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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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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带路,这就带路”
    说罢,慧光千恩万谢赵泽的大恩,然后赶紧下地穿鞋,头前带路,朝后山的水洞而去。
42。日本僧空延
    夜,很深的夜。
    苦竹寺后山,水洞。
    油灯下出现了一个清瘦的僧人,虽然年近四旬却还硬朗。
    “大人何事找在下啊!”空延操着流利的汉语问道。
    赵泽笑了笑,坐在了石桌对面,捻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
    “为何来大宋?”赵泽问。
    “回大人,小僧来大宋寻佛国舍利为我国祈雨,这个不犯王法吧?”空延回答。
    “你的想法是不犯法,可是你的行为却犯了法?”赵泽盯着他的眼睛说。
    “哦,小僧可没做什么坏事,不会犯法”
    “你可见了一个叫王伦的人呐?”赵泽接着问他。
    “是”空延说。
    “那就对了,王伦是何许人你知道吗?”赵泽逼视着空延。
    空延面带难色地落下了一枚白子,好一会才回答:“才知道”
    “为什么说才,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赵泽说。
    “不是,的确是才知道”
    “什么时候,哪天,哪日,哪时?”赵泽问。
    “回大人,就是三天前,如果小僧记得不错应该是六月二十日”空延回答。
    “好吧,本官再来问你,你是日本哪的人?”
    “回大人,小僧出生在井上家,现居高山寺,任知事一职”
    “哪的高山寺,可有度牒啊?”
    “尼子家高山寺,度牒在此!”
    说罢,空延起身从包裹里取出了官方出具的度牒文书,赵泽一看上边竟然盖着杭州知府的官印,从那印章的成色来看,假不了。
    “你来我国的目的究竟何在?”赵泽问。
    “大人,小僧都说过了,今年我国久旱不雨,不少地方爆发了饥荒,再不下雨的话,天下恐怕就要乱了,所以小僧冒死渡海到此为的就是借得扬州天宁寺的佛国舍利,回国求雨”空延一字不差地回答道。
    “那王伦跟你说了什么?”
    “大人,王伦说小僧要是可以带他们一同回国就把扬州天宁寺的佛国舍利让给我,可是小僧不同意,因为王伦是宋国的敌人,我不会干蠢事得罪宋国,以致我国遭受战火,生灵涂炭!”
    “想法倒是不错”赵泽将黑子落了下去,将对方的棋子拦腰斩断。
    “事实如此,小僧不敢妄语,所以小僧在等,等扬州城破亲自去天宁寺借佛国舍利”空延胸有成竹地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天宁寺的和尚不借你那舍利,你该怎么办?”赵泽问。
    “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他们改变主意”
    “要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呢?”
    “那小僧愿意效法佛陀在中土坐化,小僧没有完成主持师傅的遗愿,死而无憾”
    赵泽眨了眨眼,思量了片刻后,说道:“好,我信你了!”
    “当真?”空延忽然睁大了眼睛问。
    “是的,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大人请讲,只要是小僧力所能及的,无所不从”
    “好,你不是说明日王伦会来吗?你拖住他,我的人会对付他的弟兄,王伦一旦被擒,扬州城就不攻自破,你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即便是天宁寺的和尚不答应,本官也会从中斡旋,不过这要看你的表现了,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
    “如果能替天行道帮助大宋消灭反贼那是小僧的荣幸,小僧不求别的,只求大宋的史书上可以给小僧留个名,只说破扬州有日本僧空延出力便可,不敢贪功!”
    赵泽忽然大笑了起来,“放心,我国的史官绝对公证,空延师傅出了多大的力,史书中便会如何记载,说不定哪天还会有人去采访你呢?”
    “采访?何意啊?”空延不解地问。
    “啊,就是我国朝廷派人问你,情况是不是属实”
    空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借大人吉言,小僧定会不负所托的,这一点还请大人放心”
    “好,那咱们下完这局棋就开始准备吧”
    “如大人所愿!”
43。苦竹寺设伏 I
    长忆西山,灵隐寺前三竺后。冷泉亭上旧曾游。三伏似清秋。白猿时见攀高树。长啸一声何处去。别来几向画阑看。终是欠峰峦。
    ——王伦苦竹寺途中语
    六月二十三日,午后,晴。
    西山云遮雾绕,苍翠欲滴。
    王伦一行人五十人,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出了扬州西城,徒步前往苦竹寺。因为是秘密上路,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几乎全部是他的亲信,今日保护王伦前往苦竹寺的依旧是武艺高强的燕淮。
    西山路上的风景虽好,王伦并没有心思去看,可以说一路无话,急行十三里后苦竹寺近在眼前。
    站在山脚下,王伦听见了寺庙内缥缈的钟声,忽然觉得很亲切,很熟悉,也许自己的前世真的跟佛祖有缘,不然的话,为何会有这异样的感觉,一下子没了烦恼,没了忧愁,没了世间的牵挂,只剩下心里那股莫名的激动之情。
    “走,上山!”
    王伦手一扬,众人沿着石径小路飞快地跑了起来,一炷香后,来到了山门前。
    王伦驻足而立,深深地吐了口气,觉得怀里那颗珠子很热,这让他很安心,因为这表明那珠子还在,并没丢失。
    “大哥,今天寺里好静啊,怎么没看见下山的和尚?”燕淮捻着一条笔管枪来到王伦的身旁开口问道。
    “鸟鸣山更幽,蝉噪林逾静,寺里都这样,咱们都是凡夫俗子喜欢热闹惯了,冷不丁来到庙里便会觉得很冷清,不必多疑”王伦捻着美髯回答。
    “也许,也许是我多心了吧”燕淮点着头说。
    众人在山门前小憩了片刻,过了能有两柱香的时间才重新上路,拾级而上,健步如飞,一共爬了一百零八级才来到山顶,苦竹寺偌大的琉璃宝顶即刻出现在王伦的眼中,阳光下,闪着万道金光,真的好像佛经中写的西天雷音寺。
    庙门大开,小沙弥正在那慢慢地扫着落叶,一片、两片、三片五六片……
    见此情景,王伦笑道:“果然是个好兆头,瞧啊,连这扫地的小和尚都懂得执帚相迎,今日的事已成了一半”
    “嗯!”燕淮再次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随着王伦径直朝庙门走去。
    路过小和尚身边时,燕淮瞟了他一眼,觉得有点面生,怎么不是上回那个小沙弥,本想打断王伦的高谈阔论插句嘴,又担心被训斥,步入庙门那会便打消了这个主意,寻思着几个月前,一路南下,东躲西藏的,怕是做下了疑心的病根,咳,不去想了越想头越痛。
    寺庙内跟外边简直是两个世界,咋一进来,王伦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今日苦竹寺内会开坛说法,大雄宝殿上众僧云集,一路上碰到好多光头,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天台山的云游僧人如何如何厉害,把方丈主持问得哑口无言,现在轮到方丈反唇相讥了,也许还有机会扳回一局。
    王伦边走边望,惬意的心情难以言语,跟燕淮开玩笑地说:“老燕呐,这次成事后咱们马上立国,耍上一耍,然后溜之大吉,大哥我封你护国龙虎大将军,如何啊?”
    燕淮笑道:“如此多谢陛下一番美意了,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王伦仰天大笑,“好说好说!”
    一炷香后,
    穿廊过亭,众人来到后山的知客堂前,王伦站定了脚步,转身对众人说道:“都听好了,今日的事若是成了,到时候都有官做,子孙都封侯,好了我进去了,大家守好门口不要让闲杂人等来打扰”
    燕淮一步上前道:“大哥,要不我陪你进去吧,那日本僧到底长得啥模样啊,咱也想见识见识,否则日后见了面都不认得”
    王伦摇头道:“你啊,日本僧也是人啊,你长啥模样他就啥模样,难道头上海能长出花来,那是妖怪了,放心等上路那天有的是时间见,今天啊,你带人守好外边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就是了!”
    燕淮立马抱拳道:“遵命大哥,你去吧!”
    “好了,进去了”
    王伦步入知客堂后,门关了,随后只听到里边的人问了句:“何事啊!”
    便没了声音,燕淮还在纳闷,心说平常大哥不是还会说上一句:“昔日友人拜访空延师傅,请大师行个方便!”
    难道……
    燕淮了摇了摇头,心说自己是老糊涂了,比那三国的曹操疑心还大,算了算了不去想了。
    知客堂内,密室中。
    王伦被五花大绑按在石凳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在面前闪动着,灯芯处,是一点鬼魅般的蓝色小火苗。
    风来时,黑暗中有人开始说话。
    “王伦,你也有今天呐”
    “谁?谁在说话?”王伦故意大声地嚷了起来。
    “你不用耍花招,外边的人根本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跟你一样”黑暗中的人笑着说道。
    “你胡说?尔等贼人若是有胆量对付外边我的弟兄还需要耍这样的把戏擒我吗?我看你是虚张声势”王伦不服地还嘴道。
    “住口,休要胡言乱语,我告诉你王伦,本官就是官家派来来拿你的”
    “谁,谁是王伦,你、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个香客”王伦抵赖道。
    忽然,黑暗中的人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高傲,一丝冷酷,一丝的残忍。
    “你真的不怕死吗?凌迟处死也不怕吗?”黑暗中的人问他。
    “你,你到底是何人?”王伦睁大眼睛望向说话的地方,想知道究竟是谁擒住了他。
    “我是何人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王伦要知道是谁擒住了我”
    “看,不打自招了吧,你的确是王伦”黑暗中的人说。
    “不,我是叫王伦但不是扬州城内的王伦”王伦大叫着回答。
    “小点声,行不,这地方很小,震的我耳根子疼,若是惹火了本官立刻叫你脑袋搬家”黑暗中的人威胁道。
    “好,不过我的确不是扬州城内的王伦,不管你是哪位大人,若是信在下的话,就去扬州城下一问,绝对没错”
    “有没有错会怎样?反正本官抓到了王伦,抓一个杀一个,抓一千杀一千,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你看怎样?”
    王伦的背上渗出冷汗,半响后,回答:“大人,你这是草菅人命啊,官家知道了饶不了你”
    “你也知道官家”黑暗中的人说。
    “当然,在下也是善良的百姓,为何不知道官家,在下又没做错什么”王伦继续辩解着。
    “你是没做错什么,但是你不该造反”黑暗中的人说。
    “我,我没造反呐大人,你抓错人了,是那个扬州城内的人造了反,我冤枉啊”王伦喊了起来。
    “我叫你小点声,听见没,长嘴”黑暗中的人下了道命令。
    立刻有黑衣人出现在王伦面前,一顿嘴巴扇了下来,打得他眼冒金星,头晕脑胀,脸*都木了,嘴角殷出血来。
    王伦忽然笑了,笑得很神秘,也很无奈,说道:“好了,我承认我是王伦”
    “早知如何,何必当初,不打你你还真以为本官是冒牌货?我现在是做笔录,到时候呈给官家看,然后再砍了你”黑暗中的人冷冷地说道。
    “好,最好现在砍了我,不然到时候我也会咬舌自尽”王伦毅然地说道。
    黑暗中的人站了起来,敲着木鱼说道:“你最好现在就咬舌自尽,免得本官脏了手,你死吧,快点死,我看着呢,然后就可以回京复命了”
    王伦撇了撇嘴,深吸了口气,问道:“大人,我真怀疑你的身份,你莫不是有意捉弄在下吗?”
    黑暗中的木鱼又敲了三下,接着一根木棒丢了出来,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王伦,你不要逞强,本官想怎么审案是我的事,我想捉弄你就捉弄你,想杀你就杀你,说不定还要把你阉割了先送去宫中做太监,然后再吊死你,你说怎么地吧?”
    “你真狠?”王伦冷静地说。
    “知道就好,怕了就承认,还能少受点苦,好吧,现在本官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不要胡搅蛮缠,不要故意扯开话题,不要说没用的废话,否则本官就让人揍你,知道吗?”黑暗中的人冷冷地说道。
    “知道了,大人,你问吧”王伦说。
44。苦竹寺设伏 II
    后山知客堂外,剑拔弩张,燕淮一干人等被赵泽的大军团团围了起来,已经退到了台阶上,无路可逃。
    杨文广从腰间抽出了宝剑,一指燕淮。
    “呔,你过来,杨某陪你大战一百回合”
    燕淮摇头道:“你不用假惺惺的装好人,想杀就杀吧,燕某死而无憾”
    杨文广道:“燕淮,我看你是条汉子,想跟你过两招,也是看得起你,难道你真的想就这样被弩箭射死吗?”
    燕淮要紧牙关,怒目而视,良久,冷笑道:“好,好啊,为剑而生,为剑而死,燕某只知道这辈子肯定会死在疆场之上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放马过来”
    杨文广示意左右闪开,一旁观战,他单人仗剑大步来到台阶前的空地,与燕淮各执刀剑相视而立,风从两个武者的身上吹过,从容的表情如出一辙,扬起的只有胸中的万丈豪情,其实他们的心如止水一般平静。
    沸腾的只不过是欲念,杀敌的欲念。
    忽然,杨文广大喝一声,“看剑!”
    掌中的宝剑瞬间刺出,直取燕淮的咽喉。燕淮瞅准时机,举刀一迎,宝剑硬生生刺在刀面上,溅出了数点火星,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袭来,好像重拳一般击在身上,逼得燕淮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脚跟。
    “好厉害的对手”燕淮心中暗叫了一声,接着他出招了。
    “看刀”
    厚背砍刀轻轻一抖,摆脱了宝剑的束缚,以迅雷之势斜劈杨文广的左肩,杨文广闪身躲过,跃起还击,一道剑光自空中落下,燕淮挺刀迎上,眨眼间,二人的兵刃撞击在一起,瞬间出了二十一招。
    杨文广招招致命,燕淮式式逼人,真个是猛虎遇蛟龙,力士遇豪杰,打得难解难分。
    杨文广身形极快,越战越勇,剑锋起落处,会拳脚相加,燕淮也不是吃素的主,多年来军中的磨练让他的刀法炉火纯青,军中的搏杀讲究的就是一击必杀,招式并不是固定的,拳脚他也会,只不过没有杨文广那么精,但是燕淮懂得相扑之术,杨文广的拳脚也没把他怎样只是。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也许是心累,也许是身体上的。
    打斗时,杨文广说道:“燕淮,你老了,真不该趟这个浑水”
    燕淮沉默了片刻,接着皱起眉头,骂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爷爷前年边关大战辽狗血染征袍,今年他作威作福,发空饷,不杀他天理难容,你们助纣为虐也不是好人”
    杨文广加紧了攻势,用剑抵住了对方的刀锋,将燕淮逼到了一棵菩提树下,怒骂道:“别狗眼看人低,天下之人不都坏人,否则你等从沂州造反劫掠百姓该怎么说,有能耐去杀契丹狗,窝里斗算什么好汉?”
    “去你的”
    燕淮手背上青筋暴起,腰背一发力,将杨文广震退了好几步。
    紧接着,疾步奔出,双手握刀横扫而来,这招断刀之术,是杀招硬接不得,可是杨文广不想再跟他缠斗下去。
    “来得好,看爷爷的手段”
    杨文广举平了宝剑,蹲低后急速奔出,眨眼间,二人再次撞在一起,刀剑相加,刺耳的声音响起。
    剑断了,刀飞了……
    杨文广一拳狠狠地击在燕淮的胸口,燕淮同时出拳击在杨文广的身上,二人同时挨了对方一拳,向相反的方向摔去。
    “杨大人”有军兵着急地叫了起来,因为他们看见杨文广吐了口血。
    可是燕淮又何尝不是呢。
    燕淮痛苦地单膝跪在地上苦苦地支撑着,捂住胸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杨文广也是一样,不过,他很年轻,还能站起来,还能走过去。
    “你输了,燕淮,如果你想死可以现在了断,如果想活着,就乖乖地束手就擒,我看你是条汉子,可以帮你一把”杨文广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
    “你选吧!”
    说罢,杨文广转身离开了那里。
    燕淮盯着地上的匕首看着,看着,仿佛生命正在消失,慢慢地消失,也许痛苦会很短暂。
    可是真的会很短暂吗?
    他不敢想象,因为军中的好多战友在临死前都说很痛,很痛,没人说一点不痛,难道是辽狗的刀剑有毒吗?还是自己人的刀子很干净?
    燕淮摸起了地上的匕首,朝着颈上割去,那刀锋很快,才触到肌肤便已感到了凉意。
    那是死亡的感觉,那是杀气。
    在杨文广转身回到本阵前,周围的弩弓手一直都很紧张,因为他们生怕那个反贼背后出手,那样的话,他们便会乱箭齐射,将这些人统统杀死在这里,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就是军中的规矩。
45。急转直下
    黄花深巷,红叶低窗,扬州城中一所宅院内。
    少年徐瑾口中咬着一支红花,手舞长剑作诗道:
    落日旌旗,清霜剑戟。回首时,扬州烽烟四起,江湖浩荡,烟云离属,身陷囹圄
    徙倚家门凝望,回眸光阴轻驶。
    高楼下,蒲萄深碧,苇花萧瑟,舞剑赋诗,追黄鹂,风生玉指,横云雁影,曲终自有深情。
    吾意已决:快磨三尺剑,欲斩乱贼头
    舞罢,举起玉盏一饮而尽,风流潇洒之极,立刻惹来一旁观看的艳丽妇人拍手喝彩。
    “不愧是我徐家的孩儿,文武双全,娘没看错你!孩儿他爹你说呢”
    此时,一旁的凉亭内的端坐着两人正在默不作声地对弈。
    略显清瘦者颧骨较高;姓丘,名浚,字小森。乃是扬州城的司里参军,一身青布衣衫,眼神空洞无光。
    富态者姓徐,名达,字一得,扬州漕运官员,穿着云纹式样的圆领长袍,也是徐瑾的父亲,唐采儿的夫君,他跟丘浚是忘年之交,也是丘浚父亲在世时的下属。
    听到唐采儿的称赞后,徐达抬起了头望着徐瑾的背影,叮嘱道:“说说气话就好,说说气话就好,千万不要当真啊,咱们徐家可不能惹来杀身之祸,孩子啊,你可要记住啊”
    “那又如何?”丘浚接了句话。
    “我在嘱咐瑾儿怕他坏事,现在是兵荒马乱之时,一个不小心就会没了性命,小心为好,小心为好”徐达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
    丘浚忽地抬起头,没了对弈的兴致,丢下手中的棋子后,告诉徐达:“男儿生当精忠报国,小侄儿说的没错,吾正有此意”
    说罢起身就要离去。
    “等等!”徐达耳听八方,心思转得飞快,马上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赶紧站起来拦住了丘浚。
    “等甚啊?我这就去找王伦那厮理论?”丘浚说。
    “哎呀,我说老朋友啊,你想找死啊,王伦没杀你算你走运,宋庠在的时候,或者王珪在的时候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想说什么说什么,想骂谁骂谁,没人管,顶多御史那里会弹劾你几本,官家斥责你几句,将你贬官,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你还敢什么都看不惯”徐达歪着脑袋对他说。
    “我就是这样的人,走到哪都觉得不舒服,看哪都觉得不顺眼,想说就说,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别拦我,我这就去”
    丘浚不知哪来的一股倔劲,抓起长剑就要冲出去找王伦拼命,唐采儿赶紧来到亭中,和夫君徐达一起劝丘浚留下,不要出去惹事,说了不知多少话,浪费了不知多少口水才总算把他留住了。
    唐采儿拍着噗通噗通乱跳的心口说道:“丘大人啊,这可由不得性子,你若是真的出了事,我家老爷就无颜见你家的令尊了,姐姐我也心痛啊”
    冷静了半响后,
    丘浚叹了口气,起身朝徐达和唐采儿拜了拜,说道:“请二位见谅,方才小森一时头脑发热,未考虑周全,害的哥哥嫂嫂受惊了,请受小森一拜!”
    徐达赶紧上前将丘浚搀扶了起来,安慰道:“小森不必如此,咱们都是自家人,有话好说,快快请起”
    唐采儿也在一旁帮腔说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从今往后大家还是像往常那样过日子就好了,千万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丘浚点头同意,起身后,忽然觉得很困,因为昨晚做了恶梦,一宿都没合眼,经过方才一顿折腾头有点晕,闲聊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去回房歇息了。
    害人精丘浚走后,
    徐达和唐采儿终于松了口气,对坐在凉亭下喝起了茶,望着枝头上的黄鹂说着绵绵情话,冷不丁瞅了一眼院中的仆人,忽然一起惊叫起来:“瑾儿呢?瑾儿去哪了?”
    落日衔山,行云载雨俄鸣。一顷新荷,坐间疑是秋声。
    扬州东城外。
    上官梅一身戎装,连战十场,打得钱景升的部下各个带伤人人骂娘,连那武艺高强的燕安也挨了一枪戳在**上,幸好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丢盔弃甲,狼狈逃回了城中。
    钱景升站在城头看得真切,心中不是个滋味,恨的钢牙紧咬,决眦欲裂,几次想暗中放箭射那骁勇的宋将,可是每次箭一上弦,却又不忍了,不知为何。
    正在这时,重伤才醒的燕顺来到了东城头,他已经知道了今日城下发生的事,走到近前后,在钱景升的耳边大叫道:“值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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