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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亚那的树-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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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里欧惊骇地直起了身子来,而阿卡鲁斯,仍然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你们知道,隐都和琉璃岛的庞大防御系统都是基于神树的力量才会如此完美的,要是没有了神树,谁也不敢保证仅凭魔法师的能力便能护卫起广袤的土地和建筑物,还有族人,数以万计的族人……而在这一件事上,隐都的危险隐患更大。因为隐都的面积比琉璃岛大,又是建在冰原之上的,要是没有了神树的防御系统,恐怕这片大陆马上就会恢复冰天雪地的原貌,无法生存。这些都是我从复仇者嘴里听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索克兰堡的人对此倒是无动于衷的,一点也不急于补救潜在的危险,甚至于否认神树的衰亡,否认危险的存在……琉璃岛已经在着手寻找卡亚那境内的神树了,据说那一枝树桠才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有了它,便能挽救现在正衰亡的神树,让琉璃岛重新回到绝对的安全之中。去告诉更多的人吧,希望能帮到一点忙。我真担心有一天隐都崩溃了,而琉璃岛却更加的强大,到时候奥拉夫当年的誓言便势必会实现,‘灭人族,毁隐都,独霸天下’……我走了,你们保重。”
“什么?喂,肯……”
啪!
不等里欧的话说完,阿卡鲁斯的鞭子已经飞身出去,死死地将肯缠住了。阿卡鲁斯抬起头来,死死地瞪着肯,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早已布满血丝,就像野兽一样闪动光芒,盛怒不息。
“走?哼……你都干了那么多糊涂事了,还要到哪里去?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给我留在这里!!”
他说着又紧了紧鞭子,准备把肯拖过来了。
“不!我必须走!必须!!”
肯跟着也吼了起来,同时身体微微泛光,居然抵住了阿卡鲁斯的力量继续站着原地,纹丝不动。
“黎还在琉璃岛呢,黑特尔答应过要救活他的!在这之前,我必须回到琉璃岛去,必须做一个复仇者!”
“救活黎?”阿卡鲁斯一愣,目光迷茫了,“黎?哼……哼哼……你开什么玩笑?连我都知道黎已经死了,已经被你们埋掉了,请问还有谁、还要用怎样去救活一个已经死透了的人呢?!肯!”
“不!不!可以的!我看见了!那些宿主们有很奇特的法术,他们可以办到的!”
“那只是骗术而已,他骗你的。清醒一点吧!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超越生死的,即使是魔法也不行,不可能的!!”
“不!不!可能的,可能……咳……不不,阿卡鲁斯,你不明白,他可以的,他真的可以……”
肯无力地摇起了头来,开始像虚脱一般的喃喃争辩着,连嗓子也有些沙哑了。他转过头去望向远处,湖面的荧光更微弱了,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能再耗下去了……肯默念着,然后他打起精神来,挣扎着用手在长袍里摸索着什么,一面颓然地望着阿卡鲁斯说:“好吧,阿卡,就算他是骗我的,那又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出卖隐都了,成了一个背叛者……我会进入琉璃岛,然后亲手杀了他的,黑特尔……就像他杀死我那七名同伴一样,慢慢的,慢慢的折磨而死……但在这之前,我还是愿意抱着一线希望,期待着黎的归来。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不明白,看着情甚兄弟的人慢慢死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且,他还是为了救我而死的,为了我……我就那样抱着他,看着他喘息,抽搐,睡去……他的生命就这样从我手中流逝,永远也无法找回来……别了,阿卡鲁斯,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肯!你……啊!!”
突然一片白光亮起,阿卡鲁斯的长鞭就那样被肯震开了,不费吹灰之力。镜湖上,肯的手里握着一根银白的树枝,像是一件圣器般光芒万丈。借用这枝条的力量,肯轻易的就将整个湖面都冻住了,然后疾步起身,准备朝那个防御漏洞赶去。见肯就要离开,阿卡鲁斯哪里肯死心。今日一别恐怕就是永别,不要说世事多变,就是那个复仇王子听说就很反复无常,要是他哪天又突然改了主意,那肯岂不是……
不能让那种事发生!一定得把他留下!!
不敢再往下多想,阿卡鲁斯咬着牙进攻了。而肯,发现了身后的一阵杀气,慌忙转回身来。然后他连连向后退去,一面惊恐莫名地对着那两人喊:“躲开!快躲开!不要攻击我!现在我手上可是有……”
轰!!
一声巨响雷动,惊天震地。辽阔的镜湖上猛然爆发出一个耀眼的光团,将整个北岸都照亮了,恍若白昼。
夜,还在继续。
*** *** ***
“哈黎安?哈黎安?现在好些了吗?别害怕。我在这里,在这里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完全好了,再像以前那样,看书、试炼、到湖畔去燃篝火,整整一晚上……”
月殿外,冷风猎猎,黑影缠绕。所有的光线和温度都在这里消失了,只化为无尽的寒冷,盘旋着被吸进一个巨大的黑色旋风之中,消失无痕。在这片荒凉的空地上,旋风的源头处隐隐传着说话声。那个女孩正抱着一个怪物喃喃着,就像念诵古老的故事一般轻缓,娓娓道来。
“哈黎安,还记得上个月你教比约火咒吗?那个大笨蛋又把自己烧了,幸亏我们在,才没变成一个秃子,哈哈哈……”
“比……约?”
耳畔忽然传来了两个模糊的音节,令安吉不禁为之一振。她立即拍了拍哈黎安的背,然后语调轻快地继续说:“对!比约!就是你带来的那个半兽人妖奴呀,又高又大的那个。你对比约真的很好呢,即使大家都说他笨,说他没用,可是你仍然像对待亲人一样的对待他,是因为自己也是妖奴吗?呵呵……你要坚强起来呀,要是你走了,比约可就没人照顾了……”
“坚……强……”
“嗯,坚强。你要坚强起来,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好起来,好起来……吗?”
已经过了多久了?一刻钟?半个时辰?
该死!
我好像觉得过了几百年一样,为什么还没有人来?还没有人来帮忙?难道,都已经喝醉了吗?那些守卫呢?
可恶啊……
安吉忿忿地思索着,为哈黎安的情况担心不已。但随即她又想到若是哈黎安以现在的姿态出现在守卫面前,会不会被当场击毙呢?心里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于是不再纠结于守卫观察力的问题,继续专注于哈黎安,慢慢地安抚了。
自从肯将那团魂魄一样的物质从哈黎安的身体里提走以后,哈黎安就变了个人了。他的眼睛变得血红,整个眼眶中都盈满了血一般的颜色,而皮肤则瞬间苍白,整个身体上都布满了青色的纹理,就像是那个魇兽印记在弥漫开来一样,令哈黎安的样子极为可怖,几乎成了一个怪物。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只是一味地跪在原地呜咽着,仿佛极为痛苦似的抓着全身,弄得自己遍体鳞伤。见哈黎安都快把自己撕碎了,安吉慌忙跑了过去,胡乱地掰着他的手臂制止着,不让他再继续伤害自己。然后当他们相互依偎住时,哈黎安渐渐安静下来了。他开始靠在安吉的肩上哭泣,像一个孩子般的软弱、无助、虚弱地颤抖,令安吉不住地抚着他的背。不敢太快,也不敢太重,就像害怕惊动这脆弱的灵魂一样轻轻安抚着,一直跪在地上相拥抚慰。
“哈黎安?”
“安……吉……”
“啊!哈黎安,你记得我了吗?对,我是安吉,安吉!”
说来也奇怪,当安吉尝试着和他说话开始,哈黎安也更为平静了。他慢慢停止了哭泣,然后磕磕巴巴地重复着安吉的话,或者是回答。而当他说出第一句自主的语句时,安吉分明看到在哈黎安的脖子处,他的皮肤淡去了青色纹理,渐渐恢复为之前的正常模样。
我能救他!我能救他!
振奋地鼓励着自己,安吉继续和哈黎安说话,唤回他的意识。四周围绕着他们的黑色旋风更猛烈了,可是她没有注意,也无心去留意。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些风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是一心关注着哈黎安。慢慢的,哈黎安的皮肤越来越正常了,开始出现了淡淡的血色。安吉心中惊喜,于是更努力地回应哈黎安的话语,期盼奇迹出现。
戈明娅宝石?对,碰到戈明娅宝石了呢。
今天是奇迹之夜!奇迹……
“安吉……谢谢你,陪我走过最后一程……”
嗯?
忽然听到这句话,安吉的心中浮上一丝不祥的阴影,但随即她又拍了拍哈黎安,语气轻快地说:“嘿!你在说什么呀,你不是都快好了吗?别说傻话,肯根本就是伤害你,你不会……”
“我要死了,安吉,我……躲不过了……”
“哈黎安?”
“ ‘圣魂’的毒素已经侵入太深,我知道的……只要不把它拿出来,我起码还可以再撑上十年的,可现在……既然他已经抽走,祖神深层的愤怒被激醒了。我的人族血脉与魇兽血统无法保持平衡,只能任由魇兽的力量在我身体里破坏,耗尽我生命的一分一毫。”
“哈黎安……哈黎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你已经要好了呀,你现在不就和平常一样吗,一样的好……”
安吉说着就要推开哈黎安,准备正面与他交谈。可是哈黎安却更用力的抱住了她,一面颤着嗓音低沉地说:“不要看!不要看……我的脸……每个宿主的最后都是这样的,痛苦而凄惨。我们不是被别的什么毁了的,而是被体内祖神的愤怒所杀死的。当那些愤怒被唤醒时,它会毁掉一切的,万劫不复。我希望你不会走到这一天,或者说……我希望在那之前已经解除了祖神们的怨恨,那样,大家就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了……”
“哈黎安?”
祖神,古精灵,自由。
“哈黎安!这些都是可以的,都是……”
安吉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准备告诉他,可此时,哈黎安却变了。他的皮肤开始发黑,声音忽然沉得压抑,拖着长长的尾音继续喃喃着一些模糊的话语,令安吉从心底感到恐慌。
“我……不适合做宿主呢……我不需要什么强大的……力量……只想过一些平凡的生活而已……只要……守着我的母亲……妹妹……当一个普通的樵夫……人类……平凡地活下去……我……也真该死呢……抹杀了哈黎安的灵魂……借用他的身体进入伊哥斯帕……我……不是一个好人……该死……该死……”
“哈黎安?哈……”
“安吉……小心……古精灵出卖自己给琉璃岛时……便立下了契约……所有的族人……必须为奴……违抗者……杀无赦……杀……”
“哈黎安!你坚持下去啊!我已经和西卡做到了,可以给你们自由!所有人的自由!哈黎……”
安吉说着已经推开了他,正对哈黎安的脸了。可是当她看见那张脸时,即使只是在昏暗之中也被狠狠地怔住了。那是一张魔鬼的脸庞,脸庞之上已经没了五官,只有无数黑色的痂遍布四处,层叠交错。那些痂壳在隐隐中发着幽幽蓝光,映得周遭的一切更加的森冷。安吉被惊得一退,随即又发现哈黎安的全身皮肤都变成了那样,一双腿更是没了形状,只是像烂泥一般堆着地上,斜斜的撑着他快要倾倒的身子。
“哈黎……安?啊!”
哈黎安突然一把抓住了安吉的肩,然后用一阵低得几乎发不出声的嗓音低哑地嘶吼着。
“走……快走……我不想……毁了你……走啊……啊……啊……不——你不能走……陪我……下地狱吧……陪我一起……下地狱……哈……哈哈哈……陪,唔……安吉……走……快一点……快……”
“哈黎安……哈黎安……”
眼前的景象是如此怪异,那个恶鬼一般的人就这样紧紧抓着安吉的肩,反复无常地说着话,说着那些完全相反的话。周围,旋风在呼啸着,世界是模糊的。肩头开始传来痛楚感了,哈黎安的手太用力,已经不觉穿过她的皮肤,刺出鲜血来。安吉无法离开,也无力离开,只能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人,任凭眼泪滑过脸庞也没有察觉。曾经温文博学的哈黎安还在吗?可是他已经变了模样,没人能认得出了。他的那些游历世界的伟大梦想始终是无法成真,而做一个普通樵夫的小小梦想也是无力实现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的无力呢?如果当初阻止了肯,这一切便不会发生……
为什么不可以控制魇兽……为什么要被他们控制,为什么……我……
我……
“啊!”
突然,哈黎安一直死死抓住她的手松开了,然后猛地抵在了她的胸口,像是费尽了全部力气似的哑哑地吼了起来。
“走……你走……不……别走……跟我一起……死……杀了你……啊……走……走吧!!!”
呼!!
一阵风起,安吉轻轻飘动了。然后她眼前一黑,看不见月殿的土地,看不见风,也看不见那个怪物了。
哈黎安……
*** *** ***
砰!
“哇……威德,你在干什么,用得这么对待它吗?它只是一只可怜的、易碎的水晶杯而已,哈哈哈哈……”
米榭萝大殿里,悠扬的乐曲还在鸣奏着,婉转悦耳。魔法导师们几乎都离席了,留下来的也大多半醉了,所以大厅里的学徒也放纵了起来,开始肆无忌惮地喝酒、玩乐,还有人唱歌、跳舞的。
角落里四年级学徒的席位间只剩两人了。加布雷透过还剩半杯的红酒微迷着眼看威德,桌子上破碎的水晶片仍在摇晃着,似乎在向人倾述它那不幸的夭亡。威德扯过方巾擦拭身上的酒滴,一面略微不平地为自己申辩道:“不是我弄破的,我就只是端着它而已。它就这么……自己碎掉了,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改天得建议他们把酒器都换换,这伊哥斯帕里的酒器也太陈旧了,万一伤着人怎么办,真是的……”
他擦过衣服将方巾扔到一边了,然后发现旁边的加布雷正在大口的灌酒,便一把夺过酒杯,微愠地责备道:“喂!加布雷!少喝点。明明酒量很差还硬撑,我可不想待会拖个酒鬼吐我一身……”
“呵呵呵……放心,不会的……我还有我的妖奴呢,他才不会嫌弃我吐他一身,一定会尽忠职守地将我服侍好,完全没有怨言的,嘿嘿嘿嘿……啊,说起来倒是某人马上就没有妖奴了,不能再喝醉了哟,没人管。唔……她是明天就走吗?怎么这么突然,好像住店似的,说走就走呀……”
“嗯……哎?加布雷!叫你别喝了!你……”
见加布雷趁自己不注意又提起一个酒瓶喝了起来,威德一把又夺过了酒瓶,放得远远的不许加布雷碰了。他跟着又沉默了起来,随即拍了拍加布雷,颇为认真地说:“喂,小子,跟你说的事记住了没有?等会回去就帮我拿啊,必须。不然等明天你这个醉鬼又要睡到太阳落山了,连比多奇魔咒的响声都惊不醒的。”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钱嘛,有多少给你就是了,用得着这么婆婆妈妈的吗?好像没见过钱似的……”
“你……谁没见过钱啊?我之后会还你的,臭小子……喂,你还是先把钥匙交代了吧,不然呆会睡着了我找谁去开锁啊……”
“哎呀,就在身上的嘛,大不了你呆会搜身啦!”
加布雷不耐烦地打开了威德的手,然后定定地瞪了他好一会,噗嗤一声笑开了。他衬着头,上下打量着威德的脸意味深长地说:“我说……威德大少爷,你留着的那点钱也算是很够用了吧,用得着还找我借呀?还真打算把人家的一辈子都安排完吗?安排完了今后的去处又来安排生计问题,呵呵……你不累的啊?”
“给我闭嘴!酒鬼。”
威德忿忿地用一块糕点塞住了加布雷的嘴,不想再听他啰哩叭嗦了。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优秀生一喝了酒就变了副德行,不禁让威德对诺斯威沃醉酒都产生了无尽的遐想。他望着远处狂舞的人群发起了呆来,一面像是辩解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了起来:“我也没想找你借钱的,只是事情太突然了,我没法准备啊,多拿一点总归是好的。那个家伙,还不知道出去了要怎么生活呢……而且天真的可以,不要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啊……”
“哈哈哈哈……这你就别管了。那是她的事,以后的道路怎么样都得她自己去走了,你们两个从此是分道扬镳,互不相干的,明白?有这份闲心还不如想想怎么陪雪黎,你今天晚上的表现可不好哟,一直阴沉沉地,害得人家都另选舞伴了。喏,就在那边呀。要不要过去呢?位子我来守就好。”
“哼,你守?我还离开桌子你都该倒下了吧,还你守呢……行啦,时间也差不多了,等雪黎跳完这曲就走吧,回去了……喂,加布雷,不要又去拖别人的酒瓶子,漂浮咒可不是用来让你偷酒喝的,加布雷!”
当威德终于把加布雷按在椅子上时,灯光暗下了。大厅里忽然响起了舒缓的乐曲,像是月光的温柔一般令人心情沉醉。舞池里的人们开始翩翩起舞,而威德也在一瞬间愣住了。这曲如此优美的旋律竟是熟悉的《情诗》,而在这样一个场合这样的夜里让他不禁烦躁,连心情也似乎坏了起来。所以当加布雷再次拉着他开扯那个话题时,威德的语气都跟着变重,态度也出乎意料的恶劣。
“哇……威德,我只不过是提了下安吉的名字而已嘛,用得着这么大火气吗?”
“名字?!你只是提了下名字而已?!呵……什么叫我情绪低落都是跟安吉要走有关?我最近试炼很累好不好!而且那些奇怪的病痛老是缠着我,烦都要被烦死了!加布雷,你什么时候也被艾力克传染了?老是喜欢把我和那档子事扯在一起。我只是一个正常的异人而已,没有奇怪的想法!对于安吉更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而不是你们所谓的那种什么感情!再说我现在还有雪黎呢,你们……你们……难道不觉得无聊吗?要是雪黎听了会怎么想?你就不能考虑下她的感受吗?加布雷!”
“噢噢……冷静,冷静。其实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抒发下跟了你四年的妖奴要走有些伤感而已。你不伤感的吗?我倒是有些伤感的,呵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学会体贴人了,也很认真地对待与雪黎的感情,我了解。所以才要更加提醒你这一点嘛,以防你试炼得太认真又变回原来的没心没肺样了,再伤一次人,哈哈哈哈……”
“你……好了好了,走吧。新年晚会年年如此的,无聊死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下雪黎。”
威德愤懑地摇摇头站起来了,随即便向雪黎的方向走去,准备叫她离开。这时身后的加布雷又开口了。带着微醉的口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轻声喃喃道:“正常的异人啊……呵呵……那么她要是不是萤,哪怕就是一个人类,你……还会说不是那种感情吗?威德?”
喧闹的大厅中,加布雷的声音很微弱,但却足以惊动威德了。他默然地转过身来看着加布雷,久久不语。然后就在他开口回答之前,大门的方向忽然传来了喧闹声,跟着就是一道青色云烟飞了进来,“簌”地落在大厅中央喊开了。
“布伯!布伯先生在哪里?!我家主人受伤了,里欧!啊……还有阿卡鲁斯!他们两人都受了重伤!麻烦您赶开去看看吧!!快一点!”
殿堂里顿时炸开了锅,人们纷纷议论了起来。这时不知是谁反应了过来,颇为奇怪地盯着那妖奴发问了。
“她的主人?里欧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萤的妖奴了?他……不是个穷小子吗?”
“啊?”
“嗯?”
*** *** ***
妖奴楼,宁静无声。
舍农坐在没人的底楼大厅里,望着窗外的雪花发着呆。
戈明娅宝石呀……奇迹的象征。
啊……
那它能不能带给我奇迹,让她继续留下来呢?
呵呵……
他发呆似的傻笑着,随即又低下了头,望着手里的鲜花沉默了。
想用好多好多的花草装点屋子,她是这样期待的吧?只是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也没有勇气去做,将来更没有机会做了……
唉……
沉重的叹息声似乎在房间里回荡开了回声,让整栋大楼的寂寞也显得更明了。已经等了很久了,从他在整个米榭萝大殿里都找不到安吉开始,他便飞奔回到妖奴楼里等她。她总是要回来的吧……如此想着,便安心了。然后继续坐在大厅中静静地等待,一遍又一遍地默念那些话语,那些他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语……
砰!
忽然一声闷响,外面传来了声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雪地里有人出现了。怀着满腹的疑虑,舍农快步走出去,打算看个究竟。他慢慢走得近了,然后猛然发现那个身影竟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令他百转千回。
“安吉?!”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加紧了几步,一面疑惑着安吉那纤柔的身影为何看来如此虚弱,并且是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
“安吉?你还好吗?出什么事了吗?”
“我吗?我很……”
最后一个“好”还没有说出来,安吉停住了。她忽然听到了水滴声,感觉胸口一阵异样,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奇痛莫名。然后她低下头,怔怔地看向自己。在那片雪花的皎洁光芒之中,她分明看到一片阴影正浸在胸口,滴着水珠,慢慢扩散。有水的声音在鸣动,渐渐的越来越响,越涌越急……
这是哈黎安留给我的吧……临别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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