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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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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高,气质并不出众,但一眼看过人让人感到舒服,而且没有敌意。小妖也放下敌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冲那人挤了挤眼,说:“小姨在外面等你。”

“我不见她,你跟我走。”那人又说。

“嘎?为什么?”小妖问,感到不解。

“跟我走就知道了。”那人又说。

花烛泪此刻已将脸上的药膏洗干净,她转身绕到小妖的身边,说:“想带人走,总该有个理由。”

“朱雀令,这个理由够不够?”那人问。

“够!”小妖点头,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不过要先知会小姨一声。”话音一落,人已经闪到窗前,把脑袋伸出窗外就冲院子里喊,“小姨,你青姨来了。”喊完,才发现李绯绫不知何时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呃!”她一呆,跟着就感觉到身后有异动,小妖来不及闪,只得用一招移筋换穴,将周身要穴错开位置以护要害。果然,她刚挪开穴位,就被那人接连几招制住身上几个要穴。“嘻嘻!”小妖扭头冲她扮一个鬼脸,一个翻腾落到院子里,头一偏,冲那人一勾手指,“再来呀!”“啪啪”两声巴掌击响,院子里顿时涌满护卫。

“鬼头鬼脑!”那人低嗔一声,抬爪就朝小妖抓去。她一动,小妖身后的侍卫当即就冲了上去,瞬间将她团团围住。但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竟然凭借极快的身法从重重包围圈中如一条灵蛇般直接拐出来直扑小妖而去。

小妖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到她扑来,当即运足七成功力一掌击去,原本是打算一击之后立即后退的,却未料那人侧身扬爪朝小妖的手腕抓去。小妖大惊,急忙收功后退避开,可那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小妖刚退两步就被她一拟爪抓在肩膀上。花烛泪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小妖已经落在那人的手中。

“青姨,何必为难小辈呢!”李绯绫的声音突然响起,花烛泪扭头一看,只见李绯绫立在墙头上,手上还拎着一个被制住的黑衣人。哟,某人想调虎离山,反而落入虎口!她也不得不叹一句,行走江湖,武功高才是王道!





第一百零九章·二十年隐忍一朝怒

青衣人的手仍牢牢地抓在小妖的肩膀上,她问李绯绫:“如今你怎地和绯烟犯一样的糊涂?”
李绯绫飘落到院子中,挥手遣散护卫,将手里的黑衣人丢在地上。她没有应答夏候青的问题,叹了口气,说:“青姨,请到房里说话吧。”说罢,径直朝室内走去。

夏候青略一迟疑,看一眼小妖,再扫一眼花烛泪,松开小妖,跟着李绯绫进入房里。她踏进门过后,衣袖一拂,掌中扫出一股内力将门掩上。

花烛泪原本以为自己学了红尘武学可以咤叱江湖,如今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学一道还真是无止尽。看李绯绫和“青姨”的功夫,只怕两人的功夫已臻化境绝流,放眼江湖只怕都难遇敌手。

小妖低下头,额头触在花烛泪的肩头上,摸着鼻子说:“我们两人的功夫,怎么好像越来越差了?”

“不是越来越差,而是遇到的都是绝顶高手。”花烛泪低头打量小妖问:“你没被伤着吧?”她的神情有些凝重,如今遇到这些世外高人,她忽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隐隐中感到不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从李绯绫的突然出谷她就觉得不对劲,再冒出这么重的“聘礼嫁妆”,如今又惹来这两个厉害人物。花烛泪总觉得李绯绫有什么动作,她觉得李绯绫应该是冲着李绯烟的下落或者是朱雀令去的,但又似乎不止这么点。

小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青姨”会让自己跟她走,而且还不想让小姨知道。如果不是小姨及时赶回来,也许自己就被“青姨”抓走了。她颦紧眉头,总觉得最近的事情有点怪怪的,似乎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蓦地,屋子里传出李绯绫的声音,“青姨,你若非要杀花烛泪我不拦你,可如果小妖有丝毫闪失,你对得起我母亲,对得起我姐姐和我们李家的历代先祖么?”

小妖闻言一惊,朝花烛泪望去。

夏候青的喝声自屋子里传出,“那少主与一个女子成亲便对得起历代祖宗么?当年你与大小姐干的那些混账事又对得起列祖列宗么?又对得起生生被你们气死的母亲么?”

小妖与花烛泪面面相觑。小妖想的是夏候青原来是跑来阻止她们成亲的。花烛泪想的是,敢情这“青姨”是来翻旧账和找碴的?

“青姨,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不想再追问,现在我只想知道姐姐在哪?”

“身为代理郡王,二小姐,你不觉得你更应该关心朱雀令的下落么?”夏候青的声音继续传来。

“青姨还是不肯告知关于姐姐的下落么?”

“恕难从命。”夏候青的声音里透着难以动摇的坚定。

“好!”李绯绫显是怒极,一个“好”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干净利落,“好!好!”她又接连两个“好”字,“那我想请问青姨,你是如何得知小妖在天策?既然你知道小妖在天策,为何不将她带回朱雀谷?我又想请问青姨,这二十年,你在何处干了何事?我还想请问青姨,您既然能在姐姐被害的当晚赶到皇宫搬走她的尸体,为何不事先稍个消息回谷?最后我再问青姨一句,我姐姐是怎么死的?”李绯绫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来的。

花烛泪与小妖与李绯绫相处这么久,还没怎么见过她大声说话,突然听到李绯绫几乎失控的吼声都吓了一大跳。

“答不出吧!我来替你回答,在我出谷的那天早上,朱雀谷掳来了一个长安城里的老中医,而这个老中医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可能还活着?青姨,我之前从未出过谷,你该知道老中医把我当作谁了吧?”

“有什么你就直说吧不必再拐弯抹角,二小姐。”

“青姨,当今天下,除我之外,谁有还能伤得了我姐姐?我又想问青姨,我姐姐的体内怎么会中阴寒的绵掌功?她的左手手筋是被谁挑了的?你为什么要杀她!”

小妖呆在当场,喃喃念道:“怎么可能?”“青姨”杀了她娘亲?不是听小姨说是青姨一直照顾她娘亲和她小姨的么?青姨又怎么会杀她娘亲?她娘亲不是死在宫女太监的偷袭中的么?

花烛泪也大感惊奇,李绯烟的死还另有隐情?居然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半晌,夏候青低沉的声音才又传出,“她的德行早让她失了做朱雀王的资格,让她交出朱雀令又有何过错?我没杀她,只是想让她交出朱雀令立你为朱雀王而已。”

“让我做朱雀王?为了让我做朱雀王,你就杀了姐姐?”

“她不是我杀的。当日得知她出谷,我便追了出去,只想抢回朱雀令立你为王而已。我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于是暗中偷袭,却没想她心神不定且有内伤在身,更没想到自己一掌会打得她受伤。可你姐姐那性子你是知道的……”

“姐姐和你动手,你便起了杀心?”

“她的手筋是自己挑断的!她那性子……”

“她那性子当然不肯把朱雀令给你,她宁肯自裁也不会让自己死在你手上。她是李绯烟,朱雀王李绯烟,她的生死去留,岂能由你们任何人守夺安排。青姨,你一手养大我们姐妹俩,我们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么?你只是我母亲的伴读,你没权决定谁做朱雀王!说白了,你就只是个下人,你没权决定你主子的位置由谁来做。青姨,如果不是你,我姐姐至于伤得那么重么?她能躲到皇宫里去么?她能枉死在那群小人手中吗?”李绯绫的声音里透着沉沉的悲恸,“你口口声声说她不配做朱雀王,你凭什么来置疑她配不配?你有什么资格来说她?不管她做了什么,她还顶着朱雀王爵握着朱雀令,她还是朱雀王!你凭什么身份和权力向她动手?夏候青,你谋害了朱雀王,还要让她客葬异乡,死不得归葬么?你好大的胆子!”话音一转,她又说,“你们一直都说我比姐姐适合做朱雀王,我的武功、学识不及她,可我有一点强过她,就是我比她狠,我比她绝情。”

“二小姐,大小姐的死你可以怪罪于我,这些年我不敢回朱雀谷、不敢见您也正因为此。不用你动手,待我寻回朱雀令,我自当以死谢罪。但有一点二小姐你该明白,少主身系朱雀谷的血脉传承重担,你岂能让她婚配于一女子!祖训有言,不得与朝堂、江湖的任何势力有牵扯,朱雀谷又岂能与恶人谷联姻?”

“夏候青,二十年前的过错你今日还想再犯么?二十年前你没权力干涉朱雀王的废立,二十年后,你同样没权力过问朱雀世子该婚配与谁。我知道你不服,我今日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朱雀谷自小妖一代之后,朱雀李家,绝了,绝后了!纠其原由,还是在你!你即寻得少主,为何不将她带回朱雀谷?为何不送信回朱雀谷!你明知朱雀谷不能与朝堂的任何势力有丝毫关连,那又为何还放任小妖生长在天策府!你明知小妖是少主,却知情瞒报,任其沦落江湖、屡遭重创,到如今身子单薄已担不起这生育繁衍后代的重责。若究其责,你当属最魁祸首。今日,你若告知姐姐下落,我留你全尸;若不然,我诛你九族!”李绯绫这话说得极狠,半点置喙的余地都不留。

花烛泪听得头皮发炸,这个才是个狠人。

“二小姐!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事,与夏候家无关!夏候青自十岁成为夫人伴读开始,一生皆为朱雀李家奔波,二小姐若为一己之私诛了夏候九族,夏候青不服,世代追随朱雀李家的世族也会心寒。”

“夏候青,两代朱雀王毁了在你手里,我杀你,你屈么?你夏候青令朱雀少主沦落在外,致使我朱雀李家绝后,我诛你九族,你又冤么?”李绯绫的声音透出恨极的怒意。平时那般云淡风轻不沾尘烟的仙人儿,此刻也难抑恨怒。

“若二小姐肯为少主招一郡马,朱雀李家不会绝!”夏候青又道,“至于大小姐的死,夏候青愿以死谢罪。”

花烛泪听得夏候青如此说,心里也起愤意,这夏候青还是杀了的好!她转身对小妖说:“你没长在朱雀谷,那劳什子的什么血脉传承跟你没关系,你可别学二十年前你小姨那样脑子犯糊涂干傻事啊。”

小妖扭头看向花烛泪,淡淡地一笑,说:“我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有机会做母亲么?”

花烛泪闻言倏地一怔,猛然想起小妖早被重重创伤毁了身子,连受孕的机会都没有,又岂能——

顿时,花烛泪的心喉间堵成一团,眼睛和鼻子都泛酸,“对……对不起!”回想起往日种种对小妖造成的伤害,如今想来,那曾经烙在小妖身上的伤痕,现如今一道道刻在自己的心头上。痛,还得自己生生地受着,那些都是自己种下的苦果。

“没什么,就算能生孩子也不可能和男人成亲生子,然后还要再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为自己的婚姻大事作斗争。这样也好,不能做母亲,绝了所有人的念头,我爱和谁成亲,爱和谁在一起,谁也管不着。”

房间门开了,李绯绫冷着脸从屋子里走出来。她站在院子里,背对着夏候青,说:“夏候青,我只问你一句,你有什么权利让朱雀王客葬异乡不得归葬祖陵?”

“她干出那等伤风败德的事,气死自家生母,私下带朱雀令——”

“够了!闭嘴!”李绯绫冷冷地转过身,“那你就带着这个秘密和夏候家一起……死吧!”她说罢,缓缓地抬起手,说:“儿郎们都听到刚才的谈话了吧?”她的眼睛一闭,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杀!”

“杀”字一落,原本躺在地上的那黑衣人“鬼面”突然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小妖扑去并且全力攻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章·佛都有火杀人帮凶

“鬼面”的来势太过突然,小妖压根儿没有防备,被击个措手不及,待她反应过来时“鬼面”已经扑到面前,爪子直探她的面门想闪避已经为时迟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把凤血刀毫无预兆地落下替小妖挡下这致命一击,“鬼面”的爪子在触及凤血刀的那一刹那立即缩手。
花烛泪的腰肢一拧,当即穿入“鬼面”与小妖之间的缝隙中,凌厉的杀招劈头盖脸地朝“鬼面”攻去,硬生生地逼得“鬼面”连退数步,解了小妖之围。

另一方,十几名护卫在听得李绯绫的命令后也朝青姨攻了过去。

“鬼面”偷袭小妖未果,也不与花烛泪纠缠,立即返身朝青姨身边闪去,替青姨挡下攻上来的护卫,将青姨挡在后面,并且喊道:“主人,快走,我挡住他们。”

青姨上前,接连几招使出,击退与“鬼面”交手的护卫,一手抓住“鬼面”的肩膀将“鬼面”甩到身后,“走,这里没你的事!”

“谁也别想走!”李绯绫冷然地立在院子里,眼眸里尽是杀气,“凡动我李家后人者,杀无赦!”扭头对小妖柔声说:“你自己当心点。”扫一眼花烛泪,花烛泪的临变能力倒是相当的快。
花烛泪收刀,环抱双臂立在小妖的身侧,看戏!

李绯绫不肯放过“鬼面”,而“鬼面”也不愿意舍下主人自行离开。很快,夏候青与“鬼面”都被护卫围住。

数十名一流高手围攻两个绝顶高手,花烛泪看朱雀谷内战这码戏看得相当过瘾。只要不伤到小妖,谁死谁活她都不痛不痒。不过花烛泪却很介意“鬼面”刚才突袭小妖,想拿小妖当人质的事。

交战很激烈,连客栈的房子都被拆了,砖瓦横飞,窗棱、门板一一被击碎,连墙都倒了几面。
纵然这客栈被他们一行人包下,还有店家在。店家被这阵势吓得缩在角落里发抖,躲着不敢出来。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围攻青姨与鬼面的高手损伤过半,鬼面也受伤不轻。青姨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下,仍能应付自若,不时出手相助鬼面,解她性命之危。

“住手!”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妖突然出声。

众护卫听得小妖的喝声,又未见李绯绫有何指示,略一迟疑,停下手来,但仍牢牢地把夏候青与鬼面困在中间。

小妖说:“一个人的过错不应该牵累她的家人,同为朱雀谷人也不该自相残杀,都住手吧。”她上前去,对夏候青说道:“你觉得你的一切都是为了朱雀谷的将来,为了延续朱雀谷的血脉,对吗?”

“当然!”夏候青答得理直气壮。

“你觉得我母亲该死,对吗?”小妖又问。

夏候青语结,她略微一怔,说:“大小姐的死,我愿意承担责任。我说过,只要找回朱雀令,我会以死谢罪。”

小妖迅速接话:“然后你就可以一了百了,功过相抵了。那我母亲呢?她也死了,她还背负着你的指责和那些所谓的罪孽,死了也不被允许得到安生,死了……她死了,她的女儿、她的妹妹,她的至亲、她的后人连为她上柱香的权利都没有?她死了,连接受后人的一支香火祭拜都不被允许?她终究还是朱雀王,可是她连一介布衣平民都不如,就算是平头百姓死了,总还有子女为其守孝,总还有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场法事吧,总还有落叶归根的权利吧?而我母亲呢?”

“说到底,少主是想知道大小姐葬在哪吧?”

“我不该知道吗?”小妖大声问道。

“如果少主肯答应老奴放弃与花烛泪成亲,替朱雀谷诞下后代血脉,老奴马上告知少主。”

“你这是拿我母亲来要胁我是吗?你自称老奴,可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朱雀谷的太上老祖宗!要我诞下血脉?”小妖的笑容转为诡异,她一字一句地说:“那我现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可能!”

“那请恕老奴不敬,恕难奉告。”夏候青寸步不肯相让。

李绯绫听得不耐,这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还需要再跟她啰嗦什么废话!

“好!”小妖怒极反笑,她点头,大声喊道:“好!”抬起手,指向夏候青,“我今天不杀你,我让你走!但现在你给我听清楚,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朱雀从的人;杀我母亲的债,我会向你讨,我小妖不报杀母之仇,我誓不为人!你再给我听清楚,你不让我母亲归葬,你不让我母亲安息,你夏候一族的先代后辈,一个也别想太平!”

花烛泪闻言惊得目瞪口呆地看向小妖!虽说这老东西确实能让佛都起火,可她没到小妖火起来比李绯绫还厉害。李绯绫要诛人家九族,小妖这是……想挖人家祖坟啊!不过对这老扈婆,花烛泪一点也不觉得小妖和李绯绫过份。欺人太甚,自招的!她晃到小妖的身边,说道:“哎,对这种人,不必动怒,当心气坏身子。至于你母亲的下落,我倒是有办法找到。”说罢,她扭过头,笑眯眯地望向夏候青,又说:“老太婆,你吃饱了撑得慌是吧?人家谁娶谁嫁关你什么事?你只是小妖的外婆的陪嫁丫环,你不是小妖的外婆,你更不是朱雀谷当家管事的,谁做朱雀王轮不到你插手多嘴!同样,小妖要嫁谁也跟你没一个铜板的关系。”她的脸色倏地一沉,又道:“人敬你三分,你就开染房,给你脸你还不要脸!”

夏候青站在那里,气得全身颤抖,冲花烛泪吼,“你给我闭嘴!”

“闭嘴的是你!”花烛泪厉声喝斥回去,“杀了自家主子还敢这么恬不知耻地站在这里狂言乱语!你有脸到九泉之下找你家小姐吗?你敢跟你家小姐说你把她女儿杀了还藏尸十八年怕天下人知道吗?”

“胡说!”夏候青气得头顶冒烟,“你胡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朱雀谷,为了让朱雀谷能够更好地传承——”

“哼哼!”花烛泪接连两声冷笑,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夏候青,眼里竟是嘲笑和讥讽。

夏候青的声音嘎然而止,她看着花烛泪,那双眼睛像是把她看透了似的。要嚷嚷的话已经喊不出来。原本高涨的气焰渐渐地冷了下去,双肩下沉,逐渐无力,身形也显得委靡起来。

过了许久,夏候青才呐呐地说:“杀她,是气她不学好,是恨她气死了夫人。”她疲软无力地垂下头去,身子便要朝地上滑去,被鬼面扶住。“大小姐……她……在长安皇宫的冰窖里。”

李绯绫闻言顿时痛心地闭上眼睛,两颗泪水自眼角里滚出。冰窖里!她姐姐竟然被藏在冰窖里!那么冷的地方,那种地方……能是埋身之所吗?

小妖的眼睛也顿时通红,她死死地盯着夏候青,牙齿打战,嘴皮发麻,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花烛泪怕小妖伤了身体,刚想把小妖抱住宽慰几句,小妖却突然从她的面前冲了过去,瞬间到达夏候青的面前,暴喝一声,“啊!”扬起右手,五指成钩,直接插向夏候青的头顶,跟着又一掌打下去狠狠地拍在夏候青的头顶上,当即把夏候青的头骨拍碎,脑浆和鲜血自夏候青的眼耳口鼻里迅速涌出。“你去死!”小妖厉喝一声,双爪成钩,疯了似地□夏候青的身体里,□去,抽出来,再□去,再抽出来……

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小妖满手、满血都是血污。

夏候青边上的鬼面傻眼了,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大叫一声,扑向小妖。

花烛泪飞身上前,一刀直接捅进鬼面的胸膛,再一掌将鬼面拍飞出去。

花烛泪站在小妖的身侧,看着小妖发狂似的哭着叫着拼命凌虐夏候青的尸体,也不阻止。一直到小妖筋疲力尽地停下来,跪在地上低头哭泣时才蹲下身子将小妖揽在怀里。

“娘!”小妖俯在花烛泪的怀里恸声喊出一个自己从未叫过的却与自己生命息息相关的字,熟悉而生硬的字自她的嘴里喊出,其间含了多少委屈、辛酸和痛苦,只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花烛泪抱紧小妖,眼眶里也浮起泪花。那一声“娘”听在她的耳里,只让她看到小妖身为孤儿对至亲的呼喊也眷恋,还有那份飘零与无助。她也是孤儿,所以,很能理解孤儿对双亲、对亲情的渴望,以及身为孤儿的那份孤苦、凄落。“我也没娘。”花烛泪把脸埋在小妖的肩头上低声说道,“我也一无所有。”她低喃着说:“你还有师傅,还有你小姨,我只有自己,和你!”

花烛泪低沉的话语落在小妖的耳里,拉回小妖零散的思亲思绪。小妖从花烛泪的怀里坐起来,脸上还挂着泪和沾着血污。她一边吸着气,一边呆呆地看着花烛泪,花烛泪的话,让她突然觉得其实花烛泪和她一样可怜。同病相怜之感油然而起,两个人一起陪着难受,突然比一个人难受好多了,好像不是孤伶仃伶的了。看到花烛泪脸上的泪渍,抬起手去替花烛泪擦泪,结果满手血污就这么抹到了花烛泪的脸上。

花烛泪被抹了一脸的血,顿时没好气地道:“你杀人也不用把血往我脸上抹吧?”

“我——”小妖语结,有些手足无措,她只是想替花烛泪擦眼泪而已,没注意到手上有血!看到满手的血,小妖顿觉全身恶寒,再看到自己跪在血泊里,边上还有一个被戳得千疮百孔的尸体,全身的鸡皮疙瘩一股脑地冒出来,全身嗖嗖地冒着凉气。

花烛泪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训道:“下次记得别抹我脸上,抹衣服、袖子手上都成!”

“啊!”小妖没听明白花烛泪的话。

“啊什么?”花烛泪站起身,同时也把小妖拉起来,皱眉说,“脸上脏了不好看。”

“呃!”小妖不知道该应什么好。

花烛泪白一眼呆呆傻傻的小妖,摇头,叹道:“呆子!”也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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