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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天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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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是低沉。

小夭听他这么说,也无心说笑了,眼圈一红,沉默了半晌方道:“是什么人所为?”由于小夭平易近人,性情直爽,她与乘风宫侍卫的关系都十分融洽,不少人甚至在背着殒惊天时与小夭称兄道弟。而此刻她听昆吾说已有五十名乘风宫侍卫阵亡,如何不伤感?

昆吾沉吟了片刻,方很慎重地道:“或许此事与冥皇有关——但究竟真相如何,尚需查实……”

他深知小夭的性情,如果直言是冥皇的无妄战士所为,只怕小夭就敢单枪匹马闯入紫晶宫与冥皇论理了。

再则,说攻击他们的人是无妄战士也是出自姒伊的口中,虽然姒伊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此事关系重大,又牵涉极广,错综复杂,昆吾也不会轻易地就相信了姒伊的话。

所以,他对小夭所说的那番话留了余地。

饶是如此,小夭仍是愤恨不已。

这时,爻意也来到此间屋内,昆吾与爻意相见了。至此,由坐忘城出发赶赴禅都的所有幸存者都已聚在了司禄府,却只有区区四人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四人心中都有些不好受。战传说见几人意志消沉,忙以姒伊的说法宽慰大家,称只要香兮公主在三日之内不被冥皇找到,殒惊天就有请求“天审”的机会。

昆吾却并不乐观,他担忧地道:“香兮公主的失踪,不过只是一段小插曲罢了,她贵为公主,不同于常人,要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痕迹谈何容易?三日之内,冥皇定有办法找到香兮公主。况且,退一万步说,即使找不到香兮公主,只要愿意,冥皇难道会找不出其他可以操办的喜事?”

众人一下子明白了昆吾话中之意,不由都有些沮丧。

昆吾轻叹一口气,缓缓地道:“此事看似千头万绪,其实最终都归结于冥皇一人,其余的一切,都不过只是表象罢了。”说这番话时,昆吾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这也在情理之中,昆吾与战传说不同。对战传说来说,冥皇只是一个很抽象的称谓,他的生活与冥皇本不会有任何的联系,而昆吾却不同。在此之前昆吾日日都会想到效忠冥皇、效忠殒惊天,突然间残酷的事实使他必须将自己的观念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心头的失望与空落实是战传说所不能比的。

战传说心知此时考虑最终能否救出殒惊天并无多大意义,毕竟无论能否救出殒惊天,他们都必须全力以赴。想到这一点,战传说便直奔主题,道:“禅都对我等而言,太过陌生,照我看,既然在临离开坐忘城之前,贝总管及诸尉将等人向我等交代一旦入了禅都,可以向殒城主在禅都结交的一些旧友以及很可能会为城主说句公道话者求助。”

贝总管及诸尉将曾告之战传说在禅都有哪些人物可以借重,战传说希望能集广思益。

昆吾身为乘风宫统领,对坐忘城与禅都各方面力量的微妙关系最为了解,他道:“若要借助禅都内的力量,那么既可靠又有可能帮上忙的人就是天司命大人了。”

小夭点头以示赞同,她道:“我父亲也曾数次在我面前提起他,对其甚为尊敬。”

昆吾道:“我曾见过天司命大人,就由我去拜访他,若能得他鼎力相助,那是再好不过了……”

“陈公子。”

忽闻门外有人招呼战传说,众人相互对望,战传说将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肤色白皙、笑容亲切的物行——不过此刻在物行的脸上却无法找到丝毫笑意,而是显得心情沉重无比。他很有礼节地向屋内每一个人颔首致意,这才对战传说道:“小姐让我转告陈公子一件事……”

说到这儿,他停滞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绪,随后才低声道:“内城东门的城头上忽然有人头高悬,很可能是坐忘城殒城主的首级……”

屋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四双目光怔怔地望着物行,谁也没有说话,仿若众人的思绪在那一刻间同时出现了空白。

气氛压抑得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已是颇长的时间,也许只是很短的时间——小夭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像是怕惊吓了什么。

她望着物行,轻轻地道:“物先生,你方才是说?……”

物行低声道:“虽还没有最终确定,但十有八九那首级应是殒城主。”

小夭轻轻地唤了一声:“爹……”忽然间向后倒去,如同一片毫无分量的轻羽般向后倒去……

战传说猛然惊醒,赶忙上前,及时将她扶住。小夭已晕死过去,无依无助地靠在战传说的身上,脸色煞白如纸。

战传说心如刀割!却又不能不强迫自己冷静!冷静!

他目光近乎凶狠地望着物行,沉声道:“物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否细说?”

物行道:“半个时辰之前有一高手强闯黑狱,无人能挡,黑狱被此人搅得天翻地覆,最终黑狱士死亡近百,连黑狱主事青叱咤也被杀。但此人目的竟不在救人,而是要杀害殒惊天殒城主!黑狱大乱之后,发现殒城主竟已被杀身亡,首级却不知所踪,一刻钟后,内城东门城头忽然有一首级高悬,有人辨认出那便是殒城主……”

“砰”一声爆响,一直一言不发的昆吾突然一掌拍碎了身侧的椅子,低吼一声,向门外径直冲出。

“昆统领!”战传说意识到昆吾要做什么,急忙上前拦阻,不料却被昆吾以近乎粗暴的动作一把推开,一步跨出门外,只抛下一句话:“请帮我照顾好小姐!”

话说完时,人已冲出颇远的距离!

这个一向处事极为谨慎沉稳的年轻统领,这一刻终于一改平日的性情,极度的愤怒与绝望使他失去了冷静。

战传说一时进退两难。

变故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

如果被悬于东门的确实是殒惊天的首级,那么他们自是应该设法将殒惊天收殓,但谁又能断定这会不会是暗藏的对手的一个圈套?

何况若他与昆吾都离开天司禄府,单留下爻意、小夭,战传说也有些不放心。

但事已至此,已不容他有太多的犹豫了,尤其是昆吾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独身涉险,更是凶吉难料。

战传说暗一咬牙,对物行道:“烦请物先生帮忙照顾她们。”

如今,战传说已觉得身处禅都,有太多的险恶,对物行他也并未真正信任,但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了!

他在心头暗道:“如果这又是一个圈套,那么当爻意、小夭出事之时,便是我战传说血洗司禄府之时!”

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当他感到昆吾有失冷静时,他自己也已变得渐失理智,变得有些冲动了。

紫晶宫北殿之摇光阁。

冥皇早已得知有来历不明的高手闯入黑狱,杀了青叱咤、殒惊天这一消息,正在独自沉思。

“启奏圣皇!”外面有双膝跪触地上的声音。

冥皇目光一扫,道:“说!”

“天司命大人求见,已在殿外等候。”

冥皇略一沉吟,道:“宣他进来吧。”

……

天司命一袭华服甚是得体,显得颇为飘逸雅儒,留有五绺胡须。

天司命向冥皇行了君臣之礼后,冥皇赐坐,天司命谢恩。

冥皇看了看天司命,忽然单刀直入道:“想必你是为殒惊天的事而来的吧?据说你与殒惊天私交不错,两人可谓是一对知己。”

这番话出自冥皇之口,对任何人来说都会有极大的压力。

天司命却很是平静,他恭敬地回话道:“圣皇所言不假,臣与殒惊天的确有私交,不过臣的来意却是为公而非为私。”

冥皇一笑,道:“本皇倒很有兴趣听听你如何为一个‘公’字而来?”

天司命离座,再施一礼,道:“坐忘城因为双城之战的缘故,一定已有积怨,此次再闻殒惊天被杀,一旦有人在坐忘城略加鼓动,只怕整个坐忘城将会有惊人之举,圣皇不可不防。”

冥皇脸色一沉,道:“殒惊天是被来历不明者所杀,本皇还折损了青叱咤,坐忘城若敢借此生事,只会是自讨苦吃!”

天司命道:“难道圣皇有意重演一次双城之战?那时恐怕折损的就不是数万人,而是成千上万的大冥子民了!”

“大胆!”冥皇霍然而怒,“你敢危言耸听,挟迫本皇?!”

“臣不敢!但臣自认为这绝非危言耸听,如果圣皇不是亦有此担心,就不会为了不给殒惊天请求天审的机会而急于将公主下嫁盛九月了,而只需将殒惊天一杀了之。”

天司命看似文儒,却有铮铮铁骨,其敢于言直进谏的名声,早已是人尽皆知。而此刻,他的这一不知是优点还是缺点的性情又一次显露无遗。

冥皇忽然哈哈一笑,道:“方才本皇只是戏言,本皇何尝不知此事若处理不当,于我大冥王朝十分不利?本皇知你足智多谋,定是已有锦囊妙计了。”

他忽怒忽喜,让人感到难以捉摸,予人以深不可测之感。

天司命道:“臣认为,杀殒惊天者一定不是因为与殒惊天有私仇!”

“何以见得?”冥皇及时追问一句。

“既然殒惊天已入黑狱,在一般人看来,他的死期已然不远,若是他的仇家,在清楚这一点后,应不会再犯险闯入黑狱而只需再等待一些时日即可,毕竟黑狱并非那么容易进退的。”天司命道。

“但杀殒惊天者武道修为奇高无比。”冥皇道。

天司命道:“也许对此人而言,闯入黑狱并非难事,但既然他与殒惊天有不可化解的私仇,又修为奇高,那么事实上就算殒惊天是身在坐忘城有重重守护,此人也有机会将之击杀,他又何必要等到今日才动手?所以,此人必然另有目的!”

“依你看来,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冥皇道。

天司命以十分肯定的语气道:“那当然是为了使乐土陷于混乱!殒惊天死得蹊跷,若圣皇对此事处理不妥,首先就会引起坐忘城的不满,而这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冥皇默然未语。

其实在他心中也已认同了天司命的推测,确切地说,是天司命的推测与他不谋而合。

天司命意味深长地道:“圣皇本就无意伤害坐忘城万民及殒惊天,今日殒惊天已死,圣皇更不必再使坐忘城有更多敌意,所以应让坐忘城看到圣皇的宽容大度。”

冥皇听出天司命是在暗示说如果他要除去殒惊天,那么其目的已达到,应见好就收,威恩并施,不由暗自忖道:“我的本意又何尝是杀殒惊天?!”

正如爻意所料,冥皇并没有将要追杀战传说的意图向太多人透露,包括天司命、天司禄对此都不知情,否则战传说在进入禅都司禄府后,恐怕也没有现在的安稳了。

冥皇以顺水推舟的语气道:“你与殒惊天私交不错,又甚知我心,此事的善后,就由你打理,如何?”

“臣定全力以赴。”天司命道。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让冥皇心中平添了一份疑惑。

当然,这份疑惑,他是不会显露出来的。

没有人能够阻挡昆吾!

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意念——东门!东门!!东门!!!

他如同一头受了伤的猛兽般一路狂奔,直向东门而去,隐约间他似乎记得在出司禄府时曾有几个人意欲拦阻他,却被他一声大喝给喝退了。

但这份记忆却又很模糊、很不真切,就像是发生在梦中一般。

甚至此刻他仍是有如置身于可怕梦魇中的感觉,与他擦身而过的每一个人的容貌都是模糊不清的,就如同一些胡乱摹描了几笔的字。四周的声音很空洞,像是由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昆吾已忘了这是在禅都内城,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处境,只知认准一个方向狂奔。

甚至,他忘了自己若是施展轻身身法可以更快。

虽然他并未携带兵器,但这是在禅都的内城,决不允许有任何异常情况存在。当昆吾的思绪混乱而空洞之际,已有人注意上了神秘异常的他,并很快布下了一张针对他的“网”!

东门已遥遥在望。

就在这时,昆吾的前方忽然有人影闪动,三名无妄战士已挡住了他的去路。

与此同时,在昆吾的身后,以及两侧的岔道路口都出现了无妄战士的身影——守护深居紫晶宫内的冥皇的安全是他们的天职,任何有危及冥皇安危的可能性都必须立即抹去!

昆吾却浑然不知,速度不减地向正前方三名无妄战士冲去。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对地位超然的无妄战士来说,昆吾此举无疑是一种轻视与挑衅!在无妄战士看来,还很少有人敢无视他们的存在!

三名无妄战士的眼中都流露出既惊讶又不忿之色。

而更让他们惊怒的事紧接着发生了——昆吾竟视他们如无物,竟伸手向其中一名无妄战士肩头按去,身子依旧向前冲出,看样子竟像是要让无妄战士闪开一条道。

无妄战士如蒙奇耻大辱!

三人一言不发,同时使出无妄战士皆擅长的捕擒术,瞬息间昆吾的双臂已被绞住。与此同时,他的颈部还有一粗壮有力的胳膊将其紧紧锁住。

三人本来完全可以立即取出兵刃将昆吾格杀当场,但盛怒之下,他们感到让昆吾死得如此痛快难以解恨,唯有将之擒拿再慢慢折磨方能解他们心头怒火。

捕擒术是无妄战士在自身各异的武学修为之外必须另外修炼的外门功夫,最利于近身擒杀。因为无妄战士直接归属冥皇指令,而接近冥皇的人几乎无人能身携兵器,于是捕擒术应运而生,近身搏杀极具威力。

三人一举得手,心头一喜,只要齐一运力,昆吾将双臂尽折,只能听任他们宰割。

昆吾右足倏自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反踢向锁住他颈部的无妄战士的下阴部,又快又准,那无妄战士一声凄厉惨叫,不由自主地松开手臂,跌滚出去,脸色惨绿,大汗淋漓,在地上翻滚不已。

借这反踢之力,昆吾倒旋而起,而这时正好另外两名无妄战士试图绞断他的双臂,昆吾此举恰好顺了对方的力道去势。

由此,昆吾赢得了时间,虽然只是极短的刹那,却已足够。

昆吾双臂倏收,已然不可思议地挣脱挟制。

“呼呼”两声,两名无妄战士脸面已各中一拳,顿时双眼冒火,鼻血长流,倒跌而出。

昆吾再不理会,继续向前冲去。

四周怒吼连连,众无妄战士如蒙奇耻大辱!刹那间,刃声如啸似泣,自几个不同的方位有数件兵器直飙向昆吾!

“为何要拦阻我!!!”昆吾狂喝一声,赤拳径直狂击迎面斩来的一柄单刀。

拳风汹涌澎湃,赫然已催发了昆吾的所有潜在力量,声势着实惊人!五十名兄弟之死本已让昆吾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如今竟又听说城主殒惊天的死讯,心痛至如此,痛何以堪?昆吾的愤怒已如一触即发的火山!

这一拳,是积蓄了昆吾满腔愤怒的一拳,誓要击碎所有的不义不公不仁!

无妄战士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状如疯狂、一味狂奔的人竟能击出如此声势骇人的一拳,心头皆为之一凛。

执刀之无妄战士忽觉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道撞于刀身,手中之刀如中魔咒,非但未能一刀斩下昆吾的手臂,反而弹回,根本无法把持。

虎口迸血,手臂奇痛,单刀脱手飞入半空。

昆吾倏忽加速,出人意料地强行踏进一步,刹那间以一寸之差避过了一柄长剑,与持剑者擦身而过,一肘重击于对方肘下。

骨折声立时响起!

持剑者痛彻心脾,昆吾劈手夺过他的剑,顺手斜封,正好挡住了一杆枪。

长枪来势奇猛,昆吾所取的角度虽然很高明,但在连退数敌之后,真力有所不济,竟被连人带剑震得身形一晃,倒退两步。

“噗……”一杆重矛无情地自后方透入昆吾右腿,一下子将之刺穿,鲜血四溅。

昆吾反手将手中之剑全力掷出,迫使持重矛者不得不后撤,以闪避飞射而至的长剑,重矛随之后撤,带起一团血雾。

昆吾暂得自由。

此时,他终于自狂怒中清醒过来,立时意识到自己处境之险恶。

无妄战士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转瞬间昆吾已陷入更难以突破的包围圈中。

昆吾稳稳站立,目光坚毅,毫无惧色。

其实,此刻他已有了悔意。他后悔的并非因为知道自己恐怕已无法幸免于难,而因想到自己的冲动也许会导致他无法见到殒惊天的遗骸而后悔自责。

目光向更远处一扫,可见更多的无妄战士的身影。对无妄战士而言,禅都内城的每一条街巷、每一座宅院他们都熟悉至极,一有风吹草动,就可以立即为他们所知悉,牵一发而动全身。

昆吾默默地想着:“若今日自己葬身于此,小姐怎么办?坐忘城又会如何?唉,我身为乘风宫统领,既未能保城主安危,又未能为坐忘城尽心尽职,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城主……”

忽闻远处无妄战士的惊怒喝声:“什么人 ?'…fsktxt'!”

未闻有回答,却见一道人影若惊电般飞掠而至,径直扑入昆吾所在的包围圈中。

剑光倏起!

无形剑气以不可捉摸的方式倏然席卷全场,充斥了每一寸空间,气势之盛,无以言喻。

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围在昆吾四周的不下十人的无妄战士难分先后地同时受到凌厉无匹的攻击,密如骤雨的金铁交鸣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仅闻此声,已有惊魂荡魄的可怕冲击力。

剑势忽止!

昆吾忽觉压力大减,定神一看,众无妄战士竟已然全都被迫退后数步。

场中多了一人,身形高大伟岸,持剑而立,正是战传说。

战传说举手投足间迫退众无妄战士,所显露的修为让昆吾惊叹不已。

“你受伤了?”战传说道。

“不碍事,只是皮肉之伤。”昆吾道。

战传说点了点头,转而环视众无妄战士,目光四向扫视之后,沉声道:“诸位为何要为难我的朋友?”

平日骄横惯了的无妄战士有那么一阵子竟无人应对,保持着沉默。战传说从自一无妄战士手中夺剑到剑退十数人,显得从容不迫,游刃有余,这份修为立时深深震慑了众人。在战传说凛然万物的气势下,众无妄战士忽然觉得很难再说出强硬的话语。

过了片刻,总算有人喝道:“与无妄战士作对,唯有一死!”挑明了以众凌寡之态。

战传说与昆吾相视一眼。战传说靠近昆吾,低声道:“我们不能意气用事……你先设法脱身。”

昆吾心知即使能够脱身,也难免一场血战,不由为连累了战传说而内疚。

剑拔弩张之际,忽闻有人振声高呼:“天司命大人到!”

战传说一听“天司命”三字,立时想到昆吾曾说天司命与殒惊天颇有交情,心道:“不知他为何而来?是碰巧经过还是另有原因?”

众无妄战士似乎并不如何买天司命的账,竟未散去,依旧围住战传说、昆吾二人。

这时,战传说已可见东向有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华服飘扬、气度飘逸者向这边而来。有无妄战士立即迎上前去,高声道:“有逆贼作乱,请天司命大人暂时回避,以免惊着了大人。待我等擒下此逆贼之后,大人再过此地不迟!”

天司命虽然位列双相八司之列,但因其职权在于修订纲律,而无妄战士又是直接归属冥皇统辖,连双相八司也无法自主调动其一兵一卒,故无妄战士对天司命敢加以搪塞。

天司命自领了冥皇之命后,立即领人赶赴内城东门。当他刚命手下家将把高悬着的首级取下时,便听到左近有呼喝厮杀声,他立时有所警觉,当即便马不停蹄地赶至这边,远远地认出了昆吾,顿时明白了一个大概,心忖昆吾一旦落在无妄战士手中,后果可想而知,于是急忙设法阻止这场厮杀,没想到无妄战士竟欲将他搪塞过去。

天司命心头冷笑一声,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以平静的语气道:“本司命看你们所围的人是来自坐忘城,恰好冥皇吩咐本司命全权处理与坐忘城有关的一切事宜,有十方圣令在此,诸位应该没有什么信不过的吧?”

他的话语平和却自有威仪,并清晰地送入场内每一个人的耳中。战传说心道:“久闻双相八司皆有不世修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以此天司命的修为,与地司杀相比,应也不遑多让!”

无妄战士在昆吾、战传说两人面前连伤数人,颜面大失,本已决定无论天司命是否有意插手此事,他们都将不改初衷,誓要取战传说、昆吾性命。

但天司命突然亮出“十方圣令”,却让无妄战士措手不及。

十方圣令在手,有如冥皇亲临,谁敢与之抗逆?!

在天司命的目光下,众无妄战士唯有极不情愿地散开包围圈,不过他们显然心有不甘,仍不肯散去。

此时,这一带已聚集了不下百名无妄战士!

天司命心知这些无妄战士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虽然论职位他们远在自己之下,但谁都不得不承认无妄营是一股不能得罪的力量,几名无妄战士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当整个无妄营都视某人为敌时,那么此人在禅都的日子将度日如年,随时都可能有灾祸降临于此人身上。

此刻,百余名无妄战士聚于此,大有威压天司命的意思。

昆吾一见天司命,顿时想到就是片刻前,自己还与战传说、爻意、小夭商议着如何向天司命求救以救城主殒惊天,而此刻此举却已毫无意义,真是天道无常,天意冷酷,昆吾心头一腔悲愤。

他已由天司命的话中听出了天司命对他以及坐忘城有维护之意,面对与城主相知之人,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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