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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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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啊,有那么严重吗?”
“你当然不一样,胆大,利索。很多当兵的我看到都没你的胆儿,也难怪,部队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一级压一级,讲究的是绝对服从。平日我们很少能跟广大士兵打成一片,这可好,想找个人唠嗑,都不能随便。干脆你别叫我首长,嗯,照你们家乡地方,我这个年龄的人,你们称呼什么就称呼什么吧。这样大家距离更近一点,唠嗑起来才能随意。叫我老头?”
向前进呵呵呵笑:“还是称呼你首长吧,等我退伍后,碰见你着便装时,叫你声大爷都可以。”
老家伙摸摸胡子:“我看上去是不是真的那么老?军容不整?”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这个首长没什么架子,又关心士兵,看得出兵们跟你打仗,都很卖命。我看过他们操炮,专业得很,一个人蒙着眼都能射击。首长,怎么大清早时你过去视察,不多带几个人?太危险了,你也晓得特工们厉害,神出鬼没,到处转悠。”“人多了,前呼后拥,是威风,有架势,可我不喜欢这样子。这次叫上两个人已经是很破例了,平日出门我身边都只有一个人跟着。你奇怪什么?”
“说点你以前的事情来听听?”
“不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说现在,说眼前的这防御战,敌军,你怎么看?”
“纪律严明,作风顽强!”
“还有呢?”
“基层指挥官作战素养很高!”
“没了?”
“单从作为军人来说,没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
“可以这样讲,他们跟我们,同是世界上纪律、作风最顽强的部队。这样的部队互相厮杀,真是人间最悲惨的事情。我们在与外敌作战中,还从未遇上过这样硬邦邦的对手。7。12敌人死了近四千,他们那种悍勇之气,不怕死的精神,值得我们所有军人钦佩。只可惜他们找错了对手,偏偏遇上我们这样的国家,比他们还要顽强百倍。”渐渐地两人你来我往,将袋子里糖果花生都消灭光了。
傍黑出发的时候,老家伙亲自送别他们。大家带了很多的器材,慢慢地走。路过在那休整了几天的村子的时,透过竹林缝隙,向前进忽然看到村口好多兵,几十个老乡,围成一个圈,传来了哭泣的声音。
“大家先走,我过去看看。”赶过去看时,见好几个兵抱着一具尸体正在痛哭流涕,异常悲惨。老乡们呜呜呜,男男女女,也是响成了一片。
向那些第二梯队的兵们一打听,才知道地上尸体是他们连长的,昨夜晚天快亮时带领一队人马协助那个加强排从侧翼出击时被敌人的高机平射打中胸腹部,当场气绝身亡。向前进知道被高机平射打中胸腹部必死无疑,那是不用多说了。“他真是不走运!”向前进默默地在心中想。
他没有打听那个加强排的情况,他不想知道得太多。有些事情,细节知道得多了,反而会徒增感伤,让自己难过。向那个连长敬了个礼,他就匆匆离开村口,去追赶大家。随同他们上山的,还有一队军工,扛着补给,走在前面。
天擦黑后不久,大家速度减慢下来。晚九时,通过敌军炮火封锁线时,敌军突然发动炮袭。一发炮弹落在五名军工队列当中,军工们伤亡惨重,当场炸死一人,伤两人,失去运送能力。
剩下侦察兵分队跟炮观员继续在山间小路上走,摸索着往高地上爬。
由于军工伤亡较大,给养又不能丢下,侦察兵中好几个人负重增加,扛着军工们要运送的大部分给养,相当吃力。最主要的还是不安全,之前就听军工们说通过前沿很困难,常常有人牺牲,现在还真就应验了,敌人一发骚扰炮弹落下来,伤亡立现。大家不敢停歇,一个接着一个,直累得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往上爬。那五个军工一死二伤,留下一个照顾伤员,另一个身高体壮的则继续扛着东西,在前面带路。
“今天不走运,炮弹像是长了眼睛,落得真准!真是辛苦各位了!没有办法,叫大家帮忙扛这些东西。前沿高地上的同志们要得急啊,我听说主高地的人因为口渴,有七个晕死过去过。弹药也不够用了,敌人骚扰攻击很厉害。我们军工每一次往返这些通向前沿高地的死亡线,也是很辛苦,要花费很大代价。这仗他妈的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大家小心了,前面又是敌人的一个封锁范围。你们不知道,在通往前沿的路上,很多地方都像这样子处于敌军的火力封锁范围。为了通过这些封锁,通常我们都是扛着东西撒腿狂奔,累得半死。这地方路不好走啊,爬坡上坎,即使是空身而行也倍觉艰辛。扛弹药给养还好些,负重往前沿阵地扛木头,加修工事,那危险可就更厉害。你们晓得为什么?原木扛起来不方便行走。哎呀,总之当兵在前线,就是这个样子了,到处都会死人。他妈的,下辈子不当兵了,干个体去。”
他自顾着说话,没有人理他。大家累得喘气不止,不想增加呼吸上的困难。
“不过呢,还好,我这人体力那可棒,负重行军奔跑,快过常人打空手。我最得意的就是我下身这一双脚,来当兵,没有一双像样的铁脚,那是不行的。他们因此而叫我铁脚杆,我很得意。不过得意归得意,大家小心脚下,有一坨荧光粉的地方不要走,那是工兵们探出来的地雷,敌军的特工埋设的。这条路上地雷可多了,工兵三两天一探查。谁知道我一会儿会不会踩上一颗,这可悬得很,完全碰运气。你们信不信命运?不管怎么说,刚才那一颗炮弹落下来就是命运!噢,对了,刚才说了特工在给养路上埋地雷,大家除了小心这个,还要注意前面阵地的狙击手。总之现在起大家小心点,前次有五个通信兵来接线,被一枪一个,打得可真他妈的准!现在可不能说话了,今夜里没有雾,漫天的星星,大家别歇气啊,快速通过去!”
熊国庆扛着一箱子手榴弹,说:“你别老是说个不停好不好?安静一点。”
“不用害怕,我们这样说话,他们在那边听不到的。到不能说话的地方我自然晓得安静,不会暴露目标。”那个军工扛着一箱子弹,背着水袋,身上挂满大大小小的包裹,倒好像并不怎么累。
向前进说:“我觉得还是不要说话,弄出响声,惊动到潜伏的特工。”
军工说:“你这样看也有道理,不过我们从未碰上过特工,我们只是害怕敌人打炮封锁道路,山上敌人阵地的狙击手也是我们的克星。”
向前进说:“有狙击手?那就别出声好了,悄悄地行进。还有多远?”
“这里离我们送给养的山头不远了,前面敌人阵地旁边就是。至于你们要去的阵地,还要经过两个敌人的阵地前沿,不好走!地雷太多,连他们自己的特工都会踩到自己的地雷。那个阵地三面临敌,可艰难了,敌人对夜战有偏好,虽然从没有成功过,但隔三差五地就要攻打,给养基本上送不过去。你们去那里,慢慢熬吧。”
“有这么严重?是不是你夸大其词,说得凶险了一点?”熊国庆问。
“我骗你们干什么?又没有好处给我。不过你们给我们扛弹药、帮着送给养,我相当感谢。好了,不可以再说话了,前面离敌人的阵地很近,大家拉开距离,动作要快!有时候敌人的狙击火力会射击,运气不好的很难说会怎么样。”
如果这军工说的属实,那么大家的命运很可能就将在这里起很大的变化。看来艰难的日子就要来临了,大家心里倒并未有这种准备。这是相当出乎人意料的,原以为会潜伏苦闷,闲到无聊。
“你说前面有狙击手?”向前进问。
“是的。但只是有时候,一般都很安全。”
“黎国石,跟着我,到前面来。其他人原地隐蔽一阵,注意警戒。”
黎国石跟上来,问向前进有何指示。向前进说:“我们在前面开路,你用枪,我用望远镜,注意搜索对面山上敌军动静,看有没有狙击手。”
黎国石换用狙击枪在手中,跟在向前进后面。对面的山头相对而言不高,但黑糊糊的,肉眼看不清楚山上的情况。在阵地上大家都有狙击手,相互盯得很死,敌人一般不敢太放肆。通常狙击手都在比较固定的位置,躲藏得好好的,阵地上空间狭小,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但打几枪躲进战壕或者转移到坑道洞中是可以的。
但是这样从下往上看,无论怎么样搜索都是徒劳无益的,没有任何效果。除非在高处,向下才能够较为清楚地看到山头阵地上的情况。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那个军工大喊一声:“又开炮了!快散开!”骤然之间,天地间响起巨大的声音,如同六月暴雨前的一声闷雷,在远方炸开。军工话音未落,马上就被随之而来的爆炸声淹没。
这是榴弹炮在齐射,落在他们左手边的我方阵地上。
模糊的夜马上被炮弹爆炸时的炫目闪光映亮,阵地上一片火红。泥土飞到这边来,散落在众人身边。“大家赶快往前跑,通过封锁线,到我们的阵地上去躲避!”
军工又在大喊,众人听不到他在喊什么,只见他爬起来,往前飞奔,于是大家效法,一个个爬起来,跟着他撒腿就跑。
通过封锁线,前面不远就是我们的山头,只有到了那里,进入坑道才会安全。
穿过敌军封锁线时,我们的炮开始还击,从上空飞过,落到前面敌人占据的那个高地上,一部分炮弹往敌人后方纵深飞去。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炮弹爆炸的剧烈响声和闪光,将这个刚才还寂静和平的前沿瞬间改变,死神就在眼前,就在身边,就在下一秒,威胁着所有人的安全。
炮声越来越密集,巨大的炸响震得人双耳轰鸣,自我已经不存在了,所有人在草丛中踩出来的斜坡小路上狂奔时凭借的只是本能。脚下的土地颤抖,山头摇动,炮弹就像发了疯,要将大地颠倒过来。
一块弹片飞来,将军工身上的水袋划破,闪亮中,向前进看到前面白花花的水流倾泻下来。军工还在跑,水泻了好几秒钟,到最后,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前面是我方占据山头跟敌方占据山头的结合部,两山上敌我双方士兵在面对面相互射杀时的弹道飞行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我方这边的坡势较陡,敌人占据那边的坡势较缓,现在我方打过来的炮弹落在那山上。顺结合部过去,不到五十米的前面又是一座敌人占据的山。
大家在结合部开始跟着军工往上爬。只见炮弹爆炸的闪亮中,十几个人影弓着腰,飞快地在满是焦土的山上往上去。
炮袭还在持续。天空一片红。
路实在是太陡,泥土松散。向前进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还没爬起来,前面亮光一闪,传来了一声惨叫。
弹药还在肩上,那名军工却已经倒下。
他在战壕下面踩中了敌人特工潜伏过来埋的雷。
向前进跑上去,搬开那箱弹药。
“我的脚,我的脚好痛!”
“你怎么样,挺住,马上就到战壕了。黎国石,扛弹药!快!同志,你别怕,腿没事的,扶着我的肩,我们走!”
其实向前进看到他的那只左腿炸没了,白骨露了出来。那个军工站不起来,向前进只得拖着他,拖往上面战壕。
“卫生员,叫卫生员来!”上了战壕,向前进向哨位上一个兵猛地大喊。对面山头上的爆炸声音太大了,那个兵根本就听不到他喊什么。只是看到他拖着一个人,晓得是什么事情了,赶忙转身去喊人。
血流得太厉害了,卫生员还没有来。慌乱中向前进只得用两手将他的小腿断口处钳住。“我的脚,我的脚好痛啊!”那个军工挣扎起来,紧紧地抓着向前进的手。
“没事,没事,你的脚没事的,卫生员马上就来了。”闪光中,向前进看到他的脚上鲜血还在流。
“卫生员,卫生员呢,卫生员咋还不来?赶快叫卫生员!”他转头对身边的熊国庆喊。卫生员是个胖子,跟着那个哨兵猫着腰飞快地从战壕里跑过来了。
“哎呀,太痛了,我的脚太痛了!你别挡住,让我看啊,让我看我的脚还在不在?”“没事了,没事了,你的脚没事了。你有一双铁脚,没事的,炸不坏。好了,你看,卫生员来了。”向前进大声安慰着他。
卫生员用急救包按住军工的断脚处,血止不住,但军工已经痛得大叫一声,昏死过去了。“你用这根细线将他小腿捆扎起来,往上一点,免得血管收缩。你们几个,帮忙抬他到洞子里去。”卫生员两手鲜血,从脖子上扯下一根线递过,换了一个急救包。
向前进用线将军工的腿脚捆扎好,早弄了一手的鲜血。大家抬着他,沿着战壕,进入到他们这个阵地的洞子里去。洞里面光线暗淡,有两个伤兵蜷缩在一旁,无力地靠在弹药箱子上。一个一只手齐肘处断了,脸色异常惨白。他抬起头,无力地看着进来的一群陌生人,眼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那种表情里有一种很无助的东西。另一个在压子弹,他们都挪动了一下身子,好让出一点多余的地方。然而洞子里空间实在是太狭窄了,里面的空气不知为何很不好,有一种很浓的血腥味和某种说不出的怪怪的味道,可能那是活人身上的腐烂肌肉发出的。大家没有作声,不能说什么。驻守在这个阵地的是一个班的人马,现在连伤兵一起只剩下了五个。今夜上来的人,除了弹药,干粮,一条烟,没有水,带给大家的没有多大的惊喜。
从大家都进了洞后到现在,外面的炮袭还没有停歇。听不到尖厉的啸叫,只听到剧烈的爆炸声,依然是惊天动地。闪光不时照进洞中,照见所有人的脸色,一忽儿通红,一忽儿惨白。洞一直都在抖,大家都坐地沉默着,没有谁说话。外面的哨兵还在监视敌人,没有进洞,怕敌军会趁机向这边搞偷袭。
卫生员忙着照看军工的伤,军工依旧昏迷着。那个压子弹的伤兵一直在忙个不停,没有停过。大家分别坐在洞的两侧,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空气的沉闷让进来还不到五分钟的人感觉像过了一世纪。
这是一种难耐的寂寞,虽然外面的爆炸声惊天动地,死神已经光临在附近。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骤然的声响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双方密集的炮袭一直到现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仍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看来今夜是没法通过另外两个敌人的前沿阵地了,大家只得在这里等,因为炮袭过后敌人很可能会在前面阵地发动步兵偷袭,天亮之前前沿到处都会有敌人,如果下去很容易受到冷枪袭击。
向前进坐在地上,看着那个昏迷的军工,守着他,等他醒来。这个班的代理班长此时正在跟下面某个永备工事里的连长通话,大声地吼着,要求再派军工上来,一定要送水。没有水,别说伤员们,没受伤的人也许会因为渴而丧失战斗力。他们已经有五六天没有喝过水,收集的露水不够伤员们用。
“我们要求再派军工上来啊,水!我们要水!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敌人的炮打得太厉害了,我们的也很厉害……听不到啊,什么等会儿再联系?要是线路断了呢?
你说什么,连长?好的,我们会留意敌人的动静的。伤员情况很稳定,嗯,保证人在阵地在!一定要军工上来,我们有三个人受伤了,路上还有两个。如果不抢运下去,他们会死的。有一个很厉害,伤得很厉害!”
洞子里只有他的声音,他的喉咙里吼出来的声音干辣辣的,在外面的爆炸声中,这声音时有时无。
“我们还需要什么?要水,水!止痛药和急救包……连长,连长!他妈的!”代理班长抬起头来,看着大家,无奈地说:“线路又断了!”
他艰难地伸了伸脖子,太渴了,刚才几乎是在喊叫,现在让他特别地难受。
向前进刚一进来,就递过水壶给他,当他听说他们是去前面的阵地潜伏观察时,就摇头拒绝了。所有的伤兵也没有喝其他人递过的水壶的一滴水。
看着他实在是太难受,向前进再一次拿过水壶,递给他:“老兄,来一口吧!就一口,润润喉!一滴总可以吧。”
代理班长眼睛盯着那个诱人的水壶,他的手抬了起来,又缓缓地放下了,再一次艰难地摇了摇头:“我说过了,我们不能要你们的水。你们要去前面潜伏,那地方给养已经半个月没过去了,留着吧,多给他们一滴。我要求的军工,他们明天就来,我们能忍,不在乎多一天。拿回去吧,不要诱惑我们!不好,炮好像要停止,敌人的进攻就要开始了,外面只有两个哨兵,我出去看看。”他嘶哑着声,说出来的话异常模糊。卷起袖子,代理班长将子弹带挂在肩上,走出去了。“我也出去看看!”向前进说着,跟着走了出来。嘭……敌人停止了炮袭,一颗照明弹升上天空,照得洞口里一片亮晃晃的。外面硝烟还未散尽,黑色的浓烟在照明弹的映照下分外清晰,敌人在浓烟中,向着炮袭阵地猛烈地进攻,激烈的战斗瞬间打响。
那个代理班长回过头来,看到有两个侦察兵跟在他身后出来了,叫道:“你们出来干什么,小心对面的狙击手!”又一颗照明弹升起,向前进和跟着出来的熊国庆趴在战壕前沿,观看着前面不远阵地上的攻防厮杀。
那种厮杀是无比残酷的,人类最原始、血腥的手段在战场上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展现,双方的士兵都呐喊着,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杀死对方。屠杀无情地上演,远远看去,山头上有一上一下两道闪现的火光,双方士兵一上一下,冲锋枪、机枪喷出火舌,全在扫射。那一束束的火舌闪闪烁烁,在战壕前沿排开,子弹闪亮的轨道,交织成一片火网。不断地有照明弹升空,照见进攻的敌军在被炮弹轰得光秃秃的山上倒下。
攻防双方的士兵都尽到了一个战士的职责,没有一个退缩、逃跑。
两三分钟后,炮弹的硝烟似乎散尽,向前进发现敌军越来越多,从山下不停地上去,发动了潮水一般的攻击。前面的人不停地倒下去,后面的人又继续往上冲。
抵挡的一方在战壕上排成一线开火,冲锋枪吐出的焰火不停地中断,出现空当,战线上枪口的焰火距离在逐渐拉长。向前进转头向那个代理班长喊:“只有两百米不到,敌人太多,我们支援吧。”那个班长摇摇头:“不行,我们开枪的话,会被对面山头的人压住的,没有用,别浪费子弹。增加了无谓的伤亡,人手更少,敌人会加大对我们阵地的偷袭。”
“难道就那样看着他们不断地死,那样牺牲掉,丢掉阵地?”向前进无奈地问。
“可是我们实在是帮不上忙,那是他们相互之间的事,这边的敌人只要我们不开火,他们也不开火。我们要是开火的话,他们也会开火从高地上直接开枪支援的。”那个代理班长说。
“我们用狙击枪呢?藏起来,趁着照明弹升起之时打冷枪,干掉他们一些,可能会好一点。”那个代理班长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就说:“那好吧,你到我这里来,用狙击枪试试看,我们的冲锋枪开枪会有焰火,容易被对面山头的敌人发现。我这里的前面有一些草,枪管不容易被敌军的狙击手和监视人员发现。你们不是还有一个狙击手的吗,干脆也叫出来,帮着开火,干掉一个是一个。估计他们那边牺牲了不少人,压力太大,战壕上枪口焰火越来越稀少了。为什么他们还不呼唤炮火压制前沿呢?”凭着肉眼,只见前面冲击的敌军在不断升起的照明弹下,倒下一批又上去一批,战斗还在惨烈地进行。向前进叫熊国庆喊黎国石出来,自己先在战壕里移动到那个代理班长的阵位,从两个沙袋中间,伸出狙击枪管去。
终于我军的回击炮火越来越靠近前沿,弹着点由两山的结合部往后缩,炮兵们也够大胆的,射击诸元修订得一点不差。
向前进瞄准一个敌人还没有开枪,向上攻击的人潮就已经在一瞬间全趴下了,所有的向上攻击停止下来,枪口的焰火看不到半点。不到两秒钟,无数炮弹拖着尾焰光落下,阵地前一瞬间就被炸成了一片火海。
剧烈的爆炸声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只看见那座山头战壕前沿,敌军的尸体不停地被抛起,掉下去,另一些又再抛起来。火光中一片血红,断手、残肢、头盔、破布、枪支零件,一切可以被瞬间粉碎肢解的东西,在猛烈的炮火下,没有什么可以完整的了。阵地上浓烟滚滚,敌人整连的进攻被彻底抗击住,几乎没有一个可以逃生。“他妈的,太好了,打得太好了。”这边战壕里观战的所有人狂呼起来,刚才所有的担心瞬间释怀,人一下子的轻松喜悦真是无可比拟。
“他妈的,厉害啊,少有的大场面!”
“他妈的”骂的不是敌人,而是炮兵,此时除了对炮兵们大骂一句他妈的外,还有什么能表达步兵对炮兵们的感谢呢。
“我估计敌人丧失了一个连以上,刚才他们不要命的发起集团冲锋,可能还是加强连,从密集的冲锋队形来看,倒下一批又上去一批,应该在一百五十人左右。
如果再不呼叫炮火支援,封锁战壕前沿,敌人一定会拿下那座山头。敌人这次死得惨,今夜那里将再无战事了!”那个代理班长发表着高见。
重新回到洞子后,代理班长说:“后半夜时候,你们应该可以从敌人前沿摸过去。但我们前面必须要有人去探路排雷,否则通不过。从我们前面敌占区两个山头的结合部过去是个比较危险的地带,再过去就是敌人发起冲锋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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