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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之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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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已经想明白,很早以前就想明白了。
现在除了那段错了轨道的感情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是啊,都很顺利,他的巫力越发淬炼得精纯无比,由于那个东西的影响,再加上天时地利,这里的天地元气如此充沛,修炼的进度一直没有慢下来过。精神力的强度已经恢复到了“前世”大约一半的水准,肉体虽然孱弱,但是那又怎么样?要达到目的取得那样东西,目前的状态已经足够好。
接下来,只要安心将孩子产下,之后,再寻求五郎的理解,然后,然后——
徐道子脚下风声猎猎,他眼前忽然一黑,心脏猛地一缩,知道这是脱力的表现。而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惊觉四肢如此绵软无力,简直再也无法去做什么。经脉中巫力去得十之八九,基本上是空空荡荡。难以想象自己怎么一直还维持着那样的高速?徐道子额际冷汗涔涔,勉力睁眼去看,又怎么能看得清楚黝黑的山路?
这时一阵锐利的风声破空而来,五郎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一样,瞬息之间从他的耳朵传入胸口,将他的心脏狠狠地拍击了一下:“……不要!求求你,不要!!”
徐道子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处境好像十分不妙。
他尽力稳住身体,但是已经完全脱力的躯体根本不听使唤,充其量也就是慢下些许,根本停不下来。他下意识抱住自己的肚子,孩子还在安详地沉睡,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徐道子这时竟还在思考,之前得知璎珞怀孕的消息只觉得震惊和些微难过而已,甚至还有心情和夏长野搭话。
然而,为什么一看见五郎出现在眼前,那排山倒海一般的负面情绪就一下子淹没了他,乃至于他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下一个瞬间,身后一人以迅雷之势猛地将他抱住扑倒在地,徐道子抱着肚子蜷缩着身体被紧紧抱在那人怀中,徐道子一贴上去,第一个反应是对方的身体亦是冷汗涔涔,厚厚冬衣也浸得湿透,那双铁臂紧紧将他禁锢在怀中,由于惯性的作用,抱成一团的两人还是往前滚了好几圈,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徐道子只觉得对方似乎一直在做他的肉垫,山路陡峭崎岖,他几乎没有擦伤什么地方。
万籁俱静中,徐道子听得见那贴着他耳际的胸膛内,狂猛跳动的心脏砰砰作响,像是惊恐到了极点,联想起之前五郎那几乎称得上声嘶力竭的叫喊,徐道子忽然咬着牙关,脸上一下子火辣辣地涌上血色。
半边身体似乎感觉得到从哪里吹来的刺骨寒风,徐道子微微侧头,这才发觉他们倒下来的地方距离悬崖只有一步之遥,可想而知刚才如果不是五郎强行扑上来将他前冲的势头止住的话,现在,他估计只能成为崖底一抹莫名其妙的冤魂。
后怕的感觉这才涌上心头,徐道子心脏也惶急地跳动,却是在想,好险,就差一点,他就带着那未出世的孩子,做了自己一时情绪冲动下的牺牲品。
被那样紧紧地搂在五郎怀中,徐道子只觉得自己要透不过气来。静默好一会儿,头顶忽然感觉到五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接着被他抱着几个起落,离得悬崖远远,落地之后,被五郎推了开去,徐道子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一个巴掌便重重扇了过来,“啪”的一声,寂静的夜晚,听上去异常清脆响亮。

第二十七章 教训(中)

这一下将徐道子的脑袋打懵了,他脸被打的侧过一边去,先是惊讶,后面才是火辣辣的痛楚涌上来,整张脸像是着了火一样。
对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徐道子忽然觉得好笑,怎么打人的似乎比他这被打的来的要吃力得多,还没回过神来,便又被五郎双手捧住他的面颊转了回去,之后嘴唇重重压了下来,恶狠狠地噬咬着他的嘴唇。
他刚才牙关一下子咬合,被那一巴掌扇的咬破自己嘴里一侧,现在感觉得到铁锈般不好的滋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却被对方毫不留情闯进来的舌尖舔舐吸吮,带着血腥味的一个吻,激烈而又放肆,徐道子几乎就要闭过气去,他伸手用力推着对方宽厚的肩头,触手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指尖沾上了潮湿的灼热液体,他一惊,圆睁着眼睛挣扎起来。
杨轩倒是很干脆地结束深吻,只是撤出舌尖,浅浅地舔着他的唇角,吸吮着他的气息,一双手臂微微颤抖着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气息凌乱地扑在徐道子面颊上,对方似有所觉,微微启唇迎合着他,温顺地靠在他的怀中。
须臾,杨轩才感觉到那双拥着他后背的手臂在轻轻拍抚着,刚才给他很安心的感觉,回过神来只觉得又被当做小孩子了,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不管闹不闹脾气,不管事情的对错到底怎么清算,这样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确实很像是他的作风。
杨轩咬着牙,刚才他不管不顾闷着头往悬崖上冲去的那架势吓得自己心脏几乎就要跳出喉咙,那一声“不要”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发出来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瞬间移动的实力,就在那一刹那,几乎是浑身的功力一下子都激发出来,终于成功地将那极速移动中的虚影捕捉到了怀中,之后,使尽所有力气,将人搂在怀中,彻底远离那个危险的峭壁。
尽管知道已经安全了,胸口还是一阵又一阵地涌上后怕的感觉,杨轩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发出来的声音肯定是颤抖而含糊不清的,还不如不说的好。
幸亏是来得及,如果一时没赶上,最终铸成大错呢?
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因为气自己,而酿成那样无法挽回的结局的话,杨轩知道,他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以这样的姿态立足于人世。
怀中失而复得的珍宝,是他最大的财富。
杨轩心里明明白白地浮现出自己的情感归属,刚才那一刻,他心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这回要是能够让他完完整整回到自己怀中,自己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感谢上天的垂怜。
过了一会儿,觉得平静了些许,杨轩才觉得刚才打过人的手掌竟隐隐发疼起来,可见自己的力气用的有多重。
那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四肢似乎柔软无力地垂了下来,杨轩一怔,立刻伸手去摸索,冰冷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冷汗一阵阵地浸湿了衣物,杨轩情知以徐道子的体质,再维持这样的姿态暴露在寒风中,后果不堪设想。
拉开衣襟,将人抱在最贴近自己里衣胸口的位置,另一只手紧贴在徐道子背心,内劲一吐,炙热的真气进入他的筋脉,感觉自然是空荡荡的。这种将自身耗得灯尽油枯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杨轩就见过自己黑骑卫下一个士兵,在战场上因为这样而脱力致死的悲惨情景。他的心又高悬而起,低低地问道:“师父?师父?你怎么样?”
一边问,一边抱着他,风驰电掣般下山往曦园奔去。
徐道子意识有些模糊,迷迷瞪瞪地嗯了一声。
“不要睡。”杨轩声音颤抖起来,“到了曦园,随便你怎么睡都成。不要睡,知道吗?”
徐道子将脸埋在他怀中,嘟囔道:“你……你的心脏跳得好快。我,我不睡,我知道的,这时候睡不得。”
堪堪下的山,杨轩打了一声唿哨,一匹黑色的神骏马匹奔驰而来,他抱着徐道子翻身上去,少年神智已经有些不太清醒,只一双手揪住了他胸口的衣襟,杨轩一只手紧紧将他搂在怀中,另一只手狠狠地拍打了一下马颈,骏马长嘶一声,四蹄生风,一路狂奔而至曦园。
陈秋早就在之前,被察觉情况不对劲的夏长野请到曦园等候,抱着人从马上下来的王爷脸色煞白,尽管表情似乎沉着,但闪烁的眼神,还有小心翼翼抱着少年大步走入房内的动作,都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陈秋这时才惊觉,主子每次失态的时候,几乎都和这个少年有关。
回忆起自己毫不在意地将璎珞有了身孕的事情告诉询问的玉冥,本来是希望得宠的少年去化解一下王爷和璎珞之间的僵局,然而看起来,这个玉冥对主子的重要性远非一般姬妾可比。联想起可能自己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被邹王爷冷冷瞥了一眼的陈秋,大冷的天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眼下也顾不上惊慌,他连忙跟进房间里,躺在床上刚被安置好的少年面色惨白如纸,嘴唇逐渐失去血色,浅浅的青灰色浮上脸颊,半闭着的眼睫毛下,眼珠子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杨轩低声道:“不要睡,不要睡,说两句话吧,你肯定想说什么了。骂我也行,不要睡过去,知道吗?”
“嗯……”徐道子茫然地转动着眼珠子,其实他现在视野内一片空白,安置下来之后,身体极度爆发过后的后遗症一一袭上来,四肢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起来,若非五郎灼热阳性的内力从他后背大穴不停涌入,只怕现在早就失去意识。
耳朵里嗡嗡地,好半晌才听清五郎一直在不停地喃喃道:“对不起,没有和你说清楚。对不起,你骂我吧?骂我吧?……”
……我骂你做什么?
徐道子有些好笑,但他说不出话来,勉力动了动嘴唇,陈秋的动作似乎很是惊慌地给他喂了一丸药,但是动作抖抖索索怎么都不成功,徐道子可以想象得到五郎那带着寒意的目光多有杀伤力,心里又涌上一阵莫名的甜蜜。
看不下去他的笨手笨脚,杨轩劈手将药夺了过来,之后动作异常轻柔地给徐道子喂了下去,只是徐道子现在根本无法自行吞咽,一丸药堵在嘴里,怎么都咽不下去。
夏长野目光焦灼地站在一旁,见此情形,灵机一动给杨轩递了一碗水:“用这个冲服可能好些!”
陈秋连忙道:“是!是!夏将军说的是!”
他明明已经对主子禀明,这位玉公子是一时脱力,再加上体质本就虚寒,又被寒风入体,才会形成这样的半昏迷状态。无奈主子关心则乱,弄得他也如临大敌,并不是什么难以医治的毒症,也吓得他光是喂药都手脚不利索。
虽是惊慌,但是主子爷和那位出了名冷酷的夏将军,都一副乱了阵脚的样子陪伴床前,这幅奇景令陈秋对这位玉公子的魅力又有了新的认知。王爷还好理解,只是夏将军,先前一直跟在这位公子身边保护着他,没想到还有了那么深厚的交情,表面上真是看不出来。
不知道属下心底犯着嘀咕,杨轩将温水伴着上品参丸给徐道子喂了进去,却在半途又流出嘴角,眼看不是办法,陈秋正要提议别的方子,却见主子毫不犹豫低头下来,将沾了水的参丸放进嘴里,俯身而就,吻上少年的唇,温存辗转片刻,撬开他的牙关,用舌尖将药丸推了进去。
须臾,又抬头含了一口水,贴着少年开始有了淡淡血色的嘴唇,无微不至地将水哺了进去,之后两人四片嘴唇一直紧密贴合着,细微的水声被唇舌搅拌着,又是片刻,徐道子终于有了反应,喉间微微一动,却是把药吞了进去。
明明知道这是在喂药,陈秋却觉得自己老脸都要通红起来,看看应该没事了,便借故要走出房间去给熬药的绯春绯秋两个丫头监工。这位玉公子已有将近六个月身孕,不能轻忽大意,药不能乱吃,也不能光吃那一样。想起另一个怀着主子孩子的倒霉女子,却只能从自己那里领到一碗落胎药,陈秋摇摇头慨叹同人不同命啊。
临走前,却瞥见夏长野面色似乎有些沉冷地注视着嘴唇相接宛如交颈鸳鸯的两人,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一瞬间紧握成拳,复又松开了。
只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景象,陈秋心里咯噔一下,更是不敢再留在房间内,匆匆几步走了出去。
鼓励地舔舔他的嘴唇,杨轩如释重负地在他嘴角吻了片刻,才抬起头来,深深望着面色开始回复正常的少年,紧握着他的双手,凝视的表情,就如同在守护什么无价之宝一样,害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宝物就会不翼而飞。
徐道子却迷迷瞪瞪中,觉得自己似乎浑身暖洋洋地陷入了一个温柔的海洋里。这个海洋布满柔和的白色光芒,水波温和拍击着他的身体,徐道子懒洋洋在其中悠游徜徉,却不经意发觉那白光来自海底的深处,他好奇心一起,往那个光源游了过去。
逐渐进入他“视野”的是一个白色的圆球,说是圆球其实也不妥,应该说是一颗光球,中间一点发出炫目光华,徐道子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一点是什么。他只本能地觉得很亲近,越是靠近那里越是感到舒服。最后终于看明白,那是一颗透明的珠子,在“海洋”的最深处极速旋转着,四周白色水汽一股股朝它汇聚过去,被它吸收同化,同时光芒更盛,像是注入了无限生机。
徐道子忽然恍然大悟:这是他的识海!
他“前生”修为何等高超,自然明白到了一定的境界,修真者可以拥有内视的能力,不过那也要看机缘和天赋。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没能拥有这种能力,有的人得窥堂奥不久,便可以通过内视来更加了解自己,从而在修炼上一日千里。
他从前的识海广袤无比,那也是他一身惊世骇俗功力的由来。但是那也是他日积月累,豁出性命一样修炼了几十年才有的结果。然而看看这片汪洋大海,无边无沿的样子简直令他震惊,这个小狐狸的身体可纯粹是潜力惊人,和他修炼出来的那点巫力却是毫无关系,便凭空有了这么一个广阔惊人的识海,怪不得他巫力进境如此迅速!
与从前对比,今生识海中那个悬浮着不停吸收“水汽”的圆润透明珠子,像是玻璃球一样通透晶亮的珠子,大概就是传说中妖精的“内丹”吧,而那些蜂拥而去的“水汽”,应该就是他体内丝丝缕缕潜伏着的巫力,他一直感到一股强悍至极的力量在守护着他的巫力不至于逸散掉最后一缕,那温暖强劲的安心感,他暗暗感动,当然知道是来自何人。
只是不知道耗尽全身巫力的疯狂举止是不是反而契合了他们仙云门传说中一个修真的法度——“破而后立”,也就是要完全推翻之前的修炼成果,彻底将筋脉完全放空,从而开辟新的境界的方法。
只不过那些爱惜羽毛的修真者中,又有谁能够如此疯狂,放弃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成果,就为了成就一个并不一定成功的结局?除非是迫不得已,或者脑袋不是一般架构的修炼狂人罢!
而徐道子误打误撞,将自己耗得灯尽油枯,却在最为凶险的时候,有杨轩为他不顾一切地护法,又因为救治及时,所以能够缓过劲儿来,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在半昏迷的状态下,侥幸地对自己进行了一次内视。
徐道子在杨轩阳刚属性的清阳之力的激活下,渐渐觉得一股甚至有些冰冷的寒意夹带在那白茫茫的“水汽”,哦,不,那是巫力,开始在他周身大穴和各处经脉中游弋开来。那寒意似乎有生命一样,嗅到了清阳之气的味道,便从那广袤识海中一个最深最深的未知深渊中,静悄悄地冒了出来,开始是一小股一小股,渐渐的变成一缕一缕,再后来是静谧的河川,之后河川汇聚到了一起,流入了那暖洋洋的识海之中,内丹被这寒意一浸染,竟像是亢奋一样,发出刺目的五彩光华。
徐道子顿悟,这寒意来自九阴真元!
而那本来循规蹈矩在他的筋脉中慢慢游走,慢慢充实起来的巫力,就像是受了什么无与伦比的刺激,与那九阴真元流出来的一股股冰凉的冷意汇合在了一处,竟然开始疯狂地壮大,徐道子感觉得到,他的四肢百骸、浑身每一处细微的毛孔,都疯狂地在九阴真元的无声催促下,近乎不要命地吸取着这方圆百里丰沛得可怕的天地灵气,尤其这是冬天,受了寒冷气候影响,他的九阴真元更是一刻也不止休,他先前还能凭借自己的巫力和五郎的清阳之力压制,现在他浑身恍如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只能任由那发了狂一样的九阴真元不管不顾他身体的窘境,像是不知餍足的饿鬼,大口大口吞噬着外界的天地元气!
徐道子喉间咯咯两声,忽然腹中孩子像是感应到了母体的危险,疯狂地躁动起来,他身体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在床上身不由己地弹起,继而颤抖痉挛,一双手就要挣脱温热的束缚,一股戾气让他想要撕裂什么似的,无神的眼睛一下子圆睁,宛如野兽的尖锐叫声从他喉间迸发出来,让人难以想象,这么纤细的身体内,哪来的力气发出这样可怖的嗥叫!
徐道子一边叫着,一边喃喃有词念着“轩河……我的……轩河……!”
他声音极细微,杨轩却是没有心思去听,他瞳孔缩起,几乎成为一道竖线,紧紧地抱住徐道子,用力摁住他的四肢,朝着房门外狂喊道:“陈秋!叫你上面那个老不死的过来!晚了他就死定了!!”
夏长野一言不发,转身冲出房门,一把揪住陈秋的衣襟,疾风一样地掠了出去。

第二十八掌 教训(下)

“哦?你是说,五郎喜欢男人?”杨磊听见意外的消息,不禁轩起眉头,玩味地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断然道:“不可能。”
“父王!”璎珞扭股糖一样腻在他身边晃动着他的手臂,跺脚娇嗔:“璎珞句句并无虚言!现在整个邹王府谁不知道,他最疼那个病秧子呀!”
“不可能的。”杨磊对于当今皇帝大婚之时发生的骚动怎会不知,那四王爷和皇帝当年为了皇城第一美女欧阳婼争得死去活来,最后美人还是嫁给了当时刚刚登基的太子杨栩,但是坊间传闻且不说,宫里也流传着欧阳婼其实是委屈不甘,迫于无奈才委身于皇帝,其实她心里喜欢的是当时虽然默默无闻,可是容貌堪称众皇子之冠的英俊的四皇子。
不要小看这些传闻,一来据他所知这并非空穴来风,二来从皇帝后来用了血腥手段刹住谣言的举动来看,极度迷恋欧阳婼的杨栩其实相当恼恨这个四弟,如果欧阳婼不喜欢杨轩,那么她嫁都嫁给杨栩了,杨栩又是吃的哪门子干醋呢。
以至于后来杨轩每年回去元洛的时候,杨栩都会暗自用手段找空隙想要他的性命。之前欧阳婼在世,杨栩顾及到她还会收敛一些,但是她死了,杨栩就再也没有顾忌。
之前在玉盏楼闹得沸沸扬扬,出动了足有两千人马将整条街道围堵起来,还是被杨轩逃的性命。不知道该说是他这个侄子命大呢,还是五郎其实深藏不露,身边高人云集?
正在思忖间,一个清亮的男声传了过来:“什么不可能?”
穿着黑羽大氅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他一张娃娃脸笑盈盈的,柔和的眉眼和杨磊有几分相似,不过比起其父雅致俊俏的面容,他的面孔线条显得有棱角一些,一双黑漆漆的丹凤眼神采奕奕。
杨磊一见他就头疼,他这个独生儿子个性总是过于“飞扬跳脱”了一些,他不知道给他收拾了多少次烂摊子,本来这次出行根本不想带上他,可是刚才进了邹王府才发觉,他竟然扮作小兵混在大队人马中间,让苏叶帮他的忙顺利地瞒到现在。
因此厚着脸皮也和杨磊住到了一个院落内,这不,听着声音就过来了,什么事情还真是少不了他来凑热闹。
他这一进来,璎珞便娇声喊了一句“哥哥”,眼睛一眨,大颗大颗泪珠子像是断线珍珠一样掉落下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璎珞虽然在宁王府算是颇为得宠的小公主,但是由于庶出的身份始终尴尬,因此,她嫁出去之后宁王也只做少了这么一个女儿。这次过来,受了委屈的璎珞蓦然见到久违的父兄,哪有不使劲撒娇的道理?
杨天仪在她出嫁之前也颇为疼爱这个率真任性的小妹妹,许久不见,这次偷偷跟过来一来是为了凑热闹,而来也是为了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见她哭成这样,明知道小妮子的眼泪向来是收放自如,也不由得抱着她肩头一叠连声安慰,连连问“怎么了”。
半晌才从哭哭啼啼的璎珞嘴里知道邹王爷要拿掉她腹中自己未来小外甥,当场宁王世子炸了:“你说什么?有这样的事?”
“天气不热,哪来这么大火气?”宁王喝口茶,声音倒是很沉静。
“父王!”杨天仪气冲冲的,“这个杨轩怎么这么狠毒,人说虎毒尚不食子,他倒好,做出这样的事!您怎么能这样袖手,璎珞可是您的女儿,我的妹妹,她腹中那也是我们杨家的血脉,是你的外孙啊!”
“你说错了。”杨磊慢吞吞吹着茶水,这样的动作他做起来却丝毫不显卑俗,反而说不出的优雅自制,柔和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那孩子首先是邹王的孩子,当今圣上的侄子,其次才是我的外孙。真要说起来,五郎可是你的堂哥,这里可是邹王府,你再这么冲动,苏叶也保不了你。”
他冷静犹如一汪幽谭般的眼睛瞄了儿子一眼,杨天仪立刻醒悟过来,讷讷地安静了不少,他这个父王向来很好说话,但是,却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触犯他的底线。杨天仪知道父王生气的话自己会有什么后果,支吾了几声,“那,可是,这事,难道不能归咱们管么?”
璎珞在兄长怀中抽泣着,细声细气地道:“要不,咱们求求那个病秧子。”
见杨天仪不明所以望着自己,她咬牙解释道:“就是,就是,现在爷最宠爱的那个家伙。他一看就是烂好人,只要避开爷,去求求他,说不定……”
她这话说的不甘不愿,杨天仪却大笑了起来:“就是你们刚才说的话题?不会吧,莫非真有比璎珞还要美丽的男子?咱们历州堂堂第一美女,竟比不过一个男人?是怎样一个标致的美人儿,我倒想看看!”
杨磊盯着璎珞,皱眉:“你说的可是真的?五郎真心喜欢那个男人?”
“是不是真心,我不知道。”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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