“刚才宣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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