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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者游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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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但这也是他自找的。他看见我枪口对准了他,但他调转枪口开火——是他先打的,先生。” 

    “但您一句话也没说,是吗?” 
    “投说,我想没说。”杰克承认。 
    “您不希望用别的方法吗?” 
    “阿特金森先生,四个星期以来,我对此想了又想,这么说您是否会觉得好受些。要是当时我有时间想的话,可能会做出别的举动。但我说不清,因为当时我没时间多想。”杰克停了一停,又说下去,“我想,要是什么都没发生,这是最好不过的。但事情不是我引起的,先生。是他引起的。”杰克又看了看米勒。 

    米勒坐在一把直背木椅里,双臂抱在胸前,头微微向左偏着。他的嘴角漾起一丝笑意,稍纵即逝,难以觉察。这是笑给瑞安一个人看的……也可能不是冲我一个人,瑞安想道。当他们隔着三十英尺喋喋不休地谈论他的时候,他那双灰色的眼睛熟视无睹——他一定练习过。瑞安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不露声色。法庭书记员在记录杰克的证言记录?头顶上,旁听者在交头接耳的议论;这当口,瑞安和米勒都是孤零零的,互相在较量意志。那双眼睛后面是什么?杰克又一次想道。肯定不是软弱无能。这是一场游戏——米勒以前玩熟了的游戏,瑞安敢肯定。那里面有力量,就象突然遇到一只野兽时可能会感到的力量。但没有东西可以发泄这种力量。那里面完全没有软纳编的道德和良心,只有力量和意志。 

    然而说到底,这不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米勒受过教育,有智力。他能思考,能筹划,如同常人,但当他决定行动时,却又不受人类感情的控制。杰克为中央情报局所做的对恐怖分子的理论研究,把他们抽象化了,行为举止象机器人似的,没有了个性。他从来没想到会碰上一个真的恐怖分子,而且居然还是在这种场合,这样看着他。他不知道杰克只是在尽公民的义务吗? 

    瑞安有点害怕,他以前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过了一会儿他又提醒自己:有四个警察围着米勒,陪审团会找出他的罪证,他将被判处在监狱里度过他的余生,而且监狱生活会改造他,会改造那双苍白暗淡的眼睛后面活动着的东西。 

    而且我曾经是一名海军陆战队员,杰克心里说。我不怕你。我能制服你,流氓。杰克象看完了动物园里的展品似的,转过了头。他不知道米勒是否看穿了他的平静是虚张声势的。 

    “没有问题了。”阿特金森说。 
    “证人可以退下。”法官惠勒先生说。 
    杰克站起来,转身走出法庭。他边走边最后久久地望了米勒一眼,看见他仍是那副神态,那种笑意。 
    杰克回到大厅,别的证人走进法庭。他看见丹·墨里正在等他。 
    “不错。”联邦调查局的专员说:“同律师纠缠可得小心。他差点儿让你出岔子。” 
    “这要紧吗?” 
    墨里摇摇头,“没事儿。审判只是走定形式,这案子已经铁板钉钉了。” 
    “会怎么判?” 
    “无期徒刑。这在正常情况下,无期徒刑也象美国国内似的——关上六年到八年就完了。但对这小子,无期徒刑就意味着终身监禁。噢,吉米,你来啦?” 
    欧文斯穿过回廊,来到他们身边。 
    “我们的小伙子表现得怎么样?” 
    “得不了奥斯卡奖,但陪审团很喜欢他。”墨里说。 
    “你怎么知道?” 
    “对啦,你以前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是不是?他们坐得笔直,屏息静气地听你说。你说的他们都信,特别是你心里怎么想的、怎么担忧的那部分。你象是一个忠厚的人偶然碰上了那件事。” 

    “就是嘛。”瑞安说:“怎么?” 
    “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欧文斯说:“而陪审团成员特别擅长注意这些。当然是指有的时候。” 
    “那小子是个胆小鬼,是不是?”瑞安说。他要听听行家的意见。 
    “你注意到了,咹?”墨里说:“欢迎你到国际恐怖分子的神奇世界里来。是嘛,说对了,他是个小杂种。恐怖分子大多是这号货。” 
    “从现在起,一年以后他就得变变样子啦。他是个顽固分子,思想顽固,但顽固的往往顽而不固。”欧文斯说:“他们有时候瞎蹦乱跳。我们可有的是时间磨他们,杰克。就算他不变,也不会有人担心的。” 

    “是位很沉着的证人。”电视新闻评论员说:“瑞安博士挡住了辩护律师查尔斯·阿特金森的决定性进攻,在伦敦中央刑事法院第二审判庭审判林荫道谋杀案的第二天,十分肯定地指认了被告肖恩·米勒。”画面显示出瑞安走出法院,在两个人陪同下顺下坡路走去。这个美国人正打着手势说话,然后便笑着走过电视新闻录像机的镜头。 

    “我们的老朋友欧文斯。还有一个是谁?”奥唐纳问道。 
    “丹尼尔·墨里,联邦调查局的代表。”他的情报官答谨。 
    “噢,以前没见过。原来他是这个样子的。去弄瓶酒来,我要打赌。为这位英雄和这两位袖手旁观者。可惜我们没在那儿派个人带门大炮……”他们已经侦察过欧文斯一次,想要找个机会刺杀他。但他的车来去勿勿,没有固定的路线。他的房子又总有人看守。杀倒是能杀的,就是退路太危险,而奥唐纳又不想派他的人去送命,“瑞安明天或者后天就要回国了。” 

    “啊?”情报官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这些特别情报凯文是从哪儿得来的呢? 
    “太糟糕了,是不是?装在棺材里送他回国是不是很壮观,迈克尔?” 
    “您说过他不值得干。”迈克·麦肯尼说。 
    “哼,他太狂啦,是不是?同我们的朋友查理唇枪舌剑,神气十足地走出法院,还喝了一品脱啤酒。该死的美国佬,那么自信。”最好……凯文·奥唐纳摇了摇头,“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筹划,约翰爵士能等,我们也能等。” 

    “我简直得用枪逼着谁去干。”墨里转过头来说。这位联邦调查局的专员驾驶着他的私人汽车,车前排的左边坐了一位外事保卫部门的警卫。后面紧跟着一辆坐满侦探的警车。 

    眼睛盯着该死的路,瑞安最最希望的是这个。他对伦敦交通情况的了解实在太少了,直到现在才知道司机们对这个城市的车速限制不屑一顾,就是开过了街道中心线也无妨。 

    “真他妈的遗憾,你以前看得不多。” 
    “嗯,肖恩看了,我在电视里也看了不少。” 
    “你看什么啦?” 
    杰克笑道:“我看了许多场重播的板球锦标赛。” 
    “规则弄懂了吗?”墨里又回过头问。 
    “还有规则?”杰克不相信,“有了规则不是反而更扫兴吗?” 
    “他们说得有规则,我可他妈的从来没弄懂。但我们现在不热衷板球了。” 
    “行啦,我们要到了。”汽车拐了弯,顺下坡路朝河驶去时墨里踩了刹车。杰克发现好象路线错了,将车开到了一条单行道上,但至少现在墨里放慢了车速。汽车终于停了下来。天色已经昏暗。一年之中这季节太阳落得早。 

    “到了让你大吃一惊的地方。”墨里跳出去,拉开车门,让瑞安再一次象招潮蟹似地从车里退出来,“嗨,到这儿来,汤姆!” 
    过来两个人,都穿着红蓝相间的都铎王朝时代的制服。打头的那位快六十岁了,径直走到瑞安面前。 
    “约翰爵士,瑞安爵士夫人,欢迎你们光临陛下的伦敦塔。我是汤姆·休斯,他是约瑟夫·埃文斯。丹准时把你们送到了。”互相握握手。 
    “是呀,差点儿把车颠破。要让我大吃一惊的是些什么呀?” 
    “说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休斯说:“我原希望亲自陪你们走走,但有件事得我去办。乔先陪你们,我一会儿就来。”门警头儿跟着墨里走了。 
    “你们以前来过伦敦塔吗?”埃文斯问道。杰克摇摇头。 
    “我来过,还是九岁的时候。”凯茜说:“已经记不清了。” 
    埃文斯要他们跟着他走,“好吧,这次我们想法能记得扎实些。” 
    “你们都是士兵,对吗?” 
    “当然哆,约翰爵士,我们以前全是军士长,呃,有两个还是准尉呢。我退伍的时候是第一伞兵团的军士长。等了四年才被这儿接收。你们能想象得出,这工作很有意思。竞争很激烈呢。” 

    “那么,你过去当过班长啰?” 
    “是的,我想是吧。” 
    瑞安飞快地瞥了一眼埃文斯衣服上挂的勋章——那衣服看上去象裙子,但他一点不想穿。这些经带并不意味着埃文斯十全十美。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样的人才能担当此项工作。埃文斯走路的时候,以当兵三十年才有的那种自豪感迈着正步。 

    “先生,您的手臂很不好受吧?” 
    “我叫杰克,手臂不碍事了。” 
    “一九六八年,我也象这样上过一个石膏筒。训练中出的事。”埃文斯悔恨地摇着头,“着陆时撞到石扔栏上了,好几个星期疼得象个鬼似的。” 
    “你还继续跳伞。” 
    “当然啰。”埃文斯停住脚步,“到了,这幢庄严的大建筑物就是中央塔。过去一点儿,外边那部分建筑成了纪念品商店。人们叫它狮子塔,因为一八三四年以前,那里一直是皇家动物园。” 

    “护城河是重修的吧?” 
    “噢,是的,真是让人扫兴。原设计河水是流通的,这样可以保持河水清洁。不幸的是建筑师没有算准确,河水进来就流不出去了。再加上住在这儿的人什么东西都自然而然地往护城河里扔——沉在河里,发臭了。我想这样倒也达到了战术目的,单那气味就可以赶跑进犯城堡的人。一八四三年它终于干枯了,而现在倒真有用了——孩子们在这儿踢足球哩。那儿是秋千架和儿童攀爬器具。你们有孩子吗?” 

    “一个零点儿。”凯茜答道。 
    “真的?”埃文斯在暮色中笑了笑,“妙极啦!我想这个美国佬身上永远有英国味儿——至少有一点儿吧。莫伊拉和我有两个孩子,都是生在国外的。这是守护塔。” 

    “这些守护塔以前全有吊桥吧?”杰克问道。 
    “是的,狮子塔和中央塔以前是岛,周围有二十来英尺宽的臭水沟。你们还能看到通向里面的小路上有个往右拐的角度,其目的当然是为了让带着攻城槌的进犯者难以活命。” 

    当他们走进塔里去的时候,杰克看了看护城河的宽度和围墙的高度,“以前没人来进攻这儿?” 
    埃文斯摇了摇头,“过去一直没有道到过厉害的进攻,不过如今我可不敢打包票。” 
    “是呀。”瑞安表示同意,“你担心有人来炸这地方?” 
    “发生过这类事情,十年以前,在白塔就发生过——恐怖分子干的。现在安全措施加强了一些。”埃文斯说。 
    “当然,这里过去曾派过很多用场。当过皇家监狱,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鲁道夫·赫斯就关在这儿。你们知道吗,英国王后中谁第一个在这儿被处决?” 
    “安妮·博林。”凯茜答道。 
    “对极啦。美国也教我们的历史?”埃文斯问。 
    “戏剧里说的。”凯茜解释说:“我看过电视。” 
    “噢,那么您知道私刑是用斧头砍的啰——她的除外。亨利国王有个非同一般的刽子手,从法国带来的,他用剑而不用斧头。” 
    “他不想让她身首两处?”凯茜勉强笑道:“他倒好。” 
    “是呀,他想得周全,是吧?这是叛国者之门。原来叫水门,你们大概会感到有趣吧。” 
    瑞安放声大笑,“你们这帮家伙也很走运,嗯?” 
    绿塔看来赏心悦目,简直不可能是刑场的遗址。连那禁止人们践踏草坪的牌子上写的也是“敬请”字样。两厢当然是都铎王朝式样的屋子,但北头就是高耸的断头台——用来处决上层人物的刑场。埃文斯详尽地介绍了处决的全过程,包括被处决者预先给刽子手钱——希望他干得利索些。 

    埃文斯接着说:“在这儿被处死的最后一个女人是简,罗奇福特子爵夫人,那是一五四二年二月十三日。” 
    “她怎么啦?”凯茜问道。 
    “说实在的,她什么也没干。只是轻率地告诉了亨利八世国王,说他的第五个妻子凯瑟琳·霍华德,呃,情意绵绵地同别人接洽。”埃文斯说得很含蓄。 
    “那真是个历史性的时刻。”杰克哈哈大笑,“从此之后女人就不用把嘴闭上了。” 
    凯茜朝丈夫笑笑,“杰克,要我弄断你那只好手臂吗?” 
    “那萨莉会怎么说?” 
    “她会理解的。”妻子向他担保。 
    “军士长,女人这么难相处,是不是令人莫名其妙?” 
    “我当了三十一年兵,还没有傻到卷进家庭纠纷里去。”埃文斯说。 
    在十四世纪的石头建筑物里,仪仗卫士们自己偷偷地搞起了酒吧。墙上挂着英国军队各个团队的徽章——也可能是别人送的。埃文斯把他们托付给另一个人。丹·墨里拿着一杯酒出来了。 

    “杰克,凯茜,这是鲍勃·哈尔斯顿。” 
    “你们一定渴了吧。”那人说。 
    “我正想喝杯啤酒。”杰克承认,“凯茜,你要什么?” 
    “来点软性饮料。” 
    “是吗?”哈尔斯顿问道。 
    “我不是戒酒,只是怀了孕不能喝。”凯茜解释说。 
    “恭喜啦!”哈尔斯顿大步走到酒柜前,转身送给杰克一杯啤酒,送给他妻子一杯饮料,看来象姜麦酒,“为你们的健康,为你们宝宝的健康,干杯!” 
    凯茜眉开眼笑。孕妇真不可思议,杰克想道。他妻子不光是漂亮,而且全身散发出光彩。他不知道这是否只是为了他的缘故。 
    “我想您是个医生?” 
    “眼外科医生。” 
    “而您教历史,先生?” 
    “对啦,我想你也是在这儿工作的?” 
    “对。我们一共三十九个人,是君主的礼仪守护者。您干了我们的活儿,所以我们请你们来,谢谢你们,请你们一起参加一个我们每天都举行的小仪式。” 
    “从一二四○年开始的仪式。”墨里说。 
    “一二四○年?”凯茜问道。 
    “是呀,这不是他们炮制出来唬游客的。这是真的。”墨里说。 
    “那么,这个递交钥匙的仪式是怎么回事呢?” 
    “嗅,早在一二四○年,晚上管关门的那个家伙受到了一些恶棍的煽动。于是,没有武装护卫,他便拒绝干这活儿。从此以后每天晚上,门警头儿关好了三道主要的门,就把钥匙送到绿塔的王后宫中,从来没有间断过。这中间有个小仪式。我们想您和您妻子喜欢看的。”哈尔斯顿喝了口啤酒,“我知道今天您上了法庭,事情怎么样啦?” 

    “事情完啦,我很高兴。丹说我干得不错。”瑞安耸耸肩膀,“埃文斯先生指给我们看断头台的时候,我想不知它是否还能用。” 
    “您说什么?” 
    “说米勒这小子。你不把他带到那上面去剃剃头,可真是耻辱。” 
    哈尔斯顿冷笑道:“我敢肯定这儿的人都会赞同您的。我们甚至还可以找到志愿报名挥斧头的人。” 
    “那你就得抽签啦,鲍勃。”墨里又递给瑞安一杯酒,“杰克,你还在担心?” 
    “我以前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关在监狱里了,杰克。”凯茜说。 
    “是啊,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在想他?杰克问自己。见他的鬼。让他见鬼去吧,“这啤酒真好,军士长。” 
    “这就是他们申请这个工作的真正理由。”墨里咯咯笑道。 
    “是理由之一。”哈尔斯顿喝完杯里的酒,“时间快到了。” 
    杰克一饮而尽,喝完了第二杯啤酒。埃文斯穿着上街穿的服装,又来了。他领他们定出酒吧,来到冷冽的夜色中。夜清朗宁静,月亮快圆了,淡淡的月光投射在石头城垛上。五六支手电筒的光拄显得格外明亮。在一个城市的中心,竟然能象在切萨比克自己的家里那样宁静,杰克不禁感到诧异。当埃文斯领着他们向西朝塔里走去时,他不知不觉拉住了妻子的手。已经有几个人站在叛国者门那里,一个卫士要求他们尽量保持安静。 

    “就要开始了。”墨里悄声说。 
    杰克听到前面有扇门关上了。夜色太浓看不清楚,那亮着的几盏灯反而减弱了他夜间的视觉。他先听见钥匙叮当响,象一串小铃铛,合着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随后他看见了一点灯火。走近了方知是门警头儿汤姆·休斯擎着一盏四方形的灯,灯里燃着一枝蜡烛。他越走越近,那整齐均匀的脚步声,有如敲打的节拍。由于长年累月的训练,他身体挺得笔直。过了一会儿,那四名士兵把他围在中间,迈着正步走进了漆黑的夜色之中,只听见音乐似的钥匙声和钉了铁钉的鞋子踏在人行道上的昧瞄味喀声逐渐远去,塔里只剩下了哨兵。 

    杰克没听见关大门的声音,但几分钟之后,又响起了钥匙的叮挡声,在变幻的光影中,他隐隐约约看见卫兵们往回走。这情景可真浪漫。瑞安伸手紧紧搂住妻子的腰。她抬头看了看他。 

    “我爱你。”当钥匙声又在耳边响起时,他动了动嘴唇,说道。她用眼睛做了回答。 
    在他们右边,那哨兵猛喝一声:“站住!谁在那儿?”他的声音在古老的石头长廊里回响。 
    走着的人立即站住,汤姆·休斯答道:“钥匙!” 
    “谁的钥匙?”哨兵问道。 
    “安妮王后的钥匙!” 
    “安妮王后的钥匙,可以通行!”哨兵举枪致敬。 
    士兵们把休斯围在中间,继续往前走,向左一转,路上了通往绿塔的上坡路。瑞安和妻子紧跟在后面。上坡路尽头的台阶上正有一小队持枪的人等着。休斯和他的卫士停住脚步。那一小队人举枪致敬。门警头儿正了正帽子。 

    “上帝保佑安妮王后!” 
    “阿门!”士兵们答道。 
    他们后面有个号手,吹起了号。号音在石头建筑中间回响,意味着一天结束了,必要的时候,也意味着生命结束了。那最后一个悲怆的音符,就象石子扔进水里泛起的圈圈涟漪,久久回荡,最后消逝在静寂中。瑞安弯下腰去吻妻子。这是奇妙无比的时刻,他们久久不能忘怀。 

    门警头儿继续走上台阶,去把钥匙放好,别的人退了下来。 
    “一二四○年以来,每天晚上都这样吗?”杰克问道。 
    “在大规模空袭的时候曾经中断过。那次正在举行仪式,一枚德国炸弹落到城堡的庭院里,门卫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倒,灯里的蜡烛熄灭了。他只好重新点燃蜡烛,再继续进行下去。”埃文斯说,“我们回酒吧去吧?” 

    “我们国内没有这种事情。”凯茜平静地说。 
    “噢,美国历史不长,是吗?” 
    “要是我们在邦克山或者在麦克亨利堡也搞这种事情,那就好啦。”杰克平静地说。 
    墨里点头表示赞同,“有些事情可以使我们想起传统。” 
    “传统是重要的。”埃文斯说:“对一名士兵来说,当有许多理由不让你行动的时候,传统却是支配你行动的理由。它比你自己,比你的同伴,更能说服你——这不仅对战士是这样,对吗?对职业社会来说,也是这样,或者将要这样。” 

    “是的。”凯茜说:“凡是好的医学院都对你深打这种烙印。霍普金斯医院就是这样做的。” 
    “海军陆战队也这样。”杰克同意这种说法,“但我们说得不象你刚才说的那么好。” 
    “我们不过是多说多练罢了。”埃文斯打开酒吧的门,“最好用啤酒来帮助我们想这个问题吧。” 
    “要是你们的伙计能适当地学学怎样当伦敦塔的守门人……”杰克对墨里说。 
    “正在这么办呢,专家。”联邦调查局专员哈哈笑道。 
    “请海军陆战队的弟兄再干一杯。”另外有个守门人递给瑞安一杯酒,“现在得喝酒啦。” 
    “伯特就是我对您说过的两个海军陆战队员里的一个。”埃文斯解释道。 
    “对买酒的人我从来不说坏话。”瑞安对伯特说。 
    “这种态度理智得出奇。您以前真的只是少尉吗?” 
    “只当了三个月。”杰克说了直升飞机出事的情况。 
    “真是运气不好。该死的训练事故。”埃文斯说:“比打仗还危险。” 
    “这得看各人的观点。”另外一个守门人说:“即便如此,从您在林荫道上的举动来判断,您还可以干得更好些。” 
    “这我可弄不懂了,伯特。你是不同尉官加英雄这种人相处的。他们干的都是最该死的事情。但我想,一个人死里逃生,又肯学,是能象你说的干得更好些的。瑞安少尉,您说说;您学到了点什么?” 

    “别让他打中。下次我得从隐蔽处开枪。” 
    “好极了。”鲍勃·哈尔斯顿也加入到谈话中来了,“而且别留活口。”他又补充说。特别空勤团遇到事情是不留活口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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