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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盗帅-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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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夫君关到大牢里去?”
长乐此刻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几乎就要将李承乾当作儿子来训斥了。
李承乾让自己的妹妹,让一个女的,在数万人面前,在“心爱”的和尚面前,如此训斥,肺都要气炸了。可偏偏,他没有胆子冲长乐发火,一张脸气成了酱紫色,低怂着头,一句话也没有。
杜荷有些意外的看着长乐,长乐如此表现,似乎不符合她的性格,但见爱妻那坚毅的面庞,中心恍然:她这是在给自己除去阻挡在面前的石头。
要想在百姓面前揭穿高台上这群伪和尚的真面目,首先要过主持人李承乾这一关。这一关是第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并不是因为杜荷比不了李承乾,而是身份不一样。
杜荷虽是驸马,身居高位,但他始终是大唐的臣子,而李承乾却是大唐太子,地位在杜荷之上。
李承乾可以堂而皇之的找借口将杜荷抓起来,杜荷却没有理由将李承乾抓起来。两人不再同一条线上,闹腾起来。杜荷固然可以无视李承乾,大闹一场,与李承乾硬碰硬的相撞,但他们的最初目的却无法达到了。
长乐、高阳是大唐公主,身份并不比李承乾这位皇子低多少,正好有资格与李承乾硬掐。
结果显而易见。
为了不让蒙骗的百姓继续受到损失,长乐咄咄逼人的态度,已经打的李承乾毫无还手之力了。
此刻的李承乾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鸵鸟,缩着头,将脑袋插在泥土里。
他不是不怒,他的肺都要气炸了,只是他实在不敢爆发。
长乐身后站着李世民、长孙皇后,得罪了她,无疑是触及她身后的两个巨无霸。
杜荷在一旁暗笑:还是老婆厉害,那外露的霸气,将李承乾这么一个嚣张的太子爷,愣是教训成了乖孩子。
四周静寂无声,这种层次的较量,一般人是插不上话的。
萧瑀忙上前打圆场,做好人,笑道:“好了,此事确实是太子殿下急躁了,大庭广众的,也别让外人看笑话,就当给老朽一个面子吧……”
萧瑀年近六十,是李渊那一辈的人,对于大唐也立过不小的功勋。
他出来圆场,长乐也不能不卖个面子,不再追究了。
李承乾颜面尽失,本想找了一个借口,告辞离去,但又觉得自己这么一走,就像是灰溜溜斗败了的老鼠,还不让人笑话死?自己当朝太子,未来的大唐皇帝,怎能这般窝囊?
他想要找回面子,也就不走了。
一旁的辩机傻眼了,他一想起心中碎碎念想的佳人,竟是大唐最美的公主长乐,心中便如刀割一般,全无生气。他不但没有资格与杜荷相提并论,就连与心上人相提并论的资格也没有,窝囊之极,心中对于跟长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杜荷更是嫉恨。
在众人心中要哭的不仅是李承乾、慧空、辩机等人,弘福寺的主持纳言法师也有着同样的情绪。
纳言法师是一位一年年过半百的和尚了,但从他的面相来看却只有三十出头,保养的令人咋舌。他身材高达九尺,比一般人要高得多,身穿一身宽大的绯色袈裟,脸上的表情不怒自威,别有一番气概。
他是出身少林,幼时与弘忍一样,有着高尚的情操,研读佛法,在佛学上有着很深的造诣。但来到长安之后,他堕落了。长安就是一个花花世界,城里的富户多的就如河里的鱼虾。他们为求心安,不时的到寺庙捐赠香油钱。一月所得到的香油钱,比嵩山少林一年的香油钱还要多。
寺庙的香油钱,基本上是用来修葺佛像,造福百姓的,然而香油钱太多太多,修葺佛像远远要不了那么多,长安富庶,也不需要他们来捐赠。故而他们手中的钱,越积越多。最后花不出去,堆成了钱山。
为了将钱花出去,他们不断的改善生活。
这一改就完蛋了。
由贫入奢易,由奢入贫难。
渐渐的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奢侈,钱山也在他们的奢侈中消耗干净。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过惯了奢侈的生活,想要改过来是不可能了。于是,他们变得越来越势利,不断的依靠这种手段增加自身的名望,以便得到更多的利润。
不只是纳言一人。
长安其他的寺庙也是一样,因为长安的富庶,他们禁受不住诱惑,成为了满身铜臭的贼和尚。
纳言不断的争名夺利,在高超的手腕之下,他在长安取得了一定的地位,然而他面前始终有一座高山……被誉为大唐第一高僧的玄奘法师,也是大唐唯一一个身披紫衣袈裟的和尚。
纳言深知自己在长安已经位于所有的“高僧”之上,正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是难上之难了。除非他能挤掉已经“失踪”了的玄奘法师,不然他将止步当前的成就。
纳言为自己铺了一条登顶的道路,利用自己多年累计下来的关系网,举办一场超大型的法会,为自己造势,同时请来了萧瑀这位佛教信徒,利用他在大唐的地位,来达到目的。
他想不到效果出他想象中的要好上十倍、百倍,不但萧瑀来了。连大唐太子李承乾也打算加入,甚至亲自主持。这无疑给他的造势之策,添上了重重的一笔。
当然他也不会想到杜荷的出现。
杜荷、长乐、高阳三个重量级的人物已经捣乱了法会的进程,让他即将功亏一篑。
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胜利在望,却突生变故。
纳言急出了一头的冷汗,不甘心就此放弃,上前道:“长乐公主、高阳公主、杜将军,慧空无心之失,还请见谅。今日乃是释迦摩尼诞辰之日,还请几位看在佛面上暂消雷霆之怒。”他心一急,将佛祖都搬出来了。
杜荷见好就收,他也不想让发挥真的结束,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只是不知纳言法师欢不欢迎,我等在旁听诸位高僧论法?”
纳言脸上一喜,额外收获,有这么多大神聚在一处,即便发生了小误会,也不会影响他的造势之策,忙道:“三位有心向佛,贫僧自当欢迎。”
杜荷见纳言已经让利欲熏昏了头,故意留下一个陷阱,拉着长乐、高阳打算下去挤个位子,口中毫不在意的说道:“那我们便去下面等诸位高僧开始了……”
纳言不知有计,忙阻拦道:“三位贵客身份尊贵,哪能在下面站着……慧空,给长乐公主、高阳公主、杜将军加个座位……”
杜荷笑容满面,一副你们很识趣的表情,似乎自己真的身份尊贵,必须要坐在上首一样。
长乐、高阳有些不解的看着杜荷,但却知道自己的爱郎(姐夫)就要发招了。
杜荷道:“不知纳言大师,可有纸笔,我突然来了性子,想要为这法会作诗一首,以传后世。”
纳言眼中一亮,杜荷不仅仅是书法家,还是著名的诗人,虽然他做的诗句不多,但一首首的都是脍炙人口,足以流芳千古的佳作。他的诗句一旦面世,自己的大名岂不也跟着传遍天下?
他思虑的不错,他的大名确实跟着杜荷即将作得诗,传遍天下了,只不过是臭名。
“快拿纸笔来”
杜荷叫道:“我要粗笔,方形硬纸,越大越好。”
不多时,纸笔桌齐备。
杜荷沾湿毛笔,下比前望向纳言高声道:“纳言法师,冒昧问一句。我杜荷凭什么坐在上首,坐在台上如此尊贵的位子?难道就是因为我是杜荷,我是当朝驸马,还是我有着将军的官职?佛家不是说,众生平等嘛?既然是众生平等,那大师身为主持,作为一代高僧,为什么在这万千信徒面前,搞特殊化?”
PS:下一章情节很关键,需要整理一下,明天三更补上,抱歉
第四十八章舌战贼和尚
第四十八章舌战贼和尚
面对杜荷的质问,纳言终于醒悟,杜荷是来砸场子的,心中气得几乎骂街,想来想去,实在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眼前的这尊大神,面对质问,却也不得不答。
纳言沉声道:“施主误会了,你所知的众生平等,非是佛家的众生平等。昔日婆罗门出生的婆私吒、婆罗婆受佛法的薰陶,转而皈投佛陀座下,成为佛弟子,因而受到婆罗门责难。佛陀说‘众生平等’。诚然世界上一切众生之间、男女之间、甚至每一个兄弟姐妹之间,都不曾平等。有人穷,有人富,有人高高在上,有人卑贱如蝼蚁。但正因如此,才需‘众生平等’。所谓的众生平等,是指众生法性平等,对众生的慈悲喜舍心平等,在因果规律面前,众生平等。而非说众生的际遇平等,祸福平等。众生的差别,是站在因果这个大环境下。众生的不平等,也是因为大家从无始以来,造的善业、恶业不平等引起的。有人行善多,有人行善少,有人作恶多,有人作恶少。没有理由要求不论作恶行善,转世为人之后就要得到相同的待遇。故而众生平等是指在因果循环面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
纳言能够成为长安第一高僧,也有有点水平的。对于佛学有着深刻的见解。
但理解佛学,精通佛学,却未必就能成佛。
早已堕落的纳言本人便是如此。
杜荷一怔,想不到佛家的众生平等是这个意思,似乎闹笑话了?
他心思机敏,善于诡辩,电光火石之间,亦找到了反驳之词,高声道:“此道理在下怎能不知,但就如大师说的一样。既然众生平等是指众生法性平等,那么更不应该有这特殊化。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百姓都是佛家虔诚的信徒。他们礼佛,将自己辛辛苦苦赚取来的血汗钱拜佛,他们敬佛,对佛报以一颗敬慕的心。他们有心向佛,所以才会来这里,听诸位高僧论佛。这颗真心,依照佛家众生平等一说,诚心就应该没有任何的多寡,为什么他们却只能站在台下,顶着太阳聆听。而你们这群佛家的子弟,却堂而皇之的坐在高台上怡然自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平等?还有我杜荷,我杜荷一不信佛,二不拜佛,自问比不了这台下的每一个百姓,纳言大师却冒然的让我这个对佛毫无敬意的人,坐在上首,这也是众生法性平等?”
他能说会道的本事,在这一刻也表露无疑。以自己为由,表示一个毫无佛心,对佛毫无敬意的人,却能够位于众多虔诚信徒之上,以此来攻击众生法性平等。
纳言本对杜荷不通佛学,满心鄙视,觉得想要说赢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不料。杜荷这么东绕西绕的,将他自己都绕进去了,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就等于自刮耳光一样。
辩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伪和尚,但心底却一直认为自己是高僧,是长安最年轻最杰出的高僧,见杜荷如此藐视佛法,多种情绪涌上心头。他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但却言辞犀利道:“杜施主此言差矣,佛陀并没有强迫世间所有人都要信佛。然种善因,得善果。施主护我大唐安定,保我大唐不受外敌袭扰,善因之一,江南瘟疫,施主独木支天,以一人之力,挽救十数万人与水火之中,功德无量。让施主上座,并非是因为施主的身份,而是昔日种善因,今日得善果。”
辩机能够少年成名,也非泛泛之辈。杜荷以自己为由,来证明佛家的众生平等是鬼扯蛋。辩机立刻以佛家种善因,得善果为借口,同样以杜荷为由,反驳他的观点。表示杜荷能够得到尊重,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他这些年来做的为国为民的善事。
辩机也不想述说杜荷的好,然而在当前的情况下,却是不得不为了。
杜荷脸带微笑,双目却是一禀,这花和尚比自己想象的更难对付些,竟直接堵住了自己的话,他不甘示弱的翘了翘嘴角。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谁怕谁?
杜荷的目光停留在高台上的一个身穿青色锦服的中年人身上,乐呵呵的向他走了过去,问道:“罚款交齐了没有?”
中年人苦脸赔笑,不断弯腰作揖,跟没骨头的人似得,讨好道:“回大人的话,已经交齐了……”
中年人叫孔秀,是长安著名的粮商,家财万贯,十足的奸商一个。
杜荷之所以认识他,实是因为定州旱情之故。孔秀此人做生意喜欢走偏门,大炒大卖,从差价中牟取暴利。定州旱情相当严重,孔秀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一口气收购了定州附近所有的粮食,从而造成无粮可买的假象。打算囤积一阵,利用天灾,来发灾难财,牟取暴利。
然唐朝律法是何等严明,在孔秀还未动手的时候,地方官员就将他的小辫子抓住了。
孔秀倒也识趣,意思到不妙,果断配合朝廷,因未酿成大过,也没有重罚他,只是合理的罚了他一笔不菲的钱财。
杜荷将他拖到台前,在辩机的面前,将他的行为直说出来。
他的声音颇大,四周的百姓都能听到。
杜荷出来闹事,百姓分成了三个阵营:亲杜派、亲佛派、中间派。
杜荷在长安有很大的名望,不仅是因为他战功赫赫,更大的原因在于他的公正廉洁,尤其是在江南的表现,更是让诸多百姓津津乐道,他们相信杜荷的人品,更胜信佛,故而在一旁看着杜荷的表演。
亲佛派自然反之,他们是虔诚的信徒,认为杜荷捣乱法会,将会受到惩罚,但他们并不敢吱声。毕竟民不与官斗是千百年不变的定律,杜荷是当朝驸马、左威卫将军、尚书省的司郎中、科技院院正,诸多头衔集于一身,注定了他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他们能做的只是希望高台上的诸位高僧能够以高超的佛法,狠狠的教训杜荷。
中间派更是如此,他们不知亲向哪方,在一旁看着,看看到底谁是胜利的一方。
不论是亲杜派、亲佛派还是中间派,他们数万人选择都是一样的,静观事态发展。
而今杜荷从高台上挑出了一个无良奸商,这不得不让众多百姓愤怒了。
百姓最恨的就是孔秀这种不顾念他们存亡的无良奸商,愤愤不平的怒骂而起,同时心底也产生了疑惑。为什么怎么一个小人,能够坐在这高台之上?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
一个疑问产生,这让亲杜派欣喜,亲佛派怀疑,中间派则偏向了杜荷。
“辩机大师,你口口声声说种善因,得善果,那反过来不就是种恶因,得恶果?既然是得恶果,那么孔秀这类罔顾百姓的无良奸商凭什么坐在这个位子上,受到你们佛家的尊重?”杜荷双目直视辩机,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辩机自扇耳光,无言以对。面对杜荷的目光,辩机心中恨极,却不敢直视,恰时胯间骚痒之意传来,让他欲罢不能,几乎都要哭了。
李承乾瞧得心疼之极,将心一横,打算怒发冲冠为和尚,然正欲发作之际,却发现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目光的来源,正是长乐。
长乐出生宫廷,是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结晶,又岂是易与之辈。只因她人性温和,不喜欢与人争而已。现在情况皆在杜荷的掌控之中,只要让他继续下去,弘福寺的这群贼和尚的真面目被揭穿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唯一的转折点就是李承乾身上。
李承乾是大唐太子,有着太子的权力,他要是打算硬来,将会打乱杜荷的一切计划。
长乐深知这一点,故而将心神都放在了李承乾的身上。她相信自己的丈夫,只要能要压制住李承乾,她的丈夫一定可以揭穿弘福寺的的这群伪和尚。
李承乾看出了长乐眼中的警告之意,在那外露的霸气之下,权衡利弊得失,嚣张的太子不得不再一次当了一回鸵鸟。
“孔秀,你说说,你是怎么能够坐在这里的?”杜荷见辩机搭不上话来,开始自编自导起来。
孔秀心中郁闷若死,他是一个不里不早起的奸商,正是因为坏事做多了,需要寻求一个心安。故而在求神拜佛方面,出手从不吝啬。寻常人交香油钱是用的是开元通宝铜钱,而他出手非金即银,阔绰无比。
为了拉拢这个大顾客,纳言也将他邀请在内。
孔秀答应参加也是打算出个风头,给自己的商号做个宣传,杜荷的揭底却让他无地自容,悲催的是他根本不敢得罪杜荷,只能如实得道:“是因为我捐赠的香油钱比较多吧……”
杜荷恍然大悟,高声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原来只要有钱,就能得到尊重,人品什么都无所谓……我大唐也没有那条律法规定和尚不爱财嘛……只是为了钱财,奸邪不分就不对了。”他说着冷眼藐视的望着纳言,打算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一首诗,一首他入寺以后亲身体验的诗句。
第四十九章一首诗
第四十九章一首诗
萧瑀是虔诚的佛教信徒,见杜荷越闹越不像话,心中也燃起了火,坐不住的走上来,“杜将军,适可而止吧孔秀所作所为,确实是混账之极。然纳言法师未必知道此事……如此安排却有不当,可不知者,不为罪。”
纳言多年的修生养性,早已在铜臭中消磨殆尽,面对杜荷一波*的攻势,已经无法维持一颗理智的脑袋,思维短路,经过萧瑀这一提醒,眼中一亮,忙道:“一切皆是贫僧的过错,孔施主布施大方,贫僧只以为他是虔诚的信徒,谁知却是如此……阿弥陀佛……”
萧瑀站出来杜荷一点也不意外,反之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面对这位以年过六旬的老者,杜荷先行了一个晚辈之礼,随即道:“原来如此,但我还要问了。在大师心中,信徒的贡献是表现在什么地方?”
纳言道:“自然是虔诚之心……”
“好一个虔诚之心,不知大师说这话时,脸会不会红?”杜荷厉声道:“既然是虔诚之心,在下依旧那一问,孔秀有什么资格高坐这台上?不否认他捐赠的香油钱远远在其他信徒之上,但他家财万贯,所捐赠的香油钱在他身上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可万千百姓捐赠的香油钱却是一滴血一滴汗赚来的,虽然不多,但论价值论意义远远在孔秀之上。论虔诚之心,亦是相同,而孔秀却高高的坐着,百姓却低低的站着?你又怎么说?”
“这……”纳言再一次让杜荷问倒,无言以对。
这个时候,台下默然无语,偏向杜荷的心已经越来越重的。
这也是杜荷的高明之处,他的落脚点处处像百姓考虑,自然能够赢得百姓的赞同。尤其是杜荷认可他们凭借血汗赚来的钱时,更是有一种得遇知己之感。
“孔秀……”杜荷再一次叫了这个名字,也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位奸商,他凑的太巧合了。若不是他的存在,自己想要打破僵局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是随着这件事的发生,孔秀臭名估计要传遍天下了。不过,既然要做奸商,就应该有了这个觉悟。
孔秀苦着脸上前了一步,摆出了一副已经豁出去一切的表情,心头滴血,我招谁惹谁了。
“说说你来弘福寺受到的待遇?也就是寺里的和尚是怎么招待你的?”杜荷脑中闪现出一个典故,“坐,请坐,请上坐;茶,上茶,上好茶。”
同样是关于和尚寺庙的,大文豪苏东城平生喜欢访僧问禅,有一次脱掉官服,换上便衣到某座寺庙中去游玩拜会。这座庙的方丈看到来人貌不出众,穿戴寻常,坐在自己位子上没有动,只是懒洋洋地抬手让小和尚给他看座,算是打了个招呼:“坐,茶。”
苏东城看到方丈如此慢待自己,有些不高兴,便想戏弄一下这个以衣冠取人的僧人,于是吩咐站在一边的小和尚:“取善簿来。”意思是要布施一些香火钱。善簿取来以后,苏东坡当着方丈的面,提笔写道:香火钱一百两。方丈在旁边伸着脖子看到,心中一喜,热情地站了起来:“请坐。”又吩咐小和尚:“上茶。”
苏东城一笑,又在善簿上落款:东城居士苏轼。那方丈一看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寻常的人居然是名动天下的大学士苏轼,急忙向他深施一礼,满脸堆笑地说:“请上坐。”又急忙吩咐:“快快,上好茶。”
这也就是狗眼看人低了。
纳言重利,杜荷断定,孔秀来弘福寺受到的待遇绝对不一样。
孔秀道:“我以行商为主,也不怎么来寺庙参拜,但每次来纳言法师都会亲自接待,请我去他禅房喝茶。”
杜荷一笑:“什么茶?”
孔秀如实道:“龙井茶,而且还是最贵的雨前龙井,那茶我都不舍得买来喝。”
他的话,让台下的百姓议论纷纷。
纳言平日参禅礼佛,主持寺庙的大多都是慧空,诸多百姓想见一面都难,孔秀作为一个奸商,却能到方丈室与纳言对坐聊天。如此不公平的待遇,让所有的百姓生出了不满。
杜荷笑脸对着纳言:“不知法师又怎么解释此事?百姓诚心只因给的钱少,不闻不问。孔秀是个奸商,但因为给的钱多,便能够得到亲自接见,而且还有上等的龙井茶招待,不知法师所说的虔诚之心,到底体现在哪?”
纳言无话可说,其他高台上的和尚,也沉默不语。
其实这的人的通病,不可避免的,其他寺庙也是一样,他们都有各自的大顾客,为了留住这些大顾客,亲自接待是不可避免的,然而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意义完全不一样了。
这也是杜荷的高明之处,在杜荷心中,佛家最难辩驳的关键在于将问题的所在都放在了虚无缥缈的未来。
也就是众生平等的因果关系。
前世种善因,今世得善果。恶人作恶,之所以能够继续为非作歹,是因为时候未到。好人受到了恶报,是因为上辈子作恶,这辈子惩罚,想要避免就需要不断的信佛,不断的种善因。
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故而也没有人得出正确的答案,也就无法以言语来解释这个问题。
一开始杜荷打算利用佛法的漏洞发难,将所有的和尚都给驳倒。但他很快就发现了错误,他对于佛教的认识,仅限于耳熟能详的几句,而且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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