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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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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霞摆好黎落送的雕塑品,一边招呼黎落坐,一边向她家的亲戚介绍黎落,“这是张勋的姪女。”
黎落让那瓷器吓得不轻,可现在这里有这么多人在,她也不好跟她表舅和表婶说,而且说出来他们也未必肯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在沙发上坐下,有点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欧霞把张茂叫过来,让他带黎落去玩,又叮嘱黎落几句让她随意别拘束之类的话,就又去招呼客人去了。
张茂抱着他的玩具枪跑到黎落的身边,说:“雨雨姐,到我房间去玩。”
黎落把张茂拉到边上,指着那明朝的花瓶问张茂:“你知道这是谁送的吗?”
“知道啊,亦纶姐姐送的。她说这是明朝的古董,朱元璋时期的,朱元璋是明朝的开国皇帝,离现在有六百年了。”张茂很是得意地卖弄他新学到的这点历史知识。
亦纶姐姐?黎落不知道也不认识张茂喊的亦纶姐姐,不过倒真想抽凳子抡她一抡!
“亦纶姐姐!”张茂喊一声,就跑开,跟着黎落就见到张茂把一个刚从楼上下来的女孩子拉到黎落的面前,“雨雨姐,这就是亦纶姐姐。”
黎落朝那女孩子看去,一眼看去便给人一种清秀、清爽的感觉。再看去,她的五官清秀,骨骼纤细匀称,身着一袭简单的连衣长裙,清新典雅中揉和了一种古典与时尚的美感。
“你好。”欧亦纶含笑客气地向黎落打招呼,手还被张茂牵着不放。
张茂得意地扬起头,说:“雨雨姐,亦纶姐姐漂亮吧?”
“漂亮!”黎落不否认她长得不错,气质也好。黎落看到她就觉得眼熟,然后马上认出这人就是她和汪小为在瓷器店里见到并且一直让汪小为惦记着想吃的“唐僧肉”。汪小为说她身上没有火气,黎落站在她身边,确实感觉蛮清凉的。视线再从她的身上扫过,见到她的脖子上挂着一块质地很好且具有灵气的玉,手腕上戴着一串泛着灵光的檀木佛珠。“我们见过。”黎落说,她转头看向这煞气十足的瓷器,说:“那天我和我同学逛瓷器店的时候,你也进了瓷器店。”
“是吗?”欧亦纶淡淡地笑开,见黎落盯着她送的瓷瓶,问:“你对瓷器也感兴趣?”
黎落见到欧亦纶站在瓷瓶边上,瓷瓶里的黑气就阵阵地往外滚并且往欧亦纶的身上靠,然后边上的那樽雕塑也泛出灵光,又把黑气压在瓶口处。“一点点吧。”黎落灵机一动,她问欧亦纶:“你知道这瓶子是做什么用的吗?”
瓶子的口径比一般的花瓶要大,身子要矮许多,看起来不像是花瓶,倒像是装东西的。
“那你知道它以前装过什么吗?”黎落又问。一眼见到那团黑气突然大涨,且往欧亦纶身上靠,惊得她一巴掌挥过去,一巴掌将冒头的黑气压回去,然后迅速收手,像拍灰尘似的把沾在手上的东西拼命拍打。瓶子里,隐隐传出凄厉的喊声。黎落吓得往后连退两步,心脏狂跳。这东西,大凶!
欧亦纶一怔,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黎落这番怪异的举动。
黎落深吸口气,压压心神,说:“在中国古代有一种酷刑叫凌迟,你知道吧?”
“嗯。”欧亦纶应声。疑惑地看着黎落。
黎落又说:“凌迟,民间称为千刀万剐。刽子手行刑将人千刀万剐之后,害怕惨死的冤魂缠身,就把被凌迟的人的头骨顶上的天灵盖儿留下来,装在坛子里供奉,请道士做足法事和道场再深埋。一般来说,一个瓶子里装的不是一两个人的天灵盖儿,而是数十上百个。”她说到这里,倏地一扭头,朝欧亦纶看去,说:“你送的这个瓶子就是装那些天灵盖的骨罐。”
欧亦纶让黎落的话惊了一下,但转念又定下心神,觉得黎落是在说恐怖故事吓她,不惊不乱地看着黎落。
黎落见她不信,顿时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低声说:“你个悲催自己招鬼引妖就算了,把这东西送我表舅家,存心害人吗?”
“你——”欧亦纶被黎落说她招鬼引妖呛得语结。
黎落扫她一眼,哼哼两声,“没少被鬼压床吧?活该你!”挤鼻子冲欧亦纶扮一个鬼脸,调头朝阳台走去。摸了脏东西,她要去晒晒太阳,杀毒!这瓶子的事,回头等人少的时候,她再找表舅说说。
第六章 114查询
黎落趴在阳台上,将双手摊在阳光下,便见附在掌上的黑气被阳光晒得渐渐散去,等手上的黑气散得差不多,她才回到客厅,大伙儿也准备动身前往酒楼。客人多,家里肯定是张罗不开的,不是亲朋好友也不好往家里请,于是在酒楼包场订席,在酒楼操办。
黎落刚进入客厅,就被欧霞的妈妈叫住:“雨雨,你和茂茂一起坐亦纶的车过去。她是茂茂大舅的孩子,也是茂茂的表姐,你和她别见生。”欧妈妈一边叫住黎落,一边又把欧亦纶叫来,嘱咐她照顾好雨雨妹妹和茂茂弟弟。
黎落听到“雨雨妹妹”四字,顿觉别扭。她外婆排行老大,她妈是老大,她在他们家那辈儿也是老大,后她大表舅的孩子张茂喊她“雨雨姐”小表舅的孩子张果喊她“大姐”,这头一次被人叫“雨雨妹妹”,相当不习惯。虽说她和那什么亦纶都是张茂的表姐,可不代表她和那叫“亦纶”的也是表姐妹呀!
欧亦纶上前掺着欧妈妈的胳膊,乖巧地应承,把张茂叫到跟前,再喊上黎落,颇有深味地喊一句:“雨雨妹妹,走吧。”
黎落的嘴角一抿,坏坏地想:占我便宜,回头让宿舍里的那只女鬼和汪小为一起去找你!
黎落牵着张茂进了电梯,就听到欧亦纶问她:“你不是叫黎落吗?怎么都喊你雨雨?”
“那是小名。”黎落答道,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看到一团白朦朦的人形影子要往电梯里挤,黎落想也没想抬脚就把它踹了出去,电梯门随即合上。然后黎落马上就后悔了,欧亦纶这个悲催敢送那东西给她表舅,就该让她被鬼缠!
张茂仰起头告诉欧亦纶:“爸爸说雨雨姐小时候的名字叫黎落雨,所以才叫她雨雨姐的。”
黎落低头吼张茂,“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眼角余光突然瞄见一团白色的影子出现在欧亦纶的边上,黎落顿时白眼一翻,她忘了鬼是没形体的,能穿墙,女鬼刚被她一脚踹出去这会儿又跟上来了!
电梯很快到底层,欧亦纶走在前面,黎落牵着张茂走在后面。她眼看着那鬼飘飘荡荡地跟来往欧亦纶的身上贴。女鬼刚贴上去,欧亦纶脖子上的玉和腕上的佛珠倏地一亮,那鬼就被弹飞出去,撞到梁柱上,歪七八扭的连个人形都拼不全。
哈哈。黎落暗觉好笑。这个鬼比欧亦纶更悲催。大白天的,受太阳光阳离子的作用,它们的力量本来就弱,还傻不隆冬地想跑出来作祟。看她宿舍的那只女鬼多聪明,凌晨五点就往衣柜里躲,不到天黑阴气重的时候不出来。
欧亦纶的车是一辆银色甲壳虫,矮矮小小的扁扁圆圆的看在黎落的眼里觉得那外形不像是甲壳虫反而像是乌龟。欧亦纶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黎落和张茂坐后座。她让张茂先坐进车里,等张茂坐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方向盘上蹲着一只三条腿的癞蛤蟆。那癞蛤蟆正张大嘴,鼓气,然后对着欧亦纶的嘴隔着一尺多远的距离卖力地大口吸气,欧亦纶全无所觉。
黎落坐进车里,关上车门,靠在车门上,从前座两张椅子间的缝隙朝前看去。那蛤蟆蹲在方向盘上,正在表演相当愚蠢的高难度动作——隔空从欧亦纶吸嘴里的精气!距离隔得远,吸到的精气极为有限,三脚癞蛤蟆开始试图跳起来往欧亦纶的嘴巴上凑,以求拉近距离。但它只要靠近欧亦纶三寸的距离内,就会被欧亦纶脖子上的玉发出的光打飞。连着被打飞七八次,三脚癞蛤蟆仍旧锲而不舍地继续往上蹦。在摔了十几次过后,它终于学聪明了,蹦的时候尽量保持将距离保持在三寸的范围上。可车会晃动,欧亦纶又不是不会动的死人,因此那三脚癞蛤蟆还是经常撞上去,被玉光打落摔出去,好几次都撞到了档风玻璃上,蛤蟆脸都撞扁了。后来,癞蛤蟆摔得没脾气了,又用回以前的笨方子,趴在方向盘上隔空吸气。没吸多久,黎落就见到癞蛤蟆翻着死鱼样的白眼,伸长舌头一副累得半死的喘气样,除一条腿贴在方向盘上外,另外两只腿拉得直直地,随着车子的晃动而摆摆。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黎落摇头,靠回椅背上,懒得再看那只偷食不行反倒快被它自己累死的蛤蟆。
欧亦纶在后视镜里频频观望身后的黎落,等见到黎落不再往她这里看了,她才出声问:“看够了?”
“看够了。”黎落答。
“那你有什么感想或是想说的没有?”欧亦纶问。
黎落想了下,答道:“从它们的悲剧里我看到了喜剧的效果。”
“它们?”欧亦纶疑惑。黎落莫名其妙地看了她半天,结果来了句更加莫名其妙的回答。
“咳!”黎落干咳一声,说了句:“没什么。”便不再作声。
欧亦纶低声嘀咕句:“怪人一个!”在她看来,这黎落就是有点神神叨叨的。她又问:“你从哪听说我被鬼压床了?”
张茂正在玩游戏机,听到欧亦纶的话疑惑地抬起头问:“亦纶姐姐,什么叫鬼压床?”
黎落答道:“鬼压床就是人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全身都动不了啦,就像被鬼压在身上一样。你亦纶姐姐长得一副衰样,她要是没脖子上的玉和手上的佛珠,我估计每天晚上那些鬼都能在她身上叠罗汉了。”
欧亦纶再次从后视镜里扫一眼黎落,问道:“我好像没得罪你吧?”怎么说话总带刺。
张茂又问:“那为什么会鬼压床呢?”
黎落摸着张茂的脑袋说:“人长得衰呗。”她又对欧亦纶说:“你最好是把那头骨坛子想办法拿出去丢了。”再一想,就欧亦纶这样儿,让她把那东西拿出去丢,只怕有命出门没命回家。“算了,还是我拿出去扔。”
欧亦纶问黎落:“人的头骨有多大?就那瓷瓶,数十上百个头骨只怕磨成粉都不一定装得了。”
“天灵盖儿,脑门子顶上,百会穴下方,揭一块方寸大的骨头就行。数十上百个是吓你的,被砍头的人多,被凌迟处死的却并不见得有多少。但那瓶子的煞气太重,也绝对不是一两个人的头骨装在里面就了事的。”黎落转为正经,神情严肃地说:“这事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摆我表舅家真会闹出人命。”
车子很快驶到酒楼外,欧亦纶把车停好,下车,刚下车准备锁车门,黎落就到她跟前。
“你等一下锁门我拿点东西。”黎落说话间把手伸进去,一把抓住方向盘上那只要死不活的三脚癞蛤蟆,那癞蛤蟆被黎落抓住就想挣扎,黎落抓住它的身子将它的头往车顶上重生一敲。“呱!”三脚癞蛤蟆一声哀嚎就被黎落敲晕过去。黎落把三脚癞蛤蟆塞进身后的双肩小背包里,再笑着冲欧亦纶抖抖肩膀,调头朝酒楼里走去。
欧亦纶被黎落的举动搅得一头雾水,甚至开始怀疑黎落有神经病。她锁好车,进入酒楼,把张茂带到张勋的身边,再和熟识的人打过招呼,一回头就看到黎落正鬼鬼祟祟地缩在角落的一根柱子下不知道在干嘛。她走过去,绕到柱子的另一边,侧头扫一眼,见到黎落正在打电话,本欲离开,但听到黎落提到她的名字,又停下来靠在柱子上想听黎落说些什么。
“汪小为同学,我非常支持你把欧亦纶那悲催鬼给吃了。你来吧,我们在鸿兴酒楼,你把欧亦纶吃了,我回头再附赠你一只三腿癞蛤蟆,我在欧亦纶车子里的方向盘上捡的。”
欧亦纶无语,这个黎落是疯子!
“不来?那只黑猫不在,真不在。我说你不是总惦记着要吃她吗?你不说她是唐僧肉吗?我跟你说,这个悲催有多过份!上次我们去瓷器店,那老板不是让我们看那明朝的破骨罐吧?欧亦纶那个悲催把那破罐儿买了送给我表舅,这会儿正摆客厅里呢。你说你一个妖怪都看不上眼的东西,她倒好,居然买回去送人。好歹我表婶还是她亲姑姑呢,有她这样送礼的吗?”
“小为,你来嘛,这一次俺允许你吃人、批准你害人。”
“哎呀,都跟你说了没猫妖没大妖怪,就一只不成气候的鬼和一只三腿癞蛤蟆,那鬼早被欧亦纶身上的玉和佛珠打飞了,三条腿的癞蛤蟆这会儿在我背包里。我问你,来不来?”
“不来,不来拉倒,你个胆小鬼,好歹你也是四百年的蜘蛛,居然让一只猫吓得不敢出门!以后出门别说我认识你,以后等你找不到吃的也别想吸我的血,遇到妖怪来我们学校跟你抢地盘,别想我替你出头!”黎落气呼呼地挂断电话,将电话塞回裤兜里,转身朝席位上走去。她走出没多远,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去,赫然发现是欧亦纶靠在身后的柱子上。
欧亦纶皮笑肉不笑地走到黎落的身边,说:“我是悲催鬼嗬!我送给你表婶的瓷瓶是装死人骨头的,要不得嗬!我招妖引怪嗬!你让那什么四百年的蜘蛛精来吃我,还在我车子的方向盘上抓了只三条腿的癞蛤蟆嗬!”
黎落的脸一黑,板下脸,不满地指责:“你偷听我电话!”
欧亦纶白她一眼,然后非常淡定地摸出电话,拨下114,“您好,麻烦您,我想查询本市神经病医院的电话号码。”
第七章 哈巴狗
“你当我神经病?”如果黎落是那只黑猫,她想她这会儿已经开始炸毛了。
欧亦纶记下电话号码,又客气地向客服人员说了声“谢谢”才挂断电话,然后冲黎落露出标准的笑容,和和气气地说:“没呀,不过我觉得你去精神科做一下检查比较好。喏,电话号码都替你查好了,需要我帮你拨打吗?”不等黎落说什么,她又自顾自地说:“我想你有这个需要。”说罢,就开始在手机上拨号。
“喂,等等。”黎落赶紧举手投降,“我开玩笑的,我说来玩的。”话音刚落,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她斜眼朝边上瞟去,就见到一个从头到脚都穿白衣的人哭丧着脸从边上飘过。“我的妈呀,有完没完!”黎落一个巴掌拍到额头上,再一头轻轻地撞到边上的柱子上。她没看到,她什么都没看到,她视而不见!
欧亦纶拨出三个数字就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她眨眨眼睛,睨着黎落。
黎落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对欧亦纶。她有点理解为什么汪小为不肯来了!欧亦纶点背呀,而且这点背的气场太强大,靠近她人也会跟着衰。
欧亦纶收了手机,一本正经地问黎落,“说吧,你玩什么花样?”
黎落屈,脱口叫道:“我玩个鬼的花样!”再一想,本来欧亦纶就觉得她在搞鬼,说“鬼花样”不适合,马上又改口成:“我没玩花样!”刚才从她身边飘过去的喜气鬼又飘回来,凑到黎落的面前,瞪着一双翻白的眼睛、一脸哭像地往黎落的脸上凑。黎落正烦着呢,再让这恶鬼往她的脸上这么近的靠,又觉恶心又来气,想也没想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当即掴得那喜气鬼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身。“滚!”扭头啐一口那恶鬼,又对欧亦纶说:“我没玩花样。”
喜气鬼是一种出现在喜宴上的凶鬼,通常这种都是在喜宴上惨遭横死的人怨气所积成,所以它们也会在喜宴上来害人以解心中的怨气。如果有谁撞到它,很难幸免。
这鬼本就凶残,被黎落这一掌掴当即凶性大发,脸色一变当场发难。七窍往外喷血,眼珠子都掉了一只,满身血污,衣衫破烂,断了条腿,另一条腿上的鞋子也没了。
死得真难看!那鬼扑过来,黎落嫌它脏,马上后退避开。
鬼就像扑食的恶狗一样朝黎落扑去,紧追不舍。
黎落两步就退到桌子边,退无可退,又怕被鬼抓到哪,情急之中,转身抓住身后桌子上的一个钢化杯对着那鬼的脑门子上就砸了下去。“咣当”一声玻璃碎响,钢化杯自黎落的手中碎裂,掉在地上。黎落再抓起脚边的凳子,对着鬼的脑门子上猛砸,把当初和汪小为打架的那股狠劲儿全使出来,直接把那鬼砸趴在地上。黎落再一脚踩在那鬼的断腿上,然后又抡起凳子往鬼的脑门子上拍去。
鬼趴在地上左闪右避都没有躲开,被黎落打得急了、怕了,“噌”地化作一道白光调头就往玻璃窗外冲去,黎落只觉得眼看一花,就没看到那鬼了。
“雨雨,你做什么?”
听到欧霞的声音,黎落才抬起头,结果发现自己身边围了一圈人!她暗叫声“糟了!一时情急竟忘记是在公共场合。”可刚才那情况,她不打鬼,鬼就打她了。但现在这么多人她怎么解释?难不成还让大家都说她是疯子不成?突然脑海灵光一闪,答道:“有蟑螂……”有蟑螂也至于夸张到她刚才那样摔杯子抡凳子吧!黎落当即又补充一句:“我……我被吓到了。”再一想,她该说有老鼠的!老鼠比蟑螂好像要可怕一些。但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态,说什么都迟了。她汗颜地低下头,眼角余光又瞧见欧亦纶,在心里哀叹一声,“完了,这回这个悲催绝对更加肯定她是疯子。”
张勋出来打圆场,说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见碎了玻璃杯,于是又念了两句“碎碎(岁岁)平安,碎碎平安,大吉大利!”然后客气地请大伙儿都入席,也回头让黎落找个席位坐下。
黎落埋着头,说句:“我去洗手间。”低着头灰不溜丢地朝洗手间走去。她准备洗完手找个不起眼的角落旮子吃完饭就闪人,免得一会儿欧亦纶真打电话叫精神病医院的人来抓她。
黎落刚进洗手间站到洗手池前洗手,欧亦纶就跟进来了。黎落斜眼瞄一眼欧亦纶,说:“我很正常。”
欧亦纶笑道:“神经病通常都会说自己很正常,这正如醉酒的人总说自己没醉一样。”
黎落翻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随便你怎么认为。”这一抬眼,就看到欧亦纶的身后又跟了几个乱七八糟的东西。黎落沮丧地垂下肩头,心想:要不是你这个悲催把那凶鬼招来,我至于像刚才那样出糗吗?
欧亦纶无比强大的气场把鬼召来,她再说“鬼”字,刚好让那鬼听到,就往她这里找来了。
“我刚才看到你举着玻璃杯砸到半空中就碎了,你挥凳子的时候,每一次落下去都有力道反弹的痕迹。”欧亦纶的语气十淡得就像是在叙述一些很稀松平常的事。
黎落很意外欧亦纶会注意到她打鬼时的动作反应,更没料到欧亦纶会找到她向她说出来。
“你并非是在向空气使力。”欧亦纶的结论说得小心翼翼。她淡淡一笑,说:“现在我不当你是疯子了,你能给我说说你刚才在做什么吗?”
“我说了你会信吗?”黎落怀疑。
“眼见为实,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正常气压下,一只玻璃杯砸在空气上是不会坏的,凳子砸在空气上也不会有力道反弹。”
“可我现在没心情告诉你了。”黎落洗了手上的泡沫,转身就朝洗手间外走。
结果就这说话的功夫,洗手间门口几乎快被塞满了。黎落就当遇到街边的路人似的直接绕开她们,然后这些举动看在欧亦纶的眼里就是不走正道不走直线,学蛇,走S道。
黎落从洗手间出去,一眼看到人群里有一只披着人皮样实则蜘蛛象的汪小为正在东张四望。她走到汪小为的身边,一拍汪小为的肩膀,说道:“喂,你不是说怕遇到黑猫不来吗?”
“黑猫去找黑蛇精的场子去了,没功夫过来。”汪小为一边答一边左顾右盼:“奇了,你不是说她在这里吗?怎么不仅没见到她,连鬼影子都没一个?”
“向后转,抬头看!”黎落突然喊出一声号子。
汪小为跟听军训号子似的一个九十度转身,再四十五度角仰头看向二楼,说:“楼上也没有啊!”
黎落伸出手臂把汪小为的视线角度调好,“你再看看。”
汪小为这次看见了,眼睛跟装了两个五百瓦的灯炮似的直闪光。她咽了下口水,扭着丰腴的屁股就朝欧亦纶直奔而去,并且亲切地打招呼,“嗨——”扑上前,准备来一个欧美式的亲吻礼。汪小为吸女人精气时的惯用手法:热情扑上前先吸一口精气,再说认错人了道个歉。反正都是女的,亲错了也没关系,不会被叫打色狼的。
黎落看到汪小为去势凶猛,想阻止已来不及,她只能第一时间闭上眼睛,不忍看汪小为的惨样。
啊!”一声惨叫毫无意外地嚎出,黎落睁开眼,瞧去,顿时松口气,还好没像女鬼和蛤蟆一样被弹飞N远。有几百年道行的果然还是不一样。
汪小为“啊”地惨叫过后改为“呜……”地悲鸣,她吐着舌头,像哈巴狗作揖似的举着两只爪子哭丧着脸回头,眼泪汪汪:“小落,疼……疼啊……”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黎落耷拉着脑袋很无语地对汪小为说:“你都来踩了四五次盘了,虽说总遇到黑猫在她附近徘徊,可也不至于没看到人家身上有东西护着吧?就算以前踩盘的时候没看到,这次靠这么近,都扑上去了你还看不到啊?”
欧亦纶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一个很性感的陌生女孩向她打招呼,跟着原本站在十几米远的女孩子突然到了跟前抱着她就亲了下又像触电似的飞快退开。她飞速地擦了下被那女孩子亲了口的嘴巴,再看黎落正和那女孩子挤眉弄眼,顿时明白这两人一起的。她走到黎落的身边问:“你朋友?”
“是呀,我朋友,汪小为。”黎落答,然后挤眼。
“汪小为。”欧亦纶想起刚才黎落电话里喊的名字:“小为?活了四百年的蜘蛛?”她想起黎落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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