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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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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村的谷地里,他们侦察兵分队的一些战士在依托着两边悬崖下的岩石抵抗,
大家边抵抗边撤退,轮流掩护。在一轮撤退中他超越了好几个人,跑着跑着,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停地问身边过去的人:“看到我弟弟没有?你们有谁看到我弟弟没有?”一连好几个人都说没看到,问到最后一个人都说没有,黎国柱立刻就哭了:“我弟弟完了,一定牺牲了!弟弟!弟弟!”
回头打了两枪后他又往前跑。还没跑出两步,天空中传来了尖厉的啸叫声,他一抬头,看到的是不远的天空中有好几发炮弹带着红色的尾焰。炮弹是从前面飞过来的,飞得很低啊,不好,落下来了,几乎从他的头上过去,在炮弹落地之前,他大叫着拼命地往前跑了十几米,而后卧倒在一块大石头旁边,一个翻滚,便跟几个战友挤在一起,等着爆炸。
没有校正弹着点,头几发炮弹即已准确地落在谷地里,在追击过来的敌群中开了花。无数的炮弹随之呼啸而来,落在他们前面二十米处,往后打出了一条百十米的死亡线。敌人无数的残肢、枪件在闪光中升腾而起,血雾模糊。“他妈的,狗日的炮兵们真是打得太准了,赶快走!”黎国柱爬起来往后看,哭叫着骂道。爆炸的闪亮中,照耀着他们这几个兵,极力弯着腰,顺着右边悬崖,快速往前奔跑,稍一转弯即消失不见。向前进等几个人兴奋地看着前面炮兵大爷们打出来的死亡线,他们同样都看到了爆炸的闪光中升腾起来的敌人的枪件和残肢,血雾模糊。向前进实在很佩服这些炮兵,看着他们在一瞬间缔造的辉煌战果,心中激动不已。所有留在敌区的解放军们都兴奋不已,包括另外的一些未能撤离出去的伤兵,还包括黎国石。
是的,包括黎国石。黎国石还没有牺牲,他只是右手臂受伤了,刚才在同一个敌人的搏斗过程中,有一个家伙从后面用刺刀向他捅来,他闪避不及,右手臂被敌人刺中。当时他消灭了那个重机枪阵地,四顾无人,迅速跑上去,将重机枪拆卸,能扔的都扔了。正当他要转身离开时,突然旁边爬来一个家伙,向他开了一枪,却没有子弹射出,这家伙腿上受伤,竟在关键时刻猛然站立起来,用枪托从后袭击他。他刚转身,脑袋上被重重地击中,如果没有头盔,一定脑浆迸流。他眼冒金星,后退两步,摇晃了一下,见敌人又扑过来了,才赶紧开枪,将之击毙。
枪声惊醒了阵地上一个昏死过去的敌人,醒来一看,一时间找不到武器,就爬起来,拼力向他扑去,黎国石听到动静,赶紧一侧身,却被他死死抱住了,两人扭打起来。扭打过程中,黎国石感到右手臂被人来了一下,晓得后面有敌人,于是用尽全力一甩,跟死死抱住他的敌人换了个位,那敌人惨叫了一声,被一把刺刀捅入后背部,在刺刀抽出去的瞬间,抱住黎国石的手松开了,人无力地往旁边倒了下去。
黎国石枪带还挂在肩上,趁着那敌人往后退的瞬间,赶紧操起枪,一阵狂扫。
战友们都撤走了,他觉得这样一个人在这地方不安全,于是悄悄爬上了刚才来时的悬崖上,躲进山边树林子里。
百余米的死亡阻击线还在闪烁着火光,眼见炮袭如此准确,向前进突然醒悟道:“我们赶快走,炮兵很可能会连这个村子也一起炸掉。这里的炮击参数一定是早都定好了的,我们小心零星炮击。快走!”
大家赶紧行动。虽然现在战斗力增强了,但是大家身在异域绝地,只要不放弃,回去是有可能的。
向前进搀扶着武安邦,刚迈出了两步,突然被一具尸体绊倒,两人同时摔倒,呻吟了一声。小刘说:“你们踢到我们班长了,他是我们排的神枪手,也是全连,全团的神枪手,刚才他受重伤,死了一阵了。”刚才向前进听他们说,由于战斗发起很突然,打得很艰难,他们的阵地指挥员几乎全都阵亡。
激战过后,呛人的火药味还没有散尽。到处都是敌我双方的尸体,夜里根本来不及清点,也不能够清点。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赶快撤离这个鬼地方。
秘密的破袭作战变成了惨烈短促的遭遇阻击战,突击队的人幸存四分之一,损失异常惨重。出了进村谷底一段路后,大家在撤退过程中迷失了方向,走散了一些,一直到天亮以后,一部分撤离的人才陆续回到了国境线内我方一侧。
前来搜索的解放军继续搜寻撤退中的失踪者。滞留在村庄和那个侦察连之前藏身山谷的十几个重伤员因为距离太远的关系,他们大白天不敢太深入,现在只能看他们各自的命运。
由于在撤退过程中没有清点及尽可能地带走伤员,并且在撤退过程中组织无序,只一味地夺路狂奔,突击排的那个张排长受到了上级严厉的指责,可能会挨上纪律处分。当时要不是那个侦察连长还留在山头,用电台呼叫炮火支援,很可能葛啸鸣指挥的所有撤离的侦察兵分队人员都会落个失踪的名分,烈士都轮不上。
撤回到我方阵地上的侦察兵尤其是葛啸鸣跟黎国柱大骂突击队的人不是个东西,撤退中不讲义气,只知道自己逃跑,不顾别人死活。突击队的人黑着脸,不吭声。黎国柱不知道自己亲兄弟下落,悲痛不已,咒骂声尤其响亮,激动的情绪完全发泄在他们身上。这个时候谁要跟他顶嘴他就会跟谁急,搞不好会拼命。理智这个东西,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控制,只不过是失去理智的表现程度的深浅不同罢了。他脸上表情有点呆呆地坐在坑道里,靠着壁,因为再也找不到发泄情绪的地方,故而只是一声声咒骂着那几个突击队员,仿佛他弟弟没有回来,生死未卜完全是他前面的几个突击队员的责任。突击队员们也知道丢脸丢大了,搞不好是责任问题,都等着转移,等上头的人定论。逃跑是谁也不想的,但当时的情况,撤离中能跑多快是多快,谁还管得了那么多?但回来就不一样了,议论起来,抬不起头。
熊国庆在黎国柱身边坐下来,过了一阵,等他心情好些了,才道:“老黎,能不能跟你说句话?我们给师长提出要求,重新潜回去,把你弟弟救出来,找寻其他人下落,你看怎么样?我感觉到他们应该都没有事,可能藏起来了。我清点过了,回来的七人中,只有葛班长受伤重一些,其他的人有三个受轻伤,都没事,还可以继续战斗。那个王宗宝在撤出谷地后才失踪的,也许我们跟着来路回去会碰上他?”
黎国柱没吭声,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大家好不容易才从虎穴中脱离出来,可是还没喘口气,又要帮着他寻找弟弟重返异域绝地,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然而大家都拢来了,等着他发话。
黎国柱看看大家,每个人的神色都是认真的,脸上表情都很严肃;肮脏的着装破破烂烂,每一个人的衣裤都没完整的。他又看着熊国庆,仿佛此际只有熊国庆才是他心灵上的支柱。熊国庆点点头,拍拍他的肩头,转身看着葛啸鸣,说道:“葛班长,给老家伙打电话吧,趁着敌人也还没喘过气来,大家杀回去,看看能否找到剩余的人。”见葛啸鸣不表态,熊国庆一拉枪栓,子弹上膛,吼道:“弟兄们,任务还没有完,上级首长并没有宣布任务结束,大家杀回去,我们班里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不相信他们没回来的全都光荣了。原意跟我走的,检查弹药,不够的,从他们的阵地上拿!大家准备出发!”
“好!对!杀回去,大家准备!”好几个人附和着熊国庆。
黎国柱见群情鼎沸,那几个突击队员也要争气,已站起身来,行动得比他们都还快!他抹了把眼泪,仿佛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坚定地说道:“对!任务还没有完。
大家丢下其他人逃回来了,与其坐在这里埋怨等待,还不如行动起来,去看看再说。
如果他们真的光荣了,大家就把尸体扛回来。葛班长,你不用去了,我们六个人还有突击队的出发。”
呼啦一下子,大家就要行动,出坑道。
“你们要去哪里?不许动!”他们去解救出来的那个侦察连连长这时候出现了,拦住了大家。“你们这样是目无纪律,擅自行动,你们的首长没有教给你们军人要听从命令行事吗?一个个那么冲动,哪里像个军人的样子。现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报告已经上去了,上头会组织救援队的。”
熊国庆说:“他们才不会冒这种险,之所以救你们是因为你们手中有重要的情报来源。别挡着我们,让我们走。”
那个连长说:“你说得也对,这样吧,大家再等等看,要是过了今天他们还不回来,大家明天再出发。我估计敌人很快会组织大规模的报复性炮袭和地面部队的进攻,对我方的失踪人员他们可能不会注意到。再说,他们可能正在回来的途中,要是错过了,徒增伤亡就不好了。”
葛啸鸣说:“说得没错,可能他们正在回来的途中,我们要是去了,没碰上反而再增加伤亡,那就不划算。等一天吧。”
大家想想也是,只得放弃了出境救援,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中。
夜晚的那一阵炮袭,打出的百十米死亡线,让追赶过去的所有敌军付出了惨重代价,几近全员死亡。向前进带着大家向村子对面的山脚下转移后,刚离开还不到三分钟,我方炮弹便啸叫着飞了过来,大家紧紧地趴在地上,有一发炮弹落在了他们刚才藏身的那个土坡上,让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随之而来的落在村子中,炮弹爆炸的闪光照亮了夜空,敌人驻防的这个村子化为熊熊大火,瞬间毁灭。
大家不敢停留,不停地爬行着,直至炮袭停止,大家离得远远的,才松了口气。
在接下来的转移过程中,方自动地组织起来,藏在距离山脚悬崖下一丛灌木里,与过来的人取得了联系,很快大家激动地形成了一个八人的战斗集体。
大家继续向山脚的悬崖下慢慢转移过去,同时不停地从死者的身上搜集弹药。
从整体上看,他们这个临时的战斗集体战斗力已是基本丧失,不堪一击。但就是在这种残酷的情况下,向前进跟马小宝却没有舍弃大家,自顾逃离。
将六个伤员都集中在了山脚悬崖下后,向前进将他们分散藏好身,叫马小宝警戒,自己再去前面一点的地方寻找其他伤员,他不想还有一个人因为他的粗心大意而留在敌后。
搜索了一阵,他向着一个有呻吟声的地方摸过去。到了那声音东侧时,突然听到黑糊糊灌木丛中有人喊:“同志,同志!”他赶紧摆过枪口,迅速卧倒,低声问:
“谁?”就听到前方灌木丛里有人低声说:“你是侦察兵分队的,我是突击队员,不要开枪。刚才我旁边不远好像有动静,你去看一看是不是敌人退回来了,我不能动。”
这个战士在撤离时被敌人打中身上好几个地方,肩背、腰腿都中了弹,刚才昏迷过去后被炮弹的剧烈震撼惊醒了过来。有几个残敌往回爬,可能也受了伤,他听到了动静,苦于不能动,只能守株待兔。现在自己人来了,于是赶紧报告了敌情。
看到向前进搜索过去,他努力地叮嘱了一句:“同志,小心点。”
向前进脚下湿泥松软,顺着那个突击队员的指引,正准备往西北方搜索。突然啪的一声,有人在前面草丛中打了一枪,紧接着就是枪机的空击声,一连响了好几下。向前进趁机跑过去,钻进草丛,星月光下,看到一个人影在往后爬,似乎想要转移。“什么人?”
没有回答,那人打了个滚,他赶紧开枪,将之击毙。继续摸索过去,正巧碰到一个敌军朝着他这里摸来,向他喊话。他又开了两枪。
这样来回搜索了好一阵,没有再碰上其他人。看来村子前面除了他们,暂时没有别的人了。他转身去找那个幸存者,将他稍微做了包扎,搀扶着他,两人慢慢往悬崖下移动。

狙击手第十二章 上尉(1)

大家搀扶着慢慢向前挪动,好不容易出了村口,经过了炮兵大爷们打出来的那条百十米死亡线。所到之处,几乎没有了一片完整的没有被掀去表层泥土的地方,敌人的残肢无数,散落着,更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天亮了,大家搀扶着,伤员们忍着疼痛,走出了谷地。辨别了一下方向后,向前进带着大家上了一座山。记忆中离开出发地应该不远,可以很快就回到自己人当中去。可是走起来远不是那么回事,谷地在来路下方转了好几个弯,等走在密林中时,大家迷路了。
走到早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太阳出来,照着丛林草坡,阳光明晃晃的耀眼。所有人始终共同前进,轻伤员互相搀扶,取长补短。向前进跟马小宝则不停地来回帮扶着重伤员,上坡时,两人常常合力将一个走不动了的伤员抬到一个地方,停下来,又去抬另外一个。这样很辛苦,体力消耗特别大,两人不久就累得拖不动腿。
休息一阵过后,向前进好生辨别了一下方向,带着大家向着就近的H高地行进。中午时分,他们所有人历经艰难,终于到达了H高地东南侧,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前面是一个反斜坡,左边下去有一条溪流。等下他们将渡过那条溪流,现在所有人都在积蓄体力。
一夜没有休息,又走了大半个白天,全都累得不行啦。
向前进眼里密布血丝,察看了一遍伤员们的伤情,他觉得情况不容乐观。好几个人的伤口开始发炎……伤员们都是强忍着剧烈疼痛,能走到现在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太阳光狠毒,十分耀眼,向前进心绪变得有些低沉,叫马小宝负责警戒,自己先下去探路。因为前几天下过雨,看下去溪流上涨了好多,虽不甚宽,但却有点深。
探路的主要任务就是找一个涉水点,安全渡过,而且还得要探雷,需要用刺刀匕首什么的在地上插,有压发雷的地方要避开,做好记号。有草丛树枝的地方,绊发雷同样很难发现,要特别的小心留意。
从草丛的倒伏情况看,这里应该有人经常行走,他顺着印痕,安全爬到了溪流边。溪流边有一些杂乱的脚印,顺着溪流上下来回,应该是好几天前的。他警惕地四处望了望,茂盛的原始次森林里隐伏着什么危险他根本就不得而知。他涉过齐腰深的溪流,往前继续开辟出了一条五十米的通道,找到了一个藏身点。
当他返回来接应伤员时,几个重伤员却不肯走了。向前进很生气:“你们现在才说不肯走,可知道我们为了救你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望着轻伤员,希望他们能帮着说话。
不料轻伤员们也同意重伤员的意见,说:“我们行动不便,如果大家再这样一起走,速度太慢,拖延时间,弄不好被敌军的散兵或狙击手发现,大家都有危险。我们主张你们先往北走,等找到部队后,再来接应我们。”
马小宝在树上听得很清楚,觉得有道理,往下看着班长。他看不到班长的脸,只听向前进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
“不行的,向班长!从早上六点到现在一点多,我们才走了三公里不到,太拖累你们了!我们不走了,向班长的心意我们明白。但继续这样带着我们,只会给你们增加大麻烦,弄不好,会拖累死你们!”一个重伤员语气也很坚决。
马小宝还在树上瞭望警戒,这时低头往下面喊:“别争了,有情况!前面有一队敌人过来了,一个、两个、三个……”
“在哪里?!在哪里?!”能行动的轻伤员都行动了起来,好几个开始向高一点的地方爬。一个重伤员说:“你们侦察兵够意思了,趁着现在赶快走,我们留下来阻击敌人。”向前进低声骂道:“他妈的,按照条令规定,军人在作战时建制散乱后,由职务最高的人代理指挥。我是班长,又是党员,你们都得听我指挥!不肯走是吧,好!
要死就死在一块!现在听我命令,能动的赶快动,抢占后面高地,不能动的原地做好战斗准备!在敌人没发现我们之前都不要开枪,说不定是来找寻我们的人。等我命令!我说打大家才能开火。”他憋着一肚子无名火气,说着提着枪弯腰往前跑去。他想将敌人引开。虽然伤员们想要放弃的话让他怒火冲天,生气不已,但自己人毕竟是自己人。
马小宝继续在树上警戒,敌人越来越近,有一个班的人,前面两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老旧的军装,后面的几个衣着则很破旧。他们走得很辛苦,汗流浃背,叽里哇啦地说着话,打他们来路上来,此时横过树前,往溪流边而去。
向前进正沿着溪流边的斜坡草丛灌木往前接近他们,听着说话声拢来了,估计敌人是来溪边找水喝。于是半蹲着藏身在一丛灌木后,将枪打开到连发状态,同时取下了两颗手榴弹,打开盖,摆在身边。
敌人来到前面溪流边,天气太热,他们想要在水边休息一下。透过稀疏的灌木丛,他看到有几个敌人去水边洗脸,几个敌人在四周警戒。
距离很近,不会超过三十米。他慢慢地将枪口伸了出去。此时有一个警戒的家伙似乎对他藏身的这边灌木丛不太放心,仔细地瞅了两眼。难道是他刚才伸出枪口时被发现了?
向前进盯着他,等待他的进一步动作。
不好,他端着枪,迈步走过来了。
“你他妈的!来送死吧!”向前进慢慢地将伸出灌木丛的枪口随着他的来向移动着,始终向下瞄准着他。不过现在他还不想发起进攻,对方有九个人,力量悬殊巨大!虽然都是轻步兵,但他内心里却一点也不想招惹他们,这是实在话。他后面还有一些不能迅速转移的伤员,他得要为他们着想。但那家伙端着枪,慢慢地变得很小心的样子。在草丛中向他这里接近时,向前进看得见他脸上轮廓分明,颧骨很高,死灰色的眼睛,脸上表情很冷酷。
此刻太阳似乎厉害到极点,照得他钢盔发烫,头晕眼花。风吹着,尽管摇得他藏身的灌木丛枝叶晃动不已,但没有丝毫的凉气。敌人越来越近,已经到了灌木丛前面两三米处,不开枪是不行的了。他轻轻移动枪口,照准敌人的脑门,果断地开了一枪。很好,这一枪打中他想要打中的地方,子弹贯穿而过,沿其后脑钢盔下射出。
这家伙无声地倒了下去,虽然没有叫喊,但是倒下时在草丛中弄出了动静。因为没有太大的枪声,敌人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见倒下的人很久没有爬起来,晓得不对了,在四处观瞧。敌人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很快又有两个跑过来,察看情况。
这个时候,只能先敌开火,不能再期望侥幸躲过敌人的搜索或引开敌人的注意力什么的。当那两个敌人由一前一后稍微拉开变成横向出现在他前面不远时,向前进毫不犹豫,立即开枪扫射过去。他的动作幅度过大,暴露了,前面的人倒下去时,水边的敌人向他打来一梭子,接着是好几支枪响着,向他这里一阵疯狂扫射。
晴空下溪流水边枪声瞬间大作。敌人胡乱打枪,四处开火射击。有两个向着溪流对面的密林不停开火,并向着溪流对岸跃进。
马小宝躲在树上,透过准星,向不到六十米的敌人瞄准,进行活靶子点射。他居高临下,一枪一个,一连打了四枪,干掉了四个。那两个涉水过溪的敌军倒在水中,血流在溪水中冒着红色的泡,很快扩散开来,一溪变得通红。
正要开第五枪,有一个敌人发现了他的位置,向他藏身的树上打来一个长点射,没打中他。他赶紧踩住另一枝丫,躲到树干后。
向前进刚才扑倒在灌木丛里,不敢抬头,无数子弹打得灌木枝丫断裂,子弹要是压下来一点,他可能会变成蜂窝。还好,马小宝及时出手,减去了敌人的火力。
现在剩下的敌人正在溪流域岸边疯狂地向马小宝藏身的树上打枪。他在灌木丛里什么也看不见,这样开不了枪,他迅速后退,看到旁边摆在地上的手榴弹,他马上将枪交到左手,用右手捡起来一颗。
他半蹲着往下投掷,手榴弹从灌木丛上飞下去,落在敌人前面一点的地方,滚了两下后爆炸了。他又将第二颗一脱手扔了出去,而后趁着连环爆炸腾起的烟雾,端着枪,只身冲出灌木丛。
他开着火,扫射着往前冲,突然没子弹了。他看到四五个敌人在迅速逃跑,只能在换弹匣时眼睁睁看着他们沿着溪流岸边往下狂奔,瞬间没入长草丛,只见草尖在动,人全没影儿了。
往前面在动的草丛里打了几枪后,他迅速捡起来一把敌人的上刺刀的56式冲锋枪,正要对着那几具敌尸体一阵射击。突然溪流对面丛林里有人跑了出来,边跑边喊:“向班长,向班长!”
向前进抬起头,他立刻变得很兴奋地大喊了一声:“老王!”老兵王宗宝从丛林里跑出来两步后,一纵身跳入了溪流,直接过来了。危难关头,战友相见,分外亲热,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其他的战友呢?他们怎么样?”向前进迫不及待地问。
“他们应该撤回去了。敌人是来追踪我的,没想到会遇上你。”王宗宝身上的电台已经丢失,浑身衣服被荆棘挂得破烂不堪,身上血印子也一条条,清晰可见。
“你怎么样?浑身是伤。不要紧吧?”向前进关切地问。
“没事!你还不也一样,都是钻刺楸挂的。但是电台给打坏了,我扔掉了。要是没有那玩意,我也早就光荣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吗?”
“我们班里人还有马小宝、武安邦,另外还有突击排的六个伤员。说说你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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