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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尽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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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站不住了,滑倒在地,我压着胸口,猛地一阵激咳,鲜艳夺目的红,从指缝间渗出来,一地绯樱花瓣。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怜惜,居高临下地冷冷望我:
“滚!我说最后一遍!两分钟内如果你还不走,你是知道我怎么对待那些在我身下却不干不净的女人的!我会把他们送给我的手下,等他们挨个玩够了,然后卖到南美洲去!这种女人只配在黑鬼子身下当母狗!”
心终于碎了,分崩离析成了无数破片,扎烂了五脏六腑,我撑着身子望着他,望着那张无情而冷绝的脸: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你为什么要舍掉九亿,跳下海来救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就死在那海底?”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亲耳听见这些血淋淋的话语?也许那时死了,我还会留下一丝欣慰与喜悦,可是现在……
他的眉头微微有些抽动,背过了身去,对我道:
“你这条命,是我替阿耀和孩子还给你的!现在两不相欠了!快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出了门去,连滚带爬地跌出去的……
我没哭,因为我知道不会有人心疼我了!
屋外的天空,泛着沉沉的红,欲雨而未雨,那颜色就象我被人无情踏碎的心脏。
风象利刃般割在身上,疼的不仅是身体,疼得更是那千疮百孔的心!
我迎着这冷风,却笑了……
我笑我自己的愚蠢,我居然爱上了一个一直以来只把我当作替代品的男人,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所有的承诺,相信他给我描述的锦绣未来,就算到了此刻,他毫不留情地撕碎了我最后一丝期盼,将我扫地出门的时候,我居然还是狠不起心肠来恨他!
我真是笨得不可救药了!
黄豆般的雨点,毫无预警地从天空砸了下来。
我抬起了头,让那水滴盈满整个眼眶,然后顺着眼角汹涌滑落。
雨水!那只是雨水而已……
第九十章 很傻
“珞珞……你怎么会这个样子?”
当我湿淋淋地带着满身血污出现在上官怡倩的小诊所门口时,她的那双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莹亮许多的眼里,盛满了满满的惊讶。
“上官阿姨……”我连说话也已经感到很吃力了:“我可以在你这里住上两天吗?”
她微微有些讶异,随即点头道:
“可以啊!当然可以啊!”
说着侧过身,将我让进门去,我才一跨步,眼前猛然一片漆黑,双膝一软,就这样一头栽了下去!
“珞珞……”我最后的意识里,似乎听见上官怡倩的一声惊呼。
伤药那火烫的触感在肩背上缓缓散开,我伏在紫色丝绒的沙发上,紧紧咬着唇,实在是有点疼,还好这两个半月以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辛辣辣的痛楚,到也不觉得太难熬。
“好了!”上官怡倩轻轻拍了排我的肩道:“背上的疤已经基本看不见了,再上两天药,就不用再受这罪了!”
我坐起身来,一边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身来,一边对她道:
“上官阿姨,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你!”
“哪儿的话!你不是说一直把我当亲阿姨吗?我也一直把你当半个女儿,你不知道,那天你来的时候,样子有多吓人,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是的,从那天我昏倒在她怀里后,这两个半月来,我一直住在她的这间小楼里,上官怡倩很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为我治伤,为我调养病弱不堪的身体。
我休养了这两个半月,背上那数不清的小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上官怡倩一贯精于用药,她的伤药虽然药性烈了一点,但是却有奇效,我的脊背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不过身体虽然已经好了七八,但是有些伤口还是落下了病根,比如这被卸脱了臼的手腕,虽然复位得比较理想,但是每逢阴天下雨,还是会疼,阴恻恻地钻在骨子里的那种疼,而今天恰巧就是个雨天,手腕便很难使上气力。
上官怡倩见我极费力地在扣颈间的扣子,便伸手来帮忙,手指无意间触到了我右侧锁骨上那个被秦坤咬伤后留下的疤痕,叹了口气道:
“这疤多难看啊!以后露肩的衣服都不能穿,为什么你不肯让我给你上药,把它消掉呢?”
我抬起手,将手指触上那疤痕,指尖在那成两个半圆形不平整的皮肤上来回摩挲……
我还清晰地记得,秦坤那夜的暴怒,他那激烈的压覆,那凶狠的噬咬,简直恨不得将我融进他的骨肉,那时候我怕极了,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如今回想起来,到也不觉得那么恐怖了,心头莫明地还会有丝甜。那天秦坤看到我和汪洋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而后我又用极不恰当的话来激怒他,他一定是疯了,嫉妒地发疯了!
是啊!那时他还会为我嫉妒……
“这是他留给我的!这次离开,我没有从他那里带走一样东西,只有这个是他唯一留给我的纪念了。所以,我不想弄掉它!”
“哎……”上官怡倩发出深深一声叹息。
“上官阿姨,我是不是很傻?”我苦笑着问她。
上官怡倩的目中染着心疼,张开双臂将我拥入了怀中,轻拍着我的背道:
“如果不傻就是没爱过!”
我八岁丧母,从小就缺少母性的关爱,我几乎已经记不起,母亲的怀抱是怎么样的了,可这两个半月来,上官怡倩的悉心照顾,让我似乎重又找到了这种感觉,我伏在她那温暖的怀里,似乎将心底深处那种只有对母亲才会流露出来的懦弱也勾了出来,我哑着嗓子道:
“可他只把我当个替代品!他不爱我!”
“哎……哭吧!哭出来好过些!”
在有人关心你,爱惜你的时候,人心大概会变得特别地软弱,我明明不想哭的,我以为我的泪水在那个大雨的夜里已经淌干了。
我也以为我不会心疼的,可如今在胸臆间翻绞的痛楚,却不比当日少去一分一毫。
眼泪逸出了眼眶,我终于还是呜咽了起来:
“为什么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他?为什么我还要念着他?为什么啊?”
上官怡倩没有再说话,只是紧拥着我,如同母亲抚慰孩子一般,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背,任我滂沱的泪水染透了她胸前的衣衫。
哭了多久,我都忘了,一直哭到疲了,再也哭不动了,我才收住了眼泪,我揉了揉已经哭肿的眼睛,看见上官怡倩那浅灰镶银线的旗袍胸口,一大片的湿迹,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上官阿姨……”
她微笑着给我擦干腮上的泪珠,道:
“哭出来是不是就舒服些了?”
“恩!”我点头,大哭了一场以后,心头多少好过了一些。
我放不下他,再哭还是放不下他,这怨不得他,更怨不得别人,只能怪我自己陷得太深。
在没有完全认清他这个人的时候,便放任自己沉溺在了他给我画下的温柔陷阱里,越陷越深,如今明知这段感情已是云烟过往,再没任何希望,却还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上官阿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终于抚平了因为哭泣而凌乱的呼吸,问她道。
上官怡倩微皱了眉:
“不怎么好!”
“……他呢?”我犹豫了一下问道。
“也不好!”
其实,我也知道秦坤的近况很不好!虽然这两个半月我都不曾出过门,但是从电视里,还是能大致知道一点他的情况。
首先是他的那地上公司被查出有大笔资金来路不明,银行冻结了他的几个户头,财税机关开了审查审计。
其后他被检举行贿数个高级官员,涉嫌非法买卖,司法机关界入了调查,他甚至被法院传唤。
而与他日渐窘迫的情况成对比的,却是阮永泰的风光无限,阮永泰被冠上了东南亚实业家慈善家的名头,频频出现在各种剪彩、开幕等交际场合之上,春风得意,左右逢源。
我知道事情还绝不仅止于表面上看到的如此简单,这些能摆上台面来说的事情背后,更隐藏了汹涌的暗流。
这些事情传递出了一个很危险的信号,秦家数代经营起来的与白道良好的合作关系,现在已经出现了裂痕,而让我更为不安的是,如果造成这个裂痕的一半原因是在阮永泰身上的话,那另一半,只怕和我也脱不了干系。
秦耀曾亲口告诉过我,秦坤为了救我,曾用武力胁迫过公安局的局长,这很可能便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导火索,而阮永泰不过是掐准了时机,用他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在这火苗上加了点油,让它熊熊燃烧而起。
当然从电视与报纸上,我只能知道一些表面上的事情,想要知道的更多,我只能请上官怡倩通过她的一些门路为我打听。
“怎么个不好?又出了什么事了?”我有些焦急地询问她。
上官怡倩皱眉道: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前天他送去北面的一批货,半道给人截走了,损失得很厉害!”
居然有人敢动他的货?我惊讶了起来!
秦坤以往在两边道上都是很吃得开的,一是因为他在礼数及财物上极大方和公道,又掌控了毒品和军火两宗大生意,各家多少都要靠他吃饭,所以都信服他。
二是因为他手段的毒辣,敢与他作对的,下场都十分凄惨,各家也都有些怕他。
秦家的“秦”字就象是块金字招牌,这点在我为他打理赌场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了。可是现在居然有人敢截他的东西!就算是这些人不仰他的鼻息,难道就不怕他的报复吗?
没有强有力的后台,我猜这江南江北是不会有人如此大胆的,至于这后台……
第九十一章 荆棘
“又是阮永泰捣得鬼?秦坤呢?他难道没有设法去追?”我拧起了眉头。
“事情好象不那么简单,听说是北边几个大的帮派联合起来干的,所以秦坤他没追!”
“联合起来……”
“恩!”上官怡倩点点头:“好似说秦坤上一段将北面一个大帮派连根拔了,连一个七十几岁瘫在床上的老头子也没放过,都说他心狠手辣,有吞并北边的野心,所以……”
不想被人吃,所以先吃人,这是这个世界的生存定律。
我无力地向后一靠,将身体完全没入了沙发间。
黑龙会,是的,他们说的是黑龙会,当初我给秦坤找上的麻烦!
身边有用心险恶的内鬼,左近有野心勃勃的对手,周围有虎视眈眈,蓄势而动的各方势力,还有秦坤他自己那肩上未愈的枪伤……
秦坤的处境,实在是凶险极了!
而造成他情况如此凶险的绝大部分原因却都是在我的身上,我这个被他遗弃了的女人身上!
“明翔学院今天得以顺利奠基开工,阮某代表整个阮氏集团的所有员工,对贵市各位领导予以的大力协助表示衷心的感谢……”电视里又传来了阮永泰的声音。
他正在为他投资的一所民办高校奠基,陪同出席的都是市里有头面的人物,每个人都是满脸堆笑,和他热络非常,看来钱能通神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我看着电视上,在无数闪光灯下笑着的阮永泰,他的笑容看上去是如此温煦和善,如果我不是亲眼见到过这双眼睛背后藏着的是何等卑鄙不堪的心性,我想我就真要被他骗了。
我盯着电视上他,我似乎又看到了夜夜纠缠于梦境当中的,那满床由纯白变成鲜红的玫瑰花,看到了他野兽一般挞伐我身体的暴行,看到了码头上秦坤痛绝的眼神,还有阿鬼,那最终恳求秦坤了结自己性命的阿鬼!
我一直以来就知道自己不是个心肠冷酷坚硬之人,时常会有不合这生活环境的仁忍之情,长久以来我都是生活在隐忍与退让之中,受到过这样或那样的苦楚,但除了对杀死了父亲的张家兄弟以外,却没有从骨子里恨过什么人。
就连当初秦坤把我逼得无处可退之时,我也只是万念俱灰地想到过死,却从不曾起过杀他的念头。
可是对着电视里的这个人,却不行!看到他的那张脸,看到他的那种笑,胸口就象有烈火在燃烧,这个男人近乎变态地折磨了我的身体,在我不做任何抵抗的时候,他却依旧狠绝地夺走了阿鬼所有生的希望,对他的那种熊熊的愤怒,非生啖其血肉无法化解。
我恨他,我真的希望他给那惨死的阿鬼偿命!如果这件事情秦坤做起来困难重重的话,那不如……
“上官阿姨,上次你给过我一种香水,名叫‘紫魅’的,不知道还有吗?”我抬头向上官怡倩。
“有!”
“能再给我一些吗?”
她在橱柜间取出了一只小小的水晶瓶,刚递到我手里,却又收了回去,疑惑地问道:
“你要它做什么?”
做什么?我从她手里取过瓶子,淡淡一笑:
“两个半月了,怪寂寞的……”
她眼神沉沉地望着我:
“珞珞,你不能去!你斗不过阮永泰的!”
上官怡倩的观察力的确惊人,我的这点心思终究没有瞒过她的眼睛。
“不试试怎么知道斗不过?”我将手中的“紫魅”迎向光亮,浅紫色的液体,在水晶瓶内莹莹有光,我轻声道:“我有‘紫魅’帮忙呢!”
“‘紫魅’只能起一点点催情的作用,让男人兴奋一点而已,阮永泰他本身就防着你,‘紫魅’的作用非常有限的!”
“有一点就够了!我这次一定会极耐心的,在最恰当的时机再下手!”我说得虽轻,却斩钉截铁。
“珞珞,你这是去送死,我不会让你去的!”
“上官阿姨,你拦不住我的!”我轻笑了起来。
上官怡倩盯着我,看了许久,有些叹息,又有些心疼地问道:
“你一定要去?”
“恩!”我点头。
“你知道阮永泰会怎么对你吗?”
“象禽兽一样!”我咬着唇答:“但是只要他碰我,我就有机会!”
“珞珞,男人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男人去解决吧!秦坤他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他牺牲了再多,他也不会感激你的!你醒醒吧!秦坤他不要你了!不要你了!”上官怡倩扳着我的肩头,奋力摇晃我。
晃动让我从那种绝然的心情中清醒过来,她是在说,我这么做是为了秦坤?是吗?是吗?我要为他除掉阮永泰,不惜以自己做饵?
不!我不承认!我不会这么傻的,为了一个残忍地抛弃我的男人,去用自己的性命搏!
“不!不是的!我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阿鬼!”我企图为自己争辩。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啊!” 上官怡倩摇了头。
是啊,我为什么这么傻?可我就是这么傻!
“上官阿姨,让我去吧!”我放低了声音,眼眶又开始发酸了:“以前他帮我摆平了许多麻烦,好几次把我从危险里救出来,就算这次我要离开他了,也让我为他做件事吧!这次如果能杀了阮永泰,那我就再也不欠他什么了,我一定会毫不留恋地离开这里,永永远远地将他从我的心里赶出去!”
“哎……”
一声沉沉地叹息,在屋内低低回荡。
两只与‘紫魅’一般大小的水晶瓶出现在我眼前的矮几之上,左边的一只颜色极特别,初看似是新绿的,可换个角度却耀出一种嫩红来,再仔细看,橙的、黄的、青的、蓝的,只觉流光溢彩,仿佛春日那锦绣百花,也分不清究竟是个什么颜色。右边一只却是纯红,鲜艳刺目的红,深秋香山那满地零落的红叶。
上官怡倩拨弄着左一只,低低对我道:
“这是‘繁华’,女人可以下在身体里,只要有男人碰了,最多一个小时,那男人就会去见阎王了!”
我心头猛地一颤,竟然有这种药,如果它确有其效的话,那我得手的机会就会大大提高了!
我伸过手去,去取那瓶子,上官怡倩却一把按住我的手,道:
“珞珞,这药下在身体里,会很疼,这疼不是人人挨得住的!你要考虑清楚!”
我笑了,再疼能怎么样?难道还抵得过那满床的玫瑰?那疼我不也挨过来了吗?
“做爱象上刑对吧?这味道我已经尝过了!上官阿姨你放心吧!”
可她却不松手,看着我的双眼,沉声道:
“这药,还有一个副作用……”
“什么?”我问。
“用过之后,只怕你很难再怀孕了……”
我的手抖了一下。
孩子……一个从我体内孕育的生命,从前一直是我的向往,当时秦坤柔声对我诉说我们孩子的未来时,我知道我的心完全被软化了。
不过如今这一切不过都是镜花水月,孩子这个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那能不能怀孕还有什么关系呢?
我握起那小瓶子,坚定地点头道:
“我知道了!”
我的心意已决,上官怡倩自然能看明白,她没有再劝我,只是把另一只小瓶子递过来:
“这是催发‘繁华’药性的香水,叫做‘尽处’,中了‘繁华’的人,只要闻到这香水的味道,便不用等待一个小时,就会提前毒发,命也就走到尽处了。所以,珞珞,一旦阮永泰中了毒,你一定要尽快让他闻这个香水,不然到他毒发的一个小时里,他就算没有刻意折磨你,只是单纯地做爱,那疼也能要了你的命!”
我接过了那第二个小瓶子,望着那瓶内一色的红,我已经见到了我那满是荆棘的血色未来,但是这路是我自己选的,所以我只能坚定地走下去。
第九十二章 筹码
阮永泰现在的落脚点还是在那栋让我见过的地狱的湖中别墅里,只是周围的安保比上次更为严格了。
好在我本来也没打算偷溜进去,所以,保全再严格与我也是无涉的,我只是静静地走过去,对着门卫道:
“请告诉阮先生,我想见他!”
门卫不认识我,但是正巧巡逻至此的两个打手却认识,那个比往常都要漆黑的黎明里,在码头那木质的栈道上,他们好色的眼睛曾巡视过我的身体,他们肮脏的大手曾触碰过我的皮肤,那种感觉我至今依旧觉得恶心。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我见到阮永泰的过程比我想象得容易一些!
在门口等待了些许时间之后,他们两个便来引我,他们的眼神虽说有些好色与鄙夷,但态度还算恭谨,低头将我往里带。
穿过中庭的时候,我偶尔瞟了一眼停车场,只见有十数辆小车停在那里,车子都很不错,当然这本也没什么特别的,能出入阮家别墅的,自然也非等闲之辈,可是那些车牌……
进了底楼的玄关,右侧大客厅里穿来的悠扬乐音,与觥筹交错之声,证实了我在中庭时的想法,阮永泰应该是在请客,而客人皆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两个打手向左侧穿过走道,上了楼梯,把我引进了房间,用不是很地道的汉语对我道:
“在这里等着!”
说完便阖门而去。
我回身打量这间房间,那张海蓝色的大床上虽然不见了那满床的白玫瑰,却依旧让我心头一阵发悚,我连退了数步,靠上了冰冷大窗玻璃,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我强迫自己把目光投向窗外,不去看那张给了我地狱般可怕回忆的大床。
这扇窗能望见湖面,月兔东升,冷冷寒光,起伏的水面烟波浩淼,满天箕斗星光摇曳,我将脸庞紧贴在玻璃上,我告戒自己冷静,再冷静,我已经走到了这步,已经无法回头了,我必须鼓起勇气走完它,不然一切牺牲都不会有意义!
门开了,不必看也知道是谁!
我回过身,静静望向他……
阮永泰双手环在胸口斜倚着门框,那双眼睛惯常地带着好色微笑,上下左右地巡视我。
这种眼神让我自心底畏惧,我尽可能地平稳呼吸,不把心底的恐惧表现出来。
“苏小姐……”他开口了,声音里透着兴趣盎然的味道:“怎么有雅兴光临寒舍?”
“我是专程来找阮先生的!”我努力地使自己露出些许的笑意来。
“哦?不知有何贵干?”他换了个姿势,依旧一瞬不眨地望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他想要读懂我的来意。
“帮我杀了秦坤!”我咬着牙用诅咒般的语气吐出了这六个字。
他似乎很惊讶,随即扬着双眉笑道:
“帮你杀了秦坤?呵呵,苏小姐太会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要秦坤死!死在我面前!”我冷冷回答他。
“哈哈!”他笑得更张扬了:“你要秦坤死?为什么?说个理由!”
“他把我赶出来了!”我咬牙切齿:“我为他牺牲了那么多,他却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我,然后象丢掉一件垃圾一样,毫不留情地将我扫地出门……这种男人不该死吗?”
“该!该死!”他的口气极敷衍,转而问道:“为什么来找我?”
我苦笑:
“除了阮先生,难道这左近还有谁有这本事?”
也许这句反问句,带了点恭维的意思,他笑了,心情看来不坏,慢慢向我靠了过来,笑问道:
“理由还算过得去,可是我凭什么要帮你?”
我低下了头,状似可怜,幽幽道:
“我以为阮先生和我一样,是恨他的,是想要弄垮他的!”
“弄垮他是一回事,杀他又是另一回事,我弄垮了他,不一定要杀他,对吧?我可不是个好杀的人,就象上次在海边,我不就放过他了吗?”他把谎话说起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象他这样心狠手辣,连自己亲兄弟都不放过的人,怎么可能毫无理由地在海边放弃了对秦坤斩草除根的机会呢?个中的理由事后我思忖了数天,隐约可以猜到个大概,现在我只能赌一赌,我的猜测是否准确了。
我吸了口气,抬起头,不避他的眼睛:
“欧洲和美洲那几个大买家的名单和联络方式,我知道!”
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却听明白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那丝惊讶让我确信我的揣摩是正确的。
阮永泰当时放过秦坤,一定是看中了在传统毒品很不景气的现在,秦坤他在欧美广阔的散货渠道,他需要秦坤手上的那批客户资料。
当然以前我从不插手秦坤他在毒品这方面的交易,名单和联络方式我自然不会知道,但是作为一度最受他宠爱的女人,说自己知道一些机密,我想阮永泰就算不全信,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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