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啸天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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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而根据他们的报告，这些士兵是进行了换防！”声音里渐渐带出了丝冷意，道，“大同是九千岁离的最近的一个九边重镇之一！不过…那万全都司和保定在换防的时候似乎不禁意间曾经路过把大同！”

　　　　我的声音里带着丝奇怪的笑意，跟着道：“有一点孩儿忘了补充，这些调令名义上是老皇下的，但执行任务文件却是自左柱国将军的手中发出！”

　　　　刘公公的脸似乎被人海K了顿般的难看，变声道：“…你说什么？难道你是说…左柱国他改了先皇的圣旨？”

　　　　我淡淡的道：“那倒没有！只不过是…执行的人手都是左柱国的部将！”

　　　　刘公公身子一瘫，费力的道：“但…九千岁在山西镇尚有人手！何况那都是秉先皇的命令所派出的！新皇上任，怎么能这么快就铲除以前的老臣子！”

　　　　我冷漠的道：“新皇上任照例说该大赦天下，可惜！九千岁的爪牙遍布天下，而且更为严重的是嚣张跋扈，九千岁派出去的人向来不把当地的地方官放在眼里，而且那些说话必先称九千岁，而后方为圣上！义父，觉得若是义父是新登基的皇上，该怎么做？”

　　　　刘公公不自觉的接口道：“自然是巩固自己的实力！”话一出口，心下微微后悔，微微哼了声，道，“九千岁门生满天下！新皇若想这么快便摆脱九千岁，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哈哈大笑，拍手道：“连义父都这么说了！那新上任的皇上心里定然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他才会暗中支持左柱国在朝廷上来敷衍九千岁！而自己却另派人在江湖上搜罗势力！”

　　　　刘公公精神微微一震，道：“你说什么？”

　　　　我微微道：“丙戌年壬辰月十三日，西南火凤山庄于人暗中指引，尽屠华中铁刀门！那铁刀门，似乎跟九千岁的关系不错吧！而且在江湖上似乎也很是飞扬跋扈的很！因而这件事，在道上的说法中不过两门派间的争斗而已，所以在江湖上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只不过，孩儿的那些不成材的手下天性喜欢刨根问底，不禁意间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自从铁刀门消失之后在铁刀门的势力附近，经常会消失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或者是小贩，或者是当地的流氓！”我悠悠的道，“孩儿的手下里有一份关于这个的调查！发现那些死的人的身上都缺一点东西！男人的东西！”

　　　　刘公公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铁青之色，自言自语的道：“难怪九千岁说在华中地带的探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原来是这样！”

　　　　道：“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说那火凤山庄是皇上所招揽的了？”

　　　　我淡淡的道：“孩儿只是这么研究了一下而已！火凤山庄擅长于制造火药之术！乃是跟江南的霹雳堂，东北的黑风塘并列武林的三大火药世家！那铁刀门在江湖上本来颇有名声，可惜火凤山庄的毫火器，只是十几个便将整个铁刀门给炸翻了！尤为奇怪的是…如此大的地方案件，当地的官府却不闻不问，如非有别的原因，怎会如此？”

　　　　刘公公拍案而起，哼道：“新皇如此！当真是让人失望之极！”

　　　　我微笑道：“义父可是想明白其中了一点了么？”

　　　　刘公公的脸上忽然浮起了股奇怪的微笑：“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本公明白么？想让本公明白什么呢？”话锋一转，道，“根据本公的消息！你的锦衣卫的人数已然超出了朝廷的限制！是也不是？而且数月之前，你手下里的人手不断的奔赴东北，中原，江南，西南，你的眼睛已经布满了天下！是也不是？”

　　　　我道：“是！”自己虽然曾经千方百计的想掩饰锦衣卫的实力，可惜那毕竟是跟着自己最早的一个势力的存在，越想掩饰却越掩藏不住，刘公公既然这么肯定的说了出来，想来对我的锦衣卫他早已关注了！

　　　　刘公公的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道：“你很坦白！自己的实力被暴露出来你并没有像别人一样来掩饰！本公很是欣赏你这点！…”

　　　　微微叹了口气道：“你所说的本公自然也知道！自从本公将自朝廷上恳求下来的锦衣卫之职交给你之始，你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本公的心里！你夺哈密，攻吐鲁番，本公一一知晓！对于你的手段本公也很是认同！毫无疑问，如今在西域，你的名头比本公大多了！而且你手下里猛将颇多，那门外的两个家伙，便是本公也不是对手！本公只有你这么一个义子，你能有如此的出息，本公自然也替你开心！可是…”

　　　　声音沉静下去，道：“你若是满足于现在觉的自己足已同天下间的任何势力分庭抗争的时候，你首先得过了本公这关！甘肃镇十五万铁骑恭迎你的大驾！”

　　　　我单膝跪下，道：“义父消气！孩儿为人过于卤莽，说话不知深重还请义父恕罪！”

　　　　刘公公叹息：“你人很聪明！可是就是急了点！当今之时不是你来决定自己的势力发展，而是做好归附哪一方的决定！否则…你若像那墙上的草般，随着风而决定自己的去向，那不是明哲保身的办法！你会成为两方的眼中钉，如你所说！如今的你已不再是个无名竖子，而是朝野上下闻名的不败将军！你能夺得吐鲁番足已成为你身价的另一个！”

　　　　我装做感动的样子，哽声道：“义父！孩儿…”

　　　　刘公公轻轻拍了下我的肩头，道：“刚才被你那么一说险些忘了义父来这儿的目的！起来吧！义父，有话要对你说！”

　　　　拉着我的手在他一旁坐下，道：“你这次去京师首先要对付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些御使！那些家伙平时上的奏本已然数不胜数！何况加上了嘉峪关这么一件事！”

　　　　我微微一愕，道：“义父！孩儿不是很明白！那些老家伙怎么就一直盯着孩儿？”

　　　　刘公公轻蔑的道：“京官的收入本来就微薄，何况是那些清闲的御使！那群老家伙…每日最爱的便是拿人家的短处来上奏！若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打点！你说你呀，每次派上送上京的货物都是只是送到九千岁的府中！你着数月间的表现，朝廷上谁不知道你日进斗金？可是…你却只打点九千岁一人，那些老家伙自然眼红，当然得弄些事情来敲山震虎！”

　　　　我恍然大悟道：“孩儿明白了！等下便让人去打点礼物！”

　　　　刘公公微笑着道：“也不必这么急？从这往京师千里迢迢的，你在路上的时候不妨多注意些有时们好货色先留意了！那些老家伙碍于孔孟之道，对于这方面还是有一点隐藏！送这些东西的时候需选好时机！万万不可让他人看到，否则便前功尽弃了！”

　　　　“若是他们收下了你的东西！那些上奏的本子，自然也化做东流！自然是没用的了！”

　　　　我点点头，心里思量了下，道：“如此说来！那些御使可够可恶的！披着孔孟之道的皮子张手要钱！”冷笑了数声，道，“孩儿知道了！”

　　　　刘公公微笑，道：“这便好！那些老家伙只要满足了他们，自然是风平浪静！只要做的好，拉拢他们也说不定！”

　　　　“不过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到了京师之后！你万万不可亲自去见九千岁！但凡有九千岁的地方你都得退避三舍！只待无人之时你方可同九千岁碰面！还有…若是京师上有宴席邀请，当去则去，万万不可推脱！你如今要做的不是显示自己的实力！显示自己的飞扬，而是…韬晦！”刘公公便如一个慈父拌，一句一句的教导着将要外出的孩子，认真之极！

　　　　这些都是刘公公的经验所得，我一句一句记的无比的认真！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本非心原
　　　　刘公公咳嗽了下嗓子，微微有点嘶哑，道：“好了！闲事便说到这儿！如今该跟你说正事了！”

　　　　我身子一正，道：“多谢义父赐教！义父请说！”

　　　　刘公公道：“就如你所说，新皇派人去搜罗江湖上的势力！九千岁知你在江湖上很有些威望，因而特下令，授你四方招讨使之职，名义上乃是为皇家招募英雄！…西域多豪杰！你…该知道暗地里做些什么了吧！？”

　　　　我心里狂喜，如此一来自己的一品堂便名正言顺了！

　　　　刘公公道：“九千岁不希望此事被太多人知道！还有…招募豪杰的事…非九千岁的意思！知道么？”

　　　　我默然良久，开口道：“是！孩儿在江湖上有些朋友，自然是他们弄的，跟孩儿没有一点关系！自然也联系不上九千岁！”

　　　　刘公公沉默了会儿，淡淡的道：“有一点你千万记住！千岁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些事你当瞒则瞒，有些事还是坦白点为妙！”

　　　　我呼了口气，笑道：“似乎听起来天色已经很晚的样子！义父要不要在嘉峪关先休息下？”

　　　　刘公公笑了下，道：“难道你想义父连夜赶回去甘肃么？那不是要了义父的命么！”

　　　　同刘公公拜别，往自己的房子走去，待到了那房子门前却犹豫良久，走了进去！

　　　　小雪依违依偎在床头前，见我进来，脸上浮起了丝笑容！

　　　　我淡淡的道：“怎么还在？你这么清闲的么？现在的大学难道有很多的时间么？”

　　　　小雪眉目间闪过了丝奇怪的神色，微微道：“不想上课而已！…你难道没有些话想跟我说么？”

　　　　我微微拍了下脑袋，道：“小雪…哦，不对！虞美人！”冷笑道，“敌我已分！还有什么话说？”

　　　　虞美人道：“扪心自问，小雪在大人身旁这么久可曾做过害过你的事？小雪可曾把大人的消息泄露出去过？你伤我，是因为放不下我么？”既然自己的身份被泄露，虞美人说话便没有以前的那种掩饰，只是说话间仍是如以前般带着淡淡的羞涩！

　　　　我淡笑了下，道：“有或是没有，本座却又怎生知道？魔宗，我必杀之以后快！竟然耽误了本座的大事，让你这么早便暴露！”

　　　　虞美人神色一骇，低下头去轻声道：“你…你…早知道了么？”

　　　　我微微咳嗽了下，淡淡的道：“你掩饰的委实不错！可是百密一疏，上次你为我受伤，追风为你把脉的时候奇怪的发现你的体内有一股奇怪的真气！本座便派人着手调查你的资料！你说你卖身为奴，但本座派出去的钉子却没有你所说的资料！你说的根本就是假的！何况那日剑奴同我喝酒，说了些奇怪的话！那时候我便已奇怪，剑奴不是无的放失之人！只是心中的疑惑一直得不到猜想而已！你跟了本座这么久当知道我这人最不信人心！宁愿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人！何况是在我身边的人！自古来，所谓的红颜祸水，本座虽然不曾放在心上，可是也不愿意将大好一切自己亲手打下来的江山为一个女人断送！”

　　　　虞美人脸色惨白，啜泣着道：“原来如此！你当小雪是妲己么？”

　　　　我沉默了下，听着那轻微的啜泣声，忽然笑了起来，道：“游戏本来不过个过眼云烟，本座不曾放在心里过！…只是可惜！…我跟你不一样！除了这个游戏…我找不到证明自己存在的地方！”

　　　　声音沉静下去：“你当它不过是游戏，所以觉的扮间谍很是刺激是不是？我当它却是我的第二个人生！”

　　　　重重叹了口气，缓缓的道：“你我相聚一场，终是缘分！”打开了门，“往后是个角门！你只需走个几分钟，便会有两匹马，马上有食粮，两匹马互相轮换，等本座的追杀令发出之前，想必你已经走了很久！相识一场，你可以走了！”

　　　　虞美人的肩头微微耸动，捧着脸的双手松开，望着我，大大的眼里涌出如海般深的悲伤：“追杀令？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我？”

　　　　我嘴角里微微一笑：“怎么说小雪给本座的影象很是深刻！我虽没心没肺，但对小雪却最终下不下手来！可是…小雪名义上已经是我马八十二的女人，自然不能够无缘无故的失踪！”

　　　　虞美人忽然冷笑起来，道：“你愿意放小雪走么？小雪知道你这么多的秘密！你会冒着自己的秘密被暴露出去的风险么？”

　　　　我凄然的笑了下，沉声道：“我的事不必你来管！你若不走，休怪我马八十二翻脸不认人！”

　　　　大声道：“来人！速摆酒席上来！本座要跟夫人一同欣赏今日的风景！”

　　　　院子里的花已然包上了花蕾，一朵朵的缩在绿叶之下，如方出生的婴儿躲在自己母亲的怀里，寻求自己的一方温暖！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芬香，夹着微微的尘土的气息！

　　　　酒水落在杯子里的声音如珍珠般，颗颗跳落，清脆之极！

　　　　整个园子里惟有这清脆的酒水落下的声音！

　　　　我拿着酒尊，道：“那日小雪敬我杯别离酒？今日却是真正的别离了！喝完这顿酒，小雪就只是虞美人了！百花宫里的虞美人！不是那无邪的小雪！”

　　　　虞美人望着自己的酒杯，嘴巴微微有丝颤抖，咬着下唇，道：“当真…当真非得如此么？”

　　　　我微微道：“非我之愿，时世如此！我若杀小雪，则心中必然会有遗憾！若不杀小雪，则屠为人耻笑！想来想去，惟有送小雪走！看老天愿意让小雪活或是生！天意如此！”

　　　　虞美人的长发轻轻的飘了起来，跟着散开，一杯一杯的饮着酒，双眼渐渐的蒙上了层雾，自言自语的道：“成为百花之一，小雪只是以为好玩而已！可是大姐却要小雪潜入马八十二的身边刺探大人的消息！以为消息买卖的来源！…小雪对于传说中的奇人，心中总是奇怪的很，所以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及至…及至见到大人的风采！”情不自禁的抚摩了下自己的脸，声音低了下去，如呢喃般，“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人！小雪…的心开始沉醉，渐渐的堕落了下去！却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虞美人捧起酒尊，仰头便喝！

　　　　我抬起手想拦住她却觉的自己的手似乎失去了主见般，无力的垂了下去。

　　　　“虽然…从来不曾知道你的内心想的到底是些什么？但小雪的心中却很是开心！自从爸妈失和之后，小雪便从来没有这样的温暖！似乎有个亲人般，那种感觉…小雪很是喜欢！”

　　　　我心口如被烫了下般，只从这片言碎语之中，隐隐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望着虞美人那张惨白的脸，心中微微有点不忍，想起昔日同小雪之间的情谊，微微叹气，垂下了头，望着自己的杯子，道：“你醉了！”

　　　　虞美人只觉的自己的身子似乎瞬间便要漂移起来般，脸上浮起了来两陀红晕，小手摸着自己的脸，烫的厉害，可是明明觉的自己的脑子却是清晰的很，咬了下舌间，微微道：“小雪…小雪…今日一别，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跟…大人见上一面！或许到了那时候已经没有了机会，小雪…小雪…一定要跟大人说些心里话！”

　　　　我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大人了！我姓马，名八十二，江湖上的人都喜欢叫我为刀魔，或者你那么叫也可以！”

　　　　虞美人涩然一笑，道：“叫大人久了，一时间却又怎么改的过来！大人…”

　　　　我仰着头，双手微微张开，感受着一股清风拂过自己的脸，道：“如今只有吹过身上的风才能让我感觉到一点真实！其余的…不过是被风吹过去的泡沫！”

　　　　咳嗽了下，道：“酒席已必，该启程了！”微微站起身，“我已让飞十五给你备了马！城门已经给你打开！”

　　　　“一帆风顺！”

　　　　虞美人的身体微微有点孱弱，手撑着石桌站起，道：“…小雪走了！此去京师千里迢迢，路上的事情不可测量！大人自己保重！”

　　　　我目送着虞美人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心口微微绞疼，坐在了石板登上，一把摘下了面具，呼呼的喘着气，垂着头看着那地面，淡淡的道：“传令沿途的钉子侦探小雪的踪迹！还有…除非万不得已，即便是有人对小雪不利，钉子不可出面！若是有人侮辱，查出他的背景！”

　　　　抚摩着胸口，心道：小雪！我能做的便是如此！百花宫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能够让人这般的牺牲自己的色相！花非花，倒想见识一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万兽山庄
　　　　刘公公呆了一夜便既起程赶回甘肃！有了他的保证，嘉峪关的事自然牵扯不到了我的头上，甘肃我也不必去了，当即下令给小林子备上一口棺材，行程绕过甘肃，直下西宁卫了！

　　　　小林子所带的人马已然全部阵亡，我自然不能够把自己弄成什么伤亡都没有的样子，留下山大王，云九天，铁三，铁千线，风雷二人，以及几名扶棺的马夫！四名飞骑镇守嘉峪关，其他的人全部让他们回了敦幌，另着其中一人飞马前往绿格里，通知在那儿尚自训练锦衣卫的黄千户率座下彪军前望嘉峪关，替我镇守嘉峪关！西北第一雄关，终于可谓真正的落入我手了！

　　　　现在的局势渐渐已经明朗，嘉峪关附近尚有赤斤蒙古卫，安定卫，曲先卫，罕东卫，肃州卫，这些都是朝廷世勋镇守的卫，卫镇抚下领数十千户，每千户下又有十百户，每百户下又领总旗数名，层层相扣，关系如板上钉钉！这些卫合起来，大概有近六万人左右，我的大军却是布在离他们足有千里之遥的哈密，情急之中调动起来，显然远水解不了近渴！黄千户毫无疑问是战场上的骁勇之将，而且跟随昔日镇守甘肃的秦无量，对于战场上的事显然已然了知于胸，有他镇守嘉峪关我的心亦可稍微安慰！

　　　　嘉峪关兵力今有两万，加上嘉峪关乃是万里长城最西边的关口，自古以来便是有名的“河西咽喉”。明时候便一直修缮的嘉峪关长城，西南是终年积雪的祁连山，城外四周则是广漠无边的戈壁滩，关南为祁连山，雪峰绵亘千里；北为龙首山、马鬃山，与祁连山对峙，雄居河西！像这样一个地方，当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当初明朝廷修缮这长城的本意本就是以之为西北的屏幕，即便是放弃了敦煌，但有嘉峪关在西北的铁骑洪流若想踏马而下关内，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刘公公肯将嘉峪关保举给我，其心中对于九千岁自然也是起了怀疑，他的心已非往日的忠诚，所以才会想借机来联合我，若我同他连手，西北之地，尽在我二人的脚下！

　　　　而所谓的替九千岁寻求人才，也不过是替我和刘公公寻求而已！

　　　　我的心如有东西在桡着般，痒痒的，这一路来虽然有些曲折，却尽是些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

　　　　祸兮，福之所倚！

　　　　我嘴角里微微笑了起来，古人说的话当真大有道理！江湖上的人都以为我武功已失，皆欲借这个机会来杀我！连天下会都挡不了杀我的诱惑，当真是可悲之极！

　　　　系统以我为毡板，我却以杀我之人为鱼肉！巧借他们之手一路上除掉对我的大业有妨碍之人！倒也算是一大乐事！

　　　　现在算来，到得系统解除我武功的禁制，已经二十三天了，只有七天了！七天，七天！上帝当初造人，花了七天时间！七天的时间原本毫无生气的地球眨眼间成了个伊甸园！如今，这七天对我来说却好比堕落的撒旦，耶稣老大复活还得花三天的时间呢！

　　　　长长的叹了口气！抱着头靠在了马车上的软枕上！

　　　　嘉峪关出来便是祁连山，连绵不绝！一路上行来，来往的马匹不断，自窗口的角度看去，来往的倒大多以玩家为多，看到我的马队显然都很好奇但更多的却带着嫉妒和害怕！

　　　　我心里明白，如今我便是江湖上的一颗新冒出的树，树大招风，为人所妒忌也是该有的事！人心如毒蛇，没有真正温驯的绵羊，只有见了嫩草便发狂的公羊！

　　　　马队微微震了下，听得几声马蹄踏地的声音，一个声音破空传来！

　　　　“敢问可是马八十二先生驾下？”

　　　　霍霍声响，刀出鞘的声音！

　　　　“家主的名讳不是小子你所该叫的？”留下的飞十五刀如电闪，一瞬间人已飘身下马，腰间的刀搁在了那人颈上！

　　　　“在下楚风！恕罪！”声音里没有一丝惊惶，平平淡淡的，似乎未见到那驾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般！

　　　　艳阳下的腰刀，闪闪发亮，刺的人双眼发疼，打在那人脸上，那人的双眼却眨也未眨！

　　　　铁千线拉开了门帘，我看着外面！

　　　　外面只有两人，俱是青衣，一人手上捧着个盒子，一人手上拿着张红色的柬子！脖子上都已驾上了刀！脸上却仍是带着微笑！

　　　　这两人无论从外形亦或是气质上都平常之极，但那脸上的微笑却给了他们一种自信！奇妙的自信！似乎相信他们的生命绝对不会遭到伤害般！

　　　　那两人见得我，胸口处微微松了下，手中拿着柬子的人，已微笑道：“在下楚风！奉家主万字天之命等候马先生多时了！”

　　　　我淡淡的道：“我与你家主可曾蒙面？可曾相识？”

　　　　楚风道：“家主万字天，乃是万兽山庄的主人！万兽山庄早已宣布退出江湖多年，顾耳江湖上的人对家主认识的人不多！家主觉得本庄退出江湖已然多年，想重出江湖，遍邀各地豪杰祝贺！闻得先生的行程要经过此处，乃命在下在此等候！”言谈间不卑不吭，举止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