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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命(帝王攻x将军受 宫廷豪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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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抱紧了他的腰,君兰的秘处夹著他舒爽不已,恨不得能捅得更深,让全部柱身都享受到那紧窒的内壁,给那温热的嫩肉吞食掉全部,低声唤著君兰,每唤一声,就更猛烈地往他腰间撞上一次,君兰承受不住似地摇晃著桃树枝干,落英缤纷,朵朵桃花飘飞於两人身上。
落在君兰腰臀上的桃花,便被激烈的交合动作碾碎,散出浓烈花香,化出点点红豔,皇帝越动越快,不停追逐著性欲的高峰,君兰被他戳弄地几近失神,体内敏感处早已无法再有更多的欢愉,猛然地泄了出来,身後狠狠一缩,皇帝也让他箍弄了出来,一起泄在他体内深处。
皇帝抱著他躺下,用外袍遮盖著,下体还有些湿黏,随手撩起君兰的衣裙擦拭,青缎色的裙面沾上点点白浊,渗湿成些许水渍。
君兰睁开双眼,微微抱怨说道:「都弄脏了...」
皇帝亲吻著他汗湿的发,哄道:「等等回去就扔了..待会让你洗个乾净...」
两人看著满林桃花,偶有大风吹过,桃花便似粉红花雨飘落,怀中静静依偎,偶尔低声调笑几句,更显浓情蜜意。
直至日落西山,一片红霞染上了山边景色,两人才打算回宫,山中小径忽然急传来马蹄声,竟是四五个男人闯进这林子里来,像是盗贼的模样。
为首的一人,见到他们两人衣衫不整,君兰还面带春色,云鬓散乱,颈边依稀有著点点红痕,便知两人在此野合,身穿青色宫装的女人,垂首整理著衣衫,羞怯地躲在男人身後,那男人自顾自地穿起外袍,一副文弱模样,便起了劫财劫色的心思,吆喝众人围住了他们俩。
那盗贼步步进逼,居然还对著君兰淫笑说道:「小美人..你那汉子不中用,等等我好好地疼你一番...」
君兰气极,想他堂堂大将军,居然让一个山贼调戏,随手打落了其中一人的剑,拾剑转身直攻而上,瞬间逼退三人,轻啸一声,手中的剑就往为首之人招呼而去,刀剑相交,那盗贼才知道遇上了高手,连忙不敢应战,纠结众人落荒而逃。
皇帝在一旁摇著折扇,实在是忍不住想笑,那盗贼谁不惹,惹到当朝的大将军那去,真是不知死活,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君兰这身柔弱女装,谁也想不到他竟身负绝世武功。
君兰打退了盗贼,随手把剑一扔,还不解气,恨恨说道:「看我回去怎麽整治这京城里的官,日未落天未黑,就有人敢行抢,这城的治安是怎麽管的?」
皇帝揽了他入怀,拔下他的发簪,说道:「别气了..这头发都乱了....」
君兰这才想起发髻是如何弄乱的,想起刚才自己在野合中的放浪形骇,嗫嚅说道:「不是山贼...是你刚弄乱的....」
皇帝哈哈大笑,抬起他的脸,轻印一吻,笑道:「原来我比山贼厉害呢!我们回宫,朕再好好地疼疼你...」
君兰羞赧地上马与他共骑,两人趁著微暗夜色回宫。
39 (限)
晚风徐徐吹来,竹叶沙沙作响,兼伴著涓涓水流的轻响,麒麟殿里,薰上了一阵淡雅清香,龙脑香气缓缓地漫了开来,内侍太监点燃四处的青铜角灯,又拨拔了桌上油灯的灯蕊,整日僻静的殿里,终於是有了人声气息。
麒麟殿内的温泉水池里,水雾氤氲了满室,君兰才刚在泉里洗浴完,正要拿起一旁的衣物穿上,就让皇帝拦住了手,说道:「等等,我要帮你穿...」
君兰正疑惑这皇帝还有什麽鬼点子,就见他又拿了一套女子衣裙出来,笑著对自己招手。
君兰羞怒不已,都让他作弄了一天还不够吗?索性躲到水里,不肯出来。
皇帝穿著袍子下水,也不在乎会弄湿衣裳,从背後抱上君兰,柔声说道:「还未子时,这一天还没有过完,君兰你不能反悔的..」
君兰无奈地让他抱出了池子,用一旁的袍子擦乾了身子,拧过了那一头黑发,皇帝笑道:「在殿内,就穿得随性点好了...」
一样系上日里所穿红色肚兜,轻轻抚过那上头的鸳鸯戏水图样,虽无女子的丰满胸部,但衬著白嫩的肌肤,也是诱人无比,为他穿上粉色亵裙,在肩头披上黑色罗纱披肩,微湿的发,散落在背後,宛若出水芙蓉般的清丽模样。
皇帝领著他来到平日议事的案前,桌上放著他们从宫外买的红豆糕和几样小点,把君兰抱入怀里,拿了一块红豆糕喂他,说道:「试试味道如何?是不是像我们当年在温泉池畔吃的一样?」
君兰咬了一口,却不知怎麽形容这滋味,两人风风雨雨地走了这麽多年,红豆糕还是红豆糕似的甜,但这份情却已不是如同往日一样地单纯了...他们之间,有君臣之义,有外戚之实,有亲密之事....
皇帝见他不语,自己也咬了一口,舔上君兰的唇,与他唇舌相允,红豆馅的甜美,在唇齿之间扩散开来。
他亲吻著君兰的嘴角,轻轻磨梭,柔声说道:「不甜吗?这还有松子糖、桂花糕、密枣乾、核桃糕,朕会喂得你嘴甜心也甜的...」
他不禁笑了,这人还记得那年池畔自己说过的话,那时,自己也为他的讨好而感动著。
今日的月老庙...那遍野的桃花林...心上有了一股甜味,如蜜似地淌过心底。
君兰捧起他的脸,舔著他的唇,笑道:「是甜的..再喂我一块...」手指轻巧一拉,就扯开了皇帝的腰带,露出赤裸瘦实的身躯来。
君兰跨坐在皇帝身上,一口口咬著红豆糕,吃到最後一口时,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极其煽情地吻过那指节,舔著指间的每一寸,媚眼如丝地望他一眼,灵巧的舌,顺著喉头而下,绕了几圈,又顺著锁骨,满是情色地咬了几口,留下青紫痕迹,来到胸口乳尖,一边用舌舔咬,一边用手抚弄,阵阵快意就从胸口传来,皇帝满意地吐了一口气,不住抚摸著君兰的背脊。
君兰继续往下舔吻,划过平坦的小腹,在肚脐下画圈吸允,然後又往下再吻著,碰触到男人浓密的阴毛上方,用手捧起那还在沉睡的根物,用唇轻触几下,手指揉弄著旁边的囊袋,妖媚地又看了皇帝一眼,张嘴含了进去,牙齿轻轻在柱身上滑过,让他忍不住轻颤,喉中发出一声低吼。
皇帝扯掉肩上的黑色罗纱,抓住君兰的肩头,敏感的前端顶在柔软的口腔壁上,带来一阵阵眩晕似的快感,阳物在那张软热的小嘴里胀大,看著那张变得豔媚的绝色容颜,更是兴奋难耐,在君兰的嘴里抽动起来,一会就泄了个爽快。
君兰抬起头来,手里握著湿透的阳具,唇边还留下浊白的精液,蜿蜒地滴了下来,形成一道淫靡不堪的水痕,望著他说道:「你就喜欢我这麽淫荡是吧?」
皇帝把他抱了起来,吻著他,舔掉那嘴边的奶色汁液,吸允著他嘴里的腥膻,拿上了红豆糕喂他,笑道:「这叫情趣..君兰你好久没有这麽热情了...吃点甜的..味道好些....」
君兰忽然地嫉妒起那些嫔妃脔宠,那些人跟他有过多少情趣淫乐?他在皇帝的身上跪立著,双手搭上肩头,咬走了糕点,昂首一口把红豆糕吞了进去,舔了舔唇,神色娇媚,却又傲气卓然,说道:「你不就贪我这身子吗?拿我跟你那些玩物比是吧?」
皇帝抚摸著他的腰间,解下那粉色亵裙,一双修长有力的大腿就现在眼前,雪白的臀瓣也露了出来,君兰踢了几下,那粉色裙摆就褪至脚边,下身完全赤裸著,腿间的花茎在肚兜下围,撑开了一些间隙,让皇帝轻易地抓住了直挺的柱身。
皇帝一手捋弄著他的根物,一手伸进肚兜揉搓著他的乳尖,强烈的快意,刺激著君兰的身体,让他浪叫连连,皇帝亲吻著他的耳垂,柔声说道:「他们哪能跟你比?君兰,让我放上心的..只有你一个...他们都是你的替身罢了.....」
皇帝放开了他的乳尖,用手指沾上油膏,在股间来回摩梭,撑开小穴,手指一节一节地没入君兰的体内,他不住低喘,想要更多的刺激,想起男人灼热性器所带来的欢愉,渴望地唤著:「天应...」
皇帝抽出了手指,掰开他的臀瓣,说道:「自己来,好好享受...」
君兰咬唇坐了下去,绵软的根物没入自己体内,收拢著腿间,让後穴缓缓收缩,吞弄著还未直立的柱身,受到柔嫩内壁的挤压,皇帝舒爽地叹了口气,所有感官都集中到下腹,那又热又紧的感觉,让腰间一酸,身上的热流全灌到腿间去,慢慢地胀大发热起来。
君兰半闭著眼,感觉体内的根物变化,不住扭腰,那直立的阳具就用著不同角度,冲撞著体内敏感的一点,带来背後腰间的酥麻快感,他套弄得越来越快,渴望更多的快意,却让皇帝抱住了腰身,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呻吟说道:「我还要...」
「真是..妖精...差点被你弄泄了....用用前面....」皇帝抱著他低喘,压住他的腰摇动,让他的性器在自己小腹上不停地摩擦,前端泌出的体液,弄湿了肚兜的下摆,形成些许像是水渍的痕迹,浓浓地散发著精液的腥膻气息。
「阿..阿...好舒服....」
君兰的腰身不受控制地被摆弄著,造成前後不同的快感,前面是湿冷衣物的摩梭,灼热肌肤的相触,後面是被炽热烙铁般的硕大,熨烫著肠壁甬道,两种快感随著脊髓攀沿而上,直窜脑门,一阵呻吟之後,就再也受不了地泄出来。
皇帝在他的体内,死命咬牙苦撑,感觉那受到高潮的身躯,在他身上颤抖,身後的小穴,激烈地收缩痉挛著,彷佛要吞食掉他所有的意志,然後缓缓地慢了下来,像是轻含著他抚弄不已,另一种温吞吞的折磨,让他不由自主地滴落了额上的汗水。
他看著君兰满身潮红的模样,听著那混乱的喘息,跟自己极度的亢奋,渐渐地平息下来,君兰腿勾著他的腰,手揽著他的颈子,像是怕掉了下去,就著那结合的姿势,把人抱到了床榻上,每走一步,都可以感觉到彼此肉体的碰撞。
「君兰..你穿著女装...似乎..特别地..兴奋呢!」皇帝伏在他的身上,轻抚著他的脸颊,低笑说道。
身为男子,却让人当成了女子狎弄,这让君兰羞怒不已,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了身为女人的错觉,只想让这男人疼爱,像对男女一般,尽情地享受鱼水之欢,只能别扭地转过头,闷声说道:「我不是女人...」
皇帝抚过他身上红色肚兜的图样,鸳鸯戏水,夫妻敦伦合乐,自己跟君兰,为什麽不能是这样呢?解下那肚兜,拿到鼻头嗅闻,柔声说道:「都是君兰的味道...这份大礼,朕..收下了....」
君兰瞪他一眼,轻哼一声,眼里却是又羞又嗔,水似的眸子里还藏著一股柔情,无比妩媚风流,让人心动不已,皇帝不禁又吻上他的眉眼,啃咬起他的双唇,伸舌与他缠绵相允。
他吻著君兰的颈子,还可以见到下午欢爱後的红痕,用力吻得更深,在这身子烙印上更多自己的印记,手指捏弄著那早已红硬的乳尖,用舌头舔过,看那红色乳首,闪著水样色泽,被捏揉的痛感与被亲吻的触感,让君兰轻声嘤咛。
皇帝捉起他刚才泄过的秀苗,用手指抚弄,还有些体液未乾,湿湿滑滑的模样,更方便自己捋动,玩弄著囊袋,轻抠著铃口,过不了一会,又精神地在自己手里立了起来。
君兰弓起身子,更加地贴近皇帝的胸膛,双手攀住他的肩头,脚尖因为这样的快感而蜷曲著,不自觉地抬起腰身,让他更加方便抚弄,也让身後的阳具更加深入自己的体内,碰触著更加柔嫩敏锐的肠道深处。
皇帝放开了他的前端,用手扣住腰肢,狠狠地往里面抽插著,柔软的内壁被不停地翻搅,君兰全身的感官都滨临狂乱,本能地想抓住什麽,他用双腿缠住了天应的腰,像怕被抛弃的孩子,紧紧地拥抱著他,双眼失去神彩,恍惚唤著:「天应..天应...天应....」
皇帝抱著他,满心爱怜,吻著他的唇,沙哑说道:「朕.是爱著的..不是你那皇后妹妹...不是那些嫔妃脔宠...我爱的..是你...君兰.....」
君兰闭上眼,泪水顺著脸庞落下,形成两道晶莹的泪痕,他什麽都不想听...这样地椎心刺骨..不能被承认...深入骨血心魂的一份感情....
皇帝不停地挺腰律动抽送,两人这样的拥抱,让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君兰给吞没,却又占有了他的全部,拥有与被拥有的温热怀抱,让两个人合而为一,再也分不开,他抽动得更为猛烈,直到那快感高潮将两人完全淹没,浊白体液濡湿了对方的下身。
皇帝缓过了气,抬腰打算从君兰的身子里退出,君兰却是睁开了眼,雾般的水眸有著深深眷恋,低声唤道:「别走...」
抬臀,後穴轻轻地收缩著,阳具又没入他体内几分,皇帝低呜一声,俯下身来,抚过他汗湿的发,宠溺说道:「嗯..我不走...就陪你....」
两人相拥依偎,交颈而眠,在彼此的肌肤温度里,沉沉地进入梦乡。
40
今年的秋风中,夹杂著一股浓重血腥气息,皇城东边的市朝,青石板的街道上,还残留著乾涸乌黑的血迹。
主因是兰州贪污一案,牵涉众多官员,朝中世族王家大受打击,前朝元老户部尚书问罪斩首,相关族人更是被杀了不少,再加上许多门生关系、私相贿赂等等,整件案子竟像千丝万缕的蛛网一般,拉拉扯扯了一干人等。
兰州位靠西北,临近黄河,朝廷知道这里常年有水患之苦,都会拨款修补河堤,设立粮仓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年年都有银粮进出,许多官员都当这修堤赈灾之事为油水,多少扣了一些下来,不少年来都是如此贪污行事,形成惯例。
但近几年来,大小水患不断,向朝廷要得银子多了,让皇帝多看了几眼,一一清点起来,竟发现有些眉目不合,才惊觉附近明明有著粮仓,却总是上报粮食不足,粮仓与灾地的出入不合,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皇帝原本只打算处置几个官员,却不知道是谁参了一本,竟成雷霆大怒,越查越多,把这後头大大小小的老鼠洞都给挖了出来,严加惩戒各级官员,一时入狱流放的官员竟是不少。
至於是谁参了那一本?朝廷中各人纷纷猜测,王家这个兰州之职占得够久了,王家前朝就占上不少职位官缺,亲友门生众多,後宫里还有一位婕妤在,又擅於打点各层关系,谁也不想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就算是相争已久的谢家,也不太想做这事,毕竟这种油水自己也沾了一些来。
那再算起来,只有皇后出身的陆家有可能了,但陆府多为军将出身,多半是兵部及刑部的官员,跟这种民生大事著实没有相关,要参到这来,也不太可能,除非是..那位常伴君侧的大司马大将军陆皓。
而新任的兰州官员徐平之,似乎是更证实了这个猜测,他出身平民,之前是西北边城的太守,与当地驻军将领陆轩有些交情,看重他在边城对各种工事的调度做得不错,才调到兰州管这修堤赈灾的事务来。
有点实证之後,王谢两家就对陆家有了几分在意,开始拉拢迎合陆家的人,总是希望能再攀点关系,为自己谋得更多的权力。
陆家族人多半是朴实忠厚,以武传家,自从陆婉为后,就有些骄纵跋扈,再加上这王谢两家族的勾搭,就出了些不肖子弟,做下不少贪赃枉法之事。
徐平之到了兰州任职之後,才发现这兰州贪污严重,不止上面的人贪,下头的一个个也都贪,就连守仓库门口的兵都能贪上一些,难怪年年都要讨粮讨银的,百姓贫困,但是商贾官员却都是腰缠满贯。
他先吩咐了官兵运粮,从粮仓运来的数目总是不对,带头领粮运送的兵将一堆藉口,说是路途遥远,耗损难免的,他一气之下,拿出种种证据清查,那人却冷笑说道,他是陆家人,当今的皇亲国戚,与皇后娘娘系出同宗,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量徐平之不敢办他,徐平之这下火上心头,当下公事公办,丝毫不留半点情面。
过不了几日,永宁侯府就有人来求见陆老将军。
陆老将军已近六十高寿,在家安养天年,此时看见堂兄来找自己,虽是高兴,却不免有些疑惑。
两人寒喧一阵之後,那堂兄就跪在陆老将军面前求情,请陆老将军托人救救他那独子命脉陆宗正,陆老将军又细问些,原来是在兰州犯了事,让那新任太守给拿下了。
陆老将军实在是觉得头疼,自己已不在庙堂当官,这事是要托谁办去?要是狠心不救,看这老哥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也著实不忍。
他只好把人留了下来,明日月初,皓儿或许会回府探望,再来商讨看看,是否有什麽救人的方法没有。
陆皓刚回府来看望父母,就见父亲愁云满面,正想要问上,父亲就开口说了,陆皓立即派人去查了回报,过不了多久,这件案子就明白在眼前,陆宗正利用职务之便,污了不少官粮转卖。
陆皓轻叹一声,劝慰长辈几句,就打算要走了,那堂伯父跪下来,死拉著他衣袖恳求,他望了父亲一眼,陆老将军只得出声说道:「皓儿,你堂伯父就这一根独苗,你还是帮帮忙吧!」
陆皓扶起堂伯父入坐,说道:「这徐平之处事一向公正,是个良臣之士,不会随便冤枉人,要是为了此事保下堂兄,其他臣子会心寒私议,小侄实在是不敢如此行事。」
那堂伯父又哀求道:「我不求他能保住官职,只要平安回来,让他安安份份做人,传个香火也就行了。」
陆皓低头苦思,或许废官罚金可以救上一命,叹了口气,说道:「小侄尽力而为就是。」
他回府思索,徐平之的处境已经是不好做事了,自己再要去保人,实在是雪上加霜,但父亲堂伯父那样地说上求著,也是没有办法不做,他只好拟上个法子,请皇帝帮个忙去。
陆宗正废官罚金百两後,平安回了家去,原本以为这事也没人在意,却被王家的人给参上一笔,皇帝看到折子时,还嘲笑他一番,说这猛药是他下的,现今倒是害到自家人了,在床上讨了一回功後,摆明保下这人。
至此,群臣是看得懂皇上的脸色了,对陆家人更为巴结讨好,陆老将军虽不在朝中,却对幼子能保下兰州罪臣一事,也是刮目相看,心中暗自怀疑,这孩子在朝中是有多少实权呢?
有这种怀疑的,并不只有陆老将军,身为王家长期以来的政敌谢家,比谁都想知道这个答案,谢家上次在後宫动乱中被诛杀掉许多眼线,又失去了一位婕妤,对现今皇上的动向心思实在是摸不著准,但近来采选少了,要再送美人进宫也难了些,东想西想,竟把主意动到了陆皓的身上去。
大司马大将军一职,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职是位列三公,武职是掌军事大权,这个职位可说是政权军权皆掌握在手,而陆皓虽是权重朝野,却没有纳下夫人妻妾,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主要是因为他面容伤残,没有人愿意下嫁於他,谢家看中了这个缝隙,想找个旁系的女儿嫁了进去,从此谢家就多了陆家这个靠山,於是派人前往说媒。
陆老夫人接到有人来说这门亲事的时候,还真是大感讶异,原本以为人家女儿可能也是有所残缺才肯下嫁,仔细一探看,才发现人家姑娘虽然不是美丽端庄的官家小姐,却也是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
不过..这事,是要皓儿自己去打算的,毕竟他跟皇帝之间,还要他自己去斟酌斟酌,她这个当娘的,也没办法说些什麽。
41 (限)
陆皓每月总会固定回家几趟,刚踏入自己住惯的偏院里,母亲就来到这,跟他提上了最近有人来说的这门亲事。
陆皓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陆老夫人也不勉强他回答,就这麽地放著了,然後这风声又不知道怎麽传到朝里去,就在王家也打上这个主意时,皇帝终於是知道了。
他原本在心里暗笑,君兰老早是自己的人了,这些朝臣想随便找个女人就依靠上陆家,算盘未免也打得太过如意,没想到过了半个月,也没听到拒绝的消息时,心就一点一点地沉了。
他满怀心事地走到麒麟殿去,叫内侍点上了灯就出去,君兰今日去视查军务,是不会过来了,但书案上,还是有著他整理好的奏折堆著,他们两个人在这个僻静的殿室里,相处过许多时光,他开始回想,不知道有几年了呢?
过了这麽多年,他对君兰,居然都不曾厌倦,喜欢跟他共理政事,喜欢跟他说笑谈天,喜欢跟他缱绻缠绵。
但是现在,他不知道君兰是怎麽想的,君兰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样,只是装出欢喜柔顺的模样,应付著自己呢?身为帝王,最可悲的,莫过於此,在许多温柔欢情的背後,都只是冷冰冰的利益交换,与不得不为的伪装顺从。
自己年少之时,可以到处调戏美人,不过就是仗著王爷的身份罢了,登基之後,享尽极乐温柔乡,也是因为自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些过往的男男女女,对自己有多少真心,是连想都不愿意想的,除去了权力,他并不晓得,有谁会真心爱他。
但是君兰并不相同,他们相遇於西北漠地,彼此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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