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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者游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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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里径直朝放炸药的写字台抽屉走去。他是个爆破器材专家。他和欧文斯在那堆东西旁边蹲了下来。 
    “看上去象捷克货。”墨里嘟哝道。 
    “是的。”另外有个侦探说:“是斯科达工厂产的,看包装就知道了。但这些是美国货。加利福尼亚州的31型电动起爆雷管。”他从塑料袋里拿了一个扔给墨里。 
    “妈的!这玩艺儿到处都是——一年半以前,有人劫了一船这种小玩艺儿。是在运往委内瑞拉一个油田的途中,一出加拉加斯就被劫走了。”墨里解释说。他仔细看了看,“油田的伙计们喜欢用这种雷管。安全,可靠,笨蛋也会用。质量同军队用的那种一样。外观也好看。” 

    “还在哪儿出现过?”欧文斯问。 
    “我们确切知道的就有三四个地方。问题在于这玩艺儿太小,不可能从爆炸的遗留物中辨认出来。一次是在波多黎各的一家银行,一次是在秘鲁的一个警察局——这是为了政治目的。还有一次——可能两次——则同贩卖麻醉品有关。到目前为止,还都发生在大西洋彼岸。据我所知,在这几出现还是第一次。这种雷管有许多种型号。你得从劫去的那只船查起。我今晚拍个电报,一小时内给你回音。” 

    “谢谢你,丹。” 
    墨里数了数,一公斤重的炸药有五块。捷克产的可塑炸药质量很好,就象美国军队用的烈性炸药一样。一块炸药,只要放置得当,就能炸毁一幢大楼。配上加利福尼亚州的定时雷管,德怀尔小姐就能在五个地方放上炸弹,定时起爆——定时可长达一个月——起爆时她早就走得远远的了。 

    “今晚你救了许多人的命,先生。好样的。”墨里抬起头来看了看。那房间有一扇朝后面开的窗。窗上装了百叶,是放下来的,还有肮脏的廉价窗帘。墨里不知道这个公寓租金多少,肯定不会很贵。气温升高,房间有点闷热,“我开窗透透空气不会有人反对吧?” 

    “好的,丹。”欧文斯说。 
    “让我来,先生。”一个侦探戴上手套,拉起百页,推开窗子。房间里的一切东西都得取指痕,但开窗并无妨碍。一阵风吹来,立刻凉爽起来。 
    “这样好一些。”联邦调查局的代表深深吸了口气,稍稍闻到了伦敦出租汽车排出的废气味道。…… 
    事情不对头呀。 
    墨里心中一惊。事情不对头。什么事情?他望望窗外。左边——可能是个仓库,一堵四层楼高的墙,什么也没有。再看右边,能望到伦敦塔的轮廓,耸立在泰晤士河上。就这些。他回过头来看欧文斯,他也两眼直瞪着窗外。反恐怖十三处的中校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转过头来看墨里。 

    “嗯。”欧文斯说。 
    “那家伙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墨里嘟哝道。 
    欧文斯一摆头,“是呀,哈莱德警官?” 
    “在这儿,中校。” 
    “电话里的声音到底说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口音?”欧文斯仍望着窗外。 
    “那声音……是英国中部地区的口音,我想。是个男人的声音。他说透过窗子,看见了炸药和导线。我当然全录了音。” 
    墨里把手伸到窗外,用手指划了一下玻璃的外侧。手指弄脏了,“肯定不是窗户清洁工打的电话。”他探身出去,也不见有防火安全梯。 
    “可能有人上了仓库的顶——不。”欧文斯立刻说:“角度不对,除非她把这些东西都摊在地板上。这可怪啦。” 
    “小偷闯了进来?或许有人进了这儿,看见这堆东西,决定象个安分守已的公民似地打电话报警?”墨里问道:“这不大说得通。” 
    欧文斯耸耸肩膀,“难说,是不是?可能是她抛弃的男朋友——丹,我想目前我们还可算是满意的。五个炸弹不能伤人了。我们先给华盛顿打个电报再说。哈莱德警官,先生,你干得可真不赖!真得祝贺你们啊。继续干吧。” 

    欧文斯和墨里默默地离开了公寓。他们看见有一小群人被十来个穿制服的警察拦在楼外。一个电视台的采访小组在现场点亮了灯,灯光映得他们根本看不清街对面的情况。这个街区有三家小酒吧。有一家酒吧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他手里拿着一瓶苦啤酒,脸上毫无表情。他望着街道这边,声色不露地默记着他所看见的人。他就是丹尼斯·库利。 

    墨里和欧文斯驾车来到伦敦警察厅总部,墨里往华盛顿发了电报。他们没有讨论案情意外发展的反常现象,墨里让欧文斯去处理自己的事了。反恐怖十三处还破获了另一起爆炸案——干得很出色,投出一点事故。这意味着欧文斯同他的手下将通宵伏案工作,为内务部的官僚机构准备报告,为舰队街的伦敦新闻界准备通讯稿,但这事情他们乐意干。 

    瑞安回学校工作的第一天,比他想象的要轻松。由于他延长了假期,使得历史系只好重新安排他的课程。而且毕竟又快到圣诞节了,全体学生几乎都盼着回家过节。教学常规略有些放松,连一年级的学生也喘了口气,暂时摆脱了高年级学生效仿军队风气对他们的压迫。瑞安书桌上的公文格里,堆积了相当多的信件和文件,他忙着处理,平平静静地过了一天。他是早上七点半到办公室的,干到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已经清理完了大部分文案工作。他觉得实实在在地干了一整天。他正出着期末考试的试题时,闻到了一股廉价雪茄的气味、听见了熟悉的说话声。 

    “假期过得好吗,小伙子?”少校罗伯特·杰斐逊,杰克逊靠着门框问道。 
    “很有点儿意思,罗比。忙完啦?” 
    “妈的没个完!”杰克逊把他那顶白色的帽子放在瑞安的公文柜上,随随便便地坐在他朋友书桌对面的皮椅子里。 
    瑞安收拾起试题草稿,塞进抽屉。他办公室里有个私人的小电冰箱。他拉开冰箱门,拿出装在一个两公升大的瓶子里的低度酒,还拿出一只空的加拿大产的姜汁酒瓶,然后又从书桌里翻出一瓶成士忌。罗比从门边的桌子上拿来两只酒杯,递给杰克。瑞安把两种酒掺合成接近姜汁酒的颜色。在办公室里喝酒是违反校纪的,但喝姜汁酒却没事——瑞安认为这稀奇可笑,是海军制度的故作姿态。此外,大家也都看到,军官和教授俱乐部就在近旁。杰克递过去一杯酒,把别的东西都收拾好,只留下空的姜汁酒瓶。 

    “欢迎你回来,伙计!”罗比举起杯子。 
    “回来了真不错。”两人碰了碰杯。 
    “杰克,你这么干我们很高兴。但也急坏我们了。手臂怎么样?”杰克逊举着杯子做了个手势。 
    “比以前好多啦。你真该看看我开始时候敷的石膏筒。上星期五在霍普金斯医院拆掉了。我今天学会了一件事,用一只手轮流扳操纵杆驶过了安纳被利斯,这可真别扭。” 

    “我敢打赌,”罗比咯咯笑道:“你这小伙子是他妈的疯啦。” 
    瑞安点点头表示同意。今年三月,在一次全校性的茶会上他认识的杰克逊。那时罗比戴着一副海军飞行员的金色肩章。他曾被分配到马里兰州,在一所海军航空兵测试中心当教员。后来,在一个晴朗美好的早晨,他飞行的时候,一个意外事故使他受了伤,不能再当喷气式飞机的教练员了。事故突如其来,他的腿伤得很重,只好取消飞行资格六个月。于是海军分配他暂时到安纳波利斯当一名教员,目前在管理系。杰克逊认为这种安排只比在大木船上当桨手稍高一等。 

    杰克逊个子比瑞安矮,也比瑞安黑。他是亚拉巴马州南部一位浸礼会牧师的第四个儿子。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还上着石膏,他问瑞安是否要试试手劲。日本的击剑运动是用竹棒代替刀剑的,瑞安从来没有试过,但在海军陆战队里他,用过棍棒,估计竹棒也不会有什么两样。他想想自己人交手常占决定性优势,而且杰克逊上了石膏也不够灵活,便接受了邀请。后来他明白了罗比的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那竹捧象响尾蛇一样缠住人不放。等到青肿消退,他们成了忠实的朋友。 

    从他这方面来说,他介绍飞行员知道了好的爱尔兰威士忌具有浓烈的滋味。他们已经逐渐形成了习惯,每天下午在杰克的办公室里偷偷地喝上一两杯。 
    “学校里有什么消息?”瑞安问。 
    “就是教书呗。”杰克逊舒舒服服地说。 
    “你开始走运啦?” 
    “还说不准。我的腿终于回到待命出发的阶段了。我一直在派克斯河上空消磨周末,以此证明我仍然知道怎么驾驶飞机。你可是搅了个满城风雨啊。” 
    “我挨枪击那时候吗?” 
    “就是嘛。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在校长那儿。我们听联邦调查局的伙计问,是否有个楞头青在伦敦玩警察捉强盗。我说,肯定的,我知道这傻瓜。但他们要历史系的人来回答——他们主要是想知道给你办旅行手续的代理人的名字,我想。但是大家都去吃午饭了。我只好跑到军官俱乐部找来比林斯教授,校长为此也跑了一大圈。你差点儿让老板同州长打不成高尔夫球。” 

    “妈的,我差点儿给毁了。” 
    “就象他们报纸上说的?” 
    “大概是吧。英国的报纸说得很直截了当。” 
    杰克逊点点头,一边在烟次缸里弹了弹雪茄,“你很走运,没当包裹邮回来,小伙子。”他说。 
    “罗比,说这话的多啦。要再有人说我是英雄,我放平了他。” 
    “英雄?嘿,不是!要是你们白人都这么蠢,我的祖先就贩卖你们啦。”飞行员摇摇头加强语气说:“没人告诉过你吗?短兵相接是危险的。” 
    “要是换了你,我敢打赌你也会这么干……” 
    “没门!全能之神,你说是不是还有比海军陆战队员更笨的人了?这种肉搏战,衣服沾血,鞋子损坏。没门!小伙子。我要干,就用机关炮和导弹——你知道,这是富有教养的方法。”杰克逊咧开嘴一笑,“是安全的方法。” 

    “那可不象驾驶飞机,事先也不警告就一阵风似地把你甩了出来。”瑞安挖苦他。 
    “是的,就怪我的腿没好,谁要想给我一颗子弹,伙计,随他的便,但他得付出代价。” 
    瑞安摇摇头。大谈安全的人碰巧干的就是最危险的事儿一—他是一名航空母舰上的飞行员和飞行教官。 
    “凯茜和萨莉好吗?”罗比一本正经地问,“我们本想星期天去看她们的,但突然得到费城去一趟。” 
    “对她们来说这也是一次磨难,但她们挺过来啦。” 
    “杰克,你得操心你的家。”杰克逊指出,“把营救人这种事情交给专门于这种活儿的人去干吧。” 
    “事情全过去啦,罗比。下次再也不会发生了。”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要不我还同谁一起喝酒?你在那儿过得怎么样?” 
    “我没逛多少地方,但凯茜可玩够啦,一切都很顺心。我想她看了那个国家的所有城堡——另外我们还结识了许多新朋友。” 
    “那一定很有意思吧。”罗比咯咯地笑着,揿灭了雪茄烟头。 
    “他们也喜欢萨莉。他们开始教她骑马。”杰克愁眉不展地说。 
    “响,是吗?他们怎么样?” 
    “你会喜欢他们的。”瑞安担保。 
    杰克逊笑了,“是嘛,我想会的。亲王过去驾驶过鬼怪式飞机,那么他为人一定忠实可靠,他父亲可能也在战场上滚过。我听说你是坐协和式飞机回来的。怎么样?” 
    “是的。”瑞安说道。 
    “你不喜欢它,是吗?”罗比觉得他的朋友对坐飞机采取的态度很有趣。 
    “为什么大家都要为这事儿难为我呢?”瑞安抬头问天花板。 
    “因为这太滑稽啦,杰克。世界上怕坐飞机的就你一个。” 
    “嗨,罗比,我坐了,不是吗?我出国,登上飞机,坐了。” 
    “我知道。我很抱歉。”杰克逊不再笑他,“说这话只是因为这容易刺激你——我是说,朋友间逗逗。你干得漂亮,杰克。我们为你骄傲。但为了过好圣诞节,小心点,好吗?乱说大话反遭杀身之祸。” 

    “我听你的。” 
    “凯茜怀孕了可是真的?”罗比问。 
    “是真的。我拆石膏的那天医生确诊的。” 
    “好吸啦。我说,为这就得再来一杯——少来点儿。”罗比伸过杯子,瑞安斟上酒,“看来这瓶也快喝完啦。” 
    “他们要你回去开飞机?” 
    “下星期一他们叫我回去开开雄猫式战斗机。”杰克逊答道:“他们答应我,来年夏天让我回去。” 
    “接到命令啦?” 
    “是呀,看来有希望当第四十一战斗机中队的主任参谋。”罗比举起杯子。 
    “这很好,罗比!” 
    “是呀,想想过去七个月的处境,这不错。” 
    “我们会想你和西茜的。” 
    “啊,我们要到夏天才离开呢——他们要我教完这一学年——而且弗击尼亚湾离这儿也不算太远。常来玩,有事就说。你不用坐飞机,杰克,开车来就行。”杰克逊指出。 

    “行啦,我们可能得围着新生婴儿转呢。” 
    “好。”杰克逊喝干了酒。 
    “你和西茜圣诞节有地方去吗?” 
    “这我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假日我大多去练习飞行。” 
    “说好了,来我们家吃晚饭——三点钟左右。” 
    “凯茜的父母家不……” 
    “没有安排。”瑞安说着便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处。罗比摇摇头。 
    “只是有的人会不理解的。”飞行员说。 
    “得啦,你知道什么。我再也不住万能的金钱堆里钻啦。” 
    “但你还在想法小打小闹呀。” 
    杰克咧开嘴笑了,“是嘛,可以这么说。” 
    “我倒想起来了。波士顿郊外有家小公司,是值得去捞它一把的。” 
    “嗬?”瑞安竖起了耳朵。 
    “这家公司叫霍洛韦尔有限公司,供应战斗机上的计算机软件——货色是挺不错,整理数据象变魔术似的,比一般速度快三分之一。这家公司在帕克斯顿设了家商店,出售模拟器,海军部门很快就要去买了。” 

    “谁说的?” 
    杰克逊笑着拿起自己的东西,“这家公司还不知道这件事。帕克斯顿的史蒂文斯上尉刚从来自托普根的那帮人那儿听来的。比尔·梅一个月前到那儿采购了第一批货——我过去同比尔一起开过飞机,他很中意那玩艺儿,几乎想要五角大楼的人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砍掉,光买那儿的货。这件事搁浅了,但现在海军航空兵的作战豁副部长又在办,他们说伦德尔上将很热心。再过三十多天,这家小公司就发啦。”罗比说:“股票肯定要大涨。就为了他妈的这个,我今天上午查阅了报纸,证实确定无疑,他们已经在美国证券交易所挂了号。你可以查查看。” 

    “你准备怎么办?” 
    飞行员摇摇头,“我不搞这种买卖,但你还俊乎乎地在干,是吧?” 
    “干点儿。”杰克说。 
    “我要走啦,西茜弄到了今晚的音乐会票子。” 
    “再见,罗比。” 
    “别声张,慢慢来,杰克。”罗比关上门走了。杰克靠在椅背上想了一会儿,他独个儿笑了笑,然后把几份报纸塞进了公文包。 
    “是呀,得让他看看我仍旧知道该怎么干。”他心里想道。 
    瑞安穿好大衣,离开大楼,顺着下坡路经过普雷布尔纪念碑。他的汽车停在德凯特路。杰克开的是一辆驾驶了五年的西德大众汽车公司出产的拉比特牌汽车。这辆车在安纳波利斯狭窄的街道上很实用。他妻子往返巴尔的摩用的是一辆波西牌轿车,他不要这种车。他对妻子说过多次,两个人用三辆车太可笑。拉比特归他用,九一一型的波西归她用,还有一辆客货两用车归全家用,多可笑。凯茜建议他卖掉拉比特,开客货两用车,这当然是不能接受的。那小马达起动快,就是噪音太大,他得检查一下消音罩。杰克把车开出去,往右一拐,穿过学校围墙的三号门,象平时一样驶上玛丽兰德大街。一位海军陆战队卫兵向他敬了礼。他有点奇怪一他们以前从没这么过。 

    开车可不容易。换档时,瑞安把左手伸进吊带抓住方向盘,右手扳动变速档。正碰上交通高峰期,真够麻烦的了。几千名工作人员从许多政府办公大楼里出来,拥挤的街道使得瑞安不时地停车,再重新启动。他的拉比特共有五档,包括倒车在内,等他开到中央大街红绿灯处,他问自己为什么不给拉比特装一个自动装置。关键在于燃料的效益——每加仑汽油多开两英里,值得吗?瑞安自嘲一番,掉头朝东往切萨比克湾驶去,然后又右转弯开上了福肯特的内斯特路。 

    这儿车辆稀少,从瑞安住的地方往里去,要不了多远便是这条路的尽头,而路的另一侧又是几个农场,初冬季节正是农闲。残存的麦秸成排地躺在坚硬的褐土地上。他往左拐进了自己家的车道。瑞安家占地三十英亩。离他家最近的邻居,是个名叫阿尔特·帕尔默的工程师,到他家也得走上半英里路。杰克家所在的切萨比克湾西边的峭壁大约有五十英尺高——而且越往南越高——都是易碎的沙岩。 

    不妙的是有人说峭壁在风化。他的房子离峭壁边缘一百英尺,他女儿屁股挨了两巴掌,被严令不准到峭壁边上去。为了保护峭壁的面貌,国家环境保护人员劝瑞安和他的邻居们种上葛藤。这是美洲南部一种长果实的草。这种草彻底稳入了峭壁的面貌,但现在开始向附近的树林进攻了。杰克隔一段时间就得用除草机清除一次,免得它窒息树林。但每年这时候不存在这个问题。 

    瑞安的宅地半是土地半是树林。靠路的一半以前曾是农场,但因地不平,很难安全地开拖拉机,耕种起来不方便。他驶近房子,便开始看到树木了。他开到停车场,发现凯茜已到家了,她的波西和家里的客货两用车停在那儿。他只好把拉比特停在空地上。 

    “爸爸!”萨莉猛地拉开门,没穿上衣就跑出来迎接父亲。 
    “外面太冷。”杰克对女儿说。 
    “不,不冷。”萨莉答道。她抓过他的公文包,两只手拎着,气喘吁叮地登上三级台阶进了屋子。 
    瑞安脱下大衣,挂在门边的壁橱里。别的事情用一只手做还困难,他就乐得清闲。开汽车的时候,他开始在用左手,但十分小心地避免肩膀因为紧张而脱臼。现在痛是不痛了,但瑞安认定要是他笨手笨脚地去做事情,很快又会痛的。另外,凯茜也会朝他大喊大叫的。他发现妻子在厨房里,正对着食品贮藏室皱眉头。 

    “你好,宝贝儿。” 
    “你好,杰克。你回来晚啦。” 
    “你也晚啦。”瑞安吻了吻妻子。凯茜闻到他喷出的酒缩了缩鼻子。 
    “罗比怎么样啦?” 
    “很好——我刚才喝了两杯。” 
    “噢——嗐。”她又去看贮藏室,“晚上吃什么?” 
    “好好来一顿。”杰克建议。 
    “你可真会支使人!应该叫你做顿饭。” 
    “还轮不到我,忘啦?” 
    “我知道就该我操心。”凯茜抱怨道。 
    “工作怎么样?” 
    “只有一个手术。我帮伯尼做了个角膜移植,然后就得领着住院医生来回走。一天都没劲儿。明天会好些。伯尼问你好。吃香肠和青豆怎么样?” 
    杰克笑了。自从他们回到家,就主要是美国特色的伙食了,而且也谈不上换花式。 
    “好的。我去换件衣服,用计算机查点资料。” 
    “当心手臂,杰克。” 
    一天警告五次。杰克叹了口气。千万别娶医生。杰克家的房子象一个舱面船室。起居室兼餐厅的天花板象大教堂似的,离铺了地毯的地板有十六英尺高,是用一根巨大的木柱支撑的。胡海湾的那面墙上开着三扇一组的窗户,玻璃拉门外面有一个很大的平台。瑞安急匆匆地登上楼梯。家里有很多大壁橱。他挑了件家常衣服,完成了用一只手换衣服的恼人仪式。他还在试验阶段,想找一个效率高一些的换衣服办法。 

    换完衣服,他下楼顺着楼梯到了藏书室。这是个大房间。杰克看的书很多,也买那些他没时间看的书贮存起来,等到有空就看。朝海湾的那一面,窗前放了张很大的书桌,桌上放着他用的计算机——苹果机——和一些附加的备用品。瑞安轻轻击打键盘,开始输入指令。接着又接通调制调解器,往计算机中心发话。每天这时候很容易接通。 

    一分钟以后他就看到了霍洛韦尔有限公司过去三年中的股票情况。行情并不令人欣然,在两美元到六美元之间涨落不定,但是近两年又退了回去——看来这家公司原来信誉很好,但后来投资者失去了信心。杰克做了记录,然后又进行下一项,查看公司证券和交易委员会的档案以及去年的年度报表。很好,瑞安心里说。公司是赚钱的,虽然赚得不多。这家公司尽管有些不稳,但已找到了一点活动范围,而且准备大胆试一试。瑞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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