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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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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待是难耐而紧张的。在这种难耐而紧张的等待中,一些特别的人需要寻找一点精神上的慰藉东西来释放,而一些人却只能沉默,忍受煎熬。
向前进轻轻地嘘了口气,现在的他似乎有一种心底里的轻松。由于气温的降低,浑身已湿透,他的身心不但没有难耐和紧张,反倒一如雨打树叶过后的那种清新,虽然他刚才看着自然之物时是有那么点呆气。
不错,他的确需要一点这样的呆气来保持他的作为正常人的审美理性……在他经历着杀戮而渐渐改变的人性里,应该还保留着这样的一种自然本性。这种本性非为别的,那应是一种审美的能力。
死亡,活着——这是前线的两种人生。
在征战沙场的铁血将士里,其实不应该只有生和死、胜和败这样简单的认知。
在与敌作殊死搏斗的森然恐怖里,应该还保存着良善的本性,用审美的能力来调和他内心里的对敌后的那种残酷无情。
这是一种理性的要求。
何况在前线,更应该在紧张与难耐中放松自己,不要把自己精神上搞得太累。
所以他很冷静,沐浴在那自然的灌木丛树叶片上垂落的雨滴声里。
冷静!冷静是难得的,是所有军人的优秀素质的表现。
大家无疑都很冷静,具备这种素质。
虽然敌人就在旁边,大家就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但所有人却像是一群山蚂蟥,趴在地上,无声无息。
现在不必去出击,消灭近在咫尺的敌人,难得彼此间保持着这种均衡之势,只要这样相安无事就好。
这就是一种冷静,是冷静的抉择,是冷静给所有人带来安全的保障。
夕阳终于沉下了山头,远处突兀的连峰暗淡了下去,天边最后一抹红霞也消散了。风吹起来,在丛林峰岳的那种黄昏雄奇的凄美之中,暮色苍茫,光线的黯然也越来越显得浓郁。这绝岭上大敌当前的人们,即将迎来大地的又一次黑暗,然后再在漫长的冷夜中小心警惕地等待天明。
看着夜色越来越浓,林鸟归巢,虫蚁等也许都进穴去了,今夜里讨人厌的吸血蚊子将不会再来骚扰大家了罢。
而此时风越来越冷,气温越来越低,由于不能活动,傍晚的高地上有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寒气。
这样子的风吹,虽不猛烈,但身上的热量随风而逝,皮肤自然地缩紧,以保存热量不被散发,所以连手背上的鸡皮疙瘩都是一层又一层。不好受,向前进开始屏息运气,将周身的肌肉绷紧,而后放松,再绷紧,再放松。如是进行了十好几次后,现在他感觉到好多了,于是又用心来聆听树叶片上残留的雨滴之声。
嘀嗒之声越来越少,间歇的雨滴声中,他听到了自己班里的所有人都在那样进行着他刚才的肌肉运动,屏息呼吸时的粗重气息让人明白大家都在应付寒冷。
这是不可以随心所欲进行活动的地方,可以无声无息克服的困难尽量克服,但千万别感冒,发烧,拉肚子……这不是军人所能病的,尤其在前线,一点都不可以。
他回头看看身后的战友,又掉转头继续看着前面的监视目标方向。身后的战友们隐蔽得很好,他看不到几个;前面的河谷,则因为夜幕低垂的缘故,视线模糊不清,他也没发现到什么。
河谷下游的村庄上炊烟也许在黄昏时又一次升起,而后渐渐地消散不见。
他听闻到了左边敌军阵地上有人在说话,还有人在抽烟,在清新的空气里,烟雾随风飘来,大家都隐约闻到了。
那不应该是左边阵地上传来的烟味,五十多米远的距离,不可能。
向前进开始怀疑。自己人?他相信他们,所有人绝对不会在潜伏期间不执行潜伏纪律。唯一的可能就是左边的岭下草丛里,敌军的潜伏人员上来了。这么早,敌军的潜伏人员就上来了!也可能是巡逻人员,加强了下山的巡逻封锁。
今夜将很漫长,不好度过。
到目前为止,大家这样趴着在地上已经有了十七八个小时,安全的十七八个小时。但很难料到下一秒钟会怎样,敌人会不会打来子弹,进行盲目射击?每个人在内心里都这样担心着,搞不好敌人搞火力侦察,盲目打枪,向着岭上来一阵弹雨。
那么唯有祈求老天爷保佑,不要让敌人这样突发奇想,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才好。向前进想,在没有暴露的前提下,敌人不会那样无聊,随便向这里开枪的吧。这一点,大家倒是都很坚信。
向前进往前面村庄看了一阵子后,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眼睛。这种在暗质光线下,虽然是不太长时间的观察,却让他的视力疲惫不堪,有点眼花。
等他抬起头,无意间又看到了眼前的那片树叶,在他的头部斜前面不到两尺高的地方,雨露珠子又一次凝结成了,依旧是那般的圆润,但失去了晶莹剔透的光彩和给人的那种奇幻之美。
刚才那颗悬在他头前叶片尖上的雨滴已经在风摆叶动中掉下去了好一阵,在不停的风吹动中现在又积蓄了那么大一颗,很不容易了。它轻轻地晃动着。
那片树叶在悬崖边上,距离他那么近,他只要轻轻地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将之采摘。但他没有那么做,他还没那么傻,他只是像刚才那样呆呆地看着它。
真的,他现在对于这一片树叶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不知为何,他在脑海里又晃过另一片树叶的雨后残留的影子。
那也是这样的一颗雨露,这样的让人垂怜。
那时是好些天前了,他能清楚地记得是在离开侦察兵训练营的第二天。在炮兵的阵地上,雨过天晴,有那么一株小树,叶片上也是有那么的一颗露珠,晶莹剔透。不知为何,当时在心底里他就觉得那是一种奇异的美,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吸引着他。“我们应该挖隐蔽坑了。”是炮眼先生在他的耳边说。
向前进立即从幻象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要隐蔽保存自己,长期潜伏隐藏下去,首先要修工事。由于昨晚情况特殊,不便行动,今天白天又不敢行动,所以只有今天晚上才能进行。
这是必不可少的功课!等时间又过去了很久后,大家才开始挖起来。
为了不发出响声,大家只能用铁锹轻轻地往地里铲。岭上的灌木盘根错节,不能伤到主根,否则过不了几天灌木丛就会枯萎,引起敌人注意。每个人只能在缝隙里找空间,铁锹下地,基本上遇不上多少泥土,去不了多深。
黑夜里,山岭上起来了雾。冷飕飕的雾,吹拂进岭上的灌木丛中来。
没有人感觉到冷,大家遇上了可怕的问题。岭上的土层不厚,大家因地制宜,将就挖的只是隐蔽工事,不可以挖出堑壕和观察洞。每人就一个浅浅的坑,刚容得下身子,根本不能防止炮袭或敌人的步兵轻武器射击。
挖,在黑暗的夜里慢慢地挖,铲动的泥土大家用双手一点点地抠。
时间有限,这样一丁点一丁点地用铁锹铲,手掌没有打起血泡,手指却抠出了血。大家都得要伴随着雾气,在天明前弄好自己的隐蔽坑,这难度很大,所以绝不能停歇。
经过连续不断地努力,所有人终于在这个岭上无声无息挖出了单人隐藏坑工事,做好了长时间潜伏观察的准备。
向前进停歇了下来,从昨夜敌人偷袭所走的路线和傍黑时分的烟味情况来看,他决定跟着在山岭突出部山腰处埋设地雷,封锁敌人的搜索,进行反潜伏布设。
今晚必须要下山去探察那个山洞,敌人该不会选中了那里作为偷袭基地了吧,向前进突然在头脑中闪念出这个假想。要是那样可就热闹了,摸下去,必有一场恶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在他召集了班里的几个人进行耳语商讨,他简易地向大家概述了他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敌人一定在下山的路上布了雷。前夜守军虽然还下过山,但谁能保证经过了昨晚和今天,路上还是安全的?”炮眼先生说。
“我们在这个地方长期坚守是必要的,但是全员在此又是不行的,这里真的太危险,观察洞都不能挖出。如果敌人盲目炮袭,只会歪打正着,将我们一锅端。所以我们今夜里必须要下岭去,对那个山洞进行侦察。”
向前进这样说。
大家都没有话,这是实情。
“现在熊国庆、黎国柱、张力生你们三个跟着我下去,其他人原地待命。如果有什么情况,你们在上面的千万别轻举妄动,记得坚持留守,直到完成前观任务。现在跟我下去的人检查弹药,加强火力配备……”
黑夜中,他们出发了。
临出发前,马小宝也要求去,向前进想想答应了,说:“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大家动作快些。”
向前进带着四人,往回爬行一阵。因为害怕敌人到阵地前沿搜索、巡逻,所以到了斜面坡以后,大家顺着岭上的悬崖根脚往下摸。
悬崖根脚是一些零碎的尖顽石头和草丛,灌木较少。大家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夜里雾蒙蒙,可视度太差了。到了岭前后,向前进估算了一下方位,然后叫大家拉开距离,在草丛中往山下去。
在草丛中没爬多久,前面空了,向前进带头感觉到应该有了路。
他在这里的小路边静静等待了一会儿,谛听着周围动静。身后熊国庆率先跟来,趴在他脚边。向前进前面的是下山的小路,拐弯到这里来的。按照坐山雕的说法,小路还会拐弯到达目标悬崖旁边。
他想抄近道,直接下去。
但凡下山的路径拐弯,总有拐弯的理由。这里的拐弯不是为了要节省上坡的体力,而是有一处峭壁没法上下,能避开就避开。这处峭壁也不是很高,但其下快刀石密布,尖锐锋利,不利行走,而且刺蓬严实,钻行不过。向前进不知道这个实情,估计天就快要亮了,他心里焦急,所以等身后来了人,便由小径上横过,爬到了路外边的草丛里。
马小宝在最后,跟大家的距离拉得远了些,等他到达后路边上后,四望了一下,看不到什么,估计前面的人已经顺着小路走了,便也顺着小路往下爬。爬了一阵,不见前面有人,路上的露草冰凉,没有人打湿过,他晓得跟前面的人失散了,便半蹲起来,端着枪,一步一步往下走,想要快些拐过弯。
前面的山谷里有两个巡逻的敌军,正在那里休息,小声地说着话,等待天明。
他们刚才往上面的阵地前巡逻了一番,潜伏一阵,没有等到下来搞水的解放军。现在这两人在草丛里坐着闲话,驱赶瞌睡。一个说:“明明下了雨,还要防着解放军?
不晓得连长是怎么想的。也好,他自个在洞里休息,我们也不是傻瓜。这天还不亮,我浑身湿透了,冷得很。”
敌军!马小宝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内容,赶紧停下,立在那里。
不能开枪,还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具体位置在哪里。他很冷静,慢慢地趴下身子,一点一点地往路的右边上移动身子,想要躲藏进草丛里。
另一个说:“我烟瘾又犯了,想要抽支烟,火柴可能划不燃。连长也是他妈的昏头了,你说得对,可能是那次被解放军的大炮击中头部后,脑袋就一直不好使,这样的夜晚,还派我们出来潜伏,见他妈的鬼去吧。”
“你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先头说话的那个轻轻地哈欠了一声,“我只是冷。
天就要亮了,怎么还不见来交接的人?他们也应该出发到了,搞潜伏,不趁黑夜,难道要天亮了才出来?他们在洞子里干爽暖和,可能睡死了,哪里还记得醒?”
“连长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脑袋指挥打仗不行了,搞女人可还明确无误。
我告给你你可别乱说,大前天他又将阿光的未婚妻给搞了,这是第三回了。他妈的,阿光要是知道了这事,不从后面开枪,将他打死才怪。所以泰文秀强忍着,不敢告诉他,却来告诉我。”
“呵呵,这么说,你跟泰文秀有一腿的!我听得出来。她奶子大不大?你说说。”“没有没有,我跟她是清白的。”
“这种事她都对你说了,还清白?八成是泰文秀看连长那颗大金牙不顺眼,嫌他丑陋才不愿意的。连长呢,脸上还有麻子,又老又丑,确实让人讨厌了一点。”
“话是这么说,可人家手里有权,那十多个女特工,哪个没被他用过?他妈的,我要是也能用一个就好了。我比较看中黎玉珠,可惜她很傲视,只愿意跟大金牙一个人睡。有一回,大月亮晚上,我看见黎玉珠的大奶子了,她一个人在河里洗澡,看见我后,还招手叫我过去。可是后来到草丛里的时候,她又不肯了。哎呀,他妈的,我得要撒泡尿消消火。”
前面大约四五步远的地方传来了尿尿声音。
“嚓!嚓!嚓!嚓!他妈的,唔。”
尿完毕,这名敌军不停地划一根火柴,终于还给他划燃了,点了支烟。马小宝因为是在路边趴着的,草丛太密,没法看到火光照亮的情况。那名敌军吸了几口烟后,坐了回去,说:“在这里等到天亮就行了,这里避风些。我一直都比较反感连长那狗日的,这会儿可能还在洞子里跟那两个女的睡觉呢。那个阿光是个不晓事的,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连长对他好,又是个蛮蛮腔,说不进理。”
“我明白了,你就是跟泰文秀有一腿,但是恨连长插进来一脚。一个粑粑,三个人吃,你当然不愿意了,是不是?你给我支烟,瞌睡来了,醒醒神。”
“嗯,给你烟可以,但是我跟泰文秀的事你不要乱说。阿光那个人莽撞得很,搞不好他会杀我。其实泰文秀奶子蛮大的,又白又嫩,屁股也大。哪次再能跟她一起潜伏作战就好了,现在有连长那个老狗,我恐怕不得再用了。他妈的!你记得莫跟阿光说这个事。”
“我晓得。”两人笑了一阵。
“不好!你听前面什么声音?自己人!别出声。一定是他们摸下来了。”
“别自己吓自己了,我说是上来潜伏的人才对。先听一听再说。”
“果真是自己人上来了,我们赶快上去,免得被他们说我们偷懒。”
随着草丛中的哗啦声音响起,两人拿着枪,快速地从谷里出来,往上来了。
刚才他们两人的话,马小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么办?不知道他们下面上来的人有多少,打起来很可能要吃亏。敌人已经来到了他的头前,弄不好,会踩着他。不容细想,向着模糊的黑影,他手中的冲锋枪咳嗽声响起来。他的枪口几乎抵触着前面的那名敌军,数颗子弹由腹部向上贯穿胸背,射入后面那人的头脸部。
前面的那人转瞬之间倒地,摔入小路外边的草丛。后面的家伙面部中弹,怪叫着转身就跑。马小宝迅速滚出路面,滚动之中仰面向后打出了一梭子。
逃跑的敌军没有跑出几步远距离,也倒在前面山谷里毙了命。他赶紧半蹲起来,顺着小路,往下搜索。如果真有敌军,说不定刚才那家伙的怪叫声会给他们听到了,要迅速上来察看动静。
“马小宝!马小宝!”
他听到身后和下面的草丛里都有人在叫他。下面一点的人是向前进,后面一点的是张力生。原来大家摸到那峭壁边,向前进叫大家先等着,他自己下去后,发现前面的荆棘刺蓬根本钻不过去,便顺着下面摸过来。没下去的人顺着他的动静往右边走,不料却被山谷里的两名敌军给听到了。
前天有解放军下山去搞水,跟那两名敌军所在的特工连的人干了一场,特工连死了四个,解放军毛都没掉下一根,所以他们长官下令再也不能让解放军下来搞水得逞,加强了下山的封锁,要让解放军渴死在山上。前天白天的时候,他们连长亲自带着二十多个人上山来,秘密住进了坐山雕说的那个山洞。头一晚的偷袭他们没有得逞,死伤八九人。因为下了大雨,估计解放军不会再下山搞水,所以特工连长只是派遣了两个特工出来,在阵地前沿巡逻,然后在路段上进行潜伏。但这两个特工却大不以为然,解放军又不是傻子,有事没事下来做什么?所以大胆巡逻一番过后,很放心地只顾在一个避风山谷里闲聊。要是早知道上面的阵地前还有侦察兵潜伏着,那可就不是对上级不满消极懈怠这个样子了,起码在第一时间就回去报告了,叫来大炮,猛炸一番,再摸上去打扫干净。
但是他们毕竟对自己长官有意见,所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两人奉命对前沿巡逻一番,便退回到山谷里来避风,闲聊着等待天明。难怪有人说,军人,一定要热爱首长,不怕牺牲,才能取得胜利。这两人的表现,即是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另一种解释。
重新碰头过后,向前进吩咐熊、黎两人向后警戒,听马小宝报告刚才发生的事情。马小宝把刚才他听到的两名敌军的对话说了,分析下面的山洞可能已被敌特工占据。“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机摸下去将他们全解决掉?”说完过后马小宝大胆建议道。
“对!”张力生也同意,“天就要亮了,趁他们现在还没发现情况,我们赶快下去。这种事情你们以前曾经干过,应该很有经验的了。”
一股热血冲上向前进脑门,他脑海中闪念过那一次带队去炸毁敌人山洞的战斗。现在这里他是最高长官,一切由他定夺。他当然也想下去将之搞掉,但是敌情不明,没有必胜把握,他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莽撞。那一次如果没有那个特种兵,他们哪里能够成事?说不定还会全部牺牲。但战场上就是这样的,充满着偶然性,敢于挑战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他有些犹豫。
“怎么样?你决定!”张力生催促道,“再不决定,时间来不及了。”
“恐怕不行!”说完后,向前进定下决心,“不行!我们下去的话,敌情不明,不知他们有多少人。再说,也不知道山下面还有没有驻扎着其他特工。大家赶快将那两个敌军的尸体藏起来,免得敌人发现,对我们有所怀疑。藏好了就撤退!”
“尸体藏不住,他们一定会搜索寻找到的。我请战,你给我两个人,我带他们下去。一定要将他们消灭在洞里,否则贻害很大。”张力生坚决要求去掏洞。
“是啊,一山不能藏二虎。他们距离我们太近了,不加以消灭,他们一定会发现我们。”马小宝也说。
“那就打吧!只要你们不怕牺牲。可惜我们没有掏洞武器,要有爆破筒和炸药包、喷火器什么的就好了。到时用手榴弹,我怕威力不够。现在确定位置,等会我跟大黎和熊国庆进去,你们负责外围。明白没有?”
“是!”“那好,出发!”
天已经开启亮口,白雾气中,身边的草叶片可以看得见了。大家拉开距离往山下走,三十多米远的距离,虽然异常陡峭,坡度在六十度以上,而且很滑,但大家下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五个人很快在大雾中悄无声息地离开小路,往左边摸索不远,便到达了一个悬崖峭壁顶端。
“应该就是这里了。马小宝、张力生你们两位回去在路口警戒,我们抓紧时间,立即突击进洞。黎国柱、你们两个做好准备,在这里监视下面,我去找那颗小松树。”四周处在清晨的寂静当中,向前进按照坐山雕所说,往后不到十米远,不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岭上草丛中的那颗矮子松。他取下肩头绳索,正要弯腰系好,却发现松下已有一堆比他手中之物粗大得多的黄白草绳。这绳子好粗大,是用竹篾条和稻草拧成的,经久耐磨。这可不奇怪,一定是敌军的。他心中有数,看来敌人是真的有备而来,先人一步到了下面的洞里安顿着。
“今天就让你们死在洞里!”向前进闪念过这个念头。
不对!绳子这样卷放着堆在此,看来洞里没有人了。向前进心中奇怪:“怎么回事?难道马小宝没听明白那两个敌人的话?这不可能,他越语那么好,应该不会弄错。敌军很狡猾,一定有蹊跷。”他相信马小宝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何况这是在哪里啊?侦察兵是绝不会说谎的。
一定有蹊跷!
绳子,绳子!经过细致检查,他很快发现敌人这粗大的绳子另一端系着一根细长耐磨的青藤。顺着这根藤子返回去,只见它很自然地垂在悬崖上,伸到下面去。
原来敌人真的很狡猾,这样做不容易暴露。下面的敌人如果要上来,只要一拉这根垂在洞口的青藤,大绳子被带动拉下去,人就可以顺着它使劲爬上来。上来后则将这醒目粗大的东西卷好,堆放在松树下,真个神不知鬼不觉,高明得很。
这一番检查,向前进跟将要随他下去的两个战友的心中都明白了:下面的洞里一定驻扎着特工。
渐渐地天色越来越亮,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向前进拉动青藤,要将矮子松下那根粗绳拴在腰间垂下洞口。突然,随着叽里哇啦的说话声,右边下山的小路上大约有十多名敌人离开山下驻地,在浓雾中向着高地上面而来。
听到说话声,站着的人赶紧蹲下,掉转枪口向着来时路径下方。草丛太密了,清晨浓雾里视线也不好,打起来的时候,只能向着目标方向估摸着开火。
这可相当不妙,上面被马小宝打死的敌军尸体没来得及藏好,就算敌人是上去增援两个高地的,能躲开他们,但他们上去发现自己人尸体后,一定会展开搜索,大家迟早还是会暴露。
向前进来不及作出别的反应,只是放下青藤,改为持枪在手,并打开了保险到连发状态。潜伏在路边草丛中负责外围警戒的张力生紧紧地盯住敌人来向,雾太大,他看不到什么,但一动也不动。只听到敌人叽里哇啦的说话声音异常清晰,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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